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历史经验研究*

■陈 坤 张 瑞

【提 要】加强中国共产党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共产党故事、讲好中国故事，是百年来党对外宣传工作的成功经验。百年来强有力的国际传播让世界了解和认识了中国共产党，塑造了党的百年辉煌。新时代新征程要立足实际构建具有时代特点和中国特色的国际传播话语体系，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全党要坚持唯物史观和正确党史观，从党的百年奋斗中看清楚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弄明白未来我们怎样才能继续成功，从而更加坚定、更加自觉地践行初心使命，在新时代更好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1]2021 年5 月31日下午，中央政治局围绕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进行第三十次集体学习。习近平在主持学习时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要深刻认识新形势下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下大气力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为我国改革开放发展稳定营造有利外部舆论环境，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积极贡献。”[2]百年来党高度重视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让世界了解和认同了中国共产党，新时代新征程上要汲取和弘扬党在国际传播上的成功经验，建设世界一流具有强大综合实力的国际传播体制机制，向世界展示社会主义的中国，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中国式的贡献，展现大国的担当，在新时代更好地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一、坚持党的主要领导亲自抓国际传播和对外宣传

党的百年辉煌得益于党所构建的国际传播机制和话语体系。党在建立初期就自觉地意识到“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主动与共产国际和苏共进行广泛而深刻联系。党建立后，国民党及国际上的敌对势力始终把共产党、工农红军污蔑为“共匪”“共产共妻”“土匪”等，特别是1935年工农红军到达陕北后，国内外敌对势力对我党和工农红军的攻击化、污名化空前绝后。就如时至今日，西方政客和媒体在疫情防控上甩锅、将人权问题政治化、干涉中国内政。面对铺天盖地的污名化，党中央以及毛泽东等亲自抓外宣，全方位发出中国共产党强大声音，让国内外正确认识和了解真实的中国共产党及红军。

党史百年，党中央及党的主要领导人都亲自抓对外宣传工作，强化国际传播能力，让世人知道党的政治主张和各项政策。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委托宋庆龄出面联系争取外国记者，最后确定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为最佳人选，邀其到延安采访。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亲自接受采访。1937 年斯诺力作《红星照耀中国》在英国伦敦出版，掀起巨大轰动效应，使西方世界第一次认识和了解了真实的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得知红军是代表人民、英勇善战的人民队伍。今天，我们党领导取得抗疫斗争伟大成效，全方位加大对外宣传，习近平在不同场合空间与外国政要沟通，在国际社会合作抗疫会上介绍我国抗疫情况，为许多国家和人民做出中国贡献，外宣和事实消除了许多污名化、攻击化的误解，彰显了中国共产党的伟大。

国际传播影响力、战斗力取决于思想力。国际传播的力度强度深度广度取决于党在政治和理论上的成熟度。延安时期，为让世界更全面、更深刻了解中国共产党，毛泽东亲自撰写《实践论》《矛盾论》《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等大量理论著作，系统阐释了党的政治主张、理论及发展目标。特别是在党的七大确立毛泽东思想为党的指导思想后，为向世人阐明党的前进方向和执政理念，党中央组织翻译《论持久战》《论联合政府》。如《论持久战》出版不久，周恩来委托宋庆龄找人翻译成英文在海外出版发行，毛泽东为之写序：“希望此能在英语各国间唤起若干的同情，为了中国利益，也为了世界利益。”[3]该书出版后得到了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认识到中国抗日的正当性。

建国后，中美关系长时间处于低谷期，毛泽东和周恩来神奇地开展“乒乓外交”，以“小球推动大球”，足见外宣工作是多形式多手段多方式的，乃至最后打开中美双方大门，我国胜利加入联合国。改革开放后，邓小平出访美国，参加美国总统卡特举行的家宴，邓小平戴上牛仔帽，让世界人民认识到了中国改革开放后的风采和形象。表明党历来高度重视对外宣传工作及国际传播力建设，以国际传播力推动国内经济社会发展，并取得了许多宝贵经验。

新时代新征程上要立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强化国际传播战略性、前瞻性、基础性、斗争性，着力提高国际传播影响力、感召力、亲和力、引导力，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传播体系和叙事体系，向世界讲好新时代中国故事。2021年9月25日孟晚舟回到祖国怀抱，就离不开党的国际传播工作助力，及国际上强大的正义声音和有理有利有节的外宣斗争。

二、坚持从实际出发制定国际传播对策

习近平指出：“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4]这既是对党百年来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经验总结，又是对新时代制定符合实际国际传播体制的战略要求。党的百年辉煌离不开国际传播力的助力。党中央及工农红军到达陕北，建立革命根据地后，封闭环境要求党高度重视对外宣传工作，强化国际传播，党中央克服了“左”倾教条主义，提出符合当时客观实际、机动灵活的“走出去”和“请进来”国际传播战略。对于打破国民党严密封锁、恶毒污蔑、全面丑化以及国际上的无知、民众误解等起到了积极作用，切实提高了党的形象及公信力影响力，鼓舞了全民族抗日必胜的信心和决心，认识到中国抗日战争的正当合理性。

