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患者认知重评和分心情绪调节的有效性:ERPs研究*

2016-07-13 10:03王春梅王敬欣
心理学探新 2016年3期
关键词:情绪调节抑郁症

张 阔,王春梅,王敬欣

(1.南开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社会心理学系,天津 300071;2.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 300074)



抑郁症患者认知重评和分心情绪调节的有效性:ERPs研究*

张阔1,王春梅2,王敬欣2

(1.南开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社会心理学系,天津 300071;2.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 300074)

摘要:使用事件相关电位(ERPs)技术考察抑郁症患者在指导下使用认知重评和分心策略调节负性情绪的有效性。结果发现抑郁症患者可以使用认知重评策略降低负性情绪体验,同时也表现出LPP波幅显著降低,但LPP波幅依然比正常被试大;抑郁症患者使用分心策略后没有降低负性情绪体验,但LPP波幅比正常个体小。结果表明,轻中度抑郁症被试在指导条件下,可以使用认知重评策略并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有效性,但其认知重评的效果低于正常被试;抑郁症被试使用分心策略的效果好于正常被试。

关键词:抑郁症;情绪调节;认知重评;分心;ERPs;LPP

1引言

日常生活中,人们难免因遭遇负性生活事件而产生各种负性情绪体验,持续的负性情绪体验会危害身心健康,而情绪调节是人类适应环境的重要认知功能,能够促进人的身心健康发展(Gross,2015;Tekhari,Zoellner,& Vigil,2009)。Gross等人提出的情绪调节过程模型认为,情绪调节是个体对情绪的发生、体验与表达施加影响的过程,在情绪发生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情绪调节策略,其中认知重评(reappraisal)、表达抑制(suppression)和分心(distraction)是几种重要的情绪调节策略(窦伟伟等,2014;袁加锦等,2014;Gross & Thompson,2007)。

抑郁症作为一种情绪障碍在全球范围内都有很高的发病率,不仅给患者本人造成极大的身心痛苦,也给家庭、社会带来沉重负担。在对抑郁症发病机制的探索中,研究者认为情绪调节功能障碍可能是导致抑郁症发生、持续、复发的一个重要原因(Kovacs,Joormann,& Gotlib,2008;Sheppes,Suri,& Gross,2015)。抑郁症患者往往自发地使用沉思和灾难化思维等不良情绪调节方式,而较少使用认知重评情绪调节策略,且缺乏对情绪进行有效调节的动机(Gross & John,2003;Majid,2011;Smith & Alloy,2009)。如果指导抑郁症患者使用一些有效的情绪调节策略将如何呢?当前已有一些研究开始关注这一点,但结果并不一致。例如,Ehring和Gross等人的研究(2010)发现,已康复的抑郁被试也会较多地使用情绪抑制策略,但在有指导情况下,他们能使用认知重评策略调节负性情绪,且使用认知重评的效果与正常人无显著差异。Erk等人(2010)基于fMRI的研究发现,抑郁组被试能够通过认知重评降低负性情绪体验和杏仁核活动,但是没有表现出情绪调节的持续性。Kanske,Heissler,Schönfelde和Wess(2012)基于fMRI的研究发现,抑郁组被试使用认知重评调节负性情绪时杏仁核活动异常,可能存在一定的缺陷。

进一步的分析发现,上述各研究中抑郁被试的筛选标准存在差异,有的是康复期的抑郁患者,有的是发病期的抑郁患者;有的是重度抑郁,有的则是中轻度抑郁;有的服用了抗抑郁药物,有的未服药;且被试的年龄分布也不同,这些因素都有可能影响到实验结果。另一个问题是,指导抑郁症患者进行情绪调节的研究一般都集中在认知重评上,对分心策略的研究还比较少。而基于正常个体的研究发现认知重评和分心有不同的神经机制,认知重评是由眶额叶皮层(OFC)调控,而分心是由背侧前额叶中部(dmPFC)调控(Kanske,Heissler,Schönfelde,Bongers,& Wess,2011)。因此,抑郁症患者使用分心策略的效果如何也是有待进一步考察的问题。

