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锻炼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干预效果的元分析

廖 宇，陈子超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干预效果的元分析

廖 宇，陈子超

乐山师范学院，四川 乐山，614000。

研究目的：利用元分析方法检验体育锻炼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影响，并对影响两者关系的调节变量进行分析，从而为老年人提高和改善主观幸福感的最优体育锻炼方法提供科学依据。方法：通过Google scholar、PuBmed、PsycINFO等国外数据库检索文献，运用state13.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元分析，并对相关调节变量进行检验。结果：体育锻炼干预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提高和改善有较好的效果，对积极情绪干预效果达到中等效应量SMD=0.57，P＜0.001，对消极情绪干预效果方面产生了小效应量SMD=-0.46，P＜0.001，对认知评价干预效果达到了中等效应量SMD=0.59，P＜0.001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结论：体育锻炼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的提高和改善具有良好的效果，具体表现为积极情绪的产生与持续、消极情绪的改善与消失、认知评价的改善与提高。基于元分析数据结果建议：（1）在提高和保持老年人积极情绪方面，每周不少于3次，周期至少13周，每次30-40min的高强度锻炼，效果更佳。（2）在改善和降低老年人消极情绪水平方面，每周不少于3次，周期控制在10-12周，每次30-40min的高强度锻炼效果更佳。（3）在提高和改善老年人认知评价方面，每周至少3次，锻炼周期控制在10-12周，每次40-50min的低强度锻炼效果更佳。

体育锻炼；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元分析

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和社会医疗保障体系的完善，人口寿命不断提高，老年人口的数量持续增长，也加剧了世界老龄化的发展[1-2]。据联合国报道指出，预计2050年65岁以上老年人将占世界人口的1/6，老龄化进程进一步加速。因此老年人的身心健康，社会福祉，生活质量备受社会关注，然而老年人经常受身体疾病以及社会的孤立和家庭的孤独，使其生活质量产生负面的影响[3]。因此研究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对提高老年人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水平有重要的现实意义[4]。体育锻炼是以身体练习和运动负荷为手段，以健身健美、娱乐休闲、保健康复、心理智能锻炼活动为内容，为增强体质、增进身心健康为目的，提高和保持机体能力而进行的一类体育运动[5]。主观幸福感能够反映个体的心理健康状况，它是评价者根据自定的某些标准对自身生活质量所做的整体性评价，是对客观现实的主观反映，是影响老年人生活质量的关键因素[6]。本文通过查阅文献发现，体育锻炼能够提高主观幸福感。例如Lok等人（2017）研究发现，在进行了10周的体育锻炼后，能够明显改善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减少抑郁症状[7]。Antunes等人对46名60-75岁的久坐老人进行实验研究，发现参与为期6个月的健身计划实验的老人，抑郁、焦虑评分显著下降，生活质量明显改善，而对照组无明显变化[8]。在以往的元分析中也有研究采用了主观幸福感的多维结构；如：Netz等（2005）元分析发现身体活动能够提高老年人主观幸福感，但纳入的研究数据仅仅是非临床疾病的老年人，Ginis等（2010）元分析发现身体活动与主观幸福感成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纳入的研究数据来自于脊椎损伤临床患者和相关调查研究[9]。因此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对“体育锻炼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影响”这一问题，利用元分析的方法，对近年的实证研究结果进行综合计算得出结论，从而克服传统研究的不足，综合各项研究成果，使结论具有普遍性和主客观兼顾性[10]。本文以近年国外学者的实证研究结果进行元分析，并总结干预效果最佳的现有证据。关于主观幸福感的结构，国内外学者普遍都认同由积极情绪、消极情绪和认知评价三个不同维度组成，然而三个维度相对独立，其影响因素并不相同，个人积极情感上升并非预示出他的消极情感下降，反之亦然[11]。文中主观幸福感各个维度具体指标：积极情绪（积极情感、精力、活力、康乐）；消极情绪（消极情感，抑郁、焦虑）；认知评价（生活满意感、身体满意感、工作满意感）。为了使检验数据更加准确，本文将主观幸福感三个维度指标进行单独的检验。

1 研究方法

1.1 文献获取及筛选

1.1.1 检索范围与方式 文献采用Google scholar、PuBmed、PsycINFO数据库，以相关主题文献（2009年-2019年）进行检索。体育锻炼的关键词包括：sport、、Physical activity、fitness、training、exercise、Tai-chi、yoga；主观幸福感关键词包括：subjective well-being、quality of life、mood、life satisfaction、happiness、affect、anxiety、depression、energy、vigor；老年人关键词包括：older people、older adults、old man、old woman、aged。

