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民族观再探

2011-08-15 00:50高学钦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爱之书社贞观

高学钦

(宁德师范学院 思政部,福建 宁德 3521000)

□历史

唐太宗民族观再探

高学钦

(宁德师范学院 思政部,福建 宁德 3521000)

人们多称赞唐太宗“四夷一家”、“爱之如一”开明进步的民族观,并将其原因归结为魏晋南北朝以来民族大融合的历史趋势和具有少数民族血统的家族背景等因素,然而很少提及唐太宗民族观的另一面,也并未对其民族观中存在的两种对立观念进行分析,这里对唐太宗的民族观及其成因再作粗略探讨。

唐太宗;李世民;民族观

唐太宗提出“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四夷可使为一家;猜忌多,则骨肉不免为仇敌”[1]和“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2]的民族观,在古代中国无疑是历史的一大进步,也因而颇受后世史家的高度称赞。对于唐太宗所以有如此开明进步的民族观,有人认为主要原因有二:一是经过秦汉魏晋南北朝以来的几百年间的民族大融合,大一统的民族团结是历史发展的大趋势,唐太宗正是顺应了历史潮流;二是李世民父子本身就有少数民族的血统,且其祖母、亲生母亲及辅佐他成就“贞观之治”的皇后长孙氏等本来就是鲜卑族,有着如此直接的少数民族的血统与家庭环境,其对少数民族的观念和政策自然宽容大度,民族偏见自然比较淡薄,不可能用不平等的态度和方式来对待和处理民族关系。然而,唐太宗同时也明显存在阴暗的另一面,他也曾说过:“戎狄人面兽心,一旦微不得意,必反噬为害。”[3]他还认为,“中国百姓,实天下之根本,四夷之人,乃同枝叶。”[4]而上述两大理由并无法对此进行解释。因此,这里对唐太宗李世民的民族观及其形成原因再作粗略探讨。

其实,持有类似“四夷一家”、“爱之如一”平等对待各民族观念的,并非“独”唐太宗一人,此前早有不少人追求过,汉武帝曾提出:“朕获承至尊休德,传之亡穷,而施之罔极,……德泽洋溢,施被方外,延及群生”[5],即要教诲四海,德泽四夷。前秦苻坚对夷狄的看法是:“朕方混六合于一家,视夷狄为赤子。”[6]隋文帝也说过:“溥天之下,皆是朕臣,朕之抚育,俱存仁孝。”[7]曾被唐太宗认为是暴君的隋炀帝也有同样的理想:“往者与突厥相侵扰,不得安居。今四海既清,与一家无异,朕皆欲存养,使遂性灵。”[8]虽然表述不同,但性质并没有明显差异。因此,善于以史为鉴的唐太宗,其民族观念受到了前代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是对历史上进步民族观的吸收和发展。

对华夷“爱之如一”是唐太宗“仁义”治国思想在民族观上的反映。唐太宗执政伊始,贞观君臣就如何治国安邦展开热烈的大讨论,朝士多建议行霸道,“宜震耀威武,征讨四夷”,只有魏征劝李世民行王道,“偃武修文,中国既安,四夷自服”[9]。唐太宗采纳了魏征的建议。从贞观群臣的言论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些思想渊源之所在[10],即唐太宗治国的主导思想是儒家的仁政思想。唐太宗长期接受儒家思想熏陶,他曾说“朕……少从戎旅,不暇读书,贞观以来手不释卷,知风化之本,见理政之源。行之数年,天下大治而风移俗变”[11]。而仁政学说的关键是实行“王道”,即注重以德不以力,以仁义而不以功利,去争取民心[12]。唐太宗说:“朕看古来帝王以仁义为治者,国祚延长,任法御人者,虽救弊于一时,败亡亦促。既见前王成事,足是元龟。今欲专以仁义诚信为治。”“是以为国之道,必须抚之以仁义,示之以威信。”[13]唐太宗治国的最终目标,不仅是要华夏安宁、九州殷富,而且是要达到儒家思想中“德被四夷”、“四海臣服”的最高政治境界。所以,在处理民族关系时,他不会轻易“征讨”,而是以仁义道德取信于各民族,使其“自服”。对岭南冯盎的策略就反映了这种思想,“初,岭南诸州盛言盎反,朕必欲讨之,魏征频谏,以为但怀之以德,必不讨自来。既从其计,遂得岭表无事,不劳而定,胜于十万之师。”[14]何况,“要将唐朝建成雄踞东方的强盛帝国,周边的一切势力都要服从归顺自己”,在处理民族关系时,对夷狄“爱之如一”的观点与政策,“显然是当时的最佳办法”[15]。“治安中国”方针的实施取得良好的效果,后唐太宗高兴地说:“朕从此语,天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于道。”[16]“昔人谓御戎无上策,朕今治安中国,而四夷自服,岂非上策乎!”[187]可见,唐太宗接受了儒家治国思想,“深得儒家进步民族观之精髓,而且真正付之实践,并收到显著成效。”[18]因此,以纳谏闻名的唐太宗,其进步民族观与其成功的治国方针是相表里的。

