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演变逻辑与发展路径

杨彬彬 马玉婕

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演变逻辑与发展路径

杨彬彬 马玉婕

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不只是历时性层面时代变迁的反映，同时也是共时性层面理论价值向教育实践转变的重要体现。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体系直接影响着思想建设的成效，从话语转换的视角探析党的思想建设理论演变的内在逻辑，深入挖掘理论话语向实践话语转换的方法论，探求新阶段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基本原则和发展路径，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价值导向和理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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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话语转换推进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体系的发展与更新，是历史逻辑与现实逻辑综合作用的结果，增强话语能力不仅是拉近理论与现实距离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党的思想建设作为党建的首要任务和基础地位，要求形成更具实践性的话语体系，提升执政党对复杂局势的应变能力。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是以社会期望和觉悟期待为标准的一种教育实践性话语，话语是实现思想建设价值预设的重要工具和观念表达方式，有助于将党的思想建设的工具属性和社会功能充分发挥。话语转换就是在坚持价值导向的前提下，立足发展改革实际，推进话语体系自我更新与创新调适，以不断增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能力，接续推进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在长期执政条件下保持自我警醒、自我发展、自我跃升。

一、党的思想建设理论及其话语转换

思想建党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一个重要维度。党的思想建设本质上是对全体党员思想觉悟的提升，以内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与精神，并通过教育性实践活动不断增强党员应对时代变迁的能力，党的思想建设理论就是这种实践性活动的思想素材，而通过何种媒介将导向性理论内化为党员的主观自觉，并转化为行动力，这一过程的顺利完成就需要话语及其转换机制的辅助。

(一)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话语转换

概念的原初状态到实践的特殊形式是一个传递与转化的过程。话语是教育实践活动的存在方式，话语是党的思想建设理论阐释和传递的重要媒介。理论的说服力不仅从合理性上要符合社会的需要，同时在现实性上要通过有效的工具转化为实践可能性，这样才能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对于特定对象的认识才能不断推进。在党的思想教育实践活动中，话语扮演着价值转化工具的重要角色，因此，话语转换不仅体现在思想的变迁，同时推动着理论的创新，话语转换的特征深刻反映着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演变轨迹与发展趋势。

1.话语转换是党的思想建设理论发展的重要体现

党的思想建设话语转换包含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从历时性角度看，党的思想建设理论历史演变进程中的话语的时代变迁；二是从共时性角度看，理论性话语向实践性话语转化的具体表现。纵向话语变迁和横向话语转化直接反映着思想建设理论的发展，正如马克思所说，“生产者也改变着，炼出新的品质，通过生产而发展和改造着自身，造成新的思想和新的观念，造成新的交往方式、新的需要和新的语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494页。，党员对自身主观世界的改造需要一定的表现形式，话语作为反映观念变化的表达工具，就直接体现着思想道德层面需要的变化。

2.话语转换是党的思想建设理论创新的助推工具

话语转换是改革创新的重要表现，强调“坚持以改革创新精神推进党的建设”*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七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6月27日。，其中话语转换就是改革创新的一种形式，同时也是推进改革创新的一种工具。不断强化创新与改革，这是由于党的先进性不是一劳永逸的，是需要以改革创新精神不断加以推进和培植的。理论的创新总需要一定的助推工具，话语转换可以有效反映新的实践诉求和价值偏重。话语转换的助推作用集中体现在实现思想建设理论时代变迁的需要和完成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也就是推进思想建设基本价值的认同。

3.新的历史时期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特征

表达形式本土化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要求，思想建设理论有效付诸实践必然要注重现实时效性与时代适应性，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马克思主义必须通过民族形式才能实现”*《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十五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51页。。这种民族形式不只是地域上的特殊形式，同时也是一种时间性、认同性的形式，思想建设普遍规律的具体呈现是以现实党的建设的具体问题为导向的，固然就会呈现出中国化、大众化、时代化的特征。

(1)话语中国化。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的中国化是与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及其融合阐释的思想成果相伴相随的，话语的中国化是马克思主义党建思想本土运用的显著标志，也是马克思主义一般性价值满足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需要的表现形式。

