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址博物馆藏品保护与研究的跨界应用

2018-12-25 14:03明文秀
黄河·黄土·黄种人(华夏文明) 2018年10期
关键词:藏品遗址跨界

□明文秀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博物馆事业日益繁荣起来。据统计,目前全国各类型博物馆已接近5000座,其中遗址类、行业类、生态类、专题类、数字类、非国有等新兴博物馆已成为增加的主流。博物馆作为社会公共文化资源的信托机构,在传承历史文化,维系民族精神,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其建立或改建在一定程度上已成为破解地方或行业发展难题的新突破口。在信息技术与民众文化消费自觉的新时代大环境中,博物馆只有不断重塑自身的社会角色,才能在机遇与挑战中永立不败之地。

社会快速发展推动着各领域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画地为牢、独自发展已不合时宜,因此,“跨界合作”已成为时代发展潮流,而且在博物馆管理、展示、宣教、文创等方面得以广泛应用。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梁冠男认为:“作为博物馆的研究者,要不断打开新视野,开拓新境界,大胆使用‘跨界’概念,拓展藏品类型的外延,多元化的藏品资源整合,突出展览表现的主题,使展览更具观赏性,受到观众的喜爱和满意。”[1]浙江自然博物馆徐昳昀用“博物馆+”概念构建跨界融合共赢模式的路径,并指出:“博物馆只有超越单一领域,创新模式,主动营造社会广泛参与发展的良好外部环境,才能够在形成文化创新、共建共享的新格局中大显身手,造就辉煌;才能让传统文化创意产业融入其他产业之中,形成集群式发展。”[2]浙江自然博物馆严洪明认为:“‘跨界合作’在博物馆的陈列展览中……有益于表现与烘托展览的主题,使展览内容更加丰富,展览信息更易为观众接受与理解,并更具时尚性和观赏性……是当下博物馆策展的新趋势。”[3]东南大学建筑学院仲德崑认为“各行各业的跨界协作是好作品诞生的必要条件”[4],“互联网+”理念已取得十分明显的效果[5]。浙江自然博物馆韦立立和杨岭认为:“通过 ‘跨界’展览,能够深层次分析历史文物产生及存在背景,实现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二者有机融合……使展览的内涵和展示教育效果超越知识层面,上升到情感、态度、价值观层面。”[6]天津理工大学周雅琴和穆政臣认为:“在博物馆馆藏资源的展示与传播过程中,博物馆只有通过将体验式设计应用于其馆藏资源的跨界开发中,才能够最大限度地‘活化’馆藏资源,充分调动大众与其交流互动的积极性,在物质文明与文化内涵体验交流过程中,让大众留下深刻的印象与认知。”[7]

“遗址博物馆是用以保护和研究人类历史所遗留的非移动性文化遗产和自然界的遗迹。其中包括城堡、村落、住室、作坊、寺庙、陵园以及有纪念性的旧址和古生物化石现场等。并以收藏和陈列遗址出土物为主,使之对公民进行科学、历史、文化知识传播的宣传教育机构。”[8]随着考古学、地质学、人类学、民俗学等学科的推进,加之世事变迁,一些带有鲜明时代与地域特征的社会与自然发展场景、技术或情感愿景将会逐渐进入故纸堆的记载里。在这些考古遗址或场景中建立遗址博物馆,有助于为明天收藏与保护时代的记忆,因此,不同内容的遗址博物馆将会不断增加与变化,新特点、新问题、新空白也会结伴而来。因此,遗址博物馆如何让遗址“活起来”,走进公众生活,值得我们深思。

孙霄认为“遗址博物馆应以‘保护、研究、利用’三条性质为指导……只有在‘保护’和‘研究’的前提下,才能谈得上‘利用’”[8]。 目前,遗址博物馆跨界利用已有很多成果,而在遗址藏品保护和研究方面却少有人提及。下面试着阐述一下“跨界”与遗址博物馆藏品保护与研究的相关问题。

一、遗址博物馆跨界的必要性

遗址博物馆有必要同其他博物馆一样顺应时代潮流,“走出去”与不同领域、行业、资源进行多元化、多维度的跨界合作,不断拓宽自身的发展空间。主要基于以下两方面的原因:

(一)社会发展和公众对文化资源共享诉求的合力推动,博物馆“闭关修炼”已不合时宜

当一个新型的遗址博物馆建成、开放之后,因其独特的内涵和特色可暂时维持一定时间内的热度,但如果没有新的关注点或兴奋点,博物馆是很难保持社会长久的关注度的,进而影响其各项功能的正常发挥。现今是互联网构建的一个开放型社会,不同的“圈”越来越多,身处其中的博物馆自然回避不了这一社会发展事实,顺道而驰,走出形式上的“围城”小圈,在与社会各界的交集中不断审视自己、发展自己,创造自身良好的发展空间。

