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对曲靖发展的启示及建议

李明慧，朱谷生，冯治学

(1.曲靖师范学院 人文学院，云南 曲靖 655011；2.曲靖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云南 曲靖 655011；3.中共曲靖市委政策研究室，云南 曲靖 655000)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提出了一系列城市工作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深刻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城市、怎样建设城市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2022年8月，中共云南省委、云南省人民政府高瞻远瞩、顺势而谋，站在推动全省经济社会高质量跨越式发展的战略高度，研究出台了《关于支持曲靖市建设云南副中心城市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若干意见》)(1)中共云南省委,云南省人民政府.中共云南省委 云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支持曲靖市建设云南副中心城市的若干意见[R].2022-08-02.。支持曲靖建设云南副中心城市的目标定位，赋予了曲靖在更高层面上担当引领职能，成为曲靖市委、市政府各项工作“继续走在全省前列”的重要抓手，成为全市社会各界关心关注的热点。

省域副中心城市的选择标准，是地理位置、辐射能力、人口规模、经济总量等多种因素考量的结果(2)陶丽萍,朱升,朱谷生,沈凌云.曲靖市发展蓝皮书2022～2023:云南副中心城市建设发展报告[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23:34-36.。云南省域副中心城市的选择是基于云南特殊的自然历史条件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而作出的科学决策，是云南省委省政府高瞻远瞩、统揽新型城镇化发展全局的重要部署，既给曲靖市加快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同时对全省经济社会高质量跨越式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建设云南副中心城市需要以宽广的视野认真学习和借鉴发达地区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的经验。湖北、湖南、江西、贵州等中西部地区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起步较早、举措有力、成效明显，积累了可资学习和借鉴的成功经验。

一、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概况

从2003年国务院批复同意《湖北省城镇体系规划》明确湖北“一主两副”的城市发展空间布局结构算起，我国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走过了近20年的发展历程。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首先在中部湖北揭开序幕，随之不断扩展，成为涵盖17个省(区)36个城市的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路径。湖北襄阳、湖南岳阳、江西赣州、贵州遵义是具有代表性的中西部地区省域副中心城市。

(一)中西部地区省域副中心城市的设立

省域副中心城市是为了在一个省(区)内再造经济增长极，减轻省域主中心城市的辐射压力，促进区域经济科学协调快速发展而实施的区域发展战略。湖北省社科院秦尊文研究员在2001年根据湖北东西部发展不平衡，而省会武汉又偏于鄂东的特点，主张在鄂西确立“省域副中心城市”来作为省会武汉的“二传手”，实施“省域副中心战略”，得到湖北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的批示。(3)秦尊文.省域副中心城市的理论与实践[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22:1-2.2003年8月，国务院批复同意《湖北省城镇体系规划(2003-2020)》，明确将宜昌市、襄樊市(2010年12月更名为襄阳市)定位为“省域副中心城市”。湖北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的思路和做法，在全国产生了一定影响。受此启发，中西部地区的湖南、江西、贵州等省份在制定城市化发展战略、城镇体系规划中提出要构建“主副结合”的城镇化空间格局(详见表1)。

表1 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获批来源与时间表

1.湖北襄阳。位于湖北省西北部，毗邻鄂、豫、渝、陕，距离省会武汉300余公里，区位优越，陆海(汉江)空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发达，综合经济实力较强。2003年8月，国务院批复《湖北省城镇体系规划(2003-2020)》(4)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建设部关于湖北省城镇体系规划(2003-2020)的批复[R].2003-08-01.将宜昌市、襄樊市(2010年12月更名为襄阳市)为省域副中心城市，成为全国最早开启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历程的城市；2021年11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的《“十四五”特殊类型地区振兴发展规划》(5)国家发展改革委. “十四五”特殊类型地区振兴发展规划[R].2021-11-24.和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印发的《“十四五”支持老工业城市和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升级示范区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6)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自然资源部,国家开发银行.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关于印发《“十四五”支持老工业城市和资源型城市产业转型升级示范区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的通知[R].2021-11-19.中，将襄阳列为国家重点支持建设的省域副中心城市。

