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现象研究

2012-08-15 00:53赵阶彬
关键词:理据性外来词理据

赵阶彬

(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一、引言

语言是生活的一面镜子。近年来,人类交际的日趋丰富和社会生活的复杂多样使汉语吸收大量的英语外来词汇并广泛应用,英汉语言结构的开放性和可塑性为彼此吸收外来词汇提供了可能性。外来词汇是不同文化、不同语言进行经济和文化交流时互相影响、互相渗透的产物。应用英语外来词汇时不仅要求我们具有双语能力,更需要具有双文化能力,需要对源语的文化背景及其发展进行及时的追踪和敏锐的把握。精确的归化翻译可以使英汉词汇水乳交融,彼此吸收渗透。并且,随着世界范围内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领域合作交流的加强,英汉词汇交互使用的现象越发频繁,汉语兼容外来词汇的能力也在不断的文化碰撞消融过程中得到加强。如今汉语中的一些使用频率较高的日常词汇如脸谱、越狱、微博、快餐、网游等其实原本就是完全被汉化的英语外来词汇。

二、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现象分类

19世纪德国心理学家冯特就曾指出:“一个民族的词汇本身就能揭示这个民族的心理素质。”[1](P1)在英语外来词汇的实际应用过程中,只要有可能,我们都会把外来词汇通过翻译化为汉语普通词汇,达到准确、简洁、省力。其实,这个过程就是归化,它是以源语的文化背景和语言使用习惯为依据,翻译时尽量接近目的语文化内涵和语言标准,以便使译文可以被广泛接受的一种翻译方法。归化翻译法的代表人物是美国现代翻译大家Nida,他提出“翻译就是交际”的理论,认为任何信息只有起到了交际的作用,才是有用的信息[2](P87)。正是由于英语外来词汇的归汉语化倾向较强,才会既满足了我们多、快、省地获取信息的需求,又使我们领略到源语语言的风采。Nida指出,译者在遇到下列五种情况时,为了保持信息的动态对等,译文形式上的变动是可取的:(1)直译会引起误解时;(2)制造新词会造成语义上的空白时;(3)形式上的一致显然会引起不合原文意义的误解时;(4)形式上的一致会造成严重的含义模糊不清时;(5)形式上的一致会给译文造成语法或文体混乱时[2]。那么,根据Nida的理论,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过程中直译归化绝不应该也绝不可能是唯一的归化形式,还应该有音译归化、意译归化和音义混译归化等类型。

(一)直译归化法

直译归化是指在条件许可时,按照字面进行汉语归化的过程。直译归化法简洁明了、直截了当。但是,既然希望英语外来词汇的形、义都可以在汉语归化翻译过程中达到有效的传达,那么直译在很多时候都会让人觉得略显粗糙,缺乏语言应有的生命力。实际上,真正好的归化翻译应该是摆脱原文形式和结构的字面束缚,领会源语的文化内涵并且用地道的目的语再现原文思想内容和感情色彩。当然,对那些已经脍炙人口、家喻户晓的外来词汇,直译的确是一种能很好体现源语文化特色的方式。例如目前我们中文的lianghui在很多外国媒体宣传中直接出现,就是因为它很有中国特色并且已经约定俗成地成为一种可以被广泛理解的概念的缘由。直译也包括直接在汉语表达式运用英语外来词汇,如NBA、APEC(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Asia-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HIN病毒、BMW等,既保留了英语外来词汇的语言特征,也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达到强调的效果。

(二)音译归化法

音译归化是指根据外来词汇的读音巧妙地译为适合的目的语对应词。音译归化实际上是一种语义的浓缩,是一个民族语言通过借词手段把一个外来词音译为本族语的一个独立词,源语单词的语义就有本族语的这个音译词来承担,并且是本族语的这个独立词降格为一个派生能力很强的黏着语素[3](P146)。大家耳熟能详的音译外来词汇很多,如Alzheimer’s Disease(阿尔茨海默病)、canon(佳能)、Adidas(阿迪达斯)、bungee(蹦极)、Sundae(圣代)、Kentucky(肯德基)等。这些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被赋予了只表音不表意的特征,构成了意义完整的新汉语语素,符合了汉语言的文化习惯。

