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水师提督李成谋述评

2020-12-28 06:55肖宗志
关键词:水师李成南洋

肖宗志

(南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衡阳421001)

李成谋(1824—1892),字与吾,湖南芷江人,光绪年间改籍安徽南陵,行伍出身。同治十一年(1872),彭玉麟整顿长江水师,罢黜首任长江水师提督黄翼升。他认为李成谋“朴诚堪膺重任”[1],保举其为长江水师提督,李成谋于是由福建水师提督转任长江水师提督。长江水师在同治八年(1869)正月十五日归标、分汛基本完成,正式成军。长江水师全军共辖1 提标、4 镇标,并兼辖狼山镇标的通州营和海门营,共24营,1.2万多人,各类船只2000 多号。管辖西起湖北荆州、东至江南江阴的长江干流及附近水域,在五千里江面共设448汛(不含兼辖的海门营和通州营之汛),具有捕盗、缉私、护卡和御侮的基本职责。同治十二年(1873)正月初四日,李成谋抵达位于安徽太平府的长江水师提督衙署,正式就任。李成谋到任后,在给朝廷的奏折中,一方面感谢朝廷同时钦定彭玉麟为长江水师巡阅使,“督同布置”长江水师。另一方面表示,“当殚竭愚诚,益加勤慎,遇事禀承并咨商各省督抚,认真整顿,实力讲求,以期仰答高厚鸿慈于万一”[2]。光绪十八年(1892)八月,长江水师提督李成谋因病去世[3]。他任长江水师提督一职几近20年,只是因为其母去世,从光绪二年(1876)到光绪四年(1878),他回籍丁忧。但清廷谕令其毋庸开缺,而改为署任,长江水师提督由瓜州镇总兵吴家榜兼护。在任长江水师提督的时期,李成谋对长江水师发挥应有的作用,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一、巡阅长江水师

按照曾国藩、彭玉麟确定并经过朝廷批准的长江水师定章,长江水师提督每年巡阅长江水师一次。半年巡阅下江,驻安徽太平府长江水师提督衙署;半年巡阅上江,驻岳州长江水师提督行署。长江水师提督每年两次例行的巡阅,主要检查、督促各营伍的水陆操、枪炮技艺、纪律和汛防情况,包括将附近的各营集中起来,进行会操。李成谋不辞劳苦,按章巡阅。同治十二年三月初十日,李成谋开始就任新职以来的第一次巡阅。他上奏朝廷,谈了他巡阅的打算和做法。“督带炮船,遵例上巡,进驻岳州。沿途查阅各营官兵水务,枪炮能否一律精熟,巡防、缉捕能否一律勤慎,并查看各营员弁,如有庸劣不职,操防怠惰者,即当会同前兵部右侍郎臣彭玉麟及各省督抚立予参劾,断不敢稍事姑容。兵丁中如有技艺生疏、老弱充数者,亦即斥革、考补,务令官咸尽职,兵皆精壮”[4]。他巡阅长江水师,按章办事,十分认真,得到了两江总督左宗棠的肯定。“知履新后,清厘衙门公事,即出巡上江,校阅营汛,具见振兴军政,遇事认真,良深佩慰”[5]。还如,光绪五年(1879)三月,李成谋按惯例出江巡阅,先校阅提标5营,然后溯江上巡湖口镇标5营、湖广岳州和汉阳两镇标各4营。巡阅结束后,驻节岳州。此时刚好彭玉麟由江南、安徽巡阅,抵达湖北。李成谋又星夜赶至武昌,与彭玉麟面商江防、海防等一切事宜。下半年,李成谋从提督署驶赴下江金陵,巡阅瓜洲镇标4营[6]。光绪十四年(1888)四月二十四日,李成谋乘坐登瀛洲兵轮,到达安庆,校阅长江水师安庆营的水陆操。“军门身穿黄马褂,状貌魁梧,鬓发虽已斑白,精神依然矍铄,升演武厅,出令开操。自柳镇军以下各武弁皆佩刀站立”。兵弁先操大方阵、小方阵、一字长蛇、二龙戏珠和八卦荷苞等阵,继操戟矛、滕牌、钢叉、刀枪等技艺。李成谋校阅操练结束后,给表现好的“安庆、澄清两营各奖赏青蚨十千文”。并晓谕各营、哨官,“嗣后兵勇务宜勤加训练,毋得任其怠惰,致于参革”[7]。光绪十七年(1891),李成谋在巡阅安徽一带水师营伍后,继续泝流而上。三月底,到达江西湖口石钟山,将湖口镇标各营炮船调集鄱阳湖口,“操演各阵,旌旗日丽,枪炮雷鸣,水师舢板出没于洪涛巨浪中,大有五花八门之观,宫保极为奖许”。他接着到达大校场,阅看都司、游击、守备和千、把总以及弁兵打靶等技艺。李成谋在校阅中做到赏罚分明,“中二、三枪者,赏赉有差。中一枪者,传至训斥。三枪落空者,在公案前责以军棍”[8]。这样严明军纪,严格要求,长江水师的士气因此为之一振;也使长江水师保持较好的状态,较好地维护了长江干流的治安秩序。

