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温肾化气”的理论基础及临床应用*

2023-12-29 23:25刘欢王钰涵杨思齐张婧赵晰王耀光
天津中医药 2023年11期
关键词:肾阳肾气气化

刘欢,王钰涵,杨思齐,张婧,赵晰,王耀光

(1.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天津 300381;2.国家中医针灸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天津 300381)

温肾化气法是在温法这一基本治法指导下,结合“肾主气化”理论,以恢复“肾之气化”为目标提出的一个特色治法,在治疗慢性肾脏病、慢性泌尿系感染、癃闭、尿频等泌尿系统疾病中广泛应用,另外在临床治疗其他疾病如心肾综合征、体位性低血压病、男科疾病如阳痿、早泄等也常作为根本治法加以应用,并取得较好的疗效。笔者对温肾化气法的学术思想渊源及理论特色进行浅析,并以慢性肾脏病为例,将“温肾化气法”的临床应用思路及体会进行细化阐释,从而为丰富温法这一基本治法在泌尿系统疾病的应用提供新思路。

1 温肾化气的学术思想源流

温肾化气法源自温法,而温法从先秦两汉时期的《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等著作即开始出现,强调阳气具有重要的生理作用,促进人体乃至自然界的生命活动,如《素问·生气通天论篇》所论“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即指出阳气在自然界及人体的生命活动中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黄帝内经》中还提出对应治法———温法,“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以温热之法治疗以澄澈清冷为证候表现的寒证,另外又提出了以温法治疗劳损之证“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素问·阴阳应象大论》)。“阳化气,阴成形”进一步指出阳与阴相对,具有升腾、运动等特性,如膀胱气化能对津液的转输起到重要作用[1]。而在《伤寒杂病论》中温法进一步发展,具有了更多明确的适应证、治法及对应方药,如《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中“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指出温法可助阳气,温化痰饮,并提出痰饮可用温化之法从小便排出,如“夫短气有微饮者,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术甘汤主之,肾气丸亦主之”。至明清时期,随着命门学说的形成,温肾与气化更加明确且紧密地联系在一起[2],如《景岳全书》所论“阳旺则气化”“凡属气化之物,非火不足以生”,强调了温阳对气化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即使是在以讨论温病治疗的《温病条辨》中也讨论了温肾化气的思想,“湿久不治,伏足少阴,舌白身痛,足跗浮肿,鹿附汤主之”。另外这些医家也进一步对“气化”是一个独立的生理过程进行了讨论,既有《温病条辨》“气化则湿亦化”,也有陈修园等将运气学说与《伤寒论》的六经辨证理论相结合提出六经气化理论[3],更为细化地讨论了气化理论。故王耀光教授基于历代医家的论述,在温法与气化理论指导下,提出了温肾化气法这一基本治法。

2 五藏皆有气化,而肾为气化之根

《素问·天元纪大论》云“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矣”,说明万物的产生均依赖气化。“象,形象也,藏居于内,形见于外,故曰藏象”(《类经·藏象》),天地精微化生五藏,五藏各有其象,《景岳全书》中有云“五脏五气,无不相涉……而其中之或此或彼,为利为害,各有互相倚伏之妙”。五藏各有其气,各有其化。肺之气化在于肺主气、朝百脉,输布清气,如《医学正传》所云“其至清而至精者,由肺而灌溉乎四体,而为汗液津唾,助血脉,益气力,而为生生不息之运也”。心主血脉是心气化功能的主要表现,因“津血同源”两者可相互滋养、转化,其气化功能还表现在水液的正常代谢上。脾之气化在于“脾气散精”,主运化水液与水谷精微,如《医门棒喝》所言:“脾脏独主转运而升清降浊。”甚至在水液运化不足的相关疾病中常常与肾气共同作用,当共同调治,所谓“治水先治气,气化水亦化……此脾肾气水之难分而当兼顾”(《问斋医案》)。张锡纯则重视肝之气化,《医学衷中参西录医方》曰“肝气能上达,故能助心气之宣通,肝气能下达,故能助肾气之疏泄”,认为肝的气化体现在肝疏通气机、沟通心肾、调节先后天之气以助气化。故五藏与外物相应,皆有气化,通过气的运动产生的各种生理变化,包括清气的吐纳、饮食的消化吸收、血的运行周流、二便的产生与排出等[4]。

