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式领导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研究*

2021-05-07 13:28牛晨晨
关键词:悖论量表公民

牛晨晨,梁 阜,杨 静

(山东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一、 文献回顾

当前,环境恶化的问题已经威胁到了人们的生存,而商业组织的存在被认为是造成这一问题的根源。因此,为了更好地改善人们的生存环境,组织的运行应将环境问题纳入其战略发展中[1]。已有研究通过强调组织的规章制度来保障环境的可持续性[2-3],而关于规章制度之外的员工个人对于环境可持续性贡献的研究还处于探索阶段。这种未被组织正式规章制度明确认可但有助于改善组织环境有效性的个人自主决定的社会行为被定义为环保组织公民行为[4]。员工的态度和行为深受组织中领导者风格的影响[5],但是,领导者如何鼓励员工表现出环保行为的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因此,越来越多的人要求识别领导风格以鼓励员工的环保行为,并在不牺牲组织利益的情况下减少组织行为对环境的不利影响[6]。悖论式领导是基于中国的阴阳哲学所提出来的一种领导风格[7],是一种在复杂情境下产生的领导风格,它可以利用悖论思维,妥善处理组织运行过程中的冲突和矛盾,比如组织绩效和环境保护。悖论式领导通过悖论思维发挥整合矛盾的协同效应,有助于更好地应对组织中既要保证组织绩效又要兼顾环境保护的矛盾冲突[7-8]。已有文献关于悖论式领导对员工行为结果的影响多是从社会交换理论和社会学习理论等视角进行研究的,本文的关注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是员工展现自我价值的一种积极行为体验,而自我决定理论[9]是员工个人所拥有的一种自我决定倾向来引导自我发展和内在成长的理论。因此,本文以自我决定理论作为研究框架,帮助解释员工为什么会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

企业作为社会中的一部分,在获取组织利益的同时也要兼顾社会责任,做好环境的保护工作[10]。作为组织代理人的领导者对于企业社会责任具有直接的影响作用[11]。谋求企业与社会协调发展的悖论式领导对企业社会责任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企业社会责任被视为关心他人和环境的福祉,旨在为组织的可持续性创造价值[12],可以作为激发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驱动力[13]。据此,本文将探讨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以期揭示悖论式领导影响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传导机理。

组织支持感使员工深刻感受到组织对于自己的关照,认为自己在组织中受到了足够的重视,并得到了自己应该享受到的福利待遇[14]。已有研究指出组织支持感对员工环保计划及参与有积极的影响[15]。企业社会责任激发了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热情[13],这种热情通过组织支持感得到了加强。据此,本文以组织支持感为调节变量,深入了解组织支持感在企业社会责任与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调节效应,并检验组织支持感调节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中介效应。

二、 研究假设

1. 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

已有文献关于影响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因素主要包括:有利于环境的工作氛围[16]、有利于增强员工对环境承诺的组织公正性[17]、绿色人力资源实践[18],等等。研究表明,多种风格的领导行为在激发员工的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方面均有积极的影响。绿色变革型领导通过强调绿色愿景并激发员工对环保行为的热情,实现员工的环保组织公民行为[16];针对环境的魅力型领导[17]和服务型领导[18]与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也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将组织绩效与环境保护进行协同发展的悖论式领导如何影响员工的环保组织公民行为还有待挖掘。已有研究发现,悖论式领导对员工适应性[7]、员工创造力[19]、员工主动性[20]、员工双元行为[21]以及团队认知和创新[22]等均有重要影响。自我决定理论认为,组织中的员工都是追求进步的个体,都有强烈的组织荣誉感,都渴望在组织中得到锻炼与成长,也都会积极主动地展现自己,会为了组织发展自觉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12]。因此,对于悖论式领导将组织绩效和环境保护协同发展的行为,员工为了契合领导者的行为方式,也为了更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价值,在完成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后,会积极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悖论式领导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2. 企业社会责任的中介作用