(2)话语大众化。话语的大众化本身体现着思想建设理论话语由理论话语向实践话语转换的要求和方式，也就是为什么大众化和如何大众化的问题。实现话语的大众化与当时历史条件下国民的素质，尤其是党员整体素质有着密切关系，一方面体现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相当一部分党员是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他们带有某种程度的局限性和狭隘性，需要通过教育实践加以克服；另一方面，新形势对党和广大党员提出更为严峻的挑战，为此必须要坚持思想建设的接续性。

(3)话语时代化。马克思主义要求我们具体地历史地看问题，基本原理和方法的运用需要以特殊形式表现出来，语言也会随着时代的变迁发生变化，作为语言与思想结合体的话语必然要呈现历时性的差异，体现时代性的要求，正如毛泽东所说，“情况是在不断地变化，要使自己的思想适应新的情况，就得学习”。*《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71页。

(二)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历程

话语传递思想的价值，认识水平决定着话语的思想深度。“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去认识，而且这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才能认识到什么程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7～338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也就是党的思想建设话语转换的过程，这是与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程中不断提升自身调适力和现实回应力相适应的。

1.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话语转换

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思想建设以革命为主题。“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党的一切政治任务是不能完成的。”*《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5页。这个时期的思想建设以提高战斗力为直接目标，话语相应地以“战斗性”为鲜明特点，同时由于革命时期党员整体文化水平的缘故，思想建设的实效性是以受教育者的理解力和认同程度为基础的。通俗化是助推大众化的重要形式，毛泽东以民族语言对思想建设进行了有力的推动，比如“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也应该打扫和洗涤”。*《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6页。话语的形象化和感染力对于思想建设的成效发挥着重要作用。

2.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话语转换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党的建设话语出现应然与实然之间的张力，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要求由革命党建设话语向执政党建设话语转变，但是复杂的主客观因素造成了这一转变过程的曲折性。一方面，存在党的建设思想话语开始向执政党建设话语转变的趋势和积极变化；另一方面，在国内外错综复杂环境中，这一积极变化极易出现转向，尤其是党对国内政治状况和阶级力量对比形势估计出现偏差的时候，这种转变过程就容易中断。从抗日战争后期毛泽东就开始注重思想建设的转变问题，这与党的阶段性目标有着密切的关系，党的领导核心的地位要求思想建设要顺应时代潮流并引导这种必然性趋势，在1949年的七届二中全会提出的“两个务必”就是直接表现。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多次强调“马克思主义在思想界的领导地位”*《毛泽东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32页。，一是强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的地位，二是加快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第二次结合”。*闫志民主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发展史》，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92页。当然，在“左”的思想占据主导地位的时期，思想建设的话语呈现“运动式”“革命式”的特点，这就是话语的“工具性”所具有的某种程度的中立性，这种革命式话语的延续也正说明了党的建设自我调适过程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因此我们要警惕话语的片面化发展，同时善于运用话语引导思想建设的良性发展。

3.改革开放之后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话语转换

在总结新中国成立后近二十年党的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的基础上，经过广泛性的思想解放运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强调以改革为主题。党的思想路线要求从实际出发，让实践检验工作成败得失，改革是满足实践需要的选择。邓小平一方面强调解放思想的前提性和重要性，指出“我们共产党有一条，就是要把工作做好，必须先从思想上解决问题”*《邓小平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8页。；另一方面突出物质利益问题的关键性，认为“市场经济注重利益，那么思想教育就不能回避利益，不能崇尚不切实际的空谈，不能搞两张皮。要使群众明理中得利、得利中明理”*《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7页。，主张通过民生建设逐渐实现共同富裕，从社会主义本质观的层面融合了党的建设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路径。

面对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新问题、新挑战，为增强党的执政能力、继续保持先锋队的性质，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提出先进性建设的主题。新的历史阶段，江泽民指出：“我们党历来把思想政治建设摆在党的建设的首位。这是我们党提高自身凝聚力、战斗力的一条十分重要的经验，也是我们党始终保持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坚持拒腐防变的一项根本性措施。”*江泽民：《论党的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166页。在坚持一贯地提出思想建设重要性的同时讲求这种建设的回归性，就是思想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指出：“必须坚持讲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讲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讲实现维护和发展人民群众利益的政治。”*江泽民：《论党的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第347页。

