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山工人运动的历史价值及现实启示

陈 佩

(中共衡阳市委党校，湖南 衡阳 421001)

一、水口山工人运动的历史价值

水口山工人运动从湖南衡阳常宁的水口山矿区一直波及到岳北，成立了岳北农工会，还波及到衡南，建设了桐梓山革命根据地，之后又与湘南暴动一起汇入井冈山革命洪流。水口山工人运动是对俄国无产阶级革命道路的大胆突破，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创新，为探索工农武装割据的中国革命道路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其历史价值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水口山工人运动对中国革命的历史贡献

1.实现了工人运动与农民运动的伟大结合。水口山工人与农民“握手革命”的经过，是中国工农联盟革命的开端。湖南农民运动最早是在衡山岳北一带兴起，岳北是湖南反动军阀赵恒惕的“胞衣地”，当地百姓深受其害、民不聊生。当时，水口山工人党员刘东轩、谢怀德都是岳北人，为了帮助水深火热中的父老乡亲，1923 年春，经中共湘区委员会指派，他们从水口山回到家乡开展农民运动，很快就建立了拥有十万多会员的岳北农工会，带领当地百姓与土豪劣绅进行了顽强斗争。1927年毛泽东在岳北调查农民运动后，写下《中国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一文，明确了占中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民在革命中的地位与作用。这让水口山工人认清了工农联盟的极端重要性，他们在周边村庄举办工人师范班，培训大批农民运动的骨干，经过水口山工人几个月的宣传发动，1927年春，水口山附近的松柏、大渔湾、凉水、蓬糖、烟州、沙坪、独石、黄石、朱坡塘、矮岭、小岭、麻石、良合、陈家湾、曹家冲、洲上廖家、香花坪等地农民都先后燃起了革命烈火，连同官庄一起，共成立了十八个农民协会，掀起了反帝反封建斗争的高潮，做到了一切权力归农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水口山的工人把浩浩荡荡的工农革命传播到湖南的三湘四水，第一次实现了工人运动与农民运动的密切结合，让全副武装的封建军阀和土豪劣绅也害怕起汹涌澎湃的农村革命风暴。

2.探索了工农武装割据的中国式革命道路。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可以存在？除了马克思主义的光辉指引、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工农红军的英勇奋战和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开辟了一条工农武装割据的中国式革命道路，这是中国当时特殊的国情和社情决定的。毛泽东同志也曾指出：“一国之内，在四围白色政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或若干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1]所以中国共产党必须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从具体国情出发，探索适合中国实际的中国式革命道路，“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就是在这样的需要下应运而生。水口山工人运动中，以宋乔生为代表的工人党员，首先掌握武装斗争的要领，组建了工人纠察队。在白色恐怖包围的情况下，宋乔生带领工人武装力量转战桐梓山革命根据地，用游击战术与敌人周旋，为中国的红色政权保留了有生力量，探索出一条工农武装割据的革命道路。

(二)水口山工人运动对中国工人运动的贡献

1.从自发斗争向自觉斗争的重要转变。工人阶级自发斗争和自觉斗争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对剥削阶级的认识。当无产阶级还不成熟时，他们不了解剥削阶级的本质，把自身积贫积弱的现状归于机器和厂房，于是，他们的斗争目标就是直接地捣毁机器或焚烧厂房，斗争形式是分散的、无组织的。水口山工人怒砸油米处就体现出当时工人阶级的反抗斗争就处在第一阶段，即自发斗争的阶段，工人斗争就是纠集部分工人进行打、砸、烧，发泄怒火后还是被镇压被剥削。到了1922年12月的大罢工，水口山矿山党支部和矿工俱乐部正式成立，工人阶级的觉悟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中得到提升，认清了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本质，敢于提出改善政治、经济和生活的18项条件，这表明水口山工人运动已从自发斗争转向自觉斗争，这是中国工人运动史上一次重要的转变。

2.从经济斗争向政治斗争的重要转变。水口山工人早期的几次自发的斗争基本上都属于增加工资、减少工时的经济斗争，水口山矿山党支部成立后，党组织特别重视在工人中宣传自己的主张，目的是唤起到工人对政治斗争的意识，从而避免工人斗争止于经济上的妥协。1927年12月25日，在中共湖南省委的指导下，水口山召开了四千多人参加的工农代表大会，成立常宁县工农苏维埃政府，宋乔生当选为苏维埃政府主席。这是水口山工人阶级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的统治，建立无产阶级政权的伟大实践，表明水口山工人从经济斗争转向政治斗争的重要转变。