“走出去”是党中央主动宣传、传播自己的政治理念和抗日战略，向世界发出党的声音和延安声音。1938 年，毛泽东要求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陕北公学等选拔有海外关系的学生组建海外工作团。同年，中央长江局组建成立国际宣传委员会并下设工作机构，向国际展现我党的伟大形象，讲好抗日故事，发出中国声音。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多次提出扩大对外开放，向世界展示中国形象，全方位讲好中国故事，打破西方的“污名化”攻击。2021年12月，中国人民对外广播事业创建80 周年之际，习近平发出贺信，对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继续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打造国际一流新型主流媒体寄予殷切希望，是对党百年外宣工作和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经验的继承和新时代的发展。

中国声音、中国共产党的声音，关键是党的科学理论和政治主张。党史上，毛泽东许多重要著作发表后，有关部门组织翻译出版在海外发行，在当时情况下起到极大的正面影响，使国际社会对党和工农红军有了准确认识，形成良好客观评价。建国后，党继承这些有效经验，对《毛泽东选集》《邓小平文选》《江泽民文选》《胡锦涛文选》《习近平谈治国理政》都翻译成多种文字在海外出版，起到了积极广泛的外宣效果。这是国际宣传“走出去”成功做法。除此之外，在世界各国建立起广播电台、电视台和融媒体等外宣平台，起到了“走出去”的大外宣作用。这些成功做法使世人更加全面深刻地认识了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伟大事业。

“请进来”是党中央向世界展现形象，让世界人讲中国故事最有说服力的外宣路径。延安时期国民党和国际敌人全方位攻击党和工农红军，我们自己批驳缺少说服力和影响力。“请进来”是让国际友人、外国专家、学者、记者等帮我们做外宣，宣传中国及延安，讲中国故事起到了乘法效应。请来斯诺写《红星照耀中国》，一书发行先后吸引来一百多位外国友人，在世界上掀起了一股不小的介绍延安和毛泽东的热潮，使外国人特别是有敌意的人，从外国人书中、笔下认识和了解党的抗战理论及光明前景，必胜的原由，起到入脑入心作用。

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改革开放已成为党的主旋律和大政策。我们不但请来外国友人，还请来大量的外商、外企、外资，让其助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带来了发达国家先进的管理经验、前沿性的新观念、先进的科学技术，以补上我们经济发展中的短板，客观上起到了外宣作用，有力地推动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总之，历史上“走出去”和“请进来”国际传播战略成功提升了我们国际传播力，起到了广泛外宣效果、政治效果、经济效果，讲好中国故事的效果。新时代要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立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制定出符合世情国情党情，有新时代特点的“走出来”“请进来”大战略，传播好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提升党对外宣传水平和质量，构建有特色的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的制度体系，展示强起来的中国。

三、坚持用科学理论和中国话语讲好中国故事

习近平指出：“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鲜明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5]这既是对党史上国际传播工作经验的总结和提升，又是新时代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方法和路径。新时代党要在历史自信中塑造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以“坚定信心、共克时艰、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6]，展现世界大国的大格局。

百年来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是党外宣的宝贵经验，是新时代提升国际传播能力的路径。新时代必须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理论指引，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创造性做好国际传播工作。

党史百年，我们党国际传播能力的不断增强，得益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指导。早期是毛泽东思想科学理论的指导。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得益于邓小平理论的创立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导。进入新时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经济全球化，得益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指引。特别是习近平亲历亲行，以大国领袖风范有力推动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向世界发行《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让世界了解中国，习近平用“走出去”脚步走向五大洲，向世界讲好中国及党的故事，极大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展示大党和大国形象。外宣和外事部门出版“读懂中国”及反映党史、国史与改革开放、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成就的外文图书，有力宣传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成就。据统计，2014年至今，《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出版了十几个语种并广泛发行，在世界160多个国家及地区销量上千万册。[7]起到了让世界各国了解和认识强起来中国的正面作用，起到了“走出去”主动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及党的执政理念的积极作用。因而，在建党百年时，收到170 多个国家的600 多个政党和政治组织发来的1500多封贺电贺信。

