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体育“金牌”代价下运动员职业发展的现状研究

2023-01-04 16:25周光辉
湖北体育科技 2022年1期
关键词:金牌竞技运动员

周光辉

(青岛市平度市实验中学 体育教研室,山东 青岛 266700)

从“东亚病夫”的纸被捅破,到“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战术提出,面对竞技体育金牌期待,中国队不断提交让百姓满意的答卷。 尽管“举国体制”的金牌成本投入太高,但当观众亲临赛事现场或坐在电视机前, 他们的心理也会随着竞技场面跌宕起伏,在此情况中,甚至还出现了竞技体育伦理问题,或称竞技体育异化,竞技体育也为之付出了正常与非正常代价。 随着竞技体育投入与产出的不相适应, 人们开始回溯竞技体育的政治化战略选择,审视“金牌边际效益”,金牌的最大化并不代表竞技体育的最优化, 体育强国的判断标准也不是奖牌榜上的金牌数量。 我国竞技体育发展的生命线可以是任何形状,可以指向任何方向, 但要有根准绳衡量游戏人的活动及行为范围。 然而对竞技体育的代价分析又陷入纠缠不清的理论和现实问题。 本文首先对竞技体育“金牌”代价进行梳理与发现,其次对竞技体育运动员发展面临困境进行阐释与分析, 最后提出竞技体育“金牌”代价下运动员发展救赎良方,以期待从代价根源入手,推动竞技体育蓬勃发展。

1 竞技体育“金牌”代价梳理

1.1 投入与产出不一的社会代价

不可否认, 在奥运会上获得金牌是很荣耀、 很兴奋的事情,对于振奋民族精神、增加我国作为体育大国乃至世界强国的自豪感,可谓意义重大。 不过,金牌是有成本的。 “投入与产出不一”是指竞技体育人才培养投入与产出效益的不一,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资金投入与金牌价值产出的不一。 传统计划经济框架下“举国体制”竞技体育金牌投入主要依赖国家资源以及纳税人的资金, 据悉现在中国各地少年体校的在校生约有20 万人,从“少年体校”到运动员培养成的七、八年里,如果每人每年花费的培训费用为2 万元的话,那么20 万人一年就要花费40 亿元。对于奥运金牌的产出,2007 年《中国奥运金牌价值报告》计算出了10 枚奥运金牌的价值,第一位是男子110 m 栏冠军刘翔商业价值为4.61 亿元, 其他9 块奥运金牌的价值总计8.94 亿元,比起巨额投入,这点产出微不足道,技巧型的大量项目基本没有商业价值,除去运动员应有分成,其余多成体育官员和教练集团的集体利益, 政府财政可以说是回报为零[1]。二是运动员期望投入与退役后现实生活产出的不一。 在尚未实行专业体校训练体制形势下,运动员从小进入当地业余体校边学习边训练或全天候训练,“只要刻苦训练,将来拿世界冠军,一生就会有个依靠”的想法成了训练的出路,不计后果以及超负荷训练, 使他们在享受鲜花和掌声之后面临年龄大、没文化、就业难、伤病缠身以及缺少社会关爱等的现实困境。

