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研究

2015-01-30 06:27张培胡涵锦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话语马克思主义体系

张培 胡涵锦

(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240)

抗战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研究

张培 胡涵锦

(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240)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以“唤起民众”为目的,形成了包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抗日救国话语、以共产主义为核心的革命理想话语、以群众路线为核心的党的建设话语等在内的一套话语体系,而贯穿这一话语体系始终的是矛盾分析法的辩证思维。这一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范;带有朴素的阶级情,实现了话语立场的根本变革;具有强烈的现实性,以面向实践为价值旨归;呈现磅礴的大气势,展现出一代伟人的风采。毛泽东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启示我们,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既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实现灵活运用;又要凸显民族特色,实现古为今用;还应与西方优秀文化交流互鉴,实现洋为中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应站稳人民立场,增强“比赛”意识,还要重视“话语体系”建设。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内容;特征;启示

抗日战争不仅是一场政治军事斗争,还是一场思想文化革命。抗日战争的胜利,离不开中国人民巨大的思想觉醒,而这种觉醒,主要是由作为抗日战争中流砥柱的中国共产党所唤起的。这一时期,毛泽东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主要领导人,以“唤起民众”、结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为目的,结合革命理论与实践,发表了一批重要论著,形成了具有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在严酷的战争中经受住了考验,并对今天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建设具有重要启示。

一、问题的提出

“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是指在社会利益分化中,为某一阶级、阶层或利益集团的特殊利益而辩护的、承载着该阶级、阶层或利益集团价值立场和价值观点并通过一定制度来保障,通过一定媒介来传播的话语体系。[1]p(45)。“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包括“思想体系”和“话语体系”两个组成部分,“思想体系”主要指直接维护某一阶级、阶层或利益集团的政治利益、经济利益或文化利益等的理论和思想,“话语体系”则指服务于并围绕着“思想体系”而展开的直接或间接的话语表达。

抗日战争时期是毛泽东思想形成发展的重要时期,也是彰显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基本特征的重要时期。邓小平曾说,“延安时期那一段,可以说是毛泽东思想比较完整地形成起来的一段。毛泽东思想中关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理论,包括党的建设的理论和处理党内关系的原则,在延安整风前后,都比较完整地形成了”[2]p(292)。抗日战争时期是“延安时期”的重要一段,这一时期,毛泽东在历经辛亥革命失败、国共合作破裂、革命根据地反“围剿”、红军长征、党内“左倾”和“右倾”思想打击和本人受到政治排挤等丰富的政治历练之后,对国情和党情的认识更加深刻,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更加坚定,思想也更加成熟;这一时期,毛泽东逐渐确立了自己在军事、政治、思想上的全面的领导地位,其意识形态话语在中国共产党内外都更具权威性和影响力;这一时期,面对日军诡变的策略、国民党政府摇摆的抗战态度、不同利益阶层的分化变动以及国际战局的风云变幻,毛泽东准确把握时代脉搏,组织抗日战线,开展党内整风,经受住了战争的洗礼和历史的考验。可以说,这一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在整个毛泽东思想的形成中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那么,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主要内容究竟是什么?其基本特征有哪些?其对于今天开展的意识形态建设又有哪些重要启示?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的时刻,这些问题尤其值得总结和反思。

二、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主要内容

翻阅毛泽东在抗战期间的著作,可以发现他曾多次提及孙中山的革命遗嘱——“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其目的在求中国之自由平等。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到此目的,必须唤起民众及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在他看来,孙中山在遗嘱中一直强调的革命的经验教训,从根本上就是“唤起民众”这一条道理。[3]p(565)正是基于这一启示,毛泽东以“唤起民众”为目的,形成了一套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其中包括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抗日救国话语、以共产主义为核心的革命理想话语、以群众路线为核心的党的建设话语,以及贯穿这一话语体系始终的矛盾分析法的哲学思维。

(一)以矛盾分析法为核心的辩证思维

“矛盾分析法”是毛泽东哲学名篇《矛盾论》(1937年8月)的精髓,包括一分为二看问题、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结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等分析问题的哲学方法。“矛盾分析法”是毛泽东在深刻领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上,对中国革命经验教训所作的哲学升华,是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哲学基础。

