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顶尖人才职业使命感的表现、影响因素及启示——以钟南山院士为个案

于静静，徐礼平

（遵义医科大学珠海校区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珠海 519041）

2020年9月8日，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习近平总书记亲自给钟南山颁发共和国勋章，表彰钟南山等医学顶尖人才和医务工作者在抗击疫情中做出的巨大贡献。2020年9月11日，习近平同志在科学家座谈会上对我国科学家和科技工作者寄予厚望，希望广大科学家和科技工作者肩负起历史责任，坚持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需求、面向人民生命健康，不断向科学技术广度和深度进军。其中，面向人们生命健康，不仅要求医学科技人才专业技术过硬，还要为人民生命健康着想，这也对医学科技人才未来工作提出了要求。

钟南山作为共和国勋章的获得者之一，在疫情肆虐期间敢医敢言，指出存在“人传人”现象，强调严格防控，领导撰写新冠肺炎诊疗方案，在疫情防控、重症救治、科研攻关等方面做出杰出贡献，体现了一位医学科学家的职业使命和责任担当。可见，要培养出像钟南山这样有着崇高科学家精神、为人民健康安全做出巨大贡献、符合国家医学发展要求的医学顶尖人才，职业使命感培育是关键。为此，本研究对来自百度学术以及官网有关钟南山院士的介绍、采访资料，探究其职业使命感的表现及影响因素，以期为医学顶尖人才使命感培育提供新的理论视角。

1 职业使命感概念

当前，国内学者关于职业使命感的研究较少，西方学者关于此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多，但综合整理后发现，学界关于职业使命感概念的界定尚未统一。Dobrow等[1]认为职业使命感是一种对所从事职业的强烈感情，在这个过程中体验到强烈的意义感；Baumeister[2]认为职业使命感是一种高层次的职业动机源，视工作为使命的人们，愿意牺牲物质待遇、升迁机会甚至生命，追求纯粹的工作意义感；Dik等[3]认为职业使命感以一种能够实现或获取意义感的特定方式参与生命过程，并以实现社会价值作为动机来源，它包含了一种源于内在的、对职业的积极情感体验和价值认同；于春杰[4]将其界定为一种工作价值观，一种人们所体验到的指向某一特定职业领域的强烈的激情与力量，希望能从事某种特定职业并从中获得意义感、责任感和实现个人价值的激情。基于上述论述可认为，职业使命感是指参与工作的人员在工作过程中获得了超越物质待遇、升职机会乃至家庭幸福所带来的满足感，从而对自身从事职业产生的强烈情感归宿和价值认同。

在职业使命感的维度结构方面，不同研究者有不同划分结果，贾文文等[5]认为职业使命感的内涵主要包括责任心、目的和意义感、亲社会行为倾向、长期性4个方面；Hagmaier等[6]将职业使命感划分为职业认同和个人环境匹配、超然的导向力、意义感和价值驱动行为3个维度；Praskova等[7]将其划分为他人导向意义感、个人意义感、使命发展过程的积极参与感3个维度；Zhang等[8]认为职业使命感的特征主要包括4种成分，即导向力、意义与目标感、积极倾向、利他性；Dobrow[9]则列出了7个维度，分别是激情、认同、迫切性/需要做、吞没意识、长期性、意义感、自尊。尽管各位学者思考的出发点不同，探究方式各异，职业使命感测量维度界定也不同，但仍为后续职业使命感维度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

结合以上有关职业使命感的论述，本研究将医学顶尖人才的职业使命感界定为，医学顶尖人才对自身职业的认同高于对物质生活的需求，对人民生命健康有强烈责任感和信念感，认为自身在研究过程中得到的精神收获大于物质享受，于是将自己个人生活与医学研究紧密相连，纯粹追求医学研究的意义感和成就感。现从专注度、责任意识、职业热情和亲社会行为4方面对医学顶尖人才的职业使命感进行剖析。

2 医学顶尖人才职业使命感的主要表现

从钟南山的人口学信息和家庭信息探究其职业使命感表现。钟南山：性别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1936）出生；北京医学院毕业，中国工程院院士；父亲钟世藩是儿科学专家，国家一级教授；母亲廖月琴毕业于协和医科大学高级护理专业，是广东省肿瘤医院的创始人。然后根据钟南山的个人经历，如幼年时的家庭成长环境，求学、下乡锻炼、工作、进修、教学、医学研究经历等，探究其职业使命感的表现。

