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路径研究

2023-05-09 22:24黄先蓉严贝贝
出版广角 2023年4期
关键词:产学研协同主体

黄先蓉?严贝贝

【摘要】出版学科共建作为推动出版学科建设和出版人才培养的重大战略部署,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提供了有利契机。然而,由于“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之间存在利益博弈、引导协同的政策制度缺位,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模式存在协同主体缺乏战略意识、各方资源未能充分整合、协同培养机制尚未形成的现实困境。文章聚焦学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问题,分析学科共建给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带来的影响,从战略、资源、机制层面提出学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路径:一是树立协同培养理念,培养面向时代、理论、行业之需的出版人才;二是整合各方资源,为建强出版业高质量人才队伍提供保障;三是建立协同培养机制,推动协同主体深度参与出版人才培养过程。

【关  键  词】学科共建;出版人才培养;协同培养

【作者单位】黄先蓉,武汉大学出版发行研究所;严贝贝,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中图分类号】G230【文献标识码】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4.002

2022年7月24日,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会在北京大学召开,5家部校共建的出版学院或研究院自此成立[1],为出版“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搭建了对话平台。新中国成立以来,党中央十分重视出版人才培养,在人才培养理念、人才培养政策、人才培养途径、人才培养目标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规划、部署和推进[2]。党的二十大报告对出版工作提出了新任务新要求: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强化现代化建设人才支撑,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3]。

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时代背景下,出版学科共建不仅是推动出版学科成为中国特色出版学科的伟大战略,也为重构出版人才培养模式提供了新思路,即通过“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的协同配合,实现优势资源互补,最终在增强高校办学实力、助力企业发展的基础上培养新时代出版人才。因此,本文聚焦學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问题,分析学科共建给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带来的影响,探究学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路径,助力提高新时代出版人才培养的质量。

一、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内涵

“协同”在《辞海》(第七版)的解释为“同心合力,互相配合”。1971年,著名物理学家哈肯(Haken)创立了协同学(Synergetics),将“协同”定义为“系统中诸多子系统的相互协调的、合作的或同步的联合作用或集体行为”[4]。1980年后,协同思想在创新系统理论中得到重视和深化,“产学研合作”成为研究主题[5]。本文提出的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是将人才培养看作一项动态的、复杂的系统工程,通过政(出版和教育管理部门)、产(出版业界)、学(出版人才培养单位)、研(出版科研相关单位)四类主体的协同配合实现要素资源的整合和主体之间的优势互补,从而提高出版人才培养质量的新型的出版人才培养模式。

明确各类主体的功能定位是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人才强国战略中提到,人才工作要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因此,出版和教育管理部门可定位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工作的“统筹者”身份,通过制定政策制度、成立相关组织、提供基金支持等方式引导、规划、管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过程。出版业界作为与市场连接最紧密的一方,应时刻把握人才需求新趋势,为出版人才培养提供行业指导。此外,出版企业还应借助其实践优势,为出版人才提供实习实践场所,开展相关实践课程培训,构建出版人才评估指标体系。出版人才培养单位作为人才培养的摇篮,具备学者、学科、文化氛围等优势,应在出版专业培养方案完善、教师队伍建设、课程体系优化等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出版科研相关单位的主要功能是理论研究和技术研发,其可协助政产学界,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工作提供创新理念、前沿理论和技术支持[6]。

二、出版学科共建与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关系

出版学科共建与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既是“理论”呼唤“实践”的结果,也是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重要举措,两者之间相互贯通、相互促进。出版学科共建能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提供基础保障,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是出版学科共建的核心要义。

1.出版学科共建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提供基础保障

第一,学科建设是人才培养的基础。学科共建旨在凝聚“政产学研用”各方力量推动中国特色出版学科的建设,重构出版学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学科在不断建强的同时,也会带动出版人才培养工作不断发展完善。第二,学科共建要解决的是“出版理论满足不了出版实践需求”的问题以及“出版教育满足不了出版业的人才需求”的问题[7],这些也是出版人才协同培养亟须解决的问题。第三,学科共建能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提供多主体协同配合的有效路径。学科共建和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都面临如何激发“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协同动能的难题,由政府方颁布相关激励政策或将成为应对之道,“政产学研用”各方主体之间也能通过共建过程形成良好的互动关系,这些都为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提供了基础保障。

