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理到治理：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体系研究

张延飞， 李满根， 曾金平

(东华理工大学 研究生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新形势、新要求下，面对全球新一轮科技创新和产业革命以及日趋激烈的高层次人才竞争，研究生教育至关重要。行业高校在瞄准科技前沿，呼应国家和区域发展战略的关键领域，突破“卡脖子”问题上大有可为。然而，行业高校在激发研究生教育服务国家和区域发展战略的生机活力上还受到很多体制机制的制约，构建现代化的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提升治理能力，加快提升行业高校和学科整体应对能力，是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亟待解决的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讲话强调，要把立德树人的成效作为检验学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1]。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以立德树人、服务需求、提高质量、追求卓越为主线，坚持育人为本、需求导向、创新引领、改革驱动，把正确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贯穿研究生教育和管理工作全过程[2]，体现了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从“管理”到“治理”的顶层设计。卢勃等(2019)基于管理到治理，从理想信念、学风道德、身心健康和社会实践等四位一体建构了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长效机制[3]。白海力等(2020)以天津市研究生教育治理为例，通过谋划高校整体布局，盘活现有学科资源，推动学科产业融合，保障人才培养质量以及应用评价反馈信息等方式，为探索构建省域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提供了可行路径[4]。李满根等(2018)以校内外导师贯通、各培养环节贯通及学校与基地贯通的“三贯通式”，构建了行业高校工程硕士研究生人才培养模式[5]。林梦泉等(2019)以立德树人为核心、以“三维四度五育”融合为逻辑框架，提出了构建中国特色人才培养成效评价体系框架[6]。乐长高等(2020)以行业高校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现状，建立了全面贯彻“立德树人”“三全育人”培养教育理念，克服“四唯”论的“三全评价”研究生培养质量评价体系[7]。以上专家从治理体系或以立德树人为核心的人才培养评价等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在学习领会《关于加快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2]《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8]等有关文件基础上，本文以东华理工大学行业高校为例，从治理语境出发，以提升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为目标，基于多元主体共治的顶层设计，立足育人资源投入、培养过程、成效产出，系统、立体地构建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体系，为增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整体效应提供借鉴。

1 从“管理”到“治理”，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体系的共治模式设计

管理是指为了更好达成组织目标，运用管理职能进行资源协调的过程，其特征具有一定的目标性、组织性和创新性。治理是指以调和为基础，使相互冲突或不同利益主体得以采取联合行动的持续的过程，其特征具有多元性、民主性和协同性[3]。从治理语境出发，如何体现从传统“管理”到现代“治理”的共治设计，其内涵要求主要表现在以下“四化”方面。一是主体的多元化。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基于硕博不同学位授权层次、不同学科(领域)的共同目标，实现共同参与、共同发展。二是方式的多样化。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遵循权力分享，形成有效决策机制，集不同利益方，实现整体利益最大化的具体路径[9]115，通过治理主体间的民主、协商、谈判、妥协等方式，形成多样化治理的有效措施。三是环境的民主化。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以规范合理的制度保障为约束，充分发挥参与治理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建立多元主体间互信、互利、和谐共生的民主环境。四是内容的多维化。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形成以思想政治教育引导、专业素养与能力培养标准、新时代科研创新能力建设为共治内容，多维度培养有抱负、有理想、有本领、有自信、有担当的致力于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

为此，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如何围绕“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如何检验和评价人才培养成效？”等核心问题，以“五有”人才为培养目标，构建系统完整、相互支撑、协同共治的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体系，将成为高校研究生教育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东华理工大学作为中国核工业第一所高等院校，研究生教育因核成名、以核成势，在服务行业、区域发展中作出了积极贡献。基于立德树人成效，研究生教育从资源投入、培养过程、成效产出等方面，系统构建了“三四六二”立德树人体系(见图1)，显著增强了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整体效应。“三育人”是指师资育人、制度育人、体系育人；“四维度、六载体”是指在育人过程中坚持正确的理论方向、基本理论、理念转化、服务需求四个维度，借助课程教学的理论传输、素质拓展的实践活动、校训灵魂的校园文化、润物细无声的校园媒体、核工精神的红色资源、新媒体环境的新兴资源等六种载体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二表现”是指检验育人产出应具有客观显性和主观隐性二种表现。

图1 “三四六二”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体系

2 从“单一”到“系统”，构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三育人”资源投入体系

研究生教育要落实好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应将研究生教育从管理主体单一、管理形式自上而下、以人治为主且缺少监督与问责的传统管理模式转变为管理主体多元化、管理形式扁平化、以法治为主、公众参与监督的现代治理模式。相对于传统管理模式的刚性、强制、单向权力运行的特点，现代治理模式则更为制度化、系统化和多向互动。

东华理工大学在研究生教育全过程中，聚焦人才培养目标，以立德树人为核心，从学校、职能部门、研究生培养二级学院三个层面，进行系统设计，充分彰显行业特色，全面统筹教育教学各环节、人才培养各方面、办学治校各领域的育人资源，系统构建涵盖育人师资、育人制度、育人体系的“三育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资源投入体系。

学校统筹发挥办学优势特色，吸纳行业、地方等社会教育的育人资源，构建宏观的育人资源投入工作机制；职能部门针对制度的健全性、实效性、不到位性、系统性等问题，以问题为导向，充分发挥育人功能中的课程、科研、实践、文化、网络、心理、管理、服务、资助、组织等内容，挖掘育人要素、完善育人机制、优化评价体系，构建中观的育人资源投入工作保障；研究生培养二级学院根据各项工作内在的育人元素和育人逻辑，构建微观的育人资源并予以实施。

