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意识

2016-04-12 23:14陶斯印
昭通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山神崇拜诗歌

陶斯印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云南文学研究

论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意识

陶斯印

(云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从万物有灵观和生态审美的视角解读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意识,拓宽了对鲁若迪基诗歌的解读方法和视角。鲁若迪基的自然崇拜意识的由来离不开独特的生活环境,普米族传统文化对他的熏陶以及他对普米族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鲁若迪基诗歌体现的自然崇拜观念主要包含对山的崇拜,对水的崇拜,对植物的崇拜以及对动物的崇拜,其诗歌折射的自然崇拜观念涉及生态环境的各个方面。鲁若迪基的诗歌有着鲜明的自然崇拜思想,蕴含着独特的生态审美价值。

鲁若迪基; 诗歌; 自然崇拜; 原始信仰; 生态审美

一种思想意识的形成,无可厚非有其形成的根源。因此,要探讨普米族诗人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思想,就要追溯其原始自然崇拜与原始信仰,做一次“信仰的考古”。自然崇拜在人类发展进程的早期十分盛行,“人类感觉到他的周围有种种势力为他所不能制驭,对之很害怕,于是设法和他们修好,甚且希望获得其帮助。”[1]人们崇拜自然的对象因环境与人文的不同也各有差异,因此出现了不同地区人们信仰的“神”各不相同的情况。同其他民族一样,普米族人有其自身独特的自然崇拜文化,这些独特的文化传统深植于诗人鲁若迪基的灵魂,其诗作表现出浓厚的自然崇拜意识。

一、鲁若迪基诗歌自然崇拜意识的由来

泰勒在论述原始万物有灵观时认为:“因为生和死、健康与疾病是植物和动物共有的现象,于是把某类灵魂也加到它们身上那就是十分自然的了。”[2]泰勒认为早期的人类“不仅把不死的灵魂或精灵妄加到人身上,而且也妄加到植物和动物身上”。在万物有灵观的前提下,自然崇拜观念自然而然地产生。要探究鲁若迪基诗歌自然崇拜与原始万物有灵观念的由来,就要从鲁若迪基的生活环境,普米族传统文化对他的熏陶以及他对普米族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等方面分析其自然崇拜思想的形成。

(一)独特的成长环境

正如学者马绍玺指出的的那样:“普米族青年诗人鲁若迪基的文化之根是故乡凉山腹地。鲁若迪基的民族地域特征体现在他诗歌简单、率直的语言表现力与诗歌叙事方式上。这种品质的获得与凉山腹地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与思维习惯有关,是民间资源在文学表达中的具体体现。”凉山腹地孕育了像鲁若迪基这样具有“民族性”的优秀诗人,鲁若迪基这样的诗人也使其普米族文化更为世人所知。鲁若迪基无疑是幸运的,他多才多艺的母亲教他唱山歌,用他自己的话说——“她会唱的民歌如星星一样多”。赶马帮又劳作的父亲”能南腔北调地讲很多故事“,教给他朴实和勤劳,还有那个充满温暖的叫”果流”的村庄。这些美都是鲁若迪基成为优秀诗人的绝佳资源,鲁若迪基也担当起歌颂这些美的责任。

鲁若迪的母亲对他诗歌创作的影响可以说是不可替代的,她是果流村庄的民歌“女王”,而诗歌艺术特别是民间诗歌艺术,与当地的民歌有着水乳交融的联系。民歌为民间诗歌创作提供了个丰富的素材,甚至有些民歌具有诗歌般的语言,写成文本即是一篇优美的诗歌。母亲交给他的山歌是对自然与民俗的赞美,诗人由此崇拜、赞美自然,歌颂当地风土人情。“母亲”是鲁若迪基在其诗歌中多次提及的意象,母爱亦是值得诗人永恒歌颂的主题。“母亲是鲁若迪基诗歌文本的重要资源”,“在母亲的生活里,山歌是用心和口唱的,就像种地那样,是一个人生存的一部分,它的存在与吟唱跟生存之外的东西无关。”[3](P.56)鲁若迪基也能深切体味母亲的不易,在诗歌《悬崖边上的母亲》中他把母亲比作是坐在悬崖边上的人,时刻为子女担忧:

有了儿女/母亲开始了/一生的牵挂/怕风吹着冷/怕雨淋着湿/怕雪下着滑//就这样/她提心吊胆/仿佛坐在/悬崖边上

“父亲”也是鲁若迪基时常赞颂的人,《父亲的马帮》和《想起父亲》等诗歌讴歌了父亲的勇敢与勤劳,同时也带给读者深沉的孤独与艰辛之感:

去欧洲旅游/某个早晨/我看见一个人/把车开到地边/戴上手套/爬上一辆拖拉机/把地耕了/又开车走了……/这就是欧洲的一个农民啊/我忧伤地想起/我的父亲/在小凉山上/卸下马驮子/又吃力地跟在牛后面/一把把的汗洒在土里/让土也有了汗的味道

自然环境对鲁若迪基诗歌自然崇拜与原始信仰观念的形成也有着重要的影响。由于小凉山腹地较少受工业文明的侵蚀,那里山青水秀,草木青翠,民俗淳朴,人与自然和谐共处,是诗人的理想之地。爱鲁若迪基的人和鲁若迪基深爱的人都生活在那里,母亲唱着那里的山歌,父亲祭祀那里的山神……细读鲁若迪基的诗歌,我们会惊讶地发现很少有诗人通过如此朴实的语言抒写热爱得那么深沉的家乡。“那里的河/在我身上奔流为血/那里的山/在我身上生长为骨”,在诗歌《果流》中,诗人甚至与家乡的山水融为一体,达到了我国古人提出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二)普米人的自然崇拜观念

与其他许多民族一样,普米族也有属于自己的自然崇拜观念。“人也是自然化的存在,人生活在自然界中,生存与动物界中时,时常都感受到自然界给人造成的生存危机。当自然现象和自然力严重威胁到人类生存的时候,人类往往把自然现象神圣化,于是产生了自然崇拜。”[4]段丽萍在《中国少数民族宗教》中阐释了自然崇拜的相关概念:“在原始社会的早期,人们面临的主要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当自然力被抽象化为神时,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就随之演变为人与自然的神之间的关系。”[5](P.20)普米族的自然崇拜主要表现在祭山神和祭龙潭等方面。“万物有灵,亦即万物有‘神’。‘由于自然力被人格化,最初的神产生了。’”[6]云南省兰坪县普米族于二月或八月期间属蛇或属龙的日子祭山神,山神是村寨的保护神,几乎每个村子都供奉有自己的山神;一般选定一棵大松树为山神树,以山神树象征山神;有的村子还在树下供奉石板浮雕的山神像两尊或一尊,以此象征山神;有的村子还盖了山神庙,庙里供奉男女两山神的塑像。

鲁若迪基是云南省宁蒗县人,宁蒗县普米族人有独具特色的自然崇拜传统。“云南省宁蒗县普米族,除每个村寨都有一块较为平坦的宽阔山坡为本村寨的山神禁区,在这个区域内奉一棵大麻栗树为本村的山神树外,每个家庭还要各自供奉一棵松树或麻栗树作为自己的山神树。”[5](P.22)每年的四五月动植物生长期间,宁蒗县普米人会举行“封山仪式”,神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得到很好的保护。待到七八月份,动植物的生长期过去,当地普米人又举行“开山仪式”,解除砍伐和捕猎的禁令。普米人对山神树尤为重视,表现为对山神树施以特殊保护,其周围的树木都严禁砍伐。宁蒗县普米族人供奉的山神禁区的树木都得到特殊的生态保护措施,严禁砍伐。“封山”期间,除了神山上的一草一木都要加以保护外,栖息在神山上正处于交配期或孕育期的禽兽都在加以特殊保护的范围。可以想象,鲁若迪基正是在普米族人严肃的自然崇拜传统中成长起来的,这就不难阐释鲁若迪基的诗歌多为自然诗歌,并且始终对自然充满敬意与赤子情怀。

二、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观念

上文阐释了鲁若迪基诗歌自然崇拜观念的由来,主要是独特的成长环境及严肃的自然崇拜传统习俗对他的影响。具体来说,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观念主要有对山的崇拜,对水的崇拜,对植物的崇拜以及对动物的崇拜,鲁若迪基的自然崇拜观念涉及自然生态环境的各个方面。鲁若迪基是故乡纯真的赤子,那里的一草一木都值得崇敬与歌颂。

(一)对山的崇拜

从普米人的自然崇拜观念中,我们可以看出“山”在普米人及鲁若迪基思想中的神圣地位。由于环境因素,当地的先民就开始供奉“山神”,供奉山神的传统还延续至今。学者马绍玺指出除了教鲁若迪基唱山歌的母亲之外,“小凉山是隐现在鲁若迪基诗歌深处的文化母亲,正是这块世代生活着自己民族的原始苍茫之地赋予了他属于自己的文化身份,让他在当下漂泊的文化河流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文化之根。”[3](P.57)“山”也是鲁若迪基讴歌不尽的意象,他在《老人的山岗》中写道:“这座山岗/坐在这里很久了/上岗多石/人们便在山脚建了工厂/高高的烟囱/整日里冒着白烟/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老人坐在那里吸烟/多少年过去/山肚子里的石头/被渐渐掏空/一个夜晚/我听了几声山的咳嗽/然后是一声巨响”