由于抑郁症患者有时并不能准确地评估和反映自己的情绪体验,而且其态度和行为通常缺乏主动性,多退缩或回避,面对实验条件可能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体验,因此Erk等人(2010)和Kanske等人(2011,2012)的研究采用fMRI技术来考察抑郁症患者情绪调节策略的有效性。考虑到情绪体验和调节的神经活动快速多变,而ERPs时间分辨率更高,有利于揭示情绪调节的时程特点,拟采用ERPs技术考察抑郁症患者情绪调节策略的有效性。ERPs成分中的LPP对情绪刺激以及情绪调节指导语敏感,主要分布在头皮的顶-中央区,一般开始于刺激呈现后约300ms并能持续在整个刺激呈现期间,是研究对情绪刺激的控制加工的理想脑电成分(Hajcak,MacNamara,& Olvet,2010)。

综上所述,拟筛选经临床诊断但未服药的抑郁症患者为抑郁组被试,以同年龄分布的正常被试为对照组,用情绪图片诱发被试的负性情绪,指导被试用认知重评和分心策略进行情绪调节,以被试脑电活动的LPP成分并结合被试对图片的情绪强度评价作为指标,考察抑郁症患者使用认知重评和分心策略调节负性情绪的有效性。

2研究方法

2.1被试

在天津某医院征募14名临床诊断为抑郁症的患者为抑郁组被试,去除未能完成实验和脑电伪迹过多的被试各1名,最终有效被试为12名(4男,8女),年龄19~29岁(23.6±3.5岁),均符合CCMD-3关于抑郁症的诊断标准,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得分为20~35分,贝克抑郁量表的得分为5~20分(BDI),属于轻度或中度单向抑郁,入组前4周内未服用过抗精神病药、抗抑郁药和抗躁狂药。正常组被试为在校大学生15名(7男,8女),年龄20~28岁(23.8±1.7岁),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得分均小于8分,贝克抑郁量表(BDI)得分均小于4分。两组被试均排除器质性脑部疾病,双相情感障碍及其他精神疾病,且无电休克与严重躯体疾病史,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均为右利手。所有被试都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2.2实验材料

从标准化中国情绪图片系统(CAPS.白露,马慧,黄宇霞,罗跃嘉,2005)和国际情绪图片系统(IAPS.Lang,Bradley,& Cuthbert,2008)中共选取负性情绪图片102张,其中9张用于练习,93张用于正式实验。93张图片分为三组,随机分配到三种实验条件下,方差分析表明三组图片的效价无显著差异(F(2,60)=0.13,p=0.88),唤醒度也无显著差异(F(2,60)=0.15,p=0.86)。三组图片的效价和唤醒度见表1。

表1 三组情绪图片的效价和唤醒度(M±SD)

实验刺激在彩色显示器上呈现。为减弱被试的视觉疲劳,图片背景设为灰色。使用Adobe Photoshop软件统一处理图片的大小、亮度,保持实验材料的一致性。图片的像素均为331×240,水平视角为10°,垂直视角为7.3°。

2.3实验设计

采用2(被试类型:抑郁患者和正常对照)×3(情绪调节策略:认知重评、分心和简单注视)的混合实验设计,其中被试类型为组间因素,情绪调节策略为组内因素。以被试脑电活动的LPP成分和情绪调节后被试对图片的情绪强度评价作为因变量指标。

2.4实验程序

实验在隔音电磁屏蔽实验室里进行,被试眼睛与电脑屏幕之间的距离为65cm。实验开始前,首先向被试解说脑电实验的原理,消除被试的紧张心理。然后向被试详细介绍三种情绪调节任务。在简单注视条件下,被试保持由情绪图片诱发的情绪体验,不进行主动调节。在认知重评条件下,被试要对情绪图片中的人物或情节重新评价,来降低或消除负性情绪体验,如被试可以将图1中的场景解释为“这只是演员的表演”,“这个人发怒与我无关”等。在分心条件下,要求被试忘记情绪图片,专心做加法运算,将结果通过键盘输出。