用党的科学理论讲好中国故事，要用适合国际传播的话语体系和话语表达方式。党史上，毛泽东、周恩来等都是善于用国际传播手段和中国话语讲故事的高手大家。如，周恩来一见到斯诺就用英语和蔼可亲地说：“我叫周恩来，我接到报告，说你是一个可靠的新闻记者。你不是共产主义者，这对于我们没有关系。任何一个记者要来苏区访问，我们都欢迎。”[8]一下子感动、打动、吸引了斯诺，有力否定了党和工农红军是“共匪”“土匪”的攻击。另如，邓小平建国初期率团到访苏联，改革开放后到访美国，同样是向外国新闻记者讲许许多多中国故事。又如，2013年习近平刚当选国家主席，第一次出访俄罗斯，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讲话，用具有中国特色的“鞋论”表述党对自身政治体制的认同和坚持，其外宣话语及表达方式的震撼力感染力，使国外朋友真心真意地为我们党发声发言，使党的形象高大起来。所以，要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话语和叙事体系，发挥多语种、多渠道、多平台、多业态、多媒体的宣传优势，全方位加强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宣传阐释，以外国人的视角看中国、说中国、写中国，向世人介绍、传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伟大成绩，引导国际社会形成正确的“中共观”和“中国观”。[9]总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疫情交织，更离不开大外宣大媒体大动作讲好大中国故事。

四、坚持用客观事实和斗争驳斥回击污名化攻击

百年党史，党坚持用客观事实和斗争武器批驳敌对势力污名化、污蔑化、攻击化，让世人正确认识党和社会主义制度成功经验。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承和创新了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基本经验，运用客观事实和有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有力批驳了美西方政客和媒体的攻击和污蔑，使世人客观认识了党和中国形象，极大提升了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因此说，新时代新征程上要继续以客观事实和斗争为武器，驳斥国际上污名化的攻击，运用融媒体新平台和传播手段，创新中国特色国际传播制度体系，助力世界更好了解中国，使中国更好地融入世界，推动自身发展。

一是用客观事实和真相在国际上发声发言。党史上，党与外国记者交流过程中，自始至终以诚相待，用客观事实和真相说话，并作为国际传播基本原则。毛泽东曾说：“宣传我党、我军、抗日根据地人民战斗胜利成绩，解答来宾提出的问题，都采取老老实实的态度，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10]毛泽东是这样说的，党是这样做的。毛泽东在20 世纪70 年代中美建交时的“乒乓外交”、邀请基辛格和尼克松访华等大战略大格局大思路，都遵循当时世情国情和客观事实。胡锦涛出访也是坚持党的声音，向国际展现党的理念，他一个弯腰低头捡起国旗的动作令世界为之感动。足见外事外交外宣无小事。总之，好的外宣比自己讲自己的宣传效果可谓事半功倍。

二是用开放打破外界封锁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党史上，国民党反动派及日本帝国主义采取各种手段，对解放区进行全方位的封锁，用经济、生活、军事、舆论、政治等手段，妄图以封锁困死党、工农红军及革命根据地，严重影响了党及革命事业发展。毛泽东制定了以开放打破封锁的战略，用国际传播上的重大突破和成效，使党不断强大起来发展起来。美国特朗普执政后，与我国打贸易战科技战文化战，妄图以科技封锁打压中国，习近平继承和创新党的外宣成功经验，以大开放和“一带一路”倡议打破贸易战科技战文化战舆论战等，现已取得巨大成就和国际上广泛支持，带动了经贸大提升。

三是推进具有新历史特点斗争以提升国际传播话语权和影响力。习近平在“七一”重要讲话中指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是中国共产党不可战胜的强大精神力量。”[11]这是新时代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基本经验。党史上提升国际传播能力离不开具有历史特点斗争的支撑和保证，有军事斗争、政治斗争、生产斗争、文化斗争、外交斗争等。如，1941年1月，国民党反动派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反过来造谣污蔑混淆黑白，国内外许多人士不知真情真相，党与之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公布事实真相，周恩来又发表题词，在国内外引起极大反响。建国初期毛泽东访苏时与斯大林交锋谈判，20 世纪60 年代邓小平与赫鲁晓夫艰辛谈判等，都是外宣工作的斗争手段和斗争方式，极大提升了社会主义中国的国际传播能力，展现了党和国家的正面形象。表明党在历史上国际传播能力建设是成功的，作用是极大的。新时代新征程上要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继承和弘扬历史经验，以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党的二十大召开献厚礼。

总之，党百年历史上国际传播建设的成功做法和历史经验，对新时代提升国际传播能力有借鉴和助力作用。历史与现实告诉我们，提升国际传播能力必然伴随着推进具有不同时代特点伟大斗争，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面对各种敌对势力抹黑、攻击、污名、丑化、嘲讽，要用事实武器、旗帜鲜明的斗争手段，在斗争中提升党的话语权和话语体系，让世界更加客观知晓真实的党和强起来的中国，塑造世界性的“中共观”和“中国观”。

注释

[1]《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决议〉学习辅导百问》，党建读物出版社、学习出版社2021年版，第14页。

[2][4][5]《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人民日报》2021年6月2日。

[3]转引自《延安时期对外传播的成功实践与启示》，《学习时报》2021年6月25日。

[6]习近平：《坚定信心共克时艰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人民日报》2021年9月22日。

[7][8][10]《真理告诉全世界》，《中国纪检监察报》2021年6月8日。

[9]转引自杜占元：《向世界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人民日报》2021年9月14日。

[1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