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乡村治理的温州模式研究

2020-07-14 06:20张棋
乡村科技 2020年14期
关键词:贫困乡村治理

张棋

[摘 要] 乡贤文化以其嘉言、善行、敦厚、民心和民风,涵养文明乡风,使核心价值观在乡村深深扎根,为乡村振兴积聚强大动力。本文主要探讨乡贤文化在温州贫困乡村治理中的作用、温州乡贤文化建设的阻碍及原因以及如何利用“温州模式”优势促进温州市农村区域经济共同发展。

[关键词] 乡贤文化;贫困;乡村治理;温州模式

[中图分类号] D422.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7909(2020)14-58-5

促使新乡贤文化融合新时代内涵文化体系在乡风文明建设中发挥更大作用,促进新乡贤文化建设、缩小城乡差距,解决好“三农”问题是目前乡村治理的首要任务。新乡贤文化彻底摒弃传统文化中尊卑有别观念,倡导平等观念,引导和熏陶农民形成正确的价值观,教化农民提升自我约束能力,从而进一步推动乡风文明建设,促进乡村社会稳定、祥和。

1 以乡贤文化为特色的温州贫困乡村治理模式概述

汲取传统优秀文化的宝贵经验和智慧,掌握其精髓,对治理乡村、丰富现实生活具有深远意义。

1.1 温州乡贤文化概述

乡贤文化是伴随乡土社会应运而生的,源于乡土诠释崇德向善。“乡贤”是在乡村社会建设、乡村公共事务、风习教化、地方自治中做出贡献的乡贤之士,是乡村德行高尚的人。古代温州是以农村为主体的社会,与传统中国社会所有农村类似均有自己的乡贤,乡贤是道德品行高尚,具有学问功名,为乡村公共事务竭尽心力,有善行义举,为一方百姓造福,为地方自治尽心尽力,在维持乡间社会礼仪上竭尽全力,被大家公认并有口碑的人。早在明代《温州府志》中就记载了入乡贤祠的先贤31人,其中9人属于明代温州城永嘉场地区[1],古代永嘉场地区是温州市一个县的很小一部分,而在这么小的区域内涌现出的乡贤人才所占比重之大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温州人文的发展、文化血脉所形成的优良基因延续至当代出现了4位院士,还有多位知名学者,涌现出的新乡贤人才在各个学科领域中均有众多建树。传统的乡贤通常以“修身、齐家、治国”的人文理想作为为人处世的哲理。古代温州文献记载以王氏兄弟为乡里公共事务做贡献的事迹最多,兄弟二人为温州府学、白鹿书院、东瓯王庙等捐资,为地方做了很多善事,王氏兄弟的善举与其家训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王氏家训中吸收了传统文明精华,继承了永嘉学派思想精髓。南宋时期永嘉学派思想不仅重视自身率先垂范,更是强调修实政、行实德。王氏家族强调无论是着官服还是穿草鞋,都要以订立的家训家规为准则,强调做人要敦亲睦邻、以利予人、以德养财、戒贪去奢。王家兄弟好行德于乡、善行义举造福乡里,形成了良好的乡贤文化传统。得益于乡贤文化熏陶,这种优良家风的传承带动了当时该地社会风气上升。在当今社会中乡贤治理的生存土壤虽已不复存在,但农村社会自我管理体制的形成由来已久,且符合中国历史传统,因此营造新乡贤文化,运用“新乡贤”治理新时代农村势在必行。

改革开放后,乡村空心化、荒芜化等问题日趋严重,乡村社会结构发生很大变化。在乡村边缘化背景下,急需挖掘新乡贤群体建设新时代农村,基于此,“新乡贤”文化应运而生。新乡贤文化作为当代一种优秀文化,不僅融入了先进的现代文明因子,而且传承了温州历代名贤积淀下来的传统文化、优秀价值理念。新乡贤文化无形有神,作为精神力量虽是无形,但将其嵌入有形的东西中,通过客观衡量新乡贤文化价值,就能获得更多认同。新乡贤继承传统乡贤积极因素,将其汲取作为乡村治理的宝贵资源而延续发展,其是在新制度下成长发展起来的新生事物,是对传统的超越与发展。赋予乡贤文化以时代新内涵,把弘扬温州人精神与时代新精神相融合,将现代性与乡土性相融合,推进新乡贤文化建设,有益于推动乡村治理。