二、整顿长江水师及局部调整会操方式

长江水师在首任提督黄翼升的治下,在成军不到二、三年的时间,因败坏而遭到官绅的非议。整顿长江水师,势所必然。所以,李成谋受命于危难之中,是被寄予重托的。他重新恢复和严格执行曾国藩、彭玉麟制定的长江水师定章。“萧规曹随,一守从前之法”[9]。在艰难时期,他不遗余力整顿长江水师,得到了彭玉麟等人公开和私下场合的多次高度肯定①。李成谋能得到以严厉、孤傲著称的彭玉麟好评,足见其整顿长江水师之成效。彭玉麟在同治十三年(1874)说,经过李成谋的整顿,“各营汛尚振作,不似囊时怠忽。间有不肖,痛为惩诫之。惟李与吾军门总领纲维,始终不懈,则江防或不至坏。”[10]时隔四个月,彭玉麟又说:“长江得与吾军门认真,宽柔相济,较昔年颇觉挽回。”[11]彭玉麟所说的私房话表明,对李成谋的赞扬不是浮夸的。正因为如此,他对李成谋管控长江水师,保持长江水师的朴实与战力是充满信心的。“今长江提督李成谋,谋勇素著,有守有为,精明强干,军政可靠。近年谨遵特谕,操练长江水师兵弁,藤牌、纵跳、刀矛诸杂技精益求精,江防渐多起色。”[12]也正因为如此,彭玉麟有理由地提出长江水师巡阅使的辞呈,而不使朝廷再有后顾之忧。“长江重寄,得李成谋实心实力任事,可释圣主宵吁南顾之忧”[13]。光绪十年(1884),为了防范法国军队对中国沿海的侵略,清政府密令各督抚做好江海防务。社会舆论对长江的防务充满信心,“江防又得李与吾军门认真整顿,皆有条而不紊,兹二人者均属久历戎行、老成宿将,其于防务、军务实有把握”[14]。正是因为有长江水师提督李成谋等人的整顿和坐镇,人们才有这样的底气。

李成谋积极查处腐败官员,严格按照长江水师定章规范官弁和兵丁。如,光绪十八年(1892),长江水师荆州营前哨守备文朝清举报其上司。“本任江南海门营副将、调署荆州营副将王清和,肆虐无既,吞蚀军饷等情”。得报后,李成谋檄委长江水师提标中军副将谢濬畲确切查明。李成谋将王清和案件复核后,咨函张之洞核办。张之洞主稿,将查处意见上奏朝廷。此案副将王清和“多旷额兵,私用旷晌,滥调队船兵丁多名入署当差,收受馈送礼物,擅离防营回籍,私刻排单,发递公文,纵容兵丁,擅作威福,均经查有确据,实属贪劣营私,废坏营制”。请旨将王清和“即行革职,以肃军纪而傲效尤”。并将“擅动空旷,有作为应酬私用之项,勒令赔缴,以重公款”②张之洞《会奏请旨革职降补折》,苑书义编《张之洞全集》第33卷,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866-870页。。

