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宣言》通过后我国创建学习型城市的新进展——基于政府公报、报纸报道和期刊文献的内容分析

赵晋琳，李兴云，李兴敏

(1.深圳大学a.经济学院，b.成人教育研究所，广东深圳518060；2.华图教育集团辽宁分校，沈阳110000)

●新常态背景下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论坛●

《北京宣言》通过后我国创建学习型城市的新进展
——基于政府公报、报纸报道和期刊文献的内容分析

赵晋琳1a，李兴云2，李兴敏1b

(1.深圳大学a.经济学院，b.成人教育研究所，广东深圳518060；2.华图教育集团辽宁分校，沈阳110000)

从中国知网下载《北京宣言》通过后的政府公报、报纸和期刊中针对学习型城市建设主题的文献，进行深度内容分析，挖掘出创建学习型工作内涵：社区教育和职业教育是创建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教育行政部门的职能转变(教育改革和教育服务)是创建工作宗旨，以社会培训为代表的终身教育是创建工作的核心目标。分析进一步得到我国创建学习型城市的新政策(公报)计十个、新措施计九类和新成果计八项。

学习型城市；内涵；政策；措施；成果

一、引言

2015年9月30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二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在墨西哥召开。届时恰逢《北京宣言》通过(2013年10月)两周年，教育部和中国成人教育协会组织专家撰写了我国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国别报告[1]，笔者有幸参与了撰写工作。

2015年9月报告完成后，笔者结合深圳市各项创建措施实施效果[2]，对深圳市的总体创建工作成效进行了实证评价[3]，评价结论引起政府重视，研究论文收入了深圳学术年会论文集并在2015年12月的主题研讨会上宣读交流。

在此基础上，结合笔者对于我国社区教育研究规律和热点的认识[4]，以及对我国学习型城市研究文献计量和内容分析的经验[5]，再就《北京宣言》通过后的相关政府公报、报纸和期刊文献，进行计量和深度内容分析，以再现我国创建学习型城市的新进展，进而促进新时期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

二、政府公报反映出各级政府的新政策

2013年10月《北京宣言》通过，至今由全国各级政府发布的相关公报合计有九期计10个直接关系到学习型城市建设，其中：教育部1期计两个、深圳两期计两个、南京两期计两个、宁波1期计1个、济南1期计1个、沈阳1期计1个、上海1期计1个。教育部的两个公报要点如下：

1.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公报，2014年Z1期，教政法〔2014〕1号——教育部关于印发《教育部2014年工作要点》的通知。

2.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公报，2014年Z1期，教职成函〔2014〕2号——教育部关于确定第三批全国社区教育示范区的通知。

为便于分析将10个公告及其要点列入表1。

从表1可以看出：自2013年10月《北京宣言》通过，教育部2014年将学习型城市建设写进年度工作要点，并且进一步确定了第三批全国社区教育示范区；自南向北一些大城市也出台了新的创建政策：深圳市建立了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联席会议制度，并进一步明确了教育行政部门在服务社会大众创建学习型城市方面的职能；宁波市制定了终身教育条例；上海市人大通过了13名委员关于加速制定终身教育条例的提案；南京市关注了社会培训业的健康发展并制定了深化教育综合改革的方案；济南市明确要促进职业教育体系的完善；沈阳市也制定了立足于社区教育的发展措施。

表1 创建学习型城市的政府公报情况表

以上六个城市的公报来源：政府占9个、人大1个，公告内容涉及社区教育、终身教育、职业教育、社会培训、教育改革和教育服务等六个方面：其中终身教育和社区教育出现频次最高，职业教育、教育改革、教育服务和社会培训也是公告热点，联席会议制度和教育局两个词则体现了创建学习型城市的主导者。

三、报纸报道反映了各地的新措施

(一)媒体处于持续关注中

关于近年来学习型城市的报道数量：2013年10月23日到年底报道14篇；2014年全年53篇；2015年截止5月底21篇，据此推算2015年可完成50多篇，将与2014年报道量持平；证明媒体对于学习型城市的创建工作在持续关注中。