1.2 垄断与竞争不一的制度代价

“举国体制”有着严重的政治化倾向,以国有方式盘踞了竞技体育的主要资源,堵塞了商业体育的发达之路,体育产业的成长受到严重抑制。 排球、篮球、网球这些本来表演性很强的体育项目,其商业价值都未能充分开发;在“举国体制”身侧半官半商踽踽独行的足球, 也只能在制度畸变中可悲地沦为谈资笑料[2]。 在现行以行政性垄断为主要垄断形式的背景下,行政垄断与市场竞争并存,“垄断与竞争不一” 体现在两个方面,1)资源配置不均下行政权威降低。 竞技体育资源包括人力资源、物力资源、财力资源、信息资源以及法规政策资源,随着体育产业化、职业化、市场化以及社会化发展,竞技体育资源的稀缺性及竞技体育资源与人们需求之间的差距逐渐拉大,竞技体育是“原本该由市场机制发挥作用的领域”,然而“国有”形式下,竞技体育成绩演变为官员升迁等的评判标准,出现竞技体育公信度下降、“年龄门”“腐败案”等不和谐现象;2)竞技体育公平观下的行政手段矛盾解决。 竞技体育中的公平观是指人们对于竞技体育运动中公平问题的看法或认识,可以用“政府办”来形容我国竞技体育管理体制的行政特色。 当游戏化的竞技体育被高度政治化, 使得政府在这一制度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在多元发展主体与多元利益并存的局面下,为达到博弈均衡,政府就需要消解阻力,如大量行政审批权被掌控。 由于政府的强势操控,行政手段下有了“最终解释权”。

1.3 预期与结果不一的价值代价

竞技体育中,金牌是最好的褒奖,然而在金牌期待社会环境中,“情感经济”“眼球经济” 等的博弈使得竞技体育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由于过度竞争、商业操纵、政治追求的膨胀,最终形成体育自身的异己力量。 这可以归结为3 个方面:1)竞技体育核心价值观的异化。 现代竞技体育的举办逐渐成为一个国家展示综合实力的有力舞台, 奥运会也渐成为展现民族精神的窗口,尤其是当奥运会各国奖牌排行榜数据被大肆播报,对比赛胜利的渴望及民族自豪感的满足使得竞技体育的结果和目的逐渐丧失其文化教育的本质, 沦为国家政治和商业的附庸, 组织和承办竞技体育比赛成为组织者攫取政治砝码和经济利益的共同模式;2)竞技体育参与者的异化。 主要指参与者职业道德缺失, 即体育界中标榜职业道德却一再做出一些有损体育精神的行为,如运动员资格作弊、裁判员执法不公、兴奋剂和滥用药物等;3)竞技体育利益相关者关系的异化。 即指竞技体育的经济利益和社会知名度等使得人与体育间关系的失调,表现在3 个方面:1)竞技体育的技战术、组织管理和行为方式不断被客体化,成为支配人的一种强制力,进而反过来支配人;2) 竞技体育的参加者在高额悬赏的诱惑下, 在求职、 改变社会经济地位, 或其他各种社会目的的驱使下进行的;3)竞技体育不能直接与参与者的终身幸福相关联,造成他们的精神上、躯体上、社会性上的不幸。

1.4 需求与满足不一的人文代价

我国现行的竞技体育发展以政府为主导地位, 将奥运会设置为竞技体育的最高层次, 秉持着以专业体工队长期集训为主体的训练体制以及以全运会为核心的竞赛体制, 急功近利战略化、 揠苗助长经常化等的弊端使得竞技体育不得不为之付出相应的人文代价。 首先,运动员伤病问题。 长期的甚至过早的专业化训练使得运动员伤病问题不容讳言。 目前,我国各级体工队多采用“时间战”和“消耗战”的训练形式,大负荷、高强度、长时间造成运动员多方面的损伤,尤其是青少年运动员,“更快、更高、更强”,一百多年前顾拜旦先生将这句话定为奥林匹克格言的时候, 恐怕不会想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会有很多运动员希望再加上一条,更健康,也许不久前他们还是媒体争相报道的体育明星,是深受对手尊敬和恐惧的场上霸主,但当伤痛来袭,有些运动员不得不在最后时刻退出比赛;其次,运动员退役后就业问题。 对于退役后运动员再就业问题可以说存在着三大因素的阻碍,一是政策因素,表现在就业保障不到位和保障力度相对薄弱两个方面。 二是运动员自身因素,表现在文化素质低以及生存技能单一两个方面。 对于运动员退役后生活问题,早有关于邹春兰、安琦等人的报道。 2019 年的退役运动员数据显示, 正在就业的退役运动员只有16.56%,三分之一的人在待业中[3]。最后,运动员后备人才培养问题。一是现行运动员培养形式导致选拔困难。 二是学训矛盾引发职业生涯忧虑。 三是选材机制不符合竞技体育实际。

