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样本研究

冯 娜(上海浦东图书馆，上海 201204)

开展未成年人(0～17周岁)阅读服务是一件关乎国民素质、综合国力以及民族未来的大事。近年来上海市街道乡镇社区公共图书馆(以下简称“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推广活动广泛开展，取得了很大成绩。但另一方面，未成年人阅读的效果不容乐观，引起了社会各界的热议、忧心和关注。因此，运用SWOT战略分析方法，科学分析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样本，研究其发展所面临的外部环境与内部因素，探究深化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对策建议，对于帮助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准确定位自身职能，完善服务方式，提升服务水平，制定合理的发展规划均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1 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现实起点

认清未成年人阅读所处的历史方位才能找到远行的现实起点，而只有在历史的回望和现实的比较中才能看清未成年人阅读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才能走出一条深化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新路。

1.1 未成年人阅读的历史方位

我国自古以来就有崇文重教、耕读传家的优秀文化传统，并且在漫长的实践中逐步形成了独特的教化之道。《易经》云：“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孔子认为，治国之道，“富之”“教之”而已。《论语》开篇就讲“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荀子》第一篇也是《劝学》。宋代文人欧阳修曰：“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等等。今人能从古代阅读文化传统中获得许多启迪和滋养，而最应当传承发展的仍是教化之道。因为，未成年人阅读不只是让青少年儿童多读几本书，更不是为考试而读书，其真正的价值意义是化人、育人、立人、强人。儒家之“教”，非宗教之教，其“化成天下”的站位、追求和情怀，仍然是我们今天开展未成年人阅读的指向和格局。

1.2 上海市未成年人阅读状况分析与成因比较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1972年首次提出了建设阅读社会的目标，1995年起，又把每年的4月23日定为“世界读书日”，在全球推进阅读工程，致力于提高人们的学习能力、创新能力，树立“未来的文盲已不再是目不识丁的人，而是没有学会学习的人”的新观念时。据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调查显示，我国未成年人图书阅读率2013年为76.1%，[1]2016年提升至85%；未成年人的年平均图书阅读量2013年为6.97本,2016年提升至8.34本。[2]

2013-2016年我国未成年人图书阅读率

2013-2016年我国未成年人图书阅读量(本)

上海市2016年未成年(7-18岁)群体的年平均阅读量是8.37本，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3],这是由上海市社会经济水平、教育文化水平和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水平决定的，也包含了上海市基层图书馆开展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努力和成绩。

1.3 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概况

“上海城市开埠较晚，受‘海派’环境的影响，上海对文明程度的理解和教育事业的发展热情始终保持高位，图书馆事业的兴起也就势所必然。上世纪六十年代前期，上海各区县公共图书馆相继建成，并初步形成市——区县——街道(镇、社)三级公共图书馆。上海16个区县共建213个基层图书馆，占街镇级行政建制总数的99%”。[4]基层图书馆中具备未成年人阅读服务能力，有少儿图书馆藏、有少儿阅读场所、有少儿馆员队伍、有少儿阅读推广服务四项基本要素，上海市基层图书馆占总数的78%左右。以拥有基层图书馆数量最多的上海浦东新区为例，浦东新区下辖35个基层图书馆，符合未成年人服务四要素的馆有28个，截止2016年，28个馆的少儿藏书总量为29.75万册，少儿阅读场所总面积4702.52m2，少儿专职馆员71名，2016年少儿图书流通54.17万册次(上海图书馆“一卡通”统计数据)，开展活动218场，参与活动78万余人次。

2 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样本

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全民阅读热潮，让未成年人阅读服务在上海基层图书馆蔚然成风，呈现出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的景象，出现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上海样本”现象。

