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路基本点“生、中、和”的思考

2017-04-15 18:50肖君和
关键词:基本点涵义道路

肖君和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人文与教育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关于中国路基本点“生、中、和”的思考

肖君和

(佛山科学技术学院人文与教育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中国思想家们关于“生”、“中”、“和”的言论表明,“生”、“中”、“和”的涵义分别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重视现世人生和人的生存发展,坚持持中、追求和谐的价值取向,足以成为中国路的基本点。“生”、“中”、“和”还必然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得到了体现。“生”、“中”、“和”既是中国路存在发展的重要保证,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渊源。

生;中;和;思考;中国路;基本点

笔者在《中国路论纲》中说过,“中国路的涵义是中国在思想上、政治上或工作上所遵循的根本途径或基本准则”,“综观中国路,它的基本点是‘以生为道’‘致中和’。”[1]这一基本点又可以简洁地表达为“生”“中”“和”(或“生、中、和”)。还从“生、中、和”何以会是中国路的基本点、“生、中、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体现、“生、中、和”的意义这三个角度出发,对“生、中、和”这个中国路的基本点深入地思考一番。

一、生、中、和何以会是是中国路的基本点

“基本”概念的涵义有“根本”、“根本的”、“主要的”、“大体上”等[2]585由于中国路指的是“根本途径”或“基本准则”,我们只能在“根本”、“根本的”、“主要的”三种涵义上,使用“基本点”这个概念。这就是说,“中国路的基本点”既是中国路的根本,也是中国路的根本的主要的东西。这也就是说,生、中、和是中国路的根本,中国路的根本的主要的东西。那末,为什么会这样?换句话说,生、中、和为什么能成为中国路的根本,为什么能成为构成中国路的根本的主要的东西?这由生、中、和的涵义和它们反映的容观内容所决定。

(一)“生”的涵义和它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内容决定它是中国路的基本点。

“生”这个概念的涵义很多,但“生存”(保存生命)、“生活”(人或生物为了生存和发展而进行的各种活动)是主要涵义。这种涵义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重视人生、追求生存发展、热爱生活的客观社会生活内容。这种社会生活内容可以从两方面来着。

1.中国思想家对“生”的重视

先看儒家学派。孔子重视生的价值:“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孟子跟孔子一样,重视生的价值:“生,亦我所欲也”(《孟子·告子上》)。荀子也说:“人莫贵乎生,莫乐于安”(《荀子·强国》)。儒家的重要经典《易传》更认为“天地之大德曰生”(《系辞下传》),“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系辞下传》)。作为儒家学说继承者的宋明理学家如周敦颐、程颢、程颐、朱熹,都本《易》义,强调“生生”为宇宙的根本原理。他们中间,程颢的论述最突出:“生生之谓易,是天之所以为道也。天只是以生为道。”(《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看,提出“以生为道”,认定“生”为人生大道(路),中国大道(路)了!程颢的说法可以说是儒家学派崇尚“生”、追求“生”的代表。再看道家学派。他们学派的代表人物也关注“生”,追求“长生”、“全生”、“保生”。老子是这样说的:“天长地久,天地所以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道德经》第七章)庄子则这样说:“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轻,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养生主》)。显然,老子、庄子是“贵生”的,只不过他们没有直接说出来。与老子、庄子不同,杨、朱一派思想家就直接提出“贵生”说。他们的“贵生”说保存在《吕氏春秋·贵生》中。

我国的唯物主义哲学家或有唯物主义倾向的哲学家也对“生”怀有浓厚的兴趣。例如东汉学者王充认为:“天地合气,万物自生,犹夫妇合气,万物自生。”(《论衡·自然》)明清之际的思想家王夫之提出“珍生”说,认为:“圣人者之徒,人者生之徒。既已有是人矣,则不得不珍其生。”(《周易外传》卷二)他还畅论了对生死问题应持的态度:“且天地之生也则,人以为贵。草木任生而恤其死,禽兽患死而不知哀死,人知哀死而不必患死。哀以延天地之生,患以废天地之化。故哀与患,人禽之大别也。”指出“生”兼指生命与生存:“合天德者,健以存生之理;尽人道者,动以顺生之几。”(《周易外传》卷二)