2 竞技体育“金牌”代价下运动员发展困境分析

2.1 体育职业化矛盾与均衡的环境冲击

2017 年国乒以非竞技方式再次走红, 自体育职业化改革开始,在受到推崇的同时也饱受争论。 职业体育的赛事门票、广告、转播等运营手段后的商业利益追求与“专业体育”“举国体制” 的金牌和成绩以及体制内秩序感的竞技追求之间的矛盾,昭示着刘国梁不是败给了政治斗争,而是体育的职业化[4]。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中国足球职业化道路逐渐走向越职业越堕落的深渊,至今无法自拔。 中国篮球的职业化仅仅比足球职业化晚了一年,然其“职业”素养的建设却并没有摆脱所谓的“中国特色”,甚至媒体间出现“中国足球的今天就是中国篮球的明天”的断言[5]。职业体育,归根溯源就是把作为娱乐的体育比赛作为商品提供给观众, 球队所有者和比赛主办方从中获取利益,职业运动员从中获得报酬的经济行为。 这个定义也清晰地阐明了职业体育的宗旨是利益至上, 而并非奥林匹克精神中推崇的更高、更快、更强,这也是奥运会曾经长期禁止职业体育进入的原因。 所以将职业体育和成绩、锦标划等号的认识原本就存在误区,职业体育并不是为成绩和锦标服务,成绩和锦标只是职业体育发展到一定高度之后所带来的附加效应[6]。 究竟是应该全面推行职业化体育,还是部分保留举国体制,这是我国体育多年以来一直在争论的话题。 不过,在这种无休止的争论中,中国的竞技体育却在这两种模式中“各得其所”——李娜式的成功和关天朗的横空出世让人不得不为职业体育欢呼,但跳水、体操和举重的长盛不衰则依然是依靠举国体制来保驾护航。

2.2 职业阶段决策选择的有限理性限制

竞技体育具有“工具性”,通过某种手段达到最优利益或者成为他人的目标或工具,这主要表现在:1)竞技体育作为人类实践的对象,与其它体育主体相互联结,使体育参与主体具备工具价值,并为此积极能动表现;2)竞技体育权力空间、经济空间、政治空间被拓展,开始出现商业化、市场化、职业化,致使最优利益被掌控或存在冲突,体育主体出现分离;3)竞技体育最优利益被上升或放大至国家、民族层面,各类体育主体瓜分原本存在弊病的利益空间,为拥有各自“利益空间”,竞技体育以及体育主体出现“异化”。 作为与其对立统一的价值理性,其关注点是人类实践活动的终极意义和行动方向,代表的是对某一具体行为合理性的判断和理性思考, 是对人性的思考[7]。 随着科技与创新飞速发展,在把竞技体育推向高潮的同时也把竞技体育带入与竞技体育精神相悖的困境, 竞技体育运动员既受到理性的驱使,也受到情感、价值偏向等非理性因素的影响,使得个人不具有完全理性而具有选择理性,如对兴奋剂的使用,完全理性的竞技体育运动员不会使用兴奋剂。 竞技体育是不带刀枪的战争, 通过某种大家共同认可的方式来决出胜负,尽管在舆论猛烈的批评声中,运动员上综艺是“不务正业”的说法尤为显眼。 粉丝经济时代,体育明星们也着手打造体育IP 的商业价值延续和其作为明星运动员的粉丝经济效应, 当应对由于运动员非理性而带来的恶果,“君要臣拿金牌,臣拿不到,只能请罪”成为了他们的选择理性体现。

