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纤夫情——评大型无场次话剧《纤夫》



感天动地纤夫情——评大型无场次话剧《纤夫》

2016年1月24日至29日，一部表现周恩来总理的话剧《纤夫》在淮安人民大会堂上演，引发了轰动性效应。全场观众感动得多次流下热泪，多次热烈鼓掌。25日晚，周恩来总理的亲属周秉德、周秉和来淮观看，饱含泪水与演员紧紧握手，连称：“你们演得太感人了，我们在台下流了好多眼泪，太谢谢你们了！”29日晚，淮安市领导姚晓东、惠建林、王维凯等与观众一起观看了演出，称赞《纤夫》所反映的周恩来总理的精神感人泪下，催人奋发。

话剧《纤夫》之所以能成为多年难得一见的好戏，引起如此巨大的共鸣，是因为本剧的编剧、导演等主创人员，江苏省演艺集团话剧院和江苏省淮安市淮剧团、江苏省淮海剧团、江苏省长荣京剧院的艺术家们，真心实意地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用创造性的劳动浇注了感天动地的纤夫情。

一.呼应人民的心声

当前，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正在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的领导下，向更加美好的双百年目标进军。“中国梦”和“反腐倡廉”是人民群众最关心的两大热点。在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我国的反腐斗争取得了很大成绩，大批贪官污吏受到了依法惩处，一批“大老虎”也被揪了出来。老百姓坚决支持反腐，也看到了党风政风好转的变化。但生活中并非到处都是莺歌燕舞、花团锦簇。反腐败斗争正进入关键时期，反腐败与腐败是一场价值观的较量，也是一场人心的较量。老百姓是多么希望权力掌握在信仰坚定、理想远大、廉洁奉公的好干部手中。

话剧《纤夫》让观众看到了一个伟大而真实的周恩来，一个坚守信仰、坚持“三严三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纤夫。如果说历史上的“清官”是爱民如子，而当代更需要象敬爱的周总理那样，视人民为主人，有担当、有才能、有智慧的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干部。话剧《纤夫》正因为呼应了时代的要求、人民的心声，才受到了观众的欢迎。

本剧的创作并非一帆风顺。2015年初，中共淮安市纪委就把创作排演表现周恩来“三严三实”精神的倡廉话剧作为年度的工作目标，把创作排演任务交给淮安市文广新局。然而，在剧本创作过程中，却是困难重重。究其原因：一是领袖戏难写，弄不好就是一个说教戏。其二，周恩来总理感人事迹太多，以至于在这座精神宝库面前难以取舍。

剧作者胡学纯同志是曾获得过“飞天奖”（二等奖）、全国戏剧文学奖·“田汉奖”（一等奖）的编剧，对周恩来总理怀有深厚的家乡情结。他在三个月里，阅读大量的史料，先后写出了五稿。淮安市纪委、淮安市文广新局、淮安市党史办还派出专人，和剧作家一起奔赴北京采访，受到了周总理亲属的热情接待。座谈会开了三场，让剧作家了解到了一个真实的周恩来。

在深厚的历史土壤中，剧作者苦苦寻找着适合话剧表演的周总理的故事。周总理对人民最亲，他的胸前挂着“为人民服务”的徽章，他的一生曾说过自己是“公仆”、“为人民服务的勤务员”、“总服务员”、“摆渡的船工”、“黄河纤夫”，等等。纤夫，像一道闪电照亮剧作者的灵感。于是，便有了本剧的第一幕：

在黄河边的抢险工地上，周总理悄悄来到纤夫们中间。在风雨中，向军民们发表“我将和你们在一起”的演说。在最危险的时刻，周恩来卷起长裤，走下河岸。

老纤夫：总理，这活儿太危险。

周恩来：你们不怕危险，我也不怕！

老纤夫：总理，你指挥，我们干！

周恩来：我和你们一起干。

众纤夫：总理，您不能去！这是俺们纤夫干的活啊！

要知道，当时的周总理因为“反对冒进主义”而在承受批评，患有心脏病尚未痊愈，他在危急之时喊出：“这里没有总理，只有纤夫！我就是黄河纤夫！”

纤夫精神是周总理勤政廉政精神的写照，也是对当前腐败懒政现象的批判，最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风里闯，浪里钻，光脚走遍黄河滩。没有裤，没有衫，光着脊梁把路赶。对着黄河一声喊，我们踏遍万重山。拉起载客大木船，风里浪里往前赶。”悲壮的《纤夫号子》在剧中反复演唱，悲壮的周恩来拉着共和国大船在艰难前行，那是感天动地的爱民心、纤夫情啊！

