纯粹知性在康德批判哲学建构中的作用和地位

2016-02-05 06:06宋海洋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知性先验康德

宋海洋

(西南大学教育学部,重庆北碚 400700)

纯粹知性在康德批判哲学建构中的作用和地位

宋海洋

(西南大学教育学部,重庆北碚 400700)

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判断力批判的依次发布,标志着康德成功建构了他的批判哲学体系。而纯粹知性的发现和提出,是这个哲学体系建构得以成功的最关键之处。纯粹知性在认识论部分给先天综合判断提供了支柱;在道德实践部分用纯粹知性抽掉了一般性质料欲求,进而产生了形式化的道德行动意志;在美学和目的论部分,康德用纯粹知性联结了自然审美表象与知性反思目的之间存在的理论沟壑。

康德;纯粹知性;理性

在西方哲学历史上,每一个哲学家提出自己独特的哲学思想时,都有一个“名”要去“正”,以期达到思想的传播效果,获得学者、民众的共鸣。如柏拉图的理念(Idea)利用了古代人们对彼岸世界存在的向往和直觉,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实体”(The first ontology)激起了人们对人认识能力的怀疑和肯定。而康德站在近代西方日益扩展的数理科学的知识背景下,利用了在数学中算术相加之和的无可置疑性,提出了哲学中的永恒问题:先天综合判断何以可能。而使这一判断得以成功的关键在于提出和发现了著名的纯粹知性之概念。

一、纯粹知性在批判认识论建构中的作用

康德批判哲学体系中的认识论建构在《纯粹理性批判》一书得到了具体体现。总的分为先验感性论、先验知性论和先验辩证论三个部分。细心的读者会发现,康德在此书三大部分的开篇,都是直接预设一些“先天”的表象,命名为“先验”的知识、观念或先天判断。例如在先验感性论篇中,并没有像洛克(John Locke)和休谟(David Hume)一样,对感觉、印象甚至各种表象给予细致的分类,而是直接说:“假如我从一个物体的表象里把知性所想到的东西如实体、力、可分性等等都除开,同时又把属于感觉的东西如不可入性、硬度、颜色等等也除开,那么我从这个经验性的直观中还余留下某种东西,即广延和形状。”[1]26在这种对单一或多个表象进行分解的反思过程中,表现出了人本身认识能力中的主动性,所以康德对感官而来的杂多表象预设了一种纯然的知性或纯粹知性。或者说,这种对众多感官刺激的“定位”和对“感官”给予的表象的处理,是在纯粹知性的意识状态下完成的。与此种先验“形式感性”相齐,康德首次提出了一种先验逻辑。康德说“普遍逻辑将各种不同的表象带入一个概念之下,但先验逻辑是将表象的纯综合带到概念之上”[1]70,接着便给出了知性判断的四个机能,以及类比于此纯粹知性的四范畴。但是康德并没有告诉读者,这四类范畴的灵感取自哪里,而只是很突兀地给我们列出了这个范畴表。为此,康德为自己的行文安排作了一番辩解:“我有意避免了对这些范畴下定义,尽管我有可能得到这些定义。……在纯粹理性的一个系统中人们本可以正当地要求我作出这些定义,但在这里,这样一些定义只会使眼光偏离研究的重点,因为它们将会引起一些怀疑和攻击……”[1]74可见,康德直接给读者们预设了纯粹知性,铺设了这张无所不包的知识天网。我们在阅读了《纯粹理性批判》对人类理论理性的研究之后,可以轻松地得出这个结论:纯粹知性在认识论建构中占据着奠基性的关键作用。