根据自我决定理论,当员工的基本心理需求得到满足后,才会积极主动地承担起社会责任。Carroll认为企业社会责任是组织追求利润、遵守法律、树立道德价值观并超越社会期望的义务[23]。很多文献强调了发展领导理论与企业社会责任之间关系的必要性。Du等研究发现变革型领导和道德型领导都能激发员工承担企业社会责任的热情[24]。而悖论式领导作为追求组织绩效与环境保护协同发展的一种领导风格,被认为是组织有效性的驱动力[20-21],能够有效促进员工企业社会责任的实现。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悖论式领导对企业社会责任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已有文献从社会交换的视角描述了企业社会责任与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积极关系。颜爱民等通过社会交换理论以外部荣誉感和组织支持感作为中介作用,阐明了企业社会责任对于组织公民行为的作用机制,得出企业社会责任对组织行为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的结论[25]。Luu等认为企业社会责任是企业超越自身的利益和法律义务而致力于社会公益活动的一种行为[13],反映了企业社会责任的社会和环境维度[10],企业社会责任是组织运行过程中一种可持续的环保力量[26]。根据自我决定理论,员工基本心理需求的满足对其行为具有重要意义,当其心理需求获得满足时,他才会具有更高的企业社会责任感,才会更积极主动地从事有利于组织发展的行为,而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是员工自发的一种有利于环境保护的行为,对公司名誉的提升具有重要作用。因此,企业社会责任可以激发员工参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积极性。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企业社会责任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根据H2和H3,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4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起中介作用。

3. 组织支持感的调节作用

已有研究表明,组织支持感会激发员工产生回报组织的意愿[27]。组织支持感较高的员工会表现出更多的组织公民行为、更高的组织承诺、更多的建言行为、更高的工作绩效、更高的工作满意度以及更加和谐的组织氛围[14]。自我决定理论认为组织中的员工是不断追求进步的,并且愿意主动展现自己,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9]。因此,具有企业社会责任的员工会积极主动地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13],而作为对组织支持感的回报,员工往往会形成与组织价值观和目标更加一致的观念[28]。具体来说,当组织支持感较高时,员工认为自己在组织中受到了足够的重视,因而,会更加积极主动地承担社会责任,更多地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反之,当组织支持感较低时,员工认为自己在组织中没有受到重视,因而不愿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自然不会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29]。据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5组织支持感对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关系具有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即组织支持感越高,企业社会责任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正向影响越大。

根据H4和H5,本研究提出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假设:

H6组织支持感调节了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作用。

根据以上研究假设,本研究构建了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假设模型(见图1)。

图1 研究模型

三、 研究设计

1. 样本和数据收集

本文研究数据来自济南的2家民营企业和1家大型国有企业,主要从事天然气和钢铁等制造业务。问卷通过领导与成员一比多配对的方式进行发放,为了做好问卷的保密工作,我们在所发放的问卷上设置了独特的编码,这种编码只有领导与其员工自己知道,用以匹配领导与其员工的回答。问卷以纸质形式现场填写,并且通过领导与成员一比多配对的方式发放,其中领导者填写的问卷内容为领导者本人的基本资料和员工的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员工填写的问卷内容为员工的基本资料、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和组织支持感。此次调研一共发放领导问卷60份,员工问卷300份,剔除不合格问卷后,最终获得有效领导问卷45份和有效员工问卷253份,问卷有效回收率75%。员工问卷的人口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员工问卷的人口统计特征

2. 变量测量

为了保证研究所用量表的权威性和可信性,采用已被众多研究证实有效的成熟量表。为保证国外文献中的量表在中国情境下具有适用性和严谨性,采用回译的方法,并对量表在语言上进行适当修改。本研究量表均采用Likert 5点计分法,1为非常不同意,5为非常同意。

自变量:悖论式领导。采用Zhang等开发的量表[7],该量表共包含22个题项,如“他/她与员工会有分歧,但也会倾听员工声音并尊重他们的意见”。该量表的Cronbach′s α值为0.84,量表的可信度较高。

因变量:环保组织公民行为。采用Boiral等开发的量表[30],该量表共包含10个题项,如“他/她自发地提醒同事注意工作中的环境保护”。该量表的Cronbach′s α值为0.81,量表的可信度较高。

中介变量:企业社会责任。采用Lin等开发的量表[31],该量表共包含16个题项,如“我的组织关注、尊重和保护自然环境”。该量表的Cronbach′s α值为0.83,量表的可信度较高。

调节变量:组织支持感。采用McMillin开发的量表[32],该量表共包含12个题项,如“组织非常看重员工个人在组织中的贡献”。该量表的Cronbach′s α值为0.85,量表的可信度较高。