1.2 乡贤文化下贫困乡村治理的温州模式

“温州模式”是以乡村、城镇为单位进行少数几种商品的生产,产销环节采取家族式的运营方式,销售方式靠人海战术全国撒网布满经销点,经销点不仅要负责产品的销售,还要负责原材料采购与市场信息反馈。温州模式是以个体作为经营主体、以家庭为基础、以城镇为依托、以市场为导向、以农村乡贤能人为骨干的市场体系相融合的非农产业的发展模式。温州模式在发展初期不仅没有政策扶植,而且国有经济支持力度小,也没有外资投入[2],其基于生存的基础下逐步发展起来。温州模式的农村产业方向就是农村工业化发展,以发展民营经济为主,通过市场化来促进工业化,发展家庭工业并非离乡,而是“离土不离乡”。乡村治理下温州模式发展特点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

1.2.1 商品经济传统与群体经济理性。温州市自古代以来就形成了发达的传统商品经济,人口压力持续递增使社会经济发展以商品经济为主,社会分工持续发展为本地区知识积累创造了条件,形成了本地区特殊人力资本。温州市常态化商品经济在长期发展中形成了一种重商主义群体,此群体不同于主流“农本意识”群体,他们依托传统农业经济为基础不断向外扩展经济循环,并以此维持经济与人口承载能力的相对平衡。唐宋时期温州市土地资源相对丰富,这一时期对土地资源没有明显约束,在治理土地方面的需要并不强烈,以手工业陶瓷、造纸业、造船业为主要经济发展方向。南宋时期,许多温州人为谋生开始学习手艺,推动了手工业的进一步发展[3],且生产专业化程度大幅提高。明清时期,专门从事商业的人数增多,使得温州市商业活动十分活跃,缓解了温州市人地矛盾。随着清朝康乾时代福建移民的持续涌入,人口压力日趋严重,加剧了资源稀缺程度。到了清末,人口持续增长使土地资源超出负载力,人地矛盾尖锐,原有经济循环日益满足不了快速增加的人口需求,迫使部分民众向海外发展。自唐宋以后,社会出现世俗化、平民化倾向,虽形成了比较稳定的传统商品经济,但对外贸易仍是温州市经济不可缺少的部分。宋室南迁将温州区位劣势彻底改变,由此将市场空间扩展,改变了温州人的意识形态,促使其群体经济理性意识成型,群体经济理性的成熟集中体现在南宋永嘉学派思想的提升。温州市土地和自然资源相对人口数量来说十分贫乏,这逼迫温州探索出传统农业经济以外的发展之路,并寻求出生存的区域群体系统理性。

1.2.2 村庄共同体和社群意识。温州人的家族意识在外来移民持续增加中不断强化。在村庄共同体广泛家族主义意识形态中,温州人逐渐学会采用向外开放的方式寻找新的发展机遇,并以“泛家族主义”为原则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中进行合作,通过社群共同体的教化在社群成员之间将民间结社意识内化于一代又一代。温州市较为突出的一个现象是自改革开放以来家族主义开始复兴,许多手工业、农副业的发展不断向外拓展市场,促使其社群意识、共同体带有一定开放性,并利用开放社群来建立更加宽阔的社群网络,进一步推动社群从封闭转化为开放的区域社群。社群意识的进一步内化需通过构筑一套民间共同知识来实现。相关的民间说唱鼓词、信仰则成为民间共同知识价值观教育和进行传播的主要载体。温州市以民间鼓词为载体的民间文化及温州信仰成为宣扬跨越更大社群共同体的教化工具,通过社群经历无数次的“民间信仰、民间说唱鼓词”的“倾听”体验,把教化内容神秘化后运用于形、交流于口,并将其内容烂熟于心,从而形成规则,促使其不断规范自身行为,并形成一种持久的内在激励因素。