《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主要研究的是思辨领域的理性。在思辨理性研究中,把人的各种表象、经验甚至是行动抽离掉,进而研究人类一般经验和纯粹理性的根源,来回答经验世界何以可能的问题。我们所有经验性的直观知识,都可以放到康德的四组范畴之下。但对范畴的来源康德没有给予解释。在知识的清晰表述层面,四个范畴具备很强的清晰性。但四范畴如何与各种感性的表象材料相互作用,生长出知识呢?一边是清晰但无实在内容的范畴表,另一边是具体杂多的感性现象材料,但这如何把形式和感觉内容联结呢?康德认为形式范畴和经验感性联结是因为人拥有想象力,并分别赋予这四范畴以相应的感性含义即可。于是康德说“对诸表象的综合是基于想象力,但想象力的综合统一则是基于统觉的统一”[1]149。即使康德抽掉了一切主观的意义,也留下想象力对各种表象的规序性。在先验感性论部分康德认为内感官掌握了现象和表象增减的形式,即时间的形式;在纯粹知性概念演绎部分,康德认为统觉掌管了一切造成表象和现象的质料。而在纯粹知性原理的解释中,康德认为想象力是能够把时间形式赋予感觉质料的唯一来源。内感官、想象力和统觉有序规整出现实的经验知识的这个自然的、自在的过程,便是康德的“先天综合判断”。但这里隐藏着人的认识能力的根基问题,康德这样说:“对于这个思维之物和广延之物的声名狼藉的问题,当我们把一切想象之物撇开时,它唯一将会导致的问题就是:一般说来在一个思维着的主体中,外部的直观,就是说(由空间的形状和运动所充满)空间的直观如何可能的?”[1]339对于这个关键性的根本难题,康德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找到答案,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填满我们知识的这个漏洞,而只能以下述方式把它标志出来,即把我们外部空间表象能力归因于一个先验对象,这个先验对象是那一类表象的原因。”[1]339

这个先验对象或人的时空直观能力乃是自在之物的供给。我们拥有自在之物赋予的能力,但没有关于自在之物的确定知识。康德限制了理论理性的“万能”,放弃了思辨理性对于自在之物、上帝和灵魂这些超越人类理论理性的追寻。但留下了一种对所有人必须具备的,相信未来美好世界会有一个最高意义的知性给予解答“想象力之如何可能”这个难题。但即使现在不知道关于想象力如何起源的真理,我们在思辨理性中仍然获得了先天综合判断的一种“暂时肯定”,获得了一种此在“先天综合判断”之肯定,解决人们认识何以可能的难题。如果要完成想象力如何可能的合理,必须把目光投向道德行为和实践,在道德实践中获得“自在之物”的无限存在——自由。

所以在《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中,康德能从容地让读者信服他哲学领域里的“哥白尼式的革命”,其关键是发现了一种名为“纯粹知性”的概念。此书中,先用纯粹知性预设感性论的空间和时间直观形式,进而直接抛洒出他的四范畴“天网”,用四范畴扫空了灵魂、神灵等由于理性乱用而产生的幻相,将上帝的形象直接对等于自由概念。所以纯粹知性的预设无疑是批判认识论建构得以成功的关键。

二、纯粹知性在道德实践意志建构中的作用

《纯粹理性批判》研究的是理论理性。康德在此书的先验辩证论部分,呈列了从思辨理性退出最高存在者上帝的三种方式,即本体论证明、宇宙论证明、自然神学证明。而这三种证明均不可能证明上帝之存有。我们所有实在的知识、概念,都带有经验性。一般理性虽然可以退出上帝的最高智慧者的存有,但我们除了对其存有的理念感受外,无法拥有对其确定的概念知识。通过对一般理性的批判与澄清,我们获得了纯粹的理性,但纯粹理性拥有的知识只是确认了整个人类世界存在的系统性与合目的性。康德这样说:“理性的统一性就是系统的统一性”[1]530,“理性要求按照一个系统统一的诸原则来看待世界的一切联结”[1]534。这个原则便是主观上的意志自由原则,只有这个原则能真正触碰到自在之物——上帝之无限。但是若要到达自在之物的领地,人就必须实践道德。所以康德说“在当前的批判中,我们将从原理开始进行到概念,而从概念出发到达感觉,其理由是我们现在要涉及到的是意志”[2]18,“纯粹理性但就自身而言就是实践的意志”[2]41。

