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色彩融入本土女装设计的路径研究

刘姣姣， 梁惠娥

(1. 江南大学 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基地，江苏 无锡 214122；2.无锡职业技术学院 艺术与设计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1)

设计与产品

传统色彩融入本土女装设计的路径研究

刘姣姣1,2， 梁惠娥1

(1. 江南大学 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基地，江苏 无锡 214122；2.无锡职业技术学院 艺术与设计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1)

色彩之于服装是最具外显性的元素，也是影响消费者对服装感官判断的第一要素，在服饰品牌销售中发挥的作用日益显著。随着西方色彩观念的介入，当下本土女装设计片面追逐西方主导的流行色体系，传统色彩的认知和应用日渐式微。近年来，立足传统审美的本土女装品牌逐渐兴起，运用中国传统色彩的服饰赢得了国内消费者的青睐。文章通过三个本土女装品牌的传统色彩具体应用分析，探讨了从工艺、文化、技术方面应用传统色彩的设计路径，为本土品牌传统色彩设计提供审美上的帮助，以期更好地传承中国传统色彩文化。

传统色彩；本土女装；民族化；时尚；设计路径

近年来，蒂芙尼蓝、爱马仕橘红、苹果“玫瑰金”“土豪金”等品牌通过色彩手段提升商品经济价值，增加了品牌市场份额。色彩作为最主要的视觉元素，已经成为全球产业界提高品牌竞争能力和附加值的成本低廉的竞争策略[1]。在服装设计领域，色彩是服饰最直接的要素，是着装者文化修养和审美取向的体现。随着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国际传播效应，中国传统元素在世界范围内渐趋流行，国际时装设计师“知表不及里”对传统色彩的运用有失偏颇，然而国内多数设计师把传统色彩视为记忆中的某种历史的碎片或者说是一种视觉化的色相存在，由于隐藏在潜意识里，忽视了传统色彩是各种文化、认识、观念下的产物[2]。因此，必须深入研究中国传统色彩，尤其是尚色文化、染色技艺、民俗寓意等方面。

1 传统色彩概述

传统色彩形成于先民们长期的色彩生产和实践中，体现了对色彩的认知经验和审美意向，是汉族特殊的审美遗产。纵观中国服饰史，传统色彩的内涵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和服饰形制的变化而演变，呈现出鲜明的阶段性、民族性和时代特征[3]。参之人类学，当文明未开时，皆以“羽皮”为“衣”，而衣色为羽皮之自然色。综合各种史料及出土文物可知，先秦时期人民对色彩的认知由简单到复杂，将“青、赤、黄、白、玄(黑)”五色对应原始宇宙观中的“木、火、土、金、水”，形成“五行学说”为理论依据的传统色彩体系，影响着服饰色彩审美，如表1所示。随着色彩逐渐演变为政权统治的工具，青、赤、黄加上黑白二色被视为“正色”，五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被视为“间色”，用以区分正邪贵贱，色彩被赋予了“礼”的社会属性。服饰色彩逐渐演变成为“易朝代”“别贵贱”的象征符号，色彩等级的涵义潜移默化地植入了民众的心理，对国人的色彩观念和服饰习俗产生长远的影响。近代民间形成了相对稳定的服饰色彩审美心理，以民俗吉祥象征寓意的传统色彩观念延续至今，广泛应用于民俗生活的各个角落。

表1 五色与五行、五方、五时、服色内涵、服用范围
Tab.1 Five-color and five-element, five-bearing, five- season,
the connotation of color, using range

五色五行五方五时服色内涵服用范围青木东春质朴稳重、生命繁荣外衣赤火南夏驱灾避邪、喜庆吉祥婚礼服黄土中长夏皇权专用、富贵奢华皇家专用白金西秋凶兆死亡、纯洁光明丧服、内衣玄水北冬高贵神秘、低调沉重上衣、鞋子

