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教学医院”模式培养新闻专业人才探究——以汉堡应用科学大学新闻室为例

Christian Stöcker

(汉堡应用科学大学，德国 汉堡 20099)

0 引 言

不断变化的媒体和通信通讯世界也对新闻和传播界专业人才的培养方法提出了改进要求。汉堡应用科学大学的数字传播硕士专业着眼于编辑、出版、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各个领域的需求，旨在把才华出众的数字原生代 (Digital Natives) 培养成优秀的专业传播人才。在第一学年，学生们全部在学校自设的新闻室里度过，首先对他们采用在美国新闻学院引入的“教学医院(Teaching Hospital)”模式进行培养 。

该专业向学生传授新闻工作的基本技能，如资料收集、采访访谈、识别虚假信息，撰写、编辑、制作新闻、报告、报道和评论，以及在不同的渠道发布新闻等，即新闻工作的核心基本能力。此外还包括传播策略、新闻媒体的发展史、新闻法、媒体的道德操守和媒体经济学等方面的内容，从而也为学生奠定在传播学和新闻学开展研究的学术基础。来自媒体行业和经济领域的众多客座教师的参与也使该专业的教学内容更加丰富，他们能让学生对市场的最新发展和需求有更好的了解。

1 基本教学原则与教学方案

数字传播硕士专业的四个基本原则是：最大程度地结合实践，以能力为导向的学习，同伴互助式学习，以及灵活的、可以调整的学习内容。

第一个原则，即最大程度地结合实践。一方面，在学校自己的新闻室中，学生可以在真实条件下不间断地制作多媒体数字新闻内容；另一方面，许多来自经济界的、实践经验丰富的合作伙伴与我们保持不断地交流。在新闻室进行的媒体制作工作同时可以实现多个目的：一是能够让学生在与数字传播领域真实工作场所相应的条件下展开学习；二是他们的工作同时也为学校的师生以及汉堡大都市区域的居民提供十分有价值的服务 ，与媒体、传播和科技行业代表的定期交流。例如通过该专业的咨询委员会以及在该专业第二年的强制性的实践项目，也确保了该专业教学内容和人才培养方案不会因为数字传播的高速发展而过时。因此，出于上述目的，该专业教学计划的规制相对开放，内容也可以灵活调整。

这种教学环境几乎自动导致了以能力为导向的学习方式：多媒体媒体内容的制作和发布不仅算作考试成绩，同时也是学生在新闻室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就学生在写作、视频和音频制作、通过图形进行信息交流、制作动画和用户可访问的数据库领域以及与消息发布相关的具体教学领域(例如服务受众的发展、社交媒体渠道分析和维护等)的任务完成情况我们都建立了长期、持续性的反馈机制，从而使学生在一个不断进行的过程中获得今后在劳动力市场所需的能力。同时，我们有一支由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传播领域的专家组成的领导和教师团队，以及来自该领域的客座教师为学生们提供大力支持和指导，例如他们的教学内容包括如何更好地理解搜索引擎的工作原理和关于搜索引擎的优化或特殊多媒体展示形式的制作等特殊知识。

第二个原则，即同伴互助式学习(peer Learning)。在此指的是 David Boud 所定义的“使所有参与者都受益的”学习方式，它建立在“参与者相互分享知识、想法和经验”的基础上，从而成为“独立学习之外的一种同伴之间相互影响或相互之间进行教学和学习的方式”。在汉堡应用科学大学新闻室这样的工作环境中，同伴互助式的学习方式不可或缺，同时也是实现该专业教学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所有成功通过数字传播硕士专业选拔考试的学生在进入该专业时都不仅已经掌握了之前在本科专业里学的专业知识，而且也拥有例如在新闻业、市场营销和企业宣传、创业新闻 、动画或音频制作，或其他媒体领域的专门技能和经验。其中的一些学生也拥有完全不同的教育背景，比如说航运物流专家、救援工程师等。他们对自身行业和领域的专门知识是其他学生完全不了解的。因此，会带来新的主题并从不一样的视角进行新闻报道。通过在新闻室的强制性团队合作，每个学生都会把自己现有的技能和知识传授给其他同学，这当然也同样适用于他们在学习过程中获得的技能和知识。

对学习内容进行灵活、可调整的设计是该专业的教学对象带来的必然结果：在经济和社会的渐进式数字化过程中，没有哪个职业领域像该行业一样不断地受到动荡和变化的深刻影响 。虽然在新闻和传播领域从事实践工作所需的基础知识几乎可以以一如既往地方式进行授课和学习，例如传统的表现形式、资料收集和验证的原则、媒体法和版权法、信息来源保护等，但同时，在其他高度相关的领域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在教学中因此也需要始终展示当前的最新发展。这些领域既包括相关的社交媒体平台及其独有的特点，也包括适用于搜索引擎(作为拓展机遇)的相关框架条件的变化，还包括可能今天还无法预见的终端设备与生产工具的革新等。目前，为了拓展该专业的教学内容，我们正在建立虚拟现实场景的无人机新闻实验室和沉浸式新闻实验室。

