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蕾 吴茜
[摘要]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浪潮和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全球扩张,使得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日益积累和加深,当代资本主义出现了许多新的历史特征和表现形式。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考察经济全球化的起因、特征及其发展趋势,深入思考国际垄断资本带来的冲击,中国通过“新常态”语境下经济结构的转型升级、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后危机时代“一带一路”的区域经济合作新架构等战略举措,谱写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宏伟篇章。
[关键词]马克思全球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马克思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全球化”这个概念,但是马克思在论述世界历史、资本无限增值和扩张本性以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全球扩张等问题时,已为研究资本主义特征、实质和发展趋势提供了强有力的逻辑引导和理论解释框架。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背景下,生产社会化和国际化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不断深化,企业内部尤其是金融企业内部的有组织性、有计划性同超越国界的全球生产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空前尖锐,从而导致世界经济和金融危机频繁爆发。2008年席卷全球的国际金融危机将全球经济拖入冰点。面对当代资本主义这些新特征和新问题,如何坚定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亟待解决的难题之一。
一、马克思关于全球化的思想
(一)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全球扩张的观点。关于全球化思想,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早有提及。马克思认为:“各个相互影响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发展进程中越是扩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是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1]p88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蕴涵了马克思的世界历史观,同时也体现了马克思的全球化视野。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强调:“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1]p276诚然,马克思看到世界历史的发展就是要突破地域的限制,“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1]p276。但是,这个宏伟蓝图是资产阶级“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的文明,即变成资产者。”[1]p276马克思正确预言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向全球扩张这一历史进程。如今,在资本扩张本性的驱动下,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的运行机制无论是在广度上还是深度上都冲破了地域的限制,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运行机制。20世纪80年代以来,作为贸易国际化、金融国际化和生产国际化载体和承担者的跨国公司,实现了全球范围内资源的有效配置,通过向外直接输出资金和技术的形式,谋求对全球市场的占领权以攫取高额垄断利润。
(二)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全球扩张后果及其发展趋势的观点。工业革命以来,资本主义国家生产力突飞猛进地发展,高度社会化的生产力超出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承受能力和支配范围,以致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不断激化,生产过剩的周期性经济危机频发。资产阶级为了摆脱资本积累利润率不断下降所导致的生产过剩经济危机,“一方面不得不消灭大量生产力,另一方面夺取新的市场,更加彻底地利用旧的市场”[1]p278。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向全球扩张就成为解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出路。马克思认为,周期性生产过剩经济危机表明,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已经不能够适应生产力社会化发展,资产阶级“除非对生产工具,从而对生产关系,从而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地进行革命,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1]p275。但是“它一着手克服这种障碍,就使整个资产阶级社会陷入混乱,就使资产阶级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胁。资产阶级的关系已经太狭窄了,再容纳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财富了”[1]p278。