2.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是出版学科共建的核心要义

第一,出版学科共建是贯彻落实人才强国战略的创新之举,旨在引导“政产学研用”各方主体加强协同创新意识和深度融合意识,通过学术融合、业务融合、理论融合[8]协同培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第二,出版学科共建的出发点和最终落脚点是人才培养问题。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会将“完善出版专业设置”“打造雄厚师资队伍”“健全出版人才培养体系”纳入学科共建重点任务范畴,其落脚点在于出版人才能力的全面提升,学科共建是站在高起点谋划出版人才培养工作。第三,高素质人才培养能引领出版学科的高质量发展,出版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是推动出版学界和出版业界发展的关键资源。落实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有望为新时代培育出复合型、创新型、应用型出版人才,为“政产学研用”各领域注入新生力量,进而反过来推动出版学科共建。

三、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现状及问题

早在20世纪80年代,我国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理念便初见雏形。1983年,武汉大学与新华书店总店联合创办图书发行学专业就是例证。2000年以来,新闻出版总署在武汉大学、南京大学、上海理工大学、北京印刷学院建立出版印刷高级人才培养基地,借助高校优势开展我国出版高端人才的培训工作。2014年,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通过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在此背景下,多所高等院校积极开展校企合作工作。尽管以往的合作解决了部分人才培养素质能力与市场脱钩的问题,但我国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广度和深度仍旧不够,且面临协同主体缺乏战略意识、各方资源未能充分整合、协同培养机制尚未形成等困境,严重制约了出版人才培养的质量。

1.协同主体缺乏战略意识,影响深度合作关系

“战略”一词最早用于军事,意为“作战的谋略”,强调全局性、方向性、对抗性、预见性和谋略性[9]。“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要想达成深度合作关系,必须先实现战略层面的协同。一是在全局意识上,由于出版人才协同培养作为一项长期、复杂的系统工程,很难在短期内获得效益,因此“政产学研用”各主体须共同树立起利益共享和风险并担的意识。二是在出版人才培养方向上,“政产学研用”各方主体应设置共同的培养目标,打造融合型出版人才。三是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应以问题为导向,以出版重大问题、重大工程或重大战略为主要抓手,灵活设计课程体系和教学模式。四是人才需求随着社会变革快速变化,出版人才培养理念要具备超前意识,以灵活应对行业所需。五是协同主体应发挥各自领域的优势,就人才培养问题共计共谋,提升出版人才的核心竞争力,在市场上获取竞争优势。然而,要达到上述目标,必须先突破“政产学研用”各主体之间的文化差异和利益博弈的藩篱。

一方面,产学研主体之间存在价值观和文化上的差异。学校及科研机构以科研为导向,遵循的是研究型文化,考虑合作能否帶来学术价值和社会效益。企业则以获得利润为导向,是应用型文化,更注重合作带来的经济效益。这种天然的价值观和文化差异使得不同主体在人才培养目标、培养模式、培养理念等方面存在分歧,造成出版人才知识结构与市场需求不匹配的问题。另一方面,由于“政产学研用”各方价值诉求不同,对彼此的能力优势不清、定位不明,作为利益相关者的主体之间存在利益博弈,导致高校、企业和政府分别面临自主办学和决策分权的矛盾、逐利需求和社会期待的冲突,以及主导地位与政策保障效果的失调等问题[10],容易在合作中出现“一头热”现象、“搭便车”现象和“囚徒困境”现象。

2.各方资源未能充分整合,制约人才培养质量

出版人才培养需要各种资源要素予以支持,包括资金、师资、课程、场景等,这些要素共同决定了出版人才培养的质量。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核心在于“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之间的资源整合,即对不同来源、不同类型的资源进行选择、激活和有机融合,形成更有灵活性和价值性的新的资源体系的过程[11]。然而,由于不同主体所具备的人才资源类型差异大,资源整合过程需要投入资金、人力、时间等大量成本,且需要承担资源浪费等风险等问题,各方主体的优质人才培养资源未能充分整合,主要表现为教师队伍建设难以满足出版人才培养需要、课程体系设置难以契合行业需求。