四、 假设检验和结果分析

1. 同源方差检验

由于同源方差会对实验结果产生影响,因此本研究需要对所搜集的样本数据进行同源方差检验。鉴于Harman单因子检验方法是检验同源方差问题是否严重的经典方法,本研究亦采取此方法,将研究变量的全部题项放在一起做因子分析。在分析结果中,同源方差问题是否严重是通过方差未旋转时得到的第一个主成分因子来反映的。由于本文方差未旋转时得到的第一个主成分因子所占比例为17.36%,低于总解释方差量的50%,说明本研究的同源方差问题虽然存在,但并不严重,对本文的研究结果不会产生影响,因此,可以进行统计研究。

2. 验证性因子分析

为检验本研究变量的区分效度,利用结构方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并运用Amos 21.0软件对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组织支持感和环保组织公民行为进行构念间的区分效度检验,具体的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四因子分别为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组织支持感、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三因子分别为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组织支持感、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二因子分别为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组织支持感、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单因子即为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组织支持感+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对表2中四个模型的拟合指数进行比较可知,在所检验的四个模型中,四因子模型的拟合度最好(χ2/df=1.75<3,RMSEA=0.065<0.08,CFI=0.932<0.9,GFI=0.941>0.9),表明本文的四个变量之间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

表2 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3. 假设检验

表3是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由表可知,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呈正相关关系(r=0.426,p<0.01);悖论式领导与企业社会责任呈正相关关系(r=0.344,p<0.01);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呈正相关关系(r=0.365,p<0.01);组织支持感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呈正相关关系(r=0.212,p<0.05)。相关分析的结果初步说明了变量间的关系如假设所述,这也为进一步数据分析提供了依据。

表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1)悖论式领导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主效应检验

采用层级回归的方法检验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关系,结果见表4。表4中模型1所示,当控制人口统计学变量以后,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有显著的正向影响(r=0.521,p<0.01)。由此可知,H1得到验证。

表4 层级回归检验结果

(2)企业社会责任的中介效应检验

采用层级回归的方法检验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结果如表4所示。根据温忠麟等关于中介效应检验的方法[33]验证假设4。

Y=cX+e1

(1)

M=aX+e2

(2)

Y=c′X+bM+e3

(3)

式中:Y表示因变量环保组织公民行为;X表示自变量悖论式领导;M表示中介变量企业社会责任;c、a、b、c′分别表示回归系数;e1、e2、e3分别表示相应方程的残差项。

首先,将悖论式领导放到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回归方程中,得到模型1中的回归系数显著(r=0.521,p<0.01),进一步验证了H1的存在。其次,将悖论式领导放到企业社会责任的回归方程中,得到模型5中的回归系数显著(r=0.431,p<0.01),H2得到验证。再次,将企业社会责任放到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回归方程中,得到模型2中的回归系数显著(r=0.462,p<0.01),H3得到验证。最后,将悖论式领导和企业社会责任一起放到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回归方程中,得到模型3中的回归系数(r=0.453,p<0.01,r=0.376,p<0.01)均显著,显示悖论式领导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依然有显著影响作用,由此得出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和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的结论,H4得到验证。

(3)组织支持感的调节效应检验

为了避免共线性的问题,将企业社会责任与组织支持感进行去中心化处理,构建企业社会责任与组织支持感的交互项,由表4中的模型4可知,加入企业社会责任与组织支持感的交互项后,交互项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调节效应显著(r=0.368,p<0.01),表明组织支持感在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起正向调节作用,H5得到验证。

为了更直观地观测组织支持感在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调节效应,采用图形的方式进行展示,如图2所示,与低水平组织支持感相比,高水平组织支持感在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正向调节效应更强,H5得到进一步验证。

图2 组织支持感对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调节作用

(4)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

根据温忠麟等提出的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34],将本研究的检验过程分为三步,检验结果见表5。

第一步,检验组织支持感(N)是否调节悖论式领导(X)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Y)之间的关系。其回归方程为:

Y=c0+c1X+c2X+c3XN+e1

(1)

式中:N表示调节变量组织支持感。表5中的模型1所示,在控制人口统计学变量并将悖论式领导与组织支持感做去中心化处理后,悖论式领导与组织支持感的交互项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r=0.206,p<0.01)。因此,组织支持感对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关系具有显著调节作用。

