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攻坚背景下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与农村“益贫式”增长

2022-05-17 11:59许慧欣
经济研究导刊 2022年11期
关键词:扶贫攻坚增长基础设施建设

许慧欣

摘   要:基于2000—2015年间中国农村的省际面板数据,运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从水电气环保型基础设施、交通信息型基础设施、科教服务型基础设施和福利保障型基础设施等四个维度研究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益贫式”增长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可以从减少贫困人口、节约扶贫成本和缩小不平等程度三个方面来促进农村地区“益贫式”增长,当宏观政策稳定时,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促进效果更为明显。同时,农村基础设施对“益贫式”增长的影响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性,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更能促进实现农村经济的“益贫式”增长。为实现中国农村的“益贫式”增长,要全面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并将重心偏向于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建设,以节约扶贫成本、减少贫困人口并缩小不平等程度。

关键词:扶贫攻坚;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益贫式”增长

中图分类号:F323.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2)11-0004-07

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依赖于中国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农村经济的迅速发展,农民收入得到了大幅提高。但是,地区间的经济发展仍然存在一定程度的失衡,几千万人仍处于贫困线之下。为实现中国共同富裕的美好愿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适时提出了“扶贫攻坚”战略[1,2]。其中,“精准扶贫”是“扶贫攻坚”战略的核心思想[3]。提升产业结构、推动产业发展,激发贫困户的内生动力,引发全社会参与,是“精准扶贫”的主要路径,而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引致的互联互通则是农业产业兴旺和结构优化的重要前提[4]。一方面,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为农村地区的产业发展提供了交通、生产和生活便利;另一方面,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也为激发贫困户的内生动力、引发全社会参与提供了条件。此外,通过用机械和技术等生产要素来替代农村劳动力,也能节约成本,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并催生新产业、新业态[5,6]。但是,目前中国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仍然存在诸多问题,比如,农田水利设施建设质量低、技术含量不高;交通设施建设“重速度、轻质量”,“重建设、轻养护”,结构规划不合理;农村电力设施落后,电容量低;农村生活饮用水水质合格率低;农村网络设施供给严重不足;农村教育水平较城镇地区落后,教师能力不足;农村医疗水平较城镇地区差等等[7]。

在“扶贫攻坚”背景下完善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有针对性地对贫困户进行扶助,是实现中国小康社会构想的重要路径,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举措。但是,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是否能真正实现农村经济的“益贫式”增长?①能否真正减少扶贫成本,减少贫困人口,缩小不平等程度?现有文献并未对此进行经验检验。基于此,现采用2000—2015年间的数据,对中国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与农村“益贫式”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不仅能丰富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益贫式”增长影响的研究内容,也能对扶贫攻坚背景下中国的“精准扶贫”提供借鉴。

农村基础设施是人类发展和生活质量提升的基本保障,也是解决农村连通性问题并促进农村经济发展的主要手段之一[8,9]。一般而言,农村基础设施包括交通、信息通讯和教育等多种类型,又可以根据属性划分为经济性基础设施和社会性基础设施两大类。其中,经济性基础设施包括农村交通、能源、通讯、水利和环保等内容,社会性基础设施包括教育、体育、文化、养老保险和医疗卫生等内容[10-11]。也有学者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将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分为水利设施和医疗设施、社会治安等公共服务、交通设施和网络设施、公共服务设施和教育等五个层次[7]。

有学者从农民收入、生产效率和产业发展等角度探讨了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经济发展的积极影响。比如,Heerink et al.根据1989—2005年的省级投资数据发现,农村水土保持投资额的增加显著提高了农业生产总值,并降低了贫困发生率[12];骆永民和樊丽明也得出了相似结论[11]。同时,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也能够提高农村产业发展水平。比如,Mamatzakis以1960—1995年间希腊农村数据为样本,发现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了农村畜牧业和种植业的发展[13];骆永民采用因素分析和空间面板数据模型,研究了农村基礎设施建设对本地区农业产业发展的影响,发现其能够减少相邻农村地区的产品涌入,从而促进本地的产业发展[10]。此外,Renkow、Teruel and Kuroda以及Bayes研究了农村能源、电力、水利、教育和卫生环保等基础设施建设的影响效应,发现其能够通过提高劳动生产效率来解放劳动力,进而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14-16]。而且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在释放劳动力的同时,也提供了非农就业机会,提高了农村就业率,促进了农村经济发展[17]。

