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崖墓的渊源

2019-02-16 07:47郭的非
关键词:墓葬四川文化

郭的非

(成都武侯祠博物馆,四川成都 610041)

崖墓作为四川地区数量极多、分布广泛且最具特色的墓葬形式,其出现的背景一直受到关注。当前,大家普遍认为,四川崖墓是受到中原横穴室墓变革的影响、结合本地自然社会环境而产生。但对于其何以在两汉之际产生、其传入的路线以及崖墓所代表的墓葬文化内涵缺乏进一步研究。本文讨论四川崖墓的渊源,便是力求能够对这些问题提出一些阐释。

一、四川古代的穴居现象和葬俗

早在原始社会时期,四川地区的先民就多采用穴居的方式,居住在悬崖、高山的天然山洞或人力开凿的洞穴中。由于生产力低下,导致人们对生存空间的扩展能力不足,因此人们在当时往往就葬在原先居住的洞穴或附近。[1]文献中也有一些古代四川地区穴居的记载,《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2]2840从中不仅能够看出穴居现象的存在,“四姓之子,皆生黑穴”还说明穴居方式有相当的使用人群。

葬俗方面,可能受到穴居现象和人们精神崇拜的影响,崖葬的习俗在四川地区广泛流行。在川鄂长江三峡地区存在着相当数量的悬棺葬,这些墓葬经研究时代上限可至战国。[3]156-160战国时期四川出现较多的船棺葬,有学者认为悬棺葬的船棺与船棺葬的船棺形制相似,可能受地形等因素影响放置的位置不同,并无本质差别。[4]战国以后,崖葬广泛流行。这样的习俗一直延续,直至宋元时期,川南、川东南地区悬棺葬仍然流行。[3]167,179-180此外,汉代以前四川墓葬还多用石,发现了较多的石棺葬、大石墓,带有明显的巴蜀土著文化特征。汉代亦有一些石室墓和砖石室墓出现,以及一些石制葬具。《华阳国志·蜀志》:“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死,作石棺、石椁,国人从之,故俗以石棺椁为纵目人冢也。”“时蜀有五丁力士,能移山,举万钧。每王薨,辄立大石,长三丈,重千钧,为墓志,今石笋是也,号曰笋里。”[5]27表明墓葬用石多用于王墓,象征着墓主人较高的身份地位,同时在民间也得到了一些推广。

二、战国西汉时期四川地区的外来文化和人口流动

四川地区自古以来便是少数民族集中分布的区域。其中成都平原及其周边主要为蜀人生活的区域,川东、东北及重庆地区主要为巴人生活的区域。蜀文化和巴文化是四川地区分布范围最广的两个文化系统;此外在川南地区还存在其他一些少数民族,使得该区域所呈现的文化面貌又有所不同。至战国时期,巴蜀两地由于距离较近、交通便利、人口流动频繁以及巴人在对蜀人的战争中取得胜利并且入主蜀地。巴蜀两个文化系统逐渐融合,在四川地区形成了一个大的文化系统,代表了四川地区文化的主要特征。

战国时期四川地区的墓葬主要包括竖穴土坑墓、船棺葬、独木棺葬,此外在川南地区还尤多石棺葬、大石墓。对这些墓葬的随葬品进行研究发现,在巴蜀文化常见的陶器、铜器之外,还存在一些带有中原文化因素和楚文化因素的器物,其中带楚文化因素的器物更多。较中原地区更晚,至战国中期四川地区开始出现一些木椁墓。有研究认为四川本地战国时期的外来文化墓葬大多数便是木椁墓,甚至还出现了外族墓地。[6]

西汉时期四川地区墓葬主要为土坑墓,川南地区仍出现较多的石棺葬、大石墓。分析这些墓葬的形制发现,战国中期出现的木椁墓,在西汉时期已经得到较为广泛的推广,此外还有木板墓、木棺墓等。随葬品方面,相关分期研究已经表明,西汉早期墓葬中还存在相当数量的巴蜀文化器物,但到西汉中晚期,墓葬所随葬器物已基本全为汉文化器物。[7]

东汉时期,四川地区的墓葬类型主要是崖墓和砖石室墓,关于崖墓和砖石室墓的关系问题,即四川崖墓的族属问题自对崖墓调查研究工作之始就受到关注,对这一问题也存在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①就目前的研究情况看来,大多数学者均认同崖墓属于汉族墓葬文化中的一种,认为崖墓最初渊源于中原地区流行的横穴砖室墓,是结合四川地区特殊的自然人文环境而形成的。②总体上看,崖墓与砖室墓同属汉族文化墓葬,崖墓的形制、构造与砖室墓大同小异,在葬具类型、装饰种类和图案、随葬品种类和组合等各方面亦与砖室墓几乎一致。