这些年来，数字传播专业的教学内容一直都在根据当前的研究成果，以及与实践合作伙伴交流的基础上不断进行评估，并在必要时在某些领域进行调整。

2 学业进度

数字传播硕士专业分为两个阶段。

除了需要在汉堡大都市区收集信息，第一年的学习学生们原则上全部在新闻室进行。学生学习(编辑)的时间为周一至周五的 9:00 至 17:30。指导教师每天从上午 9 点到下午 4 点也都在新闻室。在此期间，他们会收集学生的文案。学生在新闻室不仅制作自己的数字杂志 “FINK.HAMBURG”，还在“数字新闻室(Digital Newsroom)”、“沟通技巧(Communication Skills)”和“数字战略(Digital Strategy)”三个模块的框架下展开研讨。此外，我们还邀请来自外部合作伙伴的客座讲师和专家来指导学生。新闻室的特殊布局可以让空间得到灵活的使用：在新闻室中可以进行传统的课堂教学，包括使用投影仪、屏幕演示和讲台，同时也可以展开个人或小组形式的工作。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固定工作台，配备有 Windows 电脑，两个显示器和一个千兆互联网连接，安装有用于图像处理、音频和视频编辑的软件。另外，学校设计、媒体和信息系的信息部有一个音频-视频实验室，里面还提供摄像系统、一间带绿屏的工作室、音响室、剪辑室和用于多媒体报告的移动记者工具包，这些设备和场所我们专业的所有学生也都可以随时使用。

第一学期用于传授数字传播领域所有重要的基本知识。第二学期用于进行专业知识的深化和细化，并为接下来的项目工作做好准备。

第二年的学习由3个项目研究工作组成，这些项目都是与外部机构合作进行的。首先，在第三学期学生要做两个传播项目，每个项目持续2个月，期间有教师提供辅导。由于在休课期间既没有考试也没有论文作业，因此可以把项目延长至最多4个月或8个月。在第四学期里，学生需要独立完成第三个项目，时间至少为6个月，该项目的课题同时也是硕士论文的题目。以上这些项目可以在汉堡、德国或全球范围内的某个编辑部、代理机构、非政府组织、企业的宣传部门等处进行。学生在此期间不在学校的新闻室做项目，虽然要上研讨课，但没有出勤义务。学生寻找合适的项目合作机构时，教师团队的资源网在此可以起很大帮助作用。

3 第一学年的教学模块

模块数字新闻室 1 和 2 都属于新闻室实验的教学内容，由教师直接在新闻室里通过学生的实践讲授。在与来自新闻界、数字机构和其他企业的众多客座教师的交流中，主要是对 FINK.HAMBURG 出版物的实践性进行讨论，并不断完善这个刊物。此外，相关企业也展示他们的创意和创新。通过同伴互助式学习，学生们在互相补充的同时也加强自身的团队合作能力和沟通能力。第一学期教授的基础知识在第二学期得到加深巩固，学生们要在一个含演讲展示的报告中介绍自己制作的传播产品系列，并反思他们在这一过程中所学到的知识、担任的职能，以及在同伴互助式学习中传递给其他学生的知识和技能。在报告中，学生们特别是通过故事性讲述的方法可以很好地展示他们所掌握的能力。

完成数字新闻室 1 和 2 模块后，学生便具备在新闻业和企业宣传部门规划和制作数字传播产品的能力，即查找当日的以及和社会相关的主题，对适当的新闻报道形式(新闻与报道、访谈、人物专访、专题报道、专栏、评论和短评)进行加工，再设计和创建合适的媒体内容(例如文本、图片、音频、视频、信息图表、动画)，把它们制作成适合电子出版的跨媒体文章，并针对不同的渠道，例如网站和社交媒体(360 度故事叙述)对这些内容进行加工整理。此外，学生会自己寻找主题以及合适的新闻报道形式，并在兼顾新闻业基本规则(事实核查、文件、资料查找)及相关法律和道德问题的前提下，对所找的主题进行相应加工整理。

除此之外，学生还应当具备了担负不同职务的能力，能够承担责任，以解决问题为目标和以团队合作的方式进行思考和行动，因为这些是他们通过在新闻室担任不同(新闻编辑、社交媒体编辑、部门成员、记者、新闻主管)相关角色 并进行反思学习到的。

关于新闻主管、新闻编辑和社交媒体编辑这三个职务角色，每位学生每学期都要扮演一个，每个角色至少为期一周。他们之后要在一个电子学习平台上提交一份简短的就扮演这些角色为内容做的结论和反思报告。