也有部分学者指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经济发展的影响存在一定程度的异质性。比如,李谷成等发现,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中的交通设施能够显著提升全要素生产率,而水利设施显著降低了农业的全要素生产率[6];郭楚月和曾福生认为,水利和通信设施可以促进农村经济发展,而电力和医疗设施的作用则恰好相反[18];赖红兵和鲁杏也发现农村水利基础建设能够提升农业产出水平[19]。但是,现有文献关于基础设施建设能否改善农村贫困状况的探讨则较少报道,多数文献集中于“益贫式”增长的定义[20,21]和测量方式[22,23],以及政策因素对“益贫式”增长的影响[24,27],而忽视了对于经济增长有着重要影响的基础设施建设的作用,也未能聚焦于中国政府大力发展的农村地区。基于上述文献梳理,特将研究视角聚焦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并探讨其对农村地区“益贫式”增长的影响,有着一定的理论创新性与应用价值。

一、实证研究设计

(一)计量模型

构建计量模型的前提是准确识别模型中的各个变量,借鉴刘畅做法来测算农村地区的“益贫式”增长指数[21];同时,考虑到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种类多样,借鉴张林秀等的做法[28],将农村基础设施分为水电气环保型基础设施、交通信息型基础设施、科教服务型基础设施和福利保障型基础设施。并构建如下计量模型:

PPGit01lnWEEit2lnTIIit3lnSEEit4lnWSIit5lnWEEit-16lnTIIit-17lnSEEit-18lnWSIit-19lnTLit10lnEPUitit (1)

Y_PPGit01lnWEEit2lnTIIit3lnSEEit4lnWSIit5lnWEEit-16lnTIIit-17lnSEEit-18lnWSIit-19lnTLit10lnEPUitit(2)

其中,i表示地区,t表示年份;PPGit是经济增长的益贫程度,用以表征“益贫式”增长;Y_PPGit是虚拟变量,当经济增长是益贫的,Y_PPGit取值为1,否则为0;WEEit、TIIit、SEEit和WSIit分别表示省份i在t年的水电气环保基础设施、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科教服务类基础设施和福利保障类基础设施。同时,考虑到基础设施的影响具有一定程度的滞后性,引入了四类基础设施的滞后一期值,用WEEit-1、TIIit-1、SEEit-1和WSIit-1表示。此外,将贸易开放程度(用TLit表示)、宏观经济政策的不稳定程度(用EPUit表示)作为控制变量引用到模型当中,μit表示误差项。

(二)数据来源和变量说明

现以2000—2015年中国农村数据为样本,其中基础设施建设、地区GDP和地区出口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并以2000年为基期进行平键;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数据来自Baker et al.[29]。有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1.被解释变量将经济增长益贫程度PPGit分为三部分:PEGRHit、PEGRpcit和PEGRFGTit。其中,PEGRHit表示以减少贫困人口为目标的益贫增长率,PEGRpcit表示以节约减贫成本为目标的益贫增长率,PEGRFGTit表示以不平等程度缩小为目标的益贫增长率。但是,三组益贫增长率并未直接反映出经济增长是否是益贫的,只有当三组益贫增长率大于经济的真实增长率(RGit)时,经济增长才是益贫的。因此,将PPGit和真实增长率进行比较,得到虚拟变量Y_PPGit,当PEGRHit、PEGRpcit和PEGRFGTit值大于真实增长率时,Y_PEGRHit、和Y_PEGRpcit均取值为1,否则为0。由于由三部分构成,因此PPGit也由三部分构成,即Y_PEGRHit、PEGRpcit和PEGRFGTit;同时,三个虚拟变量也被用作稳健性检验。

2.核心解释变量

核心解释变量为农村基础设施,包括水电气型环保基础设施(WEEit)、交通信息型基础设施(TIIit)、科教服务型基础设施(SEEit)、福利保障型基础设施(WSIit)。同时,参考骆永民和樊丽明[11],将四类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额作为实际基础设施的代理变量。由于投资额数量级较大,对四个核心解释变量取对数,既保证所有变量在同一数量级,又使回归系数反映出基础设施建设百分比变化引起的“益贫式”增长率变化。