“爱之如一”的民族观是唐太宗千古一帝恢宏抱负的一个重要内容。历代帝王追求的最高政治理想是一统天下、安定万邦,而胸怀博大的唐太宗还要在文治武功等各方面超过以往所有的明王圣主。在晋阳起兵前,刘文静就预见李世民“豁达类汉高,神武同魏祖”,然而唐太宗在贞观初就已看不起横扫六国、一统宇内的秦皇汉武了,他说:“近代平一天下,拓定边方者,惟秦皇、汉武。始皇暴虐,至子而亡。汉武骄奢,国祚几绝。朕提三尺剑以定四海,远夷率服,亿兆乂安,自谓不减二主也”[19],“自古帝王虽平定中夏,不能服戎狄。朕才不逮古人而成功过之”[20]。要向传说中的尧舜看齐,“比迹于尧、舜”。在古籍的记载中,尧舜时代常常被描述成人伦和顺、政治清明的黄金时代,凝集了古代文化的一切理想。于是,尧舜被奉为王者的最高典范,“成为完善无缺的治者与人格的象征”[21],几千年来都备受推崇。“孔、孟都十分景仰尧、舜,向往三代盛世,尤其是孟子言必称尧、舜。”[22]唐太宗在胸中也以尧、舜自期,魏征说过:“陛下贞观之初,动遵尧、舜”[23]。贞观群臣也多以尧、舜之事迹劝说唐太宗。姚思廉曾劝谏太宗不要离宫游幸,说:“此秦皇、汉武之事,故非尧、舜、禹、汤之所为也。”[24]魏征—生竭尽全力辅佐唐太宗,他希望唐太宗“继轩、唐之风,追舜、禹之迹”[25],并鼓励太宗说:“若君为尧、舜,臣为稷、契,……上下同心,则三皇可追而四,五帝可俯而六矣。夏、殷、周、汉,夫何足数!”即三代之盛世完全可以再现,圣王之治也完全可能达到,“太宗深嘉纳之”[26]。古人认为唐尧虞舜的时代万民归心、天下共主,万国来朝,是最好的时代,是最理想的社会,“其间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先王视民如伤、爱民如子的普遍关怀。”[27]比迹尧舜汤武、追俯三皇五帝的唐太宗就要像尧、舜一样同视华夷如子,爱之如一。所以,唐太宗常说,“朕为亿兆人父母”[28],“朕为苍生父母”[29],“王者视四海如一家,封域之内,皆朕赤子,朕一一推心置其腹中。”[30]并以此达到四夷臣服、万国来朝的最高政治目标,“指麾八荒定,怀柔万国夷。梯山威入款,驾海亦来思。单于陪武帐,且逐卫文槐。端房朝四岳,无为任百司”和“九夷簉瑶席,五狱列琼筵。……粤余君万国,还惭抚八埏”[31]由此可见,唐太宗李世民开明进步的民族观源自于他宽阔的襟怀与远大的政治抱负。

