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测度

2022-03-31 21:20潘婷刘昱
经济研究导刊 2022年3期
关键词:互联网经济熵值法指标体系

潘婷 刘昱

摘 要:利用2018年互联网经济的相关数据,从外部环境支撑、互联网就绪度、产业发展能力、融合应用效益等四个维度构建互联网经济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权重并测度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结果表明,浙江省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整体较高,产业发展能力和融合应用效益是浙江省互联网经济发展的优势;浙江省各地市在互联网产业产值和互联网应用基础方面存在较大差异,杭州市处于大幅领先地位。

关键词:浙江省;互联网经济;指标体系;熵值法

中图分类号:F4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2)03-0054-03

“互联网经济”的概念最早由学者John Flower提出[1],21世纪初,互联网经济进一步发展,Yuri Perfiliev觀察到俄罗斯互联网经济发展的“扩大”和“深化”现象[2]。由于研究视角上的差异,国内学者们提出的互联网经济概念缺乏统一的标准。互联网经济早期被称为“网络经济”,指基于因特网开展的经济活动,如网络企业、电子商务,以及网络投资、网络消费等其他网上经济活动,许多人将信息经济、计算机经济、新经济等与网络经济互混用或借用。如今,互联网经济涵盖的内容已经非常丰富。荆文君认为,互联网经济不仅包括电子商务这种网上交易模式,还包括新兴的互联网金融、共享经济等商业模式;不仅包括互联网产业自身的发展,还包括“传统产业+互联网”的融合升级[3]。何勤等分析了互联网经济的整合力与渗透力,认为互联网能促进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4]。互联网经济与传统经济相比,既存在突出的特点,也与传统经济互相交叉,不能把互联网经济等同于“虚拟经济”从而将其对立于实体经济。

目前,国内外已有部分关于互联网经济指标体系的研究成果,这些指标体系在维度划分、结构设计、指标选取方面都有所差异,侧重点各自不同。一是注重互联网经济与国民经济各行各业的融合效益,探讨互联网经济对社会福利的影响及其积极作用。如徐星星将信息化和工业化的融合发展能力,以及互联网对政府管理、城市发展的积极作用作为测度的重点[5]。二是研究与互联网有高度相关的经济成分,其研究大多依托于已有的指标体系或者官方给出的统计数据。如樊自甫[6]、李汶沁[7]等将云计算、互联网金融等高相关度的产业发展情况纳入评价体系。三是关注网络基础条件在互联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如薛伟贤[8]将网络基础设施、网络应用水平和网络相关人才作为重点评价对象。

互联网经济改变了国民经济的生产、消费和分配方式,形成了更加高效的经济运行模式。浙江省抓住全球经济“互联网+”发展的窗口期,努力打造新的经济增长极和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数字经济中心,全面、客观地评价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有助于浙江省互联网经济的发展目标“落地”。因此,从省域和浙江省市域两个层面,综合构建“外部环境支撑”“互联网就绪度”“产业发展能力”“融合应用效益”等四个维度的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客观解读浙江省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探析影响互联网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与处理

测度浙江省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的相关数据来自《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国电子商务报告》《中国网络借贷行业年报》《网宿·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中国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发展评估报告》和《中国数字政府建设白皮书》;浙江省各地市互联网发展水平数据来自浙江省第四次经济普查数据,其他数据由各省统计年鉴计算得到。由于指标量纲的差异,原始数据需要采用离差标准化法进行处理。

(二)研究方法

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的测度需要多维度、多指标综合考察,熵值法主要借鉴信息熵的理论和方法,根据每个指标的指标值数据差异程度来确定其权重,以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主观赋值法的缺陷,可以为多指标综合评价提供依据。一般来说,某项指标的指标值的差异程度越大,有序性越好,其熵值越小,最后被赋予的权重也就越大。

二、互联网经济测度指标体系构建

(一)省域互联网经济测度指标体系

根据互联网经济的内涵界定,借鉴学者们对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指标体系的已有探究,从外部环境支撑、互联网就绪度、产业发展能力、融合应用效益等四个维度来构建测度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在外部环境支撑维度中,采用能够真实反映地区间的经济差距的“人均GDP”指标来反映经济基础,用“研发强度”(研究与试验发展经费与地区GDP的比值)来衡量地域创新能力;在互联网就绪度维度中,从入网设备情况和网络资源开发与利用情况考察地区的互联网基础条件;在产业发展能力维度中,从电子商务、互联网金融和信息通信产业三个方面衡量互联网经济产业的发展能力;在融合应用效益维度中,“两化融合指数”是指传统工业化和信息化的融合发展水平,“数字政府指数”是互联网与城市管理的融合程度,“互联网普及率”是互联网与个人生活的融合情况,指数越高,代表互联网在传统工业、社会管理和个人生活中的应用效益越高,具体包括以下12个三级指标见表1。