有一个显明的道德生活事实:世俗生活里的种种欲求,都直接性地和我们身体的感官质料相联系。《实践理性批判》一书主要针对人的欲求和意志能力以及为善为恶之能力。所以,作为道德的研究,自然不像认识论研究那样循序渐进,先从感性能力之研究开始,而直接进入神圣的超感官领域——道德义务与行动法则。这个道德实践意志是直接被见证且自明的,所以在《实践理性批判》第一部分第一卷第一章里,康德用了四个定理来说明实践理性中只能从形式出发规定我们自身的行动意志的必要性,直接否定和抽离了行动法则中的世俗感官质料。在第一个定理中,康德认为如果从质料欲求出发来理解实践原则,那只能是经验性的。这个定理是从知性范畴中的“量”范畴出发,把种类繁多的感官欲求直接抽离。对于第二个定理,康德认为“一切质料的实践原则全都具有同一种类型,并全部隶属于自然或自身幸福这一普遍原则之下”[2]26。这是一个对实践原则的“质”的规定。第三个原理已涉及自身行动与他人的关系,乃是从“关系”范畴推演出来的。康德说“一个理性存在者若将他的行动准则思考为实践的普遍法则,这个法则便是包含有意志的规定根据的形式原则”[2]33。第四个原理是一个模态判断,是人的主体理性自己为自身立法时所出现的道德自律之独立性。这个意志自律的绝对性对一般世俗欲求的否定是消极的,但自己为自身立法而获得自由的自律则是积极的。可见第四个原理集中体现了自由意志之自我为自身立法的绝对精神。

在《实践理性批判》第一部分第一卷第二章和第三章里,研究的是实践理性的对象和动机。在对实践理性的对象下定义之前,康德分析了两种可能的动机造成的不同现实结果。一种可能是来自身体欲求,而另一种来自道德判断。从身体产生的感受表象出发,我们会获得“幸福”和“痛苦”的感受,而从道德意志出发,我们会获得关于“善”与“恶”的意志。康德认为“实践理性的对象或唯一客体就是那些善和恶的客体”。但是对于善恶行为的辨明,必须后于形式的道德法则原理。只要从行为中分辨出善与恶,便能对人的自由意志进行直接性规定。康德为善的自由意志制定了范畴表。这四个范畴虽和认识论的四范畴同源,但德行范畴与超感官的自由意志相联系,而知性范畴与一般感官的直观相联系。与自由意志相关联的四范畴,被康德定义成“纯粹实践判断力的模型”。这个模型联结的是超越一般感官的德行之善,是自由意志中的至善。

研究了纯粹实践理性的对象后,康德又对纯粹实践理性的另一个重要规定——动机,作了论证与研究。人属于两个世界,一个是感官世界,另一个是理知世界。在这里,康德再次首先区分了爱好式的感性冲动的情感,和来自智性的对道德律敬重的情感。来自感性冲动的情感通常是源于自私的“自爱”或“自大”,而来自智性的情感则摆脱了一般感性的冲动,留下对实践行动纯法则的敬重。这法则带来的敬重情感与所有人格中的人性尊严和义务尊严具备相同的等值性。只有在实践中,人类才享有真正意义上的伟大之自由,而真正纯粹的自由乃是对联结感官界与理知界的人格性的敬重。康德认为“这种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人格性,也就是摆脱了整个自然的机械作用的自由和独立”[2]118,“人格作为感官世界的人格,又属于理知世界而言,则服从于他自己的人格性;这也就不必奇怪,人作为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不能不带有崇敬地在与他的第二个和最高的使命的关系中看待自己的本质,也不能不以最高的敬重看待这个使命的法则”[2]119。为此康德认为当一个人陷入生活的巨大不幸时,能让他挺住的正是对人格中的人性的尊严的意识,那种为义务而活着的正直意识,而不是那些世俗生活中的庸常趣味。这种为了自由、为了道德实践、为了义务而活着的纯粹法则性意志,乃是纯粹实践理性的真正动机。