1.2.3 传统社会资本历史积累与前现代的躁动。随着温州市经济的发展,突破了一开始温州人迫于生计而外出的思想,现如今温州人外出更多的是出于自觉寻找机遇。这张遍布全国各地的“移民网络”成为温州人的一种独特“生意网”,传递着管理的信息与知识,携带着人员流动、市场和技术,裹挟着温州人的资金,这张网络成为温州人生产要素集聚的独特方式。近百年来,人口快速增长,土地资源满足不了农村劳动力耕地要求,大量隐性失业人员使得温州市农村人口与土地之间的关系更趋紧张,在这种生存压为的逼迫下,加之近百年沉淀的浓厚的工商意识,多年孕育的自发工业化的冲动促使其大规模向区域外移民,进一步缓释了区域内人口压力。温州人致富的内在冲动是历史经验的结合物,是基于现实经济生活处境所迫的一种无奈选择,当外界环境为其创造机会时,区域内的所有力量就会无法抑制这种冲动,而通过发展工商业来实现自身发展。我国改革开放为温州人提供了这种机会,传统计划经济意识形态的松动将温州人积压了百年的冲动暴发成一场自发工业化的轰轰烈烈的大浪潮。温州人凭借先发性的市场嗅觉,在缺少任何其他要素积累的状况下,开始了区域经济发展历程,这一历程以农村工业化进程为起点逐步向全国乃至世界蔓延。

2 乡贤文化在溫州贫困乡村治理中的作用

在传统农村,乡贤是集教育与文化于一体的先进分子,是乡村文化推广的主力军。而新时代的乡贤为农村治理提供强大的人力资源,他们生于本土、扎根本土,是从乡村走出去的成功人士[4],也是从村民中脱颖而出的能人,他们不仅有传统文化底蕴,而且思想观念相对开放,了解一定的治理理念。因此,要增强乡贤回归的吸引力,让乡贤回到家乡用新观念、新知识支持家乡建设。农村贫困地区的治理不仅仅是经济建设,更要从乡风文明、风俗文化、环境治理等多个方面进行建设,在原有乡贤文化基础上,将新时代特质文化融入其中进行推动。

2.1 加快农村治理步伐

在乡贤文化影响下,借鉴“温州模式”推进乡村治理的进程。乡贤文化思想观念是农村基层治理脱贫的关键因素,为基层治理工作提供理论基础。要想摆脱农村贫困状态,产业应向多元化模式发展[5]。乡贤文化将现代社会发展需求与乡土情怀有效衔接,并在农村治理体系中发挥重要作用。乡贤文化与乡贤治理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缺一不可。新乡贤文化将传统文化中的尊卑有别和等级观念彻底摒弃,在乡村治理中这种新观念易使村民感受到自身存在价值,加之新乡贤的正确引导,村民更愿意表达自己诉求,能及时掌握了解村民需求,在乡村治理过程中能精准的“对症下药”。在新乡贤文化引导下,新时代的乡贤以自身行为为规范,发挥榜样作用激励村民积极参与乡村环境保护和公共事务建设,不断提高村民对自身参与治理乡村工作重要性的认识,提升治理效率。新乡贤大多数是时代精英,学识广泛,对乡村治理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可以把这些见解和新思维提供给村干部,便于村干部从农村治理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多维度地全面考虑治理模式,寻找出更加适合的治理方式,进一步推动农村治理步伐加快,使贫困乡村尽快摆脱困境状态。

