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狄金森诗歌中的女性意识研究

2015-02-14 08:54闫文珍
烟台职业学院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狄金森艾米莉女性意识

艾米莉·狄金森诗歌中的女性意识研究

闫文珍

(山西戏剧职业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1)

摘要:艾米莉·狄金森作为美国历史著名的女权主义诗人,其诗中表达了女性意识的崛起,从女性意识的萌芽、女性意识的反抗、女性意识的成熟等三个阶段对诗人诗歌的女性意识进行有效划分,最终得出女权意识的认知历史轨迹,同时对当代女性自我提升具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艾米莉·狄金森;诗歌;女性意识

收稿日期:2015-04-03

作者简介:闫文珍(1981-),女,山西洪洞人,山西戏剧职业学院讲师.

中图分类号:I712文献标识码:A

艾米莉·狄金森是美国历史上比较著名的女权主义诗人,狄金森一生写过一千多首诗,其诗作中大部分以宗教、爱情、婚姻作为其创作的主题,虽然狄金森一生未嫁,但其清新的文笔,使得她在19世纪男性文坛为主流的时代,通过其文学的创作实现了女性独立意识和精神的存在。在狄金森的作品中,从女性的研究世纪表现了对生活、自然的正能量世纪观,在其诗句中读者能深刻体会她内心丰富的情感世界[1]。

囿于时代发展的局限,历史上很多人对其创作非常不理解,但狄金森自娱自乐,在自己创造的文学世界中生活,反而成就了其在女权主义中的文学地位。在19世纪中期,清教徒的势力庞大,狄金森作为富裕的新英格兰家庭一员,面临的历史背景是男性权力至高无上,而女性只是家庭的附属,很多女性没有自己的事业,家庭上也就难以拥有自己的话语权,更逞论发表自己独立的思想,从事写作创作的女性往往被抱有歧视和偏见,在这种严峻的背景下,拥有新思想的女性在创作上显得更加隐晦,而狄金森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女性创作者,狄金森曾经也渴望爱情,经历过情感挫折,其人生经历使她更加觉得女性地位的低下是导致女性爱情和婚姻不幸的主要原因,狄金森的诗创作正式基于生活的阅历,从哲学上藐视了时代的局限,她拒绝了婚姻,独自一人终老,用笔作为自己的武器表达了背离主流男权社会的边缘知识女性,面对男权主流文学的影响,狄金森在语言上采用迂回的策略,把其对男权制度的控诉以及独立女性的光芒思想,通过隐喻的手法相对婉转的表达,使得女性意识的文学能够在当时严苛的环境中得以顽强生存[2]。

1女性独立意识的萌芽

在19世纪中期,女性能产生女性自主意识是比较艰难的,从1858年到1861年之间,狄金森显然难以摆脱男权制度对其的严重影响。在这个阶段中,她的诗歌从词语间中折射了女性的无助和迷茫,狄金森全身心意识更多放在男性的自我觉悟,精神上更依赖男性的情感施舍,单纯的从女性的自我意识中有所觉悟,但仍未能清晰的认清这个不平等的社会,在这个阶段无论从其诗歌体裁还语言表达来看,都属于传统的女性创作视角。这个时间段中,女性仍然假定自己是从属于男性,表现出更多的男尊女卑思想,用仰视的心情表达自己对女性地位的低下不满,这时的狄金森只是无意于挑战整个男权制度,更多是自我的逃避和隐忍,表达其在不破坏女性的规矩与约束的情况下,选择自我的放逐。

从狄金森青年时代看,狄金森对爱情是充满着渴望,她在其文学创作中把自己比作“雏菊”而男性被比作为“太阳”。雏菊和太阳,反映了狄金森男尊女卑的心里依赖,女性在爱情中处于被动无奈的心里写照。

但其后对爱情的表达说明了,狄金森女性在爱情中思想转向主动,例如“在伊甸园泛舟/啊!大海!/但愿今夜——我能停泊于——/你的怀中!”,狄金森用自己的色彩语言表达了对情人的相会渴望,在这类型的诗句中,狄金森放下了少女的羞涩,大胆的表达了自己对爱情的主动,大胆放肆的合理表达了女性应拥有的情感。

在自身情感受挫以后,狄金森逐步发现,女性在爱情、家庭中的渺小地位,根本没有人意识到女性独立意识的存在。狄金森常常用自然的意境表达自己情感的转变。

狄金森用大自然的现象来表达自己隐居生活,在诗句中她使用了“蜜蜂”、“蝴蝶”表达了其在男女交往中更加看重自身的主动性,自由性,随着阅历的沉淀,狄金森清醒地发现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受压迫。她在诗句中提到男性是“蜂鸟”和“昆虫”而女性是花朵中的“蜜糖”。男性更多在获得女性后,从来未曾考虑花朵的想法,男性的粗俗自私,从未把女性当做具有平等地位的人来看,使得狄金森在自己几段爱情的交往中,选择了拒绝婚姻的控制,由此,狄金森的诗歌中,开始有了女性自有的思想和智慧[3]。

