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问卷调查探讨西医院校留学生中医英语教学改革※

刘　昳　蔡　云　孙　烨　韩萍萍　张　哲　王　瑞

（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西安　710061）



基于问卷调查探讨西医院校留学生中医英语教学改革※

刘昳蔡云孙烨韩萍萍张哲王瑞

（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西安710061）

摘要：目的探索西医院校留学生中医英语教学改革措施。方法对112名留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并结合学生的访谈，以及近三年试卷分析，对留学生在《中医学》学习中存在难点、兴趣点，以及授课、课程设置等问题进行评价。结果发现教材中国际标准化针灸经穴命名法难以记忆，直接影响学习效果，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学生因针灸是有创治疗，难掌握。虽然认为针灸更有助于临床但对按摩却表现出更大的兴趣。应该采取更加有效的教学方法。结论改革教材中现有针灸经穴名称的翻译方法；增加针灸实习课时以及中医文化的讲授；改进教学方法是重要的改革措施。

关键词：中医英语；留学生；问卷调查；教学改革

虽然中医学是西医院校留学生的一门必修的考试科目，但是由于他们留学中国的主要目的是学习西医学，而且此前他们绝大部分从未听说过中医学，对传统中国文化更是知之甚少，因此最初接触中医时往往存在学习兴趣不高，理解困难。加之教师采用英文教学，但中医英文翻译混乱，教学的效果较差[1]，因此学习困难大。

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自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就开始用英文教授留学生中医学，并专门编撰了留学生中医学教材。笔者担任留学生中医教学组长15年，在中医英语教学中积累的一些经验，在完成调查问卷初步分析后，结合对学生的访谈，以及近三年试卷分析结果，从教材、授课、课程设置三个方面探讨西医院校留学生中医英语教学中亟待解决的问题。

1　调查问卷的设计与分析方法

在2012—2014年期间，以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来自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等国家的海外留学生为调查对象，在已完成76学时中医学理论与实习学习后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调查问卷112份，收回112份，有效问卷112份。

我校留学生采用自编教材，共讲授中医基础理论（中医的特点、阴阳学说、五行学说、藏象学说、气血津液理论、病因学说6个章节）、中医诊断（四诊、辨证2个章节）、针灸（经络和腧穴总论、腧穴、针法和针灸临床治疗4个章节）和按摩（中医推拿按摩总论、中医推拿按摩的治疗原则和手法、推拿手法、推拿的临床治疗）4个部分内容。在相关研究的基础之上[2]，采用开放式与封闭式问卷相结合的方式编写调查问卷。

封闭式问卷采用选择题形式，目的是了解留学生对中医学的认识，找到教学中的兴趣点以及难点。封闭式问卷共有5道主题干，在每个主题干下，针对上述四部分教学内容中的大纲要求掌握的知识点、重点和难点分别设计若干小题，要求学生根据主题干的问题进行选择，并要求学生加注选择的原因。

开放式问卷要求学生对教师的教学方法以及课程设置给出意见与建议。

调查问卷的统计出来后，对随机选取的11名学生进行重点访谈，并结合2012—2014年三年的试卷分析结果，对调查问卷结果进行分析。

2　调查问卷结果分析及改革策略

2.1教材改革策略结果显示，关于最难理解部分，共有319例(次)的回答，其中最难理解的部分前三名分别是中医辨证48例(次)，腧穴43例(次)，四诊35例(次)。许多抽象难理解的概念主要集中在中医基础理论部分，分布在阴阳五行、脏象、气血津液、病因这四部分知识单元。其中问卷结果关于气的概念是最难理解的概念，但也只有18例(次)，六淫概念则只有6例(次)认为难理解。

一直以来，由于中医基础理论和基本概念具有概念抽象、教师难翻译、学生难理解的特点，也一直是中医教学及英语教学中的难点。通过10余年来我们在教学中的不断改进，通过明确“阴阳学说和五行学说”哲学概念体系，将其作为认知世界的方法论进行讲授；并通过在英文翻译技巧、课程安排、引入比较式教学法等方面不断进行改进，目前这一难点得到有效解决[3]。这说明留学生中医学英语教学中存在的问题是可以通过持续改进来解决的。

《中医诊断学》是一门介于中医基础理论与中医临床各科之问的桥梁学科，其不仅要传授学生中医诊断病证的理论知识，而且要引导学生如何运用中医学的理论知识来指导临床[4]。因此既是中医教学中的重点，同时更是教学中的难点。然而不同于本科生的中医教学的是，针灸学这一部分中的“腧穴”成为困扰留学生中医学习的难点。在问卷调查中，92%的学生选择腧穴部分为最难理解部分。通过进一步回顾分析了近三年来腧穴部分的试题，结果发现，89%的学生无法完全正确书写腧穴名称，72%的学生则无法准确回答腧穴的位置。例如在定位足三里时，居然有57%的学生回答足三里位于下肢以外的部位，包括在手部、腹部、胸部等位置。在第五题开放式问答中，有超过半数的学生提到腧穴名称以及位置难以理解和记忆。

