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文化传承研究述评

2013-08-15 00:48罗利群赵红疆
河池学院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民族文化研究

罗利群,赵红疆

(1.云南民族大学 教育学院,云南 昆明 650031;2.西双版纳职业技术学院,云南 西双版纳 666110)

文化是人类在生存和发展过程中,在不同的自然和社会条件下创造出来的,一种文化就是一种智慧类型,每一种文化都能为人类的进步和发展提供智慧源泉。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文化意味着她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所留下的足迹,它将一个民族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联结起来以显示民族的稳定性、连续性和生命力。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一个民族的粘合剂,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和社会整合力。如果一个民族失去了文化,也就失去了凝聚力和生命力。民族文化的传承对于人类的意义以及对一个民族的重要性来说均毋庸置疑,但面对现代学校的教育理念、教学内容、教学方式和手段,面对社会的转型以及未来的现代化,民族文化的传承这个学术界经久不衰的话题又成为一个难题而远远未得到解决,甚至,学术界对民族文化传承所进行的研究和讨论迄今为止学术成果也并不多。

如果说“新闻五要素”(又称五个“W”,何人、何时、何地、何事、何故)再加一个H(怎样),涵盖了主体、时间、空间、内容、原因、方式等诸多方面,是扼要描述一个事件的最好纲领的话,那么,就社会生活的某个方面给予关注也应该可以从这些维度加以审视。以此为出发点,笔者通过CNKI以检索项为题名与检索词“民族文化传承”匹配进行了检索,梳理检索到的文献,并就其结果给予了综述与评论。

一、民族文化传承的主体

从民族文化传承的主体来看,现有的讨论主要从理论视角出发在两方面展开,一方面就民族文化传承人的历史价值与当代生境及其培养的重要性方面进行讨论,如安学斌2007年发表的《民族文化传承人的历史价值与当代生境》[1],另一方面对民族文化传承主体作理论上的思考,并结合具体情况探讨谁是民族文化传承的主要承担者以及少年儿童成为民族文化传承者的意义。从现有研究来看,就民族文化传承主体进行的讨论尚停留在理论探讨层面,而且,对传承主体的认识还主要局限于个体形态的主体,也就是只关注到主体性在个人身上的表现,还缺乏对集团形态的主体(即由个人构成,具有共同的意识、目的和自觉组织的活动群体)以及社会形态的主体(主要指处于同一时间、同一经济形态的不同个人或集团联合构成的主体活动系统)的关注;同时,这种关注还主要是静态的,缺乏对主体与客体这对关系范畴只有在相互关联中才具有自己的本质和规定以及只能根据它们在一定对象性关系中的地位而具体地加以确定的动态认识。

另外,从实践的视角对主体进行关注尚未进入研究的视野,而这方面正是带着新的理论取向的人类学民族志研究所关注的。也就是把对主体的关注重点由系统、结构等理论层面转向实践和行动者,在这样的视角下,结构与实践、系统与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一定是前者必然决定后者,而有可能在一种辩证的、动态的过程中来理解:结构是实践的产物,或者说,系统被置于人的具体行动、策略中来理解[2]。以这一视角来考察民族文化传承的主体,那些通常被我们所认定的一系列观念、行为规范就可能并不是一套既定的系统,而是行动者在实践中构建出来的并不断被实践所选择的和重构的。但目前即便就是在理论上从系统、结构等高度对民族文化传承主体的地位与作用等进行研究和讨论都还远远不够。

二、时间视角下的民族文化传承

从时间维度看民族文化传承研究,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民族文化传承及其运行机制进行历时观察与分析,或对民族文化传承现状进行宏观层面的理论分析,或结合具体实例从微观视角探讨当前民族文化传承面对全球化、工业化、现代化、信息化、城镇化以及旅游开发、经济发展可能遭遇的冲击及其因应问题。比如索晓霞2000年发表的《贵州少数民族文化传承运行机制探析》一文,从历时角度对贵州少数民族文化传承运行机制进行动态分析后指出,制度和法规形成的社会强制,以及生活中的潜移默化与道德和禁忌形成的心理约束,是隐藏在各种文化传承现象背后“看不见的文法”,民族文化传承运行机制能有效运转,有其民族文化根源,离不开社会组织和文化职司的积极参与[3]。

