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形而上思考

2016-02-11 15:17谭苑苑
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资本论马克思

谭苑苑

(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试析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形而上思考

谭苑苑

(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福州350108)

[关键词]马克思;《资本论》;形而上

[摘要]马克思形而上思考在《资本论》中的运用是其政治经济学著作的闪光之处,也是对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思想研究的良好例证。文章《资本论》的“商品”、“商品二因素”与“劳动二重性”以及从“商品”发展到“货币”,从“货币”转化为“资本”这三部分内容进行形而上之解析,从中获得现实启示。

《易经》有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本文主要探讨的是马克思在《资本论》创作中运用的形而上之思考,也就是马克思从事政治经济学研究时所展现的抽象逻辑思维能力。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中就曾强调“抽象力”的重要性,“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1](P8)笔者在此需要特别强调,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体现的形而上的思维方式,是与黑格尔代表的唯心主义哲学思维方式有本质区别的,它是立足于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形而上之思,也是在历史唯物主义视野中进行抽象逻辑思考的。以下试从“商品”、“商品二因素”与“劳动二重性”以及从“商品”发展到“货币”,从“货币”转化为“资本”过程三个部分的内容进行分析,为马克思的形而上思维方式寻找例证,并从中解析相关现实意义。

一、“商品”作为《资本论》研究起点所包含的形而上思考

《资本论》是一个完整严密的理论体系,其中关于整体框架以及章节安排的研究思路都是经过马克思深思熟虑过的。马克思开篇以一看似“简单而平凡的东西”而实则又“充满形而上学的微妙和神学的怪诞”[1]88的“商品”作为研究的逻辑起点,绝不是随机的选择或猜想,这背后包含着丰富而深刻的理论内涵。

其一,马克思《资本论》的研究起点与黑格尔的“逻辑学开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黑格尔将一种“纯存在或纯有”,“无规定性的单纯的直接性”视作其“逻辑学的开端”[2]189,认为这个“最初的、最纯粹的、即最抽象的”[3]59开端“把全部发展都包括在这个萌芽中”[3]20,所以“最初的也将是最后的东西,最后的也将是最初的东西。”[3]56相应地,马克思的“商品”拥有同“纯存在”相似的特征,它“是经济的细胞形式”[1]8,同时还是“最简单的、普遍的、常见的、直接的‘存在’”[4]357,所以《资本论》的“研究从分析商品开始”。[1]47尽管黑格尔的“纯存在”始终停留在纯思辨之维,并且一贯摈弃来自现实世界的因素,但是马克思并未僵化地照搬其思维方式,而是“从其唯心主义的神秘外壳中剥取出合理的内核,并且把它应用于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和《资本论》的创作。”[5]92

其二,“商品”中包含的形而上思考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之上,旗帜鲜明地与黑格尔那种抽象的“纯存在”领域划清了界限。“商品”这一逻辑起点与黑格尔的“纯存在”是有本质区别的。究其缘由,看得见、摸得着的“商品”,一方面“首先是一个外界的对象,一个靠自己的属性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物”[1]47;另一方面,商品的“使用价值”是“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使用价值”是“某种特定的经济关系借以表现的物质基础”。[6]411

其三,“商品”本质上反映的又是有别于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历史唯物主义”立场。“商品”作为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社会形态中的产物,绝不可能是永恒且一成不变的,它只是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某一阶段才会出现。比如,在原始社会形态、封建社会形态或者在马克思构建的“自由人联合体”的共产主义社会形态里,均不可能出现“商品”。因为商品“只有在历史上特定的生产方式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础上才会发生。”[7]37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批判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家们的研究缺陷,他们不懂得如何用变化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他们以为资本主义社会里的生产方式会以永恒的方式存在,而这会造成一系列错误:“忽略价值形式的特殊性,从而忽略商品形式及其进一步发展——货币形式、资本形式等等的特殊性。”[1]99同样地,若是忽视了“商品”这个经济范畴的特殊性,我们就不可能对接下来的“货币”、“资本”、“剩余价值”等等一系列理论做出正确的分析和研究,不可能从最简单、最抽象的“商品”中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矛盾。

其四,马克思选择“商品”作为《资本论》研究起点,是其形而上思维方式的充分展现。马克思正是在辩证唯物主义以及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之上,充分发挥其卓越的抽象思维能力,从而选取“商品”这一研究起点。“商品”表面上不过是具体的经济存在物,而实质上却具备了“最简单、最抽象、最一般”[5]98的特征:一方面,商品是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中的“财富的元素形式”[1]47,“经济的细胞形式”[1]8,必须通过“抽象力”才得以获得结果;另一方面,商品必须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一般’”[5]100,唯有如此,才可能“从表象中的具体达到越来越稀薄的抽象,直到我达到一些最简单的规定”[8]37。