按照彭玉麟的设计和布置,长江水师的分汛布防主要是按照长江的地理走势、湖汊港镇战略地位的重要程度、治理的难易和治安状况的好坏来安排的,并不是按照省域来划分的。在安徽境内,长江水师的力量有提标和湖口镇标安庆营以及华阳营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华阳营的哨队驻防汛地分别隶属于安徽和江西两省。又按定章,华阳营又全归江西巡抚校阅。而提标直属提督,由长江水师提督校阅。那么,安徽巡抚校阅的长江水师营伍只有安庆营。所以,每逢大阅之年,江西巡抚“不便迂道华阳,先期抽调华阳、湖口、吴城、饶州四营舢板二、三十只,齐集湖口,由江西巡抚校阅”;安庆营“亦先期抽调舢板二、三十只,齐集安庆省河,由安徽巡抚校阅”。但这种校阅方式使会操期间安庆一带的长江水域,存在汛防不足的风险。“在江西之华阳、湖口、吴城、饶州四营,虽抽调舢板数十只,至湖口合操,其留汛之船尚多,力足以资缉捕。独安庆一营,分防三十余汛,调船太少,水操不便列阵,调船太多,汛防又虑空虚,操防总无兼顾善策”。李成谋根据实际情况,向刘坤一提出将长江水师华阳营由安徽巡抚校阅的建议。“华阳游击及左右哨都司驻扎之所,既隶安徽,且自华阳达安徽系顺流,程途较近,自华阳至湖口系逆流,程途较远。若以华阳一营改归安徽巡抚校阅,在安庆应操者有安庆、华阳两营,调操既不虞疏防;在湖口应操者尚有湖口、吴城、饶州三营,阵式亦不嫌单薄”[15]。这一因地制宜,实事求是的建议,得到了两江总督刘坤一等督抚和朝廷的支持。

三、协调江海防务,兼领南洋海军

李成谋任职长江水师提督后,积极会同刘坤一、彭玉麟、左宗棠和曾国荃等,察看江海炮台,调整炮位,购买新式洋炮,参与江海防务建设。或者受命于彭玉麟、曾国荃的调遣,协助两江总督和江南提督,积极防守长江海口,应对列强对江南长江水域的威胁。光绪六年(1880)至光绪七年(1881)两年,还遵照朝廷的谕旨,李成谋还与彭玉麟一道,在吴淞口外每年将江南、浙江和安徽的兵轮合操一次;校阅江南水师的水陆操,提高南洋海军、江南陆军和长江水师之间的协防能力。

为防备法国军队侵略中国,尤其是防备法国军舰深入长江,光绪十年(1884)五月,两江总督曾国荃认为,长江水师提督李成谋“夙治江海水军,明白水线,临阵制敌,尚能体察机宜”,向朝廷推荐其兼统南洋所有兵轮。李成谋临危受命,训练南洋海军,积极备战。但此时南洋海军实力弱小,只有大小兵轮12艘。即登瀛洲、靖远、澄庆、开济、龙骧、虎威、飞霆、策电、威靖、测海、驭远、金瓯。另外两艘新购买的南琛、南瑞要到该年秋季才能入列。这些兵轮大小不一,新旧有别,马力不同,训练不足,缺乏外海作战的能力,战力十分有限。“若言夫纵横大海,则船炮力量皆不足以称雄”。李成谋提出的战略是不追逐大洋,只守住海口。“保护由海入江之路,及在崇明、吴淞、黄浦、白茆一带备守备战,使敌不敢窥伺长江”[16]。为了防守江海门户,李成谋驻扎在江阴。平常无事之时,他率领各船在吴淞、崇明、黄浦、白茆一带训练。一旦有敌情,李成谋则派金瓯小船二、三号,驻泊吴淞口内,保护黄浦江入松江、苏州的门户,而派大船盘旋于由江达海的水域。李成谋受命指挥南洋兵轮这一官差后,不负众望,积极地进行操练,尽力而为,得到了官绅的一致好评。有媒体评价说:“水师提督李与吾军门自去夏接统兵轮以来,日事操演,精益求精。近又恐无赖匪徒易于滋事,遂派兵弁,彻夜巡逻,士民感其护庇之恩,无不顶礼焚香,祝无量寿。”[17]