另外,通过民族文化政策对民族文化保护与传承所起作用的历时观察,如汪春燕2006年发表的《从民族政策视角论民族文化传承》一文,在回顾中国共产党民族文化政策形成、发展、演变历程的基础上,对民族文化政策指导下的民族文化传承效应及在新形势下所应注意的一些问题给予了分析[4],通过民族文化遗产的现代传承与法律保护以及图书出版业在民族文化传承中所起的作用等有关民族文化的抢救、保护与开发、利用的途径、载体等以当前为时间基点进行的截面(cross-sectional study)观察与讨论,现有研究就民族文化的传承、复兴与重构,实现文化解困,加强包括民族文化传承形式和内容的多样化在内的文化自我更新能力,维护中华民族整体性,保证民族文化现代化转型和持续发展,形成绚烂多姿、生动多样的文化生境等进行了探讨。

从时间维度看现有研究,民族文化历史传承与变迁方面的历时研究还只限于宏观理论层面的讨论及对苗族、侗族、瑶族、台湾泰雅人以及云南25个少数民族中几个民族的描述性研究,所涉民族及其文化描述的涵盖面还不够广,研究的深入程度亦有待于提高,虽然,研究者在描述过程中也常就民族文化存在的理由及其所隐含的意义进行探讨,但有目的性和针对性的文化解释工作还有待于加强。对现阶段社会转型时期民族文化传承情况作多维度横向对比以加强对民族文化当代生境的进一步认识和了解,使民族文化得以更好地传承与持续发展,是研究者不可推卸的任务,但此方面的研究还有待于大量加强。

三、空间视角下的民族文化传承

从广义上看,一切人与人、人与社会接触的空间组合中都在进行着文化传承,因为人是文化的动物,人们在习得文化和传递文化的过程中获得生存,而文化的传承离不开一定的传承空间,而所有的这些空间组合,不外乎就是学校、家庭和社会三个空间领域。当然,这里的社会显然不是社会学意义上的概念,而仅是指除学校和家庭外人们活动的空间。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不同场所的文化环境中被进行着改造和加工,首先是家庭,其次是与游戏伙伴接触的社会空间,再次是学校。虽然,这几处场所在人被不断“文化化”的过程中所占的位置和所起的作用不时发生变化,但人的一生总是同时或先后在这些场所中受到文化刺激,形成各种反应,习得特定类型的社会人格。以此为基点审视民族文化传承研究,研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首先是结合西南或云南少数民族文化传承情况对民族文化的传承场进行理论分析。研究者认为丛林、火塘、寺庙、仪式、市场、学校在民族文化传承中起着重要的作用,重要的文化传承活动和有意识的文化再生产都在这些场合进行,这些场合在文化传承中的模式、特征决定了文化传承场的类型和特性,对文化再生产的方式、内容产生了重大影响[5]。

其次大量研究针对大、中、小各级学校与普通或职业技术学校单一民族或多民族一体化等类型的学校中课程设置、课程内容安排与优化、教材编写等校本课程资源开发途径以及教学活动中民族文化内容与形式的切入等以外在手段使文化得以保存进而促进其传承的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

另外,卢德生以嘉绒人“且索”仪式的传承为个案对民族文化传承中的社会教育运行机制进行研究[6],对文化传承的社会领域给予了关注。刘正发通过凉山彝族家支文化传承的教育人类学研究[7],李姗泽通过贵族沾益县炎方苗族生育文化的研究[8],对家庭领域中的文化传承给予了关注。

以上描述不难看出,对三大空间领域内的文化传承给予关注尚留有大量空间。对学校文化建设的内涵、意义等进行更加深入的讨论,强调学校文化环境在个人基本文化人格形成中给予的熏陶,弄清学校文化建设与民族文化传承的核心关系,通过吸取民族文化精髓、继承民族文化传统以营造三大空间领域内浓厚的民族文化传承氛围,并从这些空间领域中自在的文化入手探寻其传承的内在规律,以使人们在把握其内在规律后促进民族文化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传承,同时积极关注家庭与社会领域中自为教育的拓展空间以及学校、家庭和社会三方面教育协作的可能性等方面都还有大量的工作可做。

四、民族文化传承的内容

一方面,现有研究从理论上对民族文化传承的内涵和本质、少数民族地区学校教育中传承民族文化内容的性质和构成、游牧民族的文化传承以及全球化视野下民族文化的现代化展开宏观讨论,另一方面,现有研究结合民族文化的具体内容,比如少数民族传统工艺、四川城镇民俗文化、花瑶民族文化、佤族与哈尼族的原始宗教、年俗以及民族文化中侵害人权的文化因子等方面,就其研究的意义、价值和传承中存在的问题作理论上的探讨和具体分析。

