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人学思想研究的新开拓
——王少青新著《毛泽东人学思想概论》评介

2017-02-24 08:28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人学理论思想

申 明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教育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

毛泽东人学思想研究的新开拓
——王少青新著《毛泽东人学思想概论》评介

申 明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 教育学院,湖南 娄底 417000 )

毛泽东人学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含人学思想)与中国革命建设实践经验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它既是毛泽东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贯穿毛泽东革命理论和实践各个方面的一条主轴,既具有相对独立的思想体系,又与毛泽东思想体系的其它各个部分不可分割,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和研究价值。阐述毛泽东人学思想的重要内涵、科学体系和独创性贡献,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毛泽东;人学思想;评介

湖南科技大学中文系王少青教授的新著《毛泽东人学思想概论》(下文简称《概论》)于2016年12月由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这部著作为湖南省毛泽东研究中心2016年度重点课题“毛泽东人学思想”的最终研究成果(课题编号为16MZDYjZZ10)。

本书是一部以毛泽东的人学理论和实践为对象的研究性专著。它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以毛泽东的人学理论和实践为依据,在占有大量权威文献资料的基础上,较为全面深刻地阐述了毛泽东人学思想的重要内涵、科学体系和独创性贡献,做到了理论与实践、科学性与思想性、经典性与时代性的统一;既有理论深度,又简明通俗,可谓雅俗共赏。

全书共包括绪论、三编六章十八节。每编两章、每章三节。各编、章、节突出一个大、中、小的主题,互相联系,逻辑结构清晰。

绪论:在总提毛泽东人学思想是贯穿毛泽东一生革命理论和实践活动一条主轴的基础上,从三个方面概要说明毛泽东创立毛泽东思想(含人学思想)及其具有中国特色的根据和原因:一是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并使之中国化;二是学习中国历史文化遗产并使之古为今用;三是调查研究当今中国现状的理论思考和对中国革命实践经验的哲学升华,以及以上三者的有机结合。

第一编包括第一、二章:毛泽东论人的特性和毛泽东论人的本质。它的主题是从学理上回答“人是什么”的问题,即人是以社会性为主导的“完整的人”(自然属性、精神属性和社会属性的统一体)及其本质(类本质、现实本质和独特本质的统一体)。这是毛泽东对人性和人的本质的基本观点,也是毛泽东人学思想体系的基础。

第二编包括第三、四章:毛泽东论人的主体性和毛泽东论人的价值。它的主题是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回答人的价值问题,即为什么“世界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问题,它包括人的价值根源、价值表现和价值评价等一系列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这是毛泽东人学思想的重要部分,包含着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人学思想的许多独具中国特色的理论创造和理论贡献。

第三编包括第五、六章:毛泽东论人的改造和毛泽东论人的发展。它的主题是回答人是如何改造和发展自己的问题,包括人的发展的实质、发展的内涵和发展的条件等许多重要理论和实践问题。广义地讲,人的改造也属于人的发展问题。由于这部分内容是毛泽东人学思想的独特部分而又是马克思人学思想较少涉及的,内容较多,现实性较强,所以单列一章。关于人的改造和发展,毛泽东一生进行过许多实践性探索并作了初步总结,但这种探索在毛泽东生前并未结束。新时期以来,新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在总结毛泽东探索的正反面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领导全党全国人民进行了新的伟大探索。这种探索集中体现在以人为本,以人民为中心的治国理政的根本理念上[1]。对此,本书也做了适当的总结。

毛泽东人学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含人学思想)与中国革命建设实践经验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它既是毛泽东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贯穿毛泽东革命理论和实践各个方面的一条主轴,既具有相对独立的思想体系,又与毛泽东思想体系的其它各个部分不可分割。它是一个开放的不断发展的体系。