开设数字新闻室 1 和 2 模块的目的是展示、扩展和深化数字传播的各个层面和视角以及可以采用的相关战略措施。处理信息时所需的特殊技能和谨慎态度、制作数字媒体产品时要注意的法律和道德问题，以及在错综复杂的多媒体故事中思考提炼主题的能力都是通过这两个模块的教学要向学生传授的。因此，模块的教学内容主要分为以下板块：

(1)新闻价值和主题寻找；

(2)资料收集和事实核查；

(3)新闻写作基础；

(4)新闻影视制作基础；

(5)新闻社交媒体制作基础；

(6)跨媒体和360度故事叙述 ；

(7)内部通讯和外部通讯，新闻和公共关系 ；

(8)开发和测试新的传播模式；

(9)新闻室管理。

在模块沟通技巧 1 和 2 中，学生要把技术技能和战略传播能力相互结合起来。最后，他们要掌握内容管理系统(Content-Management-System)的操作、HTML 的基础知识、使用适当的软件进行图像编辑以及使用适当的软件进行视频编辑。学生还要了解不同数字渠道的运作方式并能够对它们进行协同使用。

与在数字新闻室 1 和 2 模块中教授的 360 度故事叙述的实践技能相关，学生通过沟通技巧1和2要提高他们在社交媒体战略方面的能力：即如何通过跨媒体编辑创造最大程度的可塑性和将影响扩展到最大的范围？所以在此也教授关于搜索引擎优化和用户运营(Audience Development)的知识。

学生在此为新闻、公关和内容营销领域制定策略。除了专门的数字化能力外，他们还要掌握传统的沟通技巧，如访谈技巧、修辞、主持和展示演讲。第一学期教授的基础知识因此在第二学期得到加深和巩固。

这些模块旨在展示数字传播的各个层面和视角及可以采取的战略措施。因此，模块的教学内容主要分为以下板块：

(1)数字传播的IT基础知识；

(2)博客和设置议程；

(3)跨平台沟通；

(4)内容营销和公关 ；

(5)传播心理学和辩论(讲话的艺术、访谈、主持和影响力)；

(6)论坛管理和利益攸关方管理(Community und Stakeholder Management)。

在模块数字化战略 1 和 2 中，学生要制定数字化传播战略：他们应当可以发现潮流趋势并获得数字化领导能力。他们要能够直接应用在实践中十分重要的相关领域的基础知识，如媒体法或媒体伦理(知识共享“creative commons”、人格权和版权法、商业内容的标明义务、新闻理事会的职能等)。在此所涉及的知识都是在与德国记者协会的紧密合作中开发、更新，以及通过实际案例讨论过的。学生们制定的故事叙述策略要兼顾法律、技术和伦理道德视角。

在模块“数字化策略 2”教学的第二部分，学生要能够在数字传播学和媒体研究中的不同理论领域之间建立跨学科性的联系：例如，他们可以把媒体历史、媒体经济学或者媒体系统的基本原理和数字化过程中新闻与传媒的发展结合在一起。他们可以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能自如地把不同的通讯媒体渠道——从传统的邮件到综合社交媒体活动——运用于综合的战略性传播。

例如，算法早已一直在对公众和公共领域进行着结构分类和分析——无论是来自搜索引擎的结果列表还是社交网络新闻源中的内容排序。这些“把关人(Gatekeeper)”一方面提供信息，但同时也根据重要性对信息进行估量。不过他们和记者在选择及衡量内容时使用的标准是不同的。这些系统的分类决策基于大量的测量数据，包括对停留时间、滚动速度，及至社会指标的测量。

同时，分类机制的原则与其他因素相互作用，使内容可以覆盖到在一二十年前几乎不可能的广泛群体。

这些所谓的信息中介(Informationsintermediä-re)的设计原则导致了公众和公共领域的结构变化。主要体现为：

(1)发布内容和影响范围脱节：每个人都可以发表东西，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受众。只有通过人与算法决策制定(Algorithmic Decision Making) 过程的相互作用才能引起他人注意；

(2)不受出版与否的限制：影响力可由内容本身决定；

(3)个性化：用户可以更多地了解自己感兴趣的领域；

(4)受众对影响范围更加起决定性作用：用户的反应会在总体上影响自动生成的决策过程以及每个帖子的影响范围；

(5)选择机构的集中化：与由人工编辑维护的媒体相比，信息中介的多样性要少得多；

(6)人工编辑与机器维护(maschinelle Kuratierung)之间的相互作用：编辑维护的媒体通过信息中介传播内容，并利用相关反应作为显示受众兴趣的信号。同时，信息中介的重要性标准也可能对人工编辑的选择标准产生影响。