(二)地方政府创建热情不一

共计88篇报道见于32家报社，统计后将采访报道学习型城市创建工作内容在两篇以上的报社汇总于表2。

表2 报纸报道学习型城市建设情况表

表2中12家报纸合计报道了65次；单次出现学习型城市主题报道的地方城市报纸有10家：沈阳日报、呼和浩特日报、攀枝花日报、平顶山日报、镇江日报、芜湖日报、太原日报、嘉兴日报、许昌日报和宁波日报，其它国家机关报和各省机关报做了单次相关报道的也有10家：人民政协报、科技日报、法制日报、光明日报、农民日报、湖南日报、中国妇女报、中国老年报、新华日报和东方城乡报。各个城市中，大连市受报纸关注度最高，其学习型城市创建活动共见报26次：其中大连日报报道22次、中国教育报1次，中国妇女报1次，中国老年报1次，辽宁日报1次。

(三)七成城市推出创建工作新措施

多家报纸对教育部等七部门发布《关于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意见》进行了转发，可见这一顶层设计有效地指导了全国东、中和西部学习型城市的具体建设实践，各地也因地制宜地推出了创建工作的一些新措施见诸报端。深入分析32家报社的85篇相关报道，可见共26个城市见报，笔者排除对历年地方政府创建活动惯例报道的文章，着重分析披露学习型城市创建新措施的报道，现就26个城市是否存在新措施整理如下：

《北京宣言》通过后没有推出创建新措施的城市有8个：呼和浩特市、芜湖市、太原市、嘉兴市、常州市、包头市、铁岭市和江苏盐城大丰市，推出创建新措施的城市有18个：大连、南京、深圳、杭州、达州、佛山、台州、西安、沈阳、攀枝花、平顶山、镇江、许昌长葛、宁波、北京怀柔区、上海市长宁区和奉贤区、济南、长沙，占70%。新措施可以划分为以下九类：

第一类，政府财政补贴学费：深圳市全民素质提升计划；佛山市中等职业学校实施免学费。

第二类，尝试体制和制度上突破：深圳市建议打通相互独立的学历与职业技术资格两条个人提升途径；宁波市提议成人中高等学历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远程高等学历教育等实现互通互认。

第三类，创新社区教育：大连市送教上门的“惠民学堂”；上海市郊的村民社区“宅基课堂”；南京市学校与社区的“结对共建”。

第四类，全民终身学习平台建设：济南市全民学习公共服务平台近日正式上线运行；台州广播电视大学开始搭建全民终身学习平台；镇江开放大学挂牌。

第五类，丰富多彩的读书活动：北京市怀柔区“益民杯”诵读活动；长沙市“书香长沙”·书友会启动；平顶山市读书协会成立。

第六类，启动老年专项教育：上海市睦邻点与教学点融合的老年教育；大连市的“五个一”老年课堂。

第七类，统筹城市规划建设：南京市打造世界教育名城、优化全市中小学布局；攀枝花市打造四大惠民品牌——“花城楷模”、“爱心城市”、“学习型城市”和“诚信城市”；河南许昌长葛市产业转型。

第八类，推广创建经验：大连市体现群团组织的作用；杭州市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大众化实践活动；沈阳市重视普通高校在学习型城市建设中的重要性。

第九类，依靠制度约束：西安市市人大议案建议制定《西安市终身教育促进条例》；四川省达州市要求30%在职人员参加学历或非学历教育。

四、期刊文献反映了全国创建工作的新成果

(一)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的顶层设计

2014年9月，教育部等七部门发布《关于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意见》，对我国在新形势下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指导思想、总体目标、基本原则、主要任务和政策措施进行了顶层设计，教育部职成司负责人就《关于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意见》安排了答记者问。华东师范大学叶忠海等学者充分肯定了这一顶层设计对我国创建学习型城市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6]。

(二)两种社区教育模式创新

近年学习型城市的社区教育创新模式被学者概括出来以利建设工作的经验推广，广东江门的学者朱涛教授凝炼出“广州模式”[7]，即“职教社教联动发展”、“项目带动市场运作”和“化引领特色创建”三种社区教育运作模式。

《教育发展研究》记者通过观察比较，也凝练出社区教育的“温州模式”[8]，社区教育管理体制创新为终身教育四级网络体系：城市大学-城市学院-社区学校-教学点，实现了市-区-街道-社区的全市终身教育网络全覆盖。

(三)开放大学搭建全民终身学习平台

在南方，学者蒋红报道上海开放大学正在全力打造一所“新型大学”，既是开放远程教育大学实体，又是全体市民终身学习的服务平台，实现了开放大学的双职能，促进了上海市人人、时时、处处的泛在学习[9]。

在北方，学者李波指出长春广播电视大学正在优化数字化学习环境、进行创新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建设，肩负了长春市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的搭建任务[10]。

(四)职业教育功能发挥

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中专门对职业教育工作做出重要指示，国务院就此召开了新世纪第三次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议，会前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11]，完成了职业教育政策的顶层设计。