2.1 弘扬本地人文，开展经典文学阅读

我国现代著名翻译家、文学家傅雷是上海浦东新区南汇下沙人，本世纪起，周浦、康桥、航头镇的图书馆都围绕傅雷主题开展青少年阅读推广。航头镇图书馆设立“傅雷书架”开展主题阅读，在傅聪、傅敏等傅雷家属，以及傅雷文化研究中心、傅雷中学的大力支持下，入藏了《傅雷全集》《傅雷译文集》、傅雷家书、傅雷翻译作品及有关傅雷生涯的各类图书。周浦镇图书馆开展了一系列“傅雷”专题活动，如“读傅雷家书，做青春少年”读书交流活动，“好家风、好家训、好家规”故事演讲赛，与傅雷研究中心合作创作的《傅雷家书》经典故事话剧,在全区中小学校巡演，与傅雷中学联手，在校内建立了集图片、文字、实物、视频传播于一体的傅雷纪念馆，同时还研发编撰了《走进傅雷》《邮话傅雷》等独具特色的校本教材。

2.2 引入社会组织，提高少儿阅读质量

位于上海西大堂的普陀区长征镇文化中心，于2013年成立了“心声”朗诵艺术工作室。由上海朗诵协会会长王群教授担任工作室领衔人，金话筒得主陆澄等担任工作室艺术指导老师，镇图书馆与工作室紧密合作，借助朗诵的魅力让阅读更加生动，让优秀文学作品被更多人熟识、传诵。朗诵工作室面向不同年龄段的孩子组建了童话剧班、少儿讲故事班、少儿朗诵班，聘请了专业的语言老师为孩子们辅导，并且在工作室定期开展成员交流会，受到了家长和孩子们的喜爱。朗诵艺术工作室相继开展了“致春天”经典作品朗诵会，“致童年”师生朗诵会，“月到中秋明”诗歌朗诵会，“咏怀中环”诗歌朗诵会，并与沪上知名艺术家同台演出了“写在春天的诗篇”等活动。2015年“心声”工作室与镇图书馆联合举办的上海市“长征杯”中华经典朗诵大赛，吸引了全市十二个区的关注，层层选拔出200多名选手参加比赛。

2.3 注重亲子阅读，培养阅读兴趣

为了培养家庭意识，让家长重视家庭亲子阅读，掌握亲子阅读的有效策略，推进书香家庭的建设。上海市有许多基层图书馆都开展了不同形式的亲子阅读活动。如浦东新区洋泾街道图书馆携手阅读越精彩青少年读书服务中心，定期开展亲子绘本阅读活动，2016年共举办常规故事会23场、六一故事比赛、绘本展、中秋节游园会、亲子市场、圣诞嘉年华各一次，吸引了2000多名小朋友和家长。寒暑假期间，每周在少儿馆内举行趣味国学、历史小课堂、少儿手工等亲子活动，让家门口的图书馆人气爆棚。长宁区华阳街道图书馆建立华阳社区“‘芝麻开门’亲子阅读俱乐部”，通过开办阅读讲座、故事会和夏令营等，培养少年儿童阅读习惯、打造亲子阅读平台；青浦区赵巷镇图书馆的“宝贝爱生活亲子俱乐部”；徐汇区徐家汇街道图书馆的“魔法学堂”；静安区静安寺街道图书馆的“弄堂故事”；闵行区虹桥镇图书馆的“金虹桥亲子乐读园”等等。

2.4 组织志愿者服务，拓展阅读推广内容

在公共图书馆开展青少年志愿者服务，是对广大青少年进行综合素质教育行之有效的途径。上海基层图书馆志愿者队伍建设取得了长足发展，2015年全市基层图书馆注册志愿者已达9096人，其新的特点是志愿者向未成年人扩展。过去志愿者较多为中老年读者的现象正在逐步改变，越来越多的图书馆积极动员和吸收青少年和大学生参与到志愿者服务中来。“用爱灌溉祖国未来的希望”是虹口区江湾镇图书馆与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的学生志愿者组织——火星团队，共同合作推出的暑期主题活动。自2006年起，在每年为期2个月的暑假中，组织中小学生“走出家门，进入图书馆”参加主题活动。如英文兴趣班，是由大学英语社的骨干牵头，在中小学生的校本教材中糅合英文学唱、原版动画赏析、英语剧表演等活动，并在全部课程结束后，组织班级间竞赛，激发孩子们的学习热情。诸如此类的电脑培训班、“小小迎奥运”趣味运动会等，都受到了家长和中小学生的欢迎。连续10年开展的这项少儿暑期特色活动，获得了“上海市学生社会实践指导站优秀案例主题活动二等奖”。