一方面,我国出版学的教师队伍建设存在规模较小、高水平师资缺口较大等问题。由2020年全国高等学校出版专业教育现状调研的数据可知,在被调研的52所高校中,52%的高校出版专业教师人数在10人以内,达到20人以上的高校仅有9所,平均每所高校只有13位出版专业教师[12]。此外,尽管出版专业教师队伍的学科背景涉及新闻传播学、法学、计算机技术等多个领域,呈现多元化趋势,但全国高校具有出版教育背景的博士师资却不足5%,多数教师不具备系统的出版学理论和实践知识。另一方面,出版学的培养目标、知识结构和课程体系的设置都是围绕培养出版“专才”这一教育理念来设定和组织的,在课程结构方面存在重理论轻实践、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课程占比不合理、缺乏跨学科课程的问题,在课程内容上存在高水平系列教材不足和教学内容前沿性、创新性、应用性不强的问题,在教学模式上存在现场实践教学和案例辅助教学不足的问题,这些都严重制约了出版人才培养质量。

3.协同培养机制尚未形成,难以达到协同效应

所谓机制,是指系统内部各要素的结构关系和运行方式,依靠体制和制度的建立得以形成。出版学作为一门实践性极强的学科,其人才培养机制由工作实践培训和高校专业教育两条路径搭建而成[13],并随着出版业形势的变化不断发展完善。作为人才培养的新范式,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强调的是“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之间的协同配合,为达到所谓的协同效应,必须突破旧有机制和主体壁垒,通过体制和制度改革建立新的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机制。然而,由于相关政策制度缺位、主体之间缺乏主动合作的意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存在动力机制不足、深度参与机制不畅、管理机制不完善等问题。

第一,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动力机制不足。“政产学研用”各方主体由于价值诉求不同而存在利益博弈,导致缺乏协同的主动性,要解决这一问题,政府方应通过行为引导和政策激励调动各方的积极性[1],产学研主体内部也应通过体制改革创造协同需求。然而,内外部相关政策制度的缺位导致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动力不足。第二,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深度参与机制不畅。人才培养是一项包括培养目标制定、课程结构设置、教师队伍建设、教学过程实施、人才培养评估等内容的复杂工程,每项内容都需要“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的共同参与和配合,而处于不同场域文化的主体之间长期缺乏沟通交流,制约了协同工作的开展。第三,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组织机制不完善。组织机制通过创建一个跨边界的组织机构,对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过程进行指导、监督和管理,对可能出现的风险进行控制等。目前,我国成立的共建单位刚刚起步,在发展模式上还处于探索阶段,在管理过程中难免出现问题。

四、学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路径

学科共建背景下,“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可通过战略协同、资源协同和机制协同培育面向时代、理论、行业之需的出版人才,为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人才队伍保障。

1.战略协同:树立协同培养理念,培养面向时代、理论、行业之需的出版人才

战略协同是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前提,其目标是把“政产学研用”各方主体的单独行为引导到群体行为上来,可依据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建立思想纽带,以共建单位为平台建立行为纽带。

(1)以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建立思想纽带

马克思主义出版观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出版事业中的客观反映和体现[14],为出版的意识形态属性和产业属性、党性与人民性、出版自由与社会责任、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15]等问题提供了科学有效的指导。以马克思主义出版观建立思想纽带,一是要求“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在价值观上互相接纳和认可,高校及科研机构须关注如何促进科研成果向实际应用的转化,企业也应平衡好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之间的关系,既要准确提出企业发展的知识需求,也要为高校提供资金和场景支持。二是在合作过程中树立“长期协作、利益同享、风险共担”的意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并非停留在某一个项目上的短期合作模式,而是需要建立“深层次、长期性”合作关系的出版人才培养战略。三是在“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个教育的根本问题上达成共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应突破“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的场域壁垒、文化差异,始终围绕教育的根本问题及时更新人才培养理念并做好战略规划。

(2) 以共建单位为平台建立行为纽带

共建单位的成立是促进出版业跨越式发展的重要里程碑,可为“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之间的协同合作建立行为纽带。第一,共建单位要区分协同过程的主从关系,在研究问题上以出版重大问题、工程或战略为抓手,如主题出版工程、出版融合发展工程、出版走出去工程等,在协同主体的权责分配上以具体的问题灵活变通。第二,共建单位要时刻站在战略最高点实施不间断的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部署,通过共建工作联络处和专家组及时获取和反馈信息,当人才协同模式失调或遭到破坏时,迅速予以调整和恢复。第三,共建单位要促进“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主动密切协同,各协同主体必须树立全局意识,既能独立自主地完成出版人才培养任务,又能主动配合其他协同主体解决问题,实现学术链和产业链的有效衔接,共同达成出版人才培养目标。