2014年8月25日，教育部发出《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教职成〔2014〕9号)，中心内容是“招生即招工、入校即入厂、校企联合培养”[12]，标志着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推进。

同年学者车明朝撰文介绍了天津城市职业学院社区教育探索内容：将社区教育纳入职业院校教育范畴，实现了职业教育的双职能[13]，使得职业教育与社区教育比翼齐飞，丰富了天津市学习型城市建设工作的内容。

(五)公共图书馆讲堂

全国的公共图书馆在创建学习型城市工作中，有效地烘托了市民的阅读气氛并塑造了公共图书馆讲堂的本地品牌[14]，当地市民几乎家喻户晓：国家图书馆的“文津讲坛”；上海图书馆的“上图讲座”；深圳图书馆的“市民大讲堂”；四川省图书馆的“巴蜀讲坛”；成都市图书馆的“锦城讲堂”；广州图书馆的“羊城学堂”；大连图书馆的“白云书院讲座”和攀枝花图书馆的“攀枝花讲坛”。

(六)老年专项教育的启动

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受市教委的委托，承办了“北京学习型城市网”[15]，面向老年人打造提供包含保健养生、生活技能、心理健康、文化娱乐等类别的网络视频课程资源329集，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在京老年朋友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

大连市金州新区老年学校的“五个一”课堂[16]向社区居民开放，既契合老年人心理又实用于日常生活，专注养生、保健、防病等常识，受到老年朋友们推崇。

上海市长宁区新华社区(街道)特色“五位一体”[16]的老年教育，将睦邻点与教学点有机融合，结合日常社区管理送教上门，极大方便了老年朋友，被评价为“真正是让夕阳更绚烂”。

(七)学习型城市评价创新

北京师范大学和首都学习型社会研究院的学者年智英、陈丽和谢浩，承担了2013年度教育部重点课题《学习型城市发展指数的构建与应用研究》(项目编号:DGA130251)[17]，联合设计了学习型城市发展指数并尝试在北京市的评价实践中使用。

天津广播电视大学学者周素萍，2014年撰写了两篇关于学习型城市建设评价方面的学术论文，结合国情对我国学习型城市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进行了初步探索[18]，并利用2013年的城市统计年鉴数据科学评价了全国主要城市的创建工作成绩[19]。

深圳大学硕士研究生姚秀娟于2015年6月完成的毕业论文中，利用模糊综合评价结合层次分析法实证评价了深圳市的创建工作效果，分析出深圳市创建学习型城市的优势所在，也指出了创建工作的薄弱环节即教育指标和文化指标[20]。

(八)创建工作阶段性经验和新启示

我国成教界知名学者叶忠海教授对我国学习型城市建设十年的历程、特点和规律做了全面总结[21]，学者孙善学也对北京市学习型城市建设案例进行了全面剖析[22]，将北京市1998年到2013年的建设历程划分为学习化社会建设起步、形成学习型城市战略、形成学习之都建设特色三个时期。

北京师范大学学者年智英、陈丽等对世界学习型城市发展趋势:理念、标准和策略做了深入介绍[17]，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系穆树航教授也对国外教育城市发展概况与启示进行了比较研究[23]，嘉兴城市大学学者张创伟也将西方发达国家——德国学习型地区建设计划及启示介绍给学界。[24]

五、研究结论与反思

《北京宣言》通过后，我国进一步挖掘出创建学习型城市工作内涵：社区教育和职业教育是创建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教育行政部门的职能转变(教育改革和教育服务)是创建工作宗旨，以社会培训为代表的终身教育是创建工作的核心目标。

报纸对于学习型城市创建工作处于持续关注中，其中大连市创建活动被关注度最高，全国范围内70%的城市推出创建新措施，合计九类：政府财政补贴学费；尝试体制和制度上突破；创新社区教育模式；全民终身学习平台建设；丰富多彩的读书活动；启动老年专项教育；统筹城市规划建设；推广创建经验；依靠制度约束。

阶段创建工作已经取得八项新成果：学习型城市创建工作的顶层设计由教育部牵头完成、广州和温州完成了两种社区教育模式创新、各地广播电视大学搭建了全民学习平台、职业教育的功能得以充分发挥、塑造了各地公共图书馆讲堂品牌、老年专项教育开始启动、构建了我国学习型城市的评价体系、呈现了学习型城市创建的阶段性经验和新启示。

然而在全国学习型城市创建活动中，作为教育界主要力量的普通高校，其作用却未见到有文献反映；只有媒体报道沈阳市提及创建活动可以依靠自身丰富的高等教育资源，深究下去也未见到具体案例和经验；笔者认为高等学校在建设“985”和“211”品牌与国际一流标准看齐的同时，应该向抗战时期旅居四川宜宾李庄的同济大学学习，放下身段服务市民，充分发挥其下属继续教育学院或者成人教育机构的作用，真心为本地学习型城市的建设尽一份力，并非难事。

[1]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中国成人教育协会[Z].中国学习型城市建设发展报告,2015.09.

