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1988

2020-11-30 08:59李淳风
南风窗 2020年24期
关键词:习酒酱香香型

李淳风

金风习习,秋月光冷。

在这风露之夜,拈起一杯“习酒·窖藏1988”,忽然想起了杜甫。

以酒喻人,哪一种酒像李白,不知道,但“习酒·窖藏1988”像谁,在心里一直是确定的—像杜甫。

杜甫的根本个性,用两个字概括—嶙峋。那张无人不识的画像,就呈现着他的嶙峋风骨。

评判一个诗人,先看朝代,再看风格。朝代定格他的一般气质,而风格显示他的独特个性。

评判一种美酒,则先看香型,再看风味。道理是一样的,香型概括了风味的普遍性,而风味呈现着香型之下的特殊性。

如果把酱香比作唐朝,那么习酒就是杜甫。

其中因由,下方细叙。

少陵风骨

杜少陵、李太白,诗坛齐名,一个诗仙,一个诗圣,生在同一个时代,还是知交好友,十分难得。

但这两人并不相似。

一个浪漫主义,一个现实主义;一个张狂,一个内敛;一个近于道,一个亲于儒;一个像恣肆的海,一个像沉默的山;一个是风中杨柳,一个是高崖劲松。

在那个相识的年代里,李白诗名远播,而杜甫默默无闻。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在于,都爱酒。

李白爱酒,尽人皆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诗中写酒,潇洒狂放;酒后作诗,天马行空。诗酒交融,好一派飘逸豪迈。

天宝三年见过一面之后,杜甫就总是很思念李白。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

论饮酒,杜甫当然知道自己境界不如李白,所以他写诗称赞李白,透露着满纸的钦佩:“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一般来说,只有懂得饮酒的人,才会称赞饮酒境界更高的人,而且称赞得有理有据,恰到好处。杜甫是个既爱酒也懂酒的人,传世诗文约1500篇,其中300多篇都在说酒。

他说酒,和李白就很不一样。

十四五岁的时候,他“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饮酣视八极,俗物都茫茫”。少年杜甫,喜欢饮酒,性情刚直,嫉恶如仇,饮完之后,豪气上扬,看看周围,一切都显得太过庸俗渺小。

这个境界也很高。酒是物,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精神,它辅助审美,刺激思维,超越庸常,而近于“道”。显然,杜甫在少年时代就领悟到了这样的精神内涵。

然而你看他的表达,都非常朴实,换句话说,好像看不到什么才华。

他不像李白,一落笔,就像孙悟空驾起筋斗云,又像受孙悟空指令,四海龙王、风雨雷电在空中现身。

一样是少数几个酱香名酒之一,一样地生长在赤水河畔,有的就像李白一样,金星坠怀,有的则受自然偏爱,得天独厚。

他就在人间,用人间的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感受,从不凭虚御风。他胸怀理想,但那是儒家的理想,他的情怀是入世的,而不是超脱的。

所以,李白是仙,而杜甫是圣。仙,是道家修炼的成果,而圣,是儒家人格的最高境界。

李白出生之时,母亲梦见太白金星坠入怀中。

而杜甫出生,什么也没有。这就是儒家的成长社会学,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前方以酒喻人,现在以人喻酒:这说的不就是习酒吗?

风骨1988

习酒,诞生于1952年,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

它一再向人们讲述的习酒渊源,习酒人为了找一个好地方酿酒,在赤水河两岸陡峭的山坡上披荆斩棘的故事。

一样是少数几个酱香名酒之一,一样地生长在赤水河畔,有的就像李白一样,金星坠怀,有的则受自然偏爱,得天独厚。

唯有习酒,从一无所有起步,筚路蓝缕,颠扑红尘,最后通达高峰,跻身圣境。

如果把习酒比作诗人,那么“习酒·窖藏1988”,就是它的传世名篇。

不敢说饮遍酱香,但赤水河畔的酱香名酒,都曾尝试过,可以说是心中有数。朋友们最常问的一个问题就是:都是酱香,你觉得它们有区别吗?

区别甚大。

什么是好酒,什么是劣酒?