2.湖南岳阳。位于湖南省东北部，是国务院首批沿江开放城市，长江中游重要的区域中心城市，湖南省第二大城市和第二大经济体。《湖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将岳阳市列为省域副中心城市(7)湖南省人民政府.湖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湖南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纲要》的通知[R].2021-03-22.；《湖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支持岳阳市加快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的意见》明确支持岳阳市更好服务和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加快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8)湖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湖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支持岳阳市加快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的意见》和《支持衡阳市加快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的意见》的通知[R].2021-08-02.。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的《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十四五”实施方案》明确“夯实襄阳、宜昌、岳阳、衡阳制造业基础，增强人口吸引力，打造省域副中心城市”(9)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印发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十四五”实施方案的通知[R].2022-02-15.。岳阳市委市政府提出：将充分利用通江达海区域优势，积极发挥湖南自贸试验区、湖南创新引领开放崛起桥头堡作用，着力打造 “产业强劲、开放领跑、绿色示范、人民共富”的省域副中心城市。

3.江西赣州。赣州地处湘、闽、粤、赣的中心地带，是客家文化的摇篮，是革命老区和红色文化发祥地，稀土和钨产业非常发达。江西省第十四次党代会提出，把赣州建设成为省域副中心城市，打造江西南部重要增长极。江西省人民政府印发了《关于支持赣州建设省城副中心城市的若干意见》(10)江西省人民政府.江西省人民政府关于支持赣州建设省城副中心城市的若干意见[R].2017-12-29.，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委明确支持赣州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11)国家发展改革委,农业农村部,等.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关于印发《“十四五”支持革命老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衔接推进乡村振兴实施方案》的通知[R].2021-11-22.。

4.贵州遵义。遵义位于贵州北部、川渝贵三省市交界处，处于省会城市贵阳和直辖市重庆之间，区位优势明显，是重庆与贵阳交流与合作的桥梁、纽带，也是贵州融入成渝城市群的桥头堡。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委明确支持遵义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12)国家发展改革委,农业农村部,等.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关于印发《“十四五”支持革命老区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衔接推进乡村振兴实施方案》的通知[R].2021-11-22.。贵州省委、省政府2021年明确遵义要建成辐射带动作用更强的省域副中心，2022年7月再次赋予遵义市加快建设省域副中心，与贵阳唱好“双城记”。

(二)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发展情况

湖北省襄阳市、湖南省岳阳市、江西省赣州市、贵州省遵义市4个城市均是所在省份的第二大城市和第二大经济体，都有重要的区位交通条件、资源禀赋、产业基础和光辉的城市建设成就。襄阳市地区生产总值从2018年的4309.8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5827.81亿元，五年平均增速6.1%，2022年名列全国百强城市第45位；岳阳市地区生产总值从2018年的3411.01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4710.67亿元，五年平均增速6.8%，2022年名列全国百强城市第60位；赣州市地区生产总值从2018年的2807.24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4523.63亿元，五年平均增速7.26%，2022年名列全国百强城市第62位；遵义市地区生产总值从2018年的3169.40亿元增长到2022年的4401.27亿元，年平均增速7.62%，2022年名列全国百强城市第65位(详见表2)。

表2 2018-2022年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地区生产总值及增速 单位：亿元%

(三)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的样板性和标杆性

相对于2021年4月才被确定为省域副中心城市，2022年8月得到省委省政府明文支持建设的云南副中心城市的曲靖来说，中西部地区的襄阳、岳阳、赣州和遵义开展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的起步早、起点高、措施有效、成效明确，可以成为云南副中心城市建设的样板和标杆。具体表现在：一是高层级省域副中心城市。襄阳是国务院支持建设的省域副中心城市，赣州和遵义是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委支持建设的省域副中心城市，岳阳也是国家发展改革委《长江中游城市群发展“十四五”实施方案》提出“打造省域副中心城市”，曲靖则是云南省委省政府支持建设的省域副中心城市、国务院明确“加快曲靖云南副中心城市建设”。二是城市商业魅力指数较高和经济实力较强的地级城市。在2023年城市魅力排行榜中，襄阳、岳阳、赣州、遵义属于全国三线城市，曲靖屈居四线城市；在全国GDP百强城市排名中，襄阳、岳阳、赣州、遵义分别比曲靖高出34个位次、19个位次、17个位次、14个位次。三是城市发展指标较高。2022年，襄阳、岳阳、赣州、遵义在GDP总量、城镇化水平、财政收入、地方公共一般预算收入、进出口总额、高等院校数量、医疗机构数量、5A级旅游景区、规模以上高新技术企业、普通公里和高速公路通车里程、高铁站数量、机场吞吐量、文化馆数量、公共图书馆数量、博物馆数量等方面明显高于曲靖(详见表3)。

