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和保障人权是全人类共同价值

黄 进*

尊重和保障人权是全人类共同价值。人权关乎每个人。而人权问题与每个人文社会科学学科专业都有关，每个学科专业都可以从自身的角度讨论相关人权问题。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七次集体学习时关于“坚定不移走中国人权发展道路，更好推动我国人权事业发展”的重要讲话，很振奋。这一讲话恰逢其时，极具针对性。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对做好人权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认识不足。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明确要求，联合国将促成国际合作，增进并激励对于全体人类之人权及基本自由之尊重，各国以和平方式解决国际争端，不得使用威胁或武力侵害他国领土完整或政治独立。这也是国际法的基本原则和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在现代国际法上，战争或使用武力只有两种情况是合法的：一是合法自卫，二是依据联合国集体安全体制基于安理会决议采取的必要方法，而其他的战争或使用武力都是非法的。但是无论战争或使用武力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它都会造成人权问题，带来人道主义灾难。所以，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很及时。这篇讲话对坚定不移走中国人权发展道路、更好推进我国人权事业发展作了全面系统深刻的论述，不仅对我国人权实践的发展历程、十八大以来取得的成就，特别是对我国在人权实践方面的主要特征和宝贵经验进行了科学总结，还对今后怎么发展我国人权事业提出了方向性的指引，非常有意义。我在这里谈如下四点认识。

第一，人权的法治保障。关于人权的法治保障，习近平总书记在这次讲话中用大段的篇幅来讲，而且非常有针对性。他特别强调，在人权法治保障中，要“深化法治领域改革，健全人权法治保障机制，实现尊重和保障人权在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全链条、全过程、全方位覆盖，让人民群众在每一项法律制度、每一个执法决定、每一宗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1《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七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坚定不移走中国人权发展道路 更好推动我国人权事业发展》，载新华网2022年2月26日，http://www.news.cn/politics/2022-02/26/c_1128418774.htm。，感受到基本人权得到保障。因此，体制机制建设，特别是在人权的执法、司法、法律服务等领域的体制机制保障，就显得特别重要。比如，在法律服务方面，律师如何发挥好作用，在法治运行过程中维护好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等，这些都需要健全的体制机制来保证。我们现在看到这样一种现象，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都很正确，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但是落实到具体实践中要么层层加码，要么层层递减，要么层层形式主义，最后导致工作走样，没有落到实处。我们应当借习近平总书记这次重要讲话精神的东风，推进人权法治保障体制机制建设，建立健全相应的人权立法、执法、司法、守法、法律服务的体制机制，比如建立国家人权机构，来保证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的贯彻落实。

第二，人权学科专业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特别提到：“要依托我国人权事业发展的生动实践，提炼原创性概念，发展我国人权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要加强人权智库和人权研究基地建设，着力培养一批理论扎实、学术精湛、熟悉国际规则、会讲中国人权故事的高端人权专家队伍。”1同上注。由此可见，要更好推动我国人权事业发展，加强人权研究，加强人权学科建设，加强人权人才培养，推动人权思想、理论与实践创新，十分关键和重要。我们大学要高度重视人权学科专业建设，这对人权人才培养很重要。就像我们最近特别呼吁的要加强涉外法治人才培养需要先加强国际法学科专业建设一样，高素质人权人才培养若没有学科专业的支撑，将很难进行。目前高校培养高素质人权人才还是存在很多困难的。以中国政法大学为例，尽管中国政法大学建立了人权法学的二级学科专业，但是刚开始招生时状况并不理想，甚至出现招不到足额学生的情况，每每需要调剂。随着学生们对人权法学科专业认识的深化，过去那种生源不足的情况得到了根本的改善。设置人权法学二级学科专业，建立人权学术平台，也有利于汇聚师资队伍，强化人权理论和实践研究，支撑人权研究智库建设。

第三，弘扬正确人权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弘扬正确人权观，广泛开展人权宣传和知识普及，营造尊重和保障人权的良好氛围。要在全体人民特别是广大青少年中开展人权知识教育，把马克思主义人权观、当代中国人权观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要加强对公职人员特别是基层公务人员的人权知识培训。”2同上注。现在大家可以看到，在我们国家，人权领域或许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尽管我们国家高层很重视，但是在我们整个民众的话语体系里面，特别是在青少年、公职人员、基层干部等群体的意识中，还没有树立起清晰明确的捍卫自己的人权、尊重和保护他人的人权这样的概念。我们应当遵循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把当代人权观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从现在抓起，从最基层抓起，从娃娃抓起，广泛开展尊重和保障人权的教育启蒙。

第四，推动全球人权治理。习近平总书记近来在很多国际场合反复强调，中国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坚持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他还反复强调中国三个坚定维护的立场：第一个是要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第二个是要坚定维护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第三个是要坚定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础的国际法基本原则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所建立的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对战后和平及安全发挥了很大的积极作用，这是我们应该珍惜的。联合国体系的三大支柱就是和平、发展、人权，可见尊重和保障人权在联合国体系中的重要性。联合国为此构建了联合国人权机制，包括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联合国人权条约体系、联合国人权特别机制和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及其办事处等。但是我们现在可能会在很多场合谈及世界和平与安全、国际发展与合作，而谈及人权尊重和保障的时候比较少。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后，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过这次乌克兰事件，国际关系、国际体系可能会有更加深刻的变化，这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所讲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重要表现。在后疫情时代，在乌克兰事件之后，我们置身其中的国际关系、国际政治、国际秩序该怎么去构建？我觉得可能要把人权问题放在更加突出、更加基础的位置。我们不仅要谈世界和平安全与繁荣发展，还必须把人权、法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理念贯穿其中，尊重和保障人权应该被鲜明地确立为我们所信奉的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国际法的基本原则和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我们现在在国际上提出要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和建设，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定要在以人为本、以人民为中心、尊重和保障人权方面下更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