2 传统色彩的审美特征

传统色彩是几千年来中华民族色彩审美的历史积淀，浸沁了古代哲理的精髓。从现代审美角度透视传统色彩，无论从色彩命名、染色技艺、配色规律和文化寓意上，传统色彩折射出古典审美哲学，支配着人们的审美方式和生活方式。

2.1 生活之美

传统色彩命名生动丰富，有特点和规律可循，除了少数基本色名外，其组合方式多在基本色名前加修饰语，范围广泛[4]。色彩命名密切联系日常生活中的事物，对色彩的描述表达贴切形象，具有亲切朴实的美感。有的以动物名、植物名、矿物名作为色名，如鹅黄、柳绿、银灰等；有的以地名、自然天象为色名，如潮蓝、落日黄等。此外，有一部分传统色彩命名超越了具象的物品，充满文化意蕴的色彩感觉，或是色彩的诗意，如古代小说《西游记》中描述的断肠色、比翼色，极有可能是情绪的表达，还有《红楼梦》中曹雪芹对色彩美轮美奂的表述。这种意象的色彩是中国本土化的色彩语言，强调观者的色彩感受，有助于在服饰中塑造富有东方意蕴的色彩意境。

2.2 生态之美

古代社会人们对周遭生活物件的色彩调配，首先是取材于生活物件之中，并从味觉的第一性出发，进而感知到色觉作为第二性[5]。清末外来合成染料引进之前，传统色彩是以植物、矿物、动物染料手工染色而成。根据赵丰对《多能鄙事》的梳理[6]，元末明初时期有12种天然植物染料，植物染色色感纯净温润，随着染色技艺的不断提高，植物染色染出的颜色也不断丰富。手工染制过程中利于个性的表达和偶发性美感的产生，加强了人们与自然色彩之间的联系，感受到自然之美。随着染色业的发展及机器的介入，植物染色的环保性和艺术性显得弥足珍贵。

2.3 礼制意义之美

传统色彩在不同历史时期所呈现出来的配色风格各异，如唐宋色调清新，明代传统配色素雅，而清代浓重艳丽。原始社会时期，染工未兴，古人崇尚自然，崇尚棉麻之白色，配色简单；封建社会时期，鲜艳的色彩仅为少数统治阶级独享，服饰配色依“礼”而制，形成了以五正色为主、间色为辅的色彩体系，民间服饰色彩展现出禁欲下的美感；近代以来，以纯色对比为主，强烈对比的明快色彩效果。传统配色中的协调与对比，隐含了中国式色彩审美与技法搭配，表现出特殊的意蕴和独特的审美价值，进而达到雅俗共赏的审美特性[3]。

2.4 文化寓意之美

①人为主观意愿特征。人类对水生态的需求是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提高，从被动适应到主动改造，再到“适应+改造”相结合，水生态文明建设中无处不体现出人类的主观意愿。②多学科交叉特征。水生态文明建设是对水生生态系统、有水力联系的陆地生态系统与城市水生生态系统的改造和适应过程，涉及的对象广泛、学科多样，具有明显的交叉特点，因此在建设过程必须统筹兼顾。③符合未来全球水资源管理理念的发展趋势。当前，世界各国在水资源管理中都非常强调人水和谐的理念，如荷兰开展了“予河流更多空间”的水生态系统改造工程，建设理念超前。水生态文明建设符合未来水资源管理的先进理念，是我国未来水资源管理的重要方向。

传统色彩本身是观念性建构下的产物，其文化内涵是约定俗成的共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社会民俗事项中的服饰色彩。中国社会重视“忠”与“孝”，婚嫁生死是人生大事。对此，皇家有严格的礼仪规矩，民间则有生动的伦常习俗。婚事一片红，丧事一片白，婚丧两事老百姓形象地称为“红白喜事”[7]。随着历史进程的发展，传统色彩进行着适应符合时代的观念重构，色彩运用的寓意也更多地外延和丰富。