表3 2022年中西部地区省域副中心城市数据对比表

二、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的举措与经验

(一)不断优化发展战略，争取国家和省级政策支持

获取相关政策支持是加快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进展的重要保障。赣州、襄阳、遵义等城市在争取国家和省级政策支持方面都探索和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襄阳开展高点定位，加强自身发展战略谋划，主动对接和融入国家和省级重大战略规划，积极争取将自身城市建设方略纳入国家和区域发展战略规划，以获得相应的政策、项目或资金支持；分年度、分领域充实产业转型升级项目储备库、“五城共建”项目库，优选一批条件成熟项目，加大向上衔接汇报力度，尽可能地挤进国家政策的“笼子”、资金的“盘子”，获取政策红利。2022年襄阳GDP达5827.81亿元，居湖北省第二位，位列中国经济百强城市第45位。赣州发挥作为革命老区的特殊优势，争取到党中央、国务院及其相关部委在产业培育、教育发展、医疗健康等领域政策扶持和对口支援，构建形成了支持赣州等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1+N+X”政策体系。

(二)实施完善的链长制，打造制造业产业群

襄阳、赣州和岳阳围绕先进制造业中心的定位，着力打造优势产业集群，襄阳围绕“全国汽车、装备等先进制造业基地”，重点培育发展“144”产业集群、赣州围绕“全国稀有金属产业基地、先进制造业基地和特色农产品深加工基地”的战略定位，积极培育打造“1+5+N”产业集群，岳阳围绕打造“中部地区先进制造业聚集区”的定位着力发展九大重点产业链。同时，襄阳、赣州和岳阳全面实施制造业产业链链长制，形成规划引领“建链”、强攻项目“补链”、精准招商“延链”、创新驱动“融链”、集聚发展“强链”，促进产业集群能级提升。

(三)发挥区位交通优势，打造物流中心城市

襄阳市推动产城融合，发挥东津新区高铁枢纽优势，推动商务区、高铁站区开发，完善铁路网和高速高路网、国道网，打造汉江航运中心，形成东到上海、西至重庆、北至河南、南至广西的水运通道。岳阳市充分发挥地处珠三角和长三角经济带、武汉城市圈和长株潭城市群之间的中心的区位，构建完整的水、陆、空立体枢纽交通格局；利用中国(湖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先后开通岳阳至香港直达航线、岳阳至重庆集装箱航线，建成松阳湖铁路专营线，构建立体物流网络和多式联运物流体系，形成了以港口型国家物流枢纽为龙头，打造城陵矶水港、胥家桥综合物流园陆港、三荷机场临空经济区空港三大枢纽经济功能区。2022年，岳阳市规模以上物流企业203家，其中，国家A级物流企业37家，物流业总产值达1415亿元。

(四)积极争取发达地区支持，合作打造城市功能中心

襄阳市从武汉引进华中科技大学、武汉理工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在襄阳建设分支机构或研究生院区，以弥补高等教育发展滞后的短板。赣州市聚焦“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稀土产业集群”，积极争取全省首个央企总部中国稀土集团以及中科院赣江创新研究院、国家稀土功能材料创新中心两个“国字号”科研平台落户赣州，支撑稀土产业向高端化发展，促使赣州稀土产业从世界级储量向世界级创新迈进；依靠南方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广东省人民医院的支持建设国家级区域医疗中心，2022年5月，广东省人民医院赣州医院(赣州市立医院)被列入国家发展改革委、卫生健康委等公布的《第三批国家区域医疗中心建设项目名单》；2022年10月，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赣州医院(赣州市人民医院)被列入《第四批国家区域医疗中心建设项目名单》。

