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现状研究

2016-12-06 08:21刘世勇李姣艳王林清
湖北社会科学 2016年1期
关键词:意志平均值信念

刘世勇,李姣艳,王林清

(中国地质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现状研究

刘世勇,李姣艳,王林清

(中国地质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是辅导员队伍职业化专家化建设的基础。通过问卷调查法和统计分析法,对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现状进行了调查和分析,得出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总体水平较高,在人口学变量上,职业认同都有差异但不显著,仅在职业认同的某些维度有显著差异的结论。随着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不断提升,高校辅导员必然会走上职业化专家化发展道路。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现状;差异分析;提升

认同是一个心理过程,是个人向另一个人或团体的价值、规范与面貌去模仿、内化并形成自己的行为模式的过程,认同是个体与他人有情感联系的原初形式。认同既可以是“个体”概念,也可以是“群体”概念,具有社会性、可塑造性和共存性等基本特点,[1](p201-203)其重要表现形式是对某群体的长期承诺。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也必然是一个心理过程,表现为对高校辅导员职业的认知、情感、信念、意志和具体行为,从而表现出特有的行为模式。高校辅导员作为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截至2013年5月,全国专兼职辅导员共有16万,专职12万,学历以本科、硕士为主,硕士以上学历占40.6%,正科职级以上占24%,中级职称以上占39.7%。①数据来自《第六届全国高校辅导员工作创新论坛会议精神总结》。2005年教育部明确提出高校辅导员职业化专家化发展目标。开展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研究,是建立辅导员队伍建设长效机制重要依据,对推进高校辅导员队伍职业化专家化发展和提高高校人才培养质量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对湖北、湖南、北京、河北、安徽、江苏、海南等省市高校辅导员进行分层抽样并随机选取550名作为施测对象进行问卷发放,回收问卷515份,回收率为93.6%,剔除无效问卷5份,得到有效问卷510份,调查问卷有效率为99.0%。有效样本的人口学特征:性别上,男49.6%,女50.4%;年龄上,25岁及以下17.8%,26—30岁42.9%,31—35岁26.7%,36岁及以上5.7%;工作年限上,工作1年及以下35.5%,2—3年22.7%,4—7年24.9%,8年及以上16.9%;学历学位上,专科2.4%,本科29.2%,硕士65.7%,博士2.7%;岗位职级上,办事员32.7%,科员30.8%,副科15.5%,正科12.9%,副处及以上8.0%;职称上,未定级36.5%,初级30.8%,

中级29.8%,高级2.9%;编制类型上,事业编制48.0%,人事代理42.7%,其他9.3%;所在学校类型上,教育部直属高校36.1%,公办本科26.5%,民办本科18.4%,高职高专19.0%。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根据辅导员的身份和工作特点,科学界定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内涵和构成因子,并将此作为结构维度,自编了由职业认知、职业情感、职业信念、职业意志和职业行为五个维度构成的自陈式量表,量表包括20个项目。量表采用Likert 5分等级量表。l代表“非常不符合”,2代表“比较不符合”,3代表“不确定”,4代表“比较符合”,5代表“非常符合”,所有条目评分均为正向得分,即得分越高,职业认同程度越高。通过实证探索与验证,该量表的同质性信度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37,分半信度系数为0.890,信度较高;各因子与总分相关系数在0.727—0.905之间,各因子之间相关系数在0.405—0.784之间,结构效度良好。该量表可以作为测量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工具。运用分析统计工具SPSS17.0对测试问卷获得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得出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现状。

二、研究结论

(一)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总体水平比较高。

有效被试数据在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及其各因子上的平均值和标准差进行了统计(见表1)。统计结果显示,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总体量表平均值为M=4.18,高于临界值3,说明我国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水平比较高。

在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各个因子上,职业认知、职业情感和职业行为的平均值均大于4,处于中等偏高水平,职业信念和职业意志的平均值介于3与4之间,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各因子平均值大小依次为:职业认知>职业行为>职业情感>职业信念>职业意志。

