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治理的文化维度

2011-04-12 11:52金彪
关键词:价值观念全球化理念

金彪

(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北京100083)

全球治理的文化维度

金彪

(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北京100083)

近年来,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全球治理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热点。全球治理成为应对全球化发展的必然选择。全球治理是建立在共同文化价值观念基础之上的,其兴起与发展有深刻的文化根源,其局限主要在于文化差异和冲突。在全球范围内实现真正的全球治理,突破其局限的根本途径在于不同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形成有利于全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共同文化价值观念。中国参与全球治理并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根本途径在于从文化方面影响世界。

全球治理;全球化;文化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发展和国际政治经济格局的调整,全球治理成为应对未来发展的必然选择。特别是在全球金融危机背景下,全球治理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热点。目前,全球治理理论还很不成熟,其实践正处于起步阶段,全球治理面临着诸多挑战。如何理解全球治理的兴起与发展、面临的挑战和困境?中国如何参与、应对全球治理的发展?从文化角度解析全球治理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全球治理的概念

全球治理的概念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提出的,其倡导者是于1992年成立的、由瑞典首相卡尔松和圭亚那外长兰法尔担任主席的全球治理委员会。美国学者詹姆斯·罗西瑙在探讨全球生活、全球变革的时候,开始使用“全球治理”这一概念,为分析全球化及其影响提供了一个整体性的研究方法。目前对于全球治理的概念学术界还没有达成共识。全球治理委员会认为全球治理是“各种各样的个人、团体——公共的或个人的——处理其共同事务的总和。这是一个持续的过程,通过这一过程,各种相互冲突和不同的利益可望得到调和,并采取合作行动。这个过程包括授予公认的团体或权力机关强制执行的权力,以及达成得到人民或团体同意或者认为符合他们的利益的协议”[1]。戴维·赫尔德认为,“全球治理不仅意味着正式的制度和组织——国家机构、政府间合作等——制定(或不制定)和维持管理世界秩序的规则和规范,而且意味着所有的其他组织和压力团体——从多国公司、跨国社会运动到众多的非政府组织——都追求对跨国规则和权威体系产生影响的目标和对象”[2]。中国学者俞可平认为,全球治理包括五个要素:全球治理的价值、规制、主体或基本单元、对象或客体以及效果。这五个要素可以简单地分解为五个问题:为什么治理?依靠什么治理或如何治理?谁治理?治理什么?治理得怎么样?[3]还有学者认为,全球治理是各国政府、国际组织、各国公民为最大限度地增加共同利益而进行的民主协商与合作,其核心内容应当是健全和发展一整套维护全人类安全、和平、发展、福利、平等和人权的新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包括处理国际政治经济问题的全球规则和制度[4]。另外,有些学者认为全球治理需要建立权威性的世界政府。全球治理意味着建立一个世界政府来制定法律和政策。没有一个世界政府,世界共同体就会缺乏优先考虑和有义务照顾普遍利益的全球制度[5]。作者认为,全球治理是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背景下,主权国家、政府间国际组织、跨国企业、非政府组织等国际行为体共同建立有效的国际机制,通过协作和联合行动,促进国际社会的稳定和全球经济的发展,应对全球性问题对人类社会发展形成的挑战。全球治理在理论上突破了传统的两分法思维模式,即政治国家与公民社会、政府与市场、主权国家与国际组织,将国际事务治理过程视作合作管理的过程,通过协调建立一种管理国际事务新的合作机制。全球治理不是建立“国家政府”或“世界政府”,而是全球范围内各国际行为体之间的协调与合作,是为应对相互依存程度加深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出现的全球性问题和危机。全球治理的发展有利于应对全球化时代的现实挑战。

二、全球治理兴起与发展的文化因素

全球治理理论和实践的兴起与发展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与全球化进程的深入发展密切相关。全球治理既是应对全球性问题的需要,也反映了不同文化在交流中产生的共同价值观,是全球化背景下文化交融的必然结果。

一方面,全球治理是应对全球性问题的必然选择。全球化进程中出现了一些新的全球性问题,同时,一些传统问题也出现了全球化的趋势,如武装冲突、核武器扩散、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债务危机、气候变暖、资源枯竭、跨国犯罪、传染性疾病的传播等。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主要结果,就是产生了这样一些政治权威的重要责任,它们是具有有限领土的国家体系所无法充分履行的[6]。传统的国际体制不足以应对全球性问题的挑战。全球性问题具有跨国性、公共性的特点,个别国家无法独自应对,而且有些国家由于不愿让其他国家“搭便车”而不尽全力解决。人类社会为了迎接挑战,解决这些极具威胁性的全球性问题,需要有新的全球制度安排和全球秩序,需要建立新的全球治理体制[7]。全球治理是“国家权力结构中不足以应对全球新问题的情况下的一种选择”[8],为全球性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新的思路。如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方面,各国以创新的形式加强了协调与合作,共同出台应对措施。