十六大以来坚持以科学发展为主题。胡锦涛在十七大报告中强调：“思想理论建设是党的根本建设，党的理论创新引领各方面创新。”*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50页。突出强调了创新之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性，并着重指出执政党对科学发展理念的把握力和引导力。同时，以强烈的忧患意识认识到“一个政党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525页。，并提出“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168页。的任务与要求，进而形成“五位一体”的党建总体布局，体现出党的建设思想与话语的“科学化”取向，且深入阐释了科学方法等对于党建的现实意义，以多样的方式“增强党内生活和党的建设制度的严密性和科学性”*《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169页。。

十八大以来则体现出鲜明的整体性和开放性。为了使党始终站在时代前列，提出“全面从严治党”，这一时期的话语指向具有战略性、辩证性、系统性的特点，在国内阶段性发展目标即将实现和国际影响力不断提升的背景下，党的思想建设面临着更为严峻的挑战，要求具有更为开放的话语体系和话语回应能力，尤其是在参与全球治理的过程中不仅要回应国内治国理政实践的诉求，也要有效回应中国在参与全球治理中的现实需要。

二、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演变逻辑

透视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演进历程，可以发现偶然性形式背后的必然性逻辑，也就是实现话语转换的内在动力和外部条件，不仅历史事件是“历史合力”综合作用的结果，思想理论的演进也是多重历史条件交织而成的，既有客观实践的外在诉求，也有主观建构的愿望。

(一)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理论逻辑

理论源于实践而要回到实践，理论与实践辩证统一的关系贯穿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全过程和各方面，这就必然要求既要通过推进理论建构强化价值引导，又要通过话语的大众化建构起价值认同的话语体系，从而推进思想建设理论内质的回归。

1.理论建构：思想先导

党的思想建设的理论建构要坚持两个维度的建设，一是要保持理论的纯洁，二是要坚持理论创新。一方面，思想纯洁是党的建设其他方面的基础，这是理论建构的原则性；另一方面，要不断增强思想建设理论的开放性，就要坚持体系开放，形成动态性的发展体系。受到理论建构基本要求的影响，思想建设的话语一方面具有继承性，体现着思想的一脉相承，同时不断融入时代特色，代表思想建设的新要求，更好发挥思想先导的作用，正如马克思所说，“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为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9页。党的思想建设无论在革命战争时期还是在改革发展时期，都以掌握群众进而实现各个历史时期的任务为目标，这些积累性的目标最终指向的还是人民群众。理论的彻底性是其先导性的基础，彻底性则以实践性为标准，以将这种彻底性转变为共识、转变为中介，两个方面都需要话语的传递和转变。

2.价值认同：话语催化

沟通的效力问题直接关系到思想建设共识的达成，党的思想建设是主体间就党的思想道德层面的理论资源进行交流理解的一系列教育实践过程，其中话语的媒介地位决定了话语在这一过程的特殊作用，话语的认同性决定着沟通的成本，全体党员思想道德素质的提升以价值认同为基础，而价值认同需要话语的催化，时代变迁、实践发展和现实要求影响着话语的表现形式，为此话语转换的有效实现直接影响着话语在价值认同中催化作用的程度。党的思想建设的内容总要通过一定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个表现的过程就是价值传递并在受教育者主观世界内化的过程，话语及其转化的作用就是坚定党员的信仰、信念、立场和道德追求等，通过强化个体思想追求以维持和促进党的创造力、凝聚力和创新力。