鲁若迪基的许多诗歌都直接或间接描写山的意象,表达对山的崇拜和对现代文明炸山伐木的批判。鲁若迪基有关写山的诗歌给了我们当代人很有益的警示,特别是现代工业文明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也许对于都市文明的人来说,树立自然崇拜的意识已十分艰难,但人们可以树立尊重自然与保护生态自然环境的意识,像鲁若迪基这样的诗人站出来给予人们的警示就显得十分有意义。

(二)对水的崇拜

鲁若迪基对“水”的崇拜离不开泸沽湖,离不开故乡“还没有名字”的河流。他在诗集《没有比泪水更干净的水》中用了整整一辑专门描写泸沽湖及其周边的风土人情,他把这一辑命名为“泸沽湖的爱”。“这就是泸沽湖/这里的水深不可测/水性再好的男人/也难以泅”。鲁若迪基对泸沽湖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清澈的泸沽湖和淳朴的民风民俗也无时不刻影响着鲁若迪基的诗歌创作。除了对家乡的赞美,鲁若迪基笔下的水还时常引起他自身和读者对于时间和生命的思考,他在诗歌《从我身边流过的河》中写道:

从我身边流过的河/还没有名字/它流过的草地/绿草茵茵/流过的村庄/炊烟袅袅/它流去将不再回来/然而,现在/它正从我的身边/悄悄带走/我的青春和爱情/石头一样留下我/在小凉山的风里

鲁若迪基对水的崇拜主要表现为对生态环境的深切关注、对故乡的赞美、对爱情的热情讴歌和对时间与生命的深度思考。

(三)对植物的崇拜

在鲁若迪基的自然诗歌中,描写植物占了很大比重,对这些植物的描写仍然与他的自然崇拜思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鲁若迪基的许多自然诗歌都直接取材于自然界中的植物。在诗歌《干净的树》中,鲁若迪基写道:

一片叶/缓缓飘落/一只鸟要把它衔回树上//叶子落尽/鸟飞绝/最后剩下树/干净地站着//我从树旁走过/一阵风/那些落叶/开始飞舞/要长回我的身上

他通过对自然界中植物的描写,赞美故乡的美,讴歌爱情,感悟时间与生命,关注生态环境,特别是对生态环境的热切关注对当下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民族文学的生态写作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自发性行为,也就是说,因少数群体长期与自然为伍,与自然亲密接触,能够和自然水乳交融,和谐共处,这就形成了融入自然的生态意识,这种意识是根深蒂固的,是代代相传的,是指导自己行为处世的基本原则。”[7](P.10)一棵树、一棵草的死亡对于少数群体来说是“危及他们生存的问题”,他们对自然的崇拜与敬畏达到了外人难以理解的高度。

(四)对动物的崇拜

鲁若迪基对动物的尊重与崇拜高度表现了他“强烈的生命意识和生态意识”。鲁若迪基写了许多有关动物的诗歌,有的直接以动物的名字命名,体现了他对生命的尊重与崇拜。这仍然与他受故乡风土人情的熏陶以及他自己的自然崇拜观念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传递出了他对现实人生的沉重思考”,马绍玺认为诗歌《一群羊走过县城》“是一首人类自身行为和文化价值进行思考和批判的诗歌”。[8]李长中认为鲁若迪基的诗歌《路遇》要表达的是“一种强烈的生命意识和生态意识,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容、彼此敬畏的价值观”。[7](P.11)从鲁若迪基新诗集《一个普米人的心经》可以看出鲁若迪基在周游欧美期间写的诗歌有了世界性的眼光,他开始关注他国人民的命名甚至是全人类的命运。他以诗人敏感的神经思考当下的社会现象,对于美,他一如既往的赞美,对于不良现象,他则作出相应的反思与批判,他在《古罗马斗兽场》中写道:

人和兽/有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稍有区别/最大的区别在于/人能想出一个办法/让人和人决斗/甚至让人和兽决斗//站在古罗马斗兽场/面对残破墙壁上的洞口/仿佛历史的嘴/从那一刻就没有合拢过/好像有众多的生灵/哽在喉咙

人类灵魂中“兽”的一面仍然存在,当下社会中一些道德败坏的现象时有发生,重塑和发扬中华民族优良道德传统,重塑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应该是当下有识之士不容推辞的责任。