2.1 责任意识

责任意识是指个体在工作过程中意识到自己应积极履行的责任，并用规则约束自己的行为倾向[5]。在本研究中，责任意识是指作为医学顶尖人才对自己承担研究任务展现出的责任认知，并基于责任认知做出的责任行为。钟南山在非典期间，主动要求“把重病人都送我这里来”，顶着巨大压力宣告病情没有得到控制的实情；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期间，敢于提出“人传人”的论断；这些行为无不是作为医生对病人责任意识的体现。在接受采访时，钟南山认为自己是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懂得了责任意识的重要性，所以在与研究生相处时“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这也从侧面展现了他作为教育者对待学生的责任意识。作为党员干部，在国家需要的紧急时刻挺身而出，冒着舆论压力和生命安全风险坚持一线工作，极大地鼓舞了医生士气，也给民众带去了安全感。这样的行为，体现了他作为一名党员对国家和自身信仰的责任担当。

2.2 职业热情

职业热情是指个体始终对所从事职业有着高度的参与热情和认同感，并致力于为自己选定的职业奋斗终生。本研究中的责任热情是指医学顶尖人才在工作中展现出来的对自身职业的高度认可及忠诚感。职业热情越高，越容易形成较强的职业使命感。钟南山84岁高龄仍奋战在医学研究的第一线，并愿为医学研究持续奋斗，这充分表明了其对自身从事的医学职业有着充足的热情。他鼓励后辈时曾这样说，“选择医学可能是偶然，但你一旦选择了，就必须用一生的忠诚和热情去对待它”。这句话也侧面反映了钟南山对自身职业的忠诚和热情。这种职业热情并非一开始就存在，而是在工作过程中逐渐加深，最终转化为持续支撑钟南山致力于医学研究和培养医学人才的职业使命感。

2.3 专注度

专注度是指个体在工作过程中集中精力、专心致志的程度[10]。本研究中的专注度是指医学顶尖人才对自己所研究的内容是否高度投入，面对困难时是否勇于克服并坚持到底。钟南山重返临床岗位后，由于不懂临床工作，不仅受到同事“嫌弃”，还差点出了医疗事故。但他面对困难不退缩，虚心求教，付出比常人多3倍的时间和精力，认真学习钻研其他医生的病历，笔记记了几大本，终学有所成。作为我国呼吸疾病科研和临床事业的领头羊，发表多篇学术论文，出版医学专著，在取得成就后没有止步不前，依旧扎根医学研究，带领团队攻克专业领域难题，专注自身研究。疫情期间，坚持在一线治病救人，并抓紧时间带领团队研究新冠病毒，抽出时间对临床治疗和科研攻关进行讨论和部署。这些都体现了钟南山对本职工作的专注。

2.4 亲社会行为

亲社会行为倾向是指老科学家在工作和生活中表现出来的帮助、合作、分享、感恩，甚至为了他人利益而做出自我牺牲的一切有利于团体、国家和社会的行为趋向[11]。本研究中的亲社会行为是指医学顶尖人才在研究工作和日常生活中做出的合作性、利他性和公益性行为。钟南山除了专注医学研究，还积极参与学术讲座和会谈，分享学术成果；坚持带研究生，与大学生交流，关注新一代医学科技人员的教育和培训问题，积极培养新一代人才；针对低收入人群“看病难、看病贵”等社会问题，建议全科医生下基层工作，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参与解决社会问题。这些都展现出钟南山在工作中的合作分享意识、奉献精神和利他行为。钟南山在非典期间，不仅医治重症病人，还主动去国外交流，防止国外媒体“妖魔化”我国政府，缓解政府压力；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84岁高龄的他坚持前往一线稳定民心；疫情期间多次仗义执言，呼吁民众正确防疫，正视疫情。这种将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前的行为，值得所有人学习。

钟南山有着高度的职业使命感，对自己从事的医学研究有着高度的职业认同感、极大的职业热情。但其职业使命感并不是一开始就形成的，而是在多种因素影响下发展变化、不断加深最终形成的。

3 医学顶尖人才职业使命感形成影响因素

职业使命感可以来源于外部召唤、内心驱使，或兼而有之[12]，或由自我实现、对社会做出贡献等愿望激发而来[13]。由此可见，职业使命感的影响因素很多，本研究在阅读相关文献、著作和访谈资料后，经过分析将影响钟南山职业使命感的因素归纳为3方面：个人层面、家庭层面和国家社会层面。

3.1 个人层面

3.1.1 价值选择 医学顶尖人才的价值选择是其职业使命感的重要来源，个人价值选择与家庭引导、社会发展和国家需要息息相关，体现其坚定的理想信念追求。钟南山自小有着极高的体育天赋，曾在1959年全运会男子400米预选赛中，跑出54秒2的好成绩，也曾获得男子十项全能冠军；因为展露出的良好体育天赋，收到当时中央体育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但是深受父母影响的钟南山在思考后毅然选择了医学专业，他认为体育竞赛非常事，无法终其一生；而研究医学、治病可立为终身追求的事业[14]，在志向的引领下，专心医学研究，终成大器。由此可见，个人的价值选择是职业使命感形成的重要影响因素。