肾为一身之本,为各脏腑及功能之源。肾功能系统首先产生,如《医宗必读》所论“婴儿出生先两肾。未有此身先有两肾,故肾为脏腑之本”,后天又收藏脏腑之精,“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肾精作为肾气的物质基础,“精化为气”,所生元气为人体生命活动的原动力。“所谓生气之原者……肾间动气也,此五脏六腑之本”(《难经·八难》),故肾为气化之根,肾主气化是对肾的生理功能的高度概括[5]。肾的气化功能首先表现为肾主一身水液代谢,《素问·灵兰秘典论》中说“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而如《笔花医镜》所论,膀胱水液代谢的动力来源于肾,“肾气足则化,肾气不足则不化”,肾气不能运化水液,则“聚水而从其类也,上下溢于皮肤,故为胕肿”。肾内藏元阴元阳,“阴成形,阳化气”,肾的气化功能源于肾阳的温煦,刘完素强调肾阳决定人一身之气的盛衰,“右肾属火,游行三焦,兴衰之道由于此”,《严氏济生方》提出:“补脾不若补肾,肾气若壮,丹田火经上蒸脾土,脾土温和,中焦自治开能食矣”,故而肾的气化是五脏气化的根源,依靠肾阳的温煦和推动。

3 温肾以助化气,兼用他法以治标

《黄帝内经》中提出肾“为阴中之少阴”“肾主水”,而“肾者,主蛰,封藏之本”,内寄相火,“相火为肾中之火,宣布一身之火也”(《医宗金鉴》),温煦全身;内含元阳,张景岳论曰“阳动而散,故化气”,助一身之气化,并进一步在《景岳全书·杂谟证》中强调了阳气与气化的紧密联系“气虚者即阳虚也”。清代名医郑钦安《医理真传》论曰“相火,真火也……真火即肾中之阳”[6],将肾阳与相火统一起来,并提出“阳气充足,则阴气全消,百病不作。阳气散漫,则阴邪立起,浮肿如水之症即生”,肾阳不能气化,则水肿、痰饮等阴证出现,会出现《诸病源候论》中所言“肾气虚弱,不能藏水,胞内虚冷,故小便后水液不止,而有余沥”的小便清长之症,肾阳不足,清阳难升而浊不能随小便排出。

故王耀光教授根据长期的临床经验,总结出温肾化气的治疗大法,在温阳以助气化的基础上,着眼于肾,通过温肾,助肾之气化,亦温煦全身,主要应用于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乙型肝炎相关性肾炎、慢性肾衰竭、肾性贫血等肾系疾病,具有调节尿量、减少尿蛋白、调节血肌酐、血钾等物质的作用,还可以进一步改善肾间质纤维化[7]。王耀光教授还将其应用于慢性复杂性尿路感染、体位性低血压病、高血压病、眩晕及阳痿早泄、老年记忆力减退等疾病中,临床中应用范围广泛,谨守病机,随证灵活变化,根据肾络细小易瘀难通、肾主骨生髓化髓充脑、肾中内藏生殖之精等一系列结构、生理、病理特点,发展出温肾通络、温肾通淋、温肾定志、温肾固涩、温肾益精等一系列针对性治法。常用附子、肉桂、桂枝等峻补肾阳、补命门之火以化气;仙茅、淫羊藿、巴戟天等温肾助阳、通经除痹,尤其常用于阳痿早泄、精液清冷的治疗之中;治疗慢性泌尿系感染、冷淋癃闭等常用乌药、小茴香等温肾化气兼止尿道疼痛[8];“腰为肾之府”肾阳不足,腰失温煦出现腰部冷痛则用续断、狗脊;血肉有情之品肉苁蓉、鹿角霜等温肾又不燥烈、添精又不滋腻,为温肾益精之佳品;肾病综合征是以蛋白尿、水肿为主要表现,精微物质漏出,菟丝子、覆盆子、沙苑子、益智仁等温肾固涩、化气行水,以减少蛋白漏出并助消肿。国医大师张大宁教授化用《汤液本草》中对黄芪“补肾脏元气”的论述,明确了黄芪具有补肾的功效[9],而王耀光教授将此经验运用于临床,并经长期观察总结,认为黄芪性温、助肾气化作用极强,可作为温肾化气法的另一主药加以应用[10]。