3.思想转化：价值回归

应然与实然之间的张力是价值实践的空间，话语的实践就是发挥话语的规范功能，以话语体系的建构和话语环境的营造对党员的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加以规制。话语是语言和思想的统一体，不只具有工具性，同时具有思想性，话语在充当价值表达媒介的同时也传递着理论的内容和取向，因此话语在交往过程中运用的过程也是思想传递和转化的过程，并将理论内涵投射到现实生活之中，实现价值的回归。实现这种回归必然要求实现话语的转换，包括话语移植、话语诠释、话语中转等形式。话语移植就是广泛挖掘思想建设的周边理论与学科，发挥融合优势，适度采用不同学科理论中具有契合性的话语，避免思想建设话语的匮乏，增强话语的广泛性和开放性。话语诠释就是注重学术话语向实践话语的过渡，在满足思想建设发展需求的同时为话语进一步转换奠定基础。话语中转强调的是理论在思想教育实践具体活动中的实践性。

(二)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现实逻辑

现实逻辑具有直接现实性，其根本就是基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践及其具体呈现，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话语转换不仅要遵循话语转换的基本理论逻辑规律，更为重要的是其现实回归性，也就是思想建设理论价值的现实观照问题。

1.增强民意回应性

“要坚持开门搞活动……不搞闭门修炼、体内循环”*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78页。，就是要将人民群众的意见和诉求集中高效反馈到党的教育实践活动中，这是党的思想建设的根本旨归，也是群众观点的基本要求。思想建设理论话语所反映的行为规范和价值原则要客观反映社会期待和民意诉求，这种话语及其转换不应只存在于思辨之中，不是纯粹主观意识层面的价值设想，而是现实实践和民意的价值期待的形式表达。

2.推进治党法治化

“保证宪法法律实施就是保证党和人民共同意志的实现”*《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4页。，依宪治国是依法治国的首要任务，在全面依法治国的背景下，中国共产党要更好发挥领导作用，就需要首先依法治党、依规管党，有效实现党和人民的意志就需要通过话语转换建构起法治话语体系，培养党员的法治思维和守法意识，通过法治话语环境的塑造形成全社会学法、懂法、守法的基本社会规范。

3.强化改革领导力

全面深化改革不仅会遭遇多重阻碍，改革执行层面也会出现偶然性、具体性的政策偏移。政策的“递迁性”要求增强政策的科学性和协调性，为了避免政策在不同的执行层面发生一定程度的偏差，就需要通过话语的灵活性增强政策的可执行性，并通过话语的大众化增强全民对政策的理解，以社会监督和群众监督的形式推动政策的科学落实，因此话语的转化在保证党的领导力方面具有独特的价值。

4.助推发展引导力

中国共产党“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全面加强党的建设的伟大纲领》，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64页。，因此“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改革开放三十年重要文献选编》(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1439页。，这是先进性的必然要求。从科学发展观到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反映出中国特色发展理念的与时俱进，同时也要求党具有更强的发展引导力，就需要将新的发展理念体系转变为实践性的话语，使全体党员干部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真正做到发展理念的贯彻落实，尤其是特别重视文件话语、政策话语向执行话语的转变，不能以话语的僵化代替理念价值的转化。

三、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路径探索

深入剖析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演变逻辑是为了回归到现实观照，将理论创新的形式与内质结合起来，为现实实践的不断推进提供科学理论指导和价值导向。新的阶段，党的思想建设理论的话语转换既要坚持价值向度，也要善于运用现代推进工具，并以理论自信推进话语转换路径的接续探索。

(一)导向性

党的思想建设理论话语转换的导向要回答两个问题，一是如何反映和检验话语转换实效性的问题，二是话语转换的价值导向问题。概言之，就是话语转换的现实性的验证问题。话语的有效性直接决定着话语的存在价值，思想建设话语有效性的标准也就是话语转换的导向。其中，实践导向是根本标准，人民导向是价值标准，问题导向是现实标准，三者构成新阶段思想建设话语转换的标准体系，从历史维度构建起话语转换的基本取向。

1.实践导向

将实践作为检验话语转换成效的最终标准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必然要求，实践是优化话语环境、转变话语形式的根本指针，不能有效传达价值指向的话语是虚空的，因此其存在的根基也是虚妄的。

2.人民导向

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党不是独立于人民的特殊群体，究其根本就是要建立起党和人民的“命运共同体”，这是话语对理论和现实的反映。人民导向本质上讲就是社会主义导向，社会主义就是要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思想建设话语转换最终是为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服务的。