另外,裴丽丽以辛家庄和贺尔郡为例对土族文化传承与变迁进行了研究[9]、邓佑玲就土家语濒危现象进行了研究[10]、李姗泽对沾益炎方苗族生育文化给予了关注[8]、陈继扬有关白族本主文化的研究则从人类学视角对民族文化传承的内容加以关注[11]。

显然,由于文化是一个内涵丰富、外延广泛的概念,“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的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其他任何能力与习惯的复合体。”[12]因此,对民族文化内容作进一步挖掘与整理,进行大量深入、细致的研究,并且深入探讨面对外来文化民族文化可能发生的六种文化涵化情况,即取代(以前的特质由另外一种特质所取代)、终摄(即各种旧特质混合形成一种新制度)、增添(即增添新特质,可能导致改变,也可能不改变结构)、文化萎缩(即丧失一个文化中的实质部分)、起源(即产生新的特质来满足变化形势中的需求)、排拒(即变迁过程迅速导致许多人不能接受变迁,造成排拒、反抗和复兴)[13]等可能造成文化发生变迁的情况,关注民族文化内容可能或已经发生的改变,是摆在研究者面前的艰巨任务。

五、民族文化为什么传承

目前研究首先在提高人们思想认识方面进行理论上的探讨,指出民族文化传承问题是一个学术性、理论性、现实性都很强的问题,抢救和保护、传承和弘扬民族文化关系到国家和民族命运的兴衰,民族文化传承是一个重要的研究领域,至今学术界讨论还不多,是近几年开拓出的新领域,应当重视这个问题的研究[14]。

王军从教育人类学的角度就有关民族文化传承对人的影响在理论上作了具体分析,认为以往国内外在民族文化传承方面的研究多侧重于对民族文化的描述和解释,但对其传承过程中对人的智力因素和非智力因素等所产生的重要影响,还缺乏深入细致的探索,而这也正是教育人类学所关心的问题,即从文化传承和教育的角度来观察和解读不同民族为什么会形成自己独特的观察力、记忆力、想象力、思维力、注意力和独特的语言智能、节奏智能、数理智能、空间智能、动觉智能、自省智能、交流智能、观察智能,以及不同的兴趣、情感、意志、性格特征[15]。

而董艳则从心理学的角度就民族文化传承对人的智力、非智力、民族意识、民族性格等方面的影响作理论分析,认为人的智力发展受社会环境与教育的影响,处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智力的组成结构、智力的表现特征方面差异显著。每一种文化都有一种特定的指向性,文化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智力特点,文化决定智力的发展方向。民族文化传承在人的形成中具有特殊价值,中国的教育工作者有责任对这些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16]。

Why层面下的民族文化传承研究尚停留在理论探讨阶段,缺乏有针对性和实际说服力的参与观察与实证研究。另外,研究民族文化传承,对其民族文化变迁的原因在理论宏观层面加以关注,或结合具体民族实际进行微观层面的探索,也就是对社会生产方式的变更、民族文化自身的矛盾冲突引发的文化的分化、地理环境的变化、外来群体文化的传播等因素于民族文化的变迁造成的影响进行宏观与微观的分析与讨论,尚需研究者给予更多重视。

六、民族文化怎样传承

现有研究主要从理论上在三方面展开,首先是要在思想上加强和提高有关民族文化传承方式相关问题的认识,研究就民族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本体论”问题、民族文化的传播模式及传承机制、贵州少数民族文化传承方式、时代变迁与民族文化的传承、民族文化遗产的现代传承与法律保护、民族政策制定与民族文化传承、无文字民族文化的传承、文化传承中的人口安全问题与文化生态保护问题等方面进行了具体的分析与讨论。

其次,现有研究对贵州土家族舞蹈、服装与民族文化传承、西北民间花馍、文学中的民俗文化、火塘、民族文献、古琴艺术、中国南传佛教壁画等有关民族文化传承的载体进行了讨论。

还有大量研究则通过教育、媒介、歌舞演出、视觉素养培养、原生态民族文化旅游开发、档案资源建设、民间歌咏习俗、视觉艺术设计、包装设计、环境标识设计、民族网络游戏、高校图书馆特色馆藏建设、相声艺术、民间传统艺术走进校园、大型民族文化传承评选等民族文化传承途径与方式的有关报道和讨论展开分析与探讨。

另外,罗章有关重庆酉阳土家山歌的研究[17]、廖冬梅有关云南纳西族“2·8”节的研究[18]、张新立有关彝族儿童民间游戏的研究[19]、吴晓蓉有关摩梭人成年礼仪式的研究[20]、卢德生有关嘉绒人“且索”仪式的研究[6]则从人类学视角对民族文化传承的方式加以关注。