现代史上,我国许多思想家也非常重视“生”,发表过“重生”的精彩言论。例如,鲁迅就说过:“我们目下的当务之急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苟有阻碍这前途者,无论是古是今,是人是鬼,是《三坟》《五典》,百宋千元,天球河图,金人玉佛,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全都踏倒他。”(《鲁迅全集》卷三,第36页)

综合以上所述,从孔子到鲁迅,中国思想家们都重视和崇尚“生”,而他们的这种重视和崇尚又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重视人生,追求生存发展,热爱生活。

2.中国风俗节日折射出对“生”的重视

我们祖先在农业生产中完全遵循着自然界四时变迁的规律和万物生长发育的常理,自然就“逐渐形成了一整套体现着天然乐生倾向的习俗。那难以遍举的与自然时节相推移的春节、元宵、社日、上巳、清明、七夕、仲秋……,无不与中华初民同自然作物质交换的特殊方式有关,亦无不是积淀着中华民族‘赞天地之化育’的天然乐生倾向的感性形式:欢渡春节,是庆贺上年的丰收和对来年丰收的企望;三月上巳,青年男女载歌载舞,表达对春天、生命和爱情的赞美;七夕佳会,是借庆贺牛郎织女相会来寄托农耕民族男耕女织的伉俪之情、家室之感;中秋赏月,亦来自农民在秋收时节的审美情趣。确实,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民族像我们民族这样热爱生活”,难怪“有人曾无限自豪地抒发:‘我们游乐的时地和依据,至少比人家多出一倍’。”[3]

(二)“中”的涵义和它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内容决定它是中国路的基本点

“中”这个概念的涵义也很多,如“跟四周的距离相等;中心”、“位置在两端之间”、“等级在两端之间的”、“不偏不倚”、“范围内,内部”等等[4]1626。笔者在这诸多涵义中取“位置在两端之间”、“不偏不倚”,认为中国路是一条位置在左右两端之间的不左不右、不偏不倚的道路。这种涵义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尚中持中、步伐稳定、不偏左偏右、不走极端的思想行动。这种思想行动又通过中国思想家们的“重中”言行表现出来。

早在周朝初年,周公就提出“中德”观念,他在训诰中对康叔言:“尔克永观者,作考中德。”墨子也有“重中”思想,他指出“欲正权利,且恶正权害”,“仗者,两两勿偏”(《墨子·经上》,孙诒让《墨子闲诂》中说“仗”当作“权”),“正而不可担”(《墨子·经下》,孙诒让《墨子闲诂》中说“担”当作“摇”)。然而,最为“重中”的还是儒家学派。这个学派不仅“重中”,还对“中”作过深入研究。《论语》记述尧舜之事云:“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舜亦以命禹。”(《尧曰》)又记孔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雍也》)还记论门弟子云:“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獧乎!狂者进取,獧者有所不为也。”(《子路》)《中庸》述孔子之言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还述孔子云:“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孟子继承发展了孔子的中庸思想,他把孔子的“中行”称之为“中道”(见《孟子·尽心下》)。《易传》经常讲到“中”,并对“正中”、“中正”、“中行”、“中道”进行赞扬。南宋朱熹继承发展了孔子的中庸思想。例如他指出:“过则失中,不及则未至,故惟中庸之德为至”(《四书章句集注》),“两端谓众论不同之极致,盖凡物皆有两端,如大小厚薄之类。于善之中又执其两端,而度量以取中,然后用之,则其择之审而行之至矣。”(《四书集注·中庸》),“盖中无定体,随时而至,是乃平常之理也。”(《四书章句集注》)