2.5 发展三位一体，培育基层少儿阅读榜样

位于浦东新区的航头镇图书馆，注重与小学、幼儿园及家庭联合开展阅读活动，努力提升未成年人“悦”读服务能力。如“书香进我家活动”，是镇图书馆从2013年开始推出的活动，特别之处在于让未成年人和家长共同走进图书馆，感受书香的氛围，并以此活动让家长与学校建立起学生课外阅读的沟通与反馈渠道，2016年他们共开展了63场活动，参与活动达55854人次。“绘画进我家”活动，是每年镇图书馆与周边的小学校联合举办绘画活动，同学们利用课余时间，在老师的带领下，将自己创作的绘画作品集中到图书馆，再进行优秀作品的评选。2010-2016年间，约有7000多名同学参加。在此基础上，航头镇图书馆每年选拔出优秀的小读者参加由中国图书馆学会组织的“全国少年儿童阅读年”活动，在经典阅读绘画大赛、“寻找最美读书故事”征文比赛、全国少年儿童中华经典阅读绘画大赛中多次荣获金奖、银奖及优秀奖。仅2015年一年共获得8个国家级奖项，37个区级奖项。

3 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SWOT分析

SWOT分析是图书馆普遍应用的分析方法，以此分析上海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中外部环境的机遇与威胁，内部因素的优势与劣势。

3.1 外部环境机遇因素分析

3.1.1 国家政策的有利支持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各界开始意识到未成年人阅读对未成年人自身发展和国家民族的未来有着深远的影响，未成年人阅读权利日益受到重视。2009年全国少年儿童阅读年启动仪式及少年儿童阅读高层论坛在天津举办，各地少儿图书馆馆长与阅读推广专家及国内儿童文学作家就少儿阅读推广进行了专题研讨。2011年出台《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强调“培养儿童阅读习惯，增强阅读习惯和阅读量”[5]。2016年《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中强调：“少儿阅读是全民阅读的基础。必须将保障和促进少年儿童阅读作为全民阅读工作的重点，从小培养阅读兴趣、阅读习惯、阅读能力”[6]。这些都为我们推进未成年人阅读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和开拓前进的有利条件。

3.1.2 家长日益高涨的需求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未成年人阅读开始备受关注，据报告显示未成年人阅读量高于成年人。上海市民年平均阅读量约为6.61本，男性市民的平均阅读量是6.73本，女性市民的平均阅读量是6.50本，“7-18岁”群体的平均阅读量是8.37本。[7]家长都希望通过各种渠道来提高未成年人的阅读能力，许多家长不惜花费大量的财力和时间去为孩子寻找适合的活动，希望能够帮助孩子提高阅读兴趣和能力。如上海浦东图书馆开展的“绘本阅读指导讲座”，邀请到了童书名家彭懿、著名阅读人阿甲、知名儿童作家梅子涵等等，内容涉及“七步带你读懂图画书”“图画书里的哲学与审美”“幼儿的审美与想象”，吸引了许多的家长，多家网站、微信的报名名额被一抢而空，许多读者还因为报不上名而深感遗憾。活动现场600人的报告厅座无虚席，甚至还有读者从广州、郑州、杭州、贵阳、宁波乘飞机和高铁赶来。由此可见，家长对提高未成年人阅读能力的迫切需要是区县和基层图书馆开展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机遇期”。