三、从自然崇拜到生态审美

孙正聿在谈及“人的存在与人的世界”时认为:“作为自在或自然的存在,人类统一于物质世界,物质世界是人类生存的和发展的根据;作为自在自为的存在,人类既服从于自然的规律又实现自己的目的,并以自己的历史性活动而构成思维与存在、主观与客观、目的性要求与客观性规律、人的尺度与物的尺度的统一。”[9]当代社会的发展出现了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过于拔高“人的尺度”而忽视了“物的尺度”,因此,生态批评、生态美学等理论得到较高重视。鲁若迪基的自然诗歌有着浓厚的自然崇拜思想,自然也就蕴含着独特的生态审美价值。我们主要从狭义的生态批评观念出发,以生态的立场,从整体性与平等性原则出发,对鲁若迪基诗歌进行阐释与评价。

雨后/指头那么大的青蛙/满地跳来跳去/我走在路上/小心翼翼/怕不小心要了它们的命/有时,不得不停下脚来/仔细辨认暗灰色的一点/是不是小蛙//如果有什么/从我们头顶走过的时候/也能小心翼翼/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幸运

从诗歌《路遇》中我们可以看出鲁若迪基自然诗歌体现的生态批评的整体性原则。“部分不能脱离整体存在,整体功能丧失立即会引起部分功能的瓦解,因此,整体中的各要素之间相互依赖,和谐发展……也就是说,生物圈中的每一个成员相互依赖,在承担着维护和谐共存的前提下,才可能有自身的存在,整体先于个体,这就是生态整体性思想。”[10](P.252)从鲁若迪基自然诗歌中我们还可以看出其体现的生态批评的平等性原则。平等性原则是生态批评所坚持的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成员的原则,“尊重个体的生存与发展的权利,是生态意义上'平等性'的精髓……生态意义上的平等不是政治学上的平等,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平等,它不是‘相同’,而是在相异的前提下相互尊重、依存与共生。”[10](P.258)诗歌《路遇》完美诠释了鲁若迪基对待生命的态度,也深度体现了他的自然崇拜思想,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生态哲学与生态美学完全摒弃了传统的‘人类中心主义’观点,而主张人类与自然构成不可分割的生命体系。”[11]生态美学是生态批评的立足基础,是将生态学与美学有机结合而成的崭新的美学形态,刘杰锋等人在其所编的《文学批评学教程》中认为生态批评是生态美学的一种艺术实践活动。鲁若迪基的自然诗歌体现了生态审美的美学价值,他在诗歌《神话》中写道:“人类啊/我不希望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滴雨/是含在你们眼里的/那滴枯干的泪”。“生态美学是生态哲学向审美领域的渗透,它突破传统美学学科,从人类中心过渡到生态中心,从工具理性世界观过渡到生态世界观,从主客二分过渡到有机整体,坚持‘生态自我’、‘生态平等’、‘生态同情’等思想观念直接影响到了人们对于艺术的认识和态度。”[10](P.260)正是鲁若迪基有着鲜明的自然崇拜思想,他的诗作才具有了生态美学的价值。

综上,鲁若迪基诗歌自然崇拜与原始信仰观念的由来离不开鲁若迪基的生活环境,普米族传统文化对他的熏陶以及他对普米族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观念主要有对山的崇拜,对水的崇拜,对植物的崇拜以及对动物的崇拜,鲁若迪基的自然崇拜观念涉及自然生态环境的各个方面。鲁若迪基的自然诗歌有着浓厚的自然崇拜思想,蕴含着独特的生态审美价值。鲁若迪基不但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守护者”,更是一个人类生态环境的“守护者”,对鲁若迪基诗歌的“自然崇拜”及其生态审美的研究,对当下社会环境的日益恶化以及诗歌创作的价值取向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林惠祥. 文化人类学[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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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党圣元. 生态批评与生态美学[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137.

An Analysis on the Consciousness of Nature Warship in Diji Luruo’s Poem

TAO Si-yin

(School of Literature,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 China)

Interpreting the consciousness of nature warship in Diji Luruo’s Poem by the opinion “everything is intelligential” and ecological aesthetics extended the understanding means and viewing angles upon Diji Luruo’s Poem. The sources of Diji Luruo’s consciousness of nature warship sticked tightly to the particular living circumstances, the permeation of Pumi minority’s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his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to it. The consciousness of nature warship in Diji Luruo’s Poem mainly included his adoration to mountains, to waters, to plants and to animals, so we can say the consciousness of nature warship reflected in his poem covered all the aspects of natural environment. What is more, there are also distinct thoughts of natural warship and special value of ecological appreciation in his poem.

Diji Luruo; poem; natural warship; original belief; ecological aesthetics

2015-05-04

陶斯印(1992— ),男,重庆梁平人,在读研究生,主要从事民族民间文学文化研究。

I207.22

A

2095-7408(2016)01-006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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