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曼自主学习理论启示下的智慧教学探索

王宁 汪梦林

摘    要：自主学习能力对当今智慧教学的实施、研究和发展有着重要影响。文章根据齐莫曼理论研究成果的启示，探索智慧环境下培养自主学习能力的教学方法。通过激发学生内在学习动机，教授具体学习策略并训练元认知能力，培养学习过程中的求助与合作能力，根据学生个人特点和需求开展个性化教学及多元化评价，打造自主、积极、有效的学习环境，提高智慧教学水平和质量。

关键词：自主学习；智慧教学；齐莫曼；能力培养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4107（2023）05-0044-03

《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和《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等文件指出，信息化是现代化的内源性动力，要将信息化贯穿我国现代化进程始终，促进教育信息化从融合应用向创新发展演进，利用现代技术加速未来创新型人才培养模式改革[1-3]。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被广泛应用于新型教学媒体，教育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以现代化、信息化为内核的智慧教学理念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4]。基于“三通两平台”的数字化校园、智慧校园建设，SPOC、UOOC、MOOC等教育资源形态得以开放与共享，对分课堂、翻转课堂等新型混合教学模式被广泛研究与运用[5]。互联网技术从物理和虚拟层面重塑学习环境，极大地拓展教和学的时间与空间，网络在线课程和海量共享资源方便学习者多渠道获取知识，基于学习通、云课堂、微助教、蓝墨云等智慧工具的教学手段渗透到教学各个环节。开放、自由的学习环境必然对个体的自主性提出更高要求，信息技术的应用不能仅停留在环境改造的层面上，而是要渗透入学习体系内部，并将培养自主学习能力纳入智慧教学的目标体系之中。

一、齐莫曼自主学习理论

关于自主学习的研究，20世纪80至90年代在国内外教育界风靡一时。在试图对自主学习作确切界定的近现代学者中，美国教育心理学者齐莫曼是最具代表性的一位[6]。从提出以能力、行为和自信为三大核心要素的自主学习定义，到后续发表基于“自我—环境—行为”的三元交互自主学习循环模型，其成果对自主学习理论研究领域有重要影响，虽主要发生在智慧教学尚未普及年代，但对当下探索智慧教学环境下自主学习能力培养的研究仍有十分重要指导意义[7]。

（一）对自主学习的定义

受美国心理学家阿尔伯特·班杜拉影响，齐莫曼对自主学习的定义有着“社会认知论”的特点，他认为：当学习者在元认知、动机和行为上同时具有主动性时，其学习就是自主的；从心理维度上看，具体可从动机、方法、时间、学习结果、环境与社会性等六个方面评判学习过程的自主程度[8]。作为自主学习个体，应有主动学习的动机与意志，有确立学习目标与规划学习行为的能力，可主动运用方法策略理解知识、解决问题，会通过观察、反馈进行自我调节，能灵活应用资源并积极求助于环境。

（二）自主学习循环理论

为进一步阐述自主学习运行机制，根据自主学习过程可见度、学生自我效能感以及社会认知能力训练等系列实验研究成果，齐莫曼在其发表的自主学习循环模型中将学习过程划分为计划、表现和自省等三个主要阶段，指出影响自主学习的主要因素包括：初期的任务分析和自我激励，过程中的自我控制和自我观察，以及对每个学习周期的自我评价和自我反应[9]。具体来说，自主学习者应具备以下特征。

1.学习者应首先解读任务，了解要求和难易度，设置具体学习目标，并初步确定有助于元认知、控制效果、指导执行的学习策略。学习过程中，应具备足够的自我激励信念，即较高的自我效能感、对成果的合理预期以及对学习保持兴趣且目标明确等。

2.学习者须掌握一定认知策略，并能选用合适策略以应对学习要求，例如自我指导、形象化描述、集中注意力、任务策略抉择、学习环境建构、学习求助等，并在过程中通过元认知（即对认知的认知）对学习过程进行观察、监控和自我记录，从而辅助学习者加强自我控制。

3.学习者可通过目标实现情况获知学习有效性，并进行适时总结，反思未完成目标是因能力不足还是努力不够，对学习策略进行调整。通过学习结果中的积极评价获得自我满足感，通过消极评价进行自适应性推理，判断是否需要修正学习行为以期后续学习顺利进行。