3.从分散斗争到联合斗争的重要转变。水口山工人大罢工的伟大胜利离不开产业工人的团结协作，特别是受到安源煤矿工人的支持和帮助，水口山工人运动的领袖就是在安源罢工中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才能迅速建立起水口山工人夜校、工人补习班、水口山工人俱乐部、水口山矿山党团组织，从而将广大的矿工们团结起来进行斗争。在水口山工人运动中，“无产阶级大联合”的口号成为现实，水口山工人大罢工后，唐山、开滦、焦作、安源等处工会积极汇款给水口山罢工工人，声援的电报雪片般的传到水口山矿，全国各地工会一面游行示威一面动员募捐，从湘江水路源源不断地给水口山矿罢工工人以支持和帮助。

(三)水口山工人运动是毛泽东“三大法宝”理论的一次成功实践

毛泽东在1939年的《〈共产党人〉发刊词》中讲到：“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2]用毛泽东思想去反观水口山工人运动，我们发现水口山工人运动为毛泽东“三大法宝”理论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是对毛泽东“三大法宝”理论的早期成功探索：

1.党的领导是水口山工人运动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从辛亥革命到共产党常宁地方组织成立，水口山工人曾举行多次斗争，其中规模较大，影响较深的有两次，一次是发生在1917年的“打红饷”事件，另一次是发生在1919年的 “怒砸油米处”事件，但这些自发斗争都以失败而告终。这一时期虽然水口山工人阶级在一定程度上进行了反抗剥削和压迫的自发斗争，但工人阶级在斗争中基本上是妥协退让的一方，他们还没有明确的阶级意识，提不出本阶级的独立要求和政治纲领。因此水口山工人阶级要实现自身的解放，取得斗争胜利，就必须建立本阶级的革命政党。有了党组织的教育和领导，水口山工人阶级才能克服盲目自发的缺点，发挥工人阶级最具革命性的优点，并且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联合广大的农民群众开展武装斗争。水口山矿山党支部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在党组织的带领下，1922年12月5日开始爆发，持续了23天的水口山工人大罢工，最终以工人的胜利而告终，掀起了中国工人运动的第一次高潮。与安源路矿大罢工相比，这次罢工的时间最长，反动当局答应的条件也最多，是中共领导下取得完全胜利的一场大罢工。事实证明，惟有建立中共党组织，并在党组织的正确领导才能不断取得斗争的胜利，否则革命只能归于失败。党的领导是水口山工人运动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

2.武装斗争是水口山工人运动汇入井冈洪流的直接推力。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3]中国工人运动和国民大革命的血的教训都告诉我们，赤手空拳对付荷枪实弹的敌人就是以卵击石，失败是不可避免的的。例如 1923 年 12 月水口山工人面对反动矿局长宾步程的血腥屠杀而毫无还手之力，敌人挥刀霍霍，而工人只能任人鱼肉。此后，水口山的党组织完全转入地下，工人运动也转入低潮。在斗争形势最黑暗的时期，水口山的工人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在党的指引下，他们总结失败的经验教训，懂得了掌握武装力量的重要性。在工人领袖宋乔生带领下，水口山工人通过多次袭击矿警队等方式，夺取矿警的武器，组建起工人纠察队——也就是后来百姓拍手称赞的独立三团。独立三团战功显赫，连续取得了瓦园战斗、肥田战斗、水口山战斗的胜利。在白色恐怖包围的时期，宋乔生带领武装力量上了衡南、耒阳、常宁交界处的桐梓山革命根据地，用游击战术与敌人周旋，这支队伍还与朱德率领的湘南起义的部队成功汇合，一起寻找秋收起义后毛泽东的部队。朱毛井冈山会师后，宋乔生带领的武装力量改编为红四军的军部特务营，负责毛泽东、朱德等军部领导人的安全保卫工作，同时也发挥工人的特长，为红军修理枪支、制造武器。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水口山工人在党的领导下，既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有力抗争，又与蓬勃发展的农民运动相结合，既保存了红色政权有生力量，也保护了革命的成果。