战国时期和西汉时期四川地区均发现有外族墓葬,还有一些外族墓地,这反映出四川地区与汉文化区在当时已经存在一定规模的人口流动。这在文献中亦有较多记载:

《史记·秦本纪》:“(秦惠文王)九年(前316年),司马错伐蜀,灭之。……(十一年)公子通封于蜀。”[8]207

《华阳国志·蜀志》:“周慎王五年(前316年)秋,秦大夫张仪、司马错、都尉墨等从石牛道伐蜀。”[5]27

《华阳国志·蜀志》:“周赧王元年(前314年),秦惠王封子通国为蜀侯,以陈壮为相。置巴郡,以张若为蜀国守。戎伯尚强,乃移秦民万家实之。”[5]29

《史记·项羽本纪》:“巴、蜀道险,秦之迁人皆居蜀。”[8]316

《华阳国志·蜀志》:“(临邛县)本有邛民,秦始皇上郡实之。”[5]35

《华阳国志·蜀志》:“然秦惠文、始皇克定六国,辄徙其豪侠于蜀,资我丰土。……盖亦地沃土丰,奢侈不期而至也。”[5]32-33

《汉书·高帝纪》:“(汉二年前205年)六月,……关中大饥,米斛万钱,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汉。”[9]38

这些文献说明了一些问题。其一,在秦统一之前就已经在蜀地封侯;其二,存在以政府统一组织的迁民入蜀;其三,迁入四川地区的民众中有不少是大族和富豪;其四,外来人口影响到了四川本地原有人口布局,导致本地人边缘化;其五,西汉完成统一之前亦组织迁民入蜀。

至西汉初期,四川地区已经有大量的外来移民。这些人的流入也代表着汉文化的强势传播,必然导致两种文化激烈地冲突。汉武帝时加强了对四川地区的控制,并广征巴蜀之人开西南夷。《汉书·武帝纪》:“(建元五年前136年)夏,发巴蜀治南夷道。”“遣将军郭昌、中郎将卫广发巴、蜀兵平西南夷未服者,以为益州郡。”[9]164,194

王莽时期,四川土著一度造反,被镇压后又出现了大规模外迁。《汉书·王莽传》:“(天凤元年14年)益州蛮夷杀大尹程隆,三边尽反。”“平蛮将军冯茂击句町,……道以南,山险高深,茂多驱众远居,费以亿计,吏士离毒气死者什七。”[9]4139,4145

汉人的不断流入、本地人逐渐边缘化并大量外迁,这是巴蜀文化最后融合于汉文化之中的根本原因。

三、崖墓的出现与西汉时期的汉墓变革

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地区的墓葬类型主要是竖穴土坑墓,西安地区的秦墓中还多存在带有地方特色的土洞墓。春秋中期以后,周代的棺椁制度受到严重破坏,大型墓葬中使用木椁之例开始增多,椁的种类和形式亦出现了发展变化,一些墓葬的椁内被人为分为数个空间。总体看来,这时候的墓葬主要营造的是一个由上而下开凿的封闭空间。

在西汉初期,墓葬建造的空间观念出现变化,一些墓葬开始试图仿照居室建筑和制度来营造一个完整的、与外界开通的墓葬空间,形成墓道、墓门、甬道、墓室等基本结构和侧室、耳室、壁龛等附属结构。这种有前后结构并与外界开通的墓葬在西汉初期产生,之后形成了革命性的影响,至西汉晚期基本被推广至全国,成为了后代墓葬结构与空间建造的定型。

对于汉墓的这一变革,学者们将其特征归纳为“由竖穴到横穴”“由椁墓到室墓”。③西汉早期出现的这种横穴室墓,基本上是大型墓,以河南地区和江苏徐州地区最为典型,且这些大型墓葬多为崖墓。④直到西汉晚期,横穴墓的形式在中小型墓中才逐渐得到推广。墓葬用材方面,战国晚期开始,河南地区开始出现用砖墓葬;至西汉中期,中原地区砖石墓数量开始增多;至东汉,砖石墓得到广泛推广,并成为当时墓葬的主要形式。

四、四川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

四川地区地形复杂。川西与青藏地区接壤,海拔较高,是四川东部平原、山地地区到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人烟稀少;川北多为山地,大致以米仓山、大巴山为界,其北为汉中平原和秦巴山区;中部为盆地,成都平原位于其中,并延伸至东部,这一带自古为四川人口最为密集的区域,经济亦最为发达;川东多山区,沿长江一带多峡谷;川南多山地、峡谷,为四川盆地至云贵高原的过渡地带。整个四川地区气候适宜,水系十分发达,在成都平原及其东部地区和川南地区尤其集中。独特的地理特征使得四川一直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区域,而良好的气候、降水、土壤条件使其能够保证大量人口聚集的基本需求。

