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患者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分析

2021-10-23 08:06刘丹丹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河南郑州450000
首都食品与医药 2021年19期
关键词:效能胃癌量表

刘丹丹(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河南 郑州 450000)

反刍性沉思是个体在经历创伤应激事件后的认知加工过程,若可向积极方向转变,则利于个体更好的调节情绪,提高对治疗的信心,可促进恢复,提高自信程度[1]。手术是胃癌的主要治疗手段,可有效清除肿瘤组织,促进良性预后[2]。但胃癌患者因疾病、手术创伤等事件,易造成创伤和应激,普遍存在不良心理状态,多数患者侵入性反刍性沉思占主导,不利于术后恢复[3]。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对自身完成某项事件的自信程度和信念,自我效能感高的个体会产生足以争取成功的努力,继而进一步强化自我成功的期望[4]。对于患病个体而言,自我效能感高可有效改善患者因疾病、手术等多个方面所带来的负面情绪,不会反复思考因疾病、手术等所带来的创伤和生活习惯的改变,可积极、主动、乐观的接受创伤应激事件与治疗,从而更利于后续治疗的实施,提高生存质量[5]。因反刍性沉思反映了患者心理状态及面对疾病的情绪,而自我效能感与情绪有关,推测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可能存在关系。目前,已有研究证实,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之前存在联系,且随着目的性反刍性沉思的提高,侵入性反刍性沉思的降低,自我效能感随之升高,反之自我效能感的改善也对反刍性沉思有有利影响[6]。上述分析表明,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之间可相互影响,可能互为因果,若明确胃癌患者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的关系,或可为胃癌患者干预计划拟定提供新思路,但目前未见相关研究,二者在胃癌患者中的关系尚不明确。基于此,本研究将重点分析胃癌患者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研究实施获得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同意。前瞻选取2019年1月-2020年5月医院拟接受手术治疗的100例胃癌患者,全部患者及家属对研究容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100例患者中男性61例,女性39例;年龄52-68岁,平均年龄(60.21±2.36)岁;恶性肿瘤国际临床病理期分期(TNM)[7]:Ⅰ期41例,Ⅱ期59例。

1.2 入选标准(1)纳入标准:①符合胃癌相关诊断标准[8],且均符合手术指征,接受手术治疗,并经手术病理结果确诊;②TNM分期为Ⅰ-Ⅱ期;③意识水平正常,可配合研究,接受量表评估。(2)排除标准:①伴有远处转移的患者;②合并其他恶性肿瘤的患者;③有上消化道手术史的患者;④腹腔内合并腹水、大网膜与小肠系膜表面均有散在转移癌结节的患者;⑤近期内亲属有手术、脑卒中等急性应激事件发生的患者。(3)脱落或剔除标准:随访期间失访的患者,随访期间病死的患者。

1.3 方法

1.3.1 反刍性沉思 使用反刍性沉思问卷(ERRI)[9]评估患者反刍性沉思情况。ERRI问卷:共包括侵入性反刍性沉思和目的性反刍性沉思等2个维度,分别代表认知加工过程中的消极和积极面,每个维度各10个条目,计分采用Likert4级评分法,0分:从来没有,1分:偶尔有,2分:有时有,3分:经常有,问卷总分0-60分,每个维度各30分,侵入性反刍性沉思分值越高表明越消极,目的性反刍性沉思分值越高表明越积极。

1.3.2 自我效能感 使用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10]评估患者自我效能感。GSES量表:该量表共有10个条目,各条目分值1-4分,总分10-40分,分值越高自我效能感水平越高,自信心越强,分值≥30分即为自我效能感高。

1.3.3 选取时点 参照《实用内科学》[11],分别选取术后1、3、6及12个月时采用ERRI、GSES对所有纳入患者进行评估。选取术后12个月时,全部患者的自我效能感水平,将分值≥30分的患者纳入自我效能感高组,剩余患者纳入自我效能低组。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24.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全部计量资料均经Shapiro-Wilk正态性检验,符合正态分布以(±s)表示;偏态分布的数据,以中位数(四分位数)表示,即中位数(25%位数,75%位数);偏态分布的数据,以四分位数表示,即中位数(25%位数,75%位数),两组间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多个时点的数据采用Friedman检验,采用Bonferroni法校正显著性水平的事后两两比较;计数资料用百分比表示,采用χ2检验;对偏态分布的数据进行转换后采用双变量Pearson直线相关性分析,检验各变量间的相关性;影响因素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检验;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脱落情况 随访结束时,100例患者中有12例在随访中失访或病死,最终纳入研究88例,随访率为92.00%。其中术后1个月失访1例、术后3个月失访3例、术后6个月失访3例,病死1例、术后12个月失访2例,病死2例。

2.2 术后1、3、6及12个月时各量表评分比较 88例胃癌患者术后3个月、6个月、12个月的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评分及GSES量表评分较术后1个月逐渐升高,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较术后1个月逐渐降低(P<0.05),见表1。

表1 患者术后1个月、3个月、6个月及12个月时各量表评分比较(±s,分)

表1 患者术后1个月、3个月、6个月及12个月时各量表评分比较(±s,分)

2.3 胃癌患者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分析 经双变量Pearson直线相关性检验结果显示,胃癌患者术后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与GSES量表评分之间呈负相关(r=-0.575,P=<0.001);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评分与GSES量表评分之间呈正相关(r=0.564,P=<0.001)。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的相关性散点图分析结果见图1、2。

图1 胃癌患者侵入性反刍性沉思与GSES量表间的相关性散点图

2.4 胃癌患者的自我效能感情况 术后12个月时,经评估,88例患者中有10例患者自我效能感低,占比为11.36%(10/88)。

2.5 不同自我效能感胃癌患者的侵入性反刍性沉思、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评分对比 自我效能感低组的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高于自我效能感高组,目的性反刍性沉思低于自我效能感高组(P<0.05),见表2。