二、“商品二因素”、“劳动二重性”所包含的形而上思考

黑格尔曾在《逻辑学》里就对事物的内部矛盾发表过深刻的见解,这对马克思从“商品”出发,进而研究“商品二因素”以及“劳动二重性”都具有重要的启发。黑格尔认为,要从运动中认识事物,把握事物的内在矛盾,“矛盾……是一切自己运动的根本,而自己运动不过就是矛盾的表现……运动就是实有矛盾的本身……思辨的思维唯在于思维把握住矛盾并在矛盾中把握住自身。”[9]67因此,马克思在研究商品的内部矛盾时也是将“商品”置于不断地运动和交换的过程中去理解。马克思一方面在批判地改造、吸取黑格尔关于在运动中认识事物以及事物内部矛盾的合理辩证法思想,另一方面将此种思想服务于《资本论》关于“商品二因素”的研究。作为商品二因素的“使用价值”和“价值”,是内在于商品的、对立统一的矛盾体,二因素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对立。马克思在对“商品二因素”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尤其是在研究“使用价值”的基础上获得的“价值”范畴,是其形而上思维方式再次闪光之处。作为体现“物的有用性”[1]48的“使用价值”这一商品属性肉眼可见,然而更重要的是,“把商品体的使用价值撇开”后,那个“同一的幽灵般的对象性”,也就是“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商品价值”。[1]51马克思在此运用到的形而上之思依旧立足于客观唯物主义基础之上,它在本质上不同于黑格尔那种只通过自身否定获得统一的或是亚当·斯密那种不需要“使用价值”就可得出“价值”的观点。马克思的“价值”不能离开“使用价值”而言,因为根据人类认识客观事物的进程,我们总是先从表面现象出发(比如“使用价值”),然后再深入到现象背后的本质(比如“价值”),最后达到真正认识客观事物的目的。因为“没有一个物可以是价值而不是使用物品……”[1]54也就是说,我们在考察“价值”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般的对象性”之前,必须先考察“使用价值”,而后才可能发现可以通过“无差别的人类劳动”而进行量的交换的“价值”。

于此,《资本论》关于“商品内部矛盾”的研究还未结束,马克思还进一步探讨了产生这“二因素”的原因,即“劳动二重性”,这时“认识由初级本质向二级本质推移”。[5]32同样地,马克思首先研究了产生“使用价值”的劳动,它是“必须通过某种专门的、使特殊的自然物质适合于特殊的人类需要的、有目的的生产活动创造出来的”[1]56,我们称之为“有用劳动”或“具体劳动”。紧接着,马克思再次运用形而上的思维方式,考察了形成“价值”的劳动,将“劳动的有用性质撇开”,最终发现“抽象劳动”。[1]57。马克思着重强调,“商品中包含的劳动的这种二重性,是首先由我批判地证明的。这一点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1]55,而形成“价值”的“抽象劳动”正是理解劳动二重性学说的关键。面对完全不懂辩证法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马克思却深谙辩证法之精髓,将包含形而上思考的辩证法精准运用于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实现了在“商品”运动过程中考察“商品内部矛盾”的伟大目标,继而循序渐进地获得了商品中的“价值”、形成“价值实体”的“抽象劳动”,即获得现象背后的“初级本质”、“二级本质”。

三、从“商品”发展到“货币”,从“货币”转化为“资本”过程中的形而上思考

马克思在研究“价值形式”这章节的时候,希望达到的目的是“从最简单的最不显眼的样子一直发展到炫目的货币形式。”[1](P62)如前所述,马克思在发现“商品”内部的“使用价值”与“价值”之后,进一步分析了产生这二因素的原因——“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在这样一条科学、严密的研究轨迹当中无不贯穿着马克思形而上的思考。那么马克思又是如何论述“商品”发展到“货币”,“货币”转化为“资本”的呢?马克思在研究上述过程时又是否再次展现了形而上的思考呢?