3.2 外部环境威胁因素

3.2.1 缺乏阅读指导及阅读倾向有偏差

一方面，现在的未成年人为了应付升学考试，在学校和家长的压力下，整天钻在各种作业、试卷或课外辅导班上，没有过多的闲暇时间，此外他们的生活中还存在着种类繁多的活动选择，比如户外活动、游乐场、电视等，阅读只是未成年人生活中的一个选择内容，存在着与其他活动的竞争。另一方面，由于未成年人在如何选书上缺乏经验，大部分的家长支持未成年人的课外阅读,但在阅读指导方面做的还远远不够，甚至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另外，图书馆的藏书浩如烟海，很多未成年人对读哪些书感到很迷惘。有的注重功利，有的偏好喜好，盲目随意，收效甚微。从上海市未成年人2016年借阅数据统计来看，未成年人读者中，小学学龄段的外借量远大于初高中学龄段。高中生阅读经济、工业技术等分类图书的比例较高；小学生在不同学科上涉猎更广，百科全书型的图书借阅量较大；学龄前儿童阅读文化科学教育体育图书比例较高。[8]

3.2.2 数字化服务水平不高

在信息时代,阅读媒介不只是纸质文本,还有电子媒介。随着电子媒介的广泛使用，电影、电视、互联网已成为未成年人获取知识的主要途径，与纸质文本相比电视和网络等电子媒介中丰富的色彩、生动的图像更具有吸引力，更符合未成年人的天性，已经成为传统阅读最大的挑战者。据2017年亚马逊中国全民阅读报告显示，青年一代正成为电子阅读的生力军，选择Kindle电子书阅读器的00后(17岁以下读者)占比高达71%。[9]从电子资源入藏量来看，受经费、设备、技术等因素影响，上海市基层图书馆购买少儿电子资源的数量和总量都非常少，虽然每家基层图书馆都有公共电子阅览服务，但是基本上没有开展青少年数字阅读服务，远远跟不上新媒体发展形势下未成年人的阅读需求，这也成为上海市基屋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短板。

3.3 内部优势因素分析

3.3.1 良好的馆藏资源和服务环境

基层图书馆负有社会教育的使命，拥有内容全面、数量丰富的馆藏资源及良好的服务环境，可以保持阅读的连续性。一方面，未成年人的阅读兴趣多样，对阅读材料的时间跨度、范围内容、深浅层次等都有不同程度的需求。这些多元化的需求都可以在基屋图书馆得到满足。加之，未成年人对阅读环境更加敏感，塑造安全、健康、舒适、童趣的阅读环境对未成年人显得更为重要。另一方面，基层图书馆以环境温馨舒适、馆藏文献有针对性，开放时间长和方便到馆，已成为建设公共文化服务“十五分钟阅读圈”主阵地。

浦东新区四家基层图书馆2016年少儿文献馆藏量和少儿文献借还量

3.3.2 丰富的公益性服务经验

图书馆作为公益性的文化事业单位，不存在盈利行为，它所承担的责任就是为所有读者提供所需要的文献信息。图书馆、书店或出版社最大的区别就是，图书馆始终把公益性职能作为目标加以坚持而不是以盈利为目的而存在。读者在图书馆享受的服务是免费的，这就从利益上消除了读者与图书馆之间的对立性，图书馆在开展阅读活动时，获得读者的认同度是很高的，这是实行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前提条件。比如经过基层图书馆推荐的未成年人图书往往在借阅榜上的排名比较靠前。可见，只有突出服务读者的公益精神，才能让阅读在基层图书馆更好发展。基层图书馆公益性服务的实践经验，为基层图书馆阅读服务的开展赢得了广泛的认同和有力的群众基础。另外，街道和乡镇的精神文明建设、文化、教育、共青团、妇联等条线部门项目配合密切，资源共享协同性好，为基层图书馆阅读推广服务提供了有力的人、财、物和政策支持。

3.4 内部劣势因素分析

3.4.1 与区馆相比服务能力较弱

基层图书馆公共服务能力也是制约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一个主要因素。上海市各基层图书馆近年来投入了大量的财力，服务能力提升较快，但要适应以常态化、课程化阅读为主体的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无论是服务理论还是文献，场地及宣传工作等均需要有大的提升。特别是目前少儿图书市场繁荣，出版数量猛增，加大了采访人员选书的难度和范畴，而基层图书馆采访人员的自身专业知识结构是有限的，加之缺乏专业的文献采购指导，使得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读物的馆藏数量不足，导致藏书体系缺乏完整性和连续性。

