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本述说到述说文本:七夕文化传播的实践路径与演绎意义

2021-01-17 04:45穆昭阳
关键词:民间故事语境文本

穆昭阳

(湖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

新余毛衣女传说作为一种地域性的文化标识,与湖北郧西、河南鲁山、山东沂源等地构成了中华大地上七夕文化的核心内容。新余这些年着重打造七夕爱情文化及相关旅游品牌,借助仙女湖、鹊桥村、神牛洞、万年桥等地标和夏布绣等文化元素,积极推动将七仙女传说资源向文化资本转变,也成为该地软实力发展的重要内推力。新余七夕民俗文化周已经成为地方文化活动品牌,新余也已成为中国具有一定知名度的以爱情为主题的旅游地。借助中央电视台的平台,2017、2018年新余连续两年举办了七夕晚会及中国诗词大会,提升了影响力,进一步巩固了“中国七仙女传说之乡”的文化地位。

一、传统文化资源语境:文本的述说

“在民间叙事文学领域里,文本(text)是指可以聆听的故事,它是由语言符号组成的有结构、有情节、有形象的整体,主要通过故事人物的动作、讲述人的言语或者两者的某种结合实现故事连贯性、完整性的行为。民间故事文本包括两类形式:故事演述时的文本和离开演述现场的文字文本。”[1]这两类文本,前者是“活态的”“流动的”,后者较为固定,采录者充当了“演述文本”和“文字文本”两者的中介。然而经验告诉我们,“采录者所采录到的文字或音像的文本不论在形式或内容上都与民众生活中的民间口头叙事文本有很大不同:不同时期采录者所采录的民间叙事文本风格迥异;同一时期不同采录者所采录的民间叙事文本也各有所重;面对同一民间叙事传统,不同采录者所采录完成的文本也不尽相同;甚至同一采录者在不同时期对同一民间叙事传统的采录也会有差异。”[2]民间故事文本在书写过程中,受到了政治意识形态、社会文化语境、采录者的身份和理念等因素的影响。

传统的故事文本制作,总是以一种主角的身份对文本解读和关照,比如谈及七仙女故事、毛衣女传说等,我们更多的时候将文字文本和访谈、录音文本作为搜集对象加以关注。“对民俗学者而言,一个民俗学文本的制作不啻是一个极大的反讽。任何搜集民俗的人都深知将民俗迻转到纸张上的种种问题。对一个故事讲述及其讲述人的生活和听众的互动考察得越深,这种文本制作过程就越是尴尬。因为他们坚信讲述本身才是故事的生命,一个文本仅能捕捉到的故事含义看上去是那么贫乏,而成为这种活形态表演极不充盈的替代物。”[3]民间故事文本的搜集与整理,最终在传统意义上停留在记录地方文化传统资源的功用,并没有再往前一步。口头叙事脱离了特定的生活语境和社会语境,进入到书面文字层面,书面文本的思维和表达习惯自然会影响到文本的书写规范。文本存在形态有着很强的“复合性”特征。“新中国成立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对民间文学传承人的文本进行过综合整理,将同类故事进行粘连糅合,变成一个复合文本,力图以此去树立典型,因此,大量民间故事传承人的复合文本诞生了。复合文本对于树立文学典范、弘扬地方精神或许并非是一件坏事,但它严重忽视了文化传统的存在,忽视了文化传承者的独特个性,也就是说,复合文本的涌现大大削弱了民间文学的科学性。”[4]20世纪对民间故事传承人的故事记录过程中,这样的复合现象使得文本结构更为复杂多元。依据文本书写过程,有采录现场的文本、原始记录的文本、经过整理的文本、经过编辑审订的文本和最终正式出版的文本。

集成时期,文本的活态性和背后的传统和语境开始得到关注,民间故事采录更为全面。很多人把自己记忆的、讲过的故事记录下来,讲述者即搜集整理者本人。两个身份的复合,搜集整理者无法以“他者”的身份对口头讲述进行记录;而作为讲述者,他又无法脱离搜集整理者受文学化、文本化观念影响而形成的迻写习惯。因此,地方文化精英在这种特殊的记录活动中是通过“腹稿修改”这样一种方式,对自己所掌握的叙事内容进行加工,然后再迻写到书面上。在这个复合的过程中,无从分辨哪些部分是“忠实记录”,哪些部分是整理修改。[5]这样脱离讲述现场,依靠资料和回忆完成的文本,可靠性大大降低,因此对于“集成”文本的制作过程有必要进行反思和总结。民间故事文本化过程往往倾注了个人的意识,他们用自己的标准框定鲜活的民间故事文本,忽视了本土传统的真实面貌,也忽视了表演者的艺术个性。林继富通过对一人多次讲述一个故事所采录文字文本的考察,以及多人一次讲述一个故事情况的考察,展示了不同采录者对同一讲述人口头叙事文本的不同文字文本制作和加工,以及采录者选择不同讲述人对采录文本可能造成的影响。对于民间故事文本生成和规范化的过程,仅仅探讨采录的原则和方法并不能真正地切中要点。这种从“田野到殿堂”的文本流变过程,站在采录者的身份、立场,是一个极佳的考察角度。通过整理带有不同文化记忆的口述文本,采录者的身份和立场赋予了他们各自不同的对知识的话语权力。“作为文化精英,他们联系着地方叙事传统与民族国家共同语体系。作为二者之间的中介,从上到下,他们承担着将“集成”的工作规范、意识形态指导原则等贯彻到民间叙事的迻写过程的任务;从下到上,他们参与了民间叙事的语境脱离于语境生成过程,并完成叙事形态转换等重要任务。”[6]

