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研发机理、模式与路径分析

2023-05-09 22:16魏智如 袁宜帆 王健
出版广角 2023年4期
关键词:出版物融合内容

魏智如 袁宜帆 王健

【摘 要】文章概括了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内涵、外延,从协同论的文化伺服原理、支配原理的理论角度阐释了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研发机理,介绍了AR出版物、VR出版物、纸电一体化出版物三种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常见模式,并提出强化融合出版理念、扩大优质教育内容供给、提升先进技术应用含量、发挥重大项目带动作用、建强教育融合出版队伍的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研发策略,以期为出版业深度融合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关  键  词】融合出版产品;教育出版;协同论

【作者单位】魏智如,地质出版社;袁宜帆,上海理工大学;王健,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基金项目】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融合发展(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重点实验室开放课题基金资助项目“基于深度融合的智能教育出版研究”阶段性成果;国家新闻出版署教育领域融合出版知识挖掘与服务重点实验室研究成果之一。

【中图分类号】G230.7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4.011

一、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内涵

2022年1月,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将“融合出版”纳入编辑与出版学名词术语表,并给出定义:“将出版业务与新兴技术和管理创新融为一体的新型出版形态。”2022年4月,中共中央宣传部印发的《关于推动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出版融合发展是传统出版与新兴出版“融为一体、合而为一”的体制机制。这里的新兴出版多数情况下是指数字技术加持的数字出版形态。

由此,教育融合出版的内涵可表述为:先进技术、创新管理与教育出版内容融为一体、合而为一的出版形态。这种出版形态的最终产物和集中体现即教育融合出版产品,包括有形的产品,也包括无形的服务。狭义上,教育融合出版产品是有形且具体的,如常见的融媒体电子教材、增强现实教材教辅、虚拟现实教材教辅等。广义上,提供给用户的无形的教育知识服务也属于教育融合出版产品的范畴。

从融合出版产品的外延角度来看,融合出版产品在发展过程中曾历经音像出版物、电子出版物等形态,并于当下衍生出AR出版物、VR出版物、纸电一体化图书(一书一码、纸数融合、增强型电子书、富媒体电子书等)、基于图书强关联的数据库等常见的融合出版产品类型,产品形态丰富。未来,随着技术的进步,融合出版产品将不断产生新的载体形式。这些融合出版产品在不断更新迭代的过程中体现了两种特征:其一是先进技术应用,先进技术是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支撑[1],技术的发展方向、研发投入比例、应用推广力度等会从源头影响融合出版产品的载体形式、内容质量和价格成本;其二是管理模式创新,新兴出版方式在传统出版领域的融合发展,对国家、出版企业都提出了更多、更新的创新管理要求,如国家和出版企业亟须对教育融合出版产品进行数据治理、数字化治理等。

二、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研发机理

教育融合出版产品是教育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集中体现和核心标志。赫尔曼·哈肯于20世纪70年代创立了协同论(又称协同学),又推出《协同学导论》《高等协同学》等著作,逐渐成为系统科学的重要支撑性理论。出版系统作为一个与外界进行物质交换和信息交换的开放系统,其发展适用协同论的基本原理,尤其在出版融合发展方面,协同论具有方法论层面的启迪作用[2]。教育出版深度融合发展亦可用协同论的理论进行表征层和本质层的分析。

从表征层来看,教育融合出版是教育出版和新兴出版在内容生产、运营管理、资本筹措等方面相融、交融、互融的结果,既蕴含着传统出版的元素,又包含了新兴出版的功能或价值。从本质层来看,因为教育出版本身就是出版系统和教育系统融合的结果,是出版系统与教育系统协同产生非线性融合效应的结果,因此教育融合出版是出版系统(文化子系统、经济子系统)与教育系统、技术系统协同发展的出版新形态。具体表现为:教育融合出版是教育出版系统与技术系统、管理系统之间的协同发展结果;教育出版系统吸收、内化技术系统,数字技术越发融入教育出版系统,技术赋能教育出版产生新的教育出版物形态;管理系统同时受技术系统、教育出版系统影响,推动产生教育融合出版效应。