如慢性肾脏病的治疗,依据其发病特点、临床过程,常归属于“水肿”“尿浊”“关格”“虚劳”“癃闭”等范畴,王耀光教授认为“肾失气化”为贯穿始终的核心病机,常常出现以水肿、小便不利、全身乏力等阴气偏盛的临床表现,“夫(肾)关门何以不利,以阴中无火,是无阳也,故气不化,水道不通,溢而为肿”(《罗氏会约医镜》),所以在治疗中更加重视恢复肾气的温暖及运行顺畅,故以温肾化气法为治本之法,顺应肾脏的生理功能,如大禹治水,为王道之法。遣方时常用如《伤寒杂病论》中的五苓散类方真武汤、甘姜苓术汤等,如肾气丸方,及后世医家以经方为基础的发挥创制的时方,如张锡纯所拟加味苓桂术甘汤,《医宗金鉴》所载桂附地黄汤,再如《景岳全书》中张景岳所拟巩堤丸,王耀光教授临床中常应用此方,发现此方具有温肾化气、固肾缩尿的作用,除应用于慢性肾脏病的治疗之外,也常用于肾虚尿频、尿少尿闭、劳淋及乙肝相关肾炎等疾病的治疗[11]。吴瑭在《温病条辨》中除提出新的辨证体系三焦辨证,还创制了温肾化湿的鹿附汤。“湿久不治,伏足少阴,舌白身痛,足跗浮肿”的论述恰可阐述慢性肾脏病初期湿邪内停日久流入下焦、更加损伤肾阳的病机。而慢性肾脏病的标实除水湿之外,还会出现水湿蕴久化热,进而成毒,水不利则为血等情况,痰浊、热毒、瘀血等病理产物随即产生,均在肾阳不足气化减弱的基础上,阻滞气机运行,进一步减弱肾的气化。故当在温肾化气之余,兼用利湿、化浊、解毒、活血之药,取分消走泻、辛润通络、活血化瘀、泄浊解毒等意。如慢性肾脏病早期,常肾阳不足、太阳经气不利、水液不能气化,出现以四肢畏凉、水肿、蛋白尿等为特征性表现,治以温肾化气、通阳利水,阳气通则水湿去,方用甘姜苓术汤合五苓散治疗。再如慢性肾脏病日久,症见畏寒肢冷、倦怠乏力、纳呆呕恶、腰酸刺痛、小便清冷,此为寒热虚实错杂,以肾阳衰微、湿浊热郁中焦或瘀血内生为主要病机,治当温肾化气兼以利湿降浊或活血泄浊,方用真武汤合苏叶黄连汤化裁或合用国医大师张大宁的“茵陈失笑散”[12]加减。临床中审证求因、审证求机,常寒热并举、补虚与泄实灵活使用。

4 阴阳互根互用,应温肾滋肾并举

阴阳互根互用,张景岳提出“善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阴精不足,阳气化生乏源,则阳气更虚。固然在阴寒明显偏盛,不应配伍滋腻性凉之药,如张仲景四逆汤证、白通汤证时[13],若配性凉滋腻之品,不仅减弱回阳之力,更增阴寒阻滞,难以迅速救逆回阳。但经明辨病之机栝,排除阴阳离决的危重情况,则当于温肾时适当加入滋肾之药,使肾阳有所依附,况且严重如四逆汤证,尚且于一众回阳温阳药中加入少量性平之甘草,更何况其他。《金匮要略》肾气丸方为公认具有温阳利水、温肾化气作用的重要方剂,也于桂枝、附子等药之外加入生地黄、山萸肉等滋肾敛阴之品,如《医宗金鉴》所言:“意不在补火,而在微微生火,即生肾气也。”另一个温肾化气法常用基本方剂真武汤也体现了“温肾滋肾”重要性,原文中治疗“少阴病”症见“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时,虽此时肾阳虚弱、气化不利、水饮内盛,但仍于附子、生姜、白术等温肾化气利水药物中加入芍药,以固护肾中真阴[14]。此两方均为张仲景“阴中求阳”思想的重要体现,另外王耀光教授临床中常用的一些方剂如《景岳全书》右归丸、右归饮、巩堤丸[15]等均体现了温阳为先、温肾与滋肾并举的思想。除真武汤之白芍、肾气丸之地黄,还有如滋脾肾之阴的玄参、麦冬、黄精等;平补肺肾津液的太子参、沙参等;养肝肾阴血的枸杞子、功劳叶、桑葚等;因肾阴阳两虚而出现脱发、耳鸣等症时加用女贞子、墨旱莲、首乌藤,当明析兼证,配合温肾之法应用。