读完《概论》一书,掩卷沉思良久,笔者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就是《概论》揭示了毛泽东人学思想具有的深刻的现实感、实践性和中国特色。毛泽东与那些远离现实社会人生而躲进书斋的学者和沉湎于玄想的宗教家不同,他对社会人生种种问题的提出和回答,全部来自对中国社会现实和历史的切身体验和深刻思考。这且不说与他作为亲自参与及领导改造中国社会的伟大革命实践家有关,也不说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与职业革命家以后那些广为人知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人学实践与理论的种种非凡表现,正如《概论》中描述的一切,就是在他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以前的青少年时期(1921年1月前),他对“人的性质、人类社会的性质、中国的性质”等人学思想中普遍突出的问题就表现出极大的关注与兴趣,认为这才是人们尤其是年轻人最应该关心和谈论的“大事”。还在湖南一师读书时,他就说到与一群好友最爱谈论的话题:“我逐渐地在自己周围团结了一批学生,这批学生形成后来一个学会(指新民学会)的核心,这个学会往后对中国的事情和命运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他们人数不多,但都是思想上很认真的人,不屑于议论琐事。他们所做的和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有一个目的。他们没有时间谈情说爱,认为时局如此危急,求知的需要是如此迫切,没有时间去谈论女人或私人问题……在这种年龄的男青年的生活中,谈论女性通常占有重要的位置,可是我的同伴不但不这样做,而且连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事情也拒绝谈论……我的朋友们和我只乐于谈论大事——人的性质、人类社会的性质、中国的性质、世界、宇宙!”[2]35

还不至此。早在韶山读私塾和湘乡东山学校读小学时,也就是约在13-16岁的少年时期,他就从古代描写造反故事的传奇小说特别是现实生活中亲身体验到社会的不平和现实的压迫。1910年因严重饥荒长沙发生抢米风潮和饥民暴动事件,离长沙不远的湘潭也受到波及。他回忆说:“这件事在我们学校里(韶山东茅塘私塾)讨论了许多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多数学生都同情‘叛乱分子’,但他们仅仅是从旁观者的立场看问题。他们并不明白这同他们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单纯地把它看作一件耸人听闻的事件而感到兴趣。我却从此把它记在心上。我觉得‘暴民’也是些像我家里人那样的普通人,对于他们受到的怨屈,我深感不平。”[2]20-21同年秋,毛泽东来到离韶山50多里的湘乡东山高等小学读书。他说:“我从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孩子们在一起。他们大多数是地主子弟,穿着讲究,极少农民供得起孩子上这样的学校。我比别人穿得差,只有一套像样的短衫裤……很多阔学生看不起我,因为我平常总是穿一身破旧的衫裤。”

还不至此。当毛泽东于1918年6月从湖南一师毕业,刚刚投身于社会活动的时候,就进一步目睹了当时中国社会的种种黑暗与不平。他不仅仅耳闻目睹了军阀头目张敬尧统治下湖南老百姓经受的种种苦难,他自己此时也有了一段特殊的人生经历。1918年8月到1919年4月,为组织湖南新民学会会员赴法勤工俭学,他第一次来到北京。在京居留期间,为解决生活问题,经杨昌济介绍,毛泽东到北京大学图书馆任助理员,每月大洋8元(时任北大教授月薪大洋300元以上)。他后来回忆说:“由于我的职位低下,人们都不愿同我交往。我的职责中有一项是登记来图书馆读报人的姓名,可是他们大多数都不把我当人看待。在那些来看报的人当中,我认出了一些新文化运动的著名领导者的姓名,如傅斯年、罗家伦等等,我对他们抱有强烈的兴趣,我曾经试图同他们交谈政治和文化问题,可是他们都是些大忙人,没有时间听一个图书馆助理员讲湖南土话。”[2]39-40这就是当时中国社会的现实。这就是发生在中国新文化运动发源地的北京大学内新文化运动领导者与新文化运动的底层拥护者和参与者之间的普通一幕,这就是毛泽东对当年人与人之间不平等关系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从以上稍显冗长的毛泽东对早年生活的回忆中,我们不难看出,毛泽东早年对中国社会黑暗的深刻洞察,对不合理不平等的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压抑与愤怒。对广大受压迫受歧视受冤屈的底层民众的深厚同情,以及彻底掀翻摧毁这个像铁桶一样罩在中国人民头上的黑屋子的强烈愿望。当然,这时毛泽东还没有学会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还不懂得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的道理,但是从他对现实与历史的深刻观察中,从他对社会生活的深切体验中,关于“人的性质、人类社会的性质、中国的性质”等等人学问题自然就成了他认为最值得关注的大问题,而在接触了马克思主义以后,他立即把它作为观察人类社会和中国国家命运的工具,并从中学会了“改造世界与中国”的理论与方法。从以上简要的记述中,笔者更深刻地体会了王教授在该书绪论中说过的一句话:从早年到晚年,从实践到理论,“都贯穿着毛泽东一生行迹的一条红线:对人-中国人-中国人民的关注和关爱。”

