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人价值观的自觉、自信和超越

2015-01-30 08:46
中共中央党校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价值观念中国共产党价值观

阮 青

(中共中央党校 哲学教研部,北京 海淀 100091)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化精髓和当代中华民族的精神底蕴。积极培育、大力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展示着执政的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觉、价值观自信和价值观超越。科学理解价值观及其发展规律,深刻把握振兴中华民族进程中的价值观作用,有助于我们党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真正肩负起领导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使命和时代重任。

一、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觉

价值观自觉,是指中国共产党人确立正确价值观的觉醒和觉悟。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觉,源于科学研究价值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价值观影响甚至决定着人们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是人们从事实践活动和认识活动的根本价值导向。人的一切活动永恒地具有两个方面的内容指向:一方面是弄清楚世界的本来面目,把握世界的发展规律,知道人能够怎样改造世界,为人的活动提供“物”的尺度,目的是追求知识、科学和真理;另一方面是弄清楚世界与人的生存和发展的关系,掌握人的需要和诉求,从而知道应该怎样改造世界,为人的活动提供“人”的尺度,目的是满足人的需要、实现人的诉求。就是说,人的活动过程实际上是实践活动、认识活动、价值活动三者的统一。其中,实践活动的直接结果是改造世界,认识活动的直接结果是获得真理,价值活动的直接结果是满足人的需要。所以,价值活动贯穿于人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的全过程。在一定意义上,它甚至成为人们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的内在动力。价值是主体需要与客体属性之间的效用关系。价值哲学的最大理论贡献就在于,它把人类活动的视野由更多地关注客体转向关注主客体之间的关系,转向研究主体自身的需要和诉求。科学把握价值哲学的实质,使我们党充分认识到社会的发展规律,在此基础上重新提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并且采取一切有效措施,最大限度地满足他们的物质文化需要。我们党适时提出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为全党转移工作重心、转变执政理念、转换关注视野提供了哲学基础,因而能够真正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觉,源自深刻认知核心价值观。任何国家和社会的价值观念都是以其核心价值观为主导并由多种价值观念共同构成的思想文化体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所以能够居于我国价值观体系的核心位置,可以从五个维度来理解:其一,在内容上,核心价值观正确反映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它顺应我国社会占主导地位的经济基础的发展趋势,吸收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价值观念成果,是有中华民族特色的、理论化系统化的价值观体系;其二,在主体上,核心价值观真实反映最广大民众的共同需要和根本利益。它并不专属某个或某些群体、集团、阶层、阶级,而是集中概括我国社会的各个群体、集团、阶层、阶级的利益诉求所形成的,是具有“最大公约数”的价值观体系;其三,在地位上,核心价值观决定社会价值观念的性质和结构方式,展现着社会价值观念的总体特征,维护着社会价值观念的统一性,从而成为社会价值观念体系的核心,乃至文化软实力的核心;其四,在作用上,核心价值观规定其他价值观念的产生、发展和消亡,规范其他价值观念的存在方式,引导其他价值观念的发展方向,保持社会价值观体系的稳定,进而为整个社会的稳定及其和谐发展提供精神动力;其五,在表现形式上,核心价值体系吻合或包容其他社会价值观念,更能够得到社会制度的认同与人民群众的支持,因而具有更稳定、更持久、更系统的特点。正因为如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够成为凝聚民心的精神纽带和引领民众拼搏、奋进的伟大社会理想而被他们自觉接受。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觉,源自无畏担当领导使命。当代中国正处在全面深化改革的关键时期。经过多年改革,“以人为本”、“执政为民”已经深入党心民心,成为我们党执政的核心理念。我们党把“人民拥护不拥护、人民赞成不赞成、人民高兴不高兴、人民答应不答应”当作制定各项方针政策的出发点,把“深怀爱民之心,恪守为民之责,善谋富民之策,多办利民之事,更好地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当作执政的使命,把“坚持问政于民、问需于民、问计于民,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依法保障人民群众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项权益”当作执政的担当,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作执政的奋斗目标。正确的理论指导带来改革实践的丰硕成果。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得到充分发挥,经济社会得到快速发展,百姓的物质生活水平普遍得到提高。然而,物质财富的丰裕并没有直接带来精神诉求的满足,物质生活质量的提高并没有直接促进精神境界的升华。“人该怎样活着”,“人该为什么活着”等疑问不绝于耳。人们焦虑、迷茫的心绪带给社会懈怠、焦虑、浮躁。人甚至丧失自我,成为精神的漂泊者。面对这种状况,中国共产党人有着清醒的认识:物质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精神空虚同样不是社会主义。缺乏振奋的民族精神、高尚的民族品格、坚定的民族志向,一个民族不可能自立于世界先进民族之林。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科学概念,党的十八大概括“三个倡导”的十二个词,把涉及国家、社会和公民的价值要求融为一体,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构建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2014年5月,习近平指出:“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如果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没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莫衷一是,行无依归,那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就无法前进。这样的情形,在我国历史上,在当今世界上,都屡见不鲜。”[1-1]正是站在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构建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和精神家园的高度,中国共产党人通过教育引导、舆论宣传、文化熏陶、实践养成、制度保障、产业支撑等,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为人们的精神追求,外化为人们的自觉行动,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推进提供价值观。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觉,源自积极回应国际思潮。价值观是政党、国家的政治目标导向和社会价值追求。它直接关系到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立什么制等根本问题。当今,以价值观为核心的意识形态领域已经成为继经济、政治、军事等领域之外高调宣扬各种“主义”、充分较量各种“思潮”、粉墨登场各种“观点”的大舞台、主战场。面对中国取得的辉煌成就,“中国威胁论”者感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威胁到西方的“主义”或价值观。他们竭尽所能诋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影响:一方面,抬高当代中国的各项成就,特别是极不恰当地捧高经济发展速度和经济总量;另一方面,动用各种手段,利用中国社会生活的某个片断或场景,指责、谩骂中国没有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中国崩溃论”者抓住当代中国社会发展遇到的矛盾和问题,极力唱衰中国;“中国修正论”者直接挥舞意识形态的大棒,质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并扣上“资本社会主义”、“国家资本主义”、“新官僚资本主义”的帽子;“中国问题论”者以解决人类发展的共同主题为借口,有意模糊“主义”之间的界限,淡化价值观的差异和对立,等等。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从价值观的层面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宣扬西方资本主义价值观,诱引中国走西方资本主义道路。因此,中国共产党人旗帜鲜明地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打造应对国际挑战和霸权主义威胁的思想武器。