2.资源协同:整合各方资源,为建强出版业高质量人才队伍提供保障

资源协同是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关键,其路径在于对“政产学研用”各方主体的前沿理论、行业经验、师资队伍等资源进行优化配置,以高质量资源培育高质量出版专业人才队伍,核心在于共建教师队伍、重构教学内容、创新教学模式。

(1)共建教师队伍

高质量的师资培养高质量的人才。出版学的学科属性要求出版教师队伍具有综合的学科背景、有系统的出版学知识和行业经验以及出版的国际视野,高校可借助企业的实践优势与其开展系列合作。第一,校企双方可共同开展教师培训课程,促成教师知识结构的互补。第二,高校教师可去企业挂职锻炼,提高行业认知。第三,高校可邀请业界专家走进高校,为学生传授行业知识。在西方国家,出版学教学队伍主要来自出版产业界,如佩斯大学出版专业专职教师与业界兼职教师比例约为1∶5[16]。

(2)重构教学内容

出版专业人才的教学内容应以重大出版问题、出版工程和出版战略为导向来优化出版人才的知识结构。一方面,“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可协同组织出版一系列的前沿性出版教材应对出版融合发展趋势,加强出版人才对媒介融合、数字出版、元宇宙等新兴概念的理解与应用。另一方面,出版课程体系的设置要注重理论课程与实践课程的融通、传统出版与数字出版的融通。以武汉大学数字出版本科专业为例,其目标是培养数字出版领域的复合型高级专门人才,专业设置包括学科基础理论课程(信息管理与传播导论、信息组织原理等)、专业课程(数字出版概论、数字资产管理、数字出版物设计与制作等)与计算机科学相关课程(计算机网络基础、数据库原理与应用等)[17]。另外,高校方面应积极开展哲学、统计学、信息科学等跨学科选课模式,完善出版人才的学科知识结构。

(3)创新教学模式

目前,由于资金、场地等限制,我国出版专业的教学模式几乎都是学院制,缺乏实践教学,不利于实现应用型出版人才的目标。学科共建背景下,高校可与科研机构、出版企业达成合作,带学生走出课堂,亲身体验全流程的出版过程。此外,高校也可通过将专业竞赛引入课堂“以赛促学”,以“三做”(虚案实做、旧案新做、真案真做)、“四合一”模式(教室与工作室合一、教师与项目负责人合一、学生与编辑策划人员合一、理论知识运用与操作实践合一)增强学生对出版实践项目的认识,提升学生的专业应用能力与创新能力[18]。

3.机制协同:建立协同培养机制,推动协同主体深度参与出版人才培养过程

机制协同是出版人才协同培养的保障,可通过动力机制、深度参与机制和组织机制的相互支持与配合,平衡“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之间的利益关系,完善和管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过程。

(1) 动力机制

动力机制包括外部利益驱动机制和内在利益需求机制。外部利益驅动机制主要依靠政府的行为引导和政策法规颁布来推动。一方面,政府应提高推动产学研合作的战略意识,成立相关组织或搭建产学研合作平台,引导产学研之间的协同,共建学院便是其中的一种尝试。另一方面,政府应以立法的形式制定产学研合作法规或条例,可按照《关于推动产业技术创新战略联盟构建的指导意见》的目标要求,制定战略性、前瞻性、可行性的政策制度,明确各方在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过程中的职责和权利,从而平衡各主体的利益诉求。另外,产学研各方也要建立内在利益需求机制,即站在各自长远发展的战略高度认识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问题,通过内部体制改革激发出版人才协同培养需求,从而提高主体参与的主动性。

(2)深度参与机制

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过程是一个多主体共同参与的开放过程,需要建立深度参与机制保证“政产学研用”的协同配合。第一,共同参与专业设置论证。出版学作为一门应用学科,必须建立能适应社会变化的专业结构调整优化机制,使出版人才适应行业需求。第二,共同参与培养方案制定。高校应联同政府、科研机构、出版企业各方主体,在了解出版前沿理论、行业发展态势的基础上,共同制定并优化出版人才培养方案。第三,共同参与教学过程实施。“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可共同研发出版学课程和系列教材,对于实践类课程的开展,既可直接进入企业学习,也可聘请业界专家作为专职或兼职教师入校开授课程。第四,共同参与人才培养质量评价。“政产学研用”多元主体可共同构建出版编辑人才、校对人才、数字出版人才、版权运营人才等的“胜任力”模型,以创新出版人才评价机制。