二．追求悲剧美学的更高意义

毋庸讳言，《纤夫》是一出具有悲剧色彩的话剧。悲剧是最古老也是最常见的一种戏剧题材，主要是以剧中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及其悲惨的结局，构成作品的基本内容。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又称《王子复仇记》，是悲剧的经典之作，代表着整个西方文艺复兴时期文学的最高成就。“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哈姆雷特留给我们的永远的哲学思考。曹禺先生的话剧《雷雨》是中国悲剧的经典。

鲁迅先生曾说：“悲剧就是把美毁灭给人看。”鲁迅所说的美指的是美好的美，营造出的凄美。

话剧《纤夫》把悲剧的美提到一个更高层次——悲壮之美。本剧导演、江苏省演艺集团话剧院院长对《纤夫》的定位是：

一部既有宏大历史感又能感人至深的戏；

一部让人流泪更能催人奋进的戏；

一部走进周恩来灵魂的戏。

本剧着重展现了1958—1976年间，周恩来总理面对天灾、人祸和自身疾病，拉着国家命运之船向着四个现代化奋力前行的纤夫形象，选取了大跃进时黄河抢险、自然灾害期间劝侄回乡、文革期间苦撑危局、回延安访贫问苦、最后的日子里五个感人事迹。

当共和国遇到最困难的饥荒时，周总理说出心里的担忧：“小超，损失了一个科学家，艺术家，我对不起历史。让担负着超负荷劳动的工人在挨饿，看到生产粮食的农民在饥饿线上挣扎，我的心在滴血啊！”

本场以周恩来劝侄回乡为主线。为了粮食，他不顾爱妻邓颖超的劝阻，日夜工作；为了粮食，他减少自己的口粮标准，却给科学家、艺术家增加每月三斤口粮；为了粮食，他向江西求援，却怒斥青海向中央机关送鱼的“荒唐”。“荒唐”是周秉德同志介绍的周总理最生气的语言。《纤夫》中引用了多次，“荒唐”、“真荒唐”、“真是太荒唐了”，表现了周恩来的鲜明个性。

他树立革命家风，带头把身边的周尔辉、孙桂云从大城市北京下发到老家淮安去，嘱咐他们：“把祖坟平了，让社员们多一些耕地，多种些粮食。”浓浓的亲情归于博大的爱国心、爱民心。

当陪同外宾回延安访问时，在谢绝繁华后，他看到了当年的劳动模范李长林的贫困生活。因为穷，李长林只得以榆树皮饼充饥；因为穷，李长林打算收彩礼，让孙女二妮和羊倌大宝这对苦命鸳鸯分开。

周恩来：长林啊，记得边区有一个歌剧叫《白毛女》，美丽的喜儿爱上了勤劳的王大春。

李长林：可是地主黄世仁看上了喜儿，逼得喜儿逃进了深山。

周恩来：讲下去，讲啊！

李长林（语塞）

每当演到此处，观众都报以会心的微笑。而我们的周总理却流泪说：“解放二十四年了，延安地区许多老百姓的生活还不如战争时期，我这个总理工作没有做好，我对不起延安人民啊！”

在文化大革命中，周恩来以“我不下火海谁下火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勇气和忍耐，像一个救火队长忙碌着。

编导把重点情感戏放在周秉德走进西华厅之后。当周恩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被卫士架住走进西华厅的时候，等待他的是堆积如山的文件，江青又送来拘留周恩寿的报告。一边是险恶的江青；一边是被“四人帮”冤屈的亲弟弟；这是对他良心和智慧的考验。周恩来签发了由北京卫戍区逮捕周恩寿的命令，给善良而单纯的周秉德讲纤夫的故事，讲他与弟弟的手足情深，讲“要照顾好妈妈”的双关语。作为革命家和妻子的邓颖超，苦劝周恩来“要制怒”、“要休息一下”。可是，周恩来哪里休息得了？他拖着几乎崩溃的身体给江西打电话，要求给战友邓小平安排一个安全的住处。当西华厅工作人员贴出强烈要求他休息的大字报时，极度疲劳的周恩来还不忘幽默一回：“虚心接受，要看实践。”“我从明天改，明天改行不行？”给妻子和同志们以安慰。

扮演周恩来总理A角的史奕，主演过几十部话剧和电视剧，《纤夫》中他第一次出演周恩来。虽然他的相貌接近周总理，但他的要求是不仅形似、更要神似。他潜心阅读研究揣摩周总理的精神品德、风度气质、言谈举止，把塑造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好丈夫、好长辈；一个真心真情热爱人民的好干部；一个公正严实而又温文尔雅的好总理作为根本任务。