此外,遗址博物馆文物资源活化需要社会公众共同参与才能真正实现。“博物馆不仅是文化遗产的收藏机构,也是科学文化的研究机构,更是教育实践的宣传机构”[9]。随着公众物质文化生活逐步改善,精神文化需求日渐凸显,他们有权利参与分享作为公共文化机构的博物馆资源。在此诉求下,博物馆开门迎客,与社会各界分享藏品收藏、保护、研究、利用的成果,一方面可为社会发展提供更多优质的文化服务,另一方面也可掀起大思考的头脑运转风暴推动相关问题的解决。

(二)遗址博物馆有突破自身藏品、人才、技术、设施设备、场地等资源有限性的内在要求

在发展过程中,遗址博物馆的藏品、人才、专业、技术、设施设备、场地等资源有限性也逐渐凸显。从一般意义来说,其藏品来源渠道较为单一,主要来自遗址本身,藏品增加问题日益严峻。博物馆内部涉及各专业和技术的人力资源配置极其有限,大量的业务人员工作量极度饱和,其研究时间、空间被严重压缩,有心无力的结果可想而知。博物馆配置的设施设备都是极其需要的,而对于看似有点关联的设施设备“一再考虑”。场地的限制更是不言而喻了,一般博物馆都纳入了地区规划,且只能满足一定时间段的发展需求。

遗址博物馆如何面对上述问题?如何顺应历史潮流和突破有形的自我空间,跨界开拓新的发展道路……很多问题都值得我们深思那么博物馆在跨界合作的时候,又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1.要紧紧围绕遗址这个出发点和中心点进行推进。“它(遗址)是博物馆生命力的源泉,也是博物馆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10]

2.坚持传承与创新齐头并进。坚持“博物馆+”概念,坚守藏品安全底线,坚持传承与创新齐头并进。

3.严谨与灵活相结合。开展多元化、多维度的广泛合作,建立自身健康的“朋友圈”。

4.博物馆与社会公众应建立交互式的智力支持体系。全民参与共建,博物馆智囊团需囊括馆内外多学科专业人才。

5.跨界应有两个层面。一是实体跨界,即博物馆与其他领域和行业的公司、单位或个体签订合作协议;二是内容植入,即引入其他一些有利于博物馆良性发展的理念、办法或技术,师其长技。

二、藏品保护的跨界应用

博物馆与遗址二者缺一不可,相互依赖,遗址决定了博物馆存在的现实意义,而博物馆则是遗址最好的庇护所和价值传播首端。一般意义上的博物馆藏品保护,更多的是指专业性较强的技术工作。在此,遗址博物馆藏品保护不仅指科技保护,还应有科学的库房管理和安全保卫,三者联合构成“预防、治病和动手术三位一体”的藏品保护体系。

(一)科技力量的介入,从预防到动手术,关联着藏品保护体系的良性发展

长期暴露于野的古建筑、古墓葬、石窟、石刻等地面遗址和长年尘封又重现于世的地下遗址,受风霜雨雪、气候突变、温湿度失衡、地下水位升降、微生物侵蚀等自然及人为干预因素影响,自然老化或人为破坏情况严重。《国家文物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强调:“保护文物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文物保护)由注重抢救性保护向抢救性与预防性保护并重转变,由注重文物本体保护向文物本体与周边环境、文化生态的整体保护转变,确保文物安全。”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宋新潮在“长城保护维修理念与实践论坛”上坚持“保存胜于维修,维修胜于修复,修复胜于重建”,其旨在尽量保存原状,在“过度修复”与“过少干预”之间寻找平衡,积极探索合理适度的保护方式[11]。这些都为遗址博物馆藏品保护提供了新的方向。很多遗址博物馆引进了跨学科的文物保护科技力量,包括化学、生物、分子、物理、材料等学科人才,或建立了拥有现代化设施设备的文物保护中心。

遗址博物馆环境监测调控技术借用无线监测技术,对秦始皇帝陵、汉阳陵、金沙、余姚河姆渡等遗址博物馆进行馆藏文物保存环境监测,开展文物预防性保护,监测内容有大气温湿度、二氧化碳、光照强度、紫外线辐射强度、土壤温湿度、有机挥发物等变化数据,为遗址藏品保护方案的制订和文物存储微环境的改造提供了极其重要的依据。