3.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包括贸易开放度和宏观经济政策稳定性。借鉴Dollar and Kraay的方法[25],以地区出口额占地区GDP的比重衡量贸易开放的程度(TLit);同时,参考Baker et al.构建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29],该指数包含了货币、贸易、汇率和财政等宏观经济政策的稳定性,能够较好衡量宏观经济的稳定性,也能对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进行取对数处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二、经验研究结果

(一)基本回归分析

运用Stata16.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对式(1)和式(2)进行了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回归(1)和回归(4)分别是以减少贫困人口为目标的益贫增长率的回归结果,回归(2)和回归(5)是以节约减贫成本为目标的益贫增长率的回归结果,回归(3)和回归(6)是以不平等程度缩小为目标的益贫增长率的回归结果。为了考虑往期基础设施建设的影响效应,在回归模型中加入了四种类型基础设施建设的滞后一期项(见回归(4)—回归(6))。回归(1)—回归(3)的结果表明,四种类型的基础设施建设对不同目标导向下的“益贫式”增长均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这说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不仅能够减少农村贫困人口,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节约扶贫成本,且对于缩小农村不平等程度也有着一定效果。一方面,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能够促使农民更容易将农产品售卖到消费者手中,增加其务农收入,从而缩小收入差距和不平等程度;另一方面,农村基础建设作为一种公共产品也具有非排他性,农村贫困人群能够享受到和非贫困人群同等的便利,进而改善自身生活与生产条件,并节约政府的扶贫成本。同时,由回归(1)—回归(3)的结果也可以看出,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建设对于“益贫式”增长的促进作用最为明显。此外,由回归(4)—回归(6)也可以看出,四类农村基础设施滞后一期值的系数显著为正,说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益贫式”增长的促进作用具有滞后性。这是因为,采取四类基础设施的投资额作为代理变量,而基础设施建设需要一定周期,只有在完成后才能够促进地区发展,因此表现为一定的滞后性。贸易开放程度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贸易开放程度越高,农村贫困群体越能够利用两种市场两种资源使得益贫增长率越高。但是,宏观政策不稳定性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说明宏观政策越不稳定,益贫增长率越低。这一点与Christiaensenet al.的结论保持一致[24]。比较四类农村基础设施变量系数可以发现,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变量系数最大,其次是科教服务类基础设施和福利保障类基础设施,而水电气环保基础设施变量系数最小。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更能实现“益贫式”的经济增长,而水电气环保基础设施能实现“益贫式”的经济增长的可能性最小。这是因为,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的完善不仅实现了村与村之间以及村与城镇之间的互联互通,使得农村贫困群体更容易将农产品售卖出去,以享受到经济发展的红利,而且通过电视、手机和电脑等信息渠道使贫困群体接受更多的信息,提高了其技能水平和机会获取水平,从而促进了农村地区的“益贫式”增长。与此同时,农村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为基层精准扶贫提供了條件,减少了扶贫成本。水电气环保基础设施虽然为农村的水电气供应提供了便利,但更多地体现在农民生活层面,对于农村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则相对较小。这说明,虽然四种农村基础设施建设都能实现“益贫式”经济增长,但为最大限度提高农村益贫增长率,实现“益贫式”经济增长,加强农村的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建设尤为重要。

從回归(4)—回归(6)的结果也可以看到,四类农村基础设施当期值的系数绝对值高于滞后期的系数绝对值,说明滞后一期的农村基础设施虽然能促进农村“益贫式”增长,但是其促进效果要低于当期的农村基础设施,且加入四类农村基础设施滞后一期的回归解释了更多的农村益贫增长率变化。以上回归结果虽表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对于提高益贫增长率具有促进作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由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带来的经济增长是“益贫式”的增长。为进一步分析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益贫式”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了稳健性检验。

