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平行语料库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数字短语英译策略研究

曾国秀，龙　飞

(常熟理工学院，江苏 常熟　215500)



基于平行语料库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数字短语英译策略研究

曾国秀，龙飞

(常熟理工学院，江苏 常熟215500)

[摘要]文章通过自建我国《政府工作报告》(2000-2014)汉英平行语料库，辅之以语料库检索手段，描述和归纳了《政府工作报告》中数字短语的五种翻译策略，即直译法、直译加释义法、意译法、忽略不译法和改译法，以期为从事地方《政府工作报告》翻译工作者、政治文本翻译研究爱好者以及翻译学习者提供借鉴。

[关键词]自建平行语料库；数字短语；翻译策略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描述性研究逐渐成为翻译研究的一个重要转向。翻译描述摆脱了规范性研究的局限，极大地拓宽了研究领域和视野，使翻译研究呈现出空前的繁荣。描述性翻译研究“从客观的翻译现象出发，通过对现实的翻译现象的客观描述来验证翻译理论模式和假设，具有较强的客观性和普适性。描述性翻译研究为利用语料库开展翻译研究提供了方法论的基础”。[1]

Laviosa[2]指出：语料库与翻译研究的结合形成一种连贯、综合和丰富的研究思路，它涉及翻译理论、描写和实践等方面的诸多问题，已成为当代描述翻译研究中的一种新范式。这一基于语料库的翻译研究新范式是一门运用原文文本和翻译文本的语料对翻译结果和过程进行实证研究的学科。这种研究范式“对大量实际存在的翻译事实或现象进行定性和定量的分析和概括，给翻译学，尤其是描写性译学研究带来一种独特的研究方法，开辟了全新的研究领域，而且也使得译学研究更具客观性和科学性。”[3]

基于以上研究及经验，本文拟自建政治文本语料库，开展政治文本的翻译研究。政治文本是一个涵盖性术语，包括能够在不同政治活动中满足不同政治目的的各类型文本或文体。政治文本讨论的话题主要与政治相关，如政治活动、政治概念和政治关系等。尽管我们可以在机构政治和日常政治之间做出区分，但是翻译更多关注的是与机构相关的政治文本或文体。[4]

《政府工作报告》历来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是外界了解中国未来政治、经济、文化、国防、外交等领域发展动向的重要途径。《政府工作报告》各语种译本均由政治翻译领域内的资深专家完成，代表了中国政治文本翻译的最高水平。通过自建《政府工作报告》平行语料库，辅之以语料库检索手段，试图描述并归纳《政府工作报告》中数字短语的英译规律，为从事地方政治文本翻译工作者、政治文本翻译研究爱好者以及翻译学习者提供借鉴。本文选材为中国自2000-2014年这十五年我国《政府工作报告》的原文本和英译本。

“数字是语言学中的一个特殊的领域。在科学的数字世界里，它的功能是计算，秩序严谨，职司分明，是实数；而在人类心灵的数字世界中，它的功能是表义，许多数字经过‘神化’后成为‘玄数’、‘虚数’、‘天数’。它们有着极其丰富的外延和内涵。”[5]“数字是语言结构的组成部分，即使数字的特点不体现在语言聚合关系之中，它也是重要的意义载体，是话语资源。”[6]因此，数字研究是语言研究者的一个重要内容。

国内学界对汉语数字英译有一定研究。刘晓雪[7]从社会符号学角度分析汉语数字的意义和功能，并以“意义相符、功能相似”为标准，探讨了汉语数字英译的不同方法。刘小芬[8]则指出在汉语数字词语翻译过程中一定要了解语言的文化背景和风俗习惯，并总结了数字英译的三种方法：直译、意译和借译。冯意心[9]指出汉语数字常常不表示确切的数量概念，即数字的模糊语义现象。数字模糊语义的翻译应根据民族性原则、习语性原则和形象性原则，采取保留数字直译、变动数字改译和舍弃数字意译三种翻译策略。不过，这些研究偏宽泛、零散和主观经验式，科学性较弱，可操作性较低，成果的推广价值有待商榷。