在当今国际垄断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它所存在的对抗性矛盾日益积累、加深,为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出现的周期性经济危机从国内扩展到全球层面。2007年8月美国房地产次级抵押贷款市场危机引发了自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国际金融危机。美国次贷危机的实质是以信贷膨胀和金融投机作为掠夺、诈骗手段的一种新剥削掠夺结构的崩溃[2]p147。这种妄图通过“概念化的资本流动”来“圈钱”、暴露人类最歇斯底里的贪婪欲望的华尔街经济模式,宣告了新自由主义理论及政策的破产。它对美国的金融行业、美式资本主义制度以及美国的全球霸权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总之,当代资本主义对生产关系的种种自我调节并没能消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及其各种危机,最终不能扭转资本主义走向腐朽和没落的历史大趋势。
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1]p278。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张,促使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的诞生,而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必然会造就自己的掘墓人——国际无产阶级的诞生。随着资本的逐利扩张导致的金融危机,只能让全球的劳工遭受比以往时代更加严重的剥削,从而促使全球的劳动者联合起来推翻现存的资本主义制度,建立一个“每个人的自由发展”的社会。此外,作为科学技术进步和世界性交往扩大的必然产物,经济全球化所带来的物质生产资料的极大丰富、生产力的突飞猛进、知识和管理体制的日益完善都在为共产主义社会的到来提供物质基础和社会历史条件。因为“共产主义只有作为占统治地位的各民族‘一下子’同时发生的行动,在经验上才是可能的,而这是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的”[1]p86。虽然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还处于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个前途、两条道路、两种命运、两大力量博弈的时代,但是研究与回顾经典的马克思全球化理论,使中国在全球化的浪潮中增强经济实力,对于未来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枝独秀仍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二、20世纪70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的表现及其影响
(一)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主导下的经济全球化。20世纪70年代以来,战后资产阶级现代自由主义派构筑的以大规模群众性消费刺激大规模社会生产的福特主义资本积累方式,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潜力已被耗尽,不但不能服务于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反而导致严重的经济“滞胀”危机。凯恩斯国家干预主义和福利国家式微,新自由主义学派凭借极端的“市场化、私有化、自由化和全球一体化”主张,充分迎合美英国际金融垄断资本的需要,逐渐上升为美英资产阶级的主流意识形态和政策工具。代表国际垄断资产阶级利益的新自由主义作为一统世界经济和攫取全球剩余价值的理论工具得到有效推广。
新自由主义者倡导市场决定论,认为市场是决定一切的力量。它反对凯恩斯主义对国家的干预,认为国家的干预是经济危机的根源。新自由主义要求尽可能地淡化政府的职能,充分发挥市场的有效作用,貌似是用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调节经济,实际上是为了实现垄断资本家更大的野心——控制全球经济。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各国新自由主义政府推动资本摆脱国家和社会的控制,遨游于世界市场,因此全球化得以实现完胜。我们要揭开新自由主义的魔鬼面纱:所谓的市场自由,实质上是资本主义国家为了更好地进入发展中国家剥削和掠夺最大剩余价值的借口,是为了维护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占据统治地位的世界政治经济新秩序,是为了将发达国家的意识形态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进行渗透。因此,以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来推行的经济全球化进程必然充满了赤裸裸的剥削,它会造成发展中国家以及第三世界的更加贫困,使得南北差距、世界贫富差距加剧。照抄照搬西方的自由市场经济模式,必然会给发展中国家带来致命的打击,导致发展中国家经济衰退、社会动荡和各种矛盾尖锐化。
(二)经济全球化与资本主义各种矛盾及其危机的加深。20世纪80年代后,随着经济全球化而来的资本无时空限制地对剩余价值的攫取,作为资本家谋取高额利润主要手段的跨国公司,其高度严密的组织性和计划性与世界市场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必然会凸显和加深。同时,资本家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竞相扩大生产,使得全球生产能力的增长明显超过了全球消费市场的需求,长此以往,世界性的产能过剩与金融泡沫使得世界性经济疲软,世界经济出现停滞甚至倒退现象。此外,“由于金融市场上的过度投机和全球金融体制的不健全,资本主义国家诸如有价证券、存款贷款、外汇之类的无物质载体的虚拟经济大大超过了实体经济”[3]p91。一旦出现金融泡沫膨胀或者股市的剧烈波动,经济危机爆发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强。因此,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资本主义的矛盾会扩展成为世界性矛盾,引起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对世界的经济形势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不良影响。