作为一个极为重视历史存在感和历史形象的封建帝王,唐太宗以坦荡的襟怀和光明的手段,要将国家治理得象尧舜时代一样完美。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励精图治,克己复礼,爱民如子,对华夷“爱之如一”。虽然唐太宗并非第一个提倡对华夷一视同仁,然而他的实践是最成功的,各族人民皆依他如父母,并被各族推崇为亘古未有的“天可汗”。

唐太宗的民族观同时也存在着的阴暗的一面,这里我们试作具体分析。

贞观四年(630),对唐王朝威胁最大的突厥汗国灭亡后,唐太宗与大臣商讨安置突厥降众的办法时,许多朝廷名臣,包括颜师古、魏征、李百药等,都坚持“夷夏之防”,反对把突厥人引进中原。如杜如晦的弟弟给事中杜楚客进言:“北狄人面兽心,难以德怀,易以威服。”[32]夏州都督窦静以为:“戎狄之性,有如禽兽,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义教。”[33]魏征还以“永嘉之乱”为前车明鉴,提出“养兽自遗患”的严重警告[34]。唐太宗最信任的大将李靖,在灭亡突厥后曾说:“陛下五十年后,当忧北边。”然而,唐太宗终究没有接受他们的观点,相反采取了中书令温彦博的建议,“置降匈奴于塞下”。何以十三年后,他自己也认为“戎狄人面兽心,一旦微不得意,必反噬为害”?

东突厥灭亡后,薛延陀取代突厥成为漠北最强大的势力。贞观十七年(643),唐太宗已许其首领真珠可汗夷男婚聘,而契苾何力认为“不可与昏”,并献策说:“臣非欲陛下遽绝之也,愿且迁延其事。臣闻古有亲迎之礼,若敕夷男使亲迎,虽不至京师,亦应至灵州;彼必不敢来,则绝之有名矣。夷男性刚戾,既不成昏,其下复携贰,不过一二年必病死,二争立,则可以坐制之矣!”一直以诚信治国、“以信义抚戎夷”的唐太宗明知“岂可为天子而食言”,但最终同意了这个计策,目的就是为了“坐制”、削弱并最终瓦解对大唐威胁最大的薛延陀。然而褚遂良等群臣不知这个策略,认为此次婚聘“中国童幼,靡不知之”,“国家既许其昏,受其聘币,不可失信戎狄,更生边患”,故再三进劝。最后唐太宗只好说明真实意图:“薛延陀……欲假中国之势以威服之耳。彼同罗、仆骨、回纥等十馀部,兵各数万,并力攻之,立可破灭,所以不敢发者,畏中国所立故也。今以女妻之,彼自恃大国之婿,杂姓谁敢不服!戎狄人面兽心,一旦微不得意,必反噬为害。今吾绝其昏,杀其礼,杂姓知我弃之,不日将瓜剖之矣,卿曹第志之。”[35]由此可见,唐太宗“戎狄人面兽心”的这番话,是为了让群臣明白此次绝婚是实现“瓜剖”薛延陀最终达到唐朝长治久安的政治策略,并非唐太宗一贯所持的民族观念。次年,唐太宗方说:“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等到灭了薛延陀,十二姓归唐,尊称唐太宗为天可汗,并修参天可汗道,唐太宗的政治抱负才进一步实现了,高兴地说:“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

也在突厥灭亡的贞观四年(630),诸部落首领来降者,皆拜将军、中郎将,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余人,殆与朝士相半。惟拓拔不至,又遣招慰之,使者相望于道。凉州都督李大亮以为于事无益,徒费中国,上疏曰:“臣闻欲绥远者必先安近。中国百姓,天下根本,四夷之人,犹于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自古明王,化中国以信,驭夷狄以权。”[36]李大亮是就整个国家来说应该实行“中国根本”政策,唐太宗没采纳他的建议,何以十年后太宗也赞同“中国,根干也;四夷,枝叶也”[37]?

