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海宗与夫人张景茀

2021-01-24 11:08李国强
民主与科学 2021年5期
关键词:清华

李国强

雷海宗(1902—1962),字伯伦,河北永清人,是学贯中西、中外闻名的史学大家。他先后执教国立中央大学、国立武汉大学、清华大学、西南联合大学和南开大学等多所著名学府(下文皆用简称),长期担任历史系主任职务,毕生从事历史教学和研究工作,对中国现代历史学科的建设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1957年1月,雷海宗担任九三学社天津分社第一届副主委。雷海宗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成就,与身后默默支持他的贤内助——张景茀女士是密不可分的。不过,稍显遗憾的是,目前尚无专文对张景茀进行介绍,周文业等编著的《清华名师风采》系列图书中的《清华名师风采·文科卷》,收录了雷海宗,但其《寸草心——清华名师夫人卷》却未收录张景茀。本文试对张景茀的情况进行较为详细的介绍,以展示她作为雷海宗夫人的风采。

张景茀,1901年8月1日出生,祖籍江苏武进(今属常州市)。她的父亲张长佑好诗文、善断案,先在湖北鄂遂做知县,后在安徽当涂任知府。张景茀母亲名为高佩芬,育有子女十人,其中兄弟六人,姐妹四人,她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她的五哥张景钺毕业于清华学校,后赴美留学获芝加哥大学博士学位。归国后在东南大学(后改名为中央大学)教授生物学,后兼任系主任。张景茀中学时成绩就很不错,在张景钺的鼓励和帮助下,通过自己的努力,顺利考入东南大学,成为姐妹中唯一接受高等教育的人。[1]

1927年,雷海宗完成了在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学业,获博士学位。归国后,他受聘于东南大学,学校几度更名,先是更名为国立第四中山大学,1928年又更名为中央大学。雷海宗之所以到该校就职,可能与张景钺有一定的关系。雷海宗与张景钺同为清华校友,赴美留学期间,二人同在芝加哥大学深造,都参加了芝加哥大学清华同学会,多次参加该会组织的各种活动。尽管所学专业不同,两个人对于彼此的人品学识却十分钦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雷海宗在中央大学任教期间,张景茀正在该校上学,她登记的通信地址是“校门前蓁巷西首第一家”,应该是她五哥张景钺的住所,此时的雷海宗也住在蓁巷。在张景钺的撮合之下,1929年,雷海宗与张景茀在张景钺家中相识相知。这一年,雷海宗、张景茀与张景钺同游南京玄武湖。在美丽的湖畔,由张景钺为两人拍摄了珍贵的合影。合影中的张景茀身材娇小,眉清目秀,既有标准的中国女性娴静端庄之美,又有因接受了西式教育而表现出的落落大方。雷海宗则布衣长衫,温文尔雅,一副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的形象。由亲人做媒的现象在那时比较常见,1928年,经张景茀介绍,她的同学兼好友崔之兰和哥哥张景钺订婚了。后来,张景钺则把自己的同事兼好友雷海宗介绍给了妹妹张景茀。雷海宗和张景茀婚后伉俪情深、相濡以沫;张景钺和崔之兰不仅感情深,而且在教育界和科学研究领域还是同行,都是中国杰出的生物学家。两桩婚姻都可谓是天作之合,被学界传为佳话。