3 本土女装品牌应用传统色彩的案例分析

本文选取了天意TANGY、东北虎NE·TIGER、吉承JICHENG三个本土女装品牌，调研了品牌2008年春夏至2015年春夏时装周发布，分析了设计师将传统色彩融入现代女装的设计。

3.1 传统染色技艺的创新

由于科技水平的局限，古人对色彩的认知多建立在色彩自然的属性之上，服饰的染色也以手工染色为主。在当时没有人工合成染料的条件下，服色来源于从自然界撷取优质材料，手工艺人将有限的自然资源做到“物尽其用”，企图寻求人与自然的和谐，“以服配天”是其服装哲学[8]。天意TANGY复兴了即将消逝的岭南传统面料——莨绸。莨绸是用莨薯汁液染过的丝绸，手感滑爽挺阔，其染色过程渗透着劳动者的辛劳与智慧，因此，莨绸的色彩总能给人一种“化学染料”所不能企及的手工味道。莨绸是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精神内涵，这一生命自然循环的过程正是“天人合一”思想的最好例证[9]。先秦《考工记》记载：“杂四时五色之位以章之，谓之巧。”将服饰色彩、纹样与天时地气相配伍以求“天人合一”，是五行五色思维方法的体现，也是古人生活方式的一种体现。

然而高度工业化的现代社会已经无法回到自然经济主导的生活方式，亲近自然和保护自然成为现代人的时尚追求，从服装面料、染料的选取甚至丢弃处理尽可能做到低碳环保，追求生态时尚。莨绸传统的黑、褐单调的色彩无法满足现代人的色彩需求，天意TANGY开发出“天意彩莨”“天意生纺莨”等新品种。2012年TANGY collection对纯天然莨绸进行天然洗染演绎出紫色系、绿色系、蓝色系等时尚彩莨(表2)。天意TANGY汲取了崇尚自然的传统染色文化，将“生态时尚、天人合一”作为品牌理念，将其当成保护自然的哲理全面转化到服装设计中，在传统文化与现代设计之间寻找最佳平衡点以求共生，让传统染色技艺融入到现代时尚服装设计中，满足了现代生活方式下消费者对植物染色的多元需求。

表2 天意TANGY collection莨绸色彩分析
Tab.2 Color analysis of Gambiered Canton gauze of TANGY collection

时间主题莨绸色彩2014S/S色2014A/W缘2015S/S禾雀花开

3.2 传统色彩民俗的倡导

传统色彩中红色象征生命、吉祥、辟邪、驱灾等，“中国红”是汉民族特殊的色彩符号，凡遇喜庆事必“满堂红”。明代，平民女子唯独出嫁时才享受属于贵妇衣装的“凤冠霞帔”作为嫁衣，这种传统婚礼服样式延续到了近代。鸦片战争后中国被迫对外开放，直到1919年“五四”运动前，国人结婚还是以红色为主，20世纪20年代西式白色婚纱渐渐动摇中式红嫁衣的地位，到了现代白色婚纱几乎成了每对新人结婚的“标配”。婚礼服市场上西式白色婚纱成为主流，即使近几年传统中式婚礼仪式的卷土重来，中式婚礼服市场却也不尽人意。由于制作者对传统服饰文化缺失导致元素嫁接错位，礼服式样搭配凭空想象，礼仪文化有其“形”却不达“意”。