表2 不同自我效能感胃癌患者的侵入性反刍性沉思、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评分对比(±s,分)

表2 不同自我效能感胃癌患者的侵入性反刍性沉思、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评分对比(±s,分)

2.6 反刍性沉思对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的影响Logistic回归分析 将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作为因变量(1=自我效能感低,0=自我效能感高),纳入侵入性反刍性沉思、目的性反刍性沉思并进行变量说明(均为连续变量),逐个纳入做单项Logistic回归分析后,建立多元回归模型,结果显示,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低是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的保护因子(OR<1,P>0.05),目的性反刍性沉思低是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的风险因子(OR>1,P<0.05),见表3。

表3 反刍性沉思对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的影响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3 讨论

3.1 胃癌患者的反刍性沉思 文献指出,对于正常人而言,癌症属创伤性事件,提高应对能力及信心,对促进后续治疗的顺利实施意义重大[12]。反刍性沉思是指个体经历负性事件后,面对事件、事件原因、结果和对事件的感受等进行重复性的回想,不仅不利于个体去积极主动的解决事件,还可能导致个体再次陷入消极的情绪和行为中[13]。胃癌患者因受面对突发事件、手术风险、术后能否达到预期效果等多种因素影响,很可能使患者持续性处于痛苦回忆和思考中,从而促使侵入性反刍性沉思占主导地位。

本研究结果显示,胃癌患者术后3个月、6个月、12个月的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较术后1个月逐渐升高,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较术后1个月逐渐降低,表明胃癌患者术后的目的性反刍性沉思逐渐升高,侵入性反刍性沉思逐渐降低。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癌症患者术后1个月时因手术创伤、疼痛等,导致躯体不适感较重,且从疾病确诊至手术的时间较短,患者心理准备尚不充分,加上担心手术效果和预后等情况,心理压力过大,加深了患者对疾病、治疗的负性认知,从而造成患者负性心理状态重,使侵入性反刍性沉思占主导[14]。而随着治疗的展开及治疗后时间推移,患者躯体不适感减弱,部分患者甚至完全不需再接受治疗,患者逐渐适应疾病,探索新生活的认知逐渐提高,目的性反刍性沉思也会随之增加,相对应的侵入性反刍性沉思逐渐降低。

3.2 胃癌患者的自我效能感 自我效能是指个体能否利用自身能力去争取、获取自己想要的结果,当自我效能水平较低时,个体会多次否定自己,面对突发事件时会不停的放弃,消极情绪重,进而难以以合理手段解决突发事件[15-16]。胃癌患者因疾病影响、手术创伤等创伤应激事件,术后不良情绪较重,常封闭自己,不与外界接触,治疗信心下降,逐渐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和期盼,自信程度下降,自我效能感降低。本研究结果显示,88例胃癌患者术后3个月、6个月、12个月的GSES量表评分均较术后1个月逐渐升高,表明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逐渐升高。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随着术后时间的推移,患者心理状态逐渐改善,不再过度关注于疾病或治疗所带来的改变,心理负担和负性认知逐渐改善,自信程度增加,从而自我效能感提高。

图2 胃癌患者目的性反刍性沉思与GSES量表间的相关性散点图

3.3 胃癌反刍性陈思与自我效能的关系 经双变量Pearson直线相关性检验结果显示,胃癌患者术后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与GSES量表评分之间呈负相关,目的性反刍性沉思评分与GSES量表评分之间呈正相关,上述结果证实了二者间的关系。简单分析原因:侵入性反刍性沉思可导致患者产生持续性心理痛苦,而目的性反刍性沉思可促进患者积极行为的改变,提高解决突发事件的能力的一种适应性思维。目的性反刍性沉思具有积极性和主动性,患者围绕创伤或负性事件,可自我控制和思考,利于患者经被动思考转化为主动思考创伤事件的意义,改善认知,发现创伤事件带来的益处,提高自身解决问题的能力和观念,从而提高自我效能感[17]。而患者在不断的体验和接纳中,可主动思考生活的内涵,重新建立新的生活信念和目标,促进积极心理变化,从而改善反刍性深思,提高自我效能感。同时,自我效能感提高后,患者负性情绪有所缓解,患者将不会长期陷入悲观、抑郁的情绪中,可逐渐接受、面对创伤事件,积极思考、规划后续生活,从而改善反刍性沉思[18-19]。

3.4 胃癌患者反刍性沉思对自我效能感的影响 本次研究根据患者自我效能感进行分组,并比较不同自我效能感患者的反刍性沉思情况,研究结果显示,自我效能感低组的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高于自我效能感高组,目的性反刍性沉思低于自我效能感高组,表明不同自我效能感胃癌患者的反刍性沉思存在差异。最后经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侵入性反刍性沉思评分低是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的保护因子,目的性反刍性沉思低是胃癌患者自我效能感,表明癌患者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之间可相互影响,自我效能感可显著影响患者的反刍性沉思,进一步验证二者间的关系。

4 小结

经上述研究结果可得出,胃癌患者反刍性沉思与自我效能感之间可相互影响,自我效能感受反刍性沉思影响较显著,可考虑经干预患者反刍性沉思,以提高患者的自我效能感。但本研究也存在一定不足,如不同患者的反刍性沉思、自我效能感的变化轨迹可能存在差异,如一直不变或下降,但本研究并未具体对每个患者进行说明,仅研究整体,且本研究未纳入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等其他因素进行综合性分析,结果可能存在偏倚,还需未来进一步开展更多的研究进行探索、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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