最初，许多这类平台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把媒体内容从新闻机构传递给消费者。他们使用技术系统来决定某个来自一个大型数据库的特定内容对某个特定用户是否有趣与重要。最初，这些系统设计的目的在于以搜索引擎为例——弹出包含特定信息的网页，或者以社交网络为例——设置特别有趣的口头信息或突出显示自己朋友圈的照片。因此，他们有时候会根据与日报或杂志编辑完全不同的标准对内容进行排序。

这一发展的一个问题体现在对“假新闻”的讨论上，另外一个是社交媒体机器人(Social Bots) 和其他的数字宣传工具，此外还有回声室(Echokammern)或过滤气泡(Filterblasen)的出现。数字传播专业的学生需要熟悉这些领域的最新发展，以确保他们为未来的媒体环境做好准备。他们一方面要学会使用构成新媒体环境基础的机制和系统，通过这些来实现自己的目的，但另一方面也要批判性地向它们提出质疑。

想要在项目工作中研究传播学课题的学生，在第二学期除了传播学和项目管理的基础知识和方法以外，还要学习数字化战略，目的是为了在进行第三学期的项目和将来做硕士毕业论文时能够具有传播战略方面的远见以及以项目为导向的工作能力。这些也都是在数字传播领域担任领导岗位必须合格达标的能力。第一学期教授的基础知识在第二学期得以加深。

这些模块的目的是培养学生具有在兼顾媒体产品多元视角的同时实施大规模数字传播项目的能力。因此，模块的内容主要分为以下板块：

(1)媒体和传播学基础知识；

(2)通信和媒体历史(通过数字化引起的系统和结构变革)；

(3)媒体管理的经济基础；

(4)媒体伦理与媒体法 ；

(5)通信市场；

(6)传播策略和策划；

(7)数字化领导/项目管理；

(8)数字化转型与机器学习 ；

(9)分析与受众发展；

(10)品牌建设；

(11)通信网络；

(12)评估/传播监控。

考试成绩：在第1和第2学期结束时，学生们要制作一个收录他们作业 的数字文件夹，此外还要做一个时长 45 分钟的介绍自己数字产品系列的演示报告。在上述文件夹和演示报告的基础上还考虑学生参与新闻室工作的情况，由数字传播团队针对各个模块给出成绩。

4 第二学年：项目教学

在项目1和项目2两个模块的进行过程中，学生在学校一名教师和一名来自实务界的第二辅导员的深入辅导与陪伴下，与一家公司或机构合作开展一项传播项目。在项目一中，他们要在自己理想的行业(例如新闻业、非政府组织、文化机构、服务机构、企业)自己选择一个领域(例如内部沟通、社交媒体战略、博客方案、聊天机器人开发、跨媒体故事叙述宣传、多媒体纪实报道等)，通过做项目来进一步加强该领域的专业知识水平并提高相关个人能力。学生也可以选择与学校合作做一个校内项目。项目的具体内容由学生自己、学校的辅导老师和来自公司或机构的第二辅导老师共同确定。在第二个项目中，学生要比在第一个项目中更加独立地工作，目的是将来在完成硕士毕业论文时能够与企业或机构合作，写出具有相应学术水平的论文。

我们的目标是在学生在经过头两个学期的理论和实践学习，获取了广泛的知识、技能和能力之后，帮助他们找到自己的专业重点，并使他们能够独立地发挥自己的传播特长。在此框架下，我们为学生提供有关研发的入门课程(战略规划和创新过程的基本分析工具)以及项目管理的基础知识课(如何创建和管理一个传播项目)。在做项目的过程中，学生通过独立工作应用他们的知识、技能和沟通能力，同时也在真实的工作环境中锻炼自己以团队为导向的工作能力。关于一些工作条件，例如在企业上班还是也可以在家庭工作、是否有薪酬支付，包括是否能把项目延长，超过两个月，这些都由公司和学生私下进行协商。项目可以由学生单独或作为团队完成。“项目 2”的内容也可以建立在“项目 1”的基础上。

学生做项目的成绩由学校指导老师和企业指导老师共同给出，这就可以确保项目的实践性和实践意义会反映在最终的成绩里。

5 展 望

汉堡应用科学大学的数字传播硕士专业还很年轻：在撰写本文时，2017 年夏季学期开始的第一批学生还没结业；第一批毕业生将于 2019 年春季正式进入劳动力市场。但实际上，这个专业的教学方案和学生已经让很多合作伙伴信服，以至于不少学生已经确定在毕业后将获得一份长期合同。他们未来的雇主包括最知名的德国媒体公司之一，这家公司将同时聘用几位毕业生担任不同的岗位，另外还有在社会公益项目产品领域非常成功的初创企业，以及其他一些通讯和数字媒体机构。此外，一些学生在学习期间已经创建了自己的公司，或者在学习期间作为自由职业者工作。他们的职业生涯将与他们所学的专业一样多姿多彩、紧跟时代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