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晋察冀诗歌”主体意象的美学意蕴

2017-02-23 18:13鑫,赵
河北开放大学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战争意象诗歌

丛 鑫,赵 婧

(燕山大学,河北 秦皇岛 066004)

【近代华北历史文化】

论“晋察冀诗歌”主体意象的美学意蕴

丛 鑫,赵 婧

(燕山大学,河北 秦皇岛 066004)

在抗日战争炮火中成长起来的“晋察冀诗歌”,以深情的笔触记录下抗日战争时期晋察冀根据地的战争场景、军民生活及其精神意志。“晋察冀诗歌”主体意象显然是和民族解放战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以枪支、刺刀、硝烟、炮楼等体现全民抗战氛围的战争要素意象群,以土地、家庭、炊烟等侧重战争中风俗画的意象群和以死亡、黄土、太阳、伊甸园、祖国等政治美学意蕴中饱含人道主义精神气质意象群构成了“晋察冀诗歌”的主体意象群落,以此书写战争氛围、保家卫国战争中的家园守望和战争中的人性关怀,激励投身民族战争的担当意识和牺牲精神。

晋察冀诗歌;主体意象;美学意蕴;家国情怀

在抗日战争的炮火中成长起来的“晋察冀诗歌”,以深情的笔触记录下抗日战争时期晋察冀根据地的战争场景和军民生活及其精神意志,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写下了战斗和牺牲、民族大义和个体价值、死亡恐怖和人性关注。“晋察冀诗歌”“让我们感受到了战争中战争的脉搏、战争中时代的脉搏,在生与死、血与火、高贵与顽强、耻辱与背叛、慷慨赴死与苟且偷生中,我们重温了战争的真实气息!”*贾冀川:《战争气息的真实记录——论晋察冀边区戏剧》,《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1期。作为诗歌基本元素的意象是“晋察冀诗歌”最引人瞩目的一道战争与诗歌交汇的风景,“晋察冀诗歌”主体意象显然是和民族解放战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描绘战争场景、氛围和传统家国关怀,书写保家卫国战争中的家园守望,激励投身民族战争的担当意识和牺牲精神,具有“鲜明的战斗特色”。*魏巍:《晋察冀诗抄》,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4年版,第1页。

一、枪支、刺刀、硝烟、炮楼等体现全民抗战的战争要素意象群

抗日战争改变了中国人民稳定的生活模式,与农业经济、商业文化不同的战争武器进入普通人民的日常生活,尤其是在全民抗战的晋察冀边区,敌我犬牙交错的战场隔绝更是让普通民众时刻处于战争的前沿,普通老百姓从常规的日常生活轨道中被推到了现代战场,从事农业劳动制造和使用生产工具的双手开始习惯开枪打炮,乡村中富有亲情伦理味道的袅袅炊烟被现代战争的硝烟弥漫取代。耕牛、骡马、家禽和人民组成的和谐稳定的田园生活被隆隆的枪炮声震得支离破碎,农民只能把从事农业劳作的骡马纳入游击队的运输队伍,那个“跟青年人一般健壮”的六十多岁的骡夫,“一辈子留着热汗的农民”“讨厌军队”“有一次军队拖了他走,离开家有好几百里,他回来了,离开军队,一路要饭,他回来了”,传统农民对土地的执着和对田园生活的固守,让他们本能地拒绝战争;但是,在抗日战争中,“村长动员了他和他的骡子。跟我们行了五天军,他再也不愿回去。他自愿当了骡夫,骡子也交给公家,只是他要亲自喂养”。在全民抗战运动中,老骡夫把自己积攒下来的钱全部交给了部队。(邵子南《骡夫》)通过一个普通农民的形象,写出了中国民众在抗日战争境遇中对军队、战争态度的转变,对自己在战争中认识的定位,是民族文化中的“感时忧国”意识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传统信念在一个普通中国人民的日常生活中鲜活地体现;农民的坚韧、牺牲和对民族解放战争的理解就是通过这样的生活细节呈现出来的。祖祖辈辈打柴的农民、耕田的骡马自觉地加入民族解放战争的阵列中,体现出普通中国民众的担当意识和牺牲精神,陈辉诗歌中的“卖糕人”在做生意时也散发“红红绿绿的小纸条”(《卖糕人》),“吹箫人”不仅仅抒发个人的情感,还为前进的队伍鼓舞士气(《吹箫人》)。