表1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及其各因子的平均值和标准差

(二)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在人口学变量上的特征。

在人口学变量上,通过数据统计分析(见表2)来看,职业认同有差异但不显著,仅在某些因子维度有显著差异。

在性别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女性辅导员略高于男性辅导员,但在性别上没有显著差异。在各因子维度,职业认知、职业情感、职业意志和职业信念的平均值女性辅导员均高于或等于男性辅导员,仅职业行为的平均值低于男性辅导员;在职业情感维度(P=0.02<0.05),男性辅导员与女性辅导员差异显著,女性辅导员的得分要显著高于男性辅导员,其他维度均无显著差异,说明性别因素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情感有显著影响。

在年龄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25岁及以下>36岁及以上>26—30岁>31-35岁,呈“V”型态势;25岁及以下的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略高于其他年龄段,但无显著差异。各因子维度上,25岁及以下的高校辅导员都略高于其他年龄段,但无显著差异。说明年龄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认同没有显著影响。

在工作年限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0—1年>8年及以上>2—3年>4—7年,呈现“V”型态势;工作0—1年的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平均值高于其他工作年限段,但无显著差异。各因子维度上,仅在职业信念维度(P=0.012<0.05)差异显著,工作年限在0—1年的高校辅导员的职业信念平均值显著高于其他工作年限段,工作4—7年的高校辅导员其职业信念得分最低,说明所工作年限的不同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信念有显著的影响。

在学历学位上,从高校辅导员的职业认同总体来看,本科学历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高于硕士学位高校辅导员,但无显著差异。各因子维度上,除职业意志维度外,其他因子维度的平均值本科学历高校辅导员均高于硕士学位高校辅导员,但无显著差异。说明学历学位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认同没有显著影响。

在岗位职级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科员>处级>副科≈办事员>正科,呈“U”型态势;科员级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平均值最高,正科级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程度最低,但无显著差异。各因子维度上,处级高校辅导员职业认知、职业意志的平均值最高,副科级高校辅导员职业情感的平均值最高,科员级高校辅导员职业信念和职业行为的平均值最高,除职业信念维度(P=0.019<0.05)差异显著

外,其他维度均无显著差异,说明管理岗位级别的不同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信念有显著影响。

在职称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初级>未定级>中级,呈“A”型态势,初级职称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最高,但与其他职称辅导员不存在显著差异。各因子维度上,职业认知、职业意志、职业行为维度初级高校辅导员的平均值最高,在职业情感维度未定级的高校辅导员职业情感的平均值最高,在各维度上均无显著差异,说明职称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认同没有显著影响。

在编制类型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事业编制高校辅导员的职业认同平均值高于人事代理编制的高校辅导员,但无显著差异。各因子维度中,仅职业信念维度(P=0.007<0.01)存在非常显著差异,事业编高校辅导员其职业信念得分显著高于人事代理编制高校辅导员,说明编制性质的不同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信念有非常显著的影响。

在所在学校类型上,从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平均值看,教育部直属高校>高职高专>民办本科>省属公办本科;教育部直属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平均值较高,省属公办本科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平均值最低,但无显著性差异。各个因子维度上,在职业意志维度(P= 0.000<0.001)存在极其显著差异,教育部直属的高校辅导员其职业意志得分最高,而省属本科的高校辅导员其职业意志得分最低;在职业信念维度(P= 0.013<0.05)存在显著差异,教育部直属的高校辅导员其职业信念得分最高,省属本科的高校辅导员其职业信念得分最低。说明所在学校类型的不同对高校辅导员的职业意志有极其显著的影响,对职业信念有显著的影响。

表2 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在人口学变量上的特征

三、差异分析

关于职业认同四个因子维度平均值存在差异的原因分析。高校辅导员在大学阶段都接受过辅导员的教育、管理和服务,对工作内容、工作特点等具有直接的体验和感受,因此职业认知表现出最高

值。高校辅导员的政治要求是中国共产党党员,无论从对党员的要求还是从自身的责任与使命,都会促使高校辅导员表现出积极的职业行为,为同学们提供周到的服务,因此职业行为会表现出较高平均值。从高校辅导员工作家庭平衡关系看,工作对家庭存在冲突,家庭对工作不存在冲突,[2](p151-153)也表明了高校辅导员的积极职业行为。职业意志的强弱往往会体现在职业承诺或离职意愿上,从高校辅导员流动性较大的现实看,其职业意志不够坚定,因此职业意志的平均值较其他四个因子最低。