3.1.2 坚韧品格 钟南山的青年时期，正处于我国历史上的特殊时期——文革。1963年，他被派往山东胶东半岛乳山县下乡，与当地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艰苦的自然条件和农民吃苦耐劳的品质对他产生了重要影响，锻造了他不畏艰难的良好品质。由于家庭成分问题，钟南山多次入党被拒，母亲也因为不堪羞辱自杀。这一时期的钟南山，不仅远离了热爱的本职工作，经常进行劳动锻炼，还要承受精神上的打击。在这种环境下迅速成长起来的钟南山，有着坚毅的品格，面对日后医学研究中的困难，也能坦然面对并积极想办法解决。

3.1.3 体育锻炼 体育锻炼带给钟南山的除了坚强的体魄，还有精神层面的磨炼。钟南山在年少时就热爱体育锻炼，虽日后没有从事体育运动相关工作，但仍坚持锻炼至今。他曾讲述体育锻炼给自己医学研究工作带来的好处，“我为什么到现在还喜欢体育运动呢？因为它能培养人的3种精神，第一是竞争的精神：一定要力争上游；第二是团队精神；第三是如何在一个单位时间内高效率地完成任务，就像跑400米栏，练了一年，成绩才提高3秒，每一秒都那么宝贵。把体育的这种竞技精神拿到工作、学习上来，是极为可贵的”。体育运动带给他的竞技精神、团队精神和高效工作理念，在日后的工作和研究中，影响其行为与态度，增强其职业使命感。

3.2 家庭层面

医学顶尖人才的职业发展离不开家人的支持和鼓励。由于父母都从事医学研究工作，十分敬仰父亲的钟南山也选择了医生作为自己的职业。特殊时期的影响，使得他在8年时间内没有从事过与医学相关的工作。35岁那年在广州与父亲长谈后，父亲的一句“哦，都35岁了？真可怕！”让他警醒，从此专心临床工作，不敢懈怠。父亲的爱国和奉献精神也深深影响着他，国民党撤退时，父亲拒绝了当局一起撤退的要求，而是带着一家人留在广州，将物资清点后全数转交给共产党；在70岁高龄时为普及医学知识决心写书，40万字的《儿科疾病鉴别诊断》为儿科疾病鉴别提供了重要理论支撑。正是父亲将自己一生献给医学的行为，让钟南山也甘愿为医学事业鞠躬尽瘁。母亲的慈爱和善解人意让钟南山学会如何用平和的心态度过难关，怎样给别人自尊，与团队合作。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正是父母日常生活中的潜移默化，影响了钟南山的思想和行为，才使其在医学研究工作中既能保持平和的心态攻克难关，与团队合作共赢，又甘于为医学事业奋斗终生并饱含爱国之情。

3.3 国家社会层面

3.3.1 时代因素 下乡时期，钟南山与当地农民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也产生了对劳苦大众的悲悯之情，这种情感让他在临床工作中更能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体谅病人的难处。下乡劳动时期，由于只能在麦秆上睡觉导致他脚踝被虱子咬，因为条件有限他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化脓。这段经历让钟南山认识到医疗对百姓生活的重要性，于是更加深入地进行医学研究，试图解决病人的医疗困难；同时努力用自己的能力和专业为百姓解决“看病贵”的问题。特殊时代下的劳动经历激发了钟南山强烈的医学研究信念和为百姓做实事的朴素情感，是其职业使命感来源之一。

3.3.2 组织安排 35岁的钟南山由于没有临床经验，在工作中受到同事排挤，并被组织派去没有同事愿意去的新成立的慢性支气管炎防治小组。尽管心中十分不情愿，但他秉承“既来之则安之”的人生哲学，勇敢挑战困难，没想到阴差阳错为此奋斗终生。他曾说，“人首先必须能够在社会上生存。社会有公平的事情，也有不公平的，一定要坚持做人的底线，只要守住底线就行了。如果什么都是原则，那就没有了灵活性”。正是这种处世哲学，让他坦然面对困难，接受组织安排，守住职业底线，坚守医学研究，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

3.3.3 现实需要 生长于战乱时期的钟南山深刻认识到医学技术的重要，于是积极投身医学研究，报效祖国。随后无论是2003年的非典还是2020年的新冠肺炎疫情，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刻，迫切需要一个敢讲真话、有权威的医学专家站出来稳定大局。这时，钟南山不怕舆论压力，勇敢站出来稳定民心。借助媒体宣传防治知识，实时传播真实情况，积极治疗危重症病人，敢讲真话和实话，给前线医疗人员打了一支“强心剂”。这种国家和民众的现实需要深深影响了他，激发了他身为医生治病救人和身为党员建设国家的使命感，带领新一代医务人员奋勇向前。