5 典型病案

患者女性,47 岁,2022 年6 月10 日初诊,主诉:发现蛋白尿1 年,发现肌酐升高2 个月余,伴双下肢浮肿2 个月余。现病史:患者1 年余前查体发现尿蛋白,于当地医院行肾穿刺活检提示免疫球蛋白A(IgA)肾病,应用激素治疗,甲泼尼龙30 mg 每日1 次,24 h 尿蛋白定量波动在1.8~2 g,现服用甲泼尼龙5 mg 每日1 次,2 个月余前因水肿再次就诊于当地医院,发现血肌酐升高至85.5 μmol/L,予中药汤剂治疗,症状未见明显好转。高血压病病史,血压最高160/90 mmHg(1 mmHg≈0.133 kPa,下同),平素血压约135/85 mmHg,未服用降压药。现症:双下肢轻度浮肿,尿中有沫,尿量可,色微黄,头痛汗出,双脚畏凉,月经尚调,纳可,寐安。尿常规:尿潜血3+,尿蛋白2+,肾功能:尿素氮7.15 mmol/L,肌酐85.5 μmol/L,血尿酸348 μmol/L,24 h 尿蛋白定量:1.63 g。西医诊断:慢性肾脏病2 期,免疫球蛋白A(IgA)肾病。中医诊断:水肿病;中医证型:脾肾阳虚;治法:温肾化气,健脾行水。方用:生黄芪40 g,炒白术20 g,防风10 g,补骨脂10 g,骨碎补20 g,鹿角霜10 g,淫羊藿10 g,菟丝子10 g,金樱子10 g,芡实10 g,覆盆子10 g,山药20g,莲须10 g,泽兰10 g,地龙10 g,蝉蜕10 g。14 剂,水煎服,每日1 剂。

2022 年7 月7 日2 诊:患者双下肢浮肿较前减轻,患者四肢汗出较多畏凉,2 d 前左臂遇风后拘急疼痛,现疼痛已减轻,仍有不适感,舌淡苔薄白,脉沉,24 h 尿蛋白定量1.92 g,前方增生黄芪至60 g,去骨碎补、莲须、菟丝子,加水蛭3 g,浮小麦30 g,稻根须20 g,木瓜10 g,桂枝6 g。14 剂,水煎服,每日1 剂。

2022 年9 月1 日3 诊:患者水肿较前好转,左臂不适已瘥,患者1 d 前遇风后出现头晕,恶寒,口干苦,尿中有沫,双下肢畏凉较前加重,夜间需佩戴护膝,夜寐欠安,舌淡红苔薄,脉沉。方用:生黄芪60 g,桂枝10 g,白芍10 g,炙甘草6 g,炙麻黄6 g,细辛3 g,菟丝子20 g,鹿角霜15 g,巴戟天10 g,淫羊藿10 g,芡实10 g,天花粉20 g,瞿麦20 g,地龙10 g,水蛭3 g,莲须10 g。14 剂,水煎服,每日1 剂。

2022 年9 月15 日4 诊:恶寒已瘥,双下肢畏凉较前好转,头晕较前好转,寐欠安同前,舌淡苔薄,脉沉。24 h 尿蛋白定量0.86 g,肾功能:血尿素氮6.15 mmol/L,血尿酸324.5 μmol/L,血肌酐68 μmol/L。方用:桂枝6 g,白芍6 g,干姜10 g,小茴香6 g,巴戟天10 g,菟丝子10 g,鹿角霜6 g,水蛭3 g,地龙6 g,土鳖虫6 g,蝉蜕3 g,香附6 g,柴胡10 g,黄芩6 g,法半夏9 g,炙甘草6 g,酸枣仁6 g,浮小麦30 g。14 剂,水煎服,每日1 剂。

按语:患者中年女性,自觉平素畏凉恶风,且表虚不固,常易受风感寒,又有素体脾肾阳虚,气化不利,肾与膀胱不能运化水液,溢于皮肤,故发为水肿,肾阳不温,脾不升清,精微物质随尿液排出出现蛋白尿,阳气不能温煦体表及四末,故四肢不温、脉沉。王耀光教授认为本病当温补脾肾,以温肾化气为基本治法,兼用祛风固表、温肾涩精、活血利水等法,方用黄芪、补骨脂、骨碎补、鹿角霜、淫羊藿、菟丝子等药温肾以助气化,加炒白术、防风取玉屏风散健脾固表之意,兼用金樱子、芡实、山药等温肾涩精,减少蛋白漏出,患者病史较长,且肾小球滤过率降低,故兼用莲须、泽兰、地龙、蝉蜕等活血利水之品活血通络,减轻浮肿,且具有改善肾间质纤维化等作用。后续诊次,患者多次受风感寒,故酌情增加固表收敛之药,或使用黄芪桂枝五物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引导阳气外达,以祛风固表,调和营卫。本案王耀光教授应用温肾化气法治疗慢性肾脏病,取得较好疗效。

6 小结

以“肾主气化”为理论指导,认为慢性肾脏病的基本病机为肾失气化,提出了“温肾化气”思想体系,临床应用时以温肾以助气化为本,兼用利湿、化浊、解毒、活血等利肾之气化为标,温肾与滋肾并举,最终达到恢复肾之气化及全身气化为目标,并针对如慢性泌尿系感染等不同疾病的临床特征,发展出了温肾通淋、温肾定志、温肾固涩、温肾益精等治法,为丰富温法这一基本治法提供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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