另一方面,全球治理是全球化背景下文化共识的体现。全球性问题是全球治理产生的直接诱因,但全球治理兴起与发展的文化根源是,全球化进程中不同文化背景的民众在一些基本问题上取得共识,如自由平等、公平正义、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等。不同的文化背景对这些价值观念的理解有所差异。全球治理进展顺利的领域,是文化共识最多、分歧最小的领域,如环境保护、消除贫困、防治传染性疾病等所谓的“低级政治”领域。这些共识超越了宗教信仰、价值观念和社会制度的差异。在这些共识下,各国民众通过不同的形式表达其观点和看法,并且行动起来,在政治、经济、文化精英的带动下,自发组成非政府组织及其国际网络,形成全球公民社会,利用互联网等现代通讯手段进行交流,与相关国家和国际组织共同协作,推动全球社会运动的发展,形成一种“参与文化”。在非政府组织等公民社会中活跃着大量的志愿者。他们以自身的智力资源和奉献精神,为他人利益或公共利益服务,关注弱势群体的利益和一些被国际社会忽视的问题,另外还有大量的跨国志愿者为他国民众提供志愿服务。在大型的跨国活动和严重的自然灾害中,都活跃着各国志愿者的身影。这种“志愿精神”在全球范围内普遍存在,超越了文化的界限,形成了一种“利他主义文化”。这些非政府组织积极参与全球性问题的解决,广泛地与各主权国家政府、政府间国际组织、跨国公司等开展合作,成为全球治理的重要主体。全球治理理论和实践所反映的文化共识表明,全球治理并非由少数国家和主流文化策划主导的,而是全球化发展的一种必然选择,是不同文化面对全球化的挑战作出的共同回应。如果忽视了全球治理的文化根基必然会否定其合理性,对其发展丧失信心;如果不能认识全球治理的文化基础,必然会导致对全球治理的曲解与误读。

目前,全球治理处于起步阶段。在全球治理理念倡导和治理实践中,来自西方的行为体占主动。这种状况反映了当今世界西方经济、文化占主导地位的事实。但随着发展中国家实力的提高,文化交流互动增多,共同价值观念和联合行动也逐渐增多,全球治理中的这种不平衡状况正在改变。

在理念倡导方面,全球治理理念是西方发达国家率先提出的,得到了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回应和支持,发达国家占主导地位,发展中国家处于被动的从属地位。西方发达国家在倡导、宣传全球治理理念的同时,也在宣传其自身的价值观念、宗教信仰、发展模式等文化内容。发展中国家在接受全球治理理念的同时也吸收了发达国家的文化。全球治理理念倡导的现状是由西方文化的霸权地位决定的。发达国家掌握国际话语权的事实在短时间内仍然很难改变,在全球治理理念倡导方面的主导地位在短期内也难以改变。在全球治理实践方面,发达国家和来自发达国家的公民社会等行为体往往是发起者、决策者和资金提供者,而大多数情况下发展中国家及其人员仅仅是全球治理活动的参与者。

目前,这种不平衡状况正在逐渐改变。全球治理的体制和形式在不断创新,在这些新的全球治理体制和形式中,发展中国家的地位和作用尤其重要。例如,在经济领域,随着发展中国家经济实力的提高,西方发达国家更加重视发展中国家的作用。八国集团成员国邀请主要发展中国家组成二十国集团共同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在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组织中发展中国家的力量和声音不断增强,“金砖四国”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强劲动力,发展中国家将在全球治理中的作用将越来越大。随着人员交往的增多、通讯技术的发展,全球文化交流将更加频繁,不同文化的相互影响加深,西方主流文化也将更多地吸收其他文化的内容。未来全球治理的发展将更多的体现全球文化交流的结果,反映共同价值观念。

三、全球治理局限性的文化根源

全球化的发展和全球性问题的日益严重为开创新的治理局面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全球治理的理念在相当程度上受到肯定和欢迎。与此同时,全球治理也存在着一定的局限,面临不少置疑和批评。全球治理要突破目前面临的局限和困境要依赖于文化交流与融合方面取得的共识。