现代中国思想史上,李大钊非常重视“中”。他结合对“中国”的论述,赞颂了“中”。在他的心目中,中国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中道之国”[4]。毛泽东对“中”也非常重视,做过很好的分析、论述。首先,他对“中”的主旨作了阐发。他指出,“墨家的‘欲正权利,恶正权害’、‘两而无偏’、‘正而不可摇’与儒家的‘执两用中’、‘择乎中庸服膺勿失’、‘中立无倚’、‘至死不变’是一个意思,都是肯定质的安定性,为此质的安定性而作两条战线斗争,反对过与不及”,“是在作两条战线斗争,用两条战线斗争的方法来规定相对的质”。他还联系现实的反对“左”、右倾的斗争,对“持中”进行了论述:“‘过’的即是‘左’的东西,‘不及’的即是右的东西。依照现在我们的观点说来,过与不及乃指一定事物在时间与空间中运动,当其发展到一定状态时,应从量的关系上找出与确定其一定的质,这就是‘中’或‘中庸’,或‘时中’。说这个事物已经不是这种状态而进到那种状态了,这就是别一种质,就是‘过’或‘左’倾了。”说这个事物还停止在原来状态并无发展,这是老的事物,是概念停滞,是守旧顽固,是右倾,是‘不及’。孔子的中庸观念没有这种发展的思想,乃是排斥异端树立己说的意思为多,然而从量上去找出与确定质而反对‘左’右倾则是无疑的。这个思想的确如伯达所说是孔子的一大发现,一大功绩,是哲学的重要范畴,值得很好地解释一番。”[5]

(三)“和”的涵义和它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内容决定它是中国路的基本点

“和”指的是矛盾事物的统一、和谐。从词源的角度来看,和本是指歌唱的相互应合。《说文》曰:“和,相应也。”春秋前周太史史伯答复郑恒公问话时说:“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国语.郑语》)史伯明确指出,不同的事物、元素相聚合,相均衡,相统一,才能有生长和发展。如果全部是同一事物、元素,就不可能生长、发展。在这种含义的基础上,“和”有多种表现形式,如“有谐和,平和,亲和,和顺,和睦,和平诸义,汉字有使动用法,便有调和,适中,和解,应和[he,去声,音贺],附和,响应,适应等义”,可无论怎么用,“就是要‘恰到好处’”[6]。“和”的这种含义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在社会生活中追求天人和谐、人际和谐、身心和谐、社会结构和谐的思想行动。这种思想又通过中国古今思想家们的“贵和”言行表现出来。

中国古代思想家论到“和”(和谐)的言论太多太多了。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与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共同编纂了一部《中华圣杰论和谐》。在编纂过程中,他们发现:“《国语》中有89处提到‘和’字,如惠和,慈和,协和辑睦,声和而有七律,和五味等。《礼记》中有80处提到和字,讲乐者天地之和也,讲致中和。《论语》提出和为贵、和而不同。《孟子》提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老庄等人也有对于和的论述。‘天人合一’观念更是一种对于人与自然和谐的向往。”[7]2该书按照时间顺序辑录了从先秦到清代165位“古代圣杰一一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古代思想家关于‘和谐’的论述,涉及政治和谐、社会和谐、生命和谐、人与环境的和谐等诸多方面”[7]5。这些论述有力地说明中国古代思想家们是何等的“重和”、“贵和”。

中国现当代政治家、思想家论到“和”(和谐)的言论也很多。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关于中国各民族大团结、中国人民大团结、世界各国人民大团结的论述,就是与“和”(和谐)有关的言论。邓小平之后的我国领导人关于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论述也是与“和”(和谐)有关的言论。