政治文本中数字的出现频率高，种类繁多，如何定性、定量分析是一个棘手问题。在本文中，将目光转向那些出现在引号中，包括阿拉伯数字“一、二(两)、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亿”的短语。之所以选定这些数字短语作为研究对象，主要基于两点考虑：首先，检索的经济性。倘若不以出现在引号内的短语为研究对象，那么以序数词形式出现的阿拉伯数字和诸如“一起、一同、两国、两年、三年”等短语也会出现在检索结果里。这些数字的翻译比较简单，基本可以在英语中找到对等体，研究价值不大，需要手工剔除，而且为后续研究增加难度。其次，研究的针对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GB/T15834-1995标点符号用法》，引号的使用有三种情况：行文中直接引用的话；需要着重论述的对象；具有特殊含义的词语。政治文本中的引号使用多数属于后两种情况。研究出现在引号中含有数字的短语，看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为了达到最大的交际效果而采用的策略，其价值更大。

一、语料来源及数字短语分布

Sinclair认为，语料是“自然发生的语言文本的集合，其目的是为了用来表明语言使用的现状或变化”。[10](P171)我们自建《政府工作报告》平行语料库，收集中国政府在近十五年来发布的《政府工作报告》原文及其英语译文。表1是wordsmith5.0对《政府工作报告》原文库及其译文库词表处理的统计结果。

表1　2000-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

从表1可以看出，《政府工作报告》译文的形符数量是原文的1.5倍，这主要是因为《政府工作报告》的原文经过了分词处理，Wordsmith5.0只统计分词后的中文词语的个数，而非单个汉字。另外，译文较原文，类符数增加不多，这说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选择的最小翻译单元是词汇，而非单个汉字。

在《政府工作报告》原文库中，使用Antconc3.2.1w的正则表达检索方式(Regular Expressions)，输入以下检索式“ w{1，} ”(注意前后引号与中间内容之间的空格)，可以找到原文中所有以引号方式出现的中文短语183例，如“五保户”“米袋子”“扫黄打非”“低保”“台独”“一个中国”“三提五统”等。进一步使用检索式“ 一w{1，} ”、“ 两w{1，} ”“ 三w{1，} ”，以此类推，直到“ 亿w{1，} ”，可以得到所有以数字形式出现的短语108次。

二、数字短语英译策略

使用计算机辅助翻译软件Trados 7 Freelance提供的winAlign功能，将《政府工作报告》原文库和译文库中的语料在句级层面对齐，建成《政府工作报告》汉英平行语料库。通过平行检索，可得到原文中数字短语及其对应英文翻译。经过细致比对和综合分析，归纳出五种数字短语的英译策略。

1.直译法

当原文中出现的数字短语内容为英语读者所熟知，而且其内涵相对稳定，则基本采用直译法。读者可花最少的处理时间获取最大的关联效果。

例1中国政府与以李登辉为首的分裂势力的斗争，集中表现在是坚持一个中国原则还是制造“两个中国”“一中一台”的问题上。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Chinese government and the separatist forces headed by Lee Teng-hui finds its concentrated expression in the question of whether to persevere in the One-China Principle or to create “two Chinas” or “One-China，one Taiwan.”

例2李登辉抛出“两国论”后，中国政府和人民进行了更加坚决的斗争。

The Chinese government and people have fought more unremittingly after Lee Teng-hui cooked up his “two states” theory.

例3“两德模式”不能用于解决台湾问题。

The “two German states formula” cannot be applied to the settlement of the Taiwan issue.

中国台湾问题国际社会普遍关注，“两个中国”“一中一台”“两国论”和“两德模式”是台湾问题的关键词，具备基础的国际关系知识的英语国家读者对直译过去的数字短语的内涵都能轻松理解。

2.直译加释义法

当原文中的数字短语不为英语读者所熟知，或者数字短语为第一次出现，译者在翻译时，在直译保持数字简约明快的特征之外，还要辅之以必要的解释，以保证译文读者能够理解该数字的内涵。通常采用三种策略：

(1)释义+直译。此策略多用于翻译以数字形式出现的党和国家的基本政策。究其原因，先解释数字短语的内涵，为译文读者接受直译后的数字短语做好铺垫，为译文读者准确理解原文内涵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

例4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要求我们始终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

To thoroughly apply the 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we must always adhere to the Party's basic line of taking economic development as the central task and upholding the Four Cardinal Principles and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policy，known as “one central task and two basic points”.

