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与比较研究

2016-03-04 02:47张少杰
中国软科学 2016年1期
关键词:因子分析法国际竞争力综合评价

张少杰,林 红,2

(1.吉林大学 管理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2;2.广东省珠海市社会保险基金管理中心,广东 珠海 519000)



“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与比较研究

张少杰1,林红1,2

(1.吉林大学管理学院,吉林长春130022;2.广东省珠海市社会保险基金管理中心,广东珠海519000)

摘要:本文建立了“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分析与评价的指标体系,运用因子分析法和2009-2013年“金砖五国”年度数据,对“金砖五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进行了综合评价,给出了“金砖五国”服务业发展综合竞争力评分和排序结果。在此基础上,提出中国服务业发展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综合评价;因子分析法;比较研究

一、引言

随着经济的发展,国民生产总值构成由过去以农业为主逐渐演变为以制造业为主,再逐渐过渡到以服务业为主。服务业对于扩大内需、优化生产要素组合、增加就业、升级产业结构等有重要的促进作用。服务业业已成为一个国家现代化程度和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

中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南非——又称“金砖五国”,越来越成为多元化世界不可替代的最重要力量。“金砖五国”作为世界新兴经济体的翘楚,经济上发展突飞猛进。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2014年世界GDP总量为77.87万亿美元,中国、巴西、印度、俄罗斯、南非五个“金砖国家”GDP总量占世界GDP总量的21.81%,“金砖五国”对全球经济的贡献超过了世界的五分之一。

根据世界银行的有关数据,2014年,中国、巴西、俄罗斯、印度和南非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分别达到48.2%、71.0%、60.0%、53.0%和68.0%,显示出服务业已经成为拉动各国经济增长的最重要的引擎。研究“金砖五国”服务业的发展,对这五个世界主要新兴经济体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进行综合评价和比较,对提升我国服务业发展水平,以及促进我国国民经济增长和世界经济增长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二、文献述评

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与比较研究是指对某些国家或地区的服务业在发展水平、产业结构、发展环境、基础条件等方面所体现的竞争能力通过计量方法进行综合评价与对比分析。由于“金砖国家”的概念刚形成不久,目前对于“金砖国家”的关注尚不太多,关于“金砖国家”服务业发展和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的研究更是比较少,较具代表性的文献有:

汤凌霄、欧阳峣、皮飞兵(2014)采用相关系数法证明了金砖国家等新兴大国外汇储备波动具有协动性并且日趋增强[1]。张杨、汤凌冰、金培振(2015)通过构建指标体系且结合因子分析法系统评测了金砖国家创新能力,进而对金砖国家创新能力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2]。张欣、崔日明(2011)采用显性比较优势指数、出口比较绩效指数、出口相似指数和贸易重叠指数等多层次分析框架,多维度测算了“金砖四国”服务贸易竞争力[3]。高明洁(2011)通过衡量“金砖国家”服务贸易的比较优势指数,对“金砖五国”的服务贸易竞争力状态进行了研究[4]。吴海民、王劲屹(2011)从效率视角测度了“金砖四国”服务贸易竞争力[5]。刘丽娟、高文中(2013)从国际市场份额、TC指数、RCA指数等方面对“金砖五国”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了比较分析[6]。蒲红霞、马霞(2015)对“金砖国家”服务贸易整体情况进行了再测度,比较分析了“金砖国家”服务贸易细分行业竞争力与相似性[7]。张清正、李国平(2015)对我国科技服务业空间集聚发展态势进行了考察,分析了科技实力、规模经济、知识溢出以及政府行为对中国科技服务业集聚发展的影响[8]。袁志刚、饶璨(2014)分析了生产服务业对中国各产业部门生产的投入变迁,剖析了中国生产服务业发展的主要动因,考察了全球化对我国生产服务业发展的塑造[9]。