全球共同价值观念和文化共识是全球治理的基石和理论基础。有学者认为,全球共同价值观念难以形成,全球治理只是乌托邦式的美好愿景。自由、平等、民主、公平和正义等固然是人类文明的共同财富,但社会制度、发展水平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价值标准各不相同[9]。由于文化差异和冲突的原因,基本价值观念的分歧是客观存在的。全球共同价值观念和文化共识方面的不足与缺失主要是由于文化交流不够深入形成的。文化共识并非天然形成的,是在不断的交流和借鉴过程中逐步达成的。全球化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多元文化交流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文化共识在长期交流中会逐步增多。这将为全球治理的发展奠定坚实的价值基础。

全球治理是多元主体在多个层次的治理,全球治理目标的实现依赖于不同的行为体共同协作。目前,全球治理的一个重要局限在于,行为体利益的分散性和现存体系的严重不对称性[10]。全球治理的不同行为体之间存在着严重的不平等,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不仅在经济发展水平和综合国力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发挥的作用也极不相同。当今世界仍然是主权国家占绝对主导地位,特别是发达国家掌握着国际规则的制定权,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往往被忽视。政府间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在国际事务中有重要的地位。其他行为主体如非政府组织等民间社会的力量仍然处于边缘地位,在短期内这一状况很难改变。在传统的国际体系中还存在霸权治理,由发达国家主导国际政治、经济事务。这种霸权治理模式是西方文化处于霸权地位的如实反映。长期以来,由于发达国家的文化霸权和超级大国的霸权地位存在,形成了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霸权国家在处理国际事务时,不仅追求绝对收益还追求相对收益,将自身的价值观强加于其他国家。霸权治理的根源不仅源于国家之间的实力差距,更重要的是源于文化之间的冲突。全球治理既不是建立全球政府或世界政府,也不是民族国家行为体的简单组合,而是一种国家与非国家行为体之间的合作,以及从地区到全球层次解决共同问题的新方式[11]。这种治理方式需要各行为体在各层次上加强协调与合作,克服大国的霸权治理模式。在全球治理中,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相互依赖。发达国家倡导和发起,发展中国家参与;发展中国家为全球治理活动提高广阔的发展空间。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合作推动全球治理的发展。实际上,行为体之间实力、地位的不平等并不能阻碍相互之间的合作,关键是处于霸权地位的行为体缺乏对其他行为体的尊重,缺乏对国际机制的尊重。国际社会中各行为体之间的实力、地位的差距是长期存在的。在全球化的挑战下,如何保障发展中国家和弱势群体的利益,如何保障各国民众的公共利益?这需要用新的治理观念和机制突破实力与地位不平等的现实。要突破这方面局限实现真正的全球治理,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需要从根源上用新的治理观念取代霸权治理观念。

另外,批评者认为全球治理是西方发达国家推行其价值观念、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政治、文化工具。当今世界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存在着经济、社会、科技发展的不平衡和文化差异,占强势地位的西方发达国家利用各种手段向发展中国家推行其发展模式、文化观念和生活方式。一些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发展水平和教育水平的落后,确实存在一些盲目追随西方文化的现象。全球治理的理念源于西方,反映了发达国家对全球化时代国内国际事务的见解,是西方核心价值观的传承与发展,并试图使其“普世化”。西方发达国家首先倡导的全球治理,有其维护人类共同利益、追求共同文化价值观念的一面,同时有借此维护其传统优势地位,在全球范围内推行其文化价值观念的一面。如果对西方国家的全球治理理论和实践没有全面、清醒的认识,一味盲目地追随其后,会再次陷入“西方发达国家主导、广大发展中国家追随”的局面。作为发展中国家来说,对于来自西方的全球治理并非全盘接受,接受的只是合理性的、有效性和普适性的方面。在全球化进程中,在维护国家利益这一内在动因的驱动下,各国对本国意识形态、文化传统、价值取向、民族精神、生活方式的重视程度,不仅不会降低,而且会大大加强[12]。各国对于来自外国的观念和文化会审慎地对待。全球化并不是简单的同质化和一体化。有些西方国家在推行其价值观念和发展模式,确实存在将全球治理当作政治、文化工具的现象。实际上,全球治理理念只有其普世性的方面,引起不同文化共鸣的部分才会被接受。来自西方的全球治理理念在交流中,也不断吸收和借鉴其他文化的合理充分,在多元文化的相互交融中不断充实、发展。