最权威的回答,来自专业的品酒师,但从那些准确的专业术语里,你不可能感受到酒的真正滋味,以及它催生的精神嬗变。

去问饮酒之人,他们往往会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看似高妙,其实敷衍。

下面就尝试形诸言辞。

有两位朋友,俱为饮酒高人,也是专业人士,为我形容过酒的优劣,听后颇受启发。

一位说,好酒,入口是圆形的,而不好的酒,则是各种不规则的形状。比如像一个带壳的板栗,或者像个刺猬。

另一位说,好酒的香味,在口腔里是汇聚在一起的,只在一点上,不好的酒,则到处都有。

这样的形容是水平极高的,用非常形象的语言,说出了美酒的内敛性。

发散,张狂,是不需要时间沉淀的;而内敛、浑厚,就必须借助时间。他们都恰如其分的说明了好酒都是经过时间历练的—当然,前提是基酒要好,也就是酿造工艺必须精致,不能惜人工省物力。

當酒厂的朋友询问我同一个问题的时候,我也说了自己的比方。

“好酒,是有骨架的,一杯入口,你能感觉到有一个形象在口腔里、舌头上站立了起来,轮廓非常清晰,绝不含糊,像是有一种结构性的力量在支撑着这个形象。”

“专业人士谈酒一定会用到‘酒体这个术语,入口就能感觉到,酒真的是有身体的,好酒就会站在你的舌头上。不好的酒,一倾入口,你就能感觉到它马上瘫软,整个往下塌,塌到舌头底下,然后又‘啵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所以喝它的人,才会整个嘴巴翘起来,满脸横肉凝聚,展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的形容,其实是对前面两位的总结和拓展。总之,喜饮之人说起酒来,可能言语有异,但精神无差。

几种说法,说的都是好酒。但凡好酒,都可契合,还得往下深入:具体到某种香型,比如酱香,美酒之间有区别吗?

有的。

同饮一江水,“12987”的酱香工艺并无二致,所产之酒,差别却“大了去了”。有的以香味繁复、层次丰富闻名;有的以清雅淡爽、飘然来去著称;有的则以风骨嶙峋、气质硬朗而见长。

“习酒·窖藏1988”,突出特点就是风骨嶙峋、气质硬朗。

如何风骨嶙峋,怎样气质硬朗?这就真的无法再用言语往下形容了,非亲自尝试、对比不能理解。

总之,一到嘴唇,就知道这是1988。除了它,別的酱香酒都没有这样的风骨与硬朗。

没有李白

前面说了,风骨嶙峋、气质硬朗的1988,最像杜甫,而杜甫是儒家。

那是1990年代,“君子之品,东方习酒”的价值定位尚未形成,但习酒人的精神世界里,显然掩藏着一个儒家君子的理想人格。

如果把诗人以外的人全部排除在社会之外,整个社会只剩下诗人,那么杜甫,就是那种心中有着无上信念,但不会在现实生活中释放刺激性的人。

你看他是怎么写的:

“哭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歌罢仰天叹,四座泪纵横。”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他一生潦倒,叹息民生,但他每一次都是直面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倾泻怨愤于外界。

他既没有李白那种“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的不理世事的轻松,也没有李白那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傲蔑一切的醉态。

他是杜甫,一个入世的现实主义者,也是一个道统意义上的理想主义者。他入圣,但从不超凡。

“习酒·窖藏1988”就是这样,入圣而不超凡。

入圣是天下,超凡是个人。

那是1990年代,“君子之品,东方习酒”的价值定位尚未形成,但习酒人的精神世界里,显然掩藏着一个儒家君子的理想人格。

为实现理想,要怎么做?

只能是把酒做好,把市场扩大,以一个国企的责任担当,惠及周边百姓,纾解民生之困。2010年,“习酒·窖藏1988”,就是在这样一种儒家理想的激励下辉煌现身。

杜甫晚年,客居成都,筑草为庐,忽一日,狂风大作,“茅屋为秋风所破”,屋顶被风吹走,还被顽童抢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而他最后的感慨却并不因自身而发,而是依旧胸怀天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就是杜甫,一生之中,没有多少华丽辞藻,但始终硬朗、风骨嶙峋。

何谓硬朗、风骨嶙峋?且进一杯1988。

文章开头就说,我不知道哪一种酒像李白。

事实上,像李白的酒是没有的,因为酒是人间的东西,非仙非佛。李白,不能用哪种酒来比喻,他只是人饮过酒之后的一种理想状态,无法模仿,无法通往。

但我们可以走进和感受杜甫。

感受他像1988一般的嶙峋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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