1930年7月,张景茀刚刚从中央大学毕业,就与雷海宗举行了婚礼。证婚人是雷海宗的清华校友、因留级一年而与他一同毕业的好友潘光旦,当时也在中央大学任教。雷海宗先在社会科学院任教,后经调整与潘光旦同在文学院任教。不仅潘光旦与雷海宗是好友兼同事的关系,张景茀与潘光旦的夫人赵瑞云还是同学,所以两家的关系正如潘光旦所说,“通家情好有逾寻常”,时常相互串门,有时聊天,有时下棋,吃个家常饭是常有的事。1932年、1934年雷海宗、潘光旦先后返回母校清华任教,后一起历经西南联大和重返北平复校,两家人的交往更为频繁,关系更加密切,遇有一些特殊的日子,更是要登门拜访。1947年4月12日晚,潘光旦夫人赵瑞云50岁生日,雷海宗张景茀夫妇准备了丰厚的礼品前去祝贺。潘家准备了丰盛的筵席招待,大家欢笑畅谈,至十一点钟方才散去。1950年,在雷海宗与张景茀结婚20周年纪念日到来之际,潘光旦特写诗五首以示祝贺,其中第一首为:“双飞歇浦证前因,弹指声中二十春。闻道天工人可代,当年我忝代工人。”第二首为:“由来佳耦不须媒,人力天工莫浪猜。恩爱亦关弧矢事,清河家世打弓来。”[2]从诗中可以看到,张景茀与雷海宗的婚姻幸福美满,而潘光旦对于自己能够作为二人的证婚人则感到非常高兴。1958年10月29日,赵瑞云不幸离世,由于当时的政治环境,张景茀没有能够前去悼念。1961年11月1日,赵瑞云三周年忌日刚过,张景茀与好友兼嫂子崔之兰一道去了潘光旦家里。想到距上次见面已相隔四年半了,而好友赵瑞云早已离世,张景茀伤心地哭了起来,潘光旦也是泪流满面。张景茀与崔之兰带来花篮一只、糖、果、鱼、蔬各一品,为赵瑞云焚香设祭。祭奠完好友之后,三人畅谈了两个多小时,吃过午饭后,才依依惜别。

婚后,雷海宗非常忙碌,他挑起了中央大学西洋史教学的重任,还兼任系主任,主编《史学》杂志,还要进行学术研究工作。张景茀为了全力支持雷海宗的事业,没有参加工作,全身心来照顾家庭。1931年,雷海宗和张景茀的女儿雷崇立出生了,他们一生只有这一个孩子。雷海宗非常疼爱女儿,但不溺爱。偶遇女儿任性时,他决不依从,但并不责罚她,而是言传身教,循循善诱。张景茀对孩子也是教育有方,非常有耐心。雷崇立后进入北京大学读书并留校任教,改革开放以后,调到新成立的深圳大学工作,为该校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可以说,得益于雷海宗张景茀夫妇的精心培育,雷崇立最终成了祖国的有用之才。