当我们阅读已整理成册发行的集成文本时不难发现,大多文字文本中本应出现的地方方言、讲述人特色口语等都消失殆尽,这显然便是采录者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修饰之“功”。[7]经过修饰、润色后的民间故事,地方性色彩大大降低,但就故事本身的主题、情节等核心部分仍然比较稳定。记录整理过程中的民间故事文本,难免要受到书写思维和写作、表述习惯的影响。因为所有的故事材料,包括现场采集和历史流传的文本,都是由具体的个人记录下来的。一旦牵涉到具体的“人”,主观的思想倾向和情绪偏离就会存在,不可能做到完全地科学客观。况且“文学性”的书写和“求真性”的书写,所使用的策略与倾向都是不同的。但在民间故事搜集整理的活动中,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成为主力军,他们更习惯做“文学性”的改动和补充,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损于“科学性”。讲述者、采录者、研究者并不是孤立的个体,他们共同影响了民间故事文本的生成活动。传统文化语境之下的地方民间故事资源,以文本的述说形态呈现给大家,也蕴含了丰富的文化财富,为后来资源转化提供了原动力。德国心理学教授韦尔策从历史学视域出发,认为社会记忆是“一个大我群体的全体成员的社会经验的总和”,包括“口头流传实践、常规历史文献(如回忆录、日记等等)、绘制或摄制图片、集体纪念仪式以及地理和社会空间。”[8]

二、文化资源转化语境:述说的文本

故事文本与文化语境有着密切关联,集成时代的民间故事普查成果,在适当选择整理后,得到了更为广泛的传播。将采集来的大量民间故事文本还原至历史语境中,就会发现变异过程本身有一定的客观规律。“民俗学想象在无限变异的民俗事项中,总有一个真实的本原,追求真实的本原成为民俗学的重要任务,这种追求本原的学科原始冲动成为不断刺激民俗学建构民俗事项本原的动力。”[9]这被视作是“民俗学一个至今难以跨越的学术传统”。通过田野作业的研究实践,我们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认识,“整体性研究范式”显得更加迫切。立体描写、表演理论、语境等都被纳入研究者的视野,并得以应用。从历史视角来审视民间故事记录文本与其生成环境之间的关系,会发现不同的内容。在记录民间故事时,口述部分可能夹杂着讲述人的情感、认识和史观。我们所要追求的本真的文字记录,具有了历史和文学的双重特性。“本真”意在最大程度地以原初状态表现,如故事讲述时的具体情境、故事书面表达时尽可能“纯粹的、无意识形态干扰、客观的”记录。

在数字技术和复合传播方式交织下,民间故事的文化资源转化有利于传统知识的再生产。于故事学研究本身,解读文本非常重要。而对其在生活中的本质意义和与生活世界的互动关系,未能从更深层次,即生命哲学的维度思考“我们的生活为什么不能缺少故事”这样一个基本命题。[10]综合现有的社会语境、言语行为,故事文本的生产者和接受者扩大化,与表演、语境等文化元素构建互动关系,故事文本最终回归了生活。采风得来的故事文本,使作为采录者和研究者各自的知识结构和体系获得了重新构架。这个过程同时也是文化重构过程,一并生成于故事采录的历史过程里。文化资源的转化,源于对传统文本的利用和实践,在多层次的文化语境之下,由传统语境转入现代传播语境,进而再到文化实践及文化资本融入,完成了故事文本的华丽转变,从文学价值到文化价值,再挖掘经济价值和现实应用价值。新余七夕文化资源的挖掘整理,得益于外部良好的文化语境和政策导向,不管是早期《搜神记》中毛衣女的记载,还是到现当代的一些民间传说、诗歌作品,都在流传过程中不断淘洗,最终达到内容和形式的最佳融合,形成经典化的叙事文本被固定下来。在主动融入社会生活的过程中,由文本述说转向了述说文本。由内而外,由被动到主动,实现了新余七夕文化中核心元素的现代性转变。