笔者用协同论中的文化伺服原理来界定融合出版的概念,旨在更清晰地从机理角度解释融合出版的定义。融合出版是出版系统的文化子系统和科技、旅游、管理等其他系统的子系统相互协同的结果。基于非线性的相干效应(融合效应,即不是简单相加),文化子系统吸收、内化技术子系统和管理子系统等,进而推动宏观层面出版状态向高级有序的融合出版状态转变,融合出版由此诞生[3]。此时,已经被吸收的部分技术子系统、管理子系统等,已不单是科技系统的子系统,而是出版系统的技术子系统和管理子系统。

在协同论中,支配原理是另一个重要机理。赫尔曼·哈肯认为,协同论中的量是序参量,与支配原理联系在一起。在不同的系统中,序参量所遵循的演化形式是相近的。由于发展速度快慢不一,慢变量处于支配地位,各个序参量支配着子系统,决定系统发展的方向,在新的质态诞生后,各序参量又再次各自引导子系统进行独立运动。在出版系统中,文化子系统处于支配地位[4],具体体现为:内容建设是教育出版物发展的根本遵循,是教育融合出版产品创作的首要原则。一是因为教育规律和教育原则的要求,现代认知学习理论是数字教育的理论基础[5]。教育融合出版产品的大部分受众是有个人发展目的和能力提升目的的学习者,是认知发展的主体,借助融合出版产品的形式享受出版物实际的内容服务。二是内容质量是出版工作质量的生命线,教材、教辅的内容直接决定了产品能否进入教育出版市场,进而影响其能否获得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开放性原理是系统论的另一主要特征。系统的开放性原理是指系统与環境发生交换关系,系统内部各个子系统之间同时产生相互作用,以此维持平衡发展。人类社会是最高级的开放系统,思维领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开放系统[6]。出版系统作为人类社会的组成部分,其发展需要同外界进行物质能量交换,适用于开放性原理。在以创新管理为保障的新型出版传播体系中,政府系统与出版管理系统相互作用,政府系统指导出版管理系统的发展,同时出版管理系统由多元主体参与,其及时反馈的信息又能影响政府系统的决策。反馈环节是系统开放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世界上的一切系统本质都是反馈系统,出现近似直线性的因果序列是十分特殊的情况。

三、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模式分析

基于教育出版实践,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最典型、最常见、最能体现两种出版形态深度融合发展的形式有以下三种。

1.AR出版物

AR出版是将AR技术与传统出版技术相结合产生的融合出版模式。它保留了传统出版物的载体形式,搭配可扫描的图片或二维码,同时需要可穿戴式AR设备作为信息转换的中介。当读者扫码阅读时,穿戴式AR设备将会识别AR信息,把传统出版物上的2D信息转换成三维立体的呈现形式,给读者带来虚实相融的沉浸式阅读体验。

传统的阅读模式是一种“专制”模式[7],要求读者专注于图书内容,且内容完全占据大脑思维,需要人脑联想图书描绘的场景信息。比如在阅读一本诗词集时,读者无法通过单纯的文字描述感受诗词营造的环境氛围。而AR出版物保留了以传统出版物为载体的特色,在此基础上架构3D模型,兼具音视频的形式,丰富了出版物的使用形式,更具视觉和听觉冲击力,叙事效果更加直白且富有交互感,进而使读者拥有全感官沉浸的体验。目前,AR技术已运用在教材、杂志、画册等不同类型的出版物中,这类出版物特有的内容呈现方式使其比较适合与教育出版产品融合,以便为学生更好地展现教学内容,帮助学生理解知识点,达到寓教于乐的效果。

AR出版主要由3D模型库的研发、AR编辑器的应用、输出展示系统、市场销售四个环节构成。从模型库的搭建到编辑器的加工和VR设备的生产,现阶段AR出版物的生产成本相对较高,导致其价格居高不下,不利于大范围推广。另外,AR出版物的质量监管和安全性评估仍不够完善。值得肯定的是,出版业在AR出版标准体系建设方面已展开相关探索。2019年,由中国大地出版社有限公司、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等单位牵头起草发布了行业标准《出版物AR技术应用规范》,该标准规定了应用增强现实(AR)技术的出版物的出版、制作、管理与应用要求,为AR出版物的出版和管理提供了参考。