穴位名称有着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色彩，寓意深刻，因此其翻译一直是较为棘手的问题。为了便于翻译，在WHO 1991年颁布的针灸经穴名称的国际标准化方案中，针灸穴位名称一律采用国际代码，并附以汉语拼音的方式[5]。但恰恰是这种方式直接导致学生无法根据其名称了解相关穴位的位置特点、主治范围和用法要求。可以想见如果采用意译穴位名称的方法，学生们绝不会回答足三里穴位在手上或头上。再例如，如果将“血海”穴译为Blood Sea，这无疑将有助于学生们理解该穴位善治各种血症。此外，现有的穴位名称采用拼音的方式，但由于汉语拼音和英文等拼音文字在拼读规则方面的不同，很多中国人很好掌握的穴位拼音名称，在留学生那里读起来就很困难，例如lieque常被误拼为leique，liequ。

因此我们提出的改革策略是：在今后的教材改革中，有必要对现有的针灸经穴名称进行重新翻译，这将有助于留学生的学习掌握，也将有助于中医学在世界的传播。

2.2课程设置改革策略问卷对112名学生做出了对中医兴趣的评价和及对中医学对今后工作实用性的评价，分别获得了总计533例(次)，和536例(次)的肯定评价。其中学生们认为最感兴趣的部分分别是：按摩手法、按摩治疗各50例(次)，高于针灸（35例）治疗部分。其中关于最有用部分的回答，排在最前面的分别是腧穴42例(次)，针法38例(次)，针灸治疗38例(次)以及中医按摩36例(次)。学生们虽然认为针灸较按摩治疗更有效，但却对按摩手法表现为更有兴趣。

在回答最后一个开放式问题时，80%的学生要求增加临床实践课时，其学习内容有两个，一个是中医诊断，而最多提到的是增加按摩及针灸的实践机会。结合封闭式问卷结果，为什么学生们虽然认为针灸治疗对今后工作更有用，但却表现出对按摩更多的兴趣？通过对学生随机进行访谈，学生们认为：一是针灸作为有创治疗，掌握的难度和自我的接受度较低，然而按摩的可操作性更强，更容易掌握。

对此我们提出的改革策略是：在今后课程设置改革中，需要增加针灸实习的时间，以便于学生更好掌握这一疗法。

最后一个开放式问题学生们就中医课程的安排还给了很多建议，其中最多的建议是增加中医课时，增加对中医发展起源及中医文化的讲授。

对此我们提出的改革策略是：在不增加现有课时的基础上，可以考虑采用专题讲座的方式满足学生的这部分需求。更多被学生提到的是增加实践课时。可以在学生毕业实习阶段通过根据学生的个体意愿，选择在中医科进行实习来解决。

2.3教学方法改革策略学生们还就教学方式方法等给出了建议，例如建议采用分组式教学，PBL等授课方式；并建议增加平时测评考试的机会，便于学生查漏补缺。

通过这次问卷调查，可以感受到学生们对中医文化，中医学的浓厚兴趣。而且前期教学方法改革的成果已初步显现。因此相信随着上述改革措施的开展，将能够极大提高西医院校留学生中医教学的教学质量。

参考文献

[1]苏飞，王珊珊.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中医英译译者[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4，12（19）：74-77.

[2]赵飞兰，李中华，范蓉，等.对外中医专业组织学全英文教学前的问卷调查[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4，12（17）：141-143.

[3]刘昳，章梅，邱根全，等.西医院校留学生中医英语教学难点和对策[J].中医教育，2004，11(6):74-75.

[4]周唯.深度把握内在关系全面优化中医诊断学教学[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5，13（5）：89-91.

[5]王德深.针灸穴名国际标准化手册[C].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8：101.

Exploration on the Education Reform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Foreign Students in Western Medical University based on Questionnaire Survey

LIU Yi,CAI Yun,SUN Ye,HAN Pingping,ZHANG Zhe,WANG Rui
(Department of TCM,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Medical College,Xi'an Jiao tong University,Xi'an 710061,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ducation reform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foreign students in Western medical university.Methods 112 foreign students conducted a questionnaire survey,combined with the interview and papers analysis in the last three years,and we assessed the difficulties and interests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Results The existing international standardized acupuncture name is not conducive to the students'memory master,and directly affects the students'interest in learning.Although acupuncture is believed more helpful than massage to clinical practice,it is difficult to master,so it has shown less interest. More effective teaching methods should be taken.Conclusion The existing acupuncture name translation methods should be reformed.More acupuncture practice opportunities and Chinese culture teaching,more advanced teaching method will be key factors to improve the teaching effects.

Keywords: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nglish;foreign students;questionnaire;teaching reform

收稿日期：（本文编辑：张文娟本文校对：叶峰2015-11-03）

基金项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全国第五批名老中医药专家师承项目；陕西省名中医郑清莲工作室

doi:10.3969/j.issn.1672-2779.2016.04.015

文章编号：1672-2779（2016）-04-003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