更多诗人在作品中把现代战争武器作为诗歌的主题意象,用战争的要素写出时代的氛围和时代精神,以此表达诗歌是时代的关联,寄托民族情感,并揭露战争的残酷、侵略者的残忍。诚如魏巍在诗歌的呼唤“诗啊,游击去吧;永远不要叛变;游击去吧,诗啊,时时刻刻想着,怎样去报答人民。……报答人民,记清楚:人民不仅养育了你的诗,人民在饥饿里也养育了你;记清楚:在这苦战的年代,你应当把智慧也用于战争,把战争也当成诗。”(《游击去吧,诗啊!》)诗歌和晋察冀的游击战一起,成为唤起民众打击敌人的武器。晋察冀诗人也是军人,他们都亲临前线,参与行军甚至战斗,对战争有着直接的体验。刺刀、枪炮、手榴弹、地雷等战争武器和战马、硝烟等场景成为诗人对战争的直观认知和书写,而其间流淌的民族大义和坚韧不屈的抗争、担当精神成为晋察冀诗歌的血液。邵子南的《地雷战》、陈陇的《地雷歌》之类的作品既是对战斗场景的再现,写出了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如何用民间的智慧打击侵略者,也把战斗中的英雄形象和对未来的乐观展望形象地描绘出来,又带有鲜活的民间生活气息。《地雷歌》把地雷比作“浇上鬼子的血和肉”作为养料的“西瓜”,“开出的一朵大红花”,“西瓜”“大红花”和“地雷”及其爆炸的形似,注入对鬼子的仇恨,源于日常生活的意象纳入战斗的阵地,形象逼真地写出了普通民众对战争的认知和态度,在熟悉的意象中完成了政治的宣传和唤起民众参与斗争的热情。

诚如《街头诗运动宣言》中所说:“有名氏、无名氏的诗人呵,不要让乡村的一堵墙,路旁的一片岩石,白白地空着,也不要让群众会上的空气呆板沉寂,写吧——抗战的、民族的、大众的。”*边区文协战歌社、西北战地服务团战地社:《街头诗运动宣言》,《新中华报》1938年8月10日。晋察冀诗歌就是努力“把诗歌作为一种战斗武器,自觉地服从政治任务的需要,紧密地配合斗争,是晋察冀诗歌(以及其他抗日根据地)运动的显著特色。因此,它在鼓舞人民进行对敌斗争上,起了一定的作用”。*魏巍:《晋察冀诗抄》,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4年版,第4页。诗歌与战争相关的主题意象写出了战争年代的硝烟、残酷和牺牲,魏巍的《比点灯还省事》写日本士兵用火把点燃村庄的暴行,史轮的《大家来杀鬼子兵》《老百姓摸抢》以及其他诗人直接书写全面抗战的诗歌,都把现代战争的残酷、死亡等战斗场景记录下来;同时也写出了中国人民的坚韧、责任和担当,《大石湖》写出了以袁凤南为代表的像“钢一般,铁一样;饿不死,吓不坏,捶不扁,敲不烂”的中国人民面对侵略的坚强和勇敢,邵子楠的《模范支部书记》以叙事的方式写出了战争的残酷和人民的勇敢和智慧,《死与诱惑》写出了面对死亡和诱惑的中国人民的坚定意志和不屈精神。在全民抗战的时代里,“晋察冀诗歌”以独特的形式写出了时代精神和民族面貌。

二、土地、家庭、炊烟等侧重战争风俗画的意象群

“晋察冀诗歌”是战争前沿阵地上的风景,写出了军民共同抗战的画卷,因为诗人们“同群众生活在一起,斗争在一起,和群众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炕上歇息,在一个行列里行军和战斗,在一起度过艰险和困难,真可以说是‘同命运,共呼吸’”,*同上书,第5页。“晋察冀诗歌”是从群众的生活、从和群众一起的斗争中汲取素材和精神力量,基于土地、家庭亲情、炊烟的意象群,是“晋察冀诗歌”情感的底蕴,也是军民积极抗战的情感基点。

田间的长诗《亲爱的土地》以朴实的叙事方式写出了战争硝烟中的中国北方农村中普通民众的觉醒,隆隆的炮声唤醒了大发、王桃这样普通的民众,他们如何从普通农民融入民族解放战争中。全诗的三个标题“种子”“花是怎么样开的”和“谷”是以象征的方式暗示民众和时代的关系,在“亲爱的土地”上,大发、王桃这样的“种子”如何开“花”,最后成为“谷”这样的果实,写出了普通民众和土地的密切关系以及建立在土地上的家国情怀。以大发娘为代表的老一代农民,对土地情感深厚和执着的唯一表达方式就是让儿子大发和祖辈们一样“做地”,无论外在环境怎么变化,“把地做好,比什么都好”是老一辈农民的生活经验和视野;这种执着让我们感动,大发和王桃对土地也是同样的热爱;只是面对日本人的侵略,他们把这种对土地的执着升华为对家国的守护,以加入抗战队伍的方式实现对土地的爱。“亲爱的土地”既是参加抗战的情感基础,也在家国情怀上实现了高层次的统一,“爱护田园,并以我的爱,使田园获得自由、光荣与幸福”。*田间:《写在〈给战斗者〉的末页》,《诗刊》,1958年第1期。