考察了中国思想家的论述“生”、“中”、“和”的言论,以及有风俗节日之后,我们看到“生”、“中”、“和”的含义分别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重视现世人生,追求生存发展,热爱生活;坚持尚中持中,步伐稳定,不偏左偏右,不走极端;追求天人和谐、人际和谐、身心和谐、社会结构和谐的价值取向。这种价值取向中的“生”的重视现世人生,追求生存发展指向无止境的未来,使得中国路(亦即“中国在思想上、政治上或工作上所遵循的根本途径或基本准则”)能够不断地向前延伸;坚持“中”的尚中持中,步伐稳定,追求“和”的维护各种关系(天人、人际、身心、社会结构都有涉关系)的和谐则分别从走势方向、内部构成上维护这条路,使它能够平稳前伸,可持续发展。因此,虽然古人都高度评价“生”“中”“和”,认为对于“生”来说,“天只是为生为道”(程颢);对于“中”来说,“中”是“中道”,是“中正之大道”(赵岐):对于“和”来说,“和”是“天下之大道”(《中庸》)但是,在“生”、“中”、“和”三者构成的体系中,“生”是核心,是最根本的东西,“中”、“和”是“生”的补充或辅助,是为“生”服务的东西。只有通过“中”、“和”,才能使“生”的目的得到实现。然而,不管怎么说,“生”、“中”、“和”都是能成为构成中国路的根本的主要的东西,都是中国路的基本点。

二、生、中、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体现

笔者在《中国路论纲》中还说过:“中国路的时代性在当今时代的反映,就是当代中国路的出现。当代中国路不是别的什么路,而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1]作为中国路基本点的“生”、“中”、“和”,必然在作为当代中国路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得到体现。

(一)“生”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体现

我国政府认为,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最基本最重要的人权是生存权和发展权。我国是发展中国家,因此,我国追求的是中国人民大众的生存发展。这,正是重人生,追求生存发展,热爱生活的对“生”的重视在当代,在选择道路问题上的体现。就因为如此,为了追求中国人民大众的生存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认为,“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逐步摆脱贫穷,使国家富强起来,使人民生活得到改善”[8]。朝着这个方向,我国党和政府确定以经济建设为工作中心,并且,从邓小平同志开始,使用“小康”概念诠释中国式现代化、中国式发展,“明确提出到20世纪末‘在中国建立一个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在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下,邓小平同志提出的目标在20世纪末如期实现,人民生活总体上达到小康水平。在这个基础上,党的十六大提出21世纪头20年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的目标;党的十七大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要求;党的十八大对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进行了充实和完善,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调整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顺应了人民的新要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实现之时,中国经济总量将达到近17万亿美元,中国人民将在全面解决温饱问题的基础上,普遍过上比较殷实富足的生活。”[9]这么一来,中国人民大众就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了对于“生(生存发展)”的追求,而“生”,也就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二)“中”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体现

“中”或曰“重中”也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得到体现。现举三例说明。

1.早在一九七八年,邓小平同志“就把打破平均主义‘大锅饭’,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一部分工人农民先富起来,作为解放思想,激发人民群众生产积极性的一个大政策提出来”[10]。在这个问题上,有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是“四人帮”横行时期搞的贫穷社会主义,谁都不准富,“富就是资本主义”。另外一个极端是急于求成,“不管三七二十一,要富大家一起富”,“全国一起富”,一刀就把陀螺砍出来!前一个极端是“文革”时的现实,后一个极端是不切合实际的幻想。邓小平同志的大政策既是按实际情况办事,也是“持中”思维的表现。

2.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后,党和政府确定“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产业迈向中高端水平”是我们长期的任务。毫无疑问,提出“双中高”,是根据我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要推动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发展”[11],然而,在选择“中高端”,而不是选择“高端”的过程中,“重中”、“持中”的观念不可能毫无影响。

3.我国现任外交部部长王毅在《探索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之路》中指出,“为政以德,执两用中的政治思想”为中国外交提供着“宝贵精神财富”[12],这可以说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在外交领域里“用中”的一个例子。

(三)“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体现

“社会和谐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是我们党不懈追求的社会理想。”[11]因此,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做出了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决定,推动了构建和谐社会的工作。从党的十八大开始,“和谐”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一项重要内容,被全国人民接受并且践行着。不仅如此,党和政府还“推动建设和谐世界”[12],力求在发生深刻复杂变化,需要解决诸多全球性难题和挑战的当今世界,“走出一条和衷共济、合作共赢的新路子”[13]。这一切既是“和为贵”思想影响在当今时代的反映,也是中国路基本点“和”、“和谐”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体现。