1932年,雷海宗回到母校清華任教,一家人先是住在宣武门外的新帘子胡同,后搬入清华的新西院,住在清华新西院37号,与陈寅恪家是隔壁邻居。当年的清华教授基本上住的都是独院,各种设施齐备,院中植有花草树木,非常雅静。张景茀细心能干,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陈寅恪的两个女儿流求和小彭经常到雷海宗家找雷崇立玩耍。据他们回忆,雷家的院子比他们家的大,而且经过张景茀的精心打理,也比他们家的院落有趣多了。两家相处得十分融洽,三个小女孩还一起在雷海宗家的大院里合过一张影。[3]雷海宗张景茀夫妇与其他邻居们的关系也很融洽。当时,住在附近的有熊庆来、郑之蕃、杨武之、顾毓琇、陈达和吴有训等人,邻居间礼尚往来,彼此间和谐、友好。清华教授李继侗的后人在其文章中记载:“雷海宗、张景茀有个独生女儿雷崇立,后来是燕京学生和北大西语系的教授。全面抗战前住在西院的小朋友可能还记得雷小妹送贝壳的故事。雷教授全家到北戴河旅游休假,雷小妹捡了许多贝壳,回来后挨家挨户送给全院和她年纪相仿的小朋友。老清华人共享的美德已经在下一代深入人心,开花结果了。无论是陈达教授的鹿肉还是雷小妹的贝壳,都是异曲同工。”熊庆来的儿女熊秉慧和熊秉衡也都记得雷崇立送贝壳的事,他们把其中最喜欢的几件带到了昆明,还夸口说:“多好看啊!这是在清华时我们的邻居小朋友雷崇立从北戴河带来的。”[4]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雷崇立赠送贝壳的行为定是雷海宗夫妇言传身教的体现。抗战胜利后,雷海宗与陈寅恪返回清华园,陈寅恪一家住在52号,位于雷海宗家南面,是斜对门的邻居。两家关系很好,依旧如抗战前一样互相往来。有一次,雷海宗张景茀夫妇到陈家,此时的陈美延还很小。雷海宗对小美延说:“你看着我觉得陌生,因为抗战前跟你家是邻居时,你还没出生,以前没见过我。而我看着你觉得非常熟悉,因你既像流求又像小彭,从前她们常来我家玩。”张景茀则笑着逗小美延:“雷伯伯一次能吃半个西瓜,你有这本事吗?”于是天真的小美延就吵着要学习雷伯伯的“海量”。[5]张景茀无论与谁为邻,都能相处融洽。1952年院系调整,雷海宗来到南开,与冯文潜教授家是近邻。张景茀爽朗好客,与冯文潜的妻子黄扶先很投脾气,结为好友。[6]作为一名知识女性,张景茀富有生活情趣。在潘光旦的日记当中,多次提到张景茀与他和崔之兰等人下围棋,这在一般家庭主妇当中,是不多见的。张景茀的厨艺也很不错,会做多种饭食。据郑天挺在其西南联大时期的日记中记载,1941年2月17日晚,雷海宗约请郑天挺到家中吃饭,吃的是烫面饺子。1942年12月,郑天挺不幸染病,比较严重。25日下午三时四十五分响起了空袭警报,郑天挺因为患病不能起避。雷海宗过来探望,带来了鸡汤。在郑天挺病情大为好转之后,于1943年1月8日,雷海宗带了肉松再去探望。雷海宗自己不会做饭,想必以上这些饭食都是出自张景茀之手了。新中国成立初期,清华历史系实行导师制,即每一学期为每一个班指定一名任课教师为导师,每隔一周同学们在晚饭后到导师家中聊天。雷海宗承担了导师的工作,他和同学们交谈得兴致勃勃,每每持续到深夜十一二点,大家肚子饿了,张景茀就为同学们煮江米球,同学们吃起来都觉香甜可口,而且感到在老师家里做客非常温暖。1962年9月7日,潘光旦到雷海宗家探望。张景茀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她特地制作了蛋糕、点心招待,在潘光旦临走的时候又做了肉汤挂面,味道非常可口。

张景茀在照顾家庭的同时,还与雷海宗一道给他的老家人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雷海宗家中兄弟姐妹五人,他身为长子,自回国后,就一直负担着弟弟妹妹们的学习费用。雷海宗最初工作时月薪为260元,他每月寄回北京老家140元,结婚以后也是如此。雷海宗回清华任教后,北京老家的生活开支与弟弟妹妹的学习费用、零花钱,继续由他一人承担,二弟在邮局工作,工资由自己支配。每年暑假,他们由清华进城后,就会带着全家老小去前门最大的绸缎店买衣料;他亲自捧着料子,走到两个妹妹跟前问:“大妹,你看这块料子做衬绒袍好吗?二妹,你看这个料子做夹袍好吗?”料子买妥后,回到家中,叫裁缝来,给每人量好尺寸,一切都完毕后,他们才乘车回到清华。照例,一年一度。[7]雷海宗对于老家人的照顾细致周到,张景茀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的不满。