综上，齐莫曼自主学习循环模型中包含许多影响要素，应优先选择更重要且易操作的进行分析。计划阶段如自我效能感、学习兴趣和目标设置，表现阶段如策略选择和运用，自省阶段如自我观察、评价和调节，可侧重从这些方面着手进行理论和应用研究。

二、齐莫曼自主学习理论启示下的智慧教学探索

（一）从被动学到主动学，激发内在学习动机

虽然智慧教学环境下的学习场所更灵活，网络资源更丰富且易于获得，但对学习者主动性和自制力的要求也更高，积极性不足者易产生懒学、厌学情绪，难于迈出主动学习第一步。根据齐莫曼研究成果，动机与兴趣是调动学习者积极性，促使其自愿、主动学习的重要因素，也是判断学习自主程度的主要依据，在智慧教学时代有更紧迫的研究需求。从实际操作上看，需要让学生了解课程学习的目的、要求、内容、过程和意义，同时让这些要素的执行方式或结果对学生具有吸引力或意义。

第一，丰富学习素材和活动的种类。提供短视频、图文、思维导图、论坛交流共享贴等多类型资源，活用智慧功能创设不同类型有一定趣味性的教学互动，以满足视觉型、听觉型、社交型等不同学习风格偏好者的选用。第二，帮助学生了解学习的意义。在线资源建设时，设置针对专业发展、课程应用、知识互动、业界动态的拓展类专题，要求学生主动阅读、整理、上传或更新，建立对专业与课程更全面的认识，促使其产生学习兴趣。应让学生认识到，自主学习不仅仅是自学知识，还是训练自我识别、选择、培养、评估和调控的过程，对个人成长和发展有着重要意义[10]。第三，知识类资源建设要立足不同能力层次学习者需求，让学生有自信心学、敢于学。无论是视频还是电子教案，對知识的阐述应循序渐进、由易到难，重难点部分要比教材更详尽且更有条理，方便学生课外自学、查阅和补漏。例如，针对一个重要知识点设置“低—中—高—挑战”等不同难度级别的学习素材和测试题，当完成要求掌握的中低级别内容后，学有余力者可自主选择继续“闯关”更高难度，在保证绝大部分学生能顺利完成任务的同时，提供后续深度学习的自主机会。

（二）从教知识到教学习，训练自主学习能力

自主学习的过程并非静止、一成不变，学习者须积极选择应对策略并主动调节学习状态，即实施独立面对、解决问题的“自主”活动。不掌握足够适用的认知策略，即对外部信息的加工方法，又或者元认知能力不足，无法对学习过程进行有效观察、反思和自我调节，即便有再强烈动机，后续学习也无法顺利展开。

提高元认知能力，即对认知活动的自我意识与自我调节能力，是影响学生自主学习过程顺利与否的重要因素。为实现这一目的，一是需要开展学习策略与其应用方法的知识教学，二是同步设置对学习过程规划、判断、监控、评价与调节能力的训练。可将训练目标具体划分为四个层次：知晓策略、掌握方法、学会使用以及创造性运用。目前，尚无仪器设备能客观评测学习者元认知能力、运用水平和效果，但智慧工具可以辅助完成部分训练。相对而言，前三个层次操作性较强，建议重点考虑。

第一，增加对学习策略的专项教学。教师根据课程知识特点架构基于学习策略的训练框架，制定、编写策略学习手册，通过课堂演示和网络共享，方便学生了解、查阅获取相关知识，为后期应用奠定基础。第二，设置对应用策略训练专题。一方面，在智慧平台上发布基于实际课题、项目或问题的策略运用实例，供学生学习、对比和模仿，布置专题进行练习。例如，提供一些有代表性的学习计划样本供学生参考，鼓励其自行设计个性化计划，包括对学习内容、采用策略、时间过程等方面的具体安排，并在过程中借助智慧平台的即时交互、自查清单、测试习题、阶段性成果展示等方式进行自查、交流和辅导，通过反思和反馈调整计划，如此反复直到顺利完成任务。另一方面，教师可通过智慧平台主动提供学习策略体验环境和素材。根据知识特点研究选择题、填空题、连线题等各种不同智慧功能的适用性，打造智慧复习环境，让学生在使用作业库的过程中根据实际体验自行选用或设计学习方法。例如，在对记忆要求较高的课程中，针对同一批知识点设置四个层次的习题，选择题方便学生“一看会选”；填空题是“记住要点”；连线题是“区别判断”；简答题是“记忆综述”。学生既可循序渐进使用，也可根据自己所在学习阶段组合选用。第三，创造更多自主学习机会。例如，针对复杂的计算题或绘图分析等案例讲解，教师提前制作包含详细步骤图解与说明的指导性文本或视频，同时提供自查测试题，将学习主动权交给学生，使其既能直接跟随指导文件逐页自学、反复钻研，又可在过程中自由搭配讨论、搜索、互查等学习方式，充分锻炼学生的观察、理解和分析能力。教师最后根据自查反馈的情况做重难点答疑。