2.3 金牌边际效益与成绩交换带来的不良结果

这里主要指出在运动员军营化管理滋长惰性、 对运动员投资引发边际效率以及成绩交换代价之后顾之忧难以解决境况下运动员的努力熵及竞技体育职业精神。 1)现行体制下一个优秀运动员需要经历从少年业余体校到省队甚至国家队再到最后专业大约15~20 年的时间, 即人生1/4 的时间与外界隔绝,漫长、枯燥的军营化生活使得运动员得不到外界反馈信息,滋长无谓惰性;2)《奥运争光计划》在2008 年奥运会达到顶峰,犹如达到增长极限,高年薪与高奖励下,作为政治、民族意义砝码的金牌“含金量”递减;3)“看似是职业球员,但却是把项目看成名誉、 金钱和生存方式”(郎平,2011), 这种情况下,运动员以成绩换职后保障,现实却“生活凄惨”。 在种种迎合而又抵抗情况下的效率,是一种低效率。2012 年奥运会中韩羽毛球“消极比赛”事件,最能发现运动员低效率的主要根源:其一,表面上奥运精神重在参与,可实际上,作为中国队员,拿金牌已经被赋予了诸多意义。 首先是政治高度,拿了金牌,说明你为祖国、为人民、为党争得了荣誉;其次是政绩工程,有多少领导、教练和相关人员也与金牌联系在一起,输不起;再次,是运动员个人的命运和前途,金牌意味着一切,第二或第三仅是证明参与比赛,而后会是另一翻待遇;最后,才是运动精神本身。 其二,运动员是理性的,总是按照制度规则或教练意图作出行为,使自身的收益最大化,哪怕面临交易,所以运动员的表现无可厚非,因为他们的终级目标是金牌。

3 竞技体育“金牌”代价下运动员发展救赎良方

3.1 增殖剩余价值,磨灭“可卖品”标签

在我国运动员体制下,每个运动员都是由国家出钱培养,当一名运动员在竞技体育场上体现他的价值,发挥他的能量,才具备了商业价值,这样一来,运动员也不再仅仅是顾拜旦意义上的奥运选手,他们开始被权利、商业所绑架。 从李娜的案例中能够看到出路:由政府直接投资、经营运动员,并榨取运动员剩余价值的模式早该成为过去式[8]。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中指出了剩余价值的另一种含义,即“物品经利用后所剩的价值”。 运动员在被“利用”期间,“非卖”的标签不可信,既然是物品,就有保质期,就连姚明从“非卖品”变为“可卖品”也在情理之中[9]。 要磨灭“可卖品”的标签,有力的方式便是增殖运动员剩余价值,可通过以下3 种途径:1)价值形成过程:运动员形成基于胜任力的竞技体育人力资本过程, 包括: ①社会动机——为国争光、为民谋福,内驱力——明确运动员意义远超一个称号。②特质——运动员个体特色,如责任感、亲和力等。③自我形象——社会角色和自我认知, 还包括内隐成分如热情。 ④技能——与专业相关的理论、 技术与实践能力。 ⑤知识——如何使用、发现,而不是注重知识容量;2)价值创造过程:竞技体育主体创造基于四象限的体育决策过程,包括高成本且高效益(竞技体育体制改革)、低成本且高效益(“三顾茅庐”式贤能任用)、低成本且低效益(兴奋剂“作恶”)、高成本且低效益(监管真空陷阱);3)价值增殖过程:运动员产出基于二次创作的无形资产过程,包括自我成长如“洪荒少女”、自我表达如玩转“粉丝经济”、自我延伸如运动员无形资产归属问题研究、自我超越如“姚明时代”。