2.VR出版物

与AR出版对应,VR出版是VR技术与传统出版技术有机结合产生的融合出版模式。VR出版物的基本原理是将数字化虚拟环境、VR编辑器和输出展示系统三者有机融合,实现VR内容与相关教育知识点的紧密结合。VR出版物的功能在于除提供静态的图文知识外,还能将教育知识和VR视频、软件内容进行精准结合,为用户提供虚拟数字化环境,以强化用户身临其境的沉浸体验感。

VR技术的情景再现性、多感官调动性和交互性使其在教育出版业得到了快速发展。2016年起,教育领域的VR出版物开发如火如荼,并逐渐从少儿启蒙读物拓展至中小学教材教辅、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甚至是人文社科领域的其他类型出版物。其中较为典型的有人民卫生出版社与四川大学合作打造的“人卫3D系统解剖学”系列教程。利用这套教程,学生能够以第一人称视角沉浸在VR技术打造的环境里,直观地选择任意角度观察解剖模型,甚至可以模拟一些解剖操作。

与AR技术类似,VR技术在发展中也面临突出的问题。如对网络环境的高要求性,无论是可穿戴式VR设备还是无线显示屏都依赖高速的信号传输,否则很容易产生画面卡顿、系统延迟的情况,影响用户体验感。同时,这种对网络传输的高要求也增加了产品开发的成本,造成产品价格昂贵,普及困难。可喜的是,随着5G技术的迅猛发展,在其加持下的教育融合出版产品有望解决卡顿问题,提升产品的流畅性,更大限度地优化使用者的体验感。此外,5G技术降低了VR硬件设备的生产要求,降低了出版企业的生产成本[8]。除传输问题和硬件设备生产问题外,VR教育出版产品还需要在细分市场方面努力,针对教育出版的不同受众群体如学龄前儿童、家长群体、中小学生、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学生,以及社会人员等,开发出能满足不同用户需求的个性化的产品,或针对技术特点开发独立的知识体系[9]。

以AR、VR技术为代表的数字技术与传统出版业融合产生的新的出版模式对出版物产品的形态产生了较大冲击,虽然部分产品保留了传统出版物的形态,但研究开发的重点多在新形态的出版物上。因此,就教育融合出版产品而言,占据其主体的教材教辅的编写创作也需要考虑新形态。新形态的教育出版物编写应突出媒体融合的特点,融入数字思维,侧重于塑造知识讲解的情景,将知识与案例、音视频结合,最大程度发挥新形态教育融合出版产品的创新型优势。

3.纸电一体化出版物

除AR、VR技术与教育融合出版外,纸电一体化出版物是出现时间早、最常见、普及率最高的教育融合出版产品。纸电一体化图书可被称为融媒体图书、富媒体图书。出版融合发展是动态性、阶段性概念,是出版业发展的阶段性结果。纸电一体化的代表电子书是初代的数字出版物,如汉王科技公司以电子书为主营业务,2010年3月上市后市场表现良好。在教育出版领域,数字技术与教材教辅相结合的形式不仅有电子书,还有教学光盘。在语言学习方面,磁带等形式的电子出版物仍与教材紧密结合。这类纸电一体化教育出版物都是教育融合出版模式下的典型代表产物。

当下,二维码技术在教材中的运用是最常见、最直接的教育融合出版形式,这也促使新型教材在编写过程中产生了不同以往的特点。传统教材的优势是制作成本低、知识介绍重基础、理论性强、教材体例逻辑清晰明了,但教育内容不应局限于课本知识,学生在学习中应该得到更好的实践和锻炼,这可以由其他媒体形式补充。二维码技术能够将多媒体展现的优势内容与纸质教材结合起来,形成多媒体教学资源的整体解决方案。无论是纸质教材与多媒体资源的融合还是基础理论知识与实践训练的融合,都不是原有资源的单向度数字化融合,而是从理念到整体选题策划,再到各类资源的协同配置。二维码关联技术较好地实现了对数字原创内容的再利用[10]。