围绕着土地和人民日常生活,“晋察冀诗歌”以饱满的深情写出了战争环境下普通人民的生活、战斗和情感,“这些诗人绝不高坐在缪司的宝殿里,凭着灵感来描写爱与死的题材,他们已经走进乡村,走进军队,使诗与大众相结合,同时使大众的生活诗化”。*杨朔:《敌后文化运动简报》,《抗日战争时期延安及各抗日民主根据地文学运动资料》(中册),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年版,第825页。魏巍的《午夜图》写行军途中夜晚的午夜灶火带来的情感体验,在严酷的反扫荡行军中,雇农出身的炊事班长煮饭的灶火让诗人进入想象的情感世界,写出炊事班长的形象和火相互映照,“那跳跃的红色的火光,飞满他一身”。火光和战士的相互映衬,给严酷战争中的夜晚行军带来了暖意、力量和希望,由写实出发的想象,进一步把灶火和抗战的前景有机结合起来,让诗歌获得扩大的情感空间和审美力度,“你看他,一块,一块,把劈柴投向灶火。谁能从这个战士的灵魂,看出我们被重兵围困?午夜里,红艳艳的灶火,照花了我。看哪,葫芦架那边,山草呼啸着,坐着的是我们的民族”。一次夜行军的灶火,让诗人的情感迸发,“灶火”是日常的生活经验,但是在特定的时代中,灶火不仅仅是温馨的家庭生活体验,更是民族抗战的象征,在重兵围困中,“红艳艳的灶火”让我们感到力量的鼓舞,灶火照亮了每一个人,温暖着“我们的民族”,诗歌以灶火为核心意象的构思,生动、巧妙、形象而又意蕴深厚,把每一个个体的日常生活经验纳入全民抗战的熊熊大火之中,很好地实现了诗歌对抗战的积极作用。

陈布洛的《啊,拿高射炮来!》、陈辉的《妈妈河》《红高粱》、曼晴的《羊角》《打野场》《巧袭》、丹辉的《五月之夜》、徐明的《青纱帐》、方冰的《过平阳镇》等诗歌都善于把民众日常生活的描写、情感的激发和抗日战争结合起来,以富有诗意的画面写出了民众对战争的理解和参与,写出了根据地老百姓日常生活的自然、温馨,亲切,暖人;晋察冀诗歌通过日常生活的温馨美好写出了一般民众对战争的憎恨,这是全民积极参战的情感基础和原动力。诚如魏巍在《晋察冀诗抄·序》中深情的回忆:“当我读着它,读着它,仿佛又回到我们战斗的故乡,又回到我们的田园。仿佛又看到狼牙山、神仙山、妈妈河、胭脂河……仿佛又看到铁矛上飘扬的红缨;又看到怀抱着地雷在大道上行进的民兵;仿佛又看见老大娘拿着针线活,坐在村边的柳荫里放哨;小孩子拿着扎抢,仰着脸,睁着机警的眼睛,向你盘查路条;它还使你听见高粱叶上哗哗的响声,大豆棵里秋虫的鸣声,在那里埋伏着我们的勇士……总之,这些诗篇给我们绘下了动人的人民战争的风俗画,使我们好像又回到了那斗争的年代,人民大觉醒的年代。浓厚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战斗风采,可以说是这些诗篇的共同特色。”*魏巍:《晋察冀诗抄》,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4年版,第9页。

三、死亡、黄土、太阳、伊甸园等蕴涵人性关怀的意象群

战争总是和鲜血、死亡如影随行,而又和生命、理想、祖国等深层的叙事密不可分,建立在杀戮和死亡之上的战争最终的目的是要实现某种政治和道义的理想。在抗日战争中,全民的抗战同样是建立在责任、担当和牺牲之上的对民族未来的坚信和乐观,在对战争血腥的注视中,有着深切的政治关怀和人道主义精神的同一。

战争的毁灭性时常把人推进绝望的深渊,让人体会个体生命在现代战争机器面前的无力、无助和无奈,甚至让群体陷入崩溃的边缘,这也是战争的残酷性所在。方冰的《歌声》直面战争毁灭性:“村子里一片瓦砾,天空不见飞鸟,路上没有行人。”战争摧毁了村庄,废墟上没有生命,连鸟儿都不见,家园不复拥有一点生机,可是劫后的废墟上却飘荡着“动人的歌声”,这是生命活力和强力对战争的回应,尤其是在黄昏的天幕下飘荡,“雪白的羊群”和“唱歌的牧羊人”在沙河上、天幕下这个阔大空间显示出了“晋察冀精神”的强大,是对民族解放战争胜利的坚信和乐观,也是支撑晋察冀根据地的精神力量。