1.1.2 文献获取 （1）研究类型：随机对照实验设计；（2）研究对象：老年人≥60岁；（3）干预方式：干预组至少参与一项体育锻炼项目；（4）结局指标：至少包含一项主观幸福感指标。

1.1.3 检索结果 经初步检索，英文文献共获得2119篇相关文献，整理后得到相关研究外文文献230篇，排除相关综述文献和调查文献134篇，非随机对照实验文献10篇，无实验数据20篇，最终有26篇文献纳入元分析中。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文献筛选流程图

1.2 文献质量评估

采用 Cochrane偏倚风险评价工具，并运用Review Manager5.3对所纳入的26篇RCT文献进行质量评估。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评估：（1）选择偏倚：是否采用随机分配序列的方法；（2）分配方案隐藏：分配方案是否有效地隐藏；（3）盲法：是否对受试者或试验人员实施盲法；（4）结果数据的完整性：对于缺失的数据是否明确告知，是否采用意向性分析；（5）选择性报告研究结果：有无选择性报告结果；（6）其它偏倚来源：是否存在引起偏倚风险的其他因素[12]。对纳入文献的质量评估结果可知（图2），7篇达到了低度偏倚风险，6篇达到了中度偏倚风险，13篇达到了高度偏倚风险。

1.3 数据编码

由两名研究者对纳入文献进行数据编码，编码内容包括文献来源、发表年份、样本含量、性别、被试特征、年龄、干预方式、干预时间、实验设计、干预强度（干预强度的测量标准不同，本文选取最大摄氧量VO2 max、最高心率HR max和抗阻训练中RPE主观强度分级表为标准）、干预周期、干预频率、量表类型等相关数据。如数据编码出现不一致情况，由第三方成员对不一致数据进行讨论解决。

1.4 数据整理

图2 纳入研究质量评估图

表1 纳入研究基本特征表

（续上表）

注：E: experimental group; C:control group; SF-36:the MOS item short from health survey; WHO-5: Portuguese version of WHO-5; TDQ: Taiwanese Depression Questionnaire; MHI-18: Mental health status – the mental health inventory; LEIPAD :（Leiden-Padua）questionnaire;GDSSF-K:Geriatric Depression Scale Short Form Korea Version. GDS-15: Geriatric Depression Scale; HAD: Hospital Anxiety and Depression Scale; SLS: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 SF-12: Short Form-12 physical and mental sub-scales; WHOQOL-OLD: The WHO Quality of Life Instrument-Older Adults Module; CES-D: Cronbach’s alpha for the short Chinese version; DBI: Beck’s Depression Inventory. 表格中1Wanderley2015、2Wanderley2015表示作者采用了两种干预方式，所以收集了2组数据；1Tiia2018、2Tiia2018、3Tiia2018，作者采用了三种不同的训练强度，所以收集了3组数据；1Uiku K2018、2Uiku K2018作者采用了两种干预不同的强度，所以收集了2组数据1 Chaiya 2 Chaiya作者采用了两种干预方式，所以收集了2组数据。

2 研究结果

2.1 研究特征

本次元分析共纳入26篇外文文献（表1），1954名老年人被试，年龄范围在60岁至90岁之间。在主观幸福感测量工具方面有SF-36、LEIPAD 、WHO-5、MHI-18、GDSSF-K、GDS-15、HAD、SLS、SF-12、WHOQOL-OLD、CES-D、台湾抑郁问卷（TDQ）12种问卷。研究主要在社区、养老机构中选取被试者，被试老年人身体状况主要以健康和非健康者（抑郁患者、伤残、常年患病、孤独老人归纳为非健康组）。干预内容主要有太极、健身气功、瑜伽、有氧跑、固定自行车、体操、舞蹈、抗阻训练、有氧运动等训练方式，每次干预时间在30min—90min之间，干预频率控制在2-5次每周，整个干预周期持续在6-36周不等。本次选取的文献在研究设计方面均采用随机对照实验设计。

2.2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各维度meta分析结果

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之间相对独立，其影响因素也各不相同，为了使效应检验更加准确，本文首先将主观幸福感各维度进行单独检验。纳入26篇文献中产生了67个效果量纳入元分析中（表2）。