根据文献检索,学者们对“金砖国家”的外汇储备、国家创新能力等方面的研究较多,对“金砖国家”服务业的研究多集中在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研究,而对中国服务业的研究多集中在科技服务业、生产服务业的探讨,目前尚未发现对“金砖国家”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进行综合评价的系统性研究。本文采取因子分析法,建立了“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纳国际权威数据进行综合评价,进而对中国服务业发展提出政策建议。

三、评价方法的选取及评价的步骤

(一)评价方法的选取

目前的评价方法有很多种,如层次分析法、功效系数法、因子分析法、综合指数法、灰色模糊综合评价法等等。本文选取因子分析法,原因是因子分析可以将众多变量综合成少数几个因子后,因子将可替代原有变量参与建模,大大减少了计算量,且因子之间线性关系不显著,因子具有命名解释性,因子反映了原有变量的绝大部分信息[10],评价结果较为真实客观。其数学模型如式(1)。

(1)

模型(1)中,Fi为标准化后的公共因子(n

(二)评价的步骤

用因子分析法评价的步骤是:构建评价指标体系;采集指标数据;对指标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对原有变量进行相关系数矩阵检验,考察原有变量之间是否存在一定的线性关系,制定公因子方差表,看变量的信息是否大部分可被解释;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因子,确定因子数量;对因子进行命名解释;给出因子得分公式,计算因子得分;最后对“金砖五国”服务业发展竞争力进行综合评价。

四、“金砖国家”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的过程与结果

(一)评价指标体系的确立

依据全面性和客观性相统一、易获取性与可行性相统一、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原则,本文构建了由一个一级指标(“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指数)、六个二级指标(分别是:服务业发展水平、服务业发展产业结构、服务业发展经济环境、服务业发展科技环境、服务业发展人文环境、服务业发展基础条件)和26个三级指标组成的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金砖五国”服务业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二)数据采集

本文从世界银行数据库选取“金砖五国” 26项三级指标的最新数据后,形成“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指数评价指标表的原始数据。

(三)无量纲化处理

由于原始数据指标间量纲不一致、变化趋势及数量级差异等现象,所以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以消除这些影响,“金砖五国”服务业发展综合评价指标无量纲化后的数据见表2。

表2 “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指数评价指标无量纲化数据

(四)因子分析的前提条件

因子分析前需计算原有变量的简单相关系数矩阵并进行统计检验。如果大部分相关系数都大于0.3,就说明变量之间呈较强的线性关系,能够提取公因子,比较适合进行因子分析。从“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指数综合评价结果的相关系数矩阵表可以看到,大部分相关系数都大于0.3,因此比较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再制定公因子方差表。观察公因子方差表可知,第一列是因子分析初始解下的变量共同度,第二列是在按指定提取条件下提取特征值时的变量共同度,这些变量共同度越接近于1,说明变量的信息越可以被因子解释。本文指定提取因子的条件为提取特征根值大于1的因子。从“金砖五国”公因子方差表可以看出,第一列初始解下的变量共同度均为1,即原有变量的所有方差均可被解释。第二列在按指定提取条件下提取特征值时的变量共同度也均为1,意味着所有变量的所有信息均可被因子解释,因此本次因子提取的总体效果非常理想。

(五)确定因子数量

本文指定的提取条件是提取特征根值大于1的因子。提取因子,制作解释的总方差表(见表3),确定因子数量。从解释的总方差表可以看出,第1个因子的特征根值为12.215,解释原有26个变量总方差的46.980%,累积方差贡献率为46.980%。第2个因子的特征根值为9.222,解释原有26个变量总方差的35.470%,累积方差贡献率为82.450%。第3个因子的特征根值为3.020,解释原有26个变量总方差的11.617%,累积方差贡献率为94.066%。第4个因子的特征根值为1.543,解释原有26个变量总方差的5.934%,累积方差贡献率为100%。第5至第26个因子的特征根值均小于1,不符合本文指定的提取条件,在此不予考虑。4个特征根值大于1的因子共解释了原有变量总方差的100%,因此本文提取4个公因子。因子旋转后,第1个因子解释原有变量总方差的42.279%,累积方差贡献率为42.279%。第2个因子解释原有变量总方差的37.617%,累积方差贡献率为79.896%。第3个因子解释原有变量总方差的11.979%,累积方差贡献率为91.875%。第4个因子解释原有变量总方差的8.125%,累积方差贡献率为100%。