二、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信

价值观自信,是指中国共产党人坚定自己的理想信念,对长期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建设改革所形成的价值观充满信心。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信,源自深刻理解领导革命建设改革的成功经验。在中华民族深陷内忧外患、“中国向何处去”成为时代焦虑的严重关头,中国共产党登上历史舞台,始终秉持着清醒的价值理想和价值追求。党的“一大”通过的纲领明确提出:“以无产阶级革命军队推翻资产阶级,由劳动阶级重建国家,直至消灭阶级差别。”1941年,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的演讲中指出:“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绝无私利可图。”[2]1945年4月,毛泽东在党的七大开幕词中首次使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科学概念,并把它作为党的宗旨写进党章。1947年,毛泽东在《新年祝词》中说:“战后的世界和中国都发展了争取和平与争取民主、自由的规模极大的人民运动。这个运动必然走向胜利。”他预言:在不久的将来,“自由的阳光一定要照遍祖国的大地。”[3]遵循着这样的价值理想和价值追求,中国共产党人高举“打土豪分田地”的旗帜,利用一切时机进行土地改革,满足农民对土地的渴求;有计划地开展民主选举,满足民众参与政治的诉求;广泛开展“夫妻识字”等扫盲运动,开办各种形式的学校,出版大量报刊图书,满足民众的精神文化追求,等等。中国共产党赢得民众的高度信任和衷心拥护,带领他们最终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中国。社会主义中国的成长,使中国共产党人在价值观方面积累了宝贵经验,也有着深刻教训。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拉开中国改革开放的大幕,明确提出“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围绕如何解决这个主要矛盾,我们开展全面、系统、深层次的改革,创造性地解决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大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一系列关系中国未来的重大基本问题。目前,我们正在通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来解决“实现什么样的现代化和民族复兴、如何实现现代化和民族复兴”这一时代性课题。长期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符合中国国情,得到广大民众的认同,具有价值观自信的民众基础。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信,源自理性认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科学定位。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都有其占主导地位的经济基础所决定的价值体系。缺少占主导地位的价值体系,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都不可能作为有内聚力的有机体而长期存在。其主导的价值体系不是其主导的经济基础的反映,而仅源于某种政治信条或政治原则,这个国家或民族不可能获得经济的长足发展、社会的稳定繁荣、人民的安居乐业。由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决定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思想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坚持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制度设计的最大特点在于,强调“主体”的同时,又提出“多种”,是“主体”与“多种”的统一。而这里的“主体”不是孤立的主体,是“多种”中的“主体”;这里的“多种”也不是简单的、并列的多种,是在“主体”统领下的“多种”。这样的经济关系所反映的价值关系,必然要求建立与之适应的“主体”与“多种”相统一的价值观念体系,从而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了可靠的经济依据。同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治制度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存在的政治依据,社会意识形态构成要素的多样性和不平衡性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存在的文化依据。社会主义的基本经济制度和基本政治制度,决定我国的社会主义性质和中国共产党代表最广大民众的根本利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没有变,也就决定社会主义价值观居于我国社会核心价值观的崇高地位。这是中国共产党人价值观自信的制度基础。

