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地区3家马术俱乐部马匹的肠道寄生虫检测

2020-09-03 13:46沈青义曹随忠
中国兽医杂志 2020年3期
关键词:幼龄蛔虫马匹

沈青义,王 一,何 清,曹随忠

(1.甘肃农业大学应用技术学院,甘肃 临洮 730500 ; 2.甘肃省定西市临洮农业学校,甘肃 临洮 730500 ;3.四川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四川 成都 611130)

马产业是现代畜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当今世界强国也是马业发达的国家,马匹质量、赛马规模和马术水平是国力强盛的标志[1]。我国马的主要产地集中在内蒙古、西北、西南和东北地区[2],在发展中国家,超过85%的马属动物用于交通运输和农业方面[3],在国内,马多为农户、牧民散养役用或北京、上海、广东、江浙等发达地区马术俱乐部养殖。消化道寄生虫是各类马发病和致死的重要因素[4],寄生在马消化道的寄生虫种类很多,主要包括圆线虫、马副蛔虫、马尖尾线虫(马蛲虫)、韦氏类圆线虫、安氏网尾线虫(肺线虫)、叶状裸头绦虫、鲁氏艾美耳球虫等[5]。圆线虫和马副蛔虫不仅影响马匹消化道对营养物质的吸收,寄生于马小肠的幼虫在肝、肺中的移行造成肠壁、肝肺毛细血管和肺泡壁的损伤,引起肝细胞变性、肺出血及炎症;成虫可引起卡他性肠炎、出血,严重时发生肠阻塞、肠破裂。国内的研究显示,马消化道寄生虫病感染比例高达85%左右,马圆线虫感染率最高,消化道寄生虫种类较多,感染强度大,且多为混合感染[6]。因此,对马进行消化道寄生虫感染情况的调查,对指导驱虫用药具有重要意义。

本试验采用病原学检查的方法,对赛马粪样进行处理,通过漂浮法检测其中的虫卵虫体,通过斯陶尔氏法进行虫卵计数反映感染强度,力求在对赛马个体影响最小的情况下对其寄生虫感染情况进行调查研究,为马术俱乐部制定驱虫计划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

1.1.1 样品来源 采集成都马术俱乐部A(2018年1月12日采样,32份)、马术俱乐部B(2018年1月19日采样,38份)和马术俱乐部C(2018年1月24日采样,31份)的马匹新鲜粪样共101份,粪样带回实验室放置于4 ℃冰箱保存备用(样品保存时间不超过1周)。采样马匹信息统计见表1。

1.1.2 试剂与主要仪器材料 0.1 mol/L NaOH溶液、饱和食盐水。光学显微镜(CX21FS1,OLYMPUS)、普通离心机(TD-4Z台式低速离心机,四川蜀科仪器有限公司)、天平(恒佳牌JYT-2架盘天平,常熟市佳衡天平仪器有限公司)等。

1.2 试验方法

1.2.1 饱和盐水漂浮法 取5 g新鲜粪便于烧杯中,加入10倍的饱和食盐水充分混合,用粪筛(直径5 cm,80目)将粪液过滤至平底管中,将要溢出为止,垂直覆以盖玻片使之与液体接触,静置15 min后,快速取出盖玻片30°角覆于载玻片之上。制片成功后根据虫卵大小、形状、颜色、卵壳和内容物的典型特征迅速镜检(防止粪液结晶)并做好记录。

表1 采样马匹信息统计

1.2.2 斯陶尔氏法 参考文献[7]中“动物蠕虫学粪便检查技术”进行检测:称取8 g粪便于三角烧瓶中,加入0.1 mol/L NaOH溶液至75 mL处,然后加入10多个玻璃小球,充分震荡,使呈细致均匀的粪悬液,用吸管吸取0.15 mL置2~3张载玻片上,分别计数后,加起来的总虫卵数乘以62.5,即为粪样每克虫卵数(EPG)。

2 结果

2.1 寄生虫检出情况 对采集于俱乐部A、俱乐部B与俱乐部C的马粪便样品进行检测,其结果如表2所示,所有俱乐部的马匹圆线虫检出率皆高于马副蛔虫检出率,俱乐部A的虫卵阳性率和圆线虫检出率最高,皆为93.75%(30/32),但整体圆线虫感染强度较低,EPG为108个。俱乐部B的虫卵阳性率和圆线虫检出率最低,皆为68.42%(26/38),但整体圆线虫感染强度较高,EPG为409个。相对于前2个俱乐部,俱乐部C的粪样主要采集自幼马,其马匹虫卵阳性率较高为87.10%(27/31),圆线虫检出率也较高为83.87%(26/31),圆线虫整体感染强度最强,EPG为411个。圆线虫和马副蛔虫混合感染份数占总检测份数的14.85%,感染马副蛔虫的马匹多同时感染有圆线虫。

2.2 不同年龄段赛马寄生虫感染率及EPG 对赛马寄生虫感染率按照年龄分段进行统计,结果见表3,圆线虫在各年龄段的赛马均有分布,0~3岁幼龄马的圆线虫感染率最高,达到100%,感染率随着年龄增加而降低,但仍在70%以上。马副蛔虫主要分布在幼龄马,感染率达到83.33%,11~18岁的马匹未检出马副蛔虫。

对赛马寄生虫EPG按照年龄分段进行统计,结果(见表3)显示,圆线虫最高EPG和平均EPG均随年龄增加而降低,说明感染强度随年龄增加而降低。马副蛔虫主要在幼龄马中检出,成年马中检出的EPG也低于幼龄马的平均值。