第二步,检验悖论式领导与组织支持感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其回归方程为

M=a0+a1X+a2N+e2

(2)

表5中的模型3所示,在控制人口统计学的变量后,悖论式领导对企业社会责任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r=0.416,p<0.01),H2得到了进一步验证。

第三步,检验悖论式领导、组织支持感、悖论式领导与组织支持感的交互项、企业社会责任以及组织支持感与企业社会责任的交互项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其回归方程为

(3)

表5中的模型2所示,在控制人口统计学的变量并将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和组织支持感做去中心化处理后,组织支持感与企业社会责任的交互项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r=0.312,p<0.01)。因此,组织支持感调节了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作用。当组织支持感越高时,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效应越强;反之,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效应越弱。

表5 有调节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五、 结论与讨论

本文基于自我决定理论视角构建了一个有调节的中介作用模型,基于45名领导问卷和253名员工问卷配对调查,运用AMOS 21.0软件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悖论式领导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具有中介作用;组织支持感对企业社会责任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关系发挥调节作用,即组织支持感越高,企业社会责任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越强,组织支持感越低,企业社会责任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越弱;组织支持感调节了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作用,组织支持感越高,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效应越强,反之,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所起的中介效应越弱。

1. 理论意义

本文的研究结果对自我决定理论的具体应用进行了扩展,通过自我决定理论分析了悖论式领导如何影响员工的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以及其间的作用机理和边界条件,并进一步强调了这些变量在组织运行中的重要作用。首先,本文关于悖论式领导对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研究是在中国情境下开展的,为当前中国的员工环保行为提供支持,并对悖论式领导的研究成果再一次进行补充与验证。其次,研究证实了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起到的中介作用。悖论式领导者在组织运行过程中既关注组织利益,又注意环境保护的行为,能够激发员工自主为社会做贡献的热情;而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是组织实施环境保护政策的保障,也是员工企业社会责任的一种体现。企业社会责任的中介作用加深了悖论式领导对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影响的理解。最后,研究发现,组织支持感是影响员工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重要因素之一,组织支持感较强的员工能够对员工的企业社会责任起到促进作用,并进一步加强员工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动机。本文丰富了组织支持感领域的研究,也为组织支持感应用在其他领导方式的作用研究中提供了新的思路。

2. 实践意义

研究通过建立悖论式领导、企业社会责任、组织支持感和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相互关系,为企业的组织运行提供了一些实际意义。环境恶化的问题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作为社会中重要组成部分的企业组织担负着重要的使命。第一,组织中领导者的风格特征对于组织采取环境友好政策起着关键的作用。成长于复杂环境中的悖论式领导善用悖论思维,能够满足组织和员工的发展需求,妥善地处理组织利益与环境保护的冲突,并有效激发员工的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因此,组织中的领导者应当培养这种风格,以帮助组织在动态变化的环境中维持自身的竞争优势。第二,企业社会责任是员工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重要推动力。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员工,往往超脱了法律层面的约束,而是自觉地采取有利于环境保护的绿色行为。因此,组织在运行过程中应当培养员工的企业社会责任,从而使他们自觉地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第三,组织支持感是员工认为自己在组织中是否受到重视的关键变量。员工特别重视自己在组织中是否受到关照。当员工感受到来自组织的支持时,具有企业社会责任感的员工会更加积极地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而且随着组织支持感的不断提高,员工采取环保组织公民行为的意愿更加强烈。因此,组织在运行过程中应当关注员工的感受,让他们感知到组织的支持。

3. 局限和展望

虽然本文得到了一些实质可行的结论,但仍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技术和实际操作难度的制约。首先,本文的研究数据是来自同一时间点的横截面数据,这种研究数据对于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不能给予很好的演绎,未来可以采用多时间点收集数据的纵向研究方法,便于对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有更充分的解释。其次,本文仅研究了变量的个体层,其结论对团队层面和组织层面有可能并不适用,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构建多层次悖论式领导对环保组织公民行为影响的研究模型,从而扩大悖论式领导的研究层面。最后,虽然企业社会责任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但是并非完全中介作用。因此,存在有未被挖掘的中介变量,在后续的研究中可以继续探讨不同变量在悖论式领导与环保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比如组织公民角色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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