在这本书里,西方中世纪的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形象,在近代被康德缩减和纯化成了道德实践领域中的上帝意志。通过上述的论述,我们可以发现纯粹知性在康德发现纯粹实践理性的原理、对象、动机等部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用纯粹知性架空来自一般感官的欲求、一般感性的情感,才能获得实践理性的形式法则,获得对道德实践判断力的模型、对理知世界敬重的情感,获得对生命存在的纯粹人性尊严的认可。

三、纯粹知性联结思辨理性与实践理性的理论间隙的调节性作用

联结理论理性和实践理性二者的,是实践中的自由意志和与自由等值的敬重情感、义务伦理。但以自由意志联结两类理性意识无疑过于尖锐,让人心生敬畏。《判断力批判》一书一方面是为了专门弥补这种理论表达、传播上的缺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学理上将先验哲学补充完整。在《判断力批判》导言的开始,康德就先作出理论哲学与实践哲学的严格划分。不过相比于前两类批判,康德的理性意志立场有所缓和,他说:“在高层认识能力的家族内却还有一个处于知性和理性之间的中间环节,这个中间环节就是判断力。”[3]11康德认为总的心灵机能可分为三种:认识能力、愉快及不愉快的情感、欲求能力。康德用了一个表来解释三类批判主题各自的领域和先验性[3]33,如表1所示。

表1 人的主体机能、先验原理和具体应用体系表

在判断力的论域,体现的是自然的形式的合目的性。这种目的性有其自身的先验法则。例如在诸多的经验性领域,如经济、农业等广泛的实践领域的经验性感受,其知识形态与情感的相合有着一种前定和谐的系统之秩序。康德认为“寻找这个系统秩序是知性的一件工作,它被有意引向知性的一个必然的目的,即把原则的统一性带进自然中来”[3]22。此时的这种知性形态和想象力一起,为客观自然和主观自然两个独立的领域提供一种相应性的知性协调。与此相对应,知性与客观自然的协调产生了自然合目的性的逻辑表象,知性与主观自然的协调一致产生了自然合目的性的审美表象。

康德先把所有主观合目的性的感受表象,分为愉快和不愉快两类。偏于愉快情感的是美感,偏于不愉快情感的是崇高感。在美的分析论中,康德依照质、量、关系和模态四范畴给审美表象的属性做了规定。在分析美感时,康德是从知性四范畴中的质范畴开始,而不是像在《纯粹理性批判》知性原理演绎部分那样,从量范畴开始在直观中构造物体的空间和时间形式。从质范畴出发,康德对愉悦和快适、善三种感受进行了区分,康德认为“那规定鉴赏判断的愉悦是不带任何利害的”[3]38,而快适和善都与欲求能力有关。从量范畴出发,康德认为“美是无概念地作为一个普遍愉悦的客体被设想的”[3]47。在这里,审美作为与客体结合的主观普遍能力,表现出与知性认识能力之间的协调一致。从关系范畴出发,康德认为美是一个对象的合目的性形式,但这种合目的亦是无目的。因为倘若一旦将人的审美行为目的语言化、概念化,其审美感受便是不纯粹和不自由的。等到了模态范畴,康德才将审美的自由与实践的自由结合起来。康德认为作为鉴赏普遍的前提乃是一种共通感,在这种共通感中,“知性为想象力服务,而不是想象力为知性服务”[3]79。

依照知性四范畴的两个组合——质、量合起来为数学性的范畴,关系、模态合起来为力学性的范畴,康德将崇高之感分为数学式的崇高、力学式的崇高。崇高虽然属于鉴赏判断的一种,但其来源与美感不同。美感是知性与想象力的协调,而崇高感是理性与想象力的协调。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里就说过,理性是原则的能力。康德认为“我们对于自然界崇高的判断说明同时已经是对它的演绎了”[3]121,“关于自然对象的审美判断的演绎不可针对我们在自然中称之为崇高的东西,而只能针对美”[3]120。在先天综合判断何以可能的总问题下,审美的鉴赏判断被康德定义为是一种对于每个人来说能让心灵产生愉悦的必然性,即并非是在某一个偶然情境下的愉悦心理,而是使这愉悦心理产生的那种必然。《判断力批判》的审美判断力部分,前一半讨论的是自然美,后一半讨论的是人文美,结合二者的是鉴赏之共通感。这种共通感的极致,被康德定义为对一种象征性德行的共通感。在这部分内容的结尾,康德以类比的方式,按照知性四范畴为联合理论能力和实践能力的鉴赏能力下了定义。