3.4.2 与社会组织相较缺乏技能人才

开展未成年人阅读，拥有相对专业技能的服务队伍是开展基层未成年人阅读的重要前提。未成年人阅读活动的开展综合了教育学、心理学、人文科学等多种学科知识，不只是简单的活动组织与策划，因此，想要开展丰富的未成年人阅读推广活动必须有一批具有未成年人阅读推广技能的人才。与社会组织相比上海基层图书馆这类人才十分匮乏，参与服务的馆员在经验、技能、活动的组织与策划等方面差距很大，严重制约了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发展。

4 思考与建议

通过SOWT分析，明确了影响上海市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内外环境和因素，提出4项战略对策，供基层图书馆发展未成年人阅读服务参考。

4.1 贯彻落实国家法律在未成年人阅读中的引领和推动作用

2017年3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实施，是我国文化领域综合性、全局性、基础性的重要法规，为我们依法推进全民阅读指明了方向。依靠法治推动未成年人阅读，也是现代国家的通行做法，如美国的《不让一个孩子落后法案》和《卓越阅读法》、日本的《关于推进儿童读书活动的法律》和《文字印刷文化振兴法案》、韩国的《图书馆及读书振兴法》和《读书文化振兴法》，俄罗斯的《民族阅读大纲》。2017年3月31号，我国《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等等。近年来我国也高度重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活动，新闻出版总署已经连续多年开展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读物活动，并在新闻媒体上公布，要求全民阅读活动与未成年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活动紧密结合起来。同时也要呼吁政府加大智力和财力投入，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一些详尽的法律、规划和具体的阅读措施，解决未成年人阅读公共资源不均衡和设施不足的问题，解决未成年人阅读内容良莠不齐的问题，等等。依法推动未成年人阅读要有全角视野，尤其要加强对留守儿童的阅读关爱，建议在基层公共图书馆的建设标准和服务规范中增加未成年人服务的条款，明确少儿馆藏、少儿阅览场所、专业馆员的要求，明确服务人次、借阅册次、阅读推广活动等考核要求，并且加大维护留守儿童等弱势群体阅读权益的力度，使之真正纳入标准化、均等化的现代公共阅读服务体系之中。

4.2 发挥图书馆学校家庭三位一体的引导作用

在社会公共文化服务的大背景下，基层图书馆想要更好的为未成年人提供服务，需要社会、学校和家庭建立三位一体的“铁三角”关系，开展形式多样的阅读推广活动，引导未成年人进行阅读，培养未成年人阅读习惯的养成，提高未成年人的阅读能力。基层公共图书馆的阅读推广活动应力所能及地介入校内阅读，图书馆应主动了解学生的需求，结合经典阅读与教材进行同步推广，激发学生的阅读兴趣。一方面，学校可以在阅读推广的形式上加以改善，多组织未成年人喜闻乐见的活动。另一方面，学校也可将部分课外活动放到公共图书馆开展，将学校和基层图书馆的优势相结合。比如可利用班主任见面会、校长论坛等形式，给家长传递一种新思路、新信息，让未成年人得到全方位的阅读熏陶；家庭在未成年人阅读习惯养成上起着重要的作用，作为未成年人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应当开展家庭阅读、亲子阅读，发挥言传身教作用，培育良好家风，促进未成年人阅读习惯的养成”。[10]家长要肯做出榜样，把阅读落实到自己身上，以身作则，给孩子做个典范。“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作为家长要主动带未成年人参加阅读推广活动，这样即可以提升未成年人的阅读和沟通能力，又可以给家长提供一个互相学习和交流的机会。