既要自己生活,又要照顾家人,一家人负担很重,但如有人遇到困难,雷海宗张景茀都会尽力帮助。1931年,张景钺的一个亲戚、清华二年级学生徐仁在经济上遇到了困难,学业难以为继。他回老家的时候,路过雷海宗家,雷海宗急人之困,答应帮助徐仁上学,每月寄给徐仁30元钱,帮助徐仁顺利完成大三和大四的学业。徐仁工作以后,全部归还了这些款项,心里非常感激雷海宗一家人的扶危济困。1938年,雷海宗所在的长沙临时大学要搬往昆明,为了顺利完成迁校任务,学校为教职员工提供了每人65元路费津贴。为了救助那些经济困难、品学优良但无法随校迁移的贫困学生,雷海宗、刘崇鋐、金岳霖、陈岱孙和潘光旦等教授决定将65元路费津贴全数捐献。西南联大时期,雷海宗曾经的学生王文杰因妻子去世回福建老家奔丧,但苦于没有路费,为此雷海宗慷慨解囊加以资助。1951年上半年,清华历史系学生周泽煃患结核性脑膜炎住院。这个病曾被认为是绝症,虽然已有链霉素可以治它,但价钱很贵,周泽煃自己买不起。以雷海宗为代表的历史系老师慷慨捐款,买了几十针链霉素,终于把他救治过来。同年6月份,殷叙彝患急性结核性胸腔炎,长期发高烧不退,也是雷海宗等历史系老师捐款,给他打了十针链霉素才退烧的。对于这样的救助,周泽煃和殷叙彝终生难忘。对于雷海宗的急公好义,张景茀一直尽力支持,就算在生活非常困难的时期,她也从来不抱怨。

平日里,张景茀一家人对学生也很好。雷海宗执教清华初期,有两位女生许亚芬和郭吾真时常到家里拜访,请教学问,借阅书籍。对此,张景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还时常留两位女生在家吃饭。西南联大时期,雷海宗担任西南联大师范学院史地系主任,每学期大考之后,雷海宗总是要在家里请学生们聚餐一次,学生们称之为“送考神”,这在别的系中是没有过的。对雷海宗关爱学生的行为,张景茀总是给予足够的支持,正因如此,雷海宗的很多学生都非常尊敬她。

张景茀为人贤惠,对丈夫细心体贴,给予大力支持,雷海宗对妻子也是呵护有加。据潘光旦记载,西南联大时期,“梅(贻琦)校长宅举行冷餐会,(雷)海宗后至,而是日又适为其生日,众劝酒曰:半所以贺,半所以罚。并指定须与夫人共饮,(张)景茀不善饮,强而后可,杯底仅余沈矣,卒不支,以归海宗,众不许。余为解围曰:是亦有所本,曰,涓滴归公!众大笑,乃许之。”[8]在张景茀的记忆里,雷海宗对自己的吃穿从不讲究,张景茀若为他做件衣服时,他总要问她有没有。张景茀婚后没有工作,但雷海宗对她从未表现出过家长作风,或大男子主义,更未对她说过一句不堪入耳的话。雷海宗病中的时候,有人送来由香港寄来的饼干,他知妻子爱吃饼干,一块都不肯吃,留给她吃。如有人送来电影或戏票时,他总是催促妻子去看并对她说:“你能出去散散心,我就高兴了。”妻子在厨房做饭时,他搬个凳子坐在她身边,对她说:“我不能帮你做,只好陪陪你。”妻子外出购物,若回来稍晚,他就在校门内踱来踱去,一直等到妻子回来。邻居的一位老太太说,“我从未见过夫妇的感情这样好”。[9]

从1930年结婚到1962年雷海宗不幸在天津病逝,张景茀与雷海宗相伴32年。期间两个人相依相伴,很少分离。但是结婚以后,中国正值国难当头之际,二人也因此经历过短暂的分离。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清华大学南迁,与北京大学和南开大学先是合组为长沙临时大学,后迁至昆明定名为西南联合大学。起初,因兵荒马乱,雷海宗被迫只身南下。当时,女儿雷崇立刚刚上小学,张景茀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烽火连天,张景茀与雷海宗的通信时断时续,极不顺畅,彼此都无比牵挂对方。直到1938年雷海宗安顿好了以后,母女二人辗转来到昆明,一家人才重新团聚。当时,昆明物价腾贵,家里的经济并不宽裕,因为缺乏营养,雷海宗患上贫血症,甚至昏倒在马路上。张景茀为了补贴家用,破天荒地到云南大学谋了一个小职员的差事。在昆明的整整八年时间里,张景茀支持雷海宗的事业,与丈夫一道共渡难关,为抗战救国、培养人才作出贡献。抗战胜利后,经过艰辛的历程,一家人重返清华园。时值国民党蒋介石发动反共反人民的内战一年有余,国统区经济凋敝,物价飞涨。张景茀与雷海宗又是共同面对严峻的形势,互相扶持,终于迎来了北平的解放。新中国成立后,张景茀全力支持雷海宗参加新中国的各项建设事业。1957年,雷海宗在运动中被错划为“右派”,张景茀与他一道坚强面对,相互扶持,渡过惊涛骇浪,终于在1961年迎来了雷海宗摘帽的时刻。只是经此变故,雷海宗的身体被摧垮了,在为祖国的教育事业贡献了最后的光热之后,于1962年不幸因病离世,二人32年的彼此陪伴也走到了终点。在这32年里,他们享受过新婚的幸福和清华园宁静的生活,也经历过战火连天、生离死别的痛苦,还历经过政治风浪,但两个人始终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渡过那么多的艰难险阻和惊涛骇浪,谱写了平凡而又伟大的爱情故事。