由于本书研究对象的特殊重要性和敏感性,所以本课题从立项到成果出版过程中,得到了许多部门的重视,同时又受到许多部门的严格审查。所幸的是,在半年多的多部门多层次的审读审查过程中,所有部门的领导和专家均给出高度评价并发出了绿色通行证。例如,吉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报刊图书审读办公室外聘教授指出,该著作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础,以毛泽东的人学实践和思想为研究对象,在占有大量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全面而深刻地整理、总结、揭示出毛泽东同“人”相关的实践行为和理论阐述,并上升到人学理论的高度。该书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在全面研究毛泽东思想方面做出了积极贡献。书中观点符合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符合毛泽东的革命实践。所引用材料都来自权威、公开出版的材料,没有所谓道听途说和传闻野史,与中央的相关决议和宣传口径高度一致。书稿逻辑层次清晰,语言表达流畅,对史实的表述准确。

王少青教授长期从事马列毛泽东文艺美学的教学与研究,是我国新时期以来在毛泽东文艺美学研究领域治学较勤、成果颇丰的学者之一。从20世纪80年代初到现在,在该领域出版专著4部,发表学术论文60多篇。他的著作曾获得《光明日报》《中国教育报》《中国文化报》《文艺报》《文学报》等媒体的广泛好评。他发表在《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文艺研究》《文艺理论与批评》等学术期刊的论文,曾被《中国文学年鉴》《新华文摘》《高校文科学报文摘》《人大报刊复印资料》等收录、摘要、转载和评介共20余篇。他的学术成果也一直受到该领域老一辈专家杨柄、王燎荧、黎辛、余飘、董学文、何国瑞等人的关注和肯定。

[1]王少青.毛泽东人学思想概论[M].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16:28.

[2]毛泽东.毛泽东自述[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

Abstract: Mao Zedong′s humanistic thought is the product of the combination of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Marxism (including the humanistic thought)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China′s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as well as the excellent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It is not only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Mao Zedong′s ideological system, but also a main axis that runs through all aspects of Mao Zedong′s revolutionary theory and practice. With relative independence, Mao Zedong′s humanistic thought is inseparable from other parts of his ideological system. It has important guiding significance research value. Therfore, it is of great academic value to expound the important connotation, scientific system and original contribution of Mao Zedong′s humanistic thought.

Keywords: Mao Zedong; humanistic thought; review

(责任编校:罗建兵)

ANewExplorationofMaoZedong′sHumanisticThought——A Review on Professor Wang Shaoqing′s New Work:An Introduction to Mao Zedong′s Theory of Humanistic Studies

SHENMing

(School of Education, Hunan University of Humanitie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oudi 417000, China)

A841

A

1673-0712(2017)03-0126-03

2017-01-09.

申明(1962—),男,湖南邵东人,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教育学院研究员,研究方向:思想政治理论、高等教育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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