实验任务包括练习和正式实验两部分。练习中有3个试次,要求被试口头报告采用每种情绪调节策略时具体的心理活动,确认被试真正理解指导语要求且熟练实验程序后进入正式实验。正式实验中3种条件的顺序在被试间平衡,每种条件下有31个试次,各试次顺序随机呈现,每个试次的实验流程如图1所示。实验过程中,被试可以自由眨眼但尽量控制不要有皱眉、吞咽等动作。每个被试完成实验后,实验人员对其询问,并对每一被试随机抽查询问对某些实验图片进行的重评解释,确认所有被试均理解并执行了三种条件下的任务要求。实验结束后让被试观看喜剧电影片段放松心情。另外,对于抑郁症被试,在被试同意的情况下,在实验结束后由专业老师对其免费进行心理沙盘辅助治疗数次。

图1 实验流程图

2.5数据收集与分析

实验采用E-Prime软件编程,记录被试的按键反应。采用根据国际10~20系统扩展的64导电极帽,以NeuroScan 系统记录EEG信号。滤波带通为0.05~100Hz,AC采样,采样频率为1000Hz。数据采集时以左乳突为参考,离线分析时转为左右乳突的平均作为参考。水平眼电(HEOG)与垂直眼电(VEOG)均为双极记录,水平眼电电极分别置于左右眼外眦,垂直眼电电极置于左眼眶上下各1cm的正中位置。所有电极与头皮间的阻抗都小于5KΩ。

用Scan 4.3软件进行离线数据分析,根据被试眼动的大小自动矫正眼动伪迹,并进一步排除其他伪迹(波幅超过±80μV视为伪迹剔除),数字滤波为低通30Hz(24dB/oct)。根据总平均图与参考文献(袁加锦等,2014;Hajcak & Nieuwenhuis,2006;Thiruchselvam,Blechert,Sheppes,Rydstrom,& Gross,2011),确定LPP的时间窗口和电极点:时间窗口在情绪诱发阶段为300~1000ms,在情绪调节后为300~2000ms;分析电极点为Cz、CPz、Pz。对两阶段的LPP波幅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p值采用 Greenhouse-Geisser 法校正,多重比较采用 Bonferroni 校正。

3结果分析

3.1行为结果

对三种条件下两组被试对图片评定的负性情绪强度做2(被试类型)×3(调节策略)的方差分析,其中被试类型为组间因素,情绪调节策略为组内因素。结果发现,调节策略主效应显著(F(2,50)=30.72,p<0.01,η2=0.55),被试主效应及交互作用均不显著(ps>0.05)。事后检验发现,认知重评的评定等级(2.74±1.01)低于简单注视(4.45±1.09);而分心的评定等级(4.33±1.39)略低于简单注视,但差异不显著。

3.2ERPs结果

3.2.1情绪诱发阶段

以情绪图片第一次呈现为零点开始叠加,图片呈现前200ms作为基线,分析时间窗口为-200~1000ms。图2是正常被试和抑郁症被试在情绪图片第一次呈现时简单注视、认知重评和分心三种条件下的ERP波形。对LPP的平均波幅作2(被试)×3(情绪调节策略)×3(电极点)三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发现主效应及交互作用均不显著(ps>0.05)。

图2 情绪诱发阶段,三种实验条件下两组被试分别在Cz、CPz、Pz上的LPP

3.2.2情绪调节后图片再现阶段

以情绪图片第二次呈现为零点开始叠加,以图片呈现前200ms为基线,分析时长为-200~2000ms。图3是正常被试和抑郁症被试在情绪图片第二次呈现时简单注视、认知重评和分心三种条件下的ERPs波形。对LPP的平均波幅做2(被试)×3(情绪调节策略)×3(电极点)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发现,调节策略主效应显著(F(2,50)=8.94,p<0.01,η2=0.26),认知重评诱发的LPP波幅(0.49±0.48μv)小于简单注视诱发的LPP波幅(2.13±0.62μv),分心诱发的LPP波幅(3.21±0.66μv)与简单注视差异不显著;被试、调节策略和电极点的三阶交互作用显著(F(4,100)=3.50,p<0.05,η2=0.12);被试、电极点主效应均不显著(ps>0.05)。