2.2.1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积极情绪影响meta分析 积极情绪方面：共有18项研究23个效果量纳入到元分析中，检验结果可知X²=107.56，P＜0.05，I²=79.5%，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研究间存在中度异质性，检验结果证明效果量不是来自同一总体，所以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检验。合并效应量SMD=0.57，95%的置信区间为（0.31，0.83），合并效应量的检验Z=4.38，P＜0.001。根据分析结果表明，体育锻炼干预组的老人与对照组相比，体育锻炼干预组的老年人积极情绪得分明显高于对照组的老年人，因此体育锻炼能够明显的提高老年人的积极情绪。

2.2.2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消极情绪影响meta分析 消极情绪方面：共有15项研究20个效果量纳入到元分析中，检验结果可知X²=55.53，P＜0.05，I²=65.8%，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研究间存在中度异质性，检验结果证明效果量不是来自同一总体，所以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检验。合并效应量SMD=-0.46，95%的置信区间为（-0.67，-0.25），合并效应量检验Z=4.37，P＜0.001。根据分析结果表明，体育锻炼干预组的老人与对照组相比，体育锻炼干预组的老年人消极情绪得分低于对照组的老年人，因此体育锻炼能够明显的降低老年人的消极情绪。

2.2.3 体育锻炼对老年人认知评价影响meta分析认知评价方面：共有20项研究24个效果量纳入到元分析中，检验结果可知X²=201.04，P＜0.05，I²=88.6%，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研究间存在高度异质，检验结果证明效果量不是来自同一总体，所以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检验。合并效应量SMD=0.59，95%的置信区间为（0.27，0.92），合并效应量检验Z=3.54，P＜0.001。根据分析结果表明，体育锻炼干预组的老人与对照组相比，体育锻炼干预组的老年人认知评价得分高于对照组的老年人，因此体育锻炼能够明显的提高老年人的认知评价。

表2 体育锻炼与老年人主观幸福感各维度元分析一览表

2.3 调节效应检验

除了对主观幸福感积极情绪、消极情绪和认知评价这三个维度进行单独检验外，本研究还将分别对主观幸福感三个维度的调节变量进行检验。本研究选择纳入标准中的干预时间、干预强度、干预频率、干预周期、干预方式、文献质量这6个调节变量进行检验（表3）

表3 元分析的调节效应量检验一览表

（续上表）

体育锻炼影响老年人主观幸福感meta分析的调节效应检验。（1）干预方式亚组分析结果得知，两个组别上对积极情绪、消极情绪，认知评价都产生了显著效应，其中有氧运动结合抗阻训练对积极情绪、消极情绪产生了最大效应量（积极情绪SMD=0.71、P=0.034，消极情绪SMD=-0.58、P=0.006），但有氧运动结合抗阻训练对认知评价产生的效应量最低，然而单纯的有氧运动对认知评价产生的效应量最大（认知评价SMD=0.69、P=0.039）。（2）干预强度亚组分析结果得知，三个组别对积极情绪均产生了显著效应，高强度组产生的效应量最大（SMD=0.6、P＞0.001）。在消极情绪方面，高强度在三个组别中产生了显著效应，且效应量最大（SMD=-0.59、P＜0.001）。在认知评价方面，低强度在三个组别中产生的效应量最大（SMD=-0.59、P＞0.001）。（3）干预频率亚组分析结果得知，在三个组别上对积极情绪、消极情绪，认知评价均产生了显著效应，干预频率≥3次/周在积极情绪和认知评价中产生的效应量最大（积极情绪SMD=0.5、P＜0.001，认知评价SMD=0.68、P＜0.001）。在消极情绪中，干预频率≥3次/周产生了显著效应，效应量为（消极情绪SMD=-0.48、P＜0.001）。（4）干预周期方面，本文设置了低于9周、10-12周和13周以上三个亚组，分析结果可知，＞13周的干预周期对积极情绪产生了显著效应且效应量最大（SMD=0.65、P＜0.001），10-12周的干预周期对消极情绪产生了显著效应，效应量为（SMD=-0.39、P＜0.001），在认知评价中10-12周的干预产生了显著效应，且效应量为（SMD=1.27、P＜0.001）。（5）干预时间方面，本文设置了＜40min、40-50min和＞50min三个亚组，分析结果可知，干预时间在＜40min对积极情绪产生了显著效应，效应量为（SMD=0.44、P=0.001），干预时间在＜40min对消极情绪产生了显著效应，且效应量最大（SMD=-0.83、P=0.023），40-50min对认知评价产生了显著效应，且效应量最（SMD=1.27、P＜0.001）。（6）文献质量方面，本文设置了低风险偏倚、中风险偏倚和高风险偏倚三个亚组，分析结果可知，中风险偏倚的文章在积极情绪中产生了显著效应，且效应量最大（SMD=0.6、P＜0.001），低风险偏倚的文章在消极情绪和认知评价中产生显著效应，效应量分别为（SMD=-0.77、P＜0.001，SMD=1.06、P＜0.001）。