纵观这一时期的毛泽东思想,无一不贯穿着这一辩证的哲学思维。早在全面抗战爆发前,毛泽东就敏锐地洞悉到日本帝国主义将“占领全中国”[4]p(143),提出“由于中日矛盾成为主要的矛盾、国内矛盾降到次要和服从的地位而产生的国际关系和国内阶级的变化,形成了目前形势的新的发展阶段”[4]p(252),基于此,他提出要调整相关的次要矛盾,使之适合于团结抗日的任务。抗战爆发后,毛泽东在《论持久战》(1938年5月)中详细分析了中日战争的特点,认为日本虽然军事力量强,但人力、物力不足,加上战争是不正义的,失道寡助,而中国虽然军事力量弱,但是大国,加上抗战是正义的、进步的,得道多助,因此,战争既不会“速胜”,也不会“必亡”,而是一场持久战,最后的胜利将属于中国。他还提出抗日战争将经过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3]p(439~518)这一论著被称为矛盾分析法的活教材、指导抗战胜利的纲领性文献。

(二)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抗日救国话语

卢沟桥事变后,毛泽东针对国内在抗日问题上存在的坚决抗战和妥协退让两种方针,分析了战争结果将存在着“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实现中国自由解放”和“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中国、中国人民都做牛做马”两个前途[3]p(350),号召全体爱国者团结起来,坚决抗战,争取自由解放。具体来说,毛泽东主张“一条线”、“两步走”、“三分法”:

“一条线”:即全面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所谓“全面”,是针对国民党仅靠政府和军队的片面抗战方针而言的,毛泽东认为,“单纯的政府和军队的抗战,是决然不能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3]p(366),只有把全国人民都动员起来加入其中,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才能充实和坚固。

“两步走”:为了更好地说服大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了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目标“两步走”战略,即中国革命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第二个阶段才是社会主义革命,而新民主主义革命与孙中山的新三民主义“在基本上(不是在一切方面)是一件事情,并不是两件事情”,并表示“中国共产党人是革命三民主义的最忠诚最彻底的实现者”,[5]p(1061)这就在革命目标上找到了与国民党的共同点,在理论上扫清了国共合作的意识形态障碍。

“三分法”:为了分清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敌、我、友”,毛泽东从社会经济地位入手,对中国社会各阶级进行“三分法”,他认为无产阶级是中国革命最基本的动力;“农民是工人阶级的坚固的同盟军,城市小资产阶级也是可靠的同盟军,民族资产阶级则是在一定时期中和一定程度上的同盟军”[3]p(645);对于大地主和大资产阶级,其中一部分已经投降的是革命的敌人,一部分还在动摇的需要既联合又斗争。

(三)以共产主义为核心的革命理想话语

毛泽东认为,“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的整个思想体系,同时又是一种新的社会制度……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完全最进步最革命最合理的”[3]p(686),他强调,封建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已经进历史博物馆了,资本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有一部分已经进了博物馆,其余部分也快要进去了,唯独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磅礴于全世界,葆其美妙之青春。

毛泽东强调共产主义的指导地位,认为新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两个革命阶段都应由共产主义思想体系来指导,否则中国的民主革命一定不能成功。他还描绘出新中国的蓝图,提出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后,要把中国建立成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和富强的新国家,在政治上采取联合一切民主阶级的统一战线的政治制度,采用民主集中制的政权;在经济上由国家经营、私人经营和合作社经营三者组成;在文化上是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为“一般平民所共有的”。[5]p(1053~1059)这些主张其实设计了新中国建设的理论雏形,赢得了许多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的支持和拥护。

(四)以群众路线为核心的党的建设话语

毛泽东非常重视人民群众的历史主体作用,提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5]p(1031)。他将密切联系群众上升为党的三大优良作风之一,提出“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亲密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体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5]p(1094~1095)。