2005年国内顶级皮草品牌NE·TIGER转向高级定制婚礼服业务，在色彩设计上倡导“红、黄、蓝、绿、黑”作为主色调(图1)，采用传统奢华面料，复兴传统手工艺。NE·TIGER历年发布会传承了中国婚礼仪中尚红的习俗，将白色排除在外，并将五色中的“青”拆解成了“蓝”和“绿”。NE·TIGER“红色婚纱”打破了西方白色婚纱的色彩传统，是对现代婚礼仪中西化婚礼服的革命。自2008年以来NE·TIGER发布会红色高级定制婚礼服作为主打，其中“凤”主题的婚礼服是对传统东方精髓的挖掘和元素整合，将中国传统元素“凤”纹样和色彩融入到西式立体剪裁的礼服中；2015年以“明·礼”为主题的高级婚礼服，以绯红、朱红、大红为主色调，辅以金黄、明黄、青花蓝，展现了明式“凤冠霞帔”的婚礼文化。NE·TIGER婚礼服色彩的“抑白扬红”是对传统色彩文化的传承，将华夏婚礼服的尚红习俗作为品牌的文化责任。西方白色婚礼服的历史不到200年却被国人接纳借鉴，这种婚礼服饰的色彩变迁有盲目崇外的原因，实质是由西方社会占居统治地位和向外扩张引起的结果[10]。服装的西化是国际社会的普遍现象，也是不可避免的全球化问题，西方现代服饰体系的扩张导致中国现代多数年轻人对传统色彩知之甚少，随着类似NE·TIGER这种本土品牌“重拾传统色彩文化”，逐步让传统色彩回归公众视野。

图1 NE·TIGER礼服主色调Fig.1 The dominant color of NE·TIGER’s formal dress

近年来，海归设计师的回流给服装界带来了对“民族特色”的再一次审视，他们独树一帜的中国风格给本土品牌注入了新意和时尚。其设计中并未表现过多的可视传统元素，东方意境却显而易见，让人过目不忘。上海新锐服装设计师吉承2002年成立同名服装品牌JICHENG，设计师不刻意回避自己东方文化背景，擅长运用中国传统色彩的意象与西式剪裁的碰撞去释出不同的中国式意境，呈现东方女性含蓄的性感，低调的时尚。近三年JICHENG的传统色彩搭配显示出西式色彩审美的整体节奏感平衡，温婉和谐，传承了中式含蓄，创新出了一种新式的东方色彩情调。2012年春夏《禅悟》以朱砂红、袈裟色为主色调，靛蓝、藕荷色等点缀细节，结合袍服形制塑造出东方禅之意境；2013春夏高级成衣灵感取自中国传统茶艺，以紫砂色、褐色、竹青色为主，辅以明度较高的浅粉色、米色、浅褐色，塑造了另一种东方采茶女的形象；2013年秋冬《鱼聊》所用深红、水蓝，2014秋冬《鹤影》中的黑色、银色，2015年春夏《竹雾》中的绿色系”(表3)，正如吉承所说“这些颜色都是具有幻想性的美。很中国，但又不传统”[11]。

表3 JICHENG 2012—2015年主题设计色彩搭配
Tab.3 The theme color collocation of JICHENG in 2012-2015

时间主题主色辅色2012S/S禅悟2013S/S茶经2013A/W鱼聊2014A/W鹤影2015S/S竹雾

吉承成长于西方的教育机制中却迷恋中国传统文化，借用西方服饰语言，清楚从哪个角度表现中国元素会呈现出和谐的效果。特别是中国传统色彩，如何让复杂的“民族化”传统色彩简单化、现代化，显然是中国服装设计师所面对的共同难题。在当下全球多元文化下，虽说“中国风”是在西方审美角度下营造出的中国印象，带有个人认知的局限性，但打破了传统服饰现代化设计的思维定势。谭燕玉在《China Chic》谈到对中国风的理解：“中国风是一种可以热情、时尚，可以普遍存在于当下和未来的流行文化中。”现代审美视野下，过分典型的所谓“民族风”服装也难以成为服装主流，往往只能满足特定人群的某些特定场合，关键在于能否把来自中国的色彩元素处理得合乎国际审美标准和具有时尚流行趣味。