3 讨论与分析

通过对近10年国外的实验数据进行元分析，发现体育锻炼能够明显的提高和改善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在具体维度上的表现为：积极情绪达到中等效应量（SMD=0.57），消极情绪方面到产生了小效应量（SMD=-0.46），在认知评价方面也达到了中等效应量（SMD=0.59）。此结果与Ginis等（2010）元分析的效应量大小有差异[42]，与 Wang X等（2015）元分析结果大小相近[43]。Ginis等（2010）在生活满意感的效应量为d=0.23，与抑郁的效应量为d=0.22，Wang X等（2015）抑郁的效应量为d=-0.41。与此前Netz等（2005）身体活动对老年人心理健康元分析结果相比[44]，本研究的效应量均要高于Netz等（2005）研究的效应量，具体来说降低抑郁的效应量d=0.29，提高积极情感的效应量d=0.28，与自我效能感的效应量d=0.38。本研究纳入的老年人身体状况包含了健康与非健康人群，通过这些数据得出结论更具有说服力。

在锻炼方式方面，Reed和Ones（2006）研究发现短期的有氧运动能够改善个体的积极情感[45]，效应量d=0.47，Reed和Buck（2009）研究发现长期的有氧运动对于积极情感有显著的影响[46]，达到中等效应量d=0.57，但两项研究都缺乏来自抗阻训练的数据。Arent，等人（2000）研究表明在改善老年人情绪效果方面[47]，抗阻训练优于有氧训练。Ferrer等人（2011）元分析发现抗阻训练干预可以改善癌症患者的生活质量[48]。Rodrigo等（2016）研究发现抗阻训练能够提高老年人的身体功能[49]，同时改善了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此次元分析发现有氧运动结合抗阻训练对于提高积极情绪和降低消极情绪的效果最佳，其次在认知评价方面，单纯的有氧运动干预效果更好。在体育锻炼剂量方面，Rodrigo等（2016）建议在改善老年女性身体功能和提高生活质量方面，个体需要每周参加2-3次每次锻炼时间在50-70min的抗阻训练。Wang x（2015）元分析发现体育锻炼干预周期控制在12周以内对降低老年人抑郁水平的效果最好。Reed和Buck（2009）认为，在提高积极情绪方面，建议至少参加10-12周的体育锻炼，每次锻炼时间控制在30-35min，每周3-5次的低强度锻炼效果最佳。Arent等人（2000）元分析则建议，改善老年人情绪方面建议，每周不超过3次的低强度的体育锻炼，锻炼周期控制在6周以内。本次元分析发现在提高老年人积极情绪方面，锻炼周期至少大于13周，每周至少3次，每次不超过40min的高强度锻炼效果最佳。在降低老年人消极情绪水平方面，锻炼周期控制在10-12周，每周至少3次，每次不超过40min高强度锻炼效果最佳。在提高老年人认知评价方面，锻炼周期控制在10-12周，每周至少3次，每次锻炼时间控制在40-50min的低强度锻炼效果最佳。

研究表明体育锻炼作为一种调节方式，能够从生理和心理等方面作用于我们自身[50]。研究发现体育锻炼的潜在作用机制是通过下丘脑-垂体-肾上腺（HPA）轴或糖皮质激素循环调节应激反应[51-52]。体育锻炼对刺激大脑一系列神经生成起着很重要的，例如上调生长因子，如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刺激神经发生和血管生成从而减缓抑郁症状和提高心理健康水平[53-54]。通过体育锻炼可刺激焦虑或压力相关的大脑区域的神经功能，可以帮助减少焦虑症状。例如，体育锻炼已被证明能够调节循环中的内源性大麻素（如阿南达胺），后者可通过调节其他神经递质（如多巴胺）产生抗焦虑作用[55]。在体育锻炼中释放的神经化学因素如；阿片类和内源性大麻素，它们能促进人的愉悦感和幸福感，具有抗焦虑和镇静的作用[56]。研究发现体育锻炼不仅可以提高老年人的神经电生理指标，缓解生理功能的衰退，还可以调节老年人大脑中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水平，改善和维持老年人的认知功能[57]。同时体育锻炼还有助于预防老年人心血管疾病，提高身体控制能力，改善平衡功能，降低慢性疾病发生率，同时身体锻炼收益的积极情绪体验和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以及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从而全面的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58-64]。整体来看，体育锻炼能够改善老年人的身体状况、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进而促进神经调节的发生收获良好的情绪体验，同时老年人可以借助体育锻炼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改善老年人的认知水平，增强自我效能感，进一步提高老年人的生活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65]。