就崖墓开凿所需条件而言,多山的环境提供了便利的选址条件;发达的水系则为人力和装备的运输提供了保证。

两汉时期,四川地区的经济已十分发达。

《史记·货殖列传》:“巴蜀亦沃野,地饶卮、姜、丹沙、石、铜、铁、竹、木之器。南御滇,僮。西近邛笮,笮马、旄牛。”[8]3261

小区内晚饭后散步的人比较多。面积不大的草坪上有两位女人和两条狗。两位女人很显然是两条狗的主人。两条狗的体形相去甚远,其中一条体格健壮,另一条身材娇小。两位女人咬着耳朵,不知聊的什么话题,不时爆发出笑声,很开心的样子。两条狗相互间似乎颇有好感,不停地向对方示爱,或许正处于发情期。吕凌子漫无目的地在小区内转了一圈,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草坪边。草坪上的两条狗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体格健壮的那条正躺在草丛里用舌头舔自己后腿跟那个玩意,那个玩意看起来非常丑陋。

《汉书·地理志》:“巴、蜀、广汉本南夷,秦并以为郡。土地肥美,有江水沃野,山林竹木疏食果实之饶。……民食稻鱼,亡凶年忧,俗不愁苦。”[9]1644

《华阳国志·蜀志》:“益州以蜀郡、广汉、犍为‘三蜀’。土地沃美,人士俊,为一州称望。”[5]36

《后汉书·公孙述传》:“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女工之业,覆衣天下。名材竹干,器械之饶,不可胜用。又有鱼盐铜银之利,浮水转漕之便。北据汉中,杜褒、斜之险;东守巴郡,拒关之口;……东下汉水以窥秦地,南顺江流以震荆、扬。”[2]535

这些记载反映出四川经济繁荣,且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其中,四川地区又以成都最为繁华,当时已号为名城。其位于四川盆地中心区域,人口集中,对周边地区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和辐射力,是四川甚至整个西南地区的中心城市。“元始二年(公元2年),成都有户七万六千二百五十六,应有人口三十万以上。东汉时,人口更有增进,与元始时为十三与十二之比。这充分可以表示水陆之凑的成都,为各方人民所来杂处;在经济上和交通上,都很够一个‘西都’的资格。”[10]75-76

由于经济繁荣、百姓富足,四川地区的人们在当时有着攀比、炫富的习惯,生活奢侈。《华阳国志·蜀志》记载:“家有盐铜之利,户专山川之材,居给人足,以富相尚。……送葬必高坟瓦椁,祭奠而羊豕夕牲,赠兼加,赙过礼,此其所失。……盖亦地沃土丰,奢侈不期而至也。”[5]32-33而崖墓特别是大型家族合葬墓的开凿,需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是厚葬习俗的典型代表,因此也成为了当地人们常用的墓葬形式。

五、崖墓的分布与四川外来文化的传入通道

四川地区的早期崖墓出现在成都平原中心区的边缘地带,在新都、新津、彭山等地均有发现,同时在三台江崖墓和三峡地区也有发现;至东汉中期,成都周边的崖墓数量有所增多,并开始向南北扩散;到东汉晚期,崖墓普遍出现,其中以三台—中江一线、新都、彭山、乐山几个区域最为集中;到蜀汉时期,崖墓迅速衰落,在成都平原周围以及三台有零星分布,三峡地区有少量发现;南北朝及以后,成都平原及其周围基本不见崖墓出现,只在三峡地区和川南地区有少量发现。

至东汉晚期,成都平原社会达到高度发达,在其周边条件优越的丘陵地带普遍分布崖墓。而同时,东汉晚期的社会也孕育着各种不稳定因素,社会的动荡带来社会结构的不稳定,经济实力的强弱逐渐成为影响社会地位高低的最主要因素,世家大族政治局面形成,这在墓葬上集中体现出的特征便是制度的破坏和僭越:大型墓葬频繁出现,家族合葬成为崖墓最为流行的葬俗。在低等级墓葬中,西汉五铢和王莽时期钱币重新出现,这一切都表现出东汉晚期中央政府控制力的松散和地方社会制度混乱的社会局面。

东汉末期以后,三国三分天下,蜀中多有战乱,崖墓开始衰落,数量明显减少,规模与前期相比亦呈现出强烈的反差;晚期崖墓在川南地区、贵州北部和三峡地区有所分布,但墓葬在规模上仍不可和东汉晚期同日而语。

