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思想与两汉政治

2016-03-13 09:24
关键词:谶纬道家政治

李 哲

(周口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南 周口 466001)

道家思想与两汉政治

李哲

(周口师范学院文学院,河南周口466001)

摘要:道家思想是两汉时期的主流思想之一,它以多种形式存在,并以不同的方式与两汉政治进行互动。首先是道家学派的治国理念,主要是指西汉初期统治者将“无为而治”作为基本国策施行天下;其次是道教兴起所利用的谶纬之术,道士利用谶纬影响权贵的方式短时期影响部分政局;最后是东汉末年有些起义军领袖利用道教发动群众,最终形成声势浩大的农民大起义。这三种形式正是道家思想与政治互动的具体表现。

关键词:道家;谶纬;农民起义;政治

道家思想对两汉政治影响巨大,可以说贯穿着两汉政治之始终,前人对此问题间有论述①。道家思想对于西汉的影响主要体现在道家学说的“无为而治”,西汉开国即确立这一思想为治国方略,虽然中期武帝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策略,但他在统治末期反省其统治政策时深感悔意,下“轮台罪己诏”回到西汉初期“休养生息”的轨道上来,实际上也是改弦更张,重新确立了“无为而治”的统治策略。连好大喜功的武帝尚且如此,不难想象“无为而治”在西汉的众多统治者那里其实早就成为了重要的国策之一。道家思想进一步发展,在东汉时期新兴的道教尊老子为教祖,以《道德经》为道教经典,借助道家而形成新的宗教形式。道教深深地影响着东汉社会,道教的兴起和发展也与谶纬之说的盛行密不可分。东汉开国皇帝刘秀迷信谶纬之说,后世皇帝皆仿效刘秀为自己的身世与登基披上神秘的外衣。“初,成帝时,齐人甘忠可诈造《天官历》、《包元太平经》十二卷,以言:‘汉家逢天地之大终,当更受命于天,天帝使真人赤精子,下教我此道。’”[1]3193西汉时期的《包元太平经》讲述了神仙下凡教人道教并直接参与世俗事务的事情,实际上确立了道教与政治紧密联系的思想。这种思想深刻地影响着东汉时期的道家经典《太平经》,致使书中大量充斥着神道设教与帝王统治手段结合的描述。哀帝甚至受到道教的影响,改帝号为“陈圣刘太平皇帝”,这可以看作是道教对东汉政治影响的一个缩影。许多道士还利用谶纬之说影响政治人物,从而在局部地区形成了一股势力,进而影响政局。东汉末年黄巾军的领袖张角提出的起义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就具有明显的谶纬性质,这也为日本学者所证实[2]。“初,巨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蓄养弟子’跪拜首过;符水呪说以疗病,病者甚愈,百姓信向之”[3]2299。张角以道教起家,以治病救人为手段,聚集教徒为方式,最终发展成为一支几十万人的部队。这一时期,与张角遥相呼应的是在巴蜀地区布道的张道陵,他所创立的“五斗米道”在四川地区影响极大,其孙张鲁建立了自己的地方政权,与张角相似的是他的传教方式:“客蜀,学道鹄鸣山中,造作道书以惑百姓,从受道者出五斗米,故世号米贼”[4]263。道教此时以农民起义的方式全面影响东汉政权,深深动摇了东汉政府的统治基础。

一、道家学说对西汉初期统治者的影响

“无为而治”是《道德经》治国方略中最主要和最核心的内容。老子认为:“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5]老子强调自然无为对于治国的作用:民自顺化,民走正道,民自富足,民自淳朴。 秦末战乱之后,社会经济凋敝,“汉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而大饥馑,凡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半”[1]1127。这是汉代初期的社会现状,残酷的现实使得汉朝统治者无法再继续实行像秦始皇那样宏大的政策。为尽快恢复社会生产力,汉初统治者决定将道家学说的治国方略“无为而治”作为立国之本。