表3 解释的总方差

(六)因子载荷分析与命名

从因子分析结果的旋转成分矩阵表(见表4)可以看出,知识经济指数、国际互联网用户数、城市人口比重、信息化发展指数(IDI)、人文发展指数、人均国民总收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电话主线数量、外国直接投资净流量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人均服务业增加值和全球化指数等变量在第1个因子上的载荷很高,这些变量反映了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和人文环境以及服务业电信环境,

表4 旋转成分矩阵

因此第1个因子F1可称为经济环境、人文及电信因子。变量居民专利申请数量、港口集装箱吞吐量、国内生产总值、全球竞争力指数、服务业增加值、研发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商品和服务税占总税收比重、服务业就业人数、铁路货运量和通信、计算机等占服务出口额比重等在第2个因子上的载荷较高,这些变量反映了服务业发展的规模因素,因此第2个因子F2可称为规模因子。变量高等院校入学率、每百万人中R&D研究人员数量、服务业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贡献率在第3个因子上的载荷较高,这些变量反映了服务业发展的科技环境因素或服务业某些方面的贡献程度,因此第3个因子可称为科技及贡献因子。服务业就业比重、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在第4个因子上的载荷较高,这些变量反映了产业结构的情况,因此第4个因子可称为产业结构因子。

(七)计算因子得分

根据成分得分系数矩阵可以写出因子得分函数:

Fi=∑AiXi

(2)

式(2)中,Fi代表各因子得分,Xi代表第i个因子中各指标标准化值,Ai代表第i个因子中各指标值的系数。

因子综合得分的计算公式为:

F=∑(λi/∑λi)Fi

(3)

式(3)中,F代表综合得分,Fi代表第i个因子得分,λi代表因子旋转后第i个因子的方差贡献率,λi/∑λi代表第i个因子的权重。

因此可以得到因子综合得分模型,如式(4)所示。

F=0.42279F1+0.37617F2+0.11979F3+0.08125F4

(4)

最终计算得到2013年度“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的综合得分表,如表5所示。

表5 2013年度“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综合得分

(八)2009-2013年因子得分计算

本文使用2009-2013年“金砖五国”的年度数据,对五个国家各年的服务业竞争力分别进行了因子分析,因子分析过程如前所述。所得结果详见表6。

表6 2009-2013年度“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综合得分

五、分析与结论

(一)因子综合得分分析

从表5可以看出,中国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评价综合得分最高,达到0.65099,表明中国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最强;俄罗斯其次,综合得分为0.38739;巴西排在第三位,综合得分为-0.01949;南非排在第四位,综合得分为-0.14101;在五个国家里排在最后一位的是印度,综合得分只有-0.87789,说明印度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在“金砖五国”里最弱。

从各个公因子的排序中可以发现,中国在第2个公因子——规模因子上排在五国之首,表明中国服务业在规模上或者说在一些绝对值指标上具有比较优势。在第2个因子中,中国的服务业增加值和服务业就业人数、商品和服务税占总税收比重等均排名第一,说明中国服务业发展规模最大、发展水平最高。中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后,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尤其是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中国的GDP增长连年保持在10%左右。中国政府颁布了一系列加快服务业发展的政策,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一大引擎,服务业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发展壮大。在第2个因子中,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最高,中国改革开放二十年后,改革红利开始释放,国民经济开始突飞猛进地增长,这给中国的服务业发展创造了优渥的经济环境。在第2个因子中,中国的居民专利申请数量和研发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均最高,这给中国的服务业提供了良好的科技环境,使服务业产品具有更高的科技含量。在此因子中,中国的全球竞争力指数排在第一,彰显出中国的综合竞争力最强,相应地服务业发展竞争力也较强。四通八达的铁路交通网络和巨大吞吐量的港口是服务贸易货物运输的基础条件,在第2个因子中,中国的铁路货运量、港口集装箱吞吐量在五个国家里数量最大,显示出中国服务业产品的运输基础条件在五国里具有极大优势。但第2个因子中,中国的通信、计算机等占服务出口额比重只排在五国里的第三位,表明中国在服务业高科技产品出口方面与印度、巴西等国还存在一定差距。