(三)意译归化法

意译归化是对英语新词的释义,在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语言学者的研究告诉我们,词义的文化含义一旦脱离了自己民族的独特文化背景而进入其他民族中,就可能在翻译中出现信度失真或效度①信度是指 (测试中)一个测验的测量结果在大多程度上具有一致性。效度是指(测试中)一个测验能测出预定要测量的事物的程度,或能够引起预报作用的程度。参见Jack C·Richards,John Platt and Heidi Platt著,管艳红译,《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辞典》,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年版第394、497页。减弱的问题。如果此时还是直译很难表达出源词汇本来的面貌,甚至造成误解。例如Waterloo Bridge的中文意译归化现象。在中国人的眼里Waterloo(滑铁卢)总应该跟拿破仑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们都熟知滑铁卢战役,它作为一个外来词汇已经在汉语中有了固定的含义。正是因为影片Waterloo Bridge中的Waterloo在概念上和汉语中的“滑铁卢”完全对应,如果把Waterloo Bridge直译成《滑铁卢桥》,怕是多少都会造成误解,以为这部影片是战争片,应该与滑铁卢战役有关。所以最后通过归化,Waterloo Bridge出现在汉语中被意译为《魂断蓝桥》,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个凄美的爱情剧,符合原影片的实际内容,也可以广泛地被大多数汉语使用者接受。

(四)音义混译归化法

音义混译归化法是指采用音译义译兼顾的方法进行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单纯地音译归化结构或意译归化结构有时还是不能满足我们对于外来词汇汉化的要求。汉语强大的吸收改造能力使外来词汇一进入汉字系统,就必然受到汉语系统的制约、调节而发生创新,以顺应汉民族文化系统性和完整性的语言特征。音义混译归化法大致分为两种情况:一是音+义或义+音,例如miniskirt(音+义:迷你裙)、hulahoop(音+义:呼啦圈)、Cambridge(音+义:剑桥)、hippie(音+义:嬉皮士);二是音+词素或词素+音,例如tittup(音+词素:踢踏舞)、bar(词素+音:酒吧)、Parker(音+词素:派克笔)等[4](P127)。音义混译归化法生动形象、意蕴丰富,表音表义,便于理解。

此外刘明东、蒋学军认为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现象类型还有一词多译等[5](P29-31)。一词多译,顾名思义是由于新词出现后一时难以达成统一的译名,不同的译者使用不同的翻译方法。著名语言学家Halliday的中文名翻译时就出现过有趣的一词多译现象。不同作品中出现的哈利迪、哈立迪等译法引起了学术界的困扰,后来在征求了Halliday本人的意见后,选用了他喜欢的中文译名韩礼德。严格地说,一词多译是一种不规范的现象,容易造成误解,并且是英语外来词汉语归化的不稳定时期常见的,但是一词多译最后往往是要归于上述的几种主要类别中。总之,真正做到英语外来词汇正确的汉语归化要求我们必须把握源词汇文化内涵以求“信”;忠实于源词汇的意义以求“达”;符合汉语的构词习惯和语体风格、避免词汇文化碰撞以求“雅”。当然,进一步地明确词汇形态和词义的关系对我们正确地进行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分类是必要的。

三、英汉词汇形态理据对比

任何一种语言都是它所在民族特有文化的产物,赋予词汇特殊的理据①理据是阐释语言符号意义的依据。理据说明意义如何产生,形式如何形成以及形式、意义之间的联系。是文化在语言中最直接的反映方式。英国语言学家Stephen Ullmann在1962年出版的《语义学:意义科学概论》中将理据分为语音理据、形态理据和语义理据三类[6],并且他的这种分类观点被绝大多数的国内外语言学家认可。形态理据是我们这里要讨论的内容,是指一个词的词义可以通过对该词的形态构成进行分析而获得,表现为词的文字书写形式与词义之间的联系,如果根据词的形态能剖析其组成成分或构件,或能从组成成分或构件的意义推得整个词语的意义,这个词的形态理据就强,反之就弱[3](P146-147)。

关于汉语词汇的形态理据性和英语词汇的形态理据性孰强孰弱的问题,国内的学者还是有很大争议的。魏志成认为词汇形态理据性的强弱与该语种中的派生词和复合词的多寡有关[7](P62)。随着现代汉语的派生词和复合词的增多,其形态理据性也有了较大的增强,但比起英语,还是要弱一些。汪榕培比较赞同魏志成的观点[8](P299)。然而,张维友引用Ullmann在《语义学:意义科学概论》中通过对德语、英语、法语词的比较结论——德语理据性最大,法语理据性最小,而英语介乎其中的观点之后[4](P124),通过自己的分析比较得出汉语和德语相似,理据性比英语强的观点。当然,杨元刚也认为汉语词汇的形态理据性相对较强[3](P146),他认为中华民族认识事物的直观具象特点和汉语词语音义结合的文字特征对汉语构词的理据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本文赞同张维友和杨元刚的观点,即一般情况下,汉语词汇的形态理据性比英语词汇的形态理据性强。