3.问题导向

问题导向体现着对待矛盾特殊性的态度，“敢于触及思想、正视矛盾和问题”*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76页。，触及问题的前提是通过调查研究抓住问题的症结，问题导向直接体现着思想建设话语转换的现实性。

共时性的话语转换就是要弥合理论话语与实践话语之间的张力，实现理论话语与实践话语的统一，要将理论话语有效转化为实践话语。这就需要话语转换或者“话语翻译”，话语转换不只是历时性的考察，也注重共时性的话语转化。因此，在党的思想建设教育实践中要重视将抽象性、理论性、思辨性的话语准确客观转化为具体性、通俗性、现实性的教育实践话语，

(二)认同性

认知基础、价值取向和目的欲望是实现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两者之间话语体系融合的基础，形成思想建设主客体之间的话语体系融合，就要深入研究特定时空和语境下理论话语和实践话语的融合与转换，以形成话语通识、共用，避免话语的“断裂”或者“失效”，话语之间的契合性深刻影响着理论与实践结合的程度。话语的共时性转化直接影响着思想建设的针对性和实效性，这是坚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原则的基本要求，也是话语转换的内在机制、内在驱动。

思想建设，要秉持底线思维，对全体党员严格要求，以党内法规的法治强制性强化基本准则，“提高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动发展、化解矛盾、维护稳定能力”。*《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6页。同时也要“取法乎上”，真正体现共产党员的阶级觉悟和思想自觉，对自身形成道德约束力，形成层次性的思想道德要求，在自我纠错机制基础上提高共产党员自我净化、自我提升、自我革新的自觉与能力。

思想建设既有一般性、普遍性要求，也有特殊性、针对性要求。思想建设突出的特征是引导性，但是并不意味着引导性就是单向性，思想建设应当是双向互动的过程。因此，一方面强化达到基本思想道德素质，另一方面也要注重党员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两个向度的建设要统筹兼顾，这就要形成民主性、互动性的思想建设话语体系，通过发展党内民主，增强对党员现状和诉求的回应，消除思想建设的制约因素，同时以民主互动的形式增进党的团结和觉悟提高。

(三)前瞻性

在党的思想建设方面实现话语转换并不是最终的目的，而是要通过发展性的话语推进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交流，以及受教育者的自我认知，从而将思想建设的理论期待转变为受教育者的实践行为。党的先进性的要求激发出自身忧患意识，加快这种转变体现着党自身的行动力和调适力。从思想建设层面不断增强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能力，这是由于党的先进性总是具有具体性和历史性的，那么适应和反映这种具体的历史的先进性的话语也呈现历史性与时代性的特点。

顺应时代变迁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科学运用新的技术手段为党的思想建设服务，既要运用好现代化的传播平台和沟通技术，又要形成信息化、网络化时代的互联网思维，尤其是创新运用大数据时代云计算等手段，客观把握党员的思想状况，以便相应的思想建设能够有的放矢。要紧跟时代潮流，把握历史契机，促成现代科技的工具性不断延伸，使其更好地为社会价值的实现服务，实现工具性和价值性的统一。

The Evolution Logic and Development Path of th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Theory of Discourse Conversion

YangBinbin

(Graduate Faculty，Beijing Administrative College，Beijing，China)

MaYujie

(Graduate Faculty，Beijing Administrative College，Beijing，China)

Th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theory of discourse conversion is not only a diachronic level reflecting the era of change，but also a synchronic level shifting the important embodiment of theory value to education practic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theory of discourse conversion system directly affects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In discourse conversion terms，analyzing the internal logic of the evolution of th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theory and deeply investigating the methodology from theoretical discourse to practice discourse，contributes to seek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the party’s ideological construction theory of discourse and development path in the new stage，providing value guidance and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the comprehensive party governance. Key words：Ideology Construction；Discourse Conversion；Theoretical Logic；Real Logic；Development Path

10.19468/j.cnki.2096-1987.2017.01.002

杨彬彬，中共北京市委党校研究生部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马玉婕，中共北京市委党校研究生部2014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中外政治制度。

2016年山东省社科规划重点项目“习近平总书记的‘为人民服务’思想研究”(16BZLJ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