中国的第1个公因子排名只有第四位,第1个公因子反映了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人文环境和电信方面的情况,说明中国在这些方面依然处于劣势。在第1个因子中,中国人均服务业增加值在五国里排序倒数第二,其数值尚不足俄罗斯、南非、巴西等国的二分之一,说明中国虽然服务业增加值最高、服务业发展规模最大,但其实中国的服务业水平还不够发达,需要进一步提高。在第1个因子中,中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总收入均只排在倒数第二位,表明中国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还有待改善。中国的人文发展指数、全球化指数、信息化发展指数(IDI)在“金砖五国”里排名第三,知识经济指数排名第四,表明中国服务业发展的人文环境尚不够优越。中国的城市人口比重、国际互联网用户数排序第四、电话主线数量排序第三,显示出中国服务业发展的基础条件还有待改进。

中国的第3个、第4个公因子分别排名第三、第二,这两个公因子分别反映了服务业发展的科技环境和产业结构情况,中国在这两个方面在“金砖五国”里处于中游。其中第3个因子中,中国的高等院校入学率和每百万人中R&D研究人员数量均排在第二位,表明中国服务业发展的科技环境较好。但第3个因子中,中国服务业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贡献率排在“金砖五国”的最后一位,第4个因子中,中国服务业就业比重排序第四,服务业增加值比重排序倒数第一,说明中国服务业发展水平、中国的产业结构与其他四国还存在较大差距,中国服务业还存在巨大的上升空间和发展潜力。中国虽然只有第2个公因子排名第一,但中国第2个因子得分远远超过其他四个国家,且第2个因子权重较高,所以中国的服务业竞争力综合得分最高。

俄罗斯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综合得分在五国里略逊于中国,高于其他三国,显示出俄罗斯服务业发展具有较强的实力。俄罗斯在第1、第3个公因子上均排名第一,表明俄罗斯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人文环境、电信基础条件、科技环境等均较良好。其中在第1个因子中,俄罗斯在人均服务业增加值指标上居于首位,彰显了俄罗斯的服务业处于较发达的水平。俄罗斯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总收入、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等均居五国之首,显示出了俄罗斯服务业发展良好的经济环境,这是与俄罗斯近年来的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息息相关的。在第1个因子中,俄罗斯的人文发展指数、全球化指数、信息化发展指数(IDI)、知识经济指数等均排序第一,表明俄罗斯服务业发展的人文环境非常理想,国家软实力较强。在第1个因子中,俄罗斯的电话主线数量、国际互联网用户数等均居第一,说明俄罗斯服务业发展的电信基础条件非常良好,这为俄罗斯的服务业发展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在第3个因子中,俄罗斯的高等院校入学率、每百万人中R&D研究人员数量均排在第一位,显示出俄罗斯服务业发展拥有较好的科技环境,拥有较高层次的从业人员队伍和较高素质的消费群体,为俄罗斯服务业发展增添了科技活力。在第3个因子中,俄罗斯服务业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贡献率最高,彰显出俄罗斯的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强劲的拉动作用。但在第2个因子中,俄罗斯的全球竞争力指数、商品和服务税占总税收比重在“金砖五国”里最低,国内生产总值、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就业人数、通信、计算机等占服务出口额比重、港口集装箱吞吐量等均居倒数第二位,第4个因子中,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居第三位,表明俄罗斯服务业无论在规模、经济环境、经济产业结构上,还是在服务业基础条件的某些方面,均处于劣势,这些都成为了俄罗斯服务业发展的瓶颈,值得改进。俄罗斯虽然在第1个和第3个因子上排名靠前,但第1个因子得分与其他国家没有拉开很大差距,第3个因子权重又较低,因此俄罗斯服务业竞争力综合得分屈居亚军。