2.2 涵育文明乡风

滋养文明乡风就要激活传统文化,将村落中历史文化资源的教育作用充分发挥出来[6]。乡风文明建设离不开优秀文化基因的传承,将传统优秀的乡村文化融合到农村精神文明建设中,让朴实的乡风文明助力于农村贫困地区脱贫致富战略实施。在贫困乡村治理中“乡贤”的作用不可小觑,对维护乡村和谐、稳定大局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紧紧围绕现有资源正确引导教化村民,让资源服务于乡风文明教育,促使村民行为价值取向积极向上发展,文明乡风的形成对村民行为的引导具有深远意义,对村民价值观的形成极其重要。农村劳动力大量涌入城市,使乡村传统优良风俗逐渐被淡化,这需要新乡贤用其智慧、技术和丰富的社会经验来保存现有优秀传统民俗文化,使乡贤文化延续发展并弘扬光大,进一步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落实。在乡村生活中新乡贤文化的逐渐渗透不仅能引导、教化、熏陶广大村民自觉形成积极向上的价值观,使村民在和风正风的环境中自觉养成遵守乡规民约的习惯,久而久之村民会自觉维护文明和谐的乡风环境,文明乡风在日积月累中逐渐形成,从而进一步蔚为大观造化未来。

2.3 带动经济发展

乡贤拥有技术、市场和人脉资源优势,他们回归反哺是促进农村贫困治理的宝贵资源,是乡土文化建设的主要力量。现阶段,部分农村面临公共舆论实效,社会资本是各地的共同需要,但社会资本存量不足、村民道德水准下降、公共文化空间萎缩,这些问题加重了贫困地区农村治理难度,需要在新乡贤文化的熏陶下构建“官民共治”结构体系。在新乡贤文化作用下,村民自觉遵守乡规民约,相互帮助、彼此之间和谐友爱,减少村民之间的矛盾,便于形成良好产业合作关系,同时降低管理难度,有效提高产业合作效率。在新乡贤文化引导下,村民之间形成互帮互学风气,学术型新乡贤可通过培训方式向村民传授农药使用、现代化机械设备操作、信息技术运用、农产品种植等多方面知识,使村民掌握更多农业知识,在新乡贤带领下村民高效种植,使农业产量得到有效提高;擅于沟通的新乡贤利用自身人脉资源通过互联网技术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并向外发布农作物实际状况,促进农产品销售,使村民获得丰厚的农业收入,提高村民科学种植农业的技能;创新型新乡贤协助村干部根据当地的实际状况,因地制宜地引领发展农村区域内特色产业,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将当地特色旅游文化产业、特色产品进行大力宣传,全方位发展经济。

3 温州乡贤文化建设的阻碍及原因

3.1 农村“空心化”

迅猛发展的经济促使社会从传统向现代化社会转型,城乡二元结构突出。在转型过程中,利益吸引使得大量农村劳动力脱离农业劳作而背井离乡外出打工,相应出现了大规模农村青壮年向城镇转移的现象,加剧了农村“空心化”现象。农村地区人口急剧下降,青壮年大量涌入城市使农村年龄结构发生很大改变,性别比例更是严重失衡,农村劳动力大幅减少。在新乡贤文化建设过程中,由于留守村民生活方式单一,文化水平相对较低,实际动手操作能力较弱,思维不开阔,使其关注重心只局限于自身家庭,除此以外的事物概不关心,更谈不上参与村落文化建设,文化建设意识淡薄使其参与文明乡风建设的热情度较低。文化知识水平较高且能传承优秀文化的人员大多涌入城市,致使村民之间的凝聚力减弱。农村留守人员中也有才学广识的乡贤,但这些乡贤受思想所限,在推进乡村文化建设、移风易俗中无力推己及人[7],在凝聚村民和谐团结方面受知识能力制约,并不能营造出有利于推进新乡贤文化建设的环境氛围。