(一)从“商品”发展到“货币”:以《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编为例

一方面,商品价值必须“外化”,是“货币”得以产生的前提,亦是马克思形而上思维的具体化要求。我们知道,商品必须“全面转手”,以“形成商品交换”,因为“商品在能够作为使用价值实现以前,必须先作为价值来实现”。[1]104反之,若是商品价值在交换中没有表现出来,则商品的意义也随之荡然无存。也就是说,商品中这一“幽灵般的对象性”无法通过其自然形态表现自己,而只能通过其他商品表现。正如马克思所分析的:“只有不同种商品的等价表现才使形成价值的劳动的这种特殊性质显示出来,……把不同种商品所包含的不同种劳动化为它们的共同东西,化为一般人类劳动。”[1]65在此,抽象化的“一般人类劳动”成为商品交换的关键,商品价值“外化”便悄然实现了,同时马克思通过抽象思维能力发现的“价值实体”亦找到了具体化的实现平台。

另一方面,对价值形式发展过程的研究与分析,是其基于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上马克思形而上思维能力的再次显现。商品价值外化的客观现实是商品这个矛盾统一体造成的,接下来“价值形式”逐步发展至“货币”形式,则是“价值形式的完成形式,是商品内在矛盾展开和深化的结果。”[5]54根据人类认识的客观规律,马克思从“简单的、个别的或偶然的价值形式”出发,详细阐述了处于“对立统一”地位的“相对价值形式”以及“等价形式”。正是因为“第三种形式”来自“第二种形式”,“第二种形式”又构成“第一种形式”,所以马克思对“第一形式”,即“简单的、个别的或偶然的价值形式”的内容展开篇幅最长的论述是不无道理的。简言之,第一形式是其后第二形式、第三形式直至货币形式得以发展的基础和准备,“蕴孕着以后成熟的价值形式的一切基本特征……具有普遍适用性”[5]59,是“逻辑上从个别到特殊、从特殊到一般的过渡”。[5]63在此,马克思通过形而上的思维方式获得了本体论、认识论以及辩证法的全面统一。

(二)从“货币”转化为“资本”:以《资本论》第一卷第四章为例

李建平教授在探索“货币转化为资本”的辩证法时,将这一过程归纳为五对逻辑范畴“由浅入深的转化和过渡的过程”,它们分别是:形式与内容、结果与原因、偶然与必然、可能与现实、手段与目的。[5]199李教授在这一问题上深刻、详尽的见解与分析,对于笔者将要探讨的马克思在“货币转化为资本”过程中运用到的形而上思考,具有极大的理论借鉴和现实指导意义。

其一,马克思在考察“货币”究竟是如何转化为“资本”的过程中,展现了研究者必须具备的在“形式”背后探究“内容”的能力,也展现了“形而上之思”在《资本论》里的灵活运用。“资本的最初表现形式”是“货币”,马克思从对“W-G-W”与“G-W-G”的两种流通形式的研究入手。这时候,若是如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般肤浅地将事物的“形式”与“内容”混为一谈,在“商品”、“货币”、“资本”间强加主观臆测、毫无依据的联系,那么货币的“独特和新奇的运动”以及“隐藏在这种形式上的区别后面的内容上的区别”[1]173是不可能为任何研究者觉察的。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从流于表象的形式里,发现看似“荒唐、毫无内容”[1]173的流通过程。事实上,马克思的做法是:将这两种流通形式的同异进行分析比较,进而考察“G-W-G”的内容,发现这两种形式的差异主要在于“量的不同”,因而“原预付价值不仅在流通中保存下来,而且在流通中改变了自己的价值量,加上了一个剩余价值,或者说增殖了。正是这种运动使价值转化为资本。”[1]176马克思正是充分发挥了其辩证的、形而上的思维能力,通过外在“形式”的比较获得内在“内容”的本质不同,才得以发现“G-W-G”这一流通形式里的奥秘。

其二,马克思史无前例地发现了特殊的“劳动力”商品,既揭开了剩余价值来源的秘密,又为《资本论》形而上思考之例证再添绚烂一笔。马克思从不起眼的、常见的“G-W”这一过程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开始从某种商品的“使用价值本身”,“这种商品的消费中”寻找蛛丝马迹,而后“幸运地”发现了那个独特的“劳动力商品”,它的使用价值就是价值的“源泉”,“实际消费本身就是劳动的对象化,从而是价值的创造”[1]195。马克思在“普遍”中发现了“特殊”,在“偶然”中证明了“必然”,这是与其天才般卓越的辩证逻辑思维能力分不开的。马克思认为,作为劳动力所有者的“工人”必须是“自由人”,还得“自由得一无所有”。[1]197特别重要的是,“劳动力成为商品”的发现具有历史必然性,是历史唯物主义原理的必然表现,是“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这两对矛盾相互作用的结果。”[5]165总之,面对庞大的、普遍存在的商品体,马克思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地发现了“劳动力商品”这一特殊存在。此外,“劳动力”与其他商品比较而言,可谓同中有异,“既保留了作为商品的一般特征,又有其特殊的性质”,因此,它既“要受商品流通的性质和规律的支配……同时还要受有别于商品流通的一般规律的特殊规律的支配。”[5]170