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使得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贫富差距扩大,资本掌握在少数垄断资本家的手中,这种状况必然会使西方的民主制度受到挑战。曾任里根政府和克林顿政府战略顾问的爱德华·勒特韦克在其著作《涡轮资本主义——全球经济中的赢家与输家》一书中指出:“所谓的经济自由主义是同脱离政治化、政治私有化、反民主结合在一起的,它使资本主义成为一部绞杀公众利益和民主的绞肉机,其结果可能是走向民主法西斯主义。”[4]p19这种经济自由主义使得市场意识超越民主意识。而新自由主义的倡导者一贯认为,只有经济发展了,人们才能享受到更高程度的民主。但是,以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推行的经济全球化正在慢慢吞噬社会福利制度和慢慢践踏民主制度。失去政府控制力的资本正在寻求更广阔的世界市场,跨国公司的建立,更大利益的获得,一切都是在资本的操纵下“完美”地进行。但是无政府状态终将打破这场美梦,经济危机和金融泡沫只会更加加剧人民的痛苦,政府和国家不能解决贫困和失业的困境。人们为了解决生存问题,竞相通过犯罪、暴力和恐怖手段来为自己谋取利益,社会民主制度和民主意识严重受到践踏,民主法西斯主义踏上历史的舞台。
(三)经济全球化下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矛盾与斗争。二战以后,以军事侵略获取战略利益的旧殖民主义方式土崩瓦解,资本主义国家采取以垄断资本全球化为核心的“新经济殖民主义”的方式来控制和掠夺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全球化向世界蔓延的趋势下,我们必须承认,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历史起点不一致,针对全球化新阶段资本占先、西方占先和美国占先的现状,必须明确“资本主义的扩张并没有使世界同质化,而毋宁说是制造了发达与不发达这两个新的世界”[5]p264。发达国家正是在牺牲发展中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崛起的。马克思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说自由贸易的信徒弄不懂一国如何牺牲别国而致富,那么我们对此不应该感到意外,因为这些先生们同样不想懂得,在每一个国家内,一个阶级是如何牺牲另一个阶级而致富的。”[1]p229
20世纪80年代,在新自由主义市场决定论的影响下,为了攫取高额垄断利润,资本家纷纷把眼光投向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廉价劳动力带来的高额利润使得资本输出国国内的劳动力出现相对过剩甚至绝对过剩现象,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因为失业面临相对贫困甚至绝对贫困的遭遇。同时,资本输出国向各国兜售依靠高科技开发的廉价商品,一方面使得发展中国家的民族经济受到挑战,面临危机;另一方面,通过跨国公司大量转移发展中国家劳动力所创造的剩余价值,造成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衰退。因此,资本主义国家借经济全球化之手向发展中国家大量敛收钱财,不仅造成本国的结构性失业和贫富差距的扩大,同时也加深了南北矛盾,引发反对资本主义全球化和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激进民众运动,甚至极端宗教原教旨主义组织和国际恐怖主义的滋生。
三、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对策
(一)“新常态”语境下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当今世界,出现了生产社会化和国际分工协作高度发展的经济发展趋势,实现了商品的生产、销售、服务以及资本和技术流通在全球范围内实现资源优化配置的有利格局。在这种大背景下,国际金融、国际贸易的全球化和以跨国公司为主导的世界生产迅速实现一体化,有力地推动着世界经济的发展。但是,经济全球化也有二重性,在促进世界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金融投机和金融掠夺引起的世界性经济危机也不可避免地发生。在以新自由主义为主导的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国际金融垄断寡头为了占领世界市场,攫取全球高额利润,使得第三世界国家出现大量的产业后备军,民族经济严重受挫。作为第三世界的一员,如何有效规避风险并实现经济的稳定发展,我们国家提出了“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发展的转型。
在“新常态”下,中国的经济发展遵循市场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不再追求“高速度”的经济发展模式,而是运用技术进步和创新驱动有效提高经济的增长质量和产业的优化升级,加速推进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不断发展,企业也注重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依靠创新实现自主发展。此外,我国的改革处于“深水区”,面临多种问题碰头和诸多两难选择的困境,使得中国经济的发展步履维艰。因此,“新常态”下的经济必须推进生产要素投入结构、排放结构、产业结构、区域结构、经济增长动力结构、财富分配结构转型,推进发展目标结构转型,以及观念创新、技术创新、管理创新、模式创新等在内的全面创新[6]p21。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优化升级,第三产业、绿色环保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展现了越来越大的发展空间,新兴经济组织和新农村不断推动经济增长结构的多元化,中国经济的活力和效率不断提高,经济发展潜力也将会进一步激发。我们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只有依靠科技进步和全面创新,才有可能促进经济的稳定增长和人民生活水平的稳定提高,才能在世界潮流中有效把握机遇、迎接挑战,才能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转型。