四、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文化视角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以积极的姿态全方位地融入国际社会,并试图在国际事务中发挥重要作用。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形势下,中国不仅要成为全球治理的积极倡导者而且要成为主要参与者。中国参与全球治理需要从文化方面入手,发掘和利用丰富的文化资源,在全球治理过程中构建国家形象、发展软实力。

在理念倡导方面,长期以来,中国一直在倡导建立新的治理理念,其中一些理念已得到其他国家的广泛认同,例如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得到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赞同和支持。近年来中国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成就受到其他国家的广泛认可,在国内建立和谐社会,在国际上倡导建立和谐世界,中国的发展经验甚至被称为“北京共识”、“中国模式”,其他国家特别是广大发展中国家正在学习中国的发展理念和发展模式。和谐世界是中国提出的全球治理目标,也被认为是全球治理的中国主张。和谐世界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和”、“合”思想,是顺应全球化历史发展潮流而提出的。就内容而言,和谐世界思想包括国际社会和文化和谐、经济发展和谐、安全和谐与生态环境和谐,和谐世界与全球治理在理论上有内在一致性。未来中国对全球治理的重要贡献在于发掘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成果,在中华文化与其他文化的交流融合过程中丰富和发展全球治理理念。中国利用自身的文化资源,丰富和发展全球治理理论和实践,有利于打破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治理理论方面的话语垄断。

在治理实践方面,中国积极地参与各种治理活动,承担应有的责任。随着人员交往的增多和经贸活动的发展,中国的利益已经遍布全世界,特别是维护海外利益方面中国需要有新应对理念和措施。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和国际地位的提高,“中国威胁论”、“新殖民主义”等论调在国际上兴起。中国在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的同时,还要综合运用政治、经济和文化手段提高软实力,消除外界对中国发展产生的误解;不仅需要加强与其他国家和国际组织的政府间合作,还需要以民间方式与其他行为体合作应对全球性问题的挑战。在参与全球治理过程中,中国需要宣传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发展理念和外交政策。目前,中国参与了大量的全球治理活动,并且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在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全球气候变化等方面,中国积极参与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组织的协调活动;中国还在二十国集团、“金砖四国”等非固定机制中发挥建设性的作用;另外,中国也重视在民间层面参与全球治理活动,如举办博鳌亚洲论坛等活动,20多个中国非政府组织享有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咨商地位,参与了大量的全球治理活动。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充满活力的新兴经济体,中国参与全球治理活动的理念和方式受到普遍关注。中国参与全球治理,文化是重要的内容,既是手段又是资源。中国在全球治理中需要发掘传统文化资源,利用悠久的历史文化影响世界。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有助于解决世界生态与环境危机,中国传统文化重视和谐的品格和理想追求是构建和谐世界、实现全球治理的理论基础。全球治理为中华文化影响世界提供了合适的时机和途径。

全球治理倡导了一种不同行为体共同参与的理念,公平、正义、和谐、可持续发展等理念反映了全球化背景下文化交融产生的共识,是多元文化交流的积极成果。全球治理建立在共同文化价值观念的基础之上,其兴起是文化交流与融合的结果。全球治理要突破目前的困境和局限,要依赖于文化交流,从文化共识中寻求发展动力.对于中国而言,需要把握全球治理的文化内涵,在全球治理中发挥重要作用。中国可以利用参与全球治理的机会宣传传统文化和发展理念,提高软实力。

[1]英瓦尔·卡尔松,什里达特·兰法尔.天涯成比邻——全球治理委员会的报告[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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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张骥,刘中民等.文化与当代国际政治[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388.

【责任编辑:张西山】

The Global Management:Its Cultural Dimension

JIN Biao

(School of Humanities,Beijing Languages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In recent years,along with the deep-going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global management has become the focus of attention in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and an inevitable choice of most countries when facing the global development.This global idea is based on the common concept of cultural values,and therefore has in-depth cultural sources in terms of its rising and has limitations due to cultural differences and conflicts.In order to realize a genuine global management all over the world,the basic path for getting away with the limitations lies in the interflow and blending of the diversified cultures so as to form a common concept of cultural values beneficial to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all the human beings.The principal channel though which China is engaged in the global management and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s to influence the world with her culture.

global management;globalization;culture

D 815

A

1000-260X(2010)01-0042-05

2010-08-20

北京语言大学青年自主科研支持计划资助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09JBT011)

金彪(1979—),男,安徽安庆人,北京语言大学讲师,政治学博士,从事全球治理与非政府组织、国际政治与多边外交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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