四、《资本论》形而上思考的现实意义

李建平教授对《资本论》中“劳动价值论”的两种形态进行区分,包括“抽象形态”与“具体形态”。”李教授还认为,抽象形态是“劳动价值理论的核心和基础”,具体形态是抽象形态的“逻辑推演、逐步展开和具体化,两者构成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劳动价值理论的‘艺术整体’。”[10]同样地,我们在考察《资本论》里形而上的抽象逻辑思维方式时,亦不可将研究目光仅停留在“形而上”的抽象维度,应当深刻领会马克思“由抽象上升到具体”辩证思维,即将上一阶段通过高度抽象思维方式被“舍象”掉的因素再重新加入现实研究中,力求获得“具有许多规定和关系的丰富的总体”。[11]700由此可见,我们首先要研究好“抽象形态”,因为尽管“抽象形态”无法“直接解决现实中的经济问题,但它却是马克思整个经济科学大厦的基础,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10]所以,马克思正是充分发挥了形而上的抽象思维能力,通过选取“商品”这一逻辑起点,才会有之后的“商品二因素”和“劳动二重性”,才会有“商品发展到货币”、“货币再转化为资本”以及包裹着“剩余价值”的资本等越来越具体的发现。换言之,没有最初对“商品”进行形而上的抽象研究,我们就无法洞悉贯穿《资本论》始终的“价值实体”,也就是“劳动的抽象化”,更遑论真正理解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基本内容以及政治经济学著作的精髓。因此,《资本论》的形而上之思考是站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之上的研究视角,它需要抽象思维又立足于现实,它考察现实的经济现象又善用辩证法。

马克思《资本论》形而上思维方式给予我们的现实启示,可从如下两点进行领会。

第一,《资本论》的形而上思考体现了马克思对传统思辨哲学的批判、继承与发展。马克思在《资本论》里展现的形而上思维方式,它有别于传统思辨哲学那种只涉及精神的、类似黑格尔那种“绝对理念”哲学思维:一方面,马克思的形而上思考从客观事实出发,同时却又从形而上的思维方式研究问题,可以说是兼具抽象与具体的双重考量维度;另一方面,马克思的形而上思考始终坚持历史与逻辑的统一,研究者应结合马克思各个历史时期文献的特点进行合理、客观地考察,保持对其本体论思想内涵不断完善发展的动态探索,不可断章取义地随意截取马克思早期著作中尚未成熟的思想片段,而后轻易下结论,那样只会造成对其理论思想的歪曲和误读。

第二,《资本论》的形而上思考强调多学科结合的重要性,实现了“经济学——哲学”跨学科间的交流与对话。《资本论》里包含着马克思丰富的哲学思维方式,体现了马克思本体论、认识论、辩证法、方法论的多元统一与政治经济学理论的内在关联。“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全部逻辑学,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 《资本论》,特别是它的第1章。”[12]192列宁这句话道出了运用哲学思维方式解读政治经济学著作的重要性,也是弄懂《资本论》里“劳动价值论”的“抽象形态”的前提和关键。学界已有许多学者开始关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著作里的哲学思考,比如“《资本论》实现了对前期哲学革命的全面升华,在整个形而上学批判史上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作用和地位,是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完美体现。”[13]“马克思的本体论思想不仅仅局限在哲学本身,而且立足于一个重要台阶,就是经济学研究。”[14]任何只拘泥于政治经济学领域研究而从不对经济学现象做哲学思考,或是拒绝将经济学与哲学相提并论的研究方法,都是无法真正领会以及透彻研究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我们应当构建《资本论》的“经济学——哲学”研究范式:既要在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上考察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著作,善用哲学思维解决政治经济学领域内“抽象”与“具体”的问题,又要培养当代马克思研究者的跨学科视野,力图在“经济学”、“哲学”学科间实现 “互释”、“互通”,为马克思主义研究继续保持无限的生命力以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理论成果的创新与发展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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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周露平.马克思的“本体论”姿态:一种批判性拒绝[J].中州学刊2014(5).

(责任编辑:周建瑜)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5955(2016)01-0015-05

[作者简介]谭苑苑(1984-),女,江西抚州人,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收稿日期]2016-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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