为进一步了解被试、情绪调节、电极点如何共同影响LPP,分别对Cz、CPz、Pz点上的LPP平均波幅做2×3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如下:在Cz点上,调节策略主效应显著(F(2,50)=5.87,p<0.01,η2=0.19),被试主效应、被试与调节策略的交互作用不显著(ps>0.05)。在CPz点上,被试主效应和调节策略主效应显著(F(1,25)=4.34,p<0.05,η2=0.15;F(2,50)=4.58,p<0.05,η2=0.16),交互作用边缘显著(F(2,50)=3.25,p=0.06,η2=0.12);简单效应分析发现,两者在分心上差异显著(F(1,25)=7.16,p<0.05),抑郁症被试的LPP波幅(1.14±0.95μv)显著小于正常被试的LPP波幅(4.54±0.85μv)。在Pz点上,调节策略主效应显著(F(2,50)=6.51,p<0.01,η2=0.21),被试主效应不显著(F(1,25)=1.62,p=0.21),交互作用显著(F(2,50)=8.35,p<0.01,η2=0.25);简单效应分析发现,两组被试在认知重评上差异显著(F(1,25)=5.01,p<0.05),抑郁症被试的LPP波幅(0.93±1.02μv)显著大于正常被试的LPP波幅(-2.41±0.91μv),两组被试在分心上差异显著(F(1,25)=9.85,p<0.01),抑郁症被试的LPP波幅(0.43±1.27μv)显著小于正常被试的LPP波幅(5.76±1.13μv)。

图3 情绪图片第二次呈现时,三种实验条件下两组被试分别在Cz、CPz、Pz上的LPP

4讨论

采用行为与ERPs结合的方法考察了抑郁被试和正常被试使用认知重评和分心策略调节负性情绪的有效性,探讨了抑郁症患者与正常人使用这两种策略的差异。行为研究发现,当情绪图片再次呈现时,正常被试与抑郁症被试对认知重评后的情绪图片的负性情绪体验强度都降低了。说明抑郁症患者在有指导条件下也能够对负性刺激重新编码和解释,从而在主观上减弱负性情绪体验。但是无论正常被试还是抑郁症被试,分心调节和简单注视后对情绪图片的负性情绪体验均没有显著差异,显示分心策略对抑郁和正常被试的主观情绪体验均没有明显影响。以往研究也有类似的发现(Foti & Hajcak,2008;MacNamara,Foti,& Hajcak,2009),MacNamara等(2011)认为,让被试进行自我情绪评定的方法主观性大,容易受到被试对自己情绪状态的觉察和内省能力不足以及主观期待等因素影响,导致被试不能真实反映情绪状态。这一点对于抑郁症患者更加重要,所以需要进一步分析两组被试脑电活动的指标,更准确地反映出被试真实的情绪唤醒状态和变化。

ERPs结果显示,在情绪诱发阶段中认知重评、分心和简单注视条件下的LPP波幅没有显著差异,这与表1中对实验材料的唤醒度评价结果相一致,说明情绪调节之前三组图片对被试的情绪唤醒度是相当的。当情绪图片第二次呈现时,抑郁症被试和正常被试都显示认知重评比简单注视条件下的LPP波幅小,但分心与简单注视条件下的LPP波幅则没有显著差异。这些结果显示,抑郁症患者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认知重评调节负性情绪,从而降低情绪唤醒和大脑特定部位激活的强度。Kanske(2012)等人的研究也发现,抑郁症患者情绪调节时大脑活动的改变与平时使用的情绪调节策略有密切关系,平时越多使用认知重评的被试,其杏仁核活动减弱的程度也越多。另一方面,研究结果也显示,认知重评后抑郁症被试在Pz点的LPP波幅仍显著大于正常被试,说明抑郁症患者认知重评的效果尚不如正常被试。多项基于fMRI的研究也曾发现,抑郁个体负责认知重评的脑区活动模式发生了改变,其前额叶的激活较弱,导致认知重评时对杏仁核的调节不足(Erk et al.,2010;Johnstone,van Reekum,Urry,Kalin,& Davidson,2007)。