巴西的第1个因子得分在“金砖五国”里排名第二位,第2个因子得分排名第三位,表明巴西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人文环境、电信基础条件以及规模等尚可圈可点。但巴西第3、第4个因子得分排名均在五国里的最后一位,说明巴西应改善服务业发展的科技环境和产业结构,尤其是巴西的高等院校入学率在五国里排在最后,还不到俄罗斯高等院校入学率的五分之一,不到中国和印度的二分之一,巴西在高等教育普及方面亟待提高。巴西由于第1、第2个因子得分较高,且这两个因子权重较高,因此服务业竞争力综合得分排在五国里的第三位。

南非的第4个因子得分在五国里最高,表明南非的产业结构相对其他国家较好。但南非的第3个因子得分只排在五国里的第四位,第2个因子得分排在五国里的第五位,说明南非服务业发展在科技环境方面和规模方面均不够理想,尤其在第2个因子中的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就业人数、国内生产总值、居民专利申请数量、研发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铁路货运量、港口集装箱吞吐量、通信、计算机等占服务出口额比重等方面均处在五国里的最后一位,需要大力改进。南非由于第4个因子排名第一、但权重较小,第1个因子排名第3、但权重较大,因而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综合排名第四。

印度在第3个公因子上排序第二,在该因子中服务业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贡献率位列第二,远远高于南非、巴西和中国,这与印度的经济增长长期主要依靠服务业拉动是分不开的。印度一直以来极为重视服务业的发展,在没有进入后工业化时代时,服务业就已成为印度国民经济的最重要支柱。虽然在第2个因子中通信、计算机等服务出口额比重最高,表明了印度的高科技产品出口贸易占据极大比较优势,但第3个因子中每百万人中R&D研究人员数量印度垫底,说明印度对科技研发的投入还不够多。印度第1个因子得分排在五国里的最后一位,该因子中的11项指标印度均处在最后一位,表明印度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人文环境、电信基础条件等均处于不利的地位,亟需提升。印度虽然第3个因子得分排名第二,但该因子权重较小,第1、第2、第4个因子均排名靠后,且前两个因子权重较高,所以印度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的综合得分排名最后。