与此同时,他加紧整顿长江水师,并协调南洋海军和长江水师的力量,强化江海的防务。江海防务的一个重点地区就是江阴,“长江夙称天险,而江阴尤为冲要,中法事起,各大宪绸缪未雨,节节设防”。在江阴黄田港,李成谋统辖、调集的南洋海军和长江水师就有:“瓜洲水师杉板炮船数十号,归吴镇戎家榜统带,口外泊有登瀛洲兵舰一艘,龙骧、虎威、飞霆、策电等蚊子船四艘,水炮台四座。”[18]为了进一步加强防御力量,李成谋还不断地调兵遣将。因为20天后,《申报》又报道称,黄田港有登瀛洲、靖远大兵舰2 艘,鱼雷船4 艘。在长江上不仅设置了水炮台,还根据情况的变化,不断地调整水炮台的设防地点。“镇江、镇湖、镇河、镇海等四座水炮台则己移泊黄山港口,添配重百六十磅之钢炮十二尊台,各有管带官一员、炮勇六十余名,均由水陆各营挑选精壮奋勇者充之,归前带开济快船之何君教练”。为防止法国军舰的入侵,两江总督曾国荃全盘谋划,统筹调度,李成谋则积极协助和具体落实。他们采取的办法是将长江水师、南洋兵轮与江南提督所辖军队、炮台交错配置,相互配合,以弥补军事力量弱小的不足,发挥外海海军、内江水师、陆军、水雷和岸炮的体系作用。具体来说,就是“在江阴的北岸,则尚有提标各营,调防杉板战船八十余号,委中营谢协戎统领;南岸则又有江阴协某君及瓜州协吴鎭戎家榜所部之杉板炮船四十余号;岸上大湾山、黄山,则有刘方伯所统之选锋南字营、唐俊侯军门所统之武毅营、张韶臣军门所统之春字营”。在这一军事要地,还设有明、暗炮台10 余处,分置巨炮100 余尊。在江河中,“密布水雷、碰雷数百尊,合计水陆各营共有八百磅至百廿磅之巨炮百余尊,百磅以下者更多”。至不可胜纪。曾国荃还下令黄昏后,“兵商轮舶不准截江上驶”。经过这样的精心布置,“法人虽多亡命之徒,断难越过雷池一步”[17]。李成谋严格要求南洋海军各官弁兵丁,时刻不忘操练兵轮。光绪十三年(1887),他又调齐南洋各兵舰,在吴淞口外操演各式阵图[19]。他积极应对,以避免不测。

自光绪十五年(1889)后,李成谋多次辞去统带南洋海军之差,“自上年以来函牍交至,商请另行派员总统,俾得专顾水师事务”[20]。李成谋辞差的原因有多个方面:其一,他身任长江水师提督,尽管其“干城久寄,韬略宏深,凡遇诸事,无不实心经理”,但其主要责任还是巡阅、督查长江水师,而长江水师事务本身就很繁重。其二,南洋海军初创,要使之成为劲旅,在短时间里还难以做到。而囿于时间和精力,李成谋无法继续完成此重任。其三,南洋兵轮官弁“渐成玩泄”,将南洋海军整顿好,还需下很大的功夫。出于以上几个方面的考虑,李成谋向两江总督提出,训练和整顿南洋兵轮,需要专人负责,才不至于“临事乖方”[21]。很显然,李成谋辞差的理由是充分和合理的。因为一个人肩负两副重担,精力不济,可能会辜负了朝廷督抚和百姓的厚望。对于李成谋的多次请辞,两江总督曾国荃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坚决挽留[22]。但李成谋辞差之意已决,光绪十六年(1890),曾国荃不得不另行委任他人。在统带南洋海军6年里,李成谋制定正确的战略,认真训练和整顿南洋海军,加强各水陆军队、炮台的协调,积极防范西方列强对长江的威胁,做到坚固防守,其成效是十分明显的。