研究结果还显示,虽然从行为指标来看抑郁和正常组被试采用分心策略均没有明显效果,但ERPs结果显示,在分心调节条件下,抑郁症被试在Cpz和Pz点上的LPP波幅均显著小于正常被试。以往也有研究发现抑郁被试能有效使用分心策略,例如Joormann,Siemer和 Gotlib(2007)曾发现抑郁症患者可以利用分心有效降低悲伤情绪,Kanske等(2012)的实验中,抑郁被试能通过分心降低由情绪图片诱发的负性情绪体验和杏仁核活动。

上述结果对抑郁症患者的心理干预具有一定的启发性,特别是显示了分心对抑郁症患者的情绪调节可能具有独特的意义。关于抑郁症认知易感性的已有研究表明:在抑郁情绪下,个体容易采取沉思的反应方式(Nolen-Hoeksema,Wisco,& Lyubomirsky,2008);沉思使个体陷入负性情绪的恶性循环,导致抑郁症状的延续和加重,进而发展为抑郁障碍(Smith & Alloy,2009)。由于从负性信息中脱离的能力受损是导致抑郁性沉思的重要原因,如果能在抑郁发作的初期指导抑郁个体采用恰当的分心策略,则有助于其脱离抑郁性沉思的状态,从而为认知重评策略的应用提供条件,有利于发展更具适应性的应对方式。研究中还发现,虽然抑郁个体的认知重评能力存在缺陷,但在指导下也能够使用认知重评策略来调节负性情绪。已有研究表明,认知行为疗法(CBT)是治疗抑郁行之有效的方法,接受认知行为治疗后有42%~66%的患者不再符合抑郁症的诊断标准(Anthes,2014;Tolin,2010),而认知重评策略与认知行为疗法的核心理念具有相通之处。如果对抑郁症患者提供认知重评的指导训练,将帮助他们更有效地识别负性想法和信念,改善其对负性事件的反应和评价,从而提高其情绪调节和环境适应的能力。

实验中采用了高认知负荷的分心任务,对个体认知资源的占用较多,其分心效果是否与其他分心任务一致存在不确定性。未来研究还需进一步探讨抑郁症患者使用认知重评和分心策略的时程特点。

5结论

抑郁症患者在指导下可以使用认知重评策略调节负性情绪,但效果不如正常个体;抑郁症患者使用分心策略的效果好于正常个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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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 of Reappraisal and Distraction for Patients of Depression:ERPs Study

Zhang Kuo1,Wang Chunmei2,Wang Jingxin2

(1.Department of Social Psychology,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2.Academy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074)

Abstract:An event-related brain potentials(ERPs)experiment was carried out to investigate the emotion regulation effect for currently depressed patients when using cognitive reappraisal and distraction under the experimenter’s conduction.The results showed that,after reappraisal the negative emotion experience and LPP amplitude of depressed patients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simple attention,but the magnitude of the decrease of LPP amplitude was smaller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Besides,for the depressed patients,the negative emotion experience did not reduce after distraction,but the LPP amplitude presented descent 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participants.These findings demonstrate that,for mild and moderate depression,reappraisal is an effective emotion regulation strategy to a certain extent,and distraction might be more adaptive for depressed patients.

Key words:depression;emotion regulation;reappraisal;distraction;ERPs;LPP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13JJD190005),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5YJC190029)。

通讯作者:王春梅,E-mail:wcmpsy@163.com。

中图分类号:B84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5184(2016)03-024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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