贞观十三年(639),突厥突利可汗之弟结社率谋反,犯行宫,“太宗自是不直突厥,悔处其部众于中国,还其旧部于河北”[38],并立其首领李思摩为乙弥泥熟俟利苾可汗来管理他们,之后对侍臣说:“中国百姓,实天下之根本,四夷之人,乃同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久安,未之有也。初不纳魏征言,遂觉劳费日甚,几失久安之道。”[39]在《资治通鉴》中也有大同小异的表述:“中国,根干也;四夷,枝叶也;割根干以奉枝叶,未安得滋荣!朕不用魏征言,几致狼狈。”[40]由上面唐太宗的原话可知,他的“中国根本”观点并不是就整个国家来说,只是针对结社率的偶然突发事件来说的,后悔贞观四年未听魏征“养兽自遗患”的严重警告而采用了温彦博“置降匈奴于塞下”的建议,以致埋下隐患造成现在如此的狼狈,应证了魏征的预言,所以,他说“朕不用魏征言”,而不说采纳李大亮的观点。因此,我们不能就此而放大唐太宗民族观的消极面。傅乐成在《唐代夷夏观念之演变》中说:“由唐室之不阻突厥部众南渡,复不责思摩之擅离职守看来,可知太宗之夷夏观念①即其前文所述“华夷一家”观念。,并不因结社率事件而有所改变也。”后来,这支突厥人又转回中原,唐太宗就此还说了那句铿锵名言:“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四夷可为一家;猜忌多,则骨肉不免为仇敌。”

唐太宗身边的大臣,如魏征、李大亮、窦静、裴矩、颜师古、李百药等依然持着传统夷夏观,这些朝臣的观念不可能不影响到唐太宗的民族观,太宗最终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迂回地接受了魏征的观点。但是,在那“君主决定一切”的专政帝制时代,对绝大多数事情,皇帝个人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的。傅永聚先生也说:“唐代崭新民族观念主要来自唐统治者,尤其是皇帝们的思想。”[41]唐太宗李世民个人的品质促使他主要确立了开明进步的民族观。

客观地说,在唐太宗李世民的民族观中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对立的观念也不足为奇。作为大唐最高统治者的唐太宗,出于统治的需要,在处理民族问题时的观念和政策,不管是“四夷一家”、“爱之如一”,还是“戎狄人面兽心”、“中国根本”,都不是绝对的,必须依据时间和形势的不同,分别采取适当而具体的民族观念和政策。正所谓“事无恒规,权无守势”。对唐王朝有利时,如边疆少数民族接受其统治,“四夷可使为一家”,唐太宗自然会“爱之如一”;对唐王朝不利时,如有民族不服从统治乃至想和唐王朝分庭抗衡,甚至威胁到唐王朝的安全和利益时,不要说是夷狄,即使是华夏族,唐太宗也会谩骂“人面兽心”,也要诉诸武力,对华夷“爱之如一”的唐太宗就曾对高昌、焉耆、龟兹、吐谷浑、吐蕃、薛延陀、高句丽等民族进行过武力征讨。故而唐太宗开明进步的民族观是有底线的。所以,唐太宗民族观中两个对立的观念是辩证统一的,统一到维护大唐王朝的大一统中。例如,曾是唐朝最严重边患的突厥被彻底被打败后,对于其首领颉利可汗,曾受其辱的唐太宗父子必除之而后快,然而太宗历数了颉利五大罪状后,却不杀他,只是因为“自便桥以来,不复大入为寇”[42]。其实,真正的原因也简单,杀一颉利,会产生更多的颉利;存一颉利,则四夷归服,胜兵十万,何乐而不为。所以,突厥灭亡后,四夷君长立即诣阙,唐太宗被推为“天可汗”,正式实现了“天下共主”的抱负。而那驰骋漠北的天之骄子颉利“郁郁不得志,与其家人或相对悲歌而泣”[43]。所以,作为一个最高统治者,采取什么民族观和民族政策,“更主要的是出自策略上的考虑”[44]。“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夷夏一体’、‘四海一家’的思想,‘王者之于万物,天覆地载,靡有所遗’的思想都将始终和民族歧视的观念并存,成为维护统治的需要,一方不会必然压倒另一方,只会根据局势的不同而此消彼长。”[45]