汉语是表意文字,最初的来源是象形文字。象形文字从创造之初就有很强的理据性,是对大自然中各种事物形状特性的模仿,并逐渐由真实模仿演变为写意模仿。尽管现代汉语词汇的书写方式与最初的象形文字相比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形态理据性呈现变弱的趋势,但是,现代汉语词汇的自然模仿性是有据可考,有理可依的。若对汉语词汇的书写形式刨根问源,我们就会发现汉字词汇形态与意义之间是有相关性和某种程度上的必然性的,意义是可以根据词汇形态推理出来的。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我们可以望文生义,即根据词汇的书写方式、偏旁部首猜出词汇的意义,汉字的表意功能在部首中体现得较为突出。所以,尽管汉语语音理据②词汇的语音理据表现在词的语音形式与词义的联系上。Ullmann讨论语音理据,主要是指拟声词,他把拟声词分为两种,一种是基本拟声(primary onomatopoeia),是指直接摹拟大自然声音的词和表述禽兽鸟虫鸣叫声的词;一种是次要拟声(secondary onomatopoeia),是指某些固定的音产生的语义联想。表现得较弱,其词汇读音和意义之间不存在必然的联系,但是汉语词汇的形态理据性明显较强,词汇基本呈显性结构。

英语词汇有三个来源:盎格鲁—撒克逊语、法语和古典语 (即拉丁语和希腊语)。这三个来源的词汇错综复杂地交汇混合,构成浩瀚的英语词库。与汉语词汇最小语义单位是字不同的是,英语最小语义单位是词素,词素可以构成派生词、类比词和复合词等丰富英语词汇的内容。其中,有很多词汇对应的汉语呈现显性结构,词义即词素意义的总和。一般情况下,只要知道构成这些词汇的成分意义就可以推断出词汇的意义,如note(笔记)+book(书本)→ notebook(笔记本)、Christ(耶稣基督)+-ology(学科)→Christology(基督学)、im(否定词不)+patient(耐心的)→ impatient(不耐烦的)、water(水)+fall(落下)→waterfall(瀑布)等。当然,英语中也有大量的隐形结构词汇,也就是词义并非词素意义的总和的词汇,如freshman(新生)之类的。总之,英语是表音文字,由字母组合,内部结构形式不显示其意义何在。相对而言,英语词汇无论在语音上还是在书写形式都不具备语义上的相关性或必然性,所以英语词汇的形态理据相比汉语词汇而言比较弱。

总之,在形态上,汉语词汇的理据性远远强于英语。英语是表音文字,表义性弱;而汉语是表意文字,表义性强;汉语复合词汇多,形态理据性强。在汉语中进行英语外来词汇归化翻译时,我们尽可能地保留源语的语义特征,意图使人们还可以达到望文生义的效果:看到汉译,就可以感受到源词汇所包含的意义。这个过程表现出汉语中外来词翻译较强的归化趋势。当然,因为两种语言中都有大量的词产生于本民族历史地理、社会生活、宗教信仰、风土人情等,英语中相当一些词在英译汉时找不出对应词汇,反之亦然。那么,探究外来词翻译的汉语归化现象产生的认知及语用原因也就显得颇有意义。