采用熵值法确定权重,首先确定各三级指标的权重值,进而加权得到四个一级指标:外部环境支撑、互联网就绪度、产业发展能力、融合应用效益等在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综合测度中的权重。从表1中可以看出,在一级指标中,融合应用效益维度权重最高,外部环境支撑维度权重次之;在三级指标中,12个指标的平均权重为0.083,权重较高的指标有反映互联网与个人生活、传统工业、社会管理融合程度的“互联网普及率”指标、“两化融合指数”指标和“数字政府指数”指标;反映网络资源开发与利用的“每万人域名数”指标,反映信息通信产业水平的“人均电信业务总量指标”,反映地区经济水平的“人均GDP”指标,以及反映创新能力的“研发强度”指标。指标的权重越高,对互联网经济发展的影响越大。从这些指标可以看出,互联网与产业、生活、社会管理的融合程度是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同时,地区经济基础和创新能力对互联网经济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浙江省市域互联网经济测度指标体系

从互联网应用基础、互联网商业应用、互联网产业产值等三个维度来构建浙江省各地市互联网经济测度的指标体系,并运用熵值法计算得到各个指标的权重见下页表2。

三、综合测度结果

(一)省域層面互联网经济测度结果分析

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综合得分和各维度得分由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矩阵与指标权重计算而来。浙江省以60.436的分值位居第四,仅次于北京(86.000)、上海(74.622)和广东(60.512)。北京、上海在外部环境支撑、互联网就绪度等方面领先浙江省较多,但浙江省的互联网产业发展能力较强,互联网融合应用效益与北京、上海和广东差距较小。外部环境支撑方面,浙江互联网经济从业人员比重相对头部省份较低,“人均GDP”指标代表的地区经济基础落后于北京上海,研发强度弱于6个省份,有加大研发投入、提高创新能力的空间;与其他省份相比,浙江省的互联网经济产业发展能力分值最高,是优势所在,人均网络零售额仅低于上海,人均电信业务总量仅低于北京,浙江省的互联网相关产业发展较为充分;融合应用效益方面,浙江省的两化融合指数和数字政府指数仅次于广东省,互联网与传统工业、社会管理的融合程度较高。

(二)浙江省市域层面互联网经济测度结果分析

利用浙江省第四次经济普查数据,由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矩阵与指标权重计算得到浙江省各地市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情况,各地市在互联网产业产值和互联网应用基础方面存在较大差异,杭州市互联网经济水平以76.02的分值大幅领先,其他互联网经济发展较好的城市,如宁波(49.49)、金华(45.97),这两个城市在三个评价维度上表现较为均衡,而丽水(41.38)和温州(40.58)的优势在于互联网商业应用普及率,温州的劣势在于互联网应用基础(1.31),丽水的劣势在于互联网产业产值(5.75)。在互联网应用基础方面,杭州市入网设备,即企业每百人拥有计算机数明显多于其他地市,拉高了全省的平均水平;在互联网商业应用方面,浙江省各地市的企业信息化管理使用率、互联网使用率都很高,其中,温州和舟山的企业互联网使用率已经达到100%,但嘉兴、湖州、舟山利用互联网进行宣传推广的企业占比相对较低。在互联网产业产值方面,杭州市的发展程度远高于其他地市。杭州市就业人口中,从事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劳动力比例较高,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的营业收入占当地生产总值的比例较高,远高于其他地市;杭州市的企业电子商务销售额相当于浙江省其他地市企业电子商务销售额之和,其互联网产业的发展实力大幅领先于其他地市。

参考文献:

[1]  John Flower.Internet Economic:The Coming of Digital Business Era[M].Worldwide Concert Corp,1997.

[2]  Yuri Perfiliev.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et in Russia:Preliminary Observations on Its Spatial and Institutional Characteristics[J].Eurasian Geography and Economics,2002,(5).

[3]  荆文君,何毅,刘航.中国互联网经济与互联网经济学20年:1998—2018[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20,(5):46-60.

[4]  何勤,程雅馨,邹建刚.互联网经济下灵活雇佣关系的治理创新[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5,(24):91-97.

[5]  徐星星.我国互联网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实证[J].统计与决策,2020,(11):54-57.

[6]  樊自甫,李汶沁,万晓榆.互联网经济发展水平指标体系构建初探[J].商业经济研究,2017,(18):187-189.

[7]  李汶沁.互联网经济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及区域比较研究[D].重庆:重庆邮电大学,2018.

[8]  薛伟贤,冯宗宪,王健庆.中国网络经济水平测度指标体系设计[J].中国软科学,2004,(8):51-59.

[责任编辑 文 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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