2女性独立意识的反抗

在新教中的神学思想认为,女性是导致人类堕落的最初根源,而女性是男性的身体创造出来,其应该附属于男人。

幸好艾米莉·狄金森正好是一个思想变革的时代,美国哲学家爱默生提出的“ 自立、自主的个人”哲学思维得到广泛宣传,这有利的破坏了神学思想对人们思想的控制,虽然当时自由平等独立思想已经深入美国个人生活中,但妇女们仍然没有自己的事业,她们的事业只能围绕整个家庭,女性成为家庭主妇以后,操持家务照顾家人成为其一生的使命,她们没有自己的思想,无法改变和控制自己的命运。面对这种现象,狄金森在其诗中,对上帝的权威提出了挑战,她的几个哥哥姐姐曾经多次劝说她成为基督教徒,但狄金森拒绝洗礼成为教徒,她认为宗教教义认为人死是为了人类自己赎罪对人类是不道德的,这导致了她根本不可能进入教堂进行祈祷。由于狄金森的思想在当时属于离经叛道,而且与现实的激烈冲突促使她选择隐居的生活,逃离当时的社会,对社会和宗教的约束逃离,拒绝自身成为游戏的玩偶,并自己创造自己的游戏规则,这种自立、独身的生活,对其诗歌的创作影响极大,折射了狄金森独立、自主的女性主义意识[4]。

在艾米莉·狄金森的诗歌中提出上帝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完美的,上帝有可能是平凡的职业从事者,狄金森大胆的质问上帝:“为什么,他们把我关在天堂外?/ 是我唱得,歌声太高?” 在诗中,狄金森向上帝表达了自己的反抗,女性不能因为自己的弱小而被驱赶出天堂,这表达了狄金森对男权社会的愤慨,对现实中的男权社会的对女性歧视进行了有效控诉和抵抗。在《他们把我关在文章中》的词中,该诗句讽刺了封闭的城堡是女性唯一活动的空间,企图关闭女性自我觉醒的视野,但狄金森不这么认为,正是这种空间的封闭,使得女性得有时间自己发展自身的自由,在这里面栖息与可能之中的矛盾体中,使得女性能自我创造自由的多维空间,在诗歌中,狄金森笔下提到用双手收拢天堂,而手成为她自己的城堡,女性精神的自由绝非是简单的空间约束就能实现的。在狄金森的语句中常常使用鸟一词,这表达了,女性在积蓄有力量以后,能自由的突破男权社会的牢笼。女性绝非是一个顺从的抽象标志,有血有肉的鸟更能表达女性的超脱和自由挥洒。

当然死亡也是狄金森创作的主要内容,在狄金森的世界中,死亡是对来生的缘起,在理念上,狄金森有自己的生死观,她认为人的生死是循环往复的,死亡是来生的映射,当人们面临失去生命而悲叹的时候,诗人提到生死离别是天堂和地狱的全部实现。在《我从未失去这么多但有两次》,狄金森对死亡大呼上帝并非救世主,是一个“窃贼”。在历史文学中,研究死亡往往是男性作家的选择,作为女性主义的先驱,狄金森从女性视角对死亡作出了全新的诠释,这种完全区别于男性视角的人生哲学,使得读者更易于识别狄森金的诗歌明显特征[5]。

3女性独立意识的自信

狄金森作为一个女性主义者,对自然的认知显然更是一种自信的构建,在其一生一千多首诗中,关于自然的诗就有五百多首,自然界显然对女诗人的创作灵感的激发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狄金森人为传统西方理性更多把对自然的认知,认为类似于男人对女人的肉体占有,这种把战胜自然当做自身的优越感,显然,把自然与女性视同为男人们通知的对象。狄金森认为,自然有女性的独有特征,也有自己的脾气,有时候美丽温柔,有时候也会暴躁,在《自然,最慈爱的母亲》中,自然被称为母亲,这种把自然当做拟人化的称呼,是完全不同于传统男性们的观点,在诗句中显然自然与人类是平等的,人类并不优越于其它任何物种。同时,狄金森的诗歌中,叙事者往往以小孩的身份彰显,有时又把自己变为自然界中的某一个动物和植物有时是知更鸟,有时是蜜蜂,有时是花朵,有时也是顽皮的小孩,在自然怀抱中玩耍[6]。

狄金森许多以自然为主题的诗歌的叙事者往往以儿童身份出现,因为许多妇女感觉自己的地位就等同于一个孩子。狄金森往往将自己想象成自然万物中的一员,有时是一只知更鸟,有时是一只蜜蜂,有时是一支玫瑰,有时是一朵雏菊等等。她有时也把自己想象成一群孩子,在丛林中无忧无虑地玩耍。

女性主义的自信在诗人创作中,更为明显表现在其使用男性的攻击表达,狄金森开始使用男性惯用的思维语言,来表达自己对男权社会的控诉,在《我是无名之辈》: “多么无趣,做一位名士! /像一只青蛙,洋洋自得/面对一片仰慕的沼泽/成天聒噪自己的名字!”中,诗人不露痕迹的表现了社会对女性压抑的错误行为,通过以退为进的方式,表面是表达了女性的孱弱,但实质表达了强势女性对男权社会的统治的挑战。用男性的声腔表达,形成双体双声应该来说,是狄金森女性意识自信的胜利,其表象是典型男性的声音,而表达的是女性渴望向男性一样强有力量的追求。

使用暗喻的文学技巧,使得艾米莉?狄金森在男性主导的文坛中也占据了自己的文学地位,双性写作方式成为诗人诗歌形成社会共识,获得整体社会认可,实现女性权利的合法存在有效利器。

参考文献:

[1]康燕彬.狄金森在中国的译介与本土化形象建构[J].中国比较文学,2010(4).

[2]刘晓晖.狄金森与透视主义真理观[J].外国文学,2011(1).

[3]常耀信. 美国文学简史[M].天津: 南开大学出版,1990.

[4]杨扬.艾米莉·狄金森的坎坷爱情路造就婉约诗作美[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4(4)

[5]薛春霞. 艾米莉·狄金森的女性个体主义[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3(4) .

[6]范革新. 疯狂是理智的同义语——美国女诗人狄金森和普拉斯对读[J].沈阳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3.

(责任编辑孙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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