（三）从孤立学到互助学，培养合作求助能力

自主学习个体与环境、行为之间既独立又相互影响。所谓自主，并不意味学习者完全孤立、脱离于外界环境和他人。自主学习具有一定社会性，个体需要与环境保持适量交互。适当采取学习求助行为，有利于自学者突破困境、提高效率，通过交流获取新思路、新方法，同时避免“绞尽脑汁”对意志力的无意义消磨，是自主学习能力水平的重要体现。该环节中，能力不足者常遇到三个问题：何时求助、向谁求助、如何求助。解决方法建议为以下几方面。

第一，教师在课堂上示范一般性求助的时机、过程和方法，将一些包含自查分析、矫正补充、提问答疑的电子文本或视频作为案例共享。第二，创设教学情境，提供训练求助能力的机会与场所。指导学生分组开展自主与合作兼备的课题研究，并根据课题特点设置小组学习、跨组合作、发帖求助、搜索网络资源、上传共享资源等任务，营造便于交流互动的学习环境。例如，在开展小组学习活动时，教师先提供一份“自查清单”的电子问卷，小组内部自行分配任务、确定学习方法，根据清单向导完成自学、互学、检视、自查与修正，活动结束后完成问卷，提交组内学习无法解决的问题，教师在收集问卷后即可掌握不同小组的学习难点，组织小组之间进行互学互助，方便后续沟通辅导。第三，教师根据学情与经验提前预设并制作答疑辅助资料，并针对学生难以通过一般求助获取帮助的问题提供指导。形式上，可编写常见问题集文本发布到班课，或制作智能问答系统，还可制作基于知识难点的详细跟学资料。

（四）从一刀切到个性化，满足多元化需求

目前，传统课堂教学模式很难实现个性化分层培养。由于教学方法、学习内容和考核评价方法千篇一律，教学氛围无法同时满足所有人学习需求，不利于创新型人才的培养。智慧教学模式下，教师能更快捷方便地进行学情调查与学习数据分析，设置更多自主学习环节的线上线下学习任务，更全面地关注、观察全班的学习动态，提供更个性化的教学资源，有利于学生基于兴趣展开自我钻研学习，为实现学生有个性的差异化发展和能力培养提供了支持和便利。

第一，打造自由、交互、多元、 共享、个性化的学习内容和环境。线上线下学习同步进行，教师可利用智慧工具指导学生开展课外自主学习，允许学生自行选择、建设适宜的个性化学习环境，锻炼其对学习过程控制的自主性。利用智慧工具发布课题，通过自选、竞选、竞标等方式灵活布置学习任务，即时获取选题、反馈与评价，便于教师掌握学习动态后实施教学辅导，鼓励学生对学习内容的个性化选择、执行和创新。任务完成方式和形式上，鼓励学生根据专业特长提交从视频、直播、图文报告到图绘等各种形式成果，充分发挥学生在知识转化、利用和表达上的自主性。第二，对应这种个性化教学模式的成果评价也应具有多元化和个性化的特点，将过程性评价与终结性评价相结合，注重对自主学习、学习效果、实践能力、学习进步等方面的考核与评价[11]。例如，在学习通的“任务”功能中提交小组成果后，平台提供来自教师、组长、组内、组间的四种评价形式，可根据实际情况组合选用。当各学习小组采用不同方法、过程、成果完成作业展示后，可通过问卷、投票等方式获得评语及等级评级，或将成果发布在班级论坛，由所有学生完成点赞、点评或评分后，教师结合反馈进行综合定性评价。第三，教师应提供个性化辅导。按照不同学习者情况，教师根据需要推送相应的文献、案例、素材或交流指点，为学生提供差异化、个性化帮助。

三、结论

齐莫曼的自主学习理论为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指明潜在的研究方向。本文通过充分运用信息化技术创新教学模式与方法，激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培养其自主学习以及训练能合理运用自主、合作与求助的能力，创设个性化、自主化的学习氛围与学习机会，从而提高教育教学质量，落实素质教育与能力培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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