(3)组织机制

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涉及“政产学研用”不同利益目标的培养主体,是一种独特的混合型跨组织关系,为保证协同培养过程的有效执行,必须在更高层次上构建一个跨边界的组织机构予以引导支持。在出版学科共建背景下,出版人才协同培养可从“政产学研用”各界选取专家代表共建专家组或委员会管理协作过程,如建立定期汇报制度[19]。未来,出版人才协同培养还可成立网络化组织,借助网络信息技术克服“点对点”的合作模式,通过准确定位“政产学研用”各方的网络节点位置,联结不同节点的路径,实现协同效应的最大化[20]。

功以才成,业由才广。新时代出版人才的培养应借助学科共建提供的有利契机,联动“政产学研用”各方形成主体合力,从战略协同、资源协同、机制协同三个层面深入推进出版人才协同培养模式,培育时代之需、理论之需、行业之需的出版专业人才,进而为推动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深入推进出版强国建设提供重要力量。

|参考文献|

[1] 首届全国出版学科共建工作会在京召开[EB/OL]. (2022-07-27)[2023-01-15]. https://www. nppa.gov.cn/nppa/contents/280/104701.shtml.

[2] 周蔚华,陈思睿. 新中国成立以来出版人才培养的历史考察、特点和启示[J]. 出版科学,2022(6):5-15.

[3] 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 (2022-10-25)[2023-01-15]. http://www.gov.cn/xinwen/2022-10/25/content_5721685.htm.

[4] 吴彤. 论协同学理论方法:自组织动力学方法及其应用[J]. 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0(6):19-26.

[5] 何郁冰.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模式[J]. 科学学研究,2012(2):165-174.

[6] 方卿. 强化出版人才培养  服务出版强国建设:学习党的二十大报告之“人才篇”[J]. 出版科学,2022(6):1+76.

[7] 方卿. 出版学科共建的要义与进路[J]. 出版广角,2022(17):12-17.

[8] 陈永刚. 政产学研用协同创新 共建新时代出版新天地[J]. 中国出版,2022(24):5-6.

[9] 张兴亮. 中国共产党指导思想命名建设的变迁:转型与展望[J]. 上海党史与党建,2011(1):21-24.

[10] 蔡露,马志强. 利益相关者视角下新工科人才协同培养的问题与对策[J]. 教育理论与实践,2020(21):7-10.

[11] 董保宝,葛宝山,王侃. 资源整合过程、动态能力与竞争优势:机理与路径[J]. 管理世界,2011(3):92-101.

[12] 陈丹,徐露. 全国高校出版专业教育现状调研与发展路径分析[J]. 出版发行研究,2021(2):19-27.

[13] 万安伦,刘浩冰,庞明慧. 编辑出版人才培养40年:阶段历程、培养机制及问题挑战[J]. 中国编辑,2019(1):38-43.

[14] 张养志. 马克思主义出版观的创立及列宁的继承和发展[J]. 科技与出版,2021(7):6-18.

[15] 周蔚华. 人才培养视角下我国出版学学科体系建设的哲学思考[J]. 科技与出版,2023(1):12-21.

[16] 徐丽芳,赵雨婷,田峥峥. 出版学学科建设回顾与展望[J]. 图书情报知识,2020(5):79-93.

[17] 徐丽芳,曾李,張力. 我国数字出版人才需求与本科专业建设初探[J]. 中国编辑,2017(1):54-59.

[18] 徐立萍,施勇勤,余丹阳. 共建学院背景下出版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协同创新研究[J]. 出版广角,2022(17):47-50+74.

[19] 万安伦,鲁竞夫. 贯通“政产学研用”,推进出版学科建设的路径探析[J]. 出版广角,2022(17):6-11+17.

[20] 何郁冰. 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模式[J]. 科学学研究,2012(2):165-174.

猜你喜欢
产学研协同主体
精益求精产学研 继往开来朝阳人
论自然人破产法的适用主体
蜀道难:车与路的协同进化
“四化”协同才有出路
完善转化机制 推动产学研融合
纺织摘奖项目产学研居多
三医联动 协同创新
关于遗产保护主体的思考
学前音乐教育专业产学研人才培养模式探讨
论多元主体的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