雷海宗去世之后,张景茀将雷海宗的骨灰安葬到北京万安公墓,之后便与女儿雷崇立生活在一起。因为同在北京,她与五哥张景钺一家人联系较多。不幸的是,张景钺此时已经罹患帕金森病。后来,政治风云激荡,风波之中,张景茀精神高度紧张,孤立无援,不得已将雷海宗的遗稿、日记和照片全部焚毁。张景钺与崔之兰也在运动中饱受波折,1971年5月,崔之兰因直肠癌不幸离世,张景钺因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多重打击,长期卧病在床,于1975年4月离世。长期关心张景茀的五哥夫妇先后离世对张景茀打击很大,但更糟糕的是,女儿雷崇立及丈夫赵以钧在运动中也受到冲击。张景茀是如何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的尚不得知,恐怕多少有些“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后来,她在总结自己的人生经历时,用了“起伏不平”四个字加以概括,这也是比较真实的写照。

粉碎“四人帮”之后,党中央进行了拨乱反正。1979年,雷海宗得以平反,张景茀迎来了人生中的宁静时期。改革开放之初,雷崇立调到新成立的深圳大学任教,张景茀随女儿南下定居深圳。1989年7月,她写下了《我的回忆》一文,对她与雷海宗一起生活的32年作了简要的回顾。文中,除了记述二人共同的生活经历外,张景茀主要记述了雷海宗的一些典型事迹,包括教书育人、照顾家人、帮助他人,等等。她对雷海宗的评价是:品德高尚,好学,虚怀若谷,遇事皆先人后己,热情帮助他人。她对能够找到雷海宗这样一位品学兼优的终身伴侣,感到非常欣慰。

1994年9月,张景茀走完了她的一生。她的一生平凡而又伟大,她坚定地支持着丈夫雷海宗,这才让雷海宗得以全身心投入中国高等教育事业当中,才得以培育出了众多英才,才得以促进了多所著名学府历史学科的发展,才得以为祖国的复兴和发展作出重大贡献。

注释:

[1]参见张企明:《忆姑父雷海宗》,《老照片》第78辑,山东画报出版社,2011年。

[2]潘乃穆、潘乃和编:《潘光旦文集》卷11,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59页。

[3]陈流求、陈小彭、陈美延:《也同欢乐也同愁:忆父亲陈寅恪母亲唐筼》,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0年,第91页。

[4]熊秉衡,熊秉群:《父亲熊庆来》,民族出版社,2015年,第149页。

[5]陈流求、陈小彭、陈美延:《也同欢乐也同愁:忆父亲陈寅恪母亲唐筼》,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0年,第210页。

[6]冯承柏:《史学大师雷海宗先生1957年蒙难始末》,《雷海宗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中华书局,2005年,第76页。

[7]张景茀:《我的回忆》,《雷海宗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中华书局,2005年,第33页。

[8]《潘光旦文集》卷11,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154頁。

[9]张景茀:《我的回忆》,《雷海宗与二十世纪中国史学》,中华书局,2005年,第35页。

(作者为河北地质大学马克思主义教学部副教授)

责任编辑:张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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