民间故事作为一种民众的民间知识,是通过口述传统培育出来,并以口耳相传的方式代代相传。历史上的采诗官和历代文人,对古代民间故事作了采集和整理,多见于文集、方志、志怪小说等等典籍中。新余市所流传的毛衣女传说及其他内容共同组成七夕文化内涵的元素,都将民间故事作为一种“社会记忆”。基于某些文化基准和认同需要,民间故事成为构建社会记忆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并能够起到文化认同的效果。而“讲故事是支持记忆、保存过去,激活以往体验乃至构建集体认同的一个根本要素。”[11]依靠这种超越时代的记忆,许多重要的文化因子得以代际地传承下来。根植于人们脑海深处的对民族历史的记忆,以文字、语言、声像等表现手段留存下来。文本的生成语境过程,成为“连接历史与现实的中介,成了把文学现象与现实社会问题放到同一历史语境中考察的全民共识。”[12]书写的故事文本,与历史和现实社会有着很大关联,一同参与了文化工程的建构和文学史的书写,也述说着一地的文化故事。

三、七夕文化传播语境:实践的文本

当述说的文本作为文化资源实现转化之后,则成为文化传播语境中的构成部分。七夕文化传播同样得益于文本的生活实践和文化传播,通过集中对仙女湖、毛衣女、鹊桥村、神牛洞等标志性文化事象的故事文本再阐释,达成了文本实践。实践的文本在文化传播语境之下,有着多元的形式,如经典化、改写重编、音影转化、影视制作、景观叙事等。新余七夕文化的核心为毛衣女下凡传说,同时有着较为完整的七夕传说链条,形成文本固定下来。这些文本有着较强的情节性,通过故事说明生活道理、表达爱情情感、展示织女工巧,并与新余特有的夏布绣、实地的地名文化和实物等也联结起来,让新余七夕文化显得更为鲜活。“这种时代信息丰富、有较强社会效应的故事重在听众自身生活经验的参与性和时效性,难以作为一种固定的叙述模式被改写和继承下来。被改写的故事中通常表现的是永恒生活主题,因此有不断被讲述的价值,此外具有相当范围内的代表性,成为一种耳熟能详的具有概括力的文本样式。”[13]随着生活方式和生产方式的变革,社会风貌和思想随之转变,原本的七夕文化资源及故事文本也需要进行重新阐释和解读,以适应新的社会文化语境。而从文化实践和生活实践的角度来看,文本如何获得更有利于自身发展的传播方式,是更让人关注并期待的。

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讲故事是经验传播的主要途径,叙述者对故事素材的选择决定了故事的传播性。可以看出,一个故事如果要在一定的文化背景中流传下来,首先它必须是一个能充分融入当地文化中去的文本。有了文化上的共鸣与生活场景上的贴近,故事才更容易被联想和传播。新媒体与新技术手段,为民间故事传播和演绎提供了更多可能。几千年来口耳相传并不断演绎的民间故事,从最初的单一媒介形式发展到如今的多种媒介呈现,一方面延展了故事的生命历程,另一方面也体现了现代科技与媒介力量对文化传承的积极影响。在数字化时代,利用数字技术与信息技术等现代科技手段可以实现无形文化的可视化、有形化、情境化。新余七仙女传说,也可以借助互联网+的形式,利用技术优势和媒介优势,运用数字时代便利条件扩大其文本流传和文化实践。

文化传播语境下互联网的联接在一定程度上复兴了文化传统的传承,同时能利用技术将虚拟物体和现实场景进行时空连接,通过人机交互方式,将文化植入到一定的载体,进行嵌入与渗透,并传播一种精神内涵、价值观念、生活行为方式等内容。技术嵌入构成了新的媒介景观,通过文化创意和数字化技术等手段进行重新解读和演绎,民间传说“借助于语言媒介,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日常交流中,在口语文本、书写文本和印刷物的各种体裁中,积极地参与社会现实的构建。”[14]现代传媒所能提供的传播语境,也能够为新余七夕文化构建和塑型提供平台,其文化呈现过程即是一种演述的、实践的文本形态。新余七夕文化的核心可以围绕着已有的文本,深入挖掘其现代语境下的表现形式,做到文本活化利用,与社会生活、日常实践相结合,借助新的技术和新的表达方式获得新的生命力。声光电影、可视化、情景化、实景虚拟等呈现形式,都是可以设置的实践方式。传统文化资源传承创新是必要的实践过程,新余七夕文化传播,有着文本本身、发生地和文本的文化内涵,同时拥有着丰富的自然环境和人文资源,和郧西七夕文化、鲁山七夕文化相比,应更突出自身的文化特色和地域特征。从而增强新余七夕文化体验内容和实践感,进而促使其在七夕文化旅游中提供相应的文化消费,结合文化创意和实践,更加丰富新余七夕文化的表现形式,增加交互式体验。