三、生、中、和的意义

生、中、和对于中国路的存在与发展,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形成都有着重要的意义。这种重要意义至少有二:

(一)生、中、和是中国路之所以能够存在、发展的重要保证。中国路是历经5000多年时间,不断向前延伸、发展的道路,而不是邪路、歪路、死路,也不是歧路、短命的路。之所以如此,首先在于基本点中的“生”紧扣人类生存的前提。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19]中华先民,以及后来的中国人民大众开拓中国路时,紧扣“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这个前提,把对“生”的崇尚、追求放在首要的位置上,世世代代、孜孜不倦、百折不挠地为中国人及其国家的生存发展而斗争,从而在艰难曲折中不断地拓展着自己前进的道路。拓展中国路的时候,又在路径选择上秉承“持中”原则,在筑路人、行路人中间推行“贵和”原则。这么一来,中国路就能一直前伸、发展,而不会“走歪”、“走邪”,成为“短命的路”、死路!而这也就表明,生、中、和是中国路一直存在、发展,长期存在、发展的重要保证。

(二)生、中、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渊源。习近平同志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在改革开放30多年的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多年的持续探索中走出来的,是在对近代以来170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传承中走出来的,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和广泛的现实基础。”[20]只要回顾一下中国历史,并做点思考,我们就会发现,在习近平同志讲的上述各个时段(30多年、60多年、170多年、5000多年)中,“生”(生存发展等)、“中”(持中,反“左”、右倾等)、“和”(贵和、进步力量内的团结友好等)都发挥着作用影响,因此,生、中、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渊源,在复兴中华民族的伟大斗争中我们一定要好好从中汲取营养。

综合全文所述,中国思想家们关于“生”、“中”、“和”的言论(以及节日风俗)表明,“生”、“中”、“和”的含义分别反映了中国人民大众重视现世人生和人的生存发展,坚持持中,追求和谐的价值取向,足以成为中国路的基本点。“生”、“中”、“和”还必然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得到了体现。“生”、“中”、“和”既是中国路存在发展的重要保证,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渊源。因此,为了走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们必须自觉地在“生、中、和”中汲取营养。

[1]肖君和.中国路论纲[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6).

[2]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3]许苏民.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素质简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7:41.

[4]童世骏.梦想与理性:中华腾飞的精神两翼[N].解放日报,2013-06-09(6).

[5]毛泽东.毛泽东书信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141,146-147.

[6]欧阳晓东.尚和合[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78.

[7]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中华圣杰论和谐[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8.

[8]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64-265.

[9]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年版)[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54-55,222.

[10]中共中央宣传部.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学习纲要[M].北京:学习出版社,1995:36.

[11]李克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新的目标要求[N].人民日报,2015-11-06.

[12]王毅.探索中国特色大国外交之路[J].新华文摘,2013(18).

[13]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N].文艺报,2012-11-19.

[14]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2014:250,39.

[1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8-79.

(责任编辑:刘岭峰2572756826@qq.com)

Reflections on China Pathway’s Fundamental Point“Living”,“Neutralism”and“Harmony”

XIAOJun-he
(School ofHumanities and Educational Science,Foshan University,Foshan 528000,China)

Chinse thinkers’opinions about“living”,“neutralism”and “harmony”are reflected that Chinese people pay great attention to reality life and human survival development.Persisting neutrality and the pursuit of harmonious value orientation become the fundamental points of China Pathway.Such points as“living”,“neutralism”and “harmony”must be reflected in the path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Living”,“neutrality”and“harmony”are not only the significant guarantee of Chinese pathway but also the important sources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living,neutrality;harmony;thinking;China pathway;fundamental point

B821

A

1008-018X(2017)04-0020-06

2017-06-06

肖君和(1944-),男,江西吉安人,佛山科学技术学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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