4.3 充分调动社会主体力量共同推进全民参与阅读

现在，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受制于人力、物力和经费制约，特别是互联网数字图书和移动阅读的冲击，使我们对未成年人更有手足无措、应对无方、治理失灵之困惑。我们常讲以人为本，要对未成年人尊重、理解、教育、引导、帮助，但他们往往不怎么领情，就是因为我们对“以人为本”的理解还不彻底，还有居高临下的问题，没有抓住未成年人这个主体的根本。从上海市基层图书馆开展未成年人阅读推广活动的实际情况看，各区读书小组、书友会、读者俱乐部等“自我管理、主动参与、自我服务”的“自组织”正在彰显力量。更不能忽视的是“他组织”，不能忘记社会组织的力量、市场的力量、科技的力量，更不能忘记各级政府、文化部门和事业单位的主体责任。如长宁区新泾镇图书馆的“全职妈妈”志愿者、虹桥街道图书馆的“台湾妈妈故事团”、浦东新区唐镇图书馆的“阅读越精彩”、静安区徐家汇街道图书馆“青春启航”等，就是自组织与他组织有机结合的成功范例。另外社会公众人物、阅读服务志愿者，以及每一位家长，都应当成为全民阅读的实践者、示范者和领读者。我们应当努力把这些“领读者”的主体力量激发出来，造就一支庞大的未成年人阅读推广队伍和以文化人的生力军。

4.4 发挥基层图书馆阅读教育阵地的作用

“图书馆本质上还是一个教育机构，从事的是社会教育，虽然与学校教育有所不同，但还是教育”。[11]同样，基层图书馆作为社会教育机构、未成年人课外学习的阵地、素质教育和读书活动的平台，能够加强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和思想政治教育，净化社会文化环境，促进未成年人身心健康，为未成年人营造健康成长的空间。首先，要积极培育基层图书馆阅读推广人。通过专业的培训和实践，强化未成年人阅读推广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提升阅读推广的专业化水平，增强阅读推广骨干力量建设，提升基层图书馆未成年人阅读服务的深度和广度。其次，要通过举办形式多样、符合未成年人特点的阅读活动，激发未成年人的求知欲和创造欲，提高未成年人的阅读兴趣，训练其阅读能力，提高其阅读效果。同时还要通过书目推荐等方式，针对不同年龄段未成年人的兴趣、爱好，有重点地给予阅读指导，让未成年人进一步掌握读书的方法，真正养成良好的阅读热情和阅读习惯，体会阅读乐趣，感受知识力量。

5 结语

朱熹说：“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先于读书。”未成年人正处于可塑性极强的阅读养成期，积极开展针对他们身心发展特征的阅读推广活动，不仅对其心智发展、真善美价值的形成有益，也是关系到基层图书馆未来发展，文化进步的重要议题。阅读点亮梦想，书香成就人生。只要我们团结奋斗，开拓创新，久久为功，一个人人因读书而精彩，家家因书香而幸福，城市因书香而美丽的书香中国，就一定会展现在世人面前，焕发出中华文明复兴的夺目光彩！

〔1〕 第十三次全国阅读调查报告[EB/OL].[2016-04-18].http://www.bisenet.com/article/201604/158316.htm

〔2〕 第十四次全国阅读调查报告[EB/OL].[2017-04-18].http://www.chuban.cc/tpxw/201704/t20170425_177525.html

〔3〕 上海市民阅读状况调查分析报告(2016)[EB/OL].[2016-08-04].http://www.sh.chinanews.com/whty/2016-08-04/8800.shtml

〔4〕 王效良，金晓明.上海街(镇)图书馆发展调查报告[J].当代图书馆.2015(2)：4-7

〔5〕 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EB/OL].[2011-07-30].http://baike.so.com/doc/6798944-7015749.html

〔6〕 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EB/OL].[2016-12-28].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6-12/27/c_129421928.htm

〔7〕 2016年上海市民阅读状况调查报告[EB/OL].[2016-08-04].http://www.sh.chinanews.com/whty/2016-08-04/8800.shtml

〔8〕 上海市公共图书馆2016阅读报告[EB/OL].[2017-04-12].http://news.163.com/17/0412/16/CHR8ANL9000187VG.html

〔9〕 2017全民阅读报告[EB/OL].[2017-04-21].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17-04/22/c_129561606.htm

〔10〕 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征求意见稿)[EB/OL].[2017-03-31].http://www.chinalaw.gov.cn

〔11〕 张伟.图书馆与社会教育[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