教育是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途径,目前的研究都较重视对有意识、有组织、有计划的学校教育进行民族文化传承的探讨,总的来说,民族教育、文化教育的独特性,还常常遭到主流教育研究的忽视,现在“口头与非物质文化遗产”日益引起人们关注,要更好地保护和传承民族文化,就要对通过民俗、礼仪、游戏、节日、体育活动等方式进行传承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给予充分认识,事实上,在制度化的学校教育之外,以一种自在状态出现的教育形式在民族地区长期存在,这种教育“以一种极为朴素的形式,融于所在民族社会的一切活动之中,教育内容丰富多彩、教育方法灵活机智、教育场所适机而变,所有这一切都构成了教育过程的无处与无时不在。”[21]

显然,有关民族文化怎样传承的进一步研究,不仅需要加强理论探讨的深度和广度,而且需要加强研究者田野考察的长度与深度,只有通过研究者长时间的、深入细致的考察和研究,才能对各民族在历史中凝练成的那种标准化、制度化的学校教育所不能替代的独特的文化传承方式及其形成的“同步内生型”教育给予其社会成员生存的“整个生活方式总和”的“全人”培养过程进行认识和了解,并进而对此加以讨论和研究。

综上所述,从主体、时间、空间、内容、原因、方式等方面考察民族文化传承现有研究,可以说很多方面都才刚刚起步,研究的深度、广度以及研究的视角和方法都还有待于拓展。长期以来,学校教育中人们重视的是教育传播科学文化知识、培养人才等功能,而文化传承功能则常遭到人们的忽略,其结果是造成各民族历史文化的教育内容在学校教育实践中不受重视,使民族文化传承的链条在学校教育中出现裂缝甚至断裂。伴随着世界文化沟通与交流的日益频繁,民族文化传承的制约要素表现得更为复杂多变,在民族文化呈加速衰退趋势,人类文化多样性受到严峻挑战的现实面前,重新重视教育的文化传承功能,对教育在促进文化理解和交流方面的作用加以深入认识,在现阶段显得尤为重要。

事实上,民族文化传承,除了学校教育所能起到的作用外,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艺术教育、风俗礼仪教育、性教育、婚俗、育儿教育、手工艺传承、宗教教育等在家庭和社会环境中进行的教育都极具独特的价值,系统分析研究不同场域民族文化传承的优势与不足以及相互冲突,进行有效整合,以探寻民族教育发展的出路与对策,具有非常重要和深远的意义。

[1]安学斌.民族文化传承人的历史价值与当代生境[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1).

[2]李霞.依附者还是构建者?——关于妇女亲属关系的一项民族志研究[J].思想战线,2005,(1).

[3]索晓霞.贵州少数民族文化传承运行机制探析[J].贵州民族研究,2000,(9).

[4]汪春燕.从民族政策视角论民族文化传承[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2).

[5]赵世林.民族文化的传承场[J].云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1).

[6]卢德生.民族文化传承中的社会教育运行机制研究——以嘉绒人“且索”仪式传承为个案[D].重庆:西南大学,2008.

[7]刘正发.凉山彝族家支文化传承的教育人类学研究[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7.

[8]李姗泽.生育文化的田野调查与教育内涵分析:沾益炎方苗族教育人类学解读[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9]裴丽丽.土族文化传承与变迁研究:以辛家庄和贺尔郡为例[D].兰州:兰州大学,2007.

[10]邓佑玲.民族文化传承的危机与挑战:土家语濒危现象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11]陈继扬.云南大理白族本主崇拜的教育功能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7.

[12]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M].连树声,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

[13]田兆元.文化人类学教程[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14]孙雅莉.民族文化传承关系国家命运[N].中国民族报,2004-06-18.

[15]王军.民族文化传承的教育人类学研究[J].民族教育研究,2006,(6).

[16]董艳.民族文化传承对智力发展的影响[J].民族教育研究,2006,(12).

[17]罗章.放歌山之阿——重庆酉阳土家山歌教育功能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6.

[18]廖冬梅.日沉浮问——节日的定义、结构与功能[D].重庆:西南大学,2006.

[19]张新立.“鹰雏虎仔”之教——教育人类学视野下的彝族儿童民间游戏研究[D].重庆:西南大学,2006.

[20]吴晓蓉.教育,在仪式中进行:摩梭人成年礼的教育人类学分析[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21]么加利.西南民族地区校内外教育系统功能研究[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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