(二)2009-2013年度因子综合得分分析

2009-2013年“金砖五国”各年的服务业竞争力因子分析的结果如图1和图2所示。从图1中可以看出:2009、2010、2012、2013年结果相似,五个国家因子得分排名分别为:中国第一、俄罗斯第二、巴西第三、南非第四、印度第五;但2011年出现了异常现象,在这一年里,巴西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综合得分异军突起,占据了五个国家的首位,南非稍微进步,排序第三,而中国在这一年则跌到了第四的位置。在图1中,中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曲线除2011年有所下降外,其余年份都位于最上面。俄罗斯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曲线除2011年略微下降外,其余年份都位于第二的位置。巴西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曲线呈倒V字形,四个年份都处在第三的位置。南非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曲线基本处于第四的位置。印度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曲线始终位于最下面。观察2011年的数据可以发现,在该年里,巴西在第1、第2个公因子的多项指标上表现上佳,其中第1个公因子——经济环境、人文及电信因子中,巴西的服务业就业比重、城市人口比重均排在五国里的第一位,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人文发展指数、信息化发展指数、知识经济指数、电话主线数量、国际互联网用户数等指标均排在第二位。在第2个公因子——规模及比重因子里,巴西的外国直接投资净流入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研发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均排在五国里的第二位,而第1、第2个因子的权重分别高达0.37852和0.37794。巴西的服务业取得这些进步与当年巴西的国内政策和经济形势是分不开的。卢拉连任总统后,曾推出“加速增长计划”等一系列刺激经济发展措施。2011年,为应对金融危机,巴西政府相继出台扩大公共投资、刺激消费、加强国内市场保护等刺激经济增长措施,取得一定成效[11]。南非2011年在第1个因子的服务业就业比重指标上,与巴西并列五国第一。在第1个因子的服务业增加值比重指标上排序第一。在第1个因子的人均服务业增加值、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总收入、全球化指数,第2个因子的商品和服务税占总税收比重、全球竞争力指数等指标上均排名第二。这对南非因子综合得分的提升具有很大作用。出现这种现象可能与南非推行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的建设有关。而中国在2011年里多项指标遭遇滑铁卢。2011年,中国在第1个因子中的人文发展指数、全球化指数、信息化发展指数(IDI)、电话主线数量、国际互联网用户数等指标上排名第三,在第1个因子中的人均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就业比重、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总收入、知识经济指数、城市人口比重等指标上排名第四,在第1个因子中的服务业增加值比重指标上排名最后。中国的人文环境指标及电信基础环境指标一直不高,2011年中国又受到国际金融危机冲击,多项经济和就业指标出现下滑。又由于第1、第2个因子的权重较高,所以直接导致中国当年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排名骤降。2012年以后,中国逐渐摆脱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服务业竞争力综合得分又出现上升趋势。

图1 2009-2013年“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

图2 “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年度平均值

从图2的“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因子综合得分年度平均值可以看出,中国近几年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平均得分处在较高的位置上,平均得分接近0.6,俄罗斯其次,巴西、南非分列第三、第四位,印度平均得分最低,接近-0.8。说明从总体上看,中国近几年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最强,印度的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最弱。

六、“十三五”期间中国发展服务业的政策建议

通过因子分析法对“金砖五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进行综合评价后的结果显示中国服务业发展竞争力最强。从三级指标的比较可以看出,中国服务业在大部分绝对值指标上排名较靠前,这是由于人口众多、国力较强,从而在绝对值指标上具有一定的比较优势。但也必须看到,在若干相对值指标方面中国服务业依然排名落后,成为发展的掣肘。每一个二级指标下,中国都有若干三级指标排名偏后。说明对于服务业发展水平、服务业发展产业结构、服务业发展经济环境、服务业发展科技环境、服务业发展人文环境、服务业发展基础条件等所有二级指标项,中国都有待改善。针对这6个二级指标项,本文提出“十三五”期间中国服务业发展的具体改进建议如下:

(一)大力发展服务业,提升服务业发展水平

中国的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只有48.2%,是“金砖五国”里最低的,巴西、南非的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分别达到71.0%、68.0%,世界主要发达国家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也均在70%以上。这说明中国的服务业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中国的服务业发展尚有巨大的上升空间。“十三五”期间,中国需要大力发展服务业,提高服务业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贡献率,促进国民经济更好地发展。因此要将发展服务业作为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国民经济整体水平的重要途径,“十三五”期间,应大力优化服务业发展结构,科学调整服务业发展布局,积极发展农村服务业,着力提高服务业对外开放水平,加快推进服务领域改革,加大对服务业的投入和政策扶持力度。

(二)加大服务业发展产业结构的调整力度

“十三五”期间,要加大服务业发展产业结构调整的力度,逐步提升服务业增加值比重、服务业就业比重及商品和服务税占总税收比重,使之符合产业结构演进理论,在我国进入后工业化时代后,使服务业发展对国民经济和就业做出主要贡献。

(三)优化服务业发展经济环境

本文综合评价的结果显示,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总收入等指标在“金砖五国”里偏低,说明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值还不够高,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尚不算好,这将抑制投资、消费和就业的增长,从而削弱服务业发展的动力。要优化我国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应实施正确的宏观调控,扩大居民的消费需求,完善投资体制机制,加快现代农业发展步伐,推动三次产业协同发展[12]。只有不断地提高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才能持续改善服务业发展的经济环境。