“无为而治”的治国理念为西汉统治者所采用,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经历了秦朝暴政和秦末农民起义,劳动力锐减,大都城的人口不到战前的三分之一。普通百姓手中没有余钱,也无余粮向国家缴纳赋税,社会上普遍流行着反战的情绪。西汉初期主持朝政的几位丞相也都是黄老学派的拥护者,譬如曹参,他在担任齐国相时就用此法治理齐国,结果齐国政治清明、经济发达、社会秩序良好。他在调任到中央担任丞相之后,几乎原封不动地沿用萧何担任丞相时制定的政策,继续奉行“无为而治”的理念。曹参自己躲在府中天天喝酒取乐,来劝他的说客也被他全部拉来一起喝酒,不理政事。时间一长,惠帝对他也有不满,两人曾有这样一段对话:“‘高帝新弃群臣,帝富於春秋,君为相,日饮,无所请事,何以忧天下乎?’参免冠谢曰:‘陛下自察圣武孰与高帝?’上曰:‘朕乃安敢望先帝乎!’曰:‘陛下观臣能孰与萧何贤?’上曰:‘君似不及也。’参曰:‘陛下言之是也。且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惠帝曰:‘善。君休矣!’”[6]这段对话可以鲜明地反映出曹参对于“无为而治”的理解。司马迁认为曹参作为汉朝相国,主张清净无为治国,这种做法完全符合道家学说,顺应了当时的潮流。百姓在遭受秦朝的酷政统治以后,曹参给予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所以天下人都称颂他的美德。文帝时的陈平,则被司马迁认为是另一位奉行黄老之学的丞相。因为他年轻时喜欢阅读老子和道家学说的书籍,学会了很多本领,纵观其一生也确实在践行着老子的治国理念。在这些丞相的带动之下,文化水平不高的刘邦,甚至后宫的皇后都研习老子的相关学说,例如文帝的皇后窦氏不仅自己喜读黄老之书,还强令其子嗣体悟老子学说之深意。“君子之为治也,块然若无事,寂然若无声,官府若无吏,亭落若无民。闾里不讼于巷,老幼不愁于庭。近者无所议,远者无所听。邮无夜行之卒,乡无夜召之征。犬不夜吠,鸡不夜鸣。舌老甘味于堂,丁男耕耘于野;在朝者忠于君,在家者孝于亲”[7]。这是陆贾《新语》中的语句,描述的却是“小国寡民”的理想社会,所要求国君必须懂得“无为而治”的治国之术,这里的“无为”不是真正的无所作为,而是较少地疲敝民力,从而使社会能够有序健康的发展。

二、道士利用谶纬之说对政治施加影响

从道教的发展过程来看,汉代谶纬之说盛行无疑是其产生与发展的催化剂,二者渊源颇深。“在道教中,从《太平经》到《文昌帝君功过格》等书都以劝善去恶为教化的精神,并且也都采取神明监督的方式。这证明道教与谶纬神学的关系非同一般”[8]。汉武帝实行的文化政策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他所构筑的儒学体系是借重于原始神学的观念及谶纬之说,比如在《春秋繁露》中就常常会出现灾异说等观点。原始神学的概念常常也被看作是道家的重要起源之一,因为老子及《道德经》本身就存在着众多神秘性,这是道家乃至道教作为一家学说和一门宗教的特殊之处。

其实,“谶”与“纬”本来没有什么区别,王鸣盛曾说过:“纬者,经之纬也,亦称谶。”[9]顾颉刚也曾说过:“这两种在名称上好像不同,其实内容上并没有什么大分别。实在说来,不过谶是先起之名,纬是后起的罢了。”[10]谶纬之说实际上就是中国古老的迷信在政治上的反映,它所关注的也正是国家以及君主兴亡之大事。例如,秦末时期的“亡秦者胡也”,“祖龙死而地分”,“大楚兴,陈胜王”等皆是预示着秦朝国运的事情,所以说谶纬从一开始就与政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谶纬的出现,既依附于孔子和儒家经典,又可以借助于宗教神权的力量来指导现实和预示未来的吉凶祸福。这样既便于同汉代的现实和政治结合,并以神权的力量增加了经学的权威性,从而巩固了经学的统治地位,这就是谶纬附经,亦以辅经的妙用”[11]。发展到汉代,王莽用图谶篡汉立新,光武帝宣布图谶昭告天下,代表古代神秘思想的谶纬之说蔚为大观;同样,披着神秘外衣的道家思想在此阶段也发展成为道教。“早在战国之末,鼓吹长生成仙的方仙道便渐次兴起;西汉末,由于谶纬神学的盛行和黄老学向宗教化的方向发展,旋即有了黄老学与方仙道相结合的黄老道的出现”[12]。