值得注意的是本次元分析在干预强度方面与Reed和Buck（2009）的研究结论大有不同，本研究发现高强度运动对于改善老年人的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方面效果最为显著。先前有研究证据表明，高强度的力量训练对于老年人积极情绪的影响有显著的提高，并且也显著降低了抑郁、焦虑、压力等负面情绪的影响[66]。本次元分析高强度锻炼组的独立样本数据仅来自4项研究，从少量的研究数据得出的结论可能具有偏差。本次元分析还对研究质量进行了调节效应检验，研究发现不同文献质量组之间，体育锻炼与主观幸福感的效果量产生了显著性差异，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文献质量越高，产生的效应量越大。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有：（1）纳入文献质量质量评估方面仅采用了Revman5.3统计软件进行文献质量评估，单一的评价标准可能会使评价质量发生偏差。（2）文献研究设计的方法学部分，有关盲法的实施和分配隐藏的模糊，其次测量误差和系统误差也是影响meta分析结果的重要可能因素。

研究不足与展望。纳入的研究中缺乏控制实验中的其他的干扰变量（生活环境、人口统计学变量），这些因素可能造成研究结果出现偏倚，未来在实证研究过程中应尽量控制其他干扰变量影响，保证研究结果更可靠。研究在亚组分析中，一些调节分析的样本较少，所得出的结论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未来研究中应该纳入更多的研究数据作为支撑条件，得出更加科学的结论。其次研究仅纳入了英文文献，没有纳入中文文献，且没有对种族群体进行亚组分析，未来研究可纳入中文文献并对种族群体的差异进行探讨。

4 结 论

体育锻炼干预对老年人主观幸福感有积极的影响，对积极情绪干预效果达到中等效应量（SMD=0.57），对消极情绪干预效果方面产生了小效应量（SMD=-0.46），对认知评价干预效果达到了中等效应量（SMD=0.59）。（1）基于元分析数据结果建议；在提高和保持老年人积极情绪方面，每周不少于3次，周期至少13周，每次30-40min的高强度锻炼效果更佳。（2）在改善和降低老年人消极情绪水平方面，每周不少于3次，周期控制在10-12周，每次30-40min的高强度锻炼效果更佳。（3）在提高和改善老年人认知评价方面，每周至少3次，锻炼周期控制在10-12周，每次40-50min的低强度锻炼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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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analysis of the Effect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the Intervention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LIAO Yu, CHEN Zichao

Leshan Normal University, Leshan Sichuan, 614000, China.

Research purposes: Conditions use meta-analysis method to test the influence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and to analyze the regulatory variables affec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so as t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the optimal physical exercise methods to improve and improv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Methods: Literatures about the effects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were retrieved from foreign databases, data was processed by state13.0 statistical software, meta-analysis was carried out by random effect model, and relevant regulatory variables were tested.Result: Physical exercise intervention had a good effect on the improvement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The effect of positive emotion intervention was moderate SMD = 0.57, P < 0.001. The effect of negative emotion intervention was moderate SMD = - 0.46, P < 0.001, and the effect of cognitive evaluation intervention was moderate. SMD = 0.59, P < 0.001,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Conclusion: Physical exercise has a good effect on the improvement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elderly, including the generation and continuity of positive emotions, the improvement and disappearance of negative emotions, and the improvement and improvement of cognitive evaluation. Based on 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made: (1) In terms of improving and maintaining the positive emotions of the elderly, high-intensity exercise for 30-40 minutes at least 13 weeks per week is more effective. (2) In terms of improving and reducing the negative emotional level of the elderly, no less than three times a week, the cycle is controlled in 10-12 weeks, each 30-40 minutes of high-intensity exercise is better. (3) In improving and improving the cognitive evaluation of the elderly, the exercise cycle should be controlled at least three times a week for 10-12 weeks, and the effect of low-intensity exercise for 40-50 minutes is better.

Physical exercise; The elderly; Subjective well-being; Meta-analysis

1007―6891（2022）04―0066―09

10.13932/j.cnki.sctykx.2022.04.13

2020-06-13

2021-07-17

陈子超（1980-）四川大学，男，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体育统计学，体育心理学。

G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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