《判断力批判》目的论判断力部分,乃是从客观自然的角度,用反思性的判断力作出的评判。在客观的自然科学知识的背景下,反思呈现出的是自然合目的性的逻辑表象。从化学和物理等自然科学的角度看,人是一个复杂机器,也是一个有机体。正是这个“机器”承载了人的自由精神,产生了想象力、表象和知性、理性能力。所以在反思判断能力、反思客观自然时,就会出现机械物和有机物的断裂。为此康德必须在伦理道德领域来预设将有一个来自于有机体的伟大知性,为我们提供关于两个理论领域如何圆满过渡的解答。但是在迎来这伟大的知性之前,康德在此将审美的逻辑表象和反思的目的论,赋予能产生结合两种理论区域、联结科学与人文间隙的最伟大知性。康德这样评价这种知性:“一种直观的完全自发性的能力就会是一种与感性区别开来并完全不依赖于感性的认识能力,因而就会是在最普遍意义上的知性。”[2]259

通过上面论述,康德在反思性的鉴赏判断和反思性的目的论判断方面,都以知性和隶属于知性的四范畴来到达其最终的思辨结果。在鉴赏判断中,康德用知性四范畴规定了审美和鉴赏活动的特性,并为德性划定了四种知性象征。而在目的论部分,康德又预设了最完美的“纯粹知性”理念,预设了实践的信念。对这种最完美知性的信仰乃是康德的历史基督信仰,他相信未来基督再临,来从理论上解决两个领域的区分。无可置疑的是,康德在理论上兑现了悬搁知识、留存信仰的诺言。

康德在逻辑上完成了从理论理性到实践理性再到情感理性的构建过程,完成了他庞大的批判哲学体系的建构。通过上述所论,我们可知纯粹知性概念在“理论认识”、“道德实践”、“情感意志”三个部分占据着关键性的地位。在理论理性部分,康德预设纯粹知性概念,来统摄后天所具有的一切经验性知识,但为实践信仰留下了余地,以便能够过渡到道德实践理性。在道德实践理性中,康德再次使用了他的纯粹知性概念,架空了人的一般肉体欲求,使人的行动纯粹的符合道德律形式。而在美学和目的论部分,康德使用知性四范畴为审美制定了四个“契机”和德性的四种知性象征,并在自然的目的中展望了一种最完满的上帝知性。可见,纯粹知性是康德批判哲学得以建构成功的关键,在他的批判哲学建构中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1]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邓晓芒,译.杨祖陶,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2]康德.实践理性批判[M].邓晓芒,译.杨祖陶,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3]康德.判断力批判[M].邓晓芒,译.杨祖陶,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The Position and Function of Pure Understanding in Kant’s Critical Philosophy System

SONG Haiyang

(School of Education,Southwest University,Beibei,Chongqing,400700 China)

The successive publication of pure rational criticism,practical rational criticism and criticism of judgment marks the con⁃struction of Kant’s critical philosophy system and the key point of which is the discovery and proposal of pure rational criticism.It pro⁃vides the support to understand innate comprehensive judgment in the part of epistemology;in practice the pure rational criticism drives away the general desire,resulting in the formal action in moral will;in aestheticism and teleology,Kant used the rational criticism to con⁃nect natural aesthetic image with intellectual reflection.

Kant;pure rational criticism;reason

B516.31

: A

: 2096-2126(2016)06-0105-05

(责任编辑:雷文彪)

2016-11-09

宋海洋(1991—),男,安徽合肥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比较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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