译文读者若想了解中国执政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必须具备相关的背景知识。采用先释义再直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迫使译文读者了解中国的基本政策在先，然后记住其缩略语。

(2)直译+释义。如果解释的内容比较长，而且以整句的形式出现，译者倾向于将解释内容置于直译的数字短语之后，以保持译文句式的美感和可读性。

例5近年来，国家多渠道筹集资金设立中小学助学金，并由政府拨款实行免书本费、免杂费、补助寄宿生生活费的“两免一补”政策，重点扶持中西部农村地区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就学。

In recent years，the state has raised money from many channels for grants to students in primary and middle schools.Under one policy known as “Two Exemptions and One Allowance”，the government provides subsidies so that students from families with financial difficulties in rural areas，particularly in central and west China，are exempt from paying textbook fees and other fees，and students attending boarding schools get allowances.

例6从1998年开始，政府实施第一期“三年千万”再就业培训计划……

Beginning in 1998，the government started to implement the first phase of the “ten million in three years” reemployment training program，which was aimed at training ten million laid-off jobless persons in the course of three years.

在例5中，“两免”和“一补”的主体是谁？受益者又是谁？例6中“三年千万”到底是要达到什么效果？在翻译时，译者必须考虑到这些因素。这些内容牵连颇广且隐于文本之外，译者多用整个句子来进行释义，以图赋予译文读者完整的信息。

(3)直译+[释义]。以括号形式出现的解释通常为短语句式，括号内的内容与直译的数字短语共享关键词。

例7继续做好“两个确保”和城市“低保”工作。

We continued successful efforts to provide the “two guarantees” [guarantee of a basic living allowance for workers laid off from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guarantee that the pensions of retirees are paid on time and in full] and ensure needy urban residents receive subsistence allowances.

例8农村税费改革不仅取消了原先336亿元的农业税赋，而且取消了700多亿元的“三提五统”和农村教育集资等，还取消了各种不合理收费，农民得到了很大的实惠。

The reform of rural taxes and fees has greatly benefited farmers by eliminating 33.6 billion yuan of agricultural tax，over 70 billion yuan in the form of the “three deductions” [deductions for public reserve funds，public welfare funds and management fees] and the “five charges” [charges for rural education，family planning，militia training，rural road construction and subsidies to entitled groups]，assessments for rural education and other unreasonable fees.

例7中的“两个确保”用“two guarantees”直译，然后在括号中以名词短语的形式解释具体内容，关键词为guarantee；例8同样，先直译后解释，只不过为了释义的明晰和遵循英语的表达习惯，将“三提五统”切分成了“三提”和“五统”两部分。

3.意译法

当直译策略会造成译文读者阅读困难，或者直译后的数字短语背离英语的文本习惯时，译者倾向于使用意译的方式。意译旨在解释原文中数字短语的意义，放弃原文中数字的高度概括性和浓缩性特点。

例92005年10月12日至17日，“神舟”六号载人飞船实现“两人五天”的载人航天飞行，首次进行有人参与的空间试验活动，在载人航天领域取得又一个重大成就。

From October 12 to 17，2005，the “Shenzhou VI” manned spacecraft completed a five-day flight with two astronauts on board. This was the first time for China to have men engage in experiments in space，another major achievement in the sphere of manned spaceflight.

例10出台新开工项目管理的相关政策规定，相继制定发布了高耗能行业市场准入标准，提高节能环保准入门槛，采取调整出口退税、关税等措施，抑制“两高一资”(高耗能、高排放、资源型)产品出口。

Standards of market entry for high-energy-consuming industries have been promulgated. By raising the standard of entry of industry for high energy consumption，enhancing the entry threshold of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and by adjusting tax rebates for exports and customs duties，the government is working to restrain the export of commodities that consume large amounts of energy，discharge large quantities of emissions and use precious raw materials.