四、处置长江水师太平府火药局库爆炸案

长江水师提标中营火药局库设在安徽太平府城内东南隅的空旷处。该局库四面沟水环绕,应该有安全保障的;由提标中军副将谢浚畬委派署右哨都司滕俊管理,因该都司还有兵丁训练、江面巡查和缉捕盗匪之责,谢浚畬又加派了候补千总唐敏超专职看守。但遇有收发军火事情,仍由都司滕俊负责,管理也是到位的。但光绪十六年(1890)九月二十日上午10点,不知何种原因,该火药局库突然爆炸。“但闻猛震一声,不啻天崩地裂,局中所存洋枪、大炮及开花弹等飞冲霄汉,纷纷堕下,击毁房屋,打毙人民不计其数,附近居民屋舍固已荡然无存”[23]。事后查明,此次爆炸造成巨大了损失,除火药局被毁外,军民死伤100余人,烧毁民房213间[24]。无论何种原因,李成谋作为长江水师提督,对此深为自责。他一方面上奏朝廷,自请处分。另一方面,他与安徽太平府、当涂县官绅一道,积极善后,力争将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他以民为本,“悯念灾黎”,当即捐资,“购置芦席数千张,按户散给,俾资支搭,以御风雨”;又捐鹰洋2 000元,交给当涂县知县,让其查明受灾人口,分别予以抚恤;对在爆炸案中横遭灾祸的附近贫民,他按名“加给洋蚨十翼,俾得买棺成殓。生者既蒙矜恤,死者复荷恩施”。尽管有如此不幸,社会舆论对李成谋的责任心和善举还是予以高度赞许,称“宫保之捍患救灾,可谓不遗余力矣”[25]。

李成谋从同治十二年就任,到光绪十八年因病去世,任职长江水师提督近20年。他踏踏实实,呕心沥血,低调做人做事,还尽己之能,兼差南洋海军,协助海防,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长江水师。而且,在所有长江水师提督中,他是任职最久的。长江水师从同治八年成军到宣统三年转制,时间跨度为42年,而李成谋一人的任职时间就几乎占了其中的一半。在彭玉麟等人的支持下,他通过严格执行长江水师定章,采取教育、告诫和参革等手段,迅速逆转了同治末年黄翼升任内长江水师的颓势,使之起死回生,免于重蹈清朝绿营水师的覆辙,使长江水师较好地履行其职责。在他的整顿和督促下,长江水师处于所谓的“严整振奋的中期”[26]。他功不可没,其突出贡献是后人不可忘怀的。几任两江总督对他都有极高的评价。如左宗棠,对他的考语是:“忠勇超群,声威夙著,兵民相安,缓急可恃。”[27]刘坤一对他整顿长江水师、兼差南洋海军的效果赞美有加,“调补长江水师提督,先后在任几二十年,亦复威惠兼施,驭军有法。十年海防戒严,该提督总统兵轮,驻防江阴等处,力筹堵御,倚若长城。近因沿江各省伏莽禾靖,该提臣巡防严密,江面赖以乂安,其谋事之忠,立功之伟,久在圣明洞鉴之中”[28]。李成谋病逝后,清朝廷下诏“赐恤,建专祠,谥勇恪”[1]12067。谥号是朝廷对官员品质、能力和功绩的判断性、总结性褒扬。“勇恪”就是忠诚勇敢、谨慎恭敬之意,是朝廷对李成谋一生最好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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