四、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现象产生的原因

(一)英语外来词归化的认知心理基础——文化顺应性

汉语外来词翻译中的归化现象的认知基础归根结底是文化顺应的原因。最早将顺应的概念带入语言学及认知心理学的是瑞士的心理学家皮亚杰,这两个名词是他从生物学的概念中借用过来的。认知上的顺应是指个体收到外界刺激后不能同化客体时,引起主体原有图式的自身变化,从而调整原有图式,或者建立新图式,以使认识结构不断发展、主体动作不断改进,以适应客观的变化。顺应具有革新的含义[9]。随后,Verschueren在他的著作《语用学新解》中把顺应论作为一种新的语用学概念提了出来。与认知心理学上的顺应观点相似,语用学的顺应是指语言使用者为了满足交际的需要、考虑到语言结构和文化语境的因素,从多方面对语言进行选择的过程[10]。在外来语的翻译中,也就是选择语言、语码、语体和话语构建成分的过程,从而对译文的语言达到动态顺应的效果。中华文化在吸收外来文化时始终遵循“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同化方针,这也反映在汉语对待外来词的态度上。汉语倾向于用自己的语言材料造新词,外来语在进入汉语是必须在保证语音相似的基础上,选用译音的汉字尽量与该外来词的意义结合起来,使人通过汉字的意义总是可以对该外来词的意义有些许了解。英语则不同,在吸收外来词时,宁可音译借用,如 tea,silk,kongfu,toufu等。另外,我们也发现,英语外来词汇在汉语中的归化主要以名词为主,远不如英语中外来词汇词性丰富。萨丕尔也认为语言是一种世界观,它反映、影响着不同民族的价值观念,“借用语言对语言材料的心理态度与其对外来词的吸收有很大关系”[11]。正因为如此,汉语在吸收消化英语外来词时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文化顺应性。

(二)英语外来词归化的语用基础 ——Grice合作原则

语用学研究的是语言在特定的语境中使用时所体现的具体意义[12](P10-15)。简单地说,就是研究一个词汇、一句话在特定的语境中所具有的交际作用。任何语言符号系统都包括三个不可分割的基本要素:音、形、义,它们只有作为整体出现时才具有交际价值。一旦语言符号由维持静止状态进入活跃的动态交际,特定的语境就会附加在词汇的音、形、义三个基本要素上,产生特殊的语用含义。语用研究的发展填补了传统语言理论和对语言交际的解释之间的空白[12],促进了不同语言系统中的词汇对流。那么,从语用的角度来说,Grice的会话合作原则对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意义重大。美国哲学家Grice认为,为了达到合理、高效、准确的交际效果,交际的双方都必须遵守会话合作原则。具体来说,合作原则可以体现为四种准则:数量准则、质量准则、关联准则和方式准则[13](P307-308)。应用到英语外来词汇的汉语归化过程中也就是说,我们所关注的还是归化后词汇是否详尽到足以传递源词汇内容 (数量原则)、是否真实有效 (质量原则)、是否得体贴切 (关联原则)、是否准确传达而避免误解(方式原则)。总之,我们希望通过归化产生的词汇可以保质保量、经济有效、准确无误、简单合理。显而易见,Grice的会话合作原则和严复翻译的“信、达、雅”三字经殊途同归,有异曲同工之妙。应用Grice合作原则可以帮助并检测英语外来词汇在汉语归化中是否有恰当的、合理的、准确的对应词汇去表达源词义的字面意义和文化意义。

五、结语

总而言之,不仅仅是汉语,对于任何一种语言来说,在与其他民族的文化交际过程中,由于社会的发展进步和自身语言系统完善的需要,都会出现向其他民族借用某些自己民族原本没有的词汇的现象。这些词汇可以促进本民族语言文化的发展,满足人们省时省力、经济有效地传递信息的要求。英语外来词汇丰富多姿的汉语归化现象对促进社会和文化的交流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无论是直译归化还是音译归化、意译归化和音义混译归化,都是为了更好地传递源语的指称内容,更大程度上促进英语外来词汇在汉语中的实际应用。汉语作为汉藏语系的重要代表性语言博大精深,具有系统、完整和兼容力强的特点。所以,我们要采取正确的态度客观对待英语外来词汇,在充分考虑汉语词汇的文化底蕴和语用色彩下,将英语外来词汇加工吸收、融合归化成为自己庞大词汇系统中合格并合体的一员。

[1]常敬宇.汉语词汇与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2]Nida.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1993.

[3]杨元刚.英汉词语文化语义对比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

[4]张维友.英汉语词汇对比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

[5]刘明东,蒋学军.英语新词及其翻译[J].: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2002(1).

[6]Ullmann,S.Semantics:An Introduction to the Science of Meaning[M].Oxford:Basil Blackwell.1962.

[7]魏志成.英汉语比较导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

[8]汪榕培,杨彬.高级英语词汇学[M].第2版.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

[9][瑞士]让·皮亚杰.教育科学与儿童心理学[M].傅统先,译.北京:文化教育出版社,1981.

[10]Verschueren,J.Understanding Pragmatics[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ing Press,2000.

[11]萨丕尔,E.语言论[M].陆卓元,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12]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13]Grice,H.P.Logic and Conversation.In Cole,P.&Morgan,J.(eds.)Syntax and Semantics,Vol.3:Speech Acts[M].New York:Academic Press,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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