从地质学的学科特點和地质教育的规律来看,地质学融合出版产品更符合市场需求。地质学是研究地球起源及其发展演化规律的一门自然科学,学生需要在地质学的学习过程中建立超常的时空观。从时间上说,地球有46亿年的历史,地质现象、地质作用通常是数万年、数百万年乃至数亿年发展变化的结果。从空间上说,研究矿物需要借助显微镜进入物质的微观世界,研究区域地质通常需要超大视域乃至全球视野,远远超过人类目力所及的范围。融合出版技术、多媒体信息技术的运用对地质教育而言,可以极大地拓展学生的视野,生动形象地展示地质作用发生、发展、变化的过程和机理。

由南京大学舒良树主编、地质出版社出版的《普通地质学》在教材行业的认可度和发行量都是名列前茅的。经测算,其发行量几乎占地质类专业入门课程教材总发行量的50%,可谓一骑绝尘。2021年,地质出版社推出《普通地质学》第四版,仍随书配一张光盘,内容包括20章的电子课件和10多年来本课程的测验试题库,且教材的电子课件和本课程的测验试题库均已上传地质出版社的“地质高教服务”微信公众号,供读者免费下载使用。

四、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研发的路径思考

在教育融合出版路径方面,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提出四条融合路径,分别是生产环节要素的融合、消费对象需求的融合、内容呈现方式的融合、出版与外部产业的跨界融合[11] ,这些经验能为出版业提供借鉴。笔者认为,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研发路径可从强化融合理念、优化内容供给、提升技术含量、重大项目带动及建强融合队伍五个方面着力。

1.增强融合出版理念

理念是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引。出版深度融合发展的深度,其核心是理念的融合。在全媒体时代,互联网信息裹挟着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社会认知角度。而教育融合出版产品所具备的文化属性、教化属性不仅在产品生产和运营方面与其他行业迥然不同,也在深刻影响出版的社会功能、社会价值和社会观念。如果教育出版企业缺乏对教育出版与技术融合的理念和认知,就难以掌握技术与内容的比例,一个极端是故步自封拒绝接纳新技术,另一个极端是走向技术沙文主义,即认为技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融合出版是一种趋势,数字化转型是一种历史潮流,教育出版企业只有转换理念,才能在行动上更好地推进融合出版的各项政策、指示落地实施。

教育融合出版的发展必将引起教育形式和学习方式的重大变革。2018年4月,教育部在《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中提出积极推进“互联网+教育”,坚持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的核心理念,坚持应用驱动和机制创新的基本方针,建立健全教育信息化可持续发展机制[12]。在教育融合出版领域,教育出版企业更要贯彻融合发展的理念,以研发出更多符合技术要求和教育要求的高水平融合出版产品。为广大师生提供高质量的学习工具,研发个性化、智能化的产品,是教育融合出版发展的核心追求。教育出版企业应保持开放学习、与时俱进的理念,通过创新驱动融合发展。

2.扩大优质教育内容供给

教育领域闪烁着与时俱进的知识、思想火花,因此,教育出版物内容的更新迭代频繁。对传统教育出版企业来说,高质量的内容资源是其发展的天然优势,将现有的传统教育出版物通过融合数字技术打造成数字图书是最简单的融合出版方式,也是教育融合出版产品研发最简单有效的一步。这样不仅可以在延长现有产品产业链的同时扩大产品销售市场,而且可以增加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传统教育出版企业面临以下几点挑战。其一,在融媒体时代,媒介化生存的方式深入生活的方方面面,数字技术助力大众展开媒介互动,媒介主体的个性化不断增强,UGC(即用户生产的内容)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各种内容平台上。其二,大众的阅读习惯向碎片化阅读方向转变,教育出版物的主体用户逐渐变成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而成长的00后,数字化新生代崛起,知识的传播方式脱离了单向传播,跨越了社会阶层。其三,信息获取渠道的多元化使得新兴的内容生产机构获取资源更加容易,专业教育内容生产的主体更加多元化,与传统教育出版企业产生竞争关系。