(四)改善服务业发展科技环境

现代经济社会生活离不开科技的发展,邮电通信、工业设计、金融等现代服务业更是与科技发展水平息息相关。现代科技发展还提升了人民物质生活水平,刺激了高档次服务消费的需求。人们接受教育的程度,也影响着服务消费的选择。要改善服务业发展的科技环境,需加快实施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大力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推进重点领域核心关键技术突破,前瞻部署基础研究和前沿技术研究,大力培养造就创新型科技人才[13]。服务业发展科技环境的改变,势必给服务业发展带来新的机遇。

(五)提升服务业发展人文环境

服务业发展的人文环境优劣直接决定着服务业需求与供给的水平,发展现代服务业一定要不断提升服务业发展的人文环境。“十三五”期间,应不断提高我国的人均寿命、受教育程度和生活质量,提升我国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构成的国家综合竞争力,强化国家的软实力,加强电信、通讯、互联网建设等信息化发展,发挥知识的乘数效应,鼓励改革和创新。

(六)加强服务业基础条件建设

服务业发展的基础条件制约着服务业经济实体以及物流、房地产等行业偏好的规模与数量。“十三五”期间,应加强服务业基础条件建设,应加快城市化进程,扩大铁路、公路、航空、港口等交通运输规模,加强电信、通信、信息网络等邮电通讯建设。我国电话主线数量和国际互联网用户数等指标在“金砖五国”里偏低,尤其要注意提高这两项指标的水平。除此之外,还应加大高档酒店、商场、写字楼、办公楼等商用建筑项目的开发等。政府应为加强服务业基础条件建设提供更多的资金和政策支持。

(七)应对TPP、TTIP等国际贸易规则

美、日、澳等12个国家达成了《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PP),将中国排除在协定之外,美国、欧盟等还将签订《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TTIP),这些新的国际贸易规则都将对中国的出口贸易造成重大负面影响,我们必须采取各种措施加以应对。建议以“一带一路”战略为契机,发挥政治、经济地缘优势,并与其他“金砖国家”多加强交流与合作。此外,还应创新我国外贸服务产品的内容与形式,大幅度降低我国外贸服务产品的成本,保持并扩大我国外贸服务产品的比较优势;积极寻找新的贸易出口地;积极主动参与制定新一轮世界贸易规则等,以应对TPP、TTIP构成的对我国出口贸易的壁垒和挑战。

参考文献:

[1]汤凌霄,欧阳峣,皮飞兵.金砖国家外汇储备波动的协动性及其影响因素[J].经济研究,2014(1):112-126.

[2]张杨,汤凌冰,金培振.金砖国家创新能力测度与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5(6):148-157.

[3]张欣,崔日明.“金砖四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分析[J].亚太经济,2011(1):65-68.

[4]高明洁.关于金砖国家服务业竞争力的思考[J].改革与开放,2011(10):7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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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辛城)

The Comparative Evaluation Study of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Industry in BRICS

ZHANG Shao-jie1,LIN Hong1,2

(1.SchoolofManagement,JilinUniversity,Changchun130022,China;

2.ZhuhaiSocialInsuranceFundManagementCenter,Zhuhai519000,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establishes the index system for the analysis and evaluation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BRICS.Using the factor analysis method and the 2009-2013 annual data of BRICS,the service industry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BRICS is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d.The score and ranking result of the comprehensive competitiveness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development in BRICS are given.On the basis of this,policy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are putting forward.

Key words:BRICS;service industry;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comprehensive evaluation;factor analysis method;comparative study

作者简介:张少杰(1956-),男,吉林公主岭人,吉林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技术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收稿日期:2015-09-02修回日期:2015-12-10

中图分类号:F11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16)01-015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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