2.1 在育人师资方面，配齐建强师资队伍

学校以立德树人为核心，按照习近平总书记对教师要求“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的“四有好教师”标准，以教育部《关于全面落实研究生导师立德树人职责的意见》《新时代高校教师职业行为十项准则》《研究生导师指导行为准则》《新时代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队伍建设规定》等文件为指导，从队伍的配备与选聘、培养与培训、考核与评价、保障与管理，建设研究生导师队伍、思政课程教师队伍、辅导员队伍、研究生管理工作队伍。

2.2 在育人制度方面，健全完善体制机制

学校聚焦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以问题为导向，针对育人制度的健全性，完善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组织领导和组织机构；针对育人制度的实效性，建立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舆情调研和信息反馈机制；针对育人制度的约束性，构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制度监督和激励机制；针对育人制度的系统性，建立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评价体系和保障机制。

2.3 在育人体系方面，构建提升治理能力

学校聚焦立德树人目标，以完备、系统、特色为要求，进行学科布局、教学与课程建设、管理与服务体系的统筹规划和总体设计的治理体系构建。同时，学校强化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厘清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与人才培养质量、师资队伍与资源、科学研究水平、社会服务与声誉之间的关系，明确学科体系对人才培养的支撑作用，教学与课程建设对人才培养的基石作用，管理与服务体系对人才培养的监督和保障作用，提升研究生教育的治理能力水平。

3 从“分割”到“齐抓”，构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四维度、六载体”立体化培养过程体系

围绕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过程中的阵地牢不牢？水平高不高？效果好不好？以教师“导”与研究生“学”为抓手，从“导”“学”关系中构建“四维度、六载体”立体化培养过程体系，形成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从“分割”到“齐抓”的长效机制。

东华理工大学以导向为主、质量为重的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长效机制坚持把握“四维度”。一是方向维度，牵涉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核心要素，决定着研究生教育培养出来的人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否“合格”和“可靠”，关系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兴旺发达 、后继有人，在“导”“学”中，体现为对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巩固程度，是否树立正确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二是理论维度，马克思主义理论虽然是根植于实践又被实践证明的科学真理，但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会无师自通，只有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有了基本了解和掌握后，才能实现知、情、意、信、行的辩证发展和转化，才能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在“导”“学”中，主要体现为善不善于讲授马克思主义理论，能否正确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三是转化维度，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性，其任务是让学生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伦理道德规范和国情国史，树立起马克思主义信仰、共产主义信念，并学以致用，身体力行。在“导”“学”中，主要体现为有没有把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融入教育教学的各环节、全过程，是否转化为相应的具体行为和行为习惯。四是服务维度，研究生只有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能满足其需要时，才能让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服务于个人精神意识，并通过合适的行为外化出来。在“导”“学”中，主要体现为能不能把“有理想信念”服务于思想育人、“有道德情操”服务于道德育人、“有扎实学识”服务于知识育人、“有仁爱之心” 服务于和谐育人。

东华理工大学多元化、多样化的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长效机制紧紧依托“六载体”。一是借助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的“教”与“学”，形成理论传输载体；二是通过统筹规划的活动方案，层次分明、阶段性明确的实践活动，以素质拓展为目标，形成实践活动载体；三是以校训为灵魂的校园精神文化建设，形成校园文化载体；四是发挥校园媒体完备性作用，进行先进文化传播，形成润物细无声的校园媒体载体；五是发扬与传承红色精神，创新红色资源利用，形成行业高校红色资源载体；六是拓展平台、丰富内容、创新方式，增强新媒体环境的传输功能，形成新兴资源载体。

4 从“投入”到“成效”，构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二表现”成效评价体系

以教师、学校、研究生为主体，从检验育人产出的客观显性和主观隐性出发，具体为资源投入、培养过程、成效产出三个方面，8个二级指标，12个三级指标，32个观测点，构建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框架及评价体系，从而实现在校研究生和毕业研究生育人“成效”的准确获得(见表1)。

表1 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框架及指标体系

东华理工大学研究生教育深度整合了研究生发展、国家特殊需求、办学目标等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核心要素，从“三育人”资源投入、“四维度、六载体”培养过程、“二表现”育人产出，构建了系统完整、从“管理”到“治理”相互支撑的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体系，系统回答了“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如何检验和评价培养成效”等核心问题，显著增强了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的整体效应。同时，以研究生教育“导”“学”关系为抓手，全面贯彻落实研究生教育“三全育人”新要求，从坚持正确的理论方向，到讲授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再到把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转化为意识行为习惯，最后达到服务与教育引导的育人目的，搭建了以课程教学的理论传输、素质拓展的实践活动、校训灵魂的校园文化、润物细无声的校园媒体、核工精神的红色资源、新媒体环境的新兴资源为载体的多元主体共治平台，形成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从“分割”到“齐抓”的新局面。最后，为了检验行业高校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本文构建了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成效评价体系，形成研究生教育立德树人育人成效反哺定位、资源投入、育人过程的优化、循环关系，达到以评促建、以评促改的育人目的，有效避免了立德树人说起来重要、做起来不重要的弱化、虚化、边缘化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