在晋察冀诗人群中,24岁时用一颗手榴弹和两个敌人同归于尽的陈辉是比较有个性的一位,他用生命践行了晋察冀诗歌 “永远为人民而歌”“直到死时,也要将最后的一笑完全献给人民”*田间:《写在〈给战斗者〉的末页》,《诗刊》,1958年第1期。的精神。在战火硝烟之下,陈辉的诗歌在尽力呈现民众积极参与抗战的场景外,也写出独特的富含人道主义精神的生命感受。《一个日本兵》是一首被有意或者无意忽略的作品,在晋察冀诗歌研究或者陈辉诗歌的研究中,“《献诗,为伊甸园而歌》和《为祖国而歌》是他诗歌的代表作”*章绍嗣:《晋察冀边区的诗人和诗作》,《中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3期。已成共识,这首诗歌很少被提及。现在看来,在战争年代和以革命现实主义为主流的年代,被历史叙述忘记或许有其“合理性”,因为这首诗从战争的炮火硝烟和残酷杀戮中游离到对生命的体味,在战场上,杀死敌人不需要论证和理解,不能从个体生命的意义上讨论行为的个体性,士兵在战场上只需要杀死敌人、攻占阵地,没有时间、也不能在激烈的搏击中考虑衡量人生的意义。但是当炮火停息、打扫战场,在面对阵亡者时,作为知识分子的陈辉就抑制不住从人道主义的角度体味生命的温度。这首诗歌写于1942年2月12日夜,应该源于诗人的战斗经验。诗歌写一个“被正义的枪弹”射穿了“年轻的胸膛”死在晋察冀土地上的一名日本士兵,眼角“凝结着紫色的血液,凝结着泪水,凝结着悲伤”,被两名中国农民“埋在北中国的山岗上”,诗歌中没有了激烈的家国情感,没有了你死我活的紧张对立,而是对生命的凝视:冰冷的年轻生命无力捂住生命的伤口,客死他乡的日本兵眼角“紫色的血液”“泪水”“悲伤”构建的情感温度让个体生命从宏大的民族国家叙述中游离出来,被埋葬在异国山岗上的冰冷和孤独体验取代了战争的喧嚣,日本士兵的身份经过“正义子弹”的洗礼后也和埋葬他的中国农民完成了身份融合,战争让同为农民的中国人和日本士兵在北中国的山岗上以埋葬入侵者的方式展开了生命的对视,“让异邦的黄土,慰吻他那农民的黄色的脸庞”,死亡固然是残酷的,但是中国宽厚的黄土让日本士兵找到了自己农民式的归宿,“异邦的黄土”和日本士兵“农民的黄色脸庞”完成了生命的仪式。诗歌到这里,实现了对战争中士兵生命价值的、身份的置换,从个体生命的体认切入战争中的死亡,紧接着用“寂寞的夜晚”“辽远的故乡”“有一位年老的夫人,垂着稀疏的白发,在怀念着她这个,远方战野上的儿郎”进一步从母亲对儿子的牵挂、思念的人伦情感角度加深了这首诗的人道主义关怀,让生命的温度和情感的浓度超越了战争,达到了某种人性的深度和宽度。

田间的《柳树》,邵子南的《死与诱惑》,林采的《队伍向前去》,陈辉的《献诗——为伊甸园而歌》《为祖国而歌》,徐明的《民主》以及民歌《太行山上月光亮》《太阳不落照太行》《一样的太阳两条心》《日头花》都借助朴素的情感和生命体验,从不同层面写出了“晋察冀诗歌”特有的政治意蕴中的人性关怀,在展现战争图景的同时,达到生命关照的深度。

On the Aesthetic Implication of the Subjective Image of “Jin Cha Ji Poetry”

CONG Xin, ZHAO Jing

(Yanshan University, Qinhuangdao, Hebei 066004, China)

During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 the “Jin Cha Ji Poetry”, which was grown up in the fire, recorded the war scene, civil military life and spiritual will. The subjective image of “Jin Cha Ji poetry” obviously is closely related with the national liberation war. The subjective image groups consist of three aspects as: guns, bayonets, smoke and blockhouse, the war elements image group reflecting the atmosphere of all people of soldiers; the land, family, cooking smoke, the image group of genre painting of war; and the death, loess, the sun, the Garden of Eden, motherland, the full of humanism spirit image group embodying political implication of aesthetics. “Jin Cha Ji Poetry” writes the atmosphere of war, the homeland watch in the defending war and the human care in the war, arousing people’s incentive consciousness and spirit of sacrifice.in participating in the national war.

Jin Cha Ji Poetry; subjective image; aesthetic implication; national identity

2016-11-28

2015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政治美学视域下的晋察冀诗歌研究》(HB15WX002)

丛鑫(1976-),男,山东巨野人,文学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

K265

A

1008-469X(2017)01-0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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