3.3.4 国家支持 如今，国家深刻认识到医学技术的重要性。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明确新时代党的卫生健康工作方针；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强化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的制度保障”的要求，将卫生健康事业放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基础性位置。除了政策方面的支持外，对医学顶尖人才也及时表彰，共和国勋章9位获得者中医学顶尖人才就有两位，张伯礼等3位在抗疫工作中做出重要贡献的医学专家也获得了人民英雄勋章。这种来自国家层面的肯定和表彰，对医学顶尖人才有无比重要的精神激励作用，让他们对自己的工作产生强烈的价值认同，增强了其职业使命感。

4 培育新一代医学顶尖人才职业使命感的启示

4.1 理论教育与实践教育相结合，培养职业责任意识

培养新一代医学顶尖人才的职业责任意识，可以从以下两方面进行。第一，定期对医学顶尖人才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组织医学讲座，医学前辈现身说法，利用榜样的力量帮助其形成职业认知；鼓励相互间的交流和批评教育，帮助医学顶尖人才在思想政治教育和榜样作用的影响下充分认识到责任意识对于医学研究的重要性，增强自身责任感。第二，组织医学顶尖人才参加社会实践。培育新一代医学顶尖人才，单靠理论教育是远远不够的，必须通过实践育人，让其在实践中切身感受民众的医疗需求、医学发展的社会现实和国家的急切需要，激励医学顶尖人才专心工作，满足人民健康需求，提高国家医疗科技水平，从心理上真正意识到医学顶尖人才的职业责任，然后增强责任意识。

4.2 精神激励与物质支撑共同作用，激发职业热情

个体的职业选择很大程度上受个人兴趣爱好的影响，但作为新一代医学顶尖人才，仅靠兴趣支撑其职业发展远远不够，首先，激发其更深层次的情感动力，坚定理想信念，为投身医学研究提供强大精神支撑。基于此，对做出突出贡献的人才进行表彰和授予荣誉称号，使其获得满足感，将个人理想融入国家医学事业发展，使精神动力转化为对职业的认同，激发其职业热情。其次，除了要坚定理想信念，还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相关研究表明，对于大多数科技人才来说，物质待遇仍然是决定他们工作积极性乃至选择服务地区的最重要因素[15]。所以，应该给予适当的物质激励，通过发放奖金、纳入绩效考核、进行晋升激励等方式，鼓励科研人才专心研究，扎根研究工作，帮助其提高职业参与和研究的热情。

4.3 加强宣传教育，营造良好环境，提高职业专注度

专注度是指个体在工作过程中集中精力、专心致志的程度[10]。医学顶尖人才的职业专注度对其职业发展尤其重要。老一代医学顶尖人才正是有着强烈的职业专注度，专注自身研究才能取得突破性的研究成果。新一代医学顶尖人才专注度培养，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第一，加强新一代医学科技人才宣传引导。通过正确的宣传引导，例如典型人物事迹宣传和定期讲座，使医学顶尖人才充分认识到职业专注度对自身工作的重要影响。第二，为医学顶尖人才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了让医学顶尖人才更专注于自身研究工作，应提供先进的科研设备，解决因为设备问题无法专注实验研究的尴尬问题；然后营造宽松自由的科研环境，给科研人员提供试错机会，帮助其大胆实验，小心求证；鼓励同事间交流合作，互帮互助，提高研究效率。

4.4 加强学习和学风建设，培育科学家精神

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习近平在科学家座谈会上指出，科学成就离不开精神支撑，科学家精神是科技工作者在长期科学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精神财富，我国科技事业取得的历史性成就，是一代又一代矢志报国的科学家前赴后继、接力奋斗的结果。所以，要想增强新一代医学顶尖人才职业使命感，培育以爱国和奉献为内涵的科学家精神至关重要。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协党组书记怀进鹏认为，优良的作风和学风是做好科技工作的“生命线”。基于此，本研究认为应该从加强学习和进行学风建设两方面培育医学顶尖人才科学家精神。第一，定期组织医学顶尖人才学习中共党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从思想上端正态度，认识到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实现科技进步和发展，实现人生理想；组织学习老科学家的先进事迹，借助榜样的力量进行自我教育，培养其坚定的爱国主义情感和甘于奉献的精神。第二，加强学风建设，坚持求真求实的科研精神，端正研究态度，整治研究过程中的不正之风，加强创新研究，推动医学科技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