3.2 构筑精神体系,消逝“行货感”流弊

NBA 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Business is business”(在商言商),所以黑纸白字谈钱并不低俗,恰恰反倒是种职业的表现。 而我国的职业联赛由于不够“职业”,所以人们天天嘴上喊着渴望职业精神,但恰恰遇到事情又最缺乏职业精神[10]。 与在商言商非“人情”主宰的制度体系相比,在中国要做点事情似乎很难,处处要照顾所谓的“中国式情谊”,上至政府下至运动员,“人情化”主宰和“在商言商”体制都能使运动员陷入两难境地,尤其在“自用价值”不足的情况下不得不经历“行货体验”。 2016 年金球奖揭晓,人民日报指出“年轻球员要学习C罗的职业精神”,竞技体育要职业化,运动员职业精神的培养是绕不开的话题[11]。 认为培养运动员职业精神,首先要构筑起竞技体育“金字塔”型职业精神体系,即目标层:奥林匹克精神;核心层:竞技精神;基础层:职业精神、民族精神、团队精神。 1)明确运动员职业定位。 要明确赛场运动员对于“创造优异成绩和夺取比赛优胜”的“牛鼻子”作用,且具有自身当前角色对于公众人物形象塑造影响力的自觉意识;2)实施“新养狼计划”之“强狮计划”。 “走出去,请进来”的“养狼计划”关键点在培养对手成“狼”。 而同样秉持“走出去,请进来”的“新养狼计划”即鼓励国内运动员参与国际赛事,引入国际职业赛事,关键点在于培养自己成“狼”,成为“文明的狮子”;3)规避“消极应战”。 对胜利及赛后丰厚奖励的渴望而默许运动员服用违禁药品是最好的阐释,要避免运动员“君要臣拿金牌”式的被动行为,另外,建立《运动队官员监督管理条例》,防止政府保护下的“寻租行为”。

3.3 关注角色伦理,避免“乞讨门”事件

在体育史上,竞技体育运动员似乎都要经历“从朝圣者到观光客”的身份转变,然而在对奥林匹克竞技与奥林匹克精神追求的进程里, 竞技体育场上存在着道德主义与功利主义的均衡博弈。 “中国女排11 连胜”热背后引发出关于薪资待遇的“冷”思考:郎平年薪200 万人民币,张常宁年薪约50 万左右;男足艾克森税后年薪折合人民币约8 000 万,国内球员任航年薪达1 580 万;男篮易建联年薪为2 500 万,郭艾伦350万[12]……可以说奥林匹克陷入了现代性伦理困境:奥运目标和商业目标究竟谁给谁让位? 运动员究竟该追求自我超越还是关注经济利益? 现实情况里有关“奥运冠军近况悲惨”的实例仍可列举,大牌选手的退役有时是策略性行为,更多普通选手的退役则是不得不为之的职业选择。 “如果你未曾走上过金字塔的顶端,那么你连退不退役,都不会有多少人关注,更别说退役后何去何从了。 ”面对退役后的角色转换,运动员更需要的是一种身份,在角色与人的真我相背离的矛盾下,有必要关注“运动员薪水应该用在哪里”的有关问题:1)供给端:重组退役运动员补偿尺度。 需要对运动员该得的保障和政府应尽的义务间做出界定,明确退役运动员的保障责任和边界;2)需求端:做好需求管控,根据需求的生命周期,绘制时间轴式“路线图”,将需求与优势相结合,实施战略性管控模式,构建“双边生态”;3)科研端:打造体育经纪人的人才供应链条。 首先,创新体育经纪人人才供应思维,如粉丝人力资本思维、人才社会化与社区化思维。其次,关注人的潜能,识别高潜质人才。优秀人才需要引和挖,而不是坐等其上门求职。 再次,做好体育经纪人的二次开发与能力升级。 即不是在任用后就急于让他搞业务,而是要对其进行二次人力开发,要他真正去理解产业和项目,提高认知。 最后,重视体育经纪人的退出管理。

4 结语

竞技体育“金牌”追求下,运动员逐步陷入“专业的陷阱”,且在体育环境大好形势下, 运动员尚未形成与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迈进进程中相匹配的职业精神。 要明确金牌是手段,而不是目标。 没有代价就没有进步,抑制非体育观念,弘扬奥林匹克体育精神是当务之急。 要把握运动员“迎合”与“抵抗”不一的效率代价根源,消除张尚武式“为国争光”隐忧,填补运动员职业化漏洞,抖擞运动员职业精神,把荣耀写在共和国的国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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