排练中，他和邓颖超的扮演者杨丽华、周秉德的扮演者张雪、周尔辉的扮演者姚翘、孙桂云的扮演者糜利利等同志刻苦钻研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动作，把剧中的夫妻情、父女情、与人民的鱼水情，演得恰到好处。

专业话剧演员和淮安的戏曲演员一起托起了话剧《纤夫》的艺术殿堂，他们的演出，既有气势恢宏的历史画卷，更有真切感人的戏剧冲突；既有对严守党的纪律的生动诠释，更有人民总理爱人民的胸意长抒；既有为中华崛起的竭尽全力，更有对薪火相传的嘱托殷殷。

周总理太好了，他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一代楷模；周总理太累了，他是活活累垮的；周总理太苦了，他把国家和人民的苦难和希望系在自己的肩头。《纤夫》演出了周恩来伟大背后的平凡，崇高背后的艰难，演出了周恩来那颗伟大而颤抖的心，让观众因同情而感动，由敬佩到敬仰。

三．展示现代话剧的震撼

《纤夫》为无场次话剧，出场人物除了男主角周恩来、女主角邓颖超，有周秉德、周尔辉、孙桂云三位周恩来的亲属；还有老农李长林、李长林孙女二妮、放羊娃大宝、老纤夫、延安干部、总理秘书、医生、护士、村支书、解放军等，可谓人物众多，气势恢宏。本剧打破了传统话剧幕启幕落的审美间隔，用现代舞台科技，让观众感受一回话剧艺术加影视艺术的视听盛宴。

开篇以波涛汹涌的黄河为背景，将共和国总理一下子推向险情的风口浪尖上。以铿锵苍凉的纤夫号子为起调，在雷鸣电闪中，周总理和纤夫们奋力拉纤的群舞，展示了纤夫与洪水搏斗的震撼力。

全剧设计了六个单元、十五个静态背景和动态影视背景，为本剧增加了好看好听的特点，具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根据编导的设计，周恩来是世界上最忙的总理。他象一部永动机，日夜不停地为党和人民工作着；他象一个纤夫，一刻不停地拉着共和国的大船在往前走。

医生们回天无力了。

医生甲：总理活着一天，他们（指“四人帮”）就害怕一天。总理多活一天，人民就多一份希望。护士长，请给总理再注射一支镇痛剂。这是处方，肌肉注射。

护士甲：总理身上已经没有可以注射的地方了，我都不忍心打针了。

医生甲：那就换一张处方，静脉注射。

护士甲：总理身体已经没有一根好血管了。

医生甲：天啦！谁来救救我们的总理啊！

繁忙已去，周恩来和邓颖超，这两位战友、伴侣，用心灵的交流，回忆他们的世纪之恋：有青春飞扬、狂飙突进的“五四运动”；有飞越万里的红色情书；有埋在心底的深深道歉；有对革命理想的无限憧憬。

终于，舞台上只剩下周恩来了，他留给舞台的最后心灵呼喊是：“五十年前，我就写下过“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誓言。四十年前，我立下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理想。我一直为这个信仰在努力工作，可是我太累了。小超，共和国这艘大船，我实在拉不动了，这根纤绳只有交给后人来了。可我是多么希望拉着共和国的大船，继续向前走啊！”这时，悲壮的《纤夫号子》响起，片片雪花飞舞，化作漫天红叶，继而化作改革开放以来壮丽画卷。

这是一个浪漫主义的结尾，它升华周总理的纤夫精神，升华周总理的崇高品德和人格魅力。诚如梁衡同志在《大无大有周恩来》中所言：“他爱心博大，覆盖国家、人民及整个世界。他的大德，再造了党，再造了共和国，并且将一个共产主义者的无私和儒家传统的仁义忠信糅合成一种新的美德，为中华文明提供了新的典范。”

观众的泪水和掌声证明这是一个很有震撼力的结尾。

和其它刚走上舞台的表演类作品一样，话剧《纤夫》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如剧中生活化的台词需要进一步雕琢，体现周总理智慧的潜台词需要进一步加强，《信天游.周总理回延安》还没有唱出地道的陕北味，结尾的视频如何更有国家感，等等。好在话剧《纤夫》已经有了震撼观众的第一轮演出，马上要开始第二轮演出。希望剧组把观众的喝彩变成鼓励，在倾听专家和观众的批评中精心打磨。

习近平总书记对周恩来总理等老一辈革命家怀有深厚情感，他说：“周总理这样的一代楷模，是我们党员特别是我们领导干部学习的榜样。我们首先要学习他做人的风范，再一个要学习他做共产党员，再一个要学习他做革命家。”

愿一代楷模周总理的的纤夫精神能感动更多的党员干部，更多的中国人。因为，周总理是我们的中国魂啊！

（作者系淮安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