面对上述三种挑战,《意见》从扩大优质内容供给、创新内容呈现传播方式、打造重点领域内容精品方面指导教育出版企业开展内容建设。具体而言,教育出版企业可从如下三个方面着手。其一,以内容建设为根本,统筹规划解决内容同质化问题,将传统出版资源转化为内容丰富的出版融合发展资源池和项目库。其二,坚持效果导向,把握数字时代不同分众群体的差异化需求,积极运用大数据技术,开发适合网络传播的内容和个性化用户服务。其三,打造内容精品,在实施精品化战略的同时,注重融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时代精神。无论知识传播的方式如何产生变化,教育融合出版受众群体的核心诉求都是获得感的切实提升,即希望优质内容能够提供对应的价值。这一点是教育融合出版发展不变的宗旨,优质的教育内容供给可以使出版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占据领先地位。

3.提升先进技术应用含量

出版业运用的数字技术多种多样:宏观而言,有人工智能、5G技术、区块链等;中观而言,有数字图书馆技术、知识服务、大数据、云计算、VR/AR技术、智能机器人等;微观而言,有电子书制作的格式技术、数字版权保护技术、数字印刷技术等[13]。技术的应用在出版融合发展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出版融合发展挑战的根源在于多元化的傳播与媒介环境带来了传播效果的巨大差异[14]。

衡量融合出版产品质量、水平高低的关键评价指标之一是出版企业应用了多少先进数字技术。衡量融合出版产品深度的关键评价指标在于,数字技术是否有助于知识呈现、知识表现和知识传播,是否和教育知识点、知识体系进行了有机关联和良好适配。《意见》针对技术的使用,提出“紧盯技术发展前沿,用好信息技术革命成果”,“重点支持出版新型业态和融合技术等领域的标准研制,以高质量标准促进技术成果产业化应用”,“促进各类创新要素整合集聚,形成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用相衔接的技术创新体系”。

4.发挥重大项目带动作用

教育融合出版的发展有赖于国家的政策扶持。在数字出版领域,财政支持项目以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国有资本经营预算、文化产业投资基金等政策为代表。2022年4月8日,财政部下达了2022年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重大项目方面)预算,北京、河北、云南、浙江等19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累积获批支持资金达7980万元[15]。北京市积极宣传文化引导基金,2022年度出版类拟资助项目征集涉及数字出版类网络文学类项目、数字音乐项目、知识服务项目、原创精品网络游戏项目、数字阅读类出版物(包括电子书、有声读物、网络音频、网络漫画等)项目。《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从完善出版经济政策体系方面,对财税政策进行了详细规定。上述政策为出版深度融合发展提供了充分的制度保障和资金支持。教育出版企业在研发融合出版产品时要搭上政策的快车,积极申报项目获得财政支持,为产品的研发营造良好的环境。

5.建强教育融合出版队伍

数字技术对传统出版行业的生产方法、运营模式和管理要求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传统出版行业在数字化、专业化和国际化发展方面的趋势是不可逆转的。在出版发展的内外部矛盾之中,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人才与数字化之间的矛盾是主要矛盾[16]。出版人才培养要坚持守正创新,出版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所要坚守的是培养以产业运作方式實现社会文化构建目的的专业化出版人才这一“正道”或“根基”[17]。《意见》指出,“夯实人才培养基础。发挥高校人才培养重要作用,在出版学科建设中加强融合发展理论与实践人才培养”。除了做好专业化出版人才培养,出版企业应对已在出版业从事工作的人员继续开展培训、研修,重点围绕融合发展新趋势、新理念、新技能,着力培养“一专多能”的出版融合发展人才。

教育出版顺应出版融合发展是国家战略发展的需要,也是行业发展的必然要求,而作为教育出版活动最终产物的教育出版产品体现了融合发展的水平和成果。教育出版企业只有探索教育领域融合出版产品的研发机理、模式和路径,才能不断提升教育融合出版的先进性,保持与时俱进,从而为出版业的高质量发展积蓄能量,为出版业深度融合发展提供有益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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