(五)挖掘创新地方文化，提升城市人文品质

襄阳市根据自身区位优势、人文资源，在“以汽车产业为主的省域副中心城市和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品牌的基础上，提出了增强省域副中心城市文化软实力思路，打造了具有鲜明特色的国家生态园林城市、适宜人居、适宜企居的“双宜居”城市品牌，展现出襄阳经济实力、城市活力、文化魅力刚柔相济的崭新城市风貌。岳阳市在城市建设中高度重点保护历史文化古迹，延续城市历史文脉，打造文化地标；统筹抓景区改制、文旅项目建设、业态产品创新等，推动文旅产业融合发展(13)岳阳日报评论员.大城市要有大品质[N].岳阳日报,2019-01-17(01).。用文化铸就“城市之魂”，打造了“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的响亮城市品牌。至2022年，岳阳市有文化企业5131家，与文创相关的企业有500余家。遵义市立足红色文化资源禀赋，弘扬长征精神、遵义会议精神、新时代贵州精神，奋力建设红色传承引领地、绿色发展示范区、美丽幸福新遵义，为文明城市“塑形”“铸魂”，不断提升城市的“颜值”和内在品质。

(六)建设国际陆港，打造开放高端示范区

赣州依仗地处湘、闽、粤、赣的中心地带，与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闽南三角洲有着天然的地缘关系，发挥距香港、广州、深圳、厦门等地仅一日车程的区位优势，以超常的智慧和勇气建成赣州国际港站、国际铁路集装箱中心、海关监管作业场所、冷链物流产业园、保税金融中心、现代物流分拨中心等六大核心功能区为主，开通5条铁海联运班列精品线路，覆盖中亚5国及欧洲22个国家151个城市覆盖中亚5国及欧洲22个国家151个城市的国际陆港；发挥国际贸易“起运港”功能，在全国率先创立了“跨省、跨关区、跨陆海港”通关新模式，与宁波港、厦门港、广州港等开行“同港同价同效率”，铁海联运班列，与深圳市盐田港合作运营，共建深赣港产城特别合作区，成为全国第八个、全国革命老区唯一一个内陆开放口岸，成为江西高水平对外开放新高地和内陆枢纽经济发展示范区。

三、中西部省域副中心城市建设对曲靖的启示及建议

(一)积极争取国家和省级支持

一是认真研究国家和省级改革发展政策发展动态，提前做好设计和准备，争取将曲靖城市建设方略纳入国家或区域发展战略规划，或作为全国、全省改革试点、建设示范等，为曲靖直接或间接争取上级政策、资金、项目支持创造有利条件。二是充分利用曲靖被列入国家规划建设的全国综合交通枢纽城市、区域级流通节点城市、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支点城市等有利条件，积极争取国家和省级政府在交通基础设施、城市发展、产业培育、开放平台等方面给予必要支持。三是有针对性地将曲靖部分城市建设和产业发展项目进行“包装”，达到国家和省级项目的要求和标准，以争取获得资金及其它要素支持。

(二)推进先进制造业延链补链强链

围绕培育打造先进制造业集群，以科技为支撑，以完善产业链为核心，以强化服务为保障，构建以高新技术产业为导向、先进制造业为主体、现代服务业为支撑的现代化产业体系。认真梳理产业链发展现状，全面掌握产业链重点企业、重点项目、重点平台、关键共性技术、制约瓶颈等情况，研究制定产业链图、技术路线图、应用领域图、区域分布图，实施“挂图”作业；制定完善做大做强做优产业链工作计划，建立“链长+链主”的工作推进体系，确定重点产业链、链主企业，培育形成3条千亿级产业链、6条百亿级产业链和2条特色产业链。

(三)以系统推进为导向建设网络型基础设施

针对曲靖网络型基础设施五大系统及其各大系统内部的子系统发展不协调的问题，统筹推进网络型基础设施建设。一是统筹谋划设计网络化基础设施建设方案。统筹曲靖市各类基础设施的布局和结构优化，实现基础设施之间的互联互通和协调整合；促进交通运输网、能源网、水利网、物流网、信息网“五网”规划协同，从规划入手避免基础设施各系统建设的条块分割现象，以更高质量、更高水平推进五网融合发展。二是聚焦全国交通枢纽建设目标，建设全省领先综合立体交通。围绕建设全国区域性综合交通枢纽目标，深入推进“互联互通”工程，加快陆寻、师丘、宣会、会巧等6条高速公路建设，配合抓好渝昆高铁曲靖段建设，加快推进渝昆沪昆深昆高铁连接线、昆曲城际高铁运营线路、曲靖至六盘水高铁、曲靖至文山铁路前期工作，抓好渝昆高铁(会泽段)建设；积极谋划修建曲靖至文山的铁路，修建从高铁曲靖北站，经沾益、宣威，连接在建渝昆高铁的联络线，建设连接重点园区的支线铁路；加快民用机场建设步伐，促进形成立体式综合交通网络。三是建设高效便捷的现代物流体系。围绕建成区域流通节点城市目标，抢抓中老铁路开通及RCEP实施机遇，主动融入中老铁路、中欧班列等国际铁路物流大通道，加快推进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联动创新区、海关特殊监管区等开放经济发展平台建设，加快发展跨境电商和国际服务贸易，培育发展会展经济。