总之,这一时期,毛泽东高举爱国主义、共产主义和群众路线的大旗,以矛盾分析法为哲学基础,构建了一套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个人风格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这一话语体系,不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还深刻触及到各阶层的现实利益,因而能够打动人心、赢得民意,在当时形形色色的“主义”中脱颖而出。伴随着中国共产党的不断强大和毛泽东在党内外地位的不断提升,其意识形态话语体系逐渐走出全党,走向全民族。

三、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基本特征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运用的典范;是传统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突破和创新;具有面向实践的价值旨归,能够有力解释现实、指导现实;其视野之恢宏、谋略之长远令人折服。

(一)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成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范

毛泽东在这一时期提出了要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马克思主义,使之带有“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3]p(534)的主张,其本人就是身体力行这一主张的典范。

在毛泽东的话语体系中,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中国共产党的党情相结合,与中国传统文化相融会贯通,与中国的方言、民俗相互打通的话语俯拾即是。如:用“本本主义”来比喻把书本、理论当作教条的左倾错误;把老百姓的广泛动员比喻成“汪洋大海”,用如来佛的手掌化为五行山压倒孙悟空来比喻世界反法西斯战线对侵略战线的包围;用“党八股”比喻党内不良文风;用“先奏后斩”、“先奏后斩”、“斩而不奏”、“不斩不奏”等来说明“一切经过统一战线”是不对的,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用“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比喻人们运用概念来做判断推理的认识环节;用“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来比喻人们可以间接地认识事物;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和“宋江三打祝家庄”说明全面看问题的重要性。用湖南方言“知识里手”来比喻那些缺乏实践却自以为无所不通的人;用“变革梨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来比喻实践出真知。

(二)具有强烈的百姓情怀,实现了话语立场的根本变革

与传统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所不同的是,毛泽东开创了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真正为平民所叙述的先例。它不再是一个阶级向另一个阶级的或居高临下、或怀柔笼络的关怀,而是从话语主体、对象和内容上都有了根本变革:以统治阶级为主体变为以平民大众为主体,以普通民众为对象变为以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为对象,以安于现状为内容变为以觉醒反抗为内容,这种立场的彻底改变,既是毛泽东自觉地将自己置于劳动大众的立场进行言说的结果,是其朴素而真诚的阶级感情的自然流露,更是其领导的中国共产党所代表的阶级利益使然。正是这种为劳动人民谋福利的人民立场,使毛泽东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能够润物无声地走进千千万万百姓心中,逐步上升为国家的主导意识形态。

(三)具有鲜明的问题意识,以面向实践为价值旨归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6]p(6)。毛泽东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能够被认同,不但因其具有深刻的思想性和逻辑性,能够“解释世界”,还因其以“改变世界”为价值旨归,能够有力指导现实。他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抗日救国话语,主要回答了战争是什么样的,将走向何方;为什么要达成抗日救亡统一战线、怎样达成统一战线等问题,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提供了思想保障;他以共产主义为核心的革命理想话语,主要回答了革命向何处去,怎样革命等问题,为中国革命指明了道路;他以群众路线为核心的党的建设话语,主要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等问题,为党的建设提供了科学依据。抗日战争时期是中国革命内外交困、最为艰难的时期,但也是中国共产党和革命力量壮大最为迅猛的时期,这与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感召力是分不开的。

(四)具有磅礴的话语气势,展现一代伟人的风采

视野恢宏。毛泽东看到日本侵华的同时也侵犯到了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在华利益,加上日、德、法的法西斯侵略是遥相呼应的,中国抗战有可能得到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和世界反法西斯力量的增援,因此注重外交抗战。他还看到埃塞俄比亚的战争和马德里保卫战由于内部阵线的分化而导致失败,而苏联共产党由于得到人民支持,只用三年便取得战争胜利,为了避免重蹈失败的覆辙,他一再重申必须实行全面抗战方针。

谋略长远。毛泽东并没有仅停留在抗战问题上,他已经开始筹划战后的中国未来,不仅勾画了新中国蓝图,描绘了社会主义前景,而且提出了结束国民党一党专政,建立联合政府的具体步骤。在与国民党的多次交锋中,他懂得“以退为进”,占据道义制高点,一步步赢得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同情。