[2]李兴敏.深圳建设学习型城市的主要措施[J].高等继续教育学报,2014(01):41-44.

[3]赵晋琳,李兴敏,姚秀娟.深圳创建学习型城市成效的实证研究[A].第七届深圳学术年会论文集[C].深圳：深圳海天出版社,2015.12.

[4]李兴敏,袁子钦,彭兰岚.十五年来我国社区教育研究规律和研究热点——基于社区教育主题硕士论文的全样本文献计量和共词分析[J].成人教育,2015(08):1-5.

[5]李兴敏,袁子钦,姚秀娟.我国学习型城市研究期刊论文的文献计量和内容分析[J].职教论坛,2015(21):46-52.

[6]叶忠海.《推进意见》指引我国学习型城市的建设——读《教育部等七部门关于推进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意见》[J].职教论坛,2014(27):51-52.

[7]朱涛.论广州社区教育之模式创新[J].职教论坛，2014(18):58-62.

[8]本刊记者.温州社区教育的改革创新[J].教育发展研究,2014(09):1.

[9]蒋红.促进人人、时时、处处的泛在学习——上海开放大学服务学习型城市建设的实践探索[J].开放教育研究,2014(08):24-30.

[10]李波.长春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服务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探索[J].中国成人教育,2014(21):60-61.

[11]董仁忠.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J].职教论坛,2014(17):1.

[12]教育部.关于开展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的意见[J].职业技术,2014(10):18-19.

[13]车明朝.服务学习型社会建设职业教育与社区教育比翼齐飞——天津城市职业学院社区教育探索[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4(34):61-66.

[14]谢军.公共图书馆讲座品牌的塑造——以“攀枝花讲坛”为例[J].四川图书馆学报,2014(06):16-19.

[15]张晓,王宗魁.北京市老年教育活动剪影[J].北京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4(12):1.

[16]叶忠海.老年教育“五位一体”的发展新模式[J].成才与就业,2014(23):26.

[17]年智英,陈丽,谢浩.世界学习型城市发展趋势:理念、标准与策略[J].比较教育研究,2014(11):36-41,48.

[18]周素萍.学习型城市评价指标体系的理论及构建[J].职教论坛,2014(03):45-49.

[19]周素萍.学习型城市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及应用研究[J].开放教育研究,2014(04):111-120.

[20]姚秀娟.深圳创建学习型城市的评价研究[D].深圳：深圳大学,2015.

[21]叶忠海,张永,马丽华.中国学习型城市建设十年:历程、特点与规律性[J].开放教育研究,2013(4):26-31.

[22]孙善学.北京市学习型城市建设历程、特征及趋势研究[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7):94-101.

[23]穆树航.国外教育城市发展概况与启示[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5):119-127.

[24]张创伟.德国学习型地区建设计划及启示[J].职教论坛,2014(30):42-47.

New Progress in Building Learning City in China After the Beijing Declaration

ZHAO Jinlin1a，LI Xingyun2，LI Xingmin1b

(1. Shenzhen university,a.school of economics,b. Aniversity adult education institute,
Shenzhen,China,518057；2. Liaoning branch of Huatu Education Corp. Shenyang,China,110000)

After the Beijing Declaration , Government gazette newspaper and periodicals for the learning city construction theme of Papers, Have been downloaded from CNKI, Using the method of Content analysis ,to find the connotation of Construction learning-type city . Community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Education reform and education service is the tenet, Represented by social training of lifelong education is the goal. in addition, Ten new policy Nine new measures and Eight new achievements have been Found.

Learning-type city; Connotation; Policy; Measure; Achievement

2016-02-29

赵晋琳(1968-)，女，深圳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教育经济学； 李兴云(1974-)，男，华图教育集团申论与面试教师，研究方向：公考及军转培训； 李兴敏(1967-)，男，深圳大学成人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研究方向：在线教育、成人教育.

G72

A

2095-5987(2016)02-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