4 传统色彩融入本土女装设计的路径分析

款式、面料、色彩是服装的三大要素，在应用传统色彩进行设计时需遵循的基本原则是色彩设计与品牌风格的一致性。由于以上三个品牌的风格和定位存在差异性，因此与传统色彩的切入点各不相同。天意TANGY collection为了迎合高端消费群体对面料的特殊需求，将传统面料植物染色与现代环保生活方式结合；东北虎NE·TIGER以奢侈婚礼服饰为主，致力于复兴中式传统婚礼习俗；而吉承JICHENG的消费群体多为特立独行，追求自由与时尚的女性，在色彩设计上运用西式语言表现出多元化的中国传统色彩意境。此外，通过案例分析，笔者结合传统色彩表现的形式，归纳出其融入本土女装设计的三种路径。

4.1 创新染色技艺，契合现代生活方式

传统色彩传达出独特的视觉感受离不开天然植物染色技艺，人们脑海中的中国传统色彩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色彩美感。天然植物染料不及化学染料简便快捷，染色效果却呈现出自然质朴、柔和清丽的艺术美感，形成了中国传统服饰色彩审美观。作为古代织物的染色之术，由于中国传统文化历来重道轻器的思想，史料中染色术少有提及，但这也给予设计师遐想和发挥的空间。为了契合现代人生态环保、追求返璞归真的生活态度，在设计中采用一种更隐蔽的手段，趋于自然化的变换染料，植入“传统手工制作”“传统草木染”等概念来引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探索在本土女装中应用植物染色技艺成为一种潮流，比如在植物品类、萃取技术、工艺流程、后整理加工等多方面进行创新，对于传承和理解传统色彩审美具有重要的意义。

4.2 把握主流趋势，注重色彩地域差异

由于地理环境、地方文化、民俗生活及宗教信仰的不同，国人对传统色彩的辨识能力及好恶心理也会有所差异，形成了不同地域的色彩文化，影响着现代着装色彩的选择。因此，在服装销售中会发现某一地域的某一种畅销颜色在另一个地域却不一定受欢迎。沿海地区和内陆地区、热带气候和亚热带气候、中原地区和闽南地区等服装色彩偏好都会有所差别，运用传统色彩时，应把握主流色彩流行趋势，结合本土地域色彩审美习惯，在“民族化”色彩中细化“地域化”特征。研究立足本土消费者的服装色彩需求，不仅是对市场的尊重，也是对色彩文化的自觉传承。

4.3 运用色彩理论，营造传统色彩新美感

营销学上有一种“七秒钟色彩理论”，即对一个人或一件商品的认识，可以在七秒钟之内以色彩的形态留在人们的印象里。色彩是服装设计中最具有感染力的元素，因此色彩设计在服装消费中具有重要的作用。现代人可以从传统民间服饰和绘画作品中感受传统色彩的魅力，其色彩纹样、配色规律、色彩意象的表现是创新的本源。现代纺织技术的发展提供了更多传统色彩表现的方式，设计师可以采用数码技术、面料复合、激光等手段突破传统材料的限制，以求符合现代服装设计的色彩审美。传统色彩的配色可以借鉴西方科学色彩理论，以量化方式寻求新颖的搭配方式，丰富传统色彩的表现形式，让过于带有民俗“土气”的色彩搭配契合现代人的色彩审美。

5 结 语

传统色彩是根植于传统文化中的“审美遗产”，能彰显中国设计师东方文化背景，代表着设计师的品位和气韵。认真挖掘、研究和弘扬传统色彩，而不是简单模仿传统色彩外在的“色”，更应该理解和传达传统色彩内在的“意”。传统色彩意境的实现不仅是工艺、文化、技术这三种路径，只有当设计师充分理解和感悟传统色彩的内涵，在常态化的设计中表现出对传统色彩的文化自觉，才能探索出更多的表现形式，创造出代表当代中国人色彩审美的语言范式，在国际时装界才能拥有时尚话语权，提升中国服装品牌的国际竞争力。

[1]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011—2012色彩学学科发展报告[M].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12:51. China Associ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 Report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romatology in 2011-2012[M]. Beij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Press,2012:51.