例11国家从1963年开始对民族贸易企业实行利润留成、自有资金、价格补贴“三项照顾”政策。

In 1963 the state introduced preferential policies for ethnic-minority enterprises regarding profit retention，self-owned funds and price subsidies.

从例9-例11中发现，虽然原文中的数字短语的表现形式在译文中不复存在，但数字短语的意义却明白无误地出现在译文中。有的是通过调整顺序，如“两人五天”的对应翻译“a five-day flight with two astronauts on board”；有的是通过使用数量相当的关键词，如“两高一资”的译文“large amounts of energy，discharge large quantities of emissions and use precious raw materials”，“三项照顾”政策的译文“preferential policies…regarding profit retention，self-owned funds and price subsidies”。

4.忽略不译法

原文中的数字短语在译文中只字未提，为了弥补由此可能造成的信息缺失，译者会采用一些弥补措施，如使用比较句式，暗示其数量的增加。

例12加快建设“万村千乡”市场工程，推进连锁经营向农村延伸。

We will accelerate the project to encourage retailers to open stores in more townships and villages，and encourage commercial chains to open more outlets in rural areas.

例12中，“万村千乡”在译文中不见踪影，究其原因，乃译文中“more”引导的比较句式已经将原文意思表述到位，无须赘言。

5.改译法

当原文中的数字短语本身不够精确，模糊性过大时，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倾向于使用改译的策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改译是意译的一种，原文中的数字短语在译文中不复存在。改译的具体做法有三种：

(1)增量。所谓增量，是指译者在处理原文数字短语时，发现原文数字短语信息量不足，如果照字面翻译，容易造成误解。另外，由于汉语文化中“四”和“死”谐音，有时即便数量上是四，而在实际表述时，也会刻意避开。因此，在译文中，译者会将信息量补足，从而出现数量增加的现象。

例13重点搞好“三河三湖”(淮河海河辽河、太湖巢湖滇池)、南水北调水源及沿线、三峡库区、松花江等流域污染防治。

We will strengthen ecological protection of water sources，land，forests，grassland，oceans and other natural resources，with emphasis on preventing and treating pollution in the watersheds of the Huai，Hai，Liao and Songhua rivers，Tai，Chao and Dianchi lakes，and the Three Gorges Reservoir area，and at the sources and along the routes of the South-to-North Water Diversion Project.

在例13中，“三河三湖”的对应翻译为“the Huai，Hai，Liao and Songhua rivers，Tai，Chao and Dianchi lakes”，“三河”变成了译文中的“淮河，海河，辽河和松花江”，“三”变成了“四”。

(2)缩量。当汉语原文中的数字短语表达是模糊数字概念，而且在英语翻译中，既有使原文数量被放大很多倍的表达(而这种表述要么累赘，要么违背事实)，又有使原文数量缩减的表达，此时，缩量翻译策略就派上了用场。

例14从2001年起，中国组织实施了“亿万老年人健身活动”，吸引更多老年人参加到体育健身行列中来。目前，全国参加经常性体育健身活动的老年人达5 800多万人。

Since 2001，the “Millions of Seniors' Fitness Exercise Activities” organized in China have attracted more and more senior participants，so it is estimated that there are now more than 58 million elderly people doing regular sports and fitness exercises in China.