(二)科学的库房管理,能及时察觉藏品状况变化,快速汇报或解决问题

遗址博物馆自出现之日起,就向传统博物馆的藏品管理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如博物馆藏品的定义、计量、分类、分库、制档、编目、账目、征集等问题。《遗址博物馆学概论》[12]结合实际案例找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堪称遗址博物馆学的先锋之作。随着时代的发展,其中有些内容需要进一步优化完善。科学的藏品库房管理包括完善的库房管理制度、行之有效的程序、方式方法、设施设备以及丰富的文物信息资源储备。

遗址博物馆藏品以遗址及遗址出土文物为主,分不可移动和可移动两大类,是遗址总体概况的集中反映。其库房管理具有鲜明的个性特色,藏品分别保存在展厅、可移动文物库房与文保中心,其中展厅为遗址现场和具有代表性的可移动文物展示场所,是具有一定逻辑关系且有故事情节的特殊文物库房;文物库房主要保存遗址出土的部分可移动文物和遗迹套箱;文保中心则是亟待修复或有特殊需求的文物存放地。其跨界应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植入其他行业管理理念、办法、技术或设施设备。众所周知,博物馆文物藏品具有重大的历史、科学和艺术价值,是人类或自然发展的实证,其不可再生性让我们产生了“敬畏感”,而人类天生的猎奇心态又使我们想知道更多,这点单凭人类肉身是无法达到的。因此,遗址博物馆藏品库房管理需要借力,通过购买或与相关的技术团队跨界合作的形式,全方位、高精度地获取遗址及可移动文物的内外各种细节数据,为遗址保护、研究、展示、宣教等工作提供更翔实的内容。如X光扫描可以探测石质、金属器、有机质文物内部机理,磁场雷达可对遗址内部情况进行摸底探测,遥感、空间探测与GIS技术可建立遗址的地理信息系统,高清微距拍摄可以采集藏品的微工艺或局部精准数据……

2.借用银行的管理理念,建立区域性文物中心库房的管理体系。《国家文物博物馆事业发展“十二五”规划》明确提出:“加强地市级博物馆库房和区域文物中心库房建设,建立文物中心库房集中保管重要藏品制度。”2008年,类似于“文物银行”的四川绵阳文物中心库房经过“5·12”汶川大地震的严峻考验,运转情况依然良好,其具有以下特点:一是文物分类入库,执行与之适应的温湿度指标,并实现温湿度的恒定和自动控制;二是对空气品质实施监测,有自动报警和空气调节系统;三是量身定制的柜架和囊匣;四是建筑功能分区合理,饰材环保节能,安全保卫一级;五是系统运行成本较低。也有学者认为区域性文物中心库房具有区域、中心、分类、示范、契约、不完全取代六大特征[13]。遗址博物馆藏品参与其中,除了能“搭乘便车”外,还有以下几大益处:一是可以减少遗址附加环境的设置,最大可能地减少对遗址的影响;二是对地上遗址博物馆,尤其是纪念类遗址博物馆来说,可以让原有的“文物库房”回到遗址里去,成为解读遗址不可或缺的部分;三是节约博物馆建筑空间,把有限的建筑空间腾出来做展览、教育、宣传等公众教育项目,提升博物馆的公众教育形象。

3.“博物馆+互联网”,研发适应的藏品数字信息管理软件。拥有计算、存储、统计、分析、查询、搜索、输入、输出、备份、共享等诸多智能化功能的互联网已普及整个社会,也同样吸引了博物馆行业的竞相角逐。各个博物馆相继结合馆内实际情况研发适合自身需求的藏品管理软件,让管理变得更智能、快捷和高效,极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降低了文物触碰率和事故发生率。遗址博物馆藏品信息管理软件包括可移动文物和遗址 (不可移动文物)两大类。在数据保全的情况下,系统要拥有灵活的链接端口。总体功能模块应有系统管理、辅助信息、审批、藏品业务、藏品信息、查询、统计、数据导向、定位管理、研究、利用、修复等相关子系统。不可移动文物数字信息应符合相关的国家规范,应包括遗址调查、发掘、现状、图纸、影像、保护、规划、工程、展示、研究、大事记等多方面材料。

但是,藏品信息管理软件也有一些短板需要我们克服,如遭病毒攻击、误操作等,因此“馆藏文物需要信息化管理与传统管理并存,二者相辅相成,利用馆藏文物信息系统进行查对、核实和统计,传统纸质管理方式作为原始档案”[14]。此说有理,但传统管理必须涵盖馆藏品最基本的数据。另外,在软件运行过程中,数据备份与更新尤其要引起高度重视,以免太多数据丢失后难以恢复。