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自信,源自准确把握当代中国社会价值观的多样性。主体需要是价值得以生成的基础。客体具有满足主体需要的属性是价值得以生成的条件,客体属性满足主体需要是价值关系得以生成的实质。主体需要是真实的、具体的;客体满足主体需要是客观的、自在的;客体属性满足主体需要所形成的价值具有客观性、真实性和具体性。当然,主体需要是多样的、无限的,且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客体属性也是多层面的、多功能的,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满足人们的不同需要;客体满足主体需要的方式、途径、时间等条件性因素也必然丰富多彩、错综复杂。因此,这不仅决定着同一社会中价值体系的多样性或多元性,也决定着同一价值体系呈现不断生成、不断消解,且日益获得丰富和发展的动态过程。毋庸置疑,在当代中国社会,价值主体的多样化,主体利益诉求的多元化,价值评价标准的立体化,价值选择的多维化,致使价值观念纷繁复杂。从时间维度上说,新的与旧的、古代的与当代的、传统的与现代的或后现代的价值观念并存;从空间维度上说,中国的与外国的、民族性的与世界性的、本土化的与全球化的价值观念交错。中国共产党人并不惧怕价值观的多样和混乱。价值观的多样让人们拥有更多的选择,使整个社会孕育着创新的机遇和活力。价值观的混乱在社会的转型和改革过程虽然难以避免,却也说明人们在研究、探索、创新。不过,我们不能无视多样和混乱,一味地容忍甚至放纵多样和混乱。因为,这有可能搞散人心,搞乱国家,搞垮改革开放。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提出,就是在“一”与“多”之间寻找、建立最佳的结合点。用“一”引导、统领、规范“多”。让人们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处使。“心齐能成事”。这是中国共产党人价值观自信的实践基础。

价值观自觉是政治坚定的前提,价值观自信是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基础。在集中力量全面深化改革的过程中,高度重视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牢把握价值观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顺利推进的根本保证。

三、中国共产党人的价值观超越

价值观超越,是指中国共产党人牢记其历史使命,勇于应对国际国内各种价值观念的挑战,完善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过程。

实现价值观的超越必须正确处理几种关系:

(一)正确处理主导地位与统领多样的关系。在任何一个社会价值观念的体系中,都有处于“核心地位”的价值观,也有众多处于“非核心地位”的价值观。这是社会健康理性地存在和发展的必然现象。我们倡导和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并不是如某些人所说,“要搞价值观的一统化”、“搞价值观的专制”。相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正是以大量非核心价值观念的存在为前提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中国基本国情,吸收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反映最广大民众利益诉求的价值观,是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价值观体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表现中华民族的感召力、凝聚力和生命力,能够以其独特的精神力量塑造民族心灵、陶冶民族情操、化育民族生命、传承民族文化;表现当代中国社会的规范力、定向力和驱动力,规范国人的行为方式,规定国民的奋斗目标,驱动各族人民勇猛精进;表现中华文化的思想道德教化,提高人的文明素质,提高实践的能动性,增强解决问题的本领。因此,必须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导地位,决不允许以任何其他价值观念动摇、削弱、否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核心地位。

事实上,当代中国社会的价值观念具有多样性、多元性、差异性、异质性的特点。敢于面对这种局面,善于把控这种局面,不仅体现着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胆量和执政智慧,更体现着中国共产党人是否具有价值观自觉和价值观自信,决定着中国共产党人能否实现价值观超越。我们必须肩负起历史赋予的使命、人民给予的重托,在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过程中,尊重社会价值观念体系建设的规律,客观分析、正确对待价值观念的多样性、多元性。在坚持核心价值观地位不动摇的同时,以引领的优势规范多样的价值观念,给人以说话的机会、表演的舞台,通过实践来评判是非、辨明得失,汲取其合理因素而为我所用,批判其糟粕腐朽而与时俱进。既要善于求同存异,更要善于标新立异,创造内容健康、形式多样的精神产品,满足不同群体的不同精神需求,使人们的精神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精神世界更加祥和安宁。