在例14中，如果用英语表达“One Hundred Million Seniors’Fitness Exercises Activities”来翻译“亿万老年人健身活动”，一是表述累赘，二是不符合实际，“亿万”只是个概数。若用“Billions of …”，则违背事实，中国老年人口还远不达这个数目。译者在翻译的时候，采用了缩量的翻译策略，“Millions of…”虽不及“亿”的数量，但是用它来表示“老年健身活动”受益面众多足矣。

(3)改词。由于汉英文化习惯的差异，有些在汉语中可以接受的表达，翻译成英语时必须改变原来的用词，以符合英语国家的文化习俗。譬如，中文中我们可以说“价格贵”，而英语中只能说“The price is high”或者“It is expensive”，因为在英语国家中，价格只有高低之分，没有贵贱之别。汉语中数字短语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形，在碰到此类情况时，译者可以采用改换数字短语中的关键词的翻译策略。

例15政府投资使用要确保“三个高于”，即：用于直接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的投入高于上年，用于基础教育和公共卫生等社会事业的投入高于上年，用于西部大开发的投入高于上年。

“Increase in three areas” must be ensured in the use of government funds，i.e. a year-on-year increase in investment to directly improve living and working conditions in rural areas，investment in social programs such as elementary education and public health，and investment in the large-scale development of the western region.

在例15中，“三个高于”中的“高于”从原文的解释来看，指的是投入到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基础教育和公共卫生等社会事业与西部大开发上的资金应比上年要有增加，从而使投资总量高于上年。因此，增加投资在先，“高于”在后。译者在将“三个高于”翻译成英文时，改换了原结构中的关键词，取而代之的是“increase”。

三、结论

由于中文数字短语简单，表意精确，常令人过目难忘，因此是政治宣传材料中的常客。近年来，随着中国的不断开放，在中国境内生活和工作的外籍人士日益增多，对中国各级政府工作了解的需求也不断扩大，因而政府政治宣传材料也逐渐出现了英文版。将政府政治文本翻译成相应的外文，满足了外界对了解中国各级政府工作的需求，也达到了政府对外宣传的目的。但是，翻译中的问题也不少。通过客观地描述中央人民政府《政府工作报告》中数字短语的翻译策略，我们希望有更多的翻译研究者、翻译学习者和翻译爱好者能关注此类翻译现象，从细微处着手，共同促进我国外宣翻译的水平，努力构建中国话语权，加速中国文化的国际化进程。[11]

[参考文献]

[1]冯意心.数字语义的模糊性及其翻译研究[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2).

[2]胡开宝.语料库翻译学概论[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1.

[3]刘小芬.汉语数字词语的翻译[J].成都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7，(7).

[4]刘晓雪.汉语数字英译的社会符号学视角[J].江西社会科学，2005，(8).

[5]王秉钦.语言与翻译新论[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8.

[6]余国良.语料库语言学的研究与应用[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9.

[7]Coupland，N.How Frequent Are Numbers[J].Language and Communication， 2011，(31).

[8]Laviosa，S. Corpus-based Translation Studies：Theory，Findings and Application [M].Amsterdam：Rodopi，2002.

[9]Schafner，C.Politics and Translation. In Kuhiwczak， Piotr & Littau， Karin (ed.) A Companion to Translation Studies. Clevedon，Buffalo& Totonto：Multilingual Matters，2007.

[10]Sinclair，John.Corpus，Concordance，Collocation[M].Oxford：Oxford University，1991.

[11]韦忠生.外宣翻译本体研究的多维思考[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5，(10).

责任编辑：思动

A Parallel-Corpus-based Research Into C-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for Number Phrases in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

ZENG Guo-xiu，LONG Fei

(Changs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Changshu 215500，China)

Abstract：By building a Chinese-English parallel corpus of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2000-2014) and adopting corpus research methods，the present research classifies，describes，and summarizes fiv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employed i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Number Phrases in the report，namely，literal translation，literal translation plus explanation，sense-for-sense translation，omission，and edited translation. The research findings can provide valuable insights for those who are engaged in translation of “Report on the Work of the Government” of local governments or interested in political text translation research or for students who pursue translation studies.

Key words：self-constructed parallel corpus；number phrases；translation strategy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004-5856.2016.01.027

[作者简介]曾国秀(1978-)，女，江苏溧阳人，副教授，英国阿斯顿大学访问学者，硕士，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语言教学研究；龙飞(1973-)，男，四川遂宁人，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收稿日期]2015-03-19

[基金项目]江苏政府留学奖学金资助项目。

[文章编号]1004—5856(2016)01—012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