[2]陈彦青.中国传统色彩系统的观念设计及其历史叙事[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2013(2):38. CHEN Yanqing. The idea of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olor system design and its historical narrative[J]. Journal of Nanjing Arts Institute (Fine Arts and Design),2013(2):38.

[3]张繁荣.试论中国传统服饰色彩文化的传承[C]//当代亚洲色彩应用论文集.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 2007:118. ZHANG Fanrong. Heritage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ostume color culture [C]// Contemporary Asian Color Application Essays. Beijing: ChinaTextile & Apparel Press,2007:118.

[4]邓晓珍.中国传统色彩色名表达规范与应用价值初探[J].艺术设计研究,2014(3):51. DENG Xiaozhen. Presentation criterion and value of use for the names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olors[J]. Art and Design Research,2014(3):51.

[5]林军.染制的味道:手工染色与设计意味[J].装饰,2012(6):50. LIN Jun. The taste of dyeing: hand dyeing and design meaning[J]. ZHUANGSHI,2012(6):50.

[6]赵丰.《多能鄙事》染色法初探[J].东南文化,1991(1):74. ZHAO Feng. Preliminary study on staining technique throughDuoNengBiShi[J]. Southeast Culture,1991(1):74.

[7]张晓霞,缪良云.中国传统色彩的流行[J].丝绸,2003(12):48. ZHANG Xiaoxia, MIU Liangyun. The popularity of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color[J]. Journal of Silk,2003(12):48.

[8]刘道广,许旸,卿尚东.图证《考工记》:新注、新译及其设计学意义[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2:7. LIU Daoguang, XU Yang, QING Shangdong. Figure Card ofTestWorktoRecord: a New Note, the New Translation and the Meaning of Design[M]. Nanjing: Southeast University Press,2012:7.

[9]诸葛铠.造物与自然:“天人合一”思想的再思考[J].设计艺术,2004(11):8. ZHUGE Kai. Creation and nature: the reconsideration of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nature” ideology[J]. Art Design,2004(11):8.

[10]恩伯·C,恩伯·M.文化的变异[M].沈阳:辽宁美术出版社,1988:566. EMBER C, EMBER M. The Variation of Culture [M]. Shenyang: Liaoning Province Fine Aarts Press, 1988: 566.

[11]吉承. La Vie摩登: 含蓄的中国底色[J].中国广告,2011(11):38. JI Cheng. Modern La Vie: implicit impression in China[J]. China Advertising,2011(11):38.

Study on the path of traditional color blended in local women’s clothing design

LIU Jiaojiao1,2, LIANG Hui’e1

(1. Jiangsu Research Center for Inr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Jiangnan University, Wuxi 214122, China; 2. School of Art & Design, Wux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Wuxi 214121, China)

For clothing, the color is the most dominant element and also the first element influencing consumers’ sensory judgment of clothing. The color plays an increasingly significance role in clothing brand marketing. With western idea of color gets involved, local women’s clothing design blindly pursues western-dominated “Fashion colors” system. As a result, the recognition and application of traditional colors have been reduced. In recent years, local women’s clothing brands based on traditional aesthetics have risen gradually, and the clothing which adopts Chinese traditional colors has been favored by Chinese consumers. This paper analyzes specific application of traditional colors of three local women’s clothing brands, and discusses the design path of traditional colors application from technology, culture and process and provides aesthetic help for traditional color design of local brands, in the hope of better inheriting Chinese traditional color culture.

traditional color; local women’s clothing; nationalization; fashion; design path

10.3969/j.issn.1001-7003.2016.12.010

2016-05-04;

2016-11-07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BMZ049)；江南大学社会科学项目(Z2014103000315) 作者简介: 刘姣姣(1985_)，女，博士研究生，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服饰文化与现代服装技术。通信作者：梁惠娥，教授，lianghe@jiangnan.edu.cn。

TS941.11

B

1001-7003(2016)12-0054-06 引用页码: 121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