前文提到,从四川战国时期和西汉时期墓葬的研究中已经发现,外来文化因素从战国时期开始出现,至西汉晚期已经基本完全取代四川巴蜀文化因素,改变了四川地区墓葬的整体面貌。而这些外来文化因素,主要包括楚文化因素、秦文化因素以及中原文化因素,这揭示出四川外来文化传入的两个大的方向:从北部关中地区而来和从东部三峡地区而来。

四川地区与关中地区以秦巴山区相隔,这一带地势险峻、道路崎岖,至今也只有少数几条出(入)川通道。战国时期有“石牛道”,后亦称“金牛道”,传为秦惠文王将金牛赠予蜀王,蜀王派人修筑、拓宽旧道以引金牛入蜀而成。同时还有一穿越秦岭山区之道,名“褒斜道”,石牛道通后秦惠文王伐蜀即用此道。文献记载有褒斜道水陆二路开通之初的一些情况,《史记·河渠书》:“其后人有上书欲通褒斜道及漕事,下御史大夫张汤。……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斜水道渭,皆可以行船漕。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之绝水至斜,间百余里,以车转,从斜下下渭。……发数万人作褒斜道五百余里。道果便近,而水湍石,不可漕。”[8]1411能够看出虽然道路开通,但仍然十分险峻难行。

巴蜀与楚地的交通则相对较为方便,特别是水运,一直至今都占据着两地间交通重要地位。《华阳国志·蜀志》:“(蜀)水通于楚,有巴之劲卒,浮大舶以东向楚,楚地可得。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5]28-29《华阳国志·巴志》:“涪陵郡,巴之南鄙。从枳南入,折丹涪水,本与楚商于之地接。秦时司马错由之取楚商于地为黔中郡也。”[5]12说明了巴蜀地区与楚地不仅交通便利,且有密切的交流和联系。

从四川崖墓的分布情况看来,四川崖墓主要分布在成都平原及其周边、川东及三峡地区、川南地区三个区域。其中早期崖墓在前两个地区均有所发现,而川北广元、巴中一带虽然为丘陵山地地带,崖墓却发现极少。若将崖墓作为一种横穴室墓并将其放入汉墓变革的地图之中来看的话,今河南南部、湖北地区在西汉中期一些大型墓已为横穴室墓形式,结合崖墓最早在河南永城、江苏徐州一带出现的背景,大致可以推断出崖墓从黄河下游地区,经南方楚地、三峡地区传入四川的传播路线。

六、结语

综上所述,四川地区两汉之际出现的崖墓,作为崖葬的一种表现形式,在葬俗上继承了四川地区崖葬且多用石的葬俗;崖墓在本质上是一种横穴室墓,随着汉墓的变革最早出现在黄河下游地区;在战国、西汉时期,四川本地文化和外来文化发生了明显的冲突与融合,并最终基本融入汉文化之中;四川地区特有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为崖墓在四川的产生和推广奠定了基础;考古发现湖北楚文化区在西汉中晚期出现了横穴室墓,三峡地区在两汉之际出现崖墓,结合巴蜀地区和楚文化区的交通和人口流动情况,基本能够明确崖墓从黄河下游地区产生,经南方楚地和三峡地区传入四川的传播通道。

崖墓在中原横穴室墓兴起的背景下出现,经过南方楚地和三峡地区,结合四川本地葬俗和自然社会特征,在四川地区出现、发展并达到兴盛。四川崖墓既继承了本地文化因素,又在本质上已经成为汉文化的表现形式,体现出了四川本地文化随历史发展融合于汉文化的历史趋势。崖墓以后,四川地区的墓葬再无具有如此鲜明特色之类。因此,可以说四川崖墓象征了巴蜀文化同汉文化的冲突与融合进程中最后的坐标。

注释:

①向玉成,肖萍《乐山崖墓研究综述》,《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1期。文章概括了“汉人文化墓葬”“多民族说”“族僚人文化说”、“蜀人石棺葬文化说”等不同观点。

②罗二虎《四川崖墓的初步研究》,《考古学报》1988年2期;唐长寿《乐山崖墓和彭山崖墓》,成都: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1994年,126-127页。

③黄晓芬《汉墓的考古学研究》,长沙:岳麓书社,2003年;杨哲峰《汉墓结构和随葬釉陶器的类型及其变迁》,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5年。

④如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河南永城芒砀山西汉梁国王陵的调查》,《华夏考古》1992年3期;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永城西汉梁国王陵与寝园》,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韦正等《江苏徐州市狮子山西汉墓的发掘与收获》,《考古》1998年8期;徐州博物馆等《徐州北洞山西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88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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