3.2 村民对乡贤认可度不高

在实际工作中受自身因素约束,村民对农村留守新乡贤的认可度不高,新乡贤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作用未得到发挥,使得农村贫困地区新乡贤文化建设步伐较为缓慢。究其原因,主要是村民自身排斥。村民对于传统本土乡贤大多数能给予理解和接受,但对于返乡的新乡贤,由于缺乏足够的了解和沟通,村民易对其返乡建设的目的产生误解,村民担心形成宗族帮派势力实现乡贤自身利益最大化,从而导致村民产生抵触心理,对新乡贤的引导行为不予配合。在新乡贤人才队伍建设中,由于人才紧缺等多种因素,在人才选拔方面放宽对新乡贤的审核标准,难免出现只挂名不办事的人员进入新乡贤队伍,这些人员工作积极性不高、能力不足,不可避免地会造成村民对其产生反感和抵触心理,不愿配合其工作。久而久之,村民会失去对新乡贤文化建设的参与兴趣,更加不利于摆脱农村贫困状况。

3.3 乡贤文化建设参与主体匮乏

农村治理人才主体的弱化是当前农村经济建设中最为突出的一个问题。如何吸引走出故土的游子返乡发展[8],是目前急需解决的关键问题。新乡贤文化建设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源源不断地输入新鲜“血液”为新乡贤文化建设增添活力。新乡贤文化建设不仅需要资金方面的投入,在技术、人才、信息等方面需要注入更多资本。在文化建设过程中,区域发展不平衡导致内陆农村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多数农村地区人才大量向外扩散,实际能参与乡村治理的本土乡贤逐渐减少,农村文化建设缺少本土乡贤支持,本土主体参与匮乏使得农村治理面临新的困境。公共财政在农村覆盖面有一定局限性,各乡村没有更多资金吸引外来乡贤,即便有为家乡建设返乡归来的乡贤,但医疗保健、住房方面存在问题,政府部门并未能给出具体解决措施,使得真正愿意回乡参与乡土治理的新乡贤人员逐渐减少。对此,政府应在这方面给予大力支持,促使成功人士返乡加入建设新农业的队伍。

3.4 乡贤文化缺乏宣传

无论何种文化,必须要有一个广泛宣传的过程,才能使人们加深对该文化内涵的了解,从而接受该文化的熏陶和影响[9]。新乡贤文化也不例外,在其建设中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需大力宣传促使其逐渐被村民所接受。新乡贤文化建设关键依托政府部门支撑,但其建设过程中面临政府财政缺位的现象。由于投入资金不足,使系统工程建设缓慢,造成农村地区文化建设长期处于薄弱状态。新乡贤文化建设中,传播力度不足,村民无法深入了解乡贤文化所具有的内涵和对乡村治理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使鄉贤文化的认同感大打折扣。

4 温州模式下以乡贤文化推进贫困乡村治理的路径

4.1 发挥乡贤示范功能,树立典型榜样凝聚乡村正能量

农村治理中精英缺乏和流失是目前农村面临的突出问题,解决人才问题是农村发展的核心。每个活跃在不同领域、不同区域的成功人士对家乡的感情均相同。可通过唤起在外游子对故土的怀念,促使其愿意秉承对乡里的感情,反哺故里。对于返乡的乡贤,建立“新乡贤”返回故里的政策体系,让新乡贤把好的治理经验带回乡里,发挥其自身才能,不断激发其创业热情。将本土有学识、有专长、有一定文化修养的积极分子调动起来发挥他们的作用,对凝聚人心重构传统文化大有裨益。在积极分子中评选出新乡贤,评选全过程必须做到户户参与、人人知晓,保证选出的创业能人、道德模范能得到社会认可、村民信服,并把具有突出事迹的乡贤作为典型进行广泛宣传。凝聚乡贤力量让新乡贤用自己的技艺和经验参与农村治理,助推乡村振兴。