关于女性辅导员职业认同高于男性辅导员,在职业情感维度显著高于男性辅导员,但在职业行为维度低于男性辅导员的原因分析。女性通常处于就业弱势群体状态,自高校招聘辅导员报名来看,女性与男性比例往往达5:1以上,而在录取结果上,女性的录取比例往往低于男性。女性在面对就业弱势群体的现实情况下,能找到高校辅导员职业已经是比较理想的工作,对工作比较珍惜,投入较多,情感深厚,因此表现出高职业认同,且在职业情感维度显著高于男性的职业情感。高校辅导员工作的时间边界很宽,从家庭需要及人身安全等因素考虑,男性辅导员在晚上或双休日及假期开展工作往往会略多于女性辅导员,因此在职业行为维度女性辅导员低于男性辅导员。

关于25岁及以下辅导员、工作未满1年及科级辅导员职业认同平均值都较高的原因分析。由于目前越来越多的高校招聘辅导员学历门槛提高到硕士研究生学历,25岁的高校辅导员往往刚参加工作,正处于职业探索期,工作热情高,因此表现出较高的职业认同;由于25岁年龄与工作年限1年及以内往往是同一群体,也往往是科员,因此他们的职业认同会表现出相似的特征。

关于工作4至7年及科级辅导员职业认同和职业信念平均值最低及工作8年及以上职业信念平均值较高的原因分析。工作了4年及以上的高校辅导员,往往被聘为科级,带了一届毕业生,工作内容经过了一个轮回,对工作会失去一定的新鲜感,容易产生职业倦怠,因此4—7年的高校辅导员其职业信念得分最低;工作8年及以上的辅导员,继续留在高校辅导员岗位上的,一般克服了职业倦怠期,在职称、职务(职级)上会有新的发展,因此职业信念会提高,随之职业认同也提高。

关于事业编制辅导员的职业认同高于人事代理编制辅导员的原因分析。高校辅导员受传统思想的影响,认为高校就是就应该都是事业编制,如果是人事代理,觉得身份低于他人,另外,人事代理高校辅导员在享受的物质待遇和政策待遇上与事业编制辅导员尽管基本相同,但也存在一定差异,内心自然会产生不平衡,因此在人事代理编制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会低于事业编制高校辅导员。

关于职业认同及职业意志和职业信念维度教育部直属高校辅导员最高而省属公办本科辅导员最低的原因分析。教育部直属高校社会声望比较好,是高校辅导员普遍向往的,而且政策支持条件和待遇相对较好,因此会出现职业意志和职业信念最高。目前省属公办本科高校辅导员招聘条件与教育部直属高校相近,工作压力较大,政策环境又不如教育部直属高校和高职高专院校,因此会出现职业意志和职业信念较低的情况。

四、展望

职业认同是一个复杂、动态的社会心理过程,在内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下会发生变化。在主观上,高校辅导员要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与个人理想与奋斗目标紧密结合起来,增强责任感和使命感。在客观上,国家政策要给予支持和保障,以促进高校辅导员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声望不断提升。

无论从高校辅导员工作的目的性、社会性、稳定性和规范性等职业基本特征来看,还是从培训体系、技能考评、职称评聘和工作规范的角度来衡量,都已经具备了将高校辅导员纳入国家职业分类大典的基本条件,[3](p163-167)随着《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的实践,高校辅导员纳入国家职业分类大典将成为必然,高校辅导员职业的社会认同也必会进一步提升。随着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的不断提升,高校辅导员必然会走上职业化专家化发展道路,必将在成为学生知心朋友的基础上成为其人生导师,更好地为国家培养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1]李素华.对认同概念的理论述评[J].兰州学刊,2005,(4).

[2]刘世勇,吴依憬.高校辅导员工作家庭冲突现状及平衡对策研究[J].湖北社会科学,2012,(9).

[3]刘世勇,王林清,武彦斌.将高校辅导员纳入国家职业分类大典的理论探析[J].湖北社会科学,2014,(1).

责任编辑 张豫

G446

A

1003-8477(2016)01-0178-04

刘世勇(1970—),男,中国地质大学(武汉)教授,硕士生导师;李姣艳(1989—),女,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应用心理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王林清(1967—),男,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研究员,硕士生导师。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项目“高校辅导员职业认同实证研究”(15Z065)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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