(四)寻求外力支援打造城市功能中心

由多个紧密相联的系统构成的城市功能中心是一个有机整体，共同单独城市服务、管理、协调、创新、聚散等功能。云南副中心城市建设内在地需要以统筹协调的手段和方法抓好教育、医疗康养、文化体育、科研创新、金融服务等功能中心建设，以便为城市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内生动力，尤其是要积极争取发达地区支持，合作打造全省教育次中心、医疗康养中心、科研创新中心建设。一是在积极创建曲靖师范大学、曲靖医学院、曲靖应用技术大学的同时，积极引进广州、重庆、昆明等省内外城市的知名高校到曲靖设立产业学院或研究院所，扩大高等院校数量，提高城市高等教育集聚度，助力全省教育次中心建设。二是努力争取发达地区高水平医疗机构或者医疗科研机构的对口支援或帮助，加强同中山大学、南方医科大学等高等院校和医疗科研机构的合作，引入优质医疗科技和人才资源，推进曲靖建设区域医疗康养中心高起点发展；深化滇沪合作，推动推动曲靖市中医院与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合作，推动上海知名医疗机构对曲靖的对口支援，开展“组团式”帮扶支持，委托管理和运营区域医疗康养中心，促进曲靖医疗康养服务水平的不断提高。三是在建设世界光伏之都核心区、辐射东南亚南亚制造业核心区过程中，应积极争取引进或创建硅光伏、新能源电池产业研发中心或相关平台，支撑和引领相关产业的高质量发展，确保相关产业的领先地位。

(五)着力打响城市文化品牌

打响曲靖文化品牌是建设云南副中心城市的应有之义，是提升曲靖宜居宜业环境的重要内容。一是应在巩固提升全国文明城市的基础上，深入挖掘珠江源文化、爨文化、古鱼化石文化、铜商文化等地方文化基因，将曲靖古城历史文化根植在人文景观打造、文化旅游、市场开发，形成魅力曲靖的城市记忆，打造特色曲靖、清凉曲靖、宜居曲靖的城市品质，提升曲靖城市文化品牌。依托“云南副中心城市”这个最大的城市名片，打响“宜居宜业曲靖”城市文化品牌、“清凉曲靖”文旅品牌等。二是强化城市品牌宣传，注重在城市公益广告、商业广告发布中要求相关机构或企业融入“云南副中心城市”形象元素、文旅品牌元素等。三是借助城市雕塑、城市公园、文化广场等载体，展示曲靖现代化产业体系行业(企业)品牌文化。四是对中心城市一批有代表性、影响力大的城市雕塑作品，如“麒麟仙子”“阿诗玛”“徐霞客”等进行优化提升(14)王炜,丁利伟.曲靖城市文化风格塑造的资源与途径[J].曲靖师范学院学报,2013(04)67-71.，促进强化曲靖城市符号记忆。

(六)努力打造内陆开放高地

打造内陆开放高地是曲靖成为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重要节点的客观要求，是参与“一带一路”倡议和国际国内双循环的有效举措。一是主动融入国家支持云南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战略，发挥曲靖作为祖国内地进入云南和面向南亚东南亚开放的重要节点的区位优势，借助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中老铁路开通营运等机遇和有利条件，努力把建设成为内地连接南亚东南亚的重要交通枢纽和物流中心。二是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和日韩、欧美、东南亚、南亚等的交流合作，拓展曲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的渠道。三是积极发展口岸经济。依托曲靖海关开关运行，积极申报建设综合保税区；积极参与推动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联动创新区建设，拓展高能级开放平台；主动参与“昆明—蒙自—河口—河内—海防”、“昆明—文山—麻栗坡—河江”、“昆明—文山—富宁—北部湾”、中国—中南半岛经济走廊、孟中印缅等经济走廊建设，争取与瑞丽、河口、勐腊等省内沿边县市结成发展口岸经济“共同体”，促进曲靖从区域小循环节点向全面融入“大循环、双循环”枢纽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