三、遗址藏品多学科跨界研究

遗址华丽转型为博物馆,文物变成藏品、展品、标志或品牌,而它们是无声的,又怎么发声呢?博物馆要真正变成孩子们梦想的孵化园,学生的第二课堂,成人高端精神文化产品的消费场所、终身受教之地,还需通过研究进行多方面、多角度、多元化的探索,提炼出更多的营养,创造出更多的增值,让遗址信息变得更丰富、更完整、更有故事性、更有生活气息方能达到遗址博物馆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之理想境界。其跨界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主办或参与有影响力的大型学术研讨会,拓宽博物馆研究视野,推动研究全面、多元化发展

各种大型学术研讨会将不同学科的专家集结在一起,是我们了解某一领域研究成果、方法、热点、前沿等不容错过的平台,也是我们开展跨界合作交流的良好平台。2017年9月,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玉汇金沙——夏商时期玉文化精品展览”与“夏商周时期玉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同期举行,这是近年来国内少见的中国玉文化研究的高端国际性学术会议,会议盛邀了国内外40余家考古所、博物馆、专业院校的80余名玉器研究专家,对夏商周时期的各地玉器,包括古蜀玉器的相关课题展开了多学科、多角度的探讨与合作,同时实现了展览和研讨会的成功跨界。

(二)多学科跨界合作,撰写遗址报告或科研论文,拓宽了遗址博物馆藏品来源渠道

博物馆遗址藏品是人类与历史对话的触碰点,藏品研究集合了不同学术背景专家的智慧,是博物馆走向公众、拓展朋友圈最有权威的发声途径。藏品的料、工、形、文、意、“前世今生”均携带了许多密码,需要我们去破译与诠释,从而为博物馆其他业务工作奠定坚实的基础。如今,一本大部头的发掘报告较10年前已有很大的不同,里面包括了动物、植物、冶金、环境、空间等科技考古手段分析、检测和研究成果,它们与传统地层学、类型学同样成为深入解读遗址的秘密钥匙。

虽然遗址博物馆藏品的主要来源是遗址本身,但不限于遗址。通过跨界研究可实现跨界收藏,拓宽藏品来源渠道。遗址博物馆可以增加与遗址相关的自然标本、影像、古文献以及工艺技术、宗教信仰、民族学、民俗学等资料藏品,甚至包括有关的非遗项目资料,将自然与人文科学有机融合,促进博物馆研究、展示、宣教等业务工作。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将反映3000多年前成都平原自然环境的典型动植物标本、四川盆地周边的玉矿标本、一台老式玉器砣机、遗址的各种音像资料、社会知名人士捐赠的书画作品一并纳入博物馆藏品体系,增加藏品数量,提升藏品质量,完善藏品体系。另外,就考古遗址博物馆而言,博物馆一般不具备发掘权,直接获取考古发掘品几乎不太可能。因此,文物相关行政部门应允许尚未结束发掘的遗址博物馆与各级考古单位开展深入合作,或者仿效秦始皇帝陵博物院设立自己的考古发掘队伍。“这样既可以使年轻同志得到相应的锻炼,同时提高其研究能力,又可以使遗址博物馆获得更多的考古发掘品以丰富馆藏,其意义是显而易见的。”[15]一来藏品来源程序变得简单,避免因权属不一而造成文物移交困难的尴尬局面;二来考古发掘工作的内容更丰富,目的性更强,还可获得博物馆研究、展示、宣教、交流等多方面工作的配套支持;三来观众可近距离参观甚至参与考古发掘,实实在在收获考古发掘的体验乐趣。

(三)专业科普化,创造接地气的科普作品,有益于将遗址融入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拉近两者之间的时空距离

四川少儿出版社出版的《漫眼看历史》系列图书,包括紫禁城、秦始皇兵马俑、莫高窟、三星堆青铜、金沙古国等古遗址,还有西安半坡博物馆出品的《漫画半坡》,以漫画的形式让遗址发声,让看似阳春白雪的博物馆变得活泼亲切起来。

另外,通过遗址遗存分析研究,我们能感受到当年这片土地的气息,从而为博物馆个性化园区打造提供可靠的资料。目前,除了地面遗址博物馆因本真的氛围而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外,很多考古遗址博物馆园区营造缺乏角色穿越的历史气息。在遗址保护的前提下,博物馆园区可种植一些遗址曾有的古老植被,片区的体验区。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园区乌木林、玉石之路、鹿苑等文化景观不仅是室内展示的有效延伸,而且还可快速让观众调整心理,进入沉浸式体验的观展环境。

诚然,遗址博物馆藏品保护与研究还会涉及很多问题需要我们进行深入探讨,但不可否认的是,遗址博物馆只有进行广泛借力以实现跨行业合作与交流,才能催生出更多、更新、更有特色的文化硕果,取之于藏品,用之于全民,让文物说话,让传统融于现代,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这也许是未来遗址博物馆发展的一大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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