基调乐观。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基调是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气势磅礴、恢宏大气的话语极具鼓动性。如:“四万万人一齐努力,最后胜利是中国的”[3]p(440),“我们的战争是神圣的、正义的,是进步的、求和平的”[3]p(476);“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必须拿起枪杆子”[3]p(547)等。

四、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重要启示

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以其强大的解释力、说服力和感召力,为抗日战争的胜利提供了坚强的理论基础和思想保障。这一研究启示我们,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必须坚定不移地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信和理论自觉凝聚共识,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领航聚力。

(一)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任务

时至今日,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的国家意识形态已经六十六载,马克思主义已经作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植根于中国,它与中国当代社会主义的实践相结合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与毛泽东思想一脉相承,两者并称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

如果说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实现了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话,那么今天,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建设的新任务应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相结合,使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既不“言必称弗拉基米尔·列宁和约瑟夫·斯大林”,又能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实现灵活运用;既不脚缠“裹脚布”,又能凸显民族特色,实现古为今用;既不在“在西方的笼子里跳舞”,又能与西方优秀文化交流互鉴,实现洋为中用。

(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应站稳人民立场

我国主导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从根本上是为无产阶级及广大劳动人民服务的,尽管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社会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动,“人民”这一概念的内涵已经扩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人民”的概念就可以模糊,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就可以“畅所欲言”,实际上,这样“超阶级”的意识形态是不存在的。按照毛泽东的话,“人民是什么?在中国,在现阶段,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7]p(1475),除此之外,今天的“人民”还应包括以一切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事业的社会主义建设者。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依然应当站稳立场,为人民的利益辩护,为人民的利益服务。当然,站稳立场,并不是说要大张旗鼓地宣扬“斗争”或“革命”,在意识形态问题上,立场的坚定和传播的策略是两个不同的问题。

(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要增强“比赛”意识

一种意识形态话语体系的胜出,如果不是凭借赤裸的政治权力,那就一定是凭借强大的生命力,在和与之相互竞争的意识形态较量中,凸显出自身优越性,从而得到广泛认同。抗日战争时期,各种意识形态如封建主义的、殖民主义的、宗教主义的、军阀主义的等等纷繁复杂、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毛泽东意识形态话语体系有独特的优越性,是不可能主导舆论的。

反观当下,中国共产党领导和管理着意识形态工作,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认同状况却不容乐观。“当前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说到底是要不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交锋,是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两大话语体系”的角力,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资本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较量”[8]P(18)。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话语体系必须增强危机意识,提高自身竞争力,主动释疑答惑,着力析事明理,否则就会逐渐丧失话语权,淹没于平庸的社会思潮之中。

(四)重视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建设

我们生活在一个高度信息化了的社会,各种传播媒介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阶层和各个角落,主导意识形态与社会思潮在广泛而多样的媒体平台上交汇、碰撞、互动,在这样的时代里,加强意识形态建设,不仅需要在意识形态的思想性和理论性上下功夫,还需在话语体系建设上下功夫,增强其传播力和吸引力,甚至可以说,只有先“吸引眼球”,才有可能“打动心灵”。因此,一方面,要切实改进“话风”,使之更加“生动活泼新鲜有力”[3]p(840),更具亲和力,因为只有吸引眼球,才有可能打动心灵;另一方面,要把“意识形态话语体系”这样的问题提炼出来,专门研究和探讨它的传播、普及、接受和认同问题,拓宽意识形态建设的理论根基和实践视域。

[1]陈锡喜.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和话语体系[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2]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3]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7]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中共中央党校厅局进修班(第61期)“党的建设科学化”课题组.打好意识形态斗争主动仗[J].红旗文稿,2013,(20).

责任编辑:梁一群

A841

A

1008-4479(2015)05-0005-05

2014-05-25

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学生德育衔接转化研究”(2014XAI001)的阶段成果。

张培,女,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胡涵锦(1953-),男,上海人,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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