卫将军王涉有门客道士西门君惠,西门君惠好天文谶记,对王涉说:“星孛扫宫室,刘氏当复兴,国师公姓名是也。”王涉相信了,将这些话转告给了大司马董忠,数俱至国师殿中庐道语星宿,国师不应,后王涉特地前往国师殿,对刘歆涕泣言道:“诚欲与公共安宗族,奈何不信涉也!”[1]4184这个鼓吹王涉揭竿而起造反王莽新朝之人的西门君惠,其实是一名道士。曲阳侯王根曾迎方士西门君惠,从其学养性却老之术。他曾说:“圣人皆形解仙去,言死者,示民有终也。天下神人五:一曰神仙,二曰隐沦,三曰使鬼物,四曰先知,五曰铸凝。”[13]西门君惠在当时应该比较有名望,不然不会得到曲阳侯的亲自迎接,他所依仗的也正是道家长生不老的理论。又据记载,涿郡张丰也被道士劝说造反,因为张丰比较热衷方术,有道士对张丰说其当自为天子,并以五采囊裹石系丰肘,云石中有玉玺。张丰信了这名道士的话,于是造反汉光武帝,结果兵败被诛之时仍不忘道士所言:“肘石有玉玺。”[3]740王莽末年的一天,汉光武帝刘秀尝与兄伯升及晨俱之宛,与穰人蔡少公等宴语。蔡少公对图谶之说比较在行,对刘秀说其当为天子。或曰:“是国师公刘秀乎?”光武戏曰:“何用知非仆邪?”[3]86这些道士原本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得以与权贵接触交往,趁机利用谶纬之说劝说有名望之士起事,有些成功,有些失败,对当时的政治都或多或少产生过一定影响。

还有一些道士建立起宗教组织,拥有相当数量的教徒,自己直接率领教徒起事。汉光武帝时期,卷人维汜,沃言称神,有弟子数百人,坐伏诛。后来他的弟子李广宣称维汜神化不死,用以诳惑百姓。建武十七年,遂共聚会徒党,攻没皖城,杀皖侯刘闵,自称“南岳大师”。朝廷遣谒者张宗带兵数千人讨伐,结果反被李广打败。于是再派马援发诸郡之兵万余人,终于击败李广。遣谒者张宗将兵数千人讨之,复为广所败。于是使援发诸郡兵,合万余人,击破广等,斩之。冬十月,长平陈景自号“黄帝子”,“署置官属,又南顿管伯亦称“真人”,并图举兵,悉伏诛”[3]838。

三、道教性质的农民起义影响东汉统治基础

齐国邹衍的五德终始说在谶纬学说弥漫的东汉社会大行其道,东汉王朝属火德,以赤色作为其国运象征,土能灭火,尚黄色。由此衍生出东汉末年的很多起义军都以黄色作为自己起义军的称号。“黄巾军”是其中的一支,它的领袖张角是道教组织“太平道”的创始人。