(二)稳健性检验

以二值变量Y_PEGRHit、Y_PEGRpcit和Y_PEGRFGTit作为被解释变量来进行稳健性检验,以更直观地分析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带来的经济增长是否是“益贫式”的。由于存在其他不随时间和地区而变化的宏观变量,在稳健性检验中控制了地区和年份固定效应,以减少偏误。此外,在稳健性检验中加入宏观政策不稳定性变量与农村基础设施的交互项,以分析宏观政策稳定性对农村基础设施益贫效果的影响。可以看到,表3中的回归(1)至回归(3)分别是以是否减少贫困人口、节约减贫成本和缩小不平等程度为被解释变量的模型回归结果,回归(4)至回归(6)列是加入交互项的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一致的是,无论是否加入交互项,四类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当期值和滞后一期值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这说明计量分析通过了稳健性检验。宏观政策不稳定性与四类农村基础设施当期值的交互项均显著为负,但与四类农村基础设施滞后一期值交互项系数不显著,说明宏观政策的不稳定性降低了当期农村基础设施的益贫效果,但是不会影响滞后一期农村基础设施的益贫效果。宏观政策不稳定性的回归结果充分体现出国家宏观政策稳定的重要作用,宏观政策稳定性不仅自身能够促进农村经济的益贫增长,而且能强化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益贫效果。因此,提高宏观政策的稳定性,对中国的扶贫攻坚工作至关重要。

三、结论和政策建议

中国政府于2015年提出要打赢脱贫攻坚战,并于2020年实现了全面脱贫。但是,防止脱贫人口返贫仍然是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亟待关注的问题。现以2000—2015年间中国农村数据为样本,从减少贫困人口、节约扶贫成本和缩小不平等程度三个方面分析了基础设施建设对农村“益贫式”增长的影响效应。结果发现,农村的水电气环保基础设施、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科教服务类基础设施和福利保障类基础设施均从减少贫困人口、节约减贫成本和缩小不平等程度三个方面加快了农村益贫增长率,实现了农村经济增长的益贫效果。但是,不同类型基础设施的益贫效果不同,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在减少贫困人口、节约减贫成本和缩小不平等程度等方面有着更为显著的影响,更容易实现“益贫式”经济增长。根据以上得出的研究结论有以下四点的研究启示。

第一,在乡村振兴背景下,通过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来激发相对贫困人口的内生动力,使相对贫困人口自力更生,不仅能够提高农村生产率,也能促进农村产业发展,提高非农就业,从而在根本上减少相对贫困人口。

第二,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对农村益贫增长率的促进作用最强,所以在全面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同时,要进一步加大对农村交通信息类基础设施的投资力度,以最大限度节省扶贫成本。这样也能加强与邻近城市之间的互动,为农村产品走出去提供条件,缩小收入的不平等程度。

第三,实现“益贫式”经济增长是一项长期的任务,应提高宏观政策的稳定性。一方面,能够直接促进农村益贫增长率,实现农村经济增长的益贫性;另一方面,能够强化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益贫效果,从而节约扶贫成本、减少贫困人口并缩短不平等的程度。

参考文献:

[1]   雷明.论习近平扶贫攻坚战略思想[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18):1-11.

[2]   杨力源.习近平新时代扶贫攻坚工作思想的基本特征[J].毛泽东思想研究,2018,(1):43-48.

[3]   潘慧,滕明兰,赵嵘.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精准扶贫思想研究[J].上海经济研究,2018,(4):5-15.

[4]   陈辉.社会主要矛盾转化视角下民族地区扶贫攻坚路径研究[J].宏观经济管理,2018,(10):82-87.

[5]   刘梦航,李俊伟,李强.精准扶贫政策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研究——以山西省为例[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0,41(8):228-237.

[6]   李谷成,尹朝静,吴清华.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与农业全要素生产率[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15,(1):141-147.

[7]   曾福生,蔡保忠.农村基础设施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基础[J].农业经济问题,2018,(7):88-95.

[8]   Shamdasani Y. Rural road infrastructure & agricultural production:Evidence from India[J].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21,(3):102686.

[9]   Paul S,Patra U K. Availability and Spatial Inequality of Rural Infrastructure in Jungle Mahal Blocks of Purulia District, India[J].Journal of Land and Rural Studies,2021,(2):1-20.

[10]   骆永民.中国城乡基础设施差距的经济效应分析——基于空间面板计量模型[J].中国农村经济,2010,(3):60-86.

[11]   骆永民,樊丽明.中国农村基础设施增收效应的空间特征——基于空间相关性和空间异质性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12,(5).

[12]   Heerink N,Bao X,Li R,Lu K,Feng S.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Investments and Rural Development in China[J].China Economic Review,2009,20(2):1-302.