表2 不同俱乐部马匹寄生虫感染率及EPG

表3 不同年龄段赛马寄生虫感染率和EPG (n=60)

3 讨论

3.1 肠道寄生虫感染情况 本次试验采自A、B和C三个马术俱乐部的101份粪样,共检出圆线虫和马副蛔虫2种寄生虫虫卵,其感染率分别为81.19%、15.84%。感染率与李东方等[8]对西藏部分地区马属动物的调查结果相似,其圆线虫、马副蛔虫感染率分别为82.88%、12.61%,另外还检出球虫、阿米巴原虫、鞭虫、结肠小袋纤毛虫等寄生虫。图尔荪·萨迪尔[9]在新疆部分地区马粪样中检出的马圆线虫和马副蛔虫感染率分别为87.89%、9.47%,另外还检出毛细线虫、细颈线虫、球虫等寄生虫。但是,阮正祥等[10]检出黔西马的圆线虫、马副蛔虫感染率分别为62.59%、10.53%,感染率相对较低。Yoshihara等[11]在日本东京通过对450匹赛马进行剖检,结果显示,大型圆形线虫、马副蛔虫感染率分别为31.8%、14.4%。马蛲虫、叶状裸头绦虫和胃蝇蛆感染率分别为0.4%、33.1%和9.3%。Slivinska等[12]对波兰4个地区的9个农场中124匹马寄生虫感染情况进行调查,结果显示,马副蛔虫、马蛲虫、蝇柔线虫、叶状裸头绦虫、马胃蝇蛆感染率分别为27.4%、38.7%、16.9%、42.7%、46.8%。综上所述,虽然不同种类的消化道寄生虫感染率存在着较大的差异,但主要以圆线虫和马副蛔虫感染为主。

3.2 3家马术俱乐部马匹寄生虫感染情况差异分析 3家马术俱乐部马匹的寄生虫感染率和感染强度呈现明显差异,俱乐部B圆线虫感染率最低(68.42%),俱乐部A圆线虫感染率最高(93.75%),但感染强度(EPG为108个)最低,而俱乐部C圆线虫和马副蛔虫感染率均较高,检出寄生虫的马匹EPG也较高。调查发现,3个马术俱乐部马厩卫生条件不同,但均在春秋各驱虫1次。俱乐部A的马厩垫料为稻壳,每天多次清除被粪尿污染的垫料,驱虫口服国产阿维菌素片;俱乐部C的马厩垫料为锯末,被粪尿污染的垫料清洁不及时,比较潮湿,马房中有明显的氨味,驱虫使用的是抗虫灵(双羟萘酸噻嘧啶);而俱乐部B的马厩垫料也为稻壳,每天多次清除被粪尿污染的垫料,驱虫则采用轮换使用阿苯达唑和进口伊维菌素口服制剂。由此可见,除去饲养环境因素,驱虫时轮换用药对于降低群体寄生虫感染率有明显效果。马副蛔虫成虫虫体在幼龄马中较常见,成年马体内罕见[5],所以马副蛔虫感染率与受检群体幼龄马所占比例有关。

3.3 圆线虫感染情况随马匹年龄变化 从不同年龄段赛马寄生虫感染率及EPG分类统计结果看,圆线虫在各年龄段的赛马均有分布,0~3岁幼龄马的圆线虫感染率最高,达到100%,感染率随着年龄增加而降低至82.05%(4~10岁)、73.33%(11~18岁)。感染率变化与王美玲[2]调查结果相似,其调查显示,0~2岁马匹感染率高达93.26%,随着年龄的增长感染率降至82.65%。圆线虫EPG随着年龄增加由615个降至176个,吴树清[13]的调查结果也反映了EPG随年龄增加减少的现象。寄生虫宿主存在带虫免疫现象,体内带虫的宿主拥有一定的抵抗此寄生虫再次感染的能力,保持少量寄生虫感染状态[14]。幼龄马的免疫功能相对于成年马还不够完善,对寄生虫感染的抵抗力不强,所以感染强度普遍较高。

3.4 圆线虫高感染率与虫种耐药性 结合本试验结果和国内其他研究情况可见,圆线虫在多地均为优势虫种,其感染率一般在80%以上。虽然大部分马场和马术俱乐部都会定期对马匹进行驱虫,但是还是无法有效降低其感染率。究其原因,推测可能与部分虫种的耐药性有关。目前注册的用于马的驱蠕虫药仅有4种:苯并咪唑类、四氢咪啶(噻咪啶)、阿维菌素和莫西菌素[15]。国外研究表明,苯并咪唑耐药性在盅口线虫(小圆线虫)中广泛存在,高达被检样品的80%。莫西菌素对马副蛔虫的幼虫有较优良的驱杀效果,且优于伊维菌素,对盅口线虫成虫、幼虫有很高驱杀作用。但同为大环内酯类驱虫抗生素,莫西菌素与伊维菌素存在交叉耐药性[16],其耐药性没有其他药物普遍。为避免因频繁用药和长期亚剂量用药促成耐药性产生,近年来,国外寄生虫控制策略发生了重大变化,推崇用基于监测和选择性治疗的方案取代传统驱虫方法,尤其是在欧洲和美国[4,17],但国内还是多采用全群计划性驱虫的传统方法。

综上,圆线虫在各年龄段的赛马均有分布,其感染率和感染强度随着年龄增加而降低。检出马副蛔虫的多为幼龄马,且多处于圆线虫和马副蛔虫混合感染的状态。不同马术俱乐部的寄生虫感染率和感染强度因养殖环境不同呈现出明显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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