4.2 明确政府职能,优化乡村治理结构

乡村基层政府通过推进农村治理转型明确自身角色定位,农村基层政府应将职责和权力进行合理划分,基层党组织对村民自治活动加以监督、引导,在农村治理过程中采取民主决策、民主管理的方式提升村民参与程度,并推行实施民主监督制度。基层政府需认识到自身责任和职能,建设服务型政府,不断强化公共服务职能,实行政府信息公开制度,确保政府工作透明化。基层政府应积极借鉴发达地区先进经验,以此促进村民自治充分落实,对村民合理化建议组织有村民代表和专业人士参与的讨论会,对建议加以审查,提升农村治理民主性,为农村治理提供科学性保障。民间组织在参与农村治理过程中需不断完善自身组织建设,需不断提升自身治理能力,在农村治理和管理中才能发挥其效力。相应的治理职能与治理主体的优势取决于治理主体的性质,只有参与治理的主体将各自治理职能加以规范,有效发挥治理职能,才能有效约束政府治理职能,进一步优化农村治理结构。

4.3 壮大多元治理主体,实现乡村治理多元协同

以政府为代表的治理主体的壮大是贫困乡村经济发展单一性所致,是造成多元治理主体弱小的主要因素。多元主体进入治理场域需政府部门不断创造机会,促进其参与治理,有效发挥主动性,进一步实现多元主体协同治理。据调研,在农村治理中政府基本上是唯一主体,多元治理主体对农村治理的影响相对较小,且企业、民间组织、农民自治组织等主体参与治理需在政府干预、许可下进行。政府应引导多元治理主体积极参与贫困地区治理工作,尤其是本土村民的参与。政府对进入治理场域的各治理主体放宽准入标准,改变农村治理由政府单一治理转变为多元化治理。多元组织在参与农村治理时应加强相互间的协同合作,多元组织在农村治理过程中协商与合作应建立在各主体地位平等的基础上,应不断强化自身组织建设,实现农村治理多元协同。

4.4 优化治理方式,实现自治、德治、法治有效结合

农村治理的关键在于加强自治、德治、法治,将这三方面有机结合起来,并根据当地现有资源对村民进行广泛道德教育,形成区域独具特色的治理方式。政府治理是依靠村支两委具体落实治理工作。民间组织采用自身特有的管理理念和方式参与农村治理,对农村提供相应的公共产品。企业治理主体参与治理时通常采用企业经营、项目承包等市场运作模式开展。村民采用自治体系参与村庄内部治理实现自身有效治理,最终实现多元组织参与治理的模式。农村在处理乡里内部事务时往往是利用乡里自发而生的血亲、宗教信仰、秩序来化解村民之间的矛盾,村民们这种自治方式应得到重视。治理过程中,村民自治和多元主体治理在政府强势介入下易出现消解和弱化现象,不利于农村和谐共生发展。家庭作为社会基本单元,只有当每个单元和谐健康,社会才能持续稳步发展。因此,在农村自治体系中要将家庭在农村治理中的作用充分发挥出来。从目前农村发展状况来看,实现“三治”融合治理模式需发挥政府引导作用,离不开相关法律法规作为保障,更是需传统道德因素发挥治理软约束作用。农村贫困地区村民素质普遍偏低,“空心化”问题日趋加剧,使得农村道德约束力不断减弱,这种状况下,政府的引导作用必不可少。

5 结语

以创富精神为宗旨,注重文化传承发展经济是温州模式的核心。受温州文化熏陶,温州人有永不满足、敢冒风险的精神,这也是温州模式的核心。温州人特别注重礼仪文化,在经济发展链的全环节中将礼仪经济“穿梭”于其中,特别是在消费的每一个层面。往往采用仪式的形式对家族人员或生意伙伴及帮助过自身的地方官员、邻居加以答谢,礼仪文化促使亲属之间的连带关系更加稳固,邻居之间、朋友之间的友好关系更加巩固,而这种礼仪文化也是一种乡贤文化。在儒家文化中,“礼”是修身做人的基本准则,主张从尊重礼仪教化入手,引导人们遵循礼的约束。温州模式的经营发展思想中传承了儒家礼仪文化思想,也正是有了这种“礼”的约束形成了良好的农村社会风气,促使温州市经济快速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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