[13]   Mamatzakis E C. Public Infrastructure and Productivity Growth in Greek Agriculture[J].Agricultural Economics,2015,29(2):169-180.

[14]   Renkow M,Hallstrom D G,Karanja D D. Rural Infrastructure,Transactions Costs and Market Participation in Kenya[J].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4,73(1):1-367.

[15]   Teruel R G,Kuroda Y.Public Infrastructure and Productivity Growth in Philippine Agriculture,1974—2000[J].Journal of Asian Economics,2005,(16):555-576.

[16]   Bayes A.Infrastructure and Rural Development:Insights from a Grameen Bank Village Phone Initiative in Bangladesh[J].Agricultural Economics,2015,25(2):261-272.

[17]   Winters P,Davis B,Carletto G,Covarrubias K,Qui?ones E J,Zezza A,Azzarri G, Stamoulis K.Assets,Activities and Rural Income Generation:Evidence from a Multi-country Analysis[J].World Development,2009,37(9):1435-1452.

[18]   郭楚月,曾福生.農村基础设施影响农业高质量发展的机理与效应分析[J].农业经济问题现代化研究,2021,42(6).

[19]   赖红兵,鲁杏.我国农业现代化发展与农村水利建设关系的研究[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20,41(2):66-74.

[20]   Kakwani N, Pernia E M. What is pro-poor growth?[J].Asian Development Review,2000,(1):1-16.

[21]   刘畅.中国“益贫式”增长中的经济政策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22]   Ravallion M, Chen S. Measuring Pro-Poor Growth [J].Economics Letters,2001,78(1):93-99.

[23]   Kakwani N,Neri M C,Son H H.Linkages between Pro-Poor Growth,Social Programs and Labor Market:The Recent Brazilian Experience[J].World Development,2010,38(6):881-894.

[24]   Christiaensen L, Demery L, Paternostro S. Growth, Distribution, and Poverty in Africa: Messages from the 1990s[J].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2002.

[25]   Dollar D,Kraay A. Trade,Growth,and Poverty [J].Economic Journal,2004,(493):22-49.

[26]   Lopez H J. Pro-Growth,Pro-Poor:Is There a Tradeoff? [J].Policy Research Working Paper, 2004.

[27]   Winters L A. Trade Liberalization and Poverty:What are the Links?[J].World Economy,2010,(9):1339-1367.

[28]   张林秀,白云丽,杨云帆,王卫东.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公共投资演进及效果分析[J].农业经济问题现代化研究,2018,(8):28-39.

[29]   Baker S R,Bloom N,Davis S J. Measuring Economic Policy Uncertainty [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2016,131(4):1593-636.

Rural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Rural “Pro-poor” Growth

XU Hui-xin

(School of Business, 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ilin 541004,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inter-provincial panel data of rural China from 2000-2015, the two-way fixed effect model is used to study the impact on rural “pro-poor” growth from four dimensions, which included water-ga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frastructure, traffic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science and education service-oriented infrastructure and welfare-security infrastructure. The results show that Rural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can promote the “pro-poor” growth in rural areas from three aspects of reducing the poverty population, saving poverty alleviation costs and reducing the degree of inequality. When the macro policy is stable, the promotion effect of rural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is more obvious. At the same time, the impact of rural infrastructure on the growth of “pro-poor” is different to a certain extent, and the transportation and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can better realize the “pro-poor” growth of rural economy.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pro-poor” growth in rural China, we should comprehensively strengthen rural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focu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ransportation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so as to save poverty alleviation costs, reduce the poor population and reduce the degree of inequality.

Keywords: poverty alleviation; rural area;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pro-poor” growth

[責任编辑 若云]

猜你喜欢
扶贫攻坚增长基础设施建设
谈我国对外贸易增长方式的转变
辽宁省服务业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
扶贫攻坚视域下发展广西乡村旅游的新思考
中国旅游业助力中国经济增长分析
中国旅游业助力中国经济增长分析
增大火炮射程的技术策略探究
以“五大发展理念”统领推动陕南移民搬迁工作创新发展
浅淡如何发挥交通基础作用打赢精准扶贫攻坚战
PPP模式在我国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应用研究
PPP在高校基础设施建设的模式浅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