总而言之,唐太宗的民族观是在继承了前代民族观的基础上形成的,受到了传统民族观的严重影响。在唐太宗的民族观中,我们既可以见到先秦以来传统夷夏观消极的一面,也能够发现其中存在着许多积极的观念,尤其是增加了不少开明进步的成分。形成这种截然对立的民族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维护大唐王朝长治久安和实现“四海臣服、万国来朝的抱负是重要因素。唐太宗的民族观在古代中国无疑是历史的一大进步,但我们不能因为其有不少开明进步的一面就夸大了对它的评价。

[1][3][35][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七)[M].北京:中华书局,1956.6216、6201、6199-6201.

[2][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宋].北京:中华书局,1956.6247.

[4][14][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九)[M].济南:齐鲁书社,1998.296、278.

[5][汉]班 固.汉书(卷五十六)[M].北京:中华书局,1962.2495 -2497.

[6][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三)[M].北京:中华书局,1956.3267.

[7][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十六)[M].北京:中华书局,1956.5502.

[8][唐]魏 征.隋书(卷八十四)[M].北京:中华书局,1973.1879.

[9][33][42]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三)[M].北京:中华书局,1956.6085、6076、6075.

[10][12]杨荫楼.唐太宗的崇儒及其儒家政治观[A].张秋升,王洪军.中国儒学史研究[C].齐南:齐鲁书社,2004.276、274.

[11][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十)济南:齐鲁书社,1998.315.

[13][16][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五)[M].济南:齐鲁书社,1998.157-158、191.

[15][44]李鸿宾.唐朝中央集权与民族关系—以北方区域为线索[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3.49、44.

[17][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三)北京:中华书局,1956.6067.

[18]朱大渭.六朝史论续编[M].学苑出版社,2008.208.

[19][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八)[M].济南:齐鲁书社,1998.270.

[20][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八)[M].北京:中华书局,1956.6247.

[21]张分田.中国帝王观念——社会普遍意识中的“尊君-罪君”文化范式[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578.

[22][27]胡发贵.儒家文化与爱国传统[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8.195.

[23][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十)[M].济南:齐鲁书社,1998.318.

[24][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二)[M].济南:齐鲁书社,1998.66.

[25][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五)[M].济南:齐鲁书社,1998.180.

[26][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三)济南:齐鲁书社,1998.94.

[29][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八)济南:齐鲁书社,1998.254.

[29][32][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九)[M].济南:齐鲁书社,1998.282.

[30][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二)[M].北京:中华书局,1956.6032.

[31]吴 云,冀 宇.唐太宗全集校注[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21-34.

[34][36][38][39][唐]吴 兢.贞观政要(卷九)济南:齐鲁书社,1998.294、295、296、296.

[37][40][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五)[M].北京:中华书局,1956.6149、6149.

[41]傅永聚.唐代民族观念新论[J].济南:齐鲁学刊,1993.(4):81.

[43][五代]刘 昫.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四)[M].北京:中华书局,1975.5159.

[45]任一鸣.中国传统民族观的概况及其发展特点[J].承德民族师专学报,2009,(1).

Revisiting Tangtaizong’s National Outlook

GAO Xue-qin

(Department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Ningde Normal University,Ningde,Fujian 352100,China)

Tangtaizong has often been praised for his enlightened national outlook,who“regarded all the ethnic groups as one family”,which is attributed to the historical trend ofethnic amalgamation since theWei,Jin,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and Tangtaizong’s family background withminority ethnic ancestry.However,another aspect of his national outlook is seldom mentioned and analyses are not conducted of two opposing views in his ethnic outlook.Therefore,the writer attempts tomake an alternative exploration of Tangtaizong’s nationaloutlook and the causes for its formation.

Tangtaizong;Li Shimin;national outlook

K242.1

A

1674-3652(2011)06-0133-04

2011-08-27

高学钦(1971- ),男,福建周宁人,宁德师范学院思政部讲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史、闽台地方史研究。

[责任编辑:曾 超]

[本期英文编辑:曾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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