在林继富看来:“中国民间文学传承在现代化生活环境下面临巨大压力。新世纪以来,民间文学获得了政府、学人、民众及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从口头文学发展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民间文学的传承注入了丰富的社会资源和强大的发展动力。尽管民间文学类非遗产出、传承创新与当代民众生活存在不协调、不同步的问题,但是,只要在保护民间文学类非遗的过程中,坚持以人为本、以口头语言为中心,以民众生活为中心的原则,融合现代传媒技术,融入当代社会生活,活化传承实践的基本遵循,就能够获得新的生命和传承发展的机遇,并且凸显其潜藏的巨大能量。”[15]而新余毛衣女传说也面临着这一境遇,我们不能只将眼光盯住这么一则传说,如何开展有益的活化实践,才是对以毛衣女传说为内核的新余七夕文化最好的构建和传播。

四、资本融汇现实语境:应用的文本

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潜藏在民间的民众智慧的集中体现,在经久不衰的生活实践中承传着先人们的文化记忆。从文化资源朝向文化资本的转化,是其实现融入现实语境并加以应用的过程,国内外已有不少著述和案例。如美国动漫电影《花木兰》对我国木兰从军民间传说的利用及传播,国内《宝莲灯》对沉香救母故事的应用、《姜子牙》《那吒之魔童降世》《大圣归来》《大鱼海棠》等一系列国产动漫制作越来越精良,而其所援引的素材和文化元素多取材自民间。通过进行改编、再创作,以视听文化传播的方式和资本投入,让口耳相传的口头文学文本发生了极大转化,实现了新时代媒介技术语境下的现实转换,获得新的生机和活力。

民间故事的搜集整理活动,为我们积累了丰富的资料和宝贵的经验。民间故事成为一种宝贵的文化资源,构成了文化身份象征的必需要素。在参与新世纪国家文化建设的运动中,涉及民俗文化的内容越来越受到重视,并作为一种宝贵的文化资本,成为国家文化软实力建设和文化资源储备中重要的一员。现代化、城市化的强力推进造成了传统乡村共同体的解体:这既包括实体层面上的解体,如农村人口大量涌向城市,城市的、现代性的生产、经营和生活、休闲模式渐渐渗透到农村;也包括社会心理和价值信念层面的解体,传统的草根伦理、民间信仰被市场化的消费意识形态所取代。这些都挤压了民间故事的生存空间,动摇了甚至是抽空了民间故事的社会文化。[16]21世纪,民间故事的生存遭遇了冷遇,但也蕴藏着发展的可能。传统的文字文本与口头面对面的讲述,逐渐在新的时代失宠。故事比现实更丰富多样,只是有时少了些活力,变得僵化不适应时代和社会发展。如何不再囿于某些传统的观念和认识,作出适应和调整,积极利用现代化的网络及各种资源,才能很快地抓住机遇,融入发展轨道。

民间故事可以看作是过去的一种文化表征,或是对某种事象的叙事,在传承民族文化传统的同时,构图了知识谱系;又能够成为文化资源的取材,在保护的基础上进行适度创新和利用。在新的知识体系和社会语境下,民间故事的研究更加注重与社会应用相结合。以少数民族民间故事为例,它以其丰富的内容充实了文学传统,并通过不同族群文化记忆的传承和述说,以期实现多元一体化的现代国家文化传统的创立。林继富以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为例,认为其可作为文化资源转化成物质财富,服务地方经济建设。非物质文化遗产实际上有着一种“象征资本”的价值,通过各种形式挖掘其具有的独特品牌效应,成为当下地域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

五、结语

从传统文化资源转向现代文化资本,从文本述说到文本述说,七夕文化的构建与传播让原本日渐衰微的民间文学生命再次焕发活力。新余七夕文化的现实传播演绎也经历了从毛衣女传说文本到利用传说文本进行影视创作、文化旅游、乡村旅游和爱情主题等综合利用形式。但与其他同类如嘉兴端午节文化品牌、介休清明文化论坛、衢州九华立春祭、象山开渔节等地方节庆文化品牌相比,还应继续做好品牌打造和提升影响力。仍然要紧密围绕以仙女湖、爱情主题全域旅游为核心的新余七夕文化品牌及文旅精品线路打造,同时做出地域特色,注重品牌特色和内涵提升,抓住当前文旅融合新态势和全域旅游打造,拓宽七夕文化的范围和界限,进一步激活新余七夕文化的现实语境传播,延伸多条实践路径,凸显其在当下的文化价值和存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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