(二)“新自由主义”肆虐下中国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西方新自由主义国家要求发展中国家尽可能地减少政府对经济的干预,推行用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调节国家经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貌似推行市场自由化,实质上是想通过全球化的过程将经济政治主权让渡给发达国家占主导地位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组织,建立由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经济殖民体系。这种打着“新自由主义”旗号的经济全球化甚至侵入到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个领域。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使得弱势国家丢掉了自己的意识形态,出现部分西化和丧失本国话语体系的严重后果。价值观念和民心的涣散以及方向的迷失,使得发展中国家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也濒临危机,发展中国家陷入一片苦海之中。西方国家甚至还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号大肆干涉发展中国家的内政。因此,面对国际上出现的这种挑战,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必须全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建立完善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构中国强有力的话语体系。“没有自己的强势话语,就没有定力和担当,就无法捍卫中国的核心利益,甚至会在很多问题上不知所措。过去一段时间内,我们许多政府部门甚至只能跟着西方势力操纵的‘民意’走,跟着‘网络’和‘微博’走,就是一个例子。”[7]p134
“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国家管理社会各方面事务,使之相互协调、共同发展的一系列制度体系和能力。完善的制度体系是治理能力的前提和条件,而高超的治理能力又能保障制度体系效能得到充分发挥。国家治理体系完善和治理能力高超,就会使政府行为和公众参与密切配合,从而顺利实现社会公正,保持社会和谐,降低各种风险。”[8]p71在一套合理的制度安排下,人民会按照法律章程办事,社会就会和谐;在政府的有效治理下,人民会享受到国家的关怀,社会就会稳定;在民族精神的熏陶下,各个民族实现文化大融合,中国文化可以实现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因此,在全球化大背景下,面对新自由主义的挑战,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加强和改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设,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实现“攻坚期”和“深水区”顺利转型,才能增强人民的自信,使国家和人民团结一心,才能有效回击西方各种意识形态和变相的经济入侵,才能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三)后危机时代“一带一路”的区域经济合作新架构。为了让古丝绸之路重新焕发生机,在后危机时代以新形式加强与世界各国的交流与合作,2013年9月和10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先后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大倡议,得到国际社会高度关注。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参加2013年中国-东盟博览会时强调,铺就面向东盟的海上丝绸之路,打造带动腹地发展的战略支点。中国政府特别制定并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指出:“国际金融危机深层次影响继续显现,世界经济缓慢复苏、发展分化,国际投资贸易格局和多边投资贸易规则酝酿深刻调整,各国面临的发展问题依然严峻。共建‘一带一路’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潮流,秉持开放的区域合作精神,致力于维护全球自由贸易体系和开放型世界经济。”[9]“一带一路”区域经济合作新架构是在促进世界和平发展的基础上带动沿线各国经济繁荣,是一项造福世界各国人民的伟大事业。
当前,世界经济处于后危机时代,国际格局和国家秩序加速调整演变。面对世界经济走势和经济环境不稳定等国际环境,如何在经济大潮中实现经济稳定高速发展,我们国家领导人高瞻远瞩地以自贸区战略为切入口,构建利益共同体,从以周边为基础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过渡到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新获批的三地自贸区——广东、天津、福建——是实现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支点。自贸区战略的推进对周边国家和地区产生辐射效应,惠及沿边地区的经济发展,为世界经济增长注入新的活力并有效推进区域一体化进程。总之,中国的“‘一带一路’建设秉持的是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包容的;不是中国一家的独奏,而是沿线国家的合唱。‘一带一路’建设不是要替代现有地区合作机制和倡议,而是要在已有基础上,推动沿线国家实现发展战略相互对接、优势互补。”[10]“一带一路”建设已成为中国扩大开放的新窗口,是提升中国和周边互利共赢合作关系的着力点,是国际合作以及全球治理新模式的积极探索,将为世界和平发展增添新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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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N].人民日报,2015-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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