(二)正确处理传承弘扬与创新重塑的关系。综观世界历史,后现代化国家面临的最大困惑就是,如何连接自己国家的历史文化传统与来自西方国家的现代价值观念,实现价值观的重塑。能否解决这个难题,关系到国家的长治久安、社会的和谐稳定、民众的幸福安康、执政党的人心向背。不忘本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更好创新。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积淀中华民族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着丰厚的滋养。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立足点,为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丰富的素材,如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经世致用、实事求是,阴阳互补、辩证发展,民贵君轻、民惟邦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与人为善、扶贫济困,大同理想、止于至善,等等。从古至今,带有鲜明民族特色的这些价值观念,始终反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成为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宝贵财富。

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也提供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宝贵经验。孔子主张:“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为仁由己”,“我欲仁,斯仁至矣”。肯定主体自身具有趋向“仁”的内在自觉性。“克己复礼为仁。”通过克制、约束自己的言行、欲望,使之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要求。如此反复多次,礼中所包涵的道德精神就会内化为人的素质,从而实现“仁”这个最高的价值目标。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和“内圣外王”的观念,成为中国“圣人文化”的精髓,构成中华民族精神世界的重要内容。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教训之一——“某些东西把人说厌了,说烦了”,说明不能依靠单纯说教、生硬灌输、高压强制,而要经过透彻说理、耐心教育、典型引导,使广大民众、特别是青少年心悦诚服地认同、自觉自愿地接受、时时处处地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当成内在的行为规范和行动准则。

(三)正确处理交流互补与批判扬弃的关系。任何核心价值观念的形成和发展,都存在着如何对待外来价值观念的问题。所谓交流互补,表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博大宽阔的胸怀,能够包容各种不同形态的价值观,积极吸收和借鉴各种不同价值观的文明成果,决不搞价值观的霸权主义。所谓批判扬弃,表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反思和评价各种价值观,不迷信任何文化,不盲目地接受任何价值观,不搞价值观的依附主义。坚持价值观的包容性和批判性的有机统一,就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独立自主性和中华民族精神的独立自主性。其本质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独立自主性。

面对当今纷繁复杂的精神世界,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经成为我们党的一项具有迫切性、艰巨性、长期性的系统工程。它要求我们保持清醒的头脑,敏锐而深刻地分析各种价值观并作出有说服力的解释。同时,坚持团结稳定鼓劲、正面宣传为主,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解释力、吸引力和感染力,充分发挥其指引方向、规范行为、凝聚人心、激发力量的作用,为全面完成“两个一百年”的战略目标提供精神动力。

(四)正确处理教育引导与制度保障的关系。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离不开教育引导,更需要科学合理的制度保障。一般说来,制度是在一定条件下形成且要求全体成员共同遵守的规则。就社会领域而言,核心价值观既是理念,也是制度。作为理念,核心价值观贯穿社会制度设计的全过程,决定着社会制度的性质,是社会制度的灵魂。如果社会规章制度不合理,或者与核心价值观相背离,遵循核心价值观办事的人总是吃亏,甚至受到嘲弄和打击,那么,再好的核心价值观也是空洞的和虚拟的,迟早会被人们抛弃。核心价值观可以确定人们的行为界限,即明确人们的权利、义务和活动范围;可以赞扬遵守界限的人的行为,批评超越界限的人的行为。由此形成稳定的、和谐的、协调发展的社会秩序。可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理念与制度的统一。我们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既要重视教育引导的作用,也要加强系统的制度安排;既要考虑顶层设计,也要考虑民众日常行为规范。习近平指出:“要按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要求,健全各行各业规章制度,完善市民公约、乡规民约、学生守则等行为准则,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人们日常工作生活的基本遵循。”[1-2]

(五)正确处理教育养成与仪式体验的关系。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离不开各种形式的教育说理。与教育说理相配合,我们还可以通过恰当的仪式体验和不断的内敛积淀,把核心价值观转化为主体的基本素质,从而提高全民的文明素养。习近平指出:“要建立和规范一些礼仪制度,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的纪念庆典活动,传播主流价值,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1-2]仪式是价值追求的实现形式。它所宣示和承诺的价值观,使人产生神圣感、自豪感和归宿感,使人为实现自己的价值目标去拼搏。仪式为自己确立行为规范,既产生自我约束,又得到其他人监督。一个国家或民族,如果没有正当的、合理的仪式用以引领和团结民众,凝聚和激励民心,歪门邪道的东西就可能出笼甚至蔓延。根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容设计必要的仪式,用喜闻乐见的方式吸引广大民众积极参与,使他们从中受到教育、提升境界、确立信仰,最终推动中国共产党人实现价值观的超越。

总之,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具有连续性、复杂性、系统性的伟大工程。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应该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以饱满的热情、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情怀、大胆改革创新的精神,努力实现价值观的自觉、自信直至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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