由于东汉末年的民间医疗并不普及,以及当时的医疗水平有限,所以张角很好地利用了在灵帝时所爆发的大规模瘟疫。张角从治病救人开始布道,同时尽可能地将这些治好病的人转变为“太平道”的教徒。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民众在遭遇重大疾病时,无疑会希望能够遇到神明圣主。“中平元年,黄巾贼帅张角起于魏郡,讬有神灵,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潜相连结,自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万)一旦俱发,天下响应,燔烧郡县,杀害长吏。献帝春秋曰: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汉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硃俊将兵讨击之”[4]1094。最初,钜鹿人张角信奉黄帝、老子,以法术和咒语等传授门徒,号称“太平道”。他用念过咒语的符水治病,先让病人下跪,说出自己所犯的错误,然后喝下符水,有些病人竟然就此痊愈,于是,人们将他信奉如神明。“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转相诳诱,十余年间,徒众数十万,自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或弃卖财产,流移奔赴,填塞道路,未至病死者亦以万数。郡县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为民所归”[14]。由此可见,当时张角的教徒可以说遍及天下。张角提出的起义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中的“苍天”指的是东汉政府,而“黄天”指的就是他的道众,并且要在甲子年举行起义,张角派人到处在京城和地方用“甲子”二字明书,昭示道众要在此天举行起义。由于消息泄密,张角被迫提前发动起义,起义者云集响应,以黄巾裹头,号称“黄巾军”,至此黄巾起义全面爆发,一时成风靡之势。张角经营多年的八州同时响应,威慑东汉政府,“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3]2300。黄巾起义军短时期内攻克大量郡城,败太守、刺史之兵,活捉安平王和甘陵王。东汉政府迅速作出应对措施:“诏敕州郡修理攻守,简练器械”,自函谷、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诸关并置都尉把守。召开群臣会议。皇甫嵩以为宜解党禁,出府中藏钱、西园厩马,以慰劳军士。灵帝同意他的建议。于是选天下精兵,甄选将帅,以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俊为右中郎将,一共四万余人精锐部队,以皇甫嵩和朱俊各统一军,共同讨伐颍川黄巾军。在这些行之有效的措施之下,起义军主力遭到了失败,但各地迅速爆发的起义军却渐成燎原之势,并延续黄巾起义长达20年之久。在起义教徒众多、波及范围广阔、延续时间绵长的黄巾大起义的打击下,“朝政日乱,海内虚困”[3]2302。东汉政府的统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张道陵在四川地区创立了“五斗米道”,他以老子为教主,奉《老子想尔注》为经典,对老子的《道德经》进行了神化。张鲁继承了张道陵的遗志,自称“师君”,称呼那些来学道的人为“鬼卒”,称受道到了笃信程度的人为“祭酒”,称拥有兵马最多的教民为“治头大祭酒”。张鲁治下不设置长官,一切都由祭酒来管理。他教导人们要诚实,不要欺诈,犯了错误要学会自我反省,这是“五斗米道”的教义。“五斗米道”中也有一些发展教徒的路径与教规与“太平道”不同,例如,祭酒盖起义舍,又置义米、义肉于义舍之中,过往行人皆可随意取食,但不可过量;教民如果犯法,前三次可以原谅,再犯就被处以死刑等。在这样广泛的布道过程当中,“五斗米道”的教徒逐渐增多,导致张鲁雄踞四川有近30年的时间。由于东汉末年皇室衰微,朝廷降旨让张鲁做了镇民中郎将并领衔为汉宁太守,代表中央对巴蜀一带的控制权。韩遂和马超作乱,关西百姓从子午谷逃来投奔汉中的大约有数万家之多。功曹阎圃劝张鲁说:“汉川之民,户出十万,四面险固,财富土沃,上匡天子,则为桓、文,次方窦融,不失富贵。今承制署置,势足斩断。遽称王号,必为祸先。”[4]264张鲁听从了他的劝告没有贸然自立为王。建安二十年,曹操亲自领兵,自散关出武都来征讨张鲁,一直到达阳平关。张鲁想要交出汉中投降,他的弟弟张卫不同意,并率领数万兵马在阳平关内拒守。曹操攻破阳平关,进入四川,张鲁于是带着部队转移至巴中,后被曹操任命为镇南将军,待他以客礼,封阆中侯,食邑一万户,封张鲁的五个儿子及阎圃等人为列侯。至此由“五斗米道”发端而建立的张鲁政权覆灭。

总之,“清净无为”是道家学说基础之一,在政治上的反映是“无为而治”,统治者将其应用于现实政治中,便有了轻徭薄赋和轻罚慎刑等休养生息的政策。道教的发端肇始于道家思想,东汉中期动荡的社会更给予道教以发展的土壤,这一时期道教利用谶纬干政之事时有发生,以致于东汉末年发生了全国性的农民起义几近倾覆东汉王朝。汉朝的道教分别对统治者、道士和农民起义军领袖在立国之策、局部政局和统治基础三个方面施加着作用。汉朝立国之初正是由于采纳了道家思想才使得政局稳定,而汉朝统治基础的根本动摇也恰恰是由道家思想发展而来的道教所造成的。道家思想伴随着两汉政治之始终,可谓是“成也在道,败也在道”。

注释:

① 就笔者所见,大致有黄留珠著作的《中国思想学说史·秦汉卷》(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和任继愈著作的《中国道教史》的相关章节,梁宗华的《汉代谶纬神学及其对道家宗教化的影响》(《青岛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4期),吕有云的《从黄老传统看道教的政治情结》(《求索》,2003年第6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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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1864.

[责任编辑李夕菲]

收稿日期:2016-01-18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4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老子地域文化研究”(批准号:2014-gh-447)、2015年度周口师范学院老子文化研究院课题“老子从道家鼻祖到道教祖的转化研究”(批准号:zknuE2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李哲(1985—),男,汉族,山东莱芜人,博士,讲师,主要从事中国史学史研究。

中图分类号:B223;K234

文章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513(2016)02-00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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