3.统一战线是水口山革命力量由弱变强的重要依靠。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谈到对帮会组织的态度：“还有数量不小的游民无产者，……他们在各地都有秘密组织，如 ‘三合会’‘哥老会’‘大刀会’‘在理会’‘青帮’等，处置这一批人，是中国的困难的问题之一。这一批人很能勇敢奋斗，但有破坏性，如引导得法，可以变成一种革命力量。”[4]桐梓山革命根据地建立之前，曾有一个洪门圈子会，其首领叫何炳林，他集合一些穷苦农民开山设坛，订立帮规，号称“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为穷人撑腰，当时响应者多达130余人，每人斜系一条白带，以兄弟相敬。共产党员李育松在入党前加入过洪门圈子会，后来他与共产党员资歌铗一起上桐梓山积极争取圈子会成员，宣传革命道理。在党的指引下，洪门圈子会的首领和成员均放弃了狭隘的劫富济贫思想，最终走上了革命道路，自此桐梓山革命根据地正式成立，由共产党员李育松担任桐梓山农民游击队队长。共产党人对桐梓山帮会人员的争取就充分体现革命的统战思想，这是工农联盟在革命中克敌制胜的重要原因。

二、水口山工人运动的现实启示

历史是一面镜子,它照亮过去,也照亮未来。学习水口山工人运动的历史,是为了以史鉴今，用历史的智慧教育后人、激励后人、启迪后人。水口山工人运动呈显出人民性、斗争性、纪律性和创新性的精神特质，给我们带来深刻的现实启示。

(一)我们要时刻不忘初心，始终站稳人民立场

“革命为了谁”是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必须面对的首要问题，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水口山工人运动，就很好地回答了这一问题，共产党人不仅同情旧社会的贫苦大众，还带领广大工农群众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压迫，取得了革命的胜利，赢得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1922年，水口山工人俱乐部一经成立，就把“联络感情，涵养德行，互相帮助，共谋幸福”作为宗旨和目标，这就是98年前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彰显着“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正是在这样的初心指引下，中国共产党才能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让无数的贫苦大众看到希望、看见光明，义无反顾地跟随党的步伐披荆斩棘，奋勇前进！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 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我们必须牢记，任何时候都不能忘却。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忘记了人民，脱离了人民，我们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会一事无成。” 所以，我们一定要牢记党的宗旨，树立为民情怀，在定政策、谋思路、办事情的时候时刻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既“上接天线、又下接地气”，坚决杜绝脱离群众的最大危险，始终站稳人民立场。

(二)我们要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攻坚克难本领

毛泽东曾指出：“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5]在水口山工人运动中，革命斗争精神都始终贯彻其中，没有与反动势力斗争对抗的勇气，星星之火是决不会发展成为燎原之势，没有为革命流血牺牲的大无畏精神，也决不会涌现出那么多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锋战士。1928 年刘东轩在祁阳被捕，经受住了反动派的严刑拷打，当他面对刽子手的屠刀时，大义凛然地说：“父老乡亲们，你们不要难过，共产党人是杀不完的，国民党反动派逃不脱死亡的命运，革命一定会胜利！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好日子一定会到来，你们联合起来抱成团吧，跟国民党反动派斗，跟土豪劣绅斗！”[6]刘东轩用自己最后的呼喊激起了人民“舍生忘死”的斗争勇气，也唤起了人民“攻坚克难”的斗争精神。

什么叫斗争，毛泽东讲：工作就是斗争。那些地方有困难、有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我们是为着解决困难去工作、去斗争的。斗争就是解决矛盾，斗争精神就是一种攻坚克难的精神！新中国成立后，水口山铅锌矿产量严重下降，国内某些权威专家论断，水口山已经“硐老山空”，资源枯竭了。不过，水口山的采矿专家赵俊同志力排众议，他认为水口山并没有“硐老山空”，反而还蕴藏大量资源，应积极向外围找矿。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康家湾发现了大型的铅锌金银富矿，探明储量1600万吨。不久，水口山康家湾就建成为全国第四大铅锌矿山，很快就解决了水口山资源接替的危机。当年参加水口山工人运动，后来担任新中国国防部长的耿飚同志1991年视察故地，就高度赞扬了水口山攻坚克难的精神！在工作中发扬斗争精神是水口山的光荣传统，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们各行业各业都面临着新问题和新挑战，是选择逃避退缩？还是迎难而上？水口山的历史就给了我们启示，革命只有斗争才能成功，困难只有斗争才能解决。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实现伟大的梦想必须推进伟大的斗争”“必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因此，我们必须肩负起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历史使命，用攻坚克难的斗争精神应对重大挑战、抵御重大风险、克服重大阻力、解决重大矛盾，推动社会主义各项事项向前发展。

(三)我们要严明组织纪律，增强凝聚力和战斗力

党的团结统一靠什么来保证？水口山工人运动的历史告诉我们：要靠严明的组织纪律。有了严密的组织、深入的教育、有效的管理和高度的自觉，水口山工人开始懂得“劳工神圣”的真理,他们在与矿局的斗争中，认清“民众大联合”的磅礴伟力。因此5000多名工人们在持续23天之久的大罢工中，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分化瓦解没有一个私自上工的，连瘦小的敲砂童工都变成了立场坚定的“强夫”，在党的带领下，水口山工人真正团结的像铁桶一样，让派来镇压的军队都感叹：军队也没有这么好的秩序！这是水口山工人迅速成长为中国革命先锋力量的主要原因。

当前，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有着9000多万名党员和461万个党组织的世界第一大党，要实现对各级党组织和庞大党员队伍的有效管理是一项异常艰巨的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的力量来自组织，组织能使力量倍增，严明的组织纪律性是我们党形成巨大合力、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坚实支撑，如果组织涣散、纪律松弛，那就可能出现列宁说的堡垒往往最先从内部攻破的现象。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就告诉我们：执政党忽视自身建设，忽视对党员的教育管理，只会使苏联共产党成为一盘散沙，只会让执政党在脱离群众、失去民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因此，我们要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应对种种考验和挑战，就必须全面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四)我们要勇于革新，坚持走自主创新之路

勇于革新就是以自我革新的思想意识、以敢为人先的胆量气魄，打开新局面，实现新跨越。勇于革新是水口山工人运动永不褪色的标识，从单独的工人运动到工农武装割据，都说明中国革命不能照搬照抄，也没有现成的公式可以套用，必须结合中国实际走一条中国式革命道路。如若没有革新精神，水口山是决不能跨越工人运动的低潮，迎来革命最后的胜利。新中国成立以后，面对饱经战乱、停工停产的水口山，革命烈士刘东轩的弟弟，也是当年在水口山做敲砂童工的刘亚球同志，毅然回到阔别23年的矿山出任副厂长。在他的感召下，很多当年老工友从四面八方赶来为水口山出力献策，水口山不仅迅速恢复了生产建设，还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活力。他们对传统的冶炼技术进行不断的改进，最终制造的特殊材料为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第一颗导弹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都作了杰出贡献。“水口山炼铜法”等自主知识产权创新成果多次受到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通令嘉奖。

目前，我国进入改革发展的攻坚期，面临全球性的挑战和危机。近期中美贸易战和中兴、华为事件就让我们中国人明白了一个道理：谁牵住了核心技术这个牛鼻子，谁就能赢得持续优势；谁下好了科技创新这步先手棋，谁就能抢占发展先机。因此在日趋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不论国家还是企业只有坚定不移走自主创新之路，才能保持优势、行稳致远。2017年，水口山新领导班子提出了“变革图强、稳健发展”的工作思路，致力于提升水口山集团的核心竞争力、谋划新兴产业发展方向、打造千亿产值有色金属产业园区。采用自主研发技术的金铜项目以及为国防事业提供军工材料的五矿铍业，就是水口山在百年冶炼根基上推陈出新的表现，也是水口山发扬创新精神走自主创新道路的体现。

回眸百年铅都，水口山的历史，是一部顽强拼搏的斗争史，也是一部攻坚克难的复兴史，更是一部勇于创新的发展史。不忘本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开拓创新，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我们要发